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村里有个油坊,我爹是厂长。油坊属于集体所有,我爹属于村干部,那时我经常去油坊蹭饭吃,油坊的伙食很好,吃大米干饭。
大米干饭多么稀罕呢?
相当于今天的海参鲍鱼!
油坊出了盗窃案,熟人作案,跑到了青岛,我爹带人去青岛抓……
这是我爹一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当公费旅游了。回来时,给我买了一个勺子、两包绵糖,我两个姐姐都没有这种待遇。
事情过去了差不多27年,绵糖包装袋的模样我依然记得很清晰,白色的袋子,上面有个栈桥的LOGO,我不知道这个绵糖到底叫栈桥牌还是青岛牌?
有了淘宝以后,我专门去搜索过这款绵糖,硬是没找到。
太甜了,长大后,再也没找到当年的感觉!
在我们那个年代,糖是真正的奢侈品。我记得读小学时,村里有个闯关东的回来了,带了很多很多的糖。只要沾点亲戚的,她都给,我也吃过一块,是大白兔奶糖。那种奶味、甜味直接烙到了心窝里,是我这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糖。
从那以后,再也没吃过大白兔奶糖。
2008年腊月,临近春节。当时我在上海,飞扬那时还属于我的读者,不是我媳妇。她带我去逛乐购,先去选了一个旅行箱,然后带着我一层一层逛。当我看到有大白兔奶糖时,那种激动之情无法形容。我一次性拿了25包,把整个柜台上的大白兔全部给拿光了。她那时想搞定我父母,又去给我父母选了很多礼物,把旅行箱塞的满满的。
红糖?
在农村,每当麦收以后,都要吃新面,蒸馒头,蒸包子,蒸糖夹子。最好吃的肯定是糖夹子,糖夹子就是以红糖为馅的面食,太好吃了。
长大以后,红糖不再是奢侈品了,不过再也没有小时候的味道了。
去年,我去昆明,云南糖网的袁总招待了我,给我带了几盒糖,让我尝尝,说是小时候的味道。
此时的我,身体已经发福,对糖已经没了兴趣,我就顺手扔到了车里,准备再当礼物送给别人。
席间,袁总让服务员冲泡一壶红糖水,说是当酒喝。
一喝,立刻找回了小时候的味道……
我对袁总接着刮目相看!
袁总说:“小时候的红糖是甘蔗做的,现在的红糖是红色的冰糖,属于冰糖的下脚料。我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再用甘蔗去造红糖,让人们找到小时候的味道。”
他的真名叫袁红。十年前,那是站长圈里的风云人物,在云南互联网圈里属于前三名的。他认为是自己小看了电子商务从而使自己落伍了,当年谁在站长圈里说自己是做淘宝的,会被人嘲笑的,不上档次。
他说:“既然落伍了,就再超前一次,全产业链进军电子商务,从源头开始做起。他自己收购甘蔗,自己生产红糖,自己包装,自己运输,自己销售。”
手工红糖有多大市场呢?
别说是他家了,一个大学生,卖他爷爷亲手熬的红糖,在淘宝上每月2万斤的销量。我在想,他到底有多少个爷爷?!
这家店,即便是今天依然很火,还被评选为了大学生创业典范。
袁总的观点我是认同的,电子商务的下一轮竞争,一定是品质之争。没有全产业链就无法保证品质,自然就会失去核心竞争力。
当二道贩子的电子商务时代,过去了。因为京东、天猫都是二道贩子,你能贩过他们?
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栈桥”在我心目中很神圣。
第一次到青岛,朋友问我去哪逛逛?
“栈桥!”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看景不如听景,栈桥的确让人很失望。整个栈桥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游客们其实也不知道上栈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也许跟我一样,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栈桥吧!
栈桥上,有设计签名的,有画素描的,有断胳膊少腿乞讨的,在人流最密集的地方,还有个女的仿佛是被油炸过似的,只有胳膊没有腿,前面摆了个碗……
后来,我看了一部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看到有人故意弄残孩子去乞讨,我就想到了栈桥。
我跟三妹趴在海边的护栏上,看着栈桥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感觉他们好傻,都以为栈桥的终点有宝藏似的?拼命地往前挤,走到头才发现,啥也没有!
三妹问:“懂哥,你觉得光乐的垃圾桶有潜力不?”
我说:“有潜力,因为他岳父的工厂主要是给韩国人代工的,设计是很先进的,还有带WIFI的垃圾桶呢!我们家装修房子,垃圾桶都是他送的,全是感应垃圾桶,非常方便,款式也是很时尚的,韩国风。”
她说:“光乐跟我聊过,他说想做高端的垃圾桶,应用于智能家居的,跟你谈的观点一致,全产业链。”
我说:“这个咱复制不了,因为这涉及到研发、生产,这个事你连想也别想了,而且同学之间相互竞争,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说:“我想让木拉卖垃圾桶,我扶持他开个天猫店,让光乐给予贴牌生产,你觉得合适吗?”
我说:“不合适!”
她问:“为什么?”
我说:“现在垃圾桶市场竞争太激烈了,一个新的品牌进入,肯定是亏损的,而木拉是没有耐心做赔本的生意了。这类市场一定是靠熬出来的,就是突然接到了大单,例如我们镇上现在创建卫生镇,每村投放20个大型垃圾桶,可能就是在网上采购的。毕竟便宜,而且可以开高额发票。”
她说:“我看不得木拉落魄,要不就让他跟着我做小分类?”
我说:“我能学会不?你嫂子能学会不?”
她说:“懂哥,我跟你一讲,你就懂了。”
我问:“真的?”
她说:“我弟弟现在跟我干,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淘宝里逛,漫无目的地逛,挨着点人家的广告,就是找月销量低于1000件的小分类,天天找。”
我问:“然后呢?”
她说:“完全复制!”
我问:“既然是完全复制,人家为什么选择你,而不选择对方呢?”
她说:“我大面积投放广告呀,在销售上超越对方呀。现在人们买东西都是按照销量排名,我就截获了他的流量,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说:“懂了,你这不是杀富济贫吗?《遥远的救世主》里的模式。”
她说:“是的,我是多面开花,最多的时候开到40个店,每个人负责一个店。”
我问:“货源咋解决?”
她说:“在中国,货源是最容易解决的,阿里巴巴呀!”
我问:“什么分类都可以吗?”
她说:“是的,我跟你说我卖过什么,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的,火花塞,汽车上用的。之前,我都不知道火花塞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木拉不会做的,因为木拉走歪了。他一心做大生意,现在跟着一个大师学周易去了,说是要出书。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知道谁都劝不了他了,只能让他自己撞醒。他想做一个周易的电子商务平台,把全国的风水大师、算命先生搞上去。”
她说:“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他?”
我说:“有,拿200万给他,你舍得吗?”
她说:“你这么问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情,我不舍得。”
我说:“一个人,只有自我救赎才可能重新站起来。别人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哪怕是曾经海誓山盟的共枕人,木拉是你第一个男人?”
三妹点了点头。
我说:“一个女人,一辈子不会忘记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她问:“另一个呢?”
我说:“自己想!”
她说:“其实有时候觉得自己活的挺失败的,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我说:“没有人活明白,都是行尸走肉。”
她说:“懂哥,我觉得你挺幸福的,至少活的很真实,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我说:“不在乎是假的,只是有些时候假装不在乎罢了。”
她问:“你会为旧情人伤心吗?”
我说:“我说了实话,你别骂我,我很容易遗忘不快乐的人和事。”
她说:“你的思维是跳跃型的,所以容易喜新厌旧,你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而木拉跟你不同,他特别专一,这也导致他特别容易钻进牛角尖,很固执。”
我说:“我也有专一的时候好不好?我在外面再花心,你嫂子现在给我打个电话,我接着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了,这叫专一不?”
她说:“我觉得你这样性格挺好的,没心没肺,不会痛苦。”
我说:“我也这么觉得!”
她问:“懂哥,我能不能给你提个建议?我觉得你听到的永远是掌声,没人给你泼冷水。”
我说:“你说吧,我也可能会生气,但是最多几分钟,你别介意就行。我这个人很少生气,你见过我跟谁红过脸?”
她说:“我觉得你像没头的苍蝇,没有目标。我创业的理念是只复制绝不创新,而你则一直走在创新的路上,创新就注定了走弯路,若真是一条好路,别人咋不走呢?中国有多少作家,咋可能就你脑袋开光了呢?我觉得你需要寻找个目标,找个榜样,这样你会更加轻松,因为他在前面趟路,你在后面跟随。”
我说:“主要是我觉得自己是横空出世的,很牛B,没有偶像,咋办?”
她说:“这就是关键所在,刚才你看到大黄鸭了吧?”
我说:“看到了。”
她说:“你觉得设计简单吗?”
我说:“SB设计嘛,就是把我儿子的大黄鸭放到了N倍。”
她问:“那你为什么拍照?”
我说:“我觉得挺大的呀,比个轮船还大!”
她问:“你觉得复制这个创意,会火吗?”
我说:“会!”
她问:“那你要独立设计个城市艺术品,你觉得会火吗?”
我说:“未必!”
她说:“苏依然曾经读过EMBA,清华大学的,讲师讲的就是复制,但是人家说的高雅,叫借鉴。他们班有两个同学是搞艺术的,一个是毕横,一个是郭永尧,你知道他们俩后来设计了啥吗?毕横设计了关公版的变形金刚,郭永尧设计了金蟾版的大黄鸭,都火了。那个大金蟾多丑呀,网友都骂山寨货,但是展出第一天就有5万人参观。”
我说:“这不是我的风格,不符合我的价值观。”
她说:“你需要赚钱,你手里的资金越多,你站的越高,你对人性把握的越深。而不是躲在角落里创作,你没经历过繁华,又怎懂富人心呢?”
我说:“苏依然加盟了人家的作文培训品牌,接着又准备自己创建品牌,这也违背了我的价值观。”
她说:“苏依然就是读EMBA学到的这个思路,其实苏依然搞作文培训根本不需要加盟品牌,她自己就轻车熟路,之所以加盟无非就是交学费,研究别人的模式。”
我说:“人,都习惯了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
她说:“懂哥,我跟你说个事,你要小心那个韩国女人。苏依然跟我讲了,那个女的很有心计。”
我说:“我有数。”
她说:“我只是希望你别被利用了。”
我说:“能利用啥?上床?那咱也不吃亏呀?!”
她说:“那个女的,能偷渡到韩国,找人假结婚拿国籍,就不会是一般人。韩国人在青岛口碑不好,不是正宗的韩国人,而是朝鲜族的中国人。”
我说:“我的事,我自己把握,好吗?”
她说:“我只是提醒一下。”
我们决定回八大关开车,才发现口袋里只有3块钱了,咋回去呢?
我问:“三妹,你脸皮厚不?”
她说:“还可以吧!”
我说:“不是有很多人去参加教练技术吗?他们有个课程就是感召陌生人,就是搭车,咱也感召感召如何?我负责拦车,你负责感召,可以不?”
她问:“能行吗?”
我说:“无所谓了,就当锻炼了。咱就说是参加企业家课程的,想感召陌生人传递爱心的。”
我们俩拦了N久,没有一辆车停下。
我想了想,主要是栈桥附近探头太多,司机不敢停……
我们俩就步行到了劈柴院,在门口拦车。
有辆鲁J的车子停下了,一辆宝马523。司机肥头大耳,胳膊上纹着青龙,戴着大金链子,我以为会挨骂呢。
没想到这哥们是笑脸相迎,他是顺便问路,问海天大酒店怎么走?
三妹就在那里感召,又是参加企业家培训,又是感召陌生人……
“行,行,行,不用说了,我给50元打车费,你告诉我海天大酒店怎么走就行了。”肥头大耳打断了三妹。
“我们不要钱,想搭车。”三妹急忙解释。
“搭车不行,车里满着!”
我告诉了他海天大酒店怎么走,司机双手合十说了谢谢,关上车窗,一溜烟走了……
我说:“三妹,咱俩要是联手乞讨,一天也能骗不少钱呀?你一看就不像要饭的。”
三妹问:“遇到类似的情况,你怎么处理?”
我说:“不停!”
三妹说:“上过教练技术的人,应该都会骂你。”
我说:“骂就骂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就是大爱了,至于说博爱,暂时做不到。”
因为跟三妹价值观有冲突,我们没有继续拦车。
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八大关,不是口袋里没钱吗?
没带钱不要紧啊,可以到付呀!
三妹的意思是遇到乞讨的,就应该给予,遇到寻求帮助的,就应该伸手,遇到落水的,就应该跳下去。
我说:“我不跳,因为我水性一般。”
三妹说:“水性一般也要跳,你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淹死?”
我说:“我不能搭上自己去换他。”
三妹觉得我人品有问题。
我说:“正是你们泛滥的爱心,才导致了栈桥上那些断胳膊少腿的人存在!”
她说:“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自私。”
我说:“父母不能没有我,老婆孩子不能没有我,我对他们很重要,我从来不觉得捐款与慈善是挂钩的。假如咱俩是劫匪,今天谁载了我们,对于谁而言,就是厄运。”
就因为这么点P事,三妹生气了。
到了八大关,进了咖啡店打了个招呼,三妹说想回家了。
我说:“那把我背包拿下来。”
三妹打开后备箱,把我背包拿出来,顺便拿了两瓶酒,小糊涂仙,给我装到了包里。让拿给我爹喝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问我:“还坐不?”
我说:“不坐了,你走吧,我自己溜达溜达,也许有艳遇呢!”
她开车走了。
我去哪呢?
给金彩云打个电话?
“歪?金姐,是我,懂懂!”
“在哪呢?过来玩吧?”
“方便?”
“方便,来吧,在办公室!”
我步行到沃尔玛,买了个剃须刀,想去厕所刮刮胡子。到了厕所发现有人,我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刮呀?
我就先装着洗洗脸,把洗手液均匀地涂在胡子上,趁没人看我,我钻到了厕所单间里,用手摸索着刮干净,再用纸擦干净。
出来,照照镜子?
哇,年轻了!
很满意!
我买了两盒比利时巧克力,我用刀片把中文进口标签刮去,我准备跟金彩云说,这是我从迪拜带回来的。
打车到了金彩云的办公室,金彩云依然是笑容满面。
细数起来,认识不到一周,但是感觉认识很多年了。好亲切呀,到了办公室,我顺手把门给关上,接着来了个大拥抱。
她没拒绝,只是提醒我小心有人进来。
我从背包里掏出来巧克力,把我早已经背熟的台词说了一遍,她甚是感动……
她问:“那衣服合适不?”
我说:“我同学都说好看。”
她说:“我也不知道买大了还是买小了。”
我说:“刚刚好,不大不小。”
她问:“今天忙啥了?”
我说:“上午去拜访老师了,下午跟同学去海边散步了。中途闹了个小别扭,不欢而散。郁闷了就想找你说说话,一见到你,我就不郁闷了。”
她说:“因为什么?”
我说:“鸡毛蒜皮的事。没事,我们大学同学,一起12年了,彼此都很熟悉,不会翻脸的。”
她说:“我正好有事找你。”
我说:“愿意效劳,随叫随到!”
她问:“那咱先去吃饭?晚上喝点?”
我说:“好,我专门给你带了两瓶酒!”
晚上,我们去了东北菜馆。金彩云祖籍是吉林延边的,标准东北人。点了杀猪菜、锅包肉、大拉皮、乱炖。
我们俩人要了一个小包厢。
我把小糊涂仙从背包里摸出来,让服务员帮着打开……
金彩云喝酒很豪爽。
菜刚上齐,我们俩就把一瓶酒喝光了,主要是我心情也不算很好。
喝了酒,就大胆了!
我说:“姐,你单身?”
她说:“是呀!”
我问:“你8几年的?”
她说:“你嘴真甜,姐是60后,69年的。”
我心想,妈呀,真让三妹猜中了!
我调侃她:“姐,你这么有钱,包了我吧?”
她说:“姐没钱!”
我说:“你看看你这些产业,又是饭店,又是劳务公司,咋可能没钱呢?”
她说:“那都是安总的。”
我问:“你跟安总是助理关系?”
她说:“你要是愿意听,姐就给你讲讲。”
我说:“讲讲吧,我愿意做个聆听者。”
她说:“我在青岛有过短婚史。当时我在韩国商贸城做化妆品批发,我老公给安总做翻译,一来二去,安总觉得我交际能力不错,就把我调到身边了。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感情。毕竟他老婆孩子都在韩国,他在这里只有一个人。后来,我觉得对不起老公,就离婚了。”
我问:“有孩子吗?”
她说:“没。”
我问:“你跟安总是情人关系?”
她说:“你听我讲,安总对我也挺好的,就投资我开了那个饭店。他来投资,我来经营,五五分成。安总是少数民族,是可以娶多个老婆的。”
我说:“这个事我知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说过。”
她说:“我的意思是我不要股份,我帮他经营,愿意做个贤内助。若是他愿意,我希望能够要个名份。我不去韩国打扰他原有的生活,我会在青岛帮他经营事业。”
我问:“结了吗?”
她说:“原本,他主要是做飞行员培训基地的投资,生意都不在青岛,主要是在滨州、昆山,之所以生活在青岛,是因为青岛韩国人比较多。我们俩生活在一起以后,他就着手在青岛扎根。开饭馆是第一步,陆续我们又开始做劳务输出,慢慢的在山东各县市铺设了渠道。生意越来越红火,生意稳定以后,我就想生个孩子。因为再不生,我这辈子就没机会了,安总没有同意。”
我问:“为什么不同意,若是有人给我生,我肯定同意。”
她说:“因为,丫丫走入了我们的生活。最初丫丫是我招聘过来的,做公司前台,很快他们俩就走到了一起。这个事我一直蒙在鼓里,我以为只是玩玩,没想到丫丫搬过去跟安总一起住了。这些我还是能够接受的,以前也出现过类似情况,用不了多久,小姑娘就离开了他,但是这次不同,安总投资丫丫做化妆品了,新公司的法人就是丫丫。”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安总呢?”
她说:“我现在离开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原来开了一辆MINI,安总也调配给了丫丫。”
我问:“公司你有股份吗?”
她说:“安总说餐馆有50%,劳务公司有20%,但是都只是口头协议。”
我问:“丫丫为什么威胁这么大?”
她说:“这个小姑娘不是花瓶,她会做生意,能说会道。”
我问:“安总怎么跟你解释的?”
她说:“他反复就是那一句话:我没变过心!”
我问:“他多久没碰你了?”
她说:“两个月吧,偶尔也会去找我。”
我说:“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她说:“我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这年头靠谁都白搭。”
我说:“我有个朋友,跟你的经历一模一样,不过我那个朋友是男的,他把跟他一起创业的情人甩了,找了一个90后。”
她说:“丫丫跟着安总已经快两年了,过去安总去欧洲去美国都是带着我,现在都是带着丫丫。我特别失落,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身体走形了?”
我说:“你看起来最多30岁。”
她说:“的确是老了。”
她抬起胳膊,让我看了看腋窝,有个硬币大小的刀疤。
她说:“这两年,我自己变了很多,这是我做隆胸手术留下的,但是现在看来,再怎么努力,都不再年轻了,我必须面对现实了。”
我问:“我怎么帮你,具体一点?”
她说:“我现在有个韩国化妆品的品牌,是在韩国贴牌的,绝对好用,我希望你能帮我招商。”
我说:“招什么代理?”
她说:“网上的。”
我问:“什么代理法?”
她说:“5万为一级代理,可以继续招募代理,1万的为终极代理。你帮我招20个5万的代理,100个1万的代理,我给你30%的干股,行不?”
我说:“谁给你出的主意?”
她说:“刘华终,你认识吗?他说你身边有朋友就是这么做的!”
我说:“认识,软件园的,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了?”
她说:“是的,刘华终说你可以帮到我,我需要快钱。”
我问:“我问句话,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刘华终关系到什么程度?”
她说:“有过一次。”
我说:“姐,能不能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她说:“恩!”
我们把另外一瓶酒也喝了。
送她到家里,帮她开开门,帮她脱了鞋,扶她上了床……
她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说:“姐,我回去了!”
出了小区,我步行了很久,喝了一斤酒,我出奇的清醒。
我给三妹打了个电话。
我说:“三妹,对不起!”
三妹问:“发烧了?”
我说:“真心话!”
把电话挂了,给媳妇打了个电话。
“歪?在哪?”
“在酒店,儿子睡了。”
“我一会回去,你先睡吧,我让服务员帮我开门。”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睡吧!”
路边有水果摊,有榴莲,我不吃榴莲,媳妇喜欢吃,我闻着就恶心。
“榴莲多少钱一斤?”
“便宜了,一斤十八”
“给我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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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PS的,是真实的大黄鸭,拍完这张照片的第二天,大黄鸭就被台风给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