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师在户外群上问:“谁去孟良崮?”
鸦雀无声。
我说:“我陪你去。”
反正我在家也闲的蛋疼,不如陪苗老师出去散散心,还能学点天文地理,这不是开玩笑,苗老师虽然是教物理的,但是他对历史、中医、周易相当有研究。
路上,苗老师给我讲岱崮地形的成因,讲述这种地形只有沂蒙山有……
我说:“这种地形并不奇特,南非的桌山就是这种地形,比这个漂亮一百倍,那才叫震撼呢,仿佛是从海里生出了一座山,而且相对海拔1000多米,切的方方正正,跟个木头墩子似的。”
他问:“你去过?”
我说:“去过,那缆车是最有特色的,360度旋转,在上升过程中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要撞向山体,那一瞬间特别刺激,也不叫刺激,有种恐惧和绝望的感觉。”
他问:“好望角美吗?”
我说:“全世界的海都差不多吧?好望角的潮水应该更汹涌一些,毕竟是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处。我们坐的船超大,但是依然摇晃的厉害,跟要翻船似的,整个船身都侧过身来了,N多人吐了,我实在憋不住了,要吐,又被我咽回去了。”
他说:“真恶心。”
我说:“跟你开玩笑,那里的浪特别特别大。南非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交通秩序非常好,竟然没有闯红灯的,车速非常快,有个非洲小伙子给我们开车,在马路上轻松跑到100,我看的都心惊胆战的,心想万一突然有人闯红灯咋办?他压根就没有这个意识。”
他问:“南非很穷吧?”
我说:“比我想象的富有。我们去参观了当地一个庄园,老板收藏了100多辆法拉利,整个庄园设计得像艺术品,所有化肥都是有机的,例如腐烂的树叶之类的,庄园老板真的跟绅士似的,咱们国家50年内出现不了这样的庄园,太美了,据说这么一个庄园值3亿美金,从这个角度讲,庄园主也是企业家。”
他问:“有没有不想回来了?”
我说:“还真有这个冲动,那里生活太恬静了,我们在一个小镇上赶集(周末),那些小商贩都是兼职,有公务员,有老师,他们完全是在享受生活,要么出售自己的手工品,要么是自己画的画,有的还在那里唱歌,完全是自己喜欢唱,你都很难想象那是非洲,为什么人们出去就不愿意回来了?因为人在那种状态下才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活着,就如同我们同学去了北京上海不回来是一样的,有了对比就知道了差距。”
他说:“南非的黑人不幸福,因为一直都属于殖民国家。”
我说:“我说句真心话,殖民对于老百姓而言,绝对是有好处的,南非为什么这么牛?就是被殖民过,香港、澳门都是因为被殖民过所以才变得繁华了。开曼和牙买加挨着,曾经都是英属殖民地,现在开曼依然属于英国,而牙买加自己取得了政权,你看看两个国家现在的差距?开曼俨然是花园,而牙买加又脏又乱,老百姓相当怀念英国佬。”
他说:“亡国奴有什么意思?”
我说:“我说这些不代表我不爱国,我在外面越久,越体会到了中国心,但是爱国不能盲目,不能总是设立假想敌,例如我们对日本、美国的态度一直都是排斥的,这不是好现象,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我们要主动接纳他们,甚至是主动迎合,让我们的贸易关系更加的密切,让我们彼此的签证更加的畅通,那么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优秀的东西吸引过来,实现引导的作用。我是拿这个事照镜子了,我在想,为什么我事业不成功?因为我总是拒绝别人,拒绝让别人接近,拒绝接近别人,什么事都指望自己来解决,这是错误的。”
苗老师跟我争论了半天,他总觉得我没有爱国心……
我问:“什么是爱国心?爱国心具体需要做什么?”
苗老师支吾了半天,竟然没有回答上来。
我问:“是需要我呐喊吗?是需要我仇日吗?还是需要我歌颂?给我个标准答案,我照着做。”
他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我说:“也许是成长环境不同吧?我们出生和成长在一个和平年代,对‘国家有难’这四个字没有概念,现在比较鲜明的概念是什么?家庭有难、匹夫有责,如果是家庭财产或生命受到危害,肯定会选择避难,不管什么原因。”
他说:“你这是逃兵。”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看过警犬表演没?可以跳过火圈,可以躲过爆破点,看似警犬特别勇猛,其实这些都是惯性训练,警犬只会在场地里表演这些,真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鞭炮就能把它吓的乱窜,更别说跳火墙了。一个亲历者曾经跟我讲过一个事,喊口号的时候,大家都是愿意用生命捍卫真理,但是当坦克来临时,所有人都哭着喊着逃跑了,只有受伤的几个拼命地喊着:救命呀,救命呀!”
他问:“真的?”
我说:“一切假设都仅仅是假设,当人面临死亡时,永远是恐惧,会本能地选择逃生。有部电影叫《狂怒》,里面的小队长久经沙场,杀人无数,也多次负伤,但是在面临敌人的包围时,他没有了什么斗志,只剩恐惧和求生欲了。我认为一部有求饶声的战争片才贴近真实,因为更符合人性。”
他问:“孟良崮来过几次?”
我说:“不下20次吧。”
他说:“这是爱国教育基地。”
我说:“我带着孩子来这里的时候,我跟孩子说,这只是一个风景区。因为孟良崮战役是内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无论谁赢谁输我都心疼。我第一次来的时候,21岁,血气方刚,看到南京游客给张灵甫上香,我气不打一处来,等他们走了,我就把香给拔了,咋能给敌人上香呢?现在再来孟良崮看看,人们对张灵甫的评价更多的是敬仰,主动的鞠躬、上香,为什么呢?因为他是抗日名将,我认为这是一个民族的觉醒,是理性方面的进步。前几天我听了一场演讲,俞敏洪谈新媒体,他提出了一点,新媒体其实就是打破了传统媒体的一言堂,使老百姓开始接受事物的多面性,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很难再爆发大的战争或者冲突了,因为理性的声音在崛起。”
我们俩步行上山,他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了一路子孟良崮战役……
跟过去有点不同,我突然有点烦他了。
我说:“苗老师,你知道这么多故事,为什么不写出来呢?”
他说:“那还了得,从秦始皇写到民国,几百万字也写不完。”
我说:“要写,万一成名了呢?就跟《明朝那些事》似的。你肚子里有货不倒出来,万一哪天走了,你辛苦学习这么多年,全浪费了。”
他说:“我对成名没兴趣。”
我说:“那是因为你没体验过,学生发达了回学校看你,你开心吗?”
他说:“开心。”
我说:“如果你成名了,这些都是常态,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学生,所有的人都以见到你为荣耀,我也可以自豪地发个说说:今天我给苗老师开车了。”
他说:“做人何必如此浮夸呢?”
我问:“你缺钱吗?”
他说:“我觉得钱这个玩意吧,够用就行。”
我问:“够用的标准是什么?昨天,岳老师和大长腿过来玩,岳老师带着闺女来的,她闺女比我儿子还小,但是相当的自信。我二姐家的外甥今年10岁了,但是依然害羞,因为他没出去过,为什么没出去过?说来说去,其实就是钱的问题,一个月2000元工资,咋可能出去旅游呢?当时我二姐为什么买车?就是因为儿子回家说,同学家都有车。”
他说:“你是唯物质论。”
我说:“不是,我认为富裕的环境是精神的基础,因为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我说句话你别生气,你今天讲的孟良崮战役,在我看来全是错的,因为孟良崮战役根本就不是发生在这座山上,你对知识的了解全部是通过书本,而我对知识的了解则是通过走访、思考、阅读。说的再直白一点,你如果去天涯写连载,根本没人看,因为你所有的素材都跳不出书本,没有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一切都是借来的,而不是思考来的,充其量是一个总结者,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思考者。”
他问:“你的意思是穷人里面没有才华横溢的人?”
我说:“基本如此,因为这是一个多元化的开放时代,只要你真有才华,互联网早就提供给你舞台了,这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成为明星的时代,你之所以没有成为,是因为缺少才华。俞敏洪说过一句话:在这个时代,没有怀才不遇!//换句话说其实也是成立的,任何一个真有才华的人,都是可以很值钱的。星云大师有才华吧?他有钱吗?他未必有钱,但是他很值钱,去台湾看看佛光山就知道了,星云大师主持建造的,需要花多少银子?//你见过穷得吃不上饭的名人吗?”
他问:“你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么挑战老师的吗?”
我说:“我都跟老师谈过恋爱。我认为一切权威都应该允许被质疑,如果一件东西不允许被质疑,只能说明他不够强大。为什么说佛教牛B?不是说他拒绝被批判,而在于经受住了批判。这也是我读书的特点,我喜欢咂摸,就是反复地思考,不会盲从,例如别人读南怀瑾的书会反复地抄写、背诵,而我则会挑刺,不是刻意去挑刺,而是会去思考,真是如此吗?读的越多,我越理性地看待南怀瑾,不是不承认他的学术高度,而是不再去神化他了。”
他问:“你如何看待自己的文章?”
我说:“前些日子,跟一个读者开玩笑,我说我看的知名小说越多,越佩服我自己。”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更符合现代人的阅读胃口。”
他问:“你为什么不出书?”
我说:“知识的原态是流动性的,后来为了传播才刻到竹上,印到纸上,给予了固态化。而互联网是一个什么状态?是一片汪洋大海,随处都是流动的知识,如果在这个时代再去把知识固态化,那么是后退,等于过去把啤酒装瓶,现在直接扯了一根管子到你家,你每天打开管子流淌出来都是最新鲜的扎啤,既然有了这个管子,我何必去找酒瓶呢?”
他问:“我真的能写吗?”
我说:“能,但是前提是把自己清空,因为你现在所知道的都是纸上谈兵,你写出来的文章读着也有课本的感觉,没意思。”
他问:“写什么题材呢?”
我说:“百度年会的时候,有个读者去帮我找李老板写了句话到贺卡上,他又快递给我了,李老板写的两句话是:做喜欢的事,做擅长的事。//你要问问自己,你写什么比较擅长?你到底喜欢哪个领域?”
他问:“你擅长哪个领域?”
我说:“我最擅长的领域其实是写创业项目,但是我不喜欢写类似题材,所以我有双重性格,一方面我讨厌写这些,一方面我不断推人推项目。我喜欢写生活琐事,所以慢慢地从创业题材转型到了现在的题材。”
他问:“你好好写文章不是挺好吗?为什么非要去卖水果呢?掉价啊?”
我说:“很多人都这么劝过我。但是,我的眼界高低直接取决于我的经济水平,我越有钱,我看的越清澈,所以我才去赚钱。我很少拍照,但是我现在开始照镜子了,就是真的镜子,我发现有钱和没钱的我,阳光程度截然不同。我现在蹦蹦跳跳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不需要考虑钱呀,而且不会为工作或事业所绑架,我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最近他们找我发货,明明可以发,我就是不发,因为我不想干了,损失几万块钱也无所谓,我不差这点钱。”
他问:“几万块钱都不赚?”
我说:“真没兴趣,因为媳妇不在家,儿子跟着我,我没心思处理这些订单,另外进了一批榴莲,把仓库都熏得臭哄哄的,我闻着恶心,不想去。”
他说:“感觉不相信。”
我说:“我只是陈述我的真实感受给你,我负责陈述,你负责判断,我不需要强迫你接受,信不信在于你。”
他说:“其实人人都想赚钱,但是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我说:“想赚钱,必须先剖析自己,先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材质的,适合干什么,绝对不能盲从。互联网经济有个特点,再细分的领域都可以做到很大,在中国随意一个特殊疾病都有百万患者,为什么呢?人口基数太大了。同样的道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领域都有庞大的市场,你不要想大的,就想小的,最小最小的,哪怕你是中国最优秀的物理老师,这个也很牛。”
他说:“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干。”
我说:“其实我不是鼓励你创业,而是鼓励你去输出你的价值。我其实是蛮崇拜你的,否则也不会跟你来这里,我觉得稍加变通一下,你会特别火的。”
如果仅仅是看文字对话,可能觉得火药味很浓。
实际上,全程我们都很轻松,因为语言是有意境的,包括表情、腔调、对象等等,我从来都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形象,所以我说什么都很难引起对方的反感。
我敢攻击他们,他们也敢攻击我。
下山的时候,苗老师跟我谈了点隐私话题。
他说:“我跟你嫂子是高中同学,第一年高考,我考上了临沂师专,她没考上,她复读了一年,为了我考入了临沂师专,我学数学专业,她学英语,毕业后都回来了,我教物理,她教英语。她对我很崇拜,因为高中时我就经常发表文章,她喜欢有才华的男生。”
我问:“现在呢?”
他说:“这些年,单位人陆续买车买房了,她对我略有意见,嫌赚不到钱,特别是跟同事聚餐回来,她总是嫌我不争气,就死守着工资,连个车都买不起。”
我说:“这个很正常。”
他说:“实不相瞒,我做过安利,但是也赔进去了5万多块钱,为了这个事她都打过我,是真打。”
我问:“你觉得嫂子势利吗?”
他说:“有点。”
我说:“其实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么做,因为她觉得在朋友圈子里没有面子,我看过一篇文章,什么叫幸福感?就是收入比亲戚朋友高。”
他说:“感觉整个社会都浮躁了。”
我说:“任何时候,都不要跟主流相碰撞,而是要主动汇入主流,因为主流一定是人性使然,你不要觉得众人皆醉你独醒,说这句话的人本身就喝醉了。”
他问:“你觉得读书重要吗?”
我说:“读书=出路的时候,读书重要。书本=知识的时候,读书重要。但是,知识是流动的时代,读书不再重要,因为我们获取知识的渠道变了,随时随刻都在读书。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不爱看小说了吗?因为人们不需要了!随处都是真实的故事,比小说还精彩。马云有个观点,叫读书无用论,其实他讲的很有道理,马云是一个不爱看书的人,他认为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件事都是一本书,只要善于思考,何必读书呢?大家都在忙着批判马云,其实没理解马云这句话的意思,马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知识流动的时代,知识不再等于书本了,我们读书的目的其实是获取知识,既然获取知识何必非盯着书本呢?”
他说:“第一次听说这个论调。”
我说:“你应该把读书的时间用来做事,做事比读书还长见识,例如我以前读过不少管理方面的书,可当我真的管着一群人时,我发现书本上都是骗人的,什么设立规则,什么奖罚分明,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因为山东行得通的管理模式就是情感,他认准了你当大哥就忠心耿耿,咱对他也是如此,哪用监督呀?什么事都不用管,我让他们偷吃,他们都不吃。”
他问:“你不怕他们背叛吗?”
我说:“我不是写过一句话嘛:投靠是背叛的开始。背叛是必然产物,但是咱是铁打的营盘啊,不断有新人投靠进来啊。崇拜是一种催眠,只管一阵子,人是很容易被催眠的,而且特别神奇。夜都有个小姐是从青岛来的,特别漂亮,魔鬼身材,客人经常因为抢她而打架。后来有小姐黑她,说她克男人,谁睡了她以后就倒霉,果然有男人睡了她以后股票赔了,有的是在路上丢钱了,有的是打牌输了,于是越传越神,硬是没人点她了。”
他问:“你也不敢点?”
我说:“还真不敢,因为迷信的玩意,咱也不敢去挑战啊,其实我不点她的原因是我根本就不好这一口。”
他问:“还遇到什么迷信的事?”
我说:“我一个朋友是卖钙的,她认为一切疾病都是由于缺钙造成的,这个钙的真实身份是食品添加剂,我这么一说,你敢拿去治病吗?//我无意写了一个段子,就是肯德基一个经理得了尿毒症,结果吃这个钙吃好了。结果咋着?N多人找我帮着介绍买钙。”
他说:“这不是愚昧吗?”
我说:“不是愚昧,而是催眠,我们很容易迷信上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信仰也是一种催眠,我们是被装入了一套操作系统。如果我把钙的故事再改一下,改为喝尿喝好的,我坚信有人也会坚持每天喝尿。”
他说:“的确有这么一个群体,叫尿疗。”
我说:“人一旦进入了催眠状态,就会坚持真理,而且会成为排异或杀戮的理由。例如有人相信钙,他是进入了一种催眠程序。我不相信,我也是进入了催眠程序。我们彼此就容易相互排异,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对不?”
他说:“对!”
我说:“就如同英雄碑上的战斗英雄,咱可以把他们理解为刽子手吧?因为他们手上都是沾满鲜血的。”
他说:“那是敌人的血。”
我问:“什么是敌人?”
他说:“要奴役我们的人。”
我说:“这是你的定义,我的定义是不同信仰的人。如果咱现在站在太空上看地球,你觉得两伙人相互打仗不是很可笑吗?就如同咱看蚂蚁大战是一个道理,你们打什么打?有什么好打的?实际上,一个人上了战场,就是魔鬼,他们都以正义和信仰的名义杀人!”
他说:“看新闻没?章子怡汪峰要结婚了,我觉得他们俩长不了。”
我说:“我是这么看待这个问题的,无论长还是短,他们俩都是幸福的,至少当下是幸福的。即便未来再分手,那也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幸福感,去寻求新的幸福。就凭这一点,他们活的比我们真实,因为我们压根没有勇气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是有心爱的姑娘,我们也拼命地压抑着,而且还要用道德感去不断地自我催眠:我是忠贞的、我是负责的。可是,你真是负责的吗?你连爱都不敢追求,负责个P呀!”
他说:“你这是挑战道德。”
我说:“道德是套催眠系统,是有时间和地域性的。南非的朋友开玩笑说,他为什么不回国了,因为他在南非可以娶多个媳妇。那么,咱是不是可以骂他?咱骂他的前提是什么?咱接受了咱们道德规则的催眠。”
他问:“你的意思是离婚再婚就是追求幸福?”
我说:“我不否认白头到老是好事。但是,如果婚姻名存实亡是坏事,因为你不碰妻子了,你不再爱她了,而是因为道德约束而在一起,那么不如放过彼此,重新开始,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不管多大年龄。北欧是世界上幸福感最高的国家,他们的离婚率超过50%,为什么呢?想爱就爱,不爱了就不爱了,何必硬捏在一起呢?”
他说:“今天跟你出来,真是毁三观。”
我说:“为什么很多人不敢?因为怕失去很多外在的东西,我们的婚姻承载了太多,包括物质、身份、标签等等。为什么处男女朋友的时候分手那么容易?因为没有负担呀,婚姻与谈恋爱时的区别是什么?不就是多了一张证书嘛!其实很多家庭都是名存实亡。有个朋友是搞创业培训的,针对家庭主妇,他跟我是这么描述的:这些女人的改变太大了,从婚姻中的被动角色转向了主动,老公开始重视她了,甚至仰视她了。//当时我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些女人的气质有没有变化?他说,变化太大了,人有钱和没钱时候的状态截然不同,魅力不同,生活态度也不同。”
他问:“真的?”
我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最公平的吧?最无私的吧?不掺杂任何成分。但是,发展好的孩子,依然可以获取父母的高看一眼。”
他说:“这一点我承认。”
我说:“何况是你的妻子呢?!”
他说:“社会真无情。”
我说:“因为,人也是群居动物,遵循丛林法则,优秀的人永远受关注。大家为什么关注王思聪?说的直白一点,不就是关注钱嘛?不管谁是王健林的儿子,都可以获取如此高的关注。”
他说:“我觉得,你太功利了。”
我说:“功利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功利,世人谁不功利?只是努力掩饰试图证明自己的清高罢了。”
俗都没俗好,纷纷装起了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