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姐问我要本《白鹿原》，顺便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我略生气地回了一句：假的。
她说：“别生气，我老公太喜欢《白鹿原》了，我跟他说你有签名版的，他不信，在他眼里，陈忠实就是神一般存在，咋可能会给你签书呢？”
我说：“去年，我手里有800多本，都送人了，今年又弄了200来本，你再晚要几天，就真没了，我没有假书，假的送我我都不要，这批书是最有收藏价值的，有日期，有签名，有印章，完全可以当艺术品去拍卖。”
她说：“那你给我两本吧，我给你钱。”
我说：“不卖。”
她说：“我怕你亏本。”
我说：“在我心中，它是无价的，另外我也对每个给我签书的作家承诺过，不卖，我只是拿来送给我的读者的。”
她说：“你别给我发了，你到济南的时候，给我带过来。”
前天，我在济南，斯姐下午才看到我发的朋友圈，急忙联系我，问我在哪……
我说，在办公室。
她说：“这个点堵车，我在章丘这边办点事，你几点走？”
我说：“7点左右吧。”
她说：“我7点在高速口等你，可以不？”
我说：“行。”
在高速口，发现她了，一辆红色的MINI，显得有点旧了。
我说：“姐，咋开这么个破车？”
她说：“胡说，哪破了？”
我说：“为了要书，不至于这么虔诚吧？”
她说：“两个事，一是拿书，二是给你拿马卡龙，你带回去给飞扬尝尝，我看她天天在做马卡龙。”
我说：“她现在完全是痴迷状态了，每天都烤上几箱，反复地做试验，烤了也不吃，不知道是倒了还是扔了，反正天天烤。”
她说：“这是烘焙里最难的了。”
我问：“你烤的？”
她说：“店里烤的，如果她觉得口味不错，可以到我们店里来学习，不要钱。”
我说：“她上周刚到济南参加过培训，在网上找的老师，面授课。”
她说：“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到咱店里，更专业，标准化流程。”
我说：“她做马卡龙，虽然蛮浪费钱的，但是我觉得是好事，一方面她有了焦点，一方面她理解了我，前天我们俩去看电影，她跟我讲：老公我突然理解了你，你看烤个马卡龙都需要付出这么多，真想象不到你每天写那么多字是怎么做到的，要付出多少。”
她说：“她感同身受了。”
我说：“所以，我很支持她，过几天她又去上海参加培训，也是学马卡龙。”
她问：“现在感情如何？”
我说：“她要给我生孩子。”
她说：“那就好。”
我说：“袁丽也说要给我生孩子，现在还不是扑到别人怀里了。”
她说：“你还耿耿于怀呀？”
我说：“没有，只是觉得有被欺骗的感觉。”
她说：“我觉得她没骗你，至少当时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
我说：“无所谓了，都翻过去了。”
她问：“你吃饭没？”
我说：“我不饿。”
她说：“要不，晚一会再走吧，这么大的雨，这附近有个烧烤很有名，牛阵，吃过没？”
我说：“我是屌丝，哪去过那么高大上的地方。”
她说：“少贫嘴了，走吧，姐请你。”
到了牛阵，斯姐提议喝点……
我说：“我今晚必须回家，我对儿子承诺过。”
她说：“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就是了。”
我说：“另外，我不能喝酒，我现在喝一点酒，就呕吐，闻到酒味就发晕，中午我跟牛哥吃饭都没喝，平时我们俩聚到一起，至少一斤白酒。”
她说：“牛哥真能喝。”
我说：“他也戒了，滴酒不沾了。”
她问：“什么时候戒的？”
我说：“两三天了吧？”
她说：“你脸色好多了。”
我说：“我吃中药了，你信不？”
她说：“那转变挺大的，你信中医了。”
我说：“不是信中医了，是信了朋友，每天吃姜枣丸，牛哥最近总是偏头疼，我在怂恿他也吃。”
她问：“你那个破了洞的油画还在吗？”
我说：“让一个姐姐要去了，她说，有瑕疵更珍贵。”
她说：“我也挺喜欢那幅油画的，有个窟窿更好。”
我说：“我不是很喜欢珠峰那肌肉感，因为我们那边有溶洞，溶洞里的钟乳石就是那感觉，我一看到这幅画就想起了溶洞里的钟乳石，钟乳石看照片还行，近了就有大黄牙的感觉，所以我看到珠峰那幅画，就仿佛看到了一口大黄牙。”
她说：“你联想真丰富。”
我说：“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研究一下艺术品市场，这是互联网下一个风口。”
她问：“怎么研究？”
我说：“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提供这个信息给牛哥，我建议他去注册拍卖公司，进驻淘宝艺术品拍卖平台，艺术品未来会进入两个极端，要么低价，要么高价，艺术品也会进入量贩式时代，红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小叶紫檀的108的念珠你知道批发价多少钱吗？不到100块钱，放在5年前呢？我去红木市场看了看，10块钱一串的佛珠多的是。”
她问：“手续麻烦吗？”
我说：“手续越麻烦，对我们越是好事，因为多数人怕困难，自然被挡在了门口。”
她问：“主要卖什么呢？”
我说：“玉石市场最大，字画也可以，我专注于油画。”
她问：“什么类型的好卖？”
我说：“画家们都觉得静物类的好卖，因为可以看出功底深浅，但是我不喜欢景物类的，我喜欢有活力的，例如人物、动物，我选的画往往很畅销。”
她问：“秘诀是啥？”
我说：“天赋，哈！”
她说：“你要这么说，这个生意就没法做。”
我说：“凡是与宗教有关的，都是最火的，只要是画的佛，包括达摩，一般都不会流拍的，而且拍的价格很高，真正懂油画的人很少，大家还是看眼缘，觉得好看就足够了，为什么喜欢拍佛？因为他们觉得挂在家里运气好。”
她说：“懂你意思了。”
我说：“另外，现在拍卖上画源太少，为什么呢？因为拍卖成交价普遍不高，1000元左右，那么拍卖公司拿到的画不应该高于500元，这个价格去联系画家，谁会帮着画呢？所以量太少，一天就那么几十幅画上架。”
她问：“那应该如何切入呢？”
我说：“三个点：第一、内容符合大众审美。第二、成本低廉。第三、专业陪拍。”
她问：“如何找到比较廉价的画家呢？”
我说：“别找画家，也别找学生，就找美术学院的老师，我们提供照片让他们画，我现在谈的价格普遍是600~1000元一幅。”
她问：“会不会他们找学生画的？”
我说：“无妨，因为我们要的是署名和他的身份，例如上海美术学院的老师，你觉得这个头衔不比一个自由画家高了N多？”
她说：“懂你意思了。”
我说：“我们最大的优势其实是选图和陪拍，我选的图基本上都是那种一发出来照片，大家普遍说：哇，好美呀！”
她问：“会不会亏本？”
我说：“在于陪拍的技术，例如成本600元，我们有三四个帐户在上面争得火热，一会就到了600，竞争越激烈，围观的越多，一旦有人进来了，例如2300元他进来了，我们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停了，他就接盘了。”
她问：“还有什么注意事项？”
我说：“把手里有的画印成小册子，随货发过去，喜欢油画的，很容易会反复购买。”
她问：“跟着你玩这个的，有赚钱的没？”
我说：“除了我们，基本上没赚钱的。”
她问：“为什么？”
我说：“我觉得有两点吧，第一是心态问题，画在手里，总急于套现，生怕卖不出去了，特别焦虑。第二是眼光问题，他们选的画跟我选的画差别很大，我喜欢那种有想象空间的画，就是一看，就浮想联翩，就如同文学作品一般。”
她说：“那这个事，不具有通用性。”
我说：“是的，我给牛哥的建议是让他研究他们团队里的领域，例如红珊瑚、琥珀、翡翠、唐卡等等。”
她问：“囤画有多大风险？”
我说：“这么跟你讲吧，普通画家的画，囤了没有任何意义，就跟你买1克拉以下的钻石是一个道理，表面上很值钱，但是没有流通价值，所以我说的这些画，都不具备收藏价值，除非你能卖出去，否则千万别囤。”
她问：“若是杀出一匹黑马来呢？”
我说：“小概率事件，一个能考上清华的学生，高中时也是全校明星，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草包，从小就是草包，是龙凤，从小就是龙凤。”
她说：“也对！”
我问：“你有没有关注过微商卖蛋糕？”
她说：“关注过，我们家现在也做配送，在微信上，但是量很少。”
我说：“有很多人做培训发财了，我有个姐姐，她去学了，花了7万元学费，我媳妇也差不多折腾进去了这么多。”
她问：“满意度如何？”
我说：“满意度非常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些人学了以后，一方面开始在微信上卖蛋糕，一方面做培训招学员，他们很快就把学费赚回来了，自然不觉得贵，而且越贵越有噱头，你看，这是我7万元学来的，我收你1万元贵吗？”
她说：“这个有意思。”
我说：“我要是帮你招一把，招几十个学员没问题。”
她说：“有可能，但是这样的生意咱不能做，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蛋糕的，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生意的，有些钱是可以赚的，有些钱是不能赚的。”
我说：“假如教你学黄金回收，让你能赚到钱，收你2万元，你学吗？”
她说：“不学。”
我说：“我有个朋友，一年招200多个学员，牛哥也认识，你可以找牛哥考证一下。”
她说：“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想赚钱的人太多了，我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很多人一个月才赚3000块钱，我们觉得3000元真没啥，一天就赚了，我们的生活不是别人的常态。”
她说：“那是你，我们也是赚的辛苦钱，一个蛋糕一个蛋糕做起来的。”
我说：“你知道吗？我找了个教练陪我打球，就是私人教练，他狠了狠心，一个月问我要3000元，每天陪我打2个小时，我觉得好便宜。”
她问：“你准备做油画吗？”
我说：“不，不，是我一个朋友做拍卖做的挺好的，她怂恿我进入这个市场的，我一试，果然如此，于是我又忙着四处分享，希望别人也赚到钱，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现象，别人进入这个市场就是坑，你说是坑吧，又不是，因为我的确赚到钱了。”
她说：“还是那句话，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创业。”
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我被放大了信念，我说每周攒2万元，你们当时都笑，以为我吹牛B，事实上，我真做到了，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只是我没发挥而已，平时吊儿郎当惯了，说的高尚一点就是不喜欢赚钱。我被你们放大了信念，但是我跟上了节奏，跟着我的小兄弟们呢？也被我放大了信念，但是他们多跟不上节奏。”
她问：“为什么？”
我说：“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总觉得赚钱就跟懂懂描述的那么简单，我跟你讲个故事，你还记得喜宝送我们的佛珠吧？如果卖1000元有人买吗？”
她说：“如果把她拜佛的过程记录下来，我觉得有人买，至少我会买，你知道我看到她两腿上的淤青时是什么感受吗？就是感觉到她是万丈光芒的。”
我说：“我就把这个故事给延伸了，意思是拍摄一部纪录片，记录一个女居士虔诚地去18家寺院开光佛珠的过程，佛珠是18个颜色的珠子组成的，每个珠子是不同的概念，每个寺院都是虔诚的，就跟喜宝那样虔诚，至少纪录片是这么展示的，卖300元一串，你会买吗？”
她说：“会！”
我问：“你觉得这个项目如何？”
她说：“太好了。”
我说：“我说了以后，我们圈里有两个大佬，一个是行业老大，我们拉萨队友，他接着推出了这个项目。一个是牛哥，他接着给祥子策划了行走99个寺院开光佛珠，他们俩都做的不错，但是我身边小兄弟们做的一般。”
她问：“为什么？”
我说：“开着车就去了，以为跑完这么多寺院就行了，没有领悟精髓，精髓就是传递虔诚，也没有带那么多佛珠去，想装装样子就行了，预售的时候特别火，一开盘就卖了几万块钱，他们更坚信了这个市场，于是出发了，但是路上不断有买家质疑他们，真的开光了吗？咋又喝酒又吃肉呀？是不是去旅行了？又去少林寺看表演去了？他们越走越别扭，就问我，是进还是退？我就问了他们一句话：如果你们是网友，你们会买自己的珠子吗？他们说，不会，于是回来了。”
她说：“感动别人的前提是感动自己。”
我说：“哪怕是装的，仿佛是拍电影，在电影里你是虔诚的居士，头都磕破了，可能晚上你在夜总会花天酒地，无妨。”
她问：“现在呢？”
我说：“都回来了，我又觉得挺内疚的，他们是因为看了我的文章出发的，那么还要找到我，我把故事又讲了一遍，告诉他们，这就是一部纪录片，可能是文字+图片记录的，可能是视频记录的，例如108个寺院，带着5000串佛珠，很虔诚地去拜，仿佛就是《西游记》，历经千辛万苦，会把这5000串卖掉吗？”
她说：“我觉得会。”
我说：“他们一算，如果是零售的话，350万的利润，若是直接批发给代理是150万利润，又满血复活了。”
她问：“你是什么态度？”
我说：“吃完饭，问了大家一个问题：150万有诱惑力吗？大家都说，有。我说，仅仅需要3个月，很虔诚地去做这些事。但是，3个月后，我们真的会改变吗？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还是忙着接待读者，你们还是忙着找项目，大家都说的很好，但是真正去行动，去用心的，几乎没有，说白了，你没有打动自己，自然也打动不了别人，除非你真的当事业去做了。”
她说：“因为，在他们眼里，这150万或350万是空的，是假的，若是先给他们这么多钱呢？他们会完成得很好。”
我说：“你说到点上了，说白了，他们第一次出发，还是带有试验的态度，就是想看看市场反馈如何？”
她说：“其实，这就是投资拍摄了一部纪录片。”
我说：“姐，你真是理解到点上了，标题我都给想好了，就叫《一串佛珠》，讲述了一个居士拜佛的故事，压根不需要提到要卖佛珠，什么都不用提，凡是看到这个纪录片的人，很自然的就想找到这个女居士，想找她请一串佛珠，打动人的是经历，是故事，而不是画的饼。”
她说：“就如同你写一篇去拜访陈忠实的文章，里面有一个情节，你签了1000本书，看了这篇文章的人，一定会找到你，找你买本书，也许你并不卖，但是他们就想买，甚至求着你买。”
我说：“对！我昨晚问了他们一个问题，100万对你们有诱惑力吗？是真的觉得这些钱很少吗？你们能拿出20万现金来吗？现在大家的情况是咋样的？口袋里普遍没钱，但是看不上几百万，看不上几十万，甚至看不上几万，若是真的看上了，则会全身心的投入，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即便投入也是走马观花，总觉得这些粉丝很容易应付，我送他们的话就一句：没人是傻子！”
她说：“上次在牛哥那里，我说过一句话，在股市里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我说：“所以，我觉得自己责任蛮重的，一方面想鼓励大家做点事，一方面又怕怂恿了大家，而又没让大家赚到钱。还会被别的读者所误解，是不是懂懂在幕后有什么猫腻？”
她问：“八卦个事，你跟袁丽有故事没？”
我问：“哪方面？”
她说：“那方面。”
我说：“没有吧。”
她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说：“我们去德州的时候，去饭店的路上我不是摔了车吗？腿摔着了，当时就肿了，袁丽给我包扎了伤口，还给夹上了冰袋啥的，她说可能有点严重，让司机带着去医院，你们去吃饭了，我、她还有司机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医生吃饭去了，我们在门口等着，等着等着我不疼了，能走了，就回来了，回来时你们去采摘去了，我和她没事干，就去看电影了，在这以前没有任何交集，看电影的时候，她问我几点了，说我手表挺好看的，我就拿下来戴她手上了，是让她戴着玩玩，后来我记得就拉手了。”
她说：“当时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
我说：“没有再深一步的交往，我是新人，不能乱搞，牛哥不是讲过规矩吗？出行时不能发生性关系，包括和你自己。”
她问：“我就纳闷了，她喜欢你哪点？”
我说：“过了几个月吧，我和牛哥去雪野湖骑行，在群上喊有没有人去，她说她去，她不会骑车，意思是搭我的车，我说你要搭我的车，我就开皮卡去，我自己都骑的不熟练，临走的那晚上，她和老公请我吃的饭，饭后她给我发了个信息：我老公说你挺面善的。”
她说：“你的保护色。”
我说：“也许吧，第二天早上6点就出发了，我去她家接的她，她老公还给我买的早餐，特别细心的男人，袁丽是个官二代，她爸爸以前是个领导，退休了，她老公是个农二代，据说娶了她以后，她老公成了全村的楷模，但是我感觉俩人关系不对等，她训老公跟训儿子似的。”
她说：“差不多。”
我说：“她符合我的审美标准，戴个眼镜，特别斯文，虽然快40了，但是看起来像80后，甚至像学生，只是脖子上有点皱纹而已，在车上，我就随意调侃她，当时很流行梁博的《私奔》，我说我们现在就像私奔，她说对。我问她出轨过没？她说从来没有。我问这算是第一次跟陌生人见面吗？她说是。我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她说，不知道。”
她问：“真不知道？”
我说：“她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她更不知道。环湖的时候，我当保障车，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也不用保障了，那边有游乐场，我们俩就把车子停下，去玩碰碰车了，我玩碰碰车特厉害，她坐我旁边，每次碰的时候，她都会扑到我肩膀上，但是也没啥故事，因为我对城里女孩子有心理障碍，总觉得不是一类人，当然当朋友一起玩耍挺好。”
她问：“还有没？”
我说：“后来，她想站在皮卡上照张飞翔的照片，她爬不上去，我把她抱上去的，抱的时候，顺手捏了一把，她脸都红了。”
她说：“真流氓。”
我说：“是开玩笑式捏的。我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是不知道咋着就拥抱了，在车里抱的，但是没有进一步行动，因为我摸到她尾骨外翻，我总想起猴子来，就没了兴致，她跟我讲，每三个人里面就一个尾骨外翻的，就是仿佛长了个尾巴，吓死我了。”（把一个女人的隐私告诉另一个女人，合适吗？即便已经分手。在文章里面写没问题，但是是讲给另一个女人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哈哈笑了。
我说：“分开以后，她给我发了很长的信息，大体意思是没见过像我这么调皮的男生。我顺势给她发了个信息：假如我需要换肾，你愿意给我吗？过了两三天，她给我回了一个信息：经过慎重考虑，我会给你，而且我会选择放弃现在的家庭，照顾你到出院。”
她说：“真感人。”
我说：“我能感受到，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问：“后来，你们因为什么分开的？”
我说：“去年吧，她要做微商，我不同意，她非得做，我觉得就是被洗脑了，她家人也都反对，不给她钱，她找我借，我拒绝了她，她找小黄借的，小黄你知道不？就是开绿色本田那小子，一搓黄毛，在经十路卖琉璃那家伙。他们俩恋爱了。”
她问：“是因为钱吗？”
我说：“应该不是，她从小不知道钱是什么概念，我觉得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小黄那么对她好，而且小黄又是泡妞高手，懂得什么是浪漫。她老公虽然对她好，但是仿佛是下级对上级好，我对她好更像过客，因为围绕在我身边的人太多，我不会疼人，只是很偶尔才想起她，甚至半年想起一次，自然就把我放弃了，小黄愿意拿钱支持她的梦想，她自然感动了。”
她问：“现在你们关系如何？”
我说：“春天，她去日本，给我带来了一副球拍，我问她我是什么角色？她说，很好很好的朋友，特别重要。我问，跟小黄咋样了？她说，小黄有点变态，想带着她去找别的女人一起。”
她说：“这个有点变态。”
我说：“我知道她会答应的，因为她太善良了，也很心疼，她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敢把肾给对方的，连肾都敢给，什么又不敢呢？对于小黄而言，我觉得她应该又有点可怕，因为她总是想离婚，她认为爱就应该全身心，不应该只玩玩。”
她说：“不能在一起，只是因为爱的不够深。”
我说：“她可能就是受我这句话毒害太深，说白了，从小就是小公主，不想委屈自己了，她挑不出老公半点毛病，我问她为什么想离婚？她说，我不爱的人，天天对我那么好，我不内疚吗？”
她问：“你是后悔还是庆幸？”
我说：“后悔吧，我现在看着染黄头发的男人就来气，白菜让猪拱了。”
她说：“你真跟她在一起，疯的人一定是你，她有洁癖。”
我说：“对，对，对！可能是职业习惯吧，跟她握了手，她接着就要洗手。”
每个人都是不安分的，就如同很多人羡慕我媳妇，我媳妇又羡慕很多人，没有人是生活在满足中的，都觉得别人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我媳妇不用赚钱，整天吃喝玩乐，按理说多么幸福呀？但是，她觉得太孤独。
从济南回家的路上，我想了一句话：最适合农村男人的媳妇，还是农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