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在欧洲,很少上网。


  不是不想上,而是上不了……


  我总以为自己很重要,若是不在线,大家岂不是全世界找我?给我留言?给我打电话?


  我高估自己了。


  等我回到酒店,登上QQ,发现只有几条留言,而且多是广告。


  原来,我不重要!


  昨天,跟老师谈起了这点感受。


  老师问:“在你心目中,李承鹏、方舟子、韩寒哪个重要?”


  我说:“方舟子。”


  他问:“他们现在都不在了,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


  他问:“你在意过吗?”


  我说:“没有。”


  他说:“就是你突然不在了,互联网依然热闹,而且没人觉得少了点什么,因为没有人是必须存在的。我们那个年代,领袖死时老百姓都陷入了绝望:以后的日子咋过呀?现在还有多少人想起他?寥寥无几。”


  我问:“意识到这些,又有何用呢?”


  他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外界与你的关联其实是非常脆弱的,你必须意识到自己不重要,那么你才能很平和,允许别人批判你,允许别人赞美你,情绪不会轻易被左右。”


  我问:“我对父母重要不?”


  他说:“我采访过一个退休教师,他儿子12岁出车祸死了,你已为人父母,能理解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不?”


  我说:“理解。”


  他说:“但是,我采访他的时候,他能很平静地陈述这些,甚至偶尔会苦涩地笑一笑。任何我们认为过不去的坎,终究有一天会笑着讲述出来,他为什么会笑呢?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替儿子在活着。”


  我说:“有时,我正在写文章,媳妇过来打扰我,我就火冒三丈,一顿训斥,不解气,还要在文章里把她丑化一番。这次南下,我遇到了韦铖,他跟我说了一句:看你那么写飞扬,特别心疼。这一句话刺痛了我,原来我传递的是负能量,让朋友替我们心疼。”


  他说:“抱怨是什么?是你的吸引力,你抱怨什么,你最终就成了什么。你可以咨询一下心理学老师,他会告诉你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孩子讨厌父母中的谁,往往成了谁,你可能最不喜欢你妈妈,但是你发现你长大以后,你成了你妈妈那样的人。”


  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他说:“有空你可以读读木心的文章,他说过这么一段话: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志向,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了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


  我说:“总听人谈修心,是不是就是研究宗教呢?”


  他说:“大道至简,修心其实并不复杂,你知道刺猬取暖不?靠得太近则扎到了彼此,靠得太远又不暖和,那么你知道这个距离是什么吗?”


  我说:“朋友不能靠得太近。”


  他说:“不是,这个故事的核心点是‘距离’,距离是什么?是修养,既不能扎到别人,又能给别人带去温暖,还不会被别人扎到。”


  我说:“他们总是谈论生命的真谛,探索生命的奥妙,我有没有必要朝这方面发展?”


  他说:“小蝌蚪总是想探讨青蛙妈妈为什么能在荷叶上跳来跳去,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反而因此而钻入了牛角尖。实际上呢?当小蝌蚪长大时,它自然就懂了,因为它也有脚了,它也会跳了。我认为悟道之路的核心不在于读,不在于问,而在于不断地成长,自然就懂了,无需问!”


  我说:“有个朋友,一年赚几千万,比我还小两岁,他整天研究这些,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他说:“等你年赚几千万的时候,你不需要研究,也能达到他的境界。”


  我问:“总有人阻碍我的发展,有个女的,去买水果,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非要求赔钱,具体细节我没问,反正是闹得不开心,结果我们摊位连续两周被卫生局查,后来才知道那女的是卫生局领导的家属,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写信揭发一下?”


  他说:“对方是你的苍蝇,你又变成了对方的苍蝇,你成了你最讨厌的那类人了。”


  我问:“如何处理呢?”


  他说:“上次我本来想给你写句话,后来闹腾就忘记了,这句话是:顺其自然、善能胜恶。”


  我问:“写文章,我是不是应该继续读鲁迅的文章?《呐喊》全集我都学完了,跟着孔庆东老师学的。”


  他说:“你还要看看梁实秋与龙应台对鲁迅文章的点评,这又是另外一个极端,当你全盘接纳时,其实就已经处于迷信的边缘了,鲁迅的文章里缺少一样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他说:“爱!”


  我问:“呐喊不也是一种爱吗?对整个民族的爱。”


  他说:“你这么理解也对,但是你在写文章的时候,一定要包含着爱的感觉,你是爱家的,你是爱父母的,你是爱社会的。”


  我问:“那不成了歌颂吗?”


  他说:“你批判飞扬,不代表你不爱她,但是你带着爱与不带爱,读者一读就能读出来,哪怕你写着你很爱她,读者也感应不到。现在有门学科是专门研究语言情绪的,这个情绪不是文章基调,而是创作情绪,他们通过领导写的发言稿就能预测出领导有没有得抑郁症,曾经成功预测到某位官员的自杀。”


  我问:“你说的是任福继吧?”


  他说:“是的。”


  我说:“2009年的时候,一个小兄弟跟着我写文章,我曾经这么点评过他:文章情绪太压抑,没人会喜欢。”


  他问:“你认为自己的情绪欢快吗?”


  我说:“调皮捣蛋的时候是,例如写写美女,写写小品啥的,因为我总是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前些日子我写了一篇关于抢亲的,但是我怕引起轰动,没敢发。”


  他说:“你尽管表达,不用担心教坏了谁,因为别人在你文章里学到了什么,并不是你教给他们的,而是通过你的文章触发了他的思考,他自己得出的结论,读书的本质是读自己。”


  我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咱不是还要面子嘛?!”


  他说:“只要你心中有爱,别人都能接收到的,不管你写的是什么题材。”


  我说:“那天,我问了那个年赚几千万的小兄弟一个问题:你会不会跟别人解释什么?或者跟别人争吵什么?他说,基本不会。我在想,这才是真境界,他不在意有没有人懂他,不在意别人是不是误解他。”


  他说:“是的,佛教遭受了多少污蔑,多少排挤,甚至全国寺院都被砸了,和尚全部种田去了,可是依然没有影响它的传承,强大不是因为没有污蔑,而是经受住了污蔑,这才是你要修行的地方。”


  我说:“前几天,大家在吃饭时聊到了一个话题,人需要多少钱?我发表了我的观点,我们生活在一个小县城里,水果蔬菜基本是自给自足,一年10万元花不了,给我再多的钱,也就是这个消费水平,我们基本不出去吃饭,又没有其它消费,偶尔买买衣服啥的,日常开支靠我父母的养老金就足够了。他们觉得我最大的问题是工作才有收入,不工作没有收入,很难实现一劳永逸。”


  他说:“世界上就没有一劳永逸,你有2000万,一年理财收入是100万,花不了,你身边应该有这个量级的朋友,你觉得他们休息了吗?”


  我说:“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说:“绝大多数人,都是活到老,干到老,所以你别去寻找什么捷径了,安心遵循现有的轨迹走下去,就足够了。”


  我说:“知道。”


  他问:“看过《鲁滨逊漂流记》吗?”


  我说:“看过。”


  他说:“鲁滨逊在船上找到金币时,顺手就扔了,因为钱没用。”


  我问:“可是,现在钱是有用的。”


  他说:“花不着的钱,就是没用的。哲学体系里最经典的问题是:如果森林里没有人,大树倒下有没有响声?”


  我说:“有!”


  他问:“有的标准是什么?”


  我说:“可以检测到呀?!”


  他说:“响声所谓的存有与否,只有对人而言才有意义,才存在。若没有人,则等于没人听到响声;若没有人听到,那么响声就不对任何人存在。不对任何人存在的东西,肯定对你不存在,也对我不存在,对所有人都不存在。而我们所谓的存在,一定是对人而言才获得肯定的。所以大树倒下的声音,对世界上的所有人而言,都不存在。如果你一定要认为它是存在的,那么,这种存在一定是对非人而言的。”


  我说:“我在复旦的时候,老师也提过这个论题,是在酒桌上提的,我没有太在意,而且是哲学问题,没有答案,各抒己见。”


  他说:“有没有答案并不重要,至少启发了你来思考这个问题,这就是哲学的意义。”


  我说:“有没有人对物质不在意?”


  他说:“有,两类人:自信者、厌世者。前者知道自己的价值,后者知道世界的无价值。”


  我说:“我最近特别迷茫,不知道什么叫修心?”


  他说:“就修炼成一个刺软、身热、皮厚的刺猬就行了。”


  最近,我手机掉了,掉在了小薇老师的车上,她再帮我快递到山东,一折腾就是三四天,我原以为会有很多人找我,结果呢?


  只是快递打我电话。


  这个倒无妨,因为快递找不到我,就会找我媳妇。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手机是不是占用了我们太多时间?


  几乎每天都抱着手机。


  手机把我们的时间给切割成了碎片,无法聚焦去做一些事情……


  假如,没有手机,会发生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不会发生。


  该找你的,还是会找到的。


  我问老师一个问题:“现代人为什么不喜欢串门了?”


  他说:“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个箩筐,不装这个,就装那个,总而言之不能闲着。五六十年代,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人不能闲着呀,只能串门。如果在那个年代也有互联网,就没人喜欢串门了。”


  我说:“我有个观点,不知道对不对,我觉得人不能想太高,总是想跳出常规,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但是年龄大了,却觉得我们都是平常人,根本跳不出规矩。”


  他说:“是的,所以平常心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我说:“昨天我去送儿子到学校,想起了一个事,在儿子一岁多的时候,我喜欢谈孩子教育,总是想标新立异,例如带着孩子去全球旅行,不让他上幼儿园,让他生活在农村等等,惹来了无数羡慕和赞同的掌声,可是最终还是该进城进城,该上学上学,根本没有标新立异。”


  他说:“教育,本来就没有标新立异,孔雀为什么没有成为鸡?因为孔雀肉不好吃,若是孔雀肉好吃,鸡肉不好吃,那么鸡就成了孔雀,孔雀就成了鸡,大众的选择往往是最符合人性的,所以不要觉得自己看清了什么,其实你什么都没看清,只是你尚未身处其中罢了。”


  我说:“爱情也是,我私奔过三次,总觉得自己是理想主义者,崇尚爱情。事实上,现在最温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每天媳妇炒俩菜,偶尔还喝点小酒,孩子在身边跑来跑去,从未有过的归属感,我算是在爱情方面折腾比较多的,慢慢理性了,回归了。”


  他说:“必然的,七仙女为什么下凡?因为平常心,只有平常心的状态下,才是真实的生活。”


  我说:“我以前带过两个学生,都是女生,都没见过面,都出书了,都是写情感方面的,都非常的理性,在我看来,只有她们调戏男人的份,很难被男人泡到,结果呢,现在俩人都退出江湖了,都是被男粉丝泡去了,有个还受了重伤,要做手术,都是感情闹的。”


  他说:“文字上的理性和内心的理性是两回事。”


  我说:“粉丝泡偶像,一泡一个准,毕竟是一对多,假如有2000个粉丝,等于一场2000人的比武招亲大会,终究有人会赢得芳心的。”


  他说:“这些话,你不能在文章里写,会有歧义的。”


  我说:“知道。”


  他问:“现在谁给你校正?”


  我说:“静静。原来的校正老师去参加考试去了,刚过笔试,正在准备面试,可能明年才能回来,静静校正的非常出色,缺点就是太慢,一篇文章要校正3个小时以上。”


  他问:“水平如何?”


  我说:“十年以上吧。”


  他说:“那足够了。”


  我说:“其实我错别字不多,我更多的是需要把控高压线风险,必须知道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记得我刚开始写文章的时候你就嘱咐过一句话:自媒体之死一定是作死的,越写越大胆,越写越没数,死了。”


  他说:“微博处理那一批,看了没?就是自我膨胀了,缺少约束。”


  我说:“写作培训市场很大。”


  他说:“培养出作家很难。”


  我说:“做红酒的那个朋友,她搞过,一个月能赚个万儿八千的,她嫌烦,不搞了。”


  他问:“赚钱还嫌烦?”


  我说:“校正就是挺烦人的。”


  他问:“你觉得这个市场的落脚点应该在哪里?”


  我说:“调理,我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前面我说的那个年赚几千万的小兄弟,他写了一篇修心论《元一心论》,当时这篇文章是我帮着发的,但是这篇文章我读不懂,为什么读不懂?也许是我境界不够。前天我跟作者探讨过,我说优秀的文章应该是肥猪肉,吃着很香,嚼着很厚,深入浅出,哲学大师的特点是什么?能用卖菜的大妈都能听懂的语言去阐述他的观点。”


  他说:“你讲给他听了?”


  我说:“我就把你那套理论讲给他听了,我跟他讲,为什么我的文章读起来特别轻松呢?最初大家觉得7000个字好长呀,可是关注的时间久了,发现7000字好少呀,因为我使用的是连环画的写作手法,一个场景接一个场景,画面感很强,不枯燥,而且把要表达的观点深入其中,不同层次的人可以接收到不同的信息。”


  他说:“你的文章还少了一味。”


  我说:“是的,嗅觉。”


  他说:“你要多使用嗅觉写法,让读者仿佛闻到了味道。”


  我说:“鲁迅很擅长。”


  他说:“你翻开鲁迅《呐喊》里的文章,你会发现一个共性,开篇几乎都是画了一幅有味道的油画。”


  我说:“我已经意识到了。”


  他问:“你有没有向你的小兄弟取取经?”


  我说:“取了,他分享了一点,并且告诉我,如果我把他的这句话当信仰去执行的话,明年我也是年赚千万的人,这句话就是:广撒网,联系各大品牌,愿意做独家天猫代理,因为这些都是硬通货,只要拿到货,就光数钱就行了。”


  他问:“人家愿意吗?”


  我说:“我也是这么问的,但是他反驳了我,他认为是我没有去试,没有用心,他讲述了他朋友拿到欧洲各品牌的故事,语言不通,最初邮件沟通,然后电话沟通,最后直接飞过去,只要用心,没有打动不了的人。”


  他问:“你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机会?”


  我说:“好多,以前浙江很多品牌都找过我,委托我帮着介绍个靠谱的人做天猫,当时我懒,一般直接都回绝了,包括苏泊尔电饭锅系列等等。”


  他问:“会去做吗?”


  我说:“也不会,我缺少迫切性,囤签名书就是很好的生意,我囤一万本至少能赚50万,而且想囤一万本就是瞬间的事,可是我不想,怕折腾。”


  他问:“渠道打开了?”


  我说:“彻底打开了,我已经摸索到了进货渠道,出货渠道更不用愁,有N多人收书。”


  他问:“为什么有钱不赚呢?”


  我说:“我的位置很尴尬,我不赚钱挺好的,大家也不至于眼红之类的,一旦我赚钱了,大家都攻击我,我烦了,干脆不赚了。”


  他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我说:“是的,昨晚吃饭时,媳妇跟我闲聊,她也谈到了这一点,她说虽然现在家里情况困难一点,但是特别幸福,没有外界杂音,很平静。我媳妇也不希望我赚到钱。”


  他说:“理解不了你们的精神世界了。”


  我说:“创业越来越难,那天跟阿里的朋友闲聊,我说马云最对的一步棋就是做了天猫,因为全民皆商本身就违背了市场规律,市场规律是品牌的天下,淘宝会一步一步沦为鸡肋,而品牌是讲实力的,是靠产品说话的,过去淘宝卖家的实力都不在产品上,而是在推广能力上,当消费者越来越理性的时候,推广就不再是优势了,因为消费者的焦点很集中,直接奔着品牌去的。”


  他问:“你们家购物多吗?”


  我说:“我媳妇偶尔买一些厨房用品,要么就是买些花盆之类的,其它很少消费,越来越理性,不过装修时买了不少东西,我们家的灯也是在天猫上买的。”


  他问:“也就是说,个人基本退出了电子商务的竞争舞台?”


  我说:“基本如此。”


  从老师家出来,顺路去接孩子。


  堵车,两个家长打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刮蹭的事,孩子也都在身边……


  大家都在围着看热闹。


  也许是觉悟高了,我下车把他们俩分开:都是家长,抬头不见低头见,让孩子看着也不好,没多大点事。


  俩人上车,对着骂了几声,把车开走了。


  其实,俩人也都不想打,只是围观的人多了,下不了驴而已,有啥好打的,不就是刮了一下嘛,回家找点油漆抹抹就行了……


  前几天,跟刘冰探讨过一个话题,就是招聘员工什么最重要?


  他的观点是:价值观。


  这也是马云的观点。


  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认可你的价值观,你指望他能发挥多大的价值?相反,当他认同公司的价值观时,他会疯狂地工作。


  刘冰举的例子是红军过草地,为什么那么艰难还去做?就是价值观支撑着,不管是洗脑也好,是发自本心也好,至少他们是认可这套价值观的。


  我也讲了一个故事,真人真事。


  茉莉,俄罗斯队友,阿里巴巴的员工,老公也是阿里巴巴的,他们俩都属于骨干型的员工,还担任一点要职。


  有次,茉莉在家整理发票,想拿到公司报销(的确是因公消费的)。


  老公劝她:“公司里咱有股份吧?那公司就是咱自己家的吧?咱少报销一点,公司不就少负担一点吗?”


  这句话让外人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真傻呀?!


  实际上,这就是马云的牛B之处,让一群有共同价值观的人一起奋斗,你去阿里巴巴看看,加班那都是自愿的,晚上回家睡觉还抱着笔记本,连交朋友的空都没有,同居都没心思。


  你可以说没有人性。


  但是,这也是为什么阿里如此有竞争力的缘故,因为价值观高度统一。


  选员工,能力是次要的,价值观才是主要的,我跟着刘冰参观了他几个公司,他的三家公司文化不同,一个是工厂文化,一个是高利润文化,一个是设计师文化,那么他是怎么管理的呢?


  每个公司,都有一个合作伙伴,要么是初中同学,要么是大学同学。


  他在公司连个固定的座位都没有,基本不管,甚至连钱都不管……


  他是完全把自己解放出来了,专心思考。


  他买的那套别墅,1000万,全款付清,旁边紧挨着那套,也是1000万,是他初中同学的,也是合作伙伴的。


  我们太自我了,不愿意把手里的工作交给别人去做,也不愿意分享自己的果实,所以我们没有发展起来。


  最近,愿意卖书给我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多是茅盾文学奖作品,今天还有个小姑娘想卖给我麦家的《暗算》,要多少本都行,她联系的新华书店,新华书店给她是这么答复的,而且还可以给打折。


  我说:“要100本还行,多了我现在负担不起。”


  因为,现在我不卖书,主要靠送,500本书就是2万元,送出去就要接近3万元的成本,而且我这个送法,大家觉得拿到是应该的,不会去感恩。


  记得上次赵老师签售会的时候,有个人找到了我,问我哪里可以领书?


  我说:“书是卖的,不是送的呀?!”


  他说:“我听朋友说的,让我过来拿本书。”


  最近,我出去转悠了这一圈,有个感觉特别强烈:创业越来越是少数人的游戏了,如果没有创业的天赋,现在能够找地方上班,也是很明智的选择。


  否则?


  越折腾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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