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群上,老师点评我的文章,太长,太乱,没有章法,建议写短。
问我听明白了吗?
我说,听明白了。
我想到了《我是歌手》,明明自己已经是歌手了,非要去参加PK节目,一不小心就自取其辱,想想,这些歌手心态真好……
我还是有些小波澜,心里嘟囔着:你懂个P。
又一天,老师又点评我,能不能别写男女关系?别写那些毁三观的?怪不得你人气旺,都靠黄色小说呀?
我说,知道了。
其实,我内心是不服气的,我哪写什么黄色小说?我写的是人性。
点评我的,我认为都不准确;点评别人的,我觉得蛮准确,因为那些文章的确给我类似的感受。为什么点评我我不服呢?
因为,我自己没觉得文章长,读者没觉得文章长,举个例子,我的每篇文章字数都在7100~7900之间,若是突然有一天我写了6100字,那么很多读者都会在回复里写一句:太短了,不过瘾。
哪怕是少一点点,他们也能感受得到。
我自己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静静地读懂懂日记,每次都意犹未尽,心想要是再长那么一点点就更完美了。
所以,我拒绝改变。
又一天,写作班老师给我打电话,问我能否帮忙邀请王安忆老师参加一个读书节活动,因为我在群上吹过牛,说我跟王安忆老师是忘年交。顺便闲聊了几句:
他问,你文章这么长,有人能有耐心看完吗?
我说,绝大多数读者都会有这个耐心。
他说,这是一个碎片化的时代,文章太长不影响渗透力吗?
我说,恰好相反,越是碎片化的东西,越不会引起注意,就如同我们行走在高速公路上不会关注广告牌是一个道理。有个作者,他有90多万订阅者,比我文章还长,没有读者抱怨过文章长,相反读者相当相当的铁杆,连我都是他的铁杆粉丝,每天都追,大家在回复里最常用的三个字是:涨姿势。
这是为什么呢?
你在朋友圈看了一篇文章,2000字,你可能觉得故事很精彩,但是你不会关注作者是谁,看完就关闭了,假如这篇文章是1万字呢?你会入戏,会关注作者是谁,还会把作者纳入到关注的范畴,甚至一不小心就成了粉丝,偶像的家伙,越长越好……
我追过一部连载,有个女生写的监狱生活,每天更新2万字,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觉得每天不过瘾,我们已经完全入戏了,会心疼她,会唾弃她男友,她男友借了她5万元,承诺还10万,结果分手以后直接消失了,她带着几个朋友去前男友家里闹,并且逼迫前男友的父母写了10万的欠条,事后前男友的父母报警了,他们几个都被抓了,敲诈勒索罪。
这部作品剧终以后,我又打印出来了,反复读过两三遍,我喜欢这种文风,简单直接,为什么每天读2万字还不觉得累呢?就是大量的口语化。有些人的文章虽然不长,为什么味同嚼蜡?因为文字太深,读起来不流畅。
但是,这部作品里也有个问题,就是脏话太多,作者也写了,自己以前是个白领,在外企做中层,绝对的乖乖女,但是在监狱里每天都听脏话,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跟贴里最大的争论就是关于脏话,有人觉得脏话特美,有人觉得脏话特脏,咪蒙的文章就是脏话连篇,她自己也解释为什么要写脏话,感觉过瘾,而且越是正统女生越喜欢听脏话,感觉好爷们呀~~
这玩意蛮容易理解的,人们总是向往自己的另外一面,就如同女强人最容易在SM角色里扮演奴是一个道理,上周我遇到了一个妹子,跟我年龄相仿,未婚,事业算是小有成就,特强势,我诈了她一把:你是M。她很好奇地问:你咋知道的?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我的确是。
其实,我只是猜的。
例如我,柔弱,那么我就向往强硬的男人,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玩,有安全感,也总憧憬有一天自己能路见不平一声吼……
追完那部连载,我一直在想,这女生的男友也太奇葩了吧?借了她的钱还要把她送进监狱,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奇葩的人吗?
虽然,我嘴上经常讲,要接受人性的多样化,这基于一个前提,在过往的人生里,我能接触到的多是初心比较好的,即便把一个人归类到坏人范畴,也无非就是他收了钱拉黑跑人了,小诈小骗类的,说白了,我内心深处还不是特别相信有人天生就凶狠跋扈。
老师倒是总提醒我:一定要保护好家人,毕竟万分之一的概率在你那里都是常态,你面对的是几万人。
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不足以引起我的重视,我总觉得遇到坏人是小概率事件,跟中500万彩票差不多。
有两件事触动了我。
我们从阿拉善回山东的时候,路过太原,有个读者问我能否见个面,当时我们正在山西会馆吃面,就把地址发给他了,那是我第一次理解什么叫眼神里有杀气,他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他看谁,谁都要打冷颤,一点都不夸张。
我是真怕了。
还有就是上次来的河北大哥,工地上的那个,他讲述了自己如何把镇上的桥给偷着卖了,如何绑架小姐,如何问出银行卡密码,说的是那么的自然,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人杀人不眨眼,他仿佛是在讲述一场旅行,一边讲一边微笑。
当真的遇到奇葩时,我们也不淡定了,虽然自诩修行很深。
还有一类奇葩,就是人人都讨厌,例如那个小花,她说球馆里的人都排斥她,我让她换球馆。
换了,依然如此,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市民素质不行。
咋可能呢?我整天都在球馆里,从来没见谁横鼻子竖眼睛的,咋可能会排斥呢?何况你还是个女的。
我总是试图矫正她,一次又一次。
但是,她还是找不到球伴……
有一天,我突然理解了她,因为我遇到了小花的同类。球馆来了个戴帽子的中年男子,他喊了一个人,组队跟我们打双打,帽子男分到我这边,平时我打后场,他技术好,那么我只能打前场,平时我都是玩单打,发完球习惯性反应就是往后退,他就很生气,用球拍拍我屁股:下次你再往后退,我真打。
若是输个球呢?他会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我心想,就是打着玩,至于嘛!
打了两局,他们觉得没意思,我们也觉得没意思,笑笑问我这两人咋样?我说球打的不错,球品差了点,全程都在指责,我又不是林丹,咋可能防守得如此全面呢?
又一天,我在球馆遇到了帽子男,我对他进行了一番采访,问他跟球馆里谁关系最好,他一个朋友都没有,我问为什么呢?他说大家都排斥他。
他说话的语气、方式太像小花了,如出一辙。
笑笑调侃着说,真是小花失散多年的哥哥。
看他怪孤独的,我把馆长喊了出来,让他陪帽子男打一局,帽子男低声跟我讲:馆长人品不行。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他打球总用假动作。
虽然我总是告诫自己,不要有分别心,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总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二了,50多岁的人了,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当然也可能他是世外高人,高人总是奇葩的,就如同居里夫人是个女色魔是一个道理。
我瞬间理解了小花,每个人的操作系统不同,我不能说我是更高级的,但是我的确兼容不了……
这些人虽然奇葩,但是于我无害,我又不招惹他们,平时遇到了该说说该笑笑,至于多深的交情,也不现实,我还没修到活佛那样的包容心。
活佛眼里,没有好与坏。
我有!
我问活佛,人生的常态是什么?
他说,无常,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在想,我发生什么的概率还是蛮小的,只要我活着,我就能写,只要我写,就有人看,咋可能无常呢?
活佛说的无常,我也理解,就如同陪着写连载那姑娘去要债的几个朋友,他们莫名其妙的就被判刑了,竟然还是敲诈勒索罪,想想觉得他们真冤,我跟胡律师探讨过这个剧情,胡律师说,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你是对的不代表你无罪,你无罪不代表你是对的。
这样的事,我一直当故事看看,总觉得离自己挺遥远,实际上呢?很近、很近,我刚刚经历了一场……
女邻居开了个面馆,李先生,加州牛肉面,我总是调侃她:美国加州有没有牛肉面还是个未知数,就如同兰州没有拉面这个概念是一个道理,在兰州叫牛肉面。
牛肉面上下三层楼,三楼是她自己做的一个私人会所,平时也对外开放,也喝茶、也炒菜,而且很有姿态,不点菜,按桌收费。
偶尔来朋友,我就带到这个会所里,跟我自己的没啥区别……
11月1日,庆庆来了,他叫张巨涛,天津体育学院的,散打专业的,很有名气,百度就能搜到,曾经去欧洲各国做过学术交流,新华社还发过通稿,这也导致他读书的时候就很有名气,在学校里搞了散打俱乐部。(天津巨涛搏击)
我们俩是新加坡队友。
他来了,自然我要喊上个武林中人陪陪他。
庆庆教过我很多招,他说其实什么都不用,就学一招就行,挨打的时候保持冷静,瞅准机会一拳打到对方喉结上,既能让对方休克又不至于出人命。
我办公室里有个人型沙袋,没事我就捣两拳,对着喉结的位置,自认为应该出徒了,庆庆让我打他,我每次还没近身就被摔倒了。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散打队刚组建国家队的时候,去泰国打比赛,输的很惨,中国传统的武术家们不乐意了,说这简直是败坏了中国武术的名声,提出要跟散打队PK一下,什么螳螂拳、铁沙掌都出场了,结果呢?
很少有能撑过一个回合的。
普遍一个反应:这些散打运动员力量咋这么大?
专业与业余。
虽然打不了庆庆,但是他认为我对付一般人没问题了,不是每个人都会防守的,我心想,我也可以行走江湖了。
我们在三楼喝茶,听到楼下有吵闹声。
我心想,难道我出手的机会到了?自从学过一招半式后,总跃跃欲试。
下楼一看,一个穿的像小姐的女的在叫骂,还在打电话……
我问老板娘咋了。
老板娘说,我们家服务员让她排队,她接着给了服务员一个耳光,我们去拉架,她非说我们欺负她。
我就过去劝和,大家都消消气,我想把女孩拉到外面去,意思是别让她在店里闹了,否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女生嫌我拉她:放开你的臭手,别抓我,你给我等着。
我说,别吓唬我,我从小就胆小。
女生走了。
老板娘跟我讲:这女孩是隔壁夜总会的,故意过来找茬,昨晚9点了叫外卖,我说下班了,没给她送,她今天就过来闹事。
上了楼,庆庆问我啥事。
我说,鸡毛蒜皮的事。
过了差不多1小时,听到楼下鬼哭狼嚎,我和庆庆急忙跑下去,那女生带了五个男生,嚣张得不得了,把桌子都给掀了,那女生抓住那服务员,非要把衣服给扒光,已经脱到内衣了,一个男生在拿着手机录像。
在二楼拐角处,我们就看到了楼下的情况。
庆庆问:管不?
我说,我邻居的店,但是跟我关系一般吧。
他说,那咱别管了。
我说,咱俩去把那服务员救出来吧,太可怜了。
他说,行,我自己去吧。
庆庆虽然是散打冠军,但是他不是肌肉型选手,平时戴个眼镜,看不出身怀绝技的样子,他过去拉架,几个男的就围过去了,他什么都没说,把服务员拉起来,准备带到楼上。
老板娘和别的服务员都躲在吧台下面。
那几个洗剪吹不干了,开始撕扯庆庆,我原以为会跟武打片似的,咔咔咔就放倒了一片,没有,反而陷入了困境,他们用桌子,用椅子朝庆庆砸去,庆庆拳法没了套路,有些小狼狈。
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我急忙跑回三楼,去喊我表弟,他也是散打运动员,本地武馆的馆长,表弟脱了外套就往下跑,我跟着也跑下来了。
下楼时,庆庆已经挂彩了,额头被凳子砸破了,血流了一脸,表弟拿起吧台旁边的拖把就轮了起来……
我也不闲着,挑了一个最瘦的,朝他攻击,那小子力气很大,一脚把我踹倒了,又连续踹了我N脚,我连滚带爬站起来,总想着庆庆教我的绝技,可是不是瞄不准就是打空了,反而让我自己挨了几拳。
有个服务员给了庆庆一根棍子,局面有了扭转,对方几个边打边撤退,打到了广场上,他们六个人,其中一个是打酱油的,一直在拿手机在录象,搞的我们也弄不准,到底是对方的人还是围观的群众。
到了广场,战斗很快结束了,庆庆KO了一个,表弟也KO了一个,除了拿手机录象那小子,其他三人都跑了。
我一看,安全了,朝那俩被KO的小子头上狠狠的踢了几脚,妈的,我要报仇,我浑身都是被踹的脚印,不解恨。
表弟也挂彩了,被那小子用螺丝刀刺穿了胳膊,但是没有伤到肌肉,恰好是顺着肌肉纹理刺穿的。
隔壁是药店,我们去买了纱布,各自包扎了。
我问,表弟严重不?
表弟貌似还在回味刚才的高鞭腿:原本我是不想KO他的,我一看他有刀子,我火了,一脚踢到他脖子上了。
录象那小子,一直录到110来了才走,当时围观录象的人很多,也没刻意注意他……
回到房间,老板娘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我们回房间拿了包,想走。
老板娘不让,意思是她报警了,要帮她一起处理善后之事。
警察来了,那俩被KO的也醒了,警察不听我们怎么解释,怎么正当防卫,怎么解救小姑娘,把我们五个人都抓进了警车笼子里。
我在想,这不是天下掉下来的事吗?看样子我今天出不去了,我还答应儿子放学去接他。
道上的人,胸怀果然宽广,俩人也清醒了,竟然朝我们微笑,我们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个被我表弟KO的家伙朝我表弟竖了大拇指,问伤的严重不?
表弟说,没事,皮外伤。
协警在敲玻璃:闭嘴!
后来,我也搞明白了,这俩家伙纯粹是来帮朋友打架的,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打架,反正莫名其妙就挨了顿打,被抓了。
我们更冤枉,啥事呀?!
庆庆原本是到济南做一场比赛的裁判的,这回也不用做了。
在派出所,我提出要给媳妇打个电话,或者让警官帮我打个,安排别人接孩子,否则孩子放学没人接……
警察也能理解,同意帮我打,接通以后让我自己说的,我说,遇到点事,在城关派出所这边,今天可能出不去了,你去接一下孩子吧。
我知道,媳妇肯定能把我们捞出去。
又不是多大点事,我们是正当防卫,只是警察不给我们辩解的机会而已,我一张嘴他们就让我闭嘴,还吓唬我。
那我只能闭嘴。
我媳妇已经知道了,因为邻居告诉她了,她找到了我一个读者,这个读者在拘留所工作,媳妇以为我被拘留了,对方一听是打架的事,就给了我媳妇一套解决方案。
最终,我们和解,谁也不赔谁,算握手言和,那俩小子是木工,小太妹的东北老乡,莫名其妙就被喊来打架了,跟我们也无仇无恨,走的时候,我们还握了握手,彼此说了句,对不起。
交了罚款,我们自由了。
这个事,仿佛一切都朝好的方面发展了,女邻居通过物业领导联系上了夜总会的老板,夜总会老板很友好,安排小太妹登门道歉……
一切,就这么和谐了。
牛肉面又正常营业了,庆庆做完裁判回天津了,表弟继续回归到自己的武馆,我呢继续乱跑,没几天,我去了澳洲。
在澳洲,媳妇说出事了,问我能回来不?
我说,回不去,咋了?
她说,本地论坛发了一个视频,是你们打架的。
我说,无所谓,我们是正义的。
她说,好象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是论坛头条了,你抓紧处理处理吧。
我要过链接一看,明显是剪辑过的,只有我们打他们的镜头,而且仿佛打得特狠,特别是我踢那俩家伙脑袋的镜头,看起来特凶悍……
标题是:李先生牛肉面雇佣黑社会殴打食客。
我去论坛一看,一片骂声,而且很多人认出视频中是我,我算是论坛第一写手,粉丝超多,出了这个事,几个平时看我不顺眼的写手开始煽风点火,粉丝倒戈现象越来越明显,我写的几个连载下面,骂声一片,很多熟悉的ID。
我在澳洲,很急,但是回不来,事情继续在发酵。
我家地址随之被公布了,我媳妇的QQ也被公布了,空间留言板上一片骂声,我媳妇只好关闭了QQ空间,我儿子的照片、学校班级也被公布了,还有家长在论坛上这么留言:我儿子就跟这个小畜生一个班。
我想写个澄清,但是总觉得不合适,在大家情绪最激动的时候,我解释无异于引发更大的讨论,不如把机会留给时间,可是时间也未必会还我清白。
太冤了。
临沂电视台竟然也关注了这个事,虽然没上电视,但是公众帐号也发了这个视频,我急忙联系岳老师,她负责电视台公众帐号更新,要求她下架。
她说,下不了了。
后来,我的读者圈子里也开始传播这个视频,趁火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左右为难了,我去找邻居倾诉,你看当初为了帮你,惹了这么多麻烦。
她说,你责怪我,我找谁?因为这个视频,我们店现在都关门了,总部终止了授权,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们要不是逞能,能这样吗?我损失几百万,懂不?
我心想,你咋能这样呢?
的确,在她看来,我们不过是挨了顿打而已,没啥经济损失,连罚款都是她给交的,但是对于她而言呢?店关门了,卷帘门上还被喷上了很多脏话,而且本地论坛连她也人肉了,跟谁谈过恋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都搞出来了……
回国后,我觉得见了谁都低人一等。路人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他知道了什么。
我在论坛上写了一个道歉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冲动,有人在回复里原谅了我,有人没有原谅我,反而继续声讨我。
我道歉的目的是什么?
是希望他们别闹了,所以,我没错,我也要承认错了。
表弟的武馆也受波及,很多家长不允许孩子继续在那里上课了,可能迫于“黑社会”的淫威没敢要求退学费,但是生源少了。
我呢?
读者倒戈了1/3。
庆庆远在天津,没有受到太多波及,另外当时他满脸是血,也没人认出是他。
最难过的是我爹我娘,因为村里也知道这个事了,他们觉得抬不起头,我爹也不去小树林跟人下棋了,我娘也不去广场跳舞了,都在家里闷闷不乐,连我姐姐们也受波及,她们的同事知道视频中的男人是她们的弟弟。
大家都在指责我。
我也不知道应该指责谁,我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十恶不赦的家伙,至少在众人眼里是如此,因为最后疯狂踢人家脑袋的那个人是我,很清晰的正面照,我面部都扭曲了,那么的狰狞,那么的凶狠,但是我却无法跟人解释背景是我挨了无数脚。
我是不知道怎么辩解了。
我想让女邻居提供当天的视频监控,还我们一个清白,她说视频是全国联网的,数据储存在总部,她没有权限……
这个事,还在持续发酵,我在想,早晚会上百度新闻的,然后我不得不停止写作,即便有一天再出来,也不能用懂懂这个名字了,所有的人都会倒戈,因为没人会听我解释。
我在想,什么是新闻?
新闻就是断章取义,截取最容易被人曲解的一段,然后借助网民的正义感去推波助澜,我能说我的隐私权受到侵犯了吗?
不能,因为我坏人,理应被脱光示众。
我在想,有些时候,当我在网上义愤填膺的声讨着什么时,是否也在棒杀着一些人?他们有苦难言……
微信群上,有人在发一段视频,CCTV记者拒绝配合安检,大家一片声讨声,骂他,我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一个人真的会无缘无故地发飙吗?有没有考虑过也许有前戏呢?为什么工作人员上去就手持录像呢?是否有所准备呢?是否断章取义呢?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好人。
他不会是好人,好人咋能拒绝安检呢?我看过他同事写的前因后果,事出有因,前一天安检人员要求他们脱的只剩内衣……
要在以前,我可能也会怀疑他的素质。但是此刻,我能懂他!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终于领教了互联网暴力的威力,也突然理解了1956到1966,不是你有没有理的事,而是压根没有人听你辩解,说你黑,你必须黑。
慎独、慎言,一条看似漫不经心的评论,也许就如同一支毒箭一般,射向了别人的心房。
…………本篇完,下为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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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每天帮一位付费读者提供资源对接服务,但是要提前声明,我只负责发布,不负责担保,毕竟信息由对方提供,所以无论投资还是消费无需考虑我的因素,也不需要照顾我的面子,我希望您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冷静的、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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