阿国网络随笔:不要习惯性去怼(小说)


年轻时,我喜欢崔永元老师、鲁迅先生、王小波先生,韩寒先生,王小波先生、李敖先生、尼采、伏尔泰、马克吐温、 契诃夫、莫泊桑、巴尔扎克。因为他们喜欢怼人,遇到什么,都喜欢怼一怼。他们的文章看多了,我遇到什么事儿都习惯性怼一怼。读书时,同学表面喊我教授,背后喊我疯狗。


初一时,我读过一本书《中国人可以说不》。自从脑袋被这本书开过光。操,夜间宿舍聊国家大事,谁都怼不过我。人家怼不过我,便不搭理我了。踢球没人找我了,去偷看女生洗澡上厕所没人找我了,跳墙去网吧没人找我了,出去抽烟没人找我了。草,没人找就没人找呗。牛人都是孤独的,难道不是吗?


到了初二,我迷恋上了李敖的书,尤其是李敖那本《快意恩仇录》,在我翻来覆去读过几遍后,我彻底疯了。在家我怼父母;在学校我怼老师同学。总之,我见到什么怼什么。父母还强制性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建议我少读点儿长满杂草的书。结果被我怼了半个钟头。回到家,没事儿翻翻龙应台的书,操,我又忍不住怼起来了姐姐和弟弟,说他们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目不识丁。他们俩没搭理我,一直把我当神经病看待。


初三,迷恋上了韩寒《三重门》和钱钟书的《围城》,草,我学会了讽刺人。无论谁,我都会对其冷嘲热讽。人家个头大的,会直接打我。个头小的,见了我会直接绕着走。我的人际关系,草,糟糕的一塌糊涂。我不以为然。夜里睡不着,听听崔健的歌,草,我又疯了。班会搞活动,我唱了崔健的《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还有小红莓乐队的《zombie》,此后,连班主任都觉得我疯了。同学私下说我不要脸,当着全班的女生唱“硬又黑(In your head)”。草,幸亏我没唱《Jailhouse Rock》,不然弄不好,会被学校开除。


到了高一,换了新的环境,由于我人际关系非常差。我开始看一些跟社交有关的书。弟弟送我一本《老狐狸经》(山阴慧人),自从我看了这本书,我彻底变了。学会了跟老师打交道,学会了跟同学打交道,学会了跟父母打交道。大家都乐意帮我,也乐意找我玩。高一,我唯一的课外书便是《老狐狸经》,目前这本书,找不到原版了,网络上卖的多是阉割版。为什么这本书消失了、或许是杀伤力太大了。


到了高二,看了李宗吾的《厚黑学》、还有某人的《缺德学》,我收敛了很多。不怎么说话了,每天除了学习便是做生意(回收高三的书,卖给高一的新生)。做生意赚钱了,买点儿烟,每个宿舍都分分。总之,得罪人的事儿,不弄了。


高三,学习压力大,只有3本课外书,《渴望生命》(欧文斯通)、《居里夫人传》、《罗丹传》(彼埃尔·戴著, 》)。后来我做项目,能3个月不下楼,是复制梵高的痴迷;一个流量口子打不通不做第二个流量口子,是居里夫人为了提炼1克镭,要用实验杯过滤好几吨的残矿渣;罗丹为了捣鼓好一个雕像,常常忘掉吃饭。这些牛人的精神,总是间接鼓励着我。我就这样糊弄着,也考上了大学,尽管成绩一般,还是碾压了很多学渣。


现在我30多了,读了一些老鼠哲学,知道了什么叫潜水艇文化,什么叫深挖一口井,什么叫过滤机制,什么叫习惯性放生,什么叫去技巧,什么叫一点两面三三制。这些东西,并没让我大富大贵,却让我躲过去很多坑。现在我看书,多看曾国藩老师、南怀瑾老师的书,偶尔翻翻稻盛和夫《利他心》,似乎看世界透明了一些。


所谓的透明,无论遇到任何风景,只欣赏,不怼。


以前我年轻,怼了村支书一句,差点儿被他儿子打死。现在我已不再年轻,知道了什么叫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什么叫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可惜我领悟太晚,所以错过太多迷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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