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个诗人。
别笑,我要开始作诗了:
今夜,天真黑。
你,真白!
这诗如何?你品品,有味道吧?
你是否闻到了什么?
啥?这不叫诗?
我说是诗就是诗,诗是肆无忌惮的,是放荡不羁的,是一丝不挂的,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人家赵丽华写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不更奇葩?就四句: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我总觉得赵丽华是抄的毛爷爷的,1969年《红旗》杂志上有毛爷爷的一首诗《最高指示》:最高指示∕火云宫的∕臭豆腐∕就是好吃
你以为压韵才叫诗呀?
宋朝以后,中国诗歌就走下坡路了,到清朝就没落了,为嘛?
根源就是大家跳不出格律,你戴着镣铐怎么跳舞?又不是SM,一直到今天,依然有自称诗人的人在写格律诗,又是追求压韵,又是追求平仄,你那些浪漫的词,古人早用烂了。
一点都不够浪。
不狂野,怎成诗?
好了,回到正常人模式,说点家常事,去东营参加兄弟婚礼,主持人是两个相声演员,我一说名字大家会非常熟悉,常年主持电台节目,我真是听他们节目长大的,现场气氛搞得蛮活跃的,他们俩说话一套一套的……
他们俩对婚礼流程太熟悉了,看来经常走穴。
婚礼结束,俩人说了一段相声。
台下,没啥反应。
台上说台上的,台下聊台下的,没有建立链接,很尴尬,我在想,如此有名的相声演员都已经调动不起观众的情绪了,怪不得相声这个行业没落了。
跟郭德纲?
没法比!
郭德纲也是诗人,他早就明白了诗歌要想发展必须突破格式的束缚,你看他说的相声,还叫相声吗?早已经是随心所欲了,佛说家常事。
我是证婚人,跟司仪、摄影、化妆师一桌,由新郎的三叔陪着。
跟偶像一桌吃饭,还是蛮紧张的,生怕说错了话,反复地叮嘱自己:少说多听,不是咱的主场,咱也不是主角。
三叔是胜利油田的,这俩相声演员也是由胜利油田走出去的,他们是老同事,原来是这层关系,我还以为花钱请的呢?
酒桌上,这俩人放开了,拉起了骚呱,惹得大家哈哈笑,这次大家是真的笑了,什么武松遇到了孙二娘,武松用棍不用枪……
我在想,要是他们能把桌上的状态挪到台上,那么他们肯定火,当然未必这么黄,可以含蓄一些,委婉一些,郭德纲就拿捏得很好。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济南有没有讲这种相声的地方?
他们说,多的是。
原来,济南也有本土二人转呀?
我去东北,看了几场二人转,真火,从来没见过一个地方戏这么有群众基础,天天演,天天爆满,黄吗?
黄!
但是貌似也不是特别黄,有的家长带着孩子一起去看,你仔细想想,也没啥,就那么点事。
当然,咱要想博取读者的欢心,咱必须要当一个正人君子,只疼老婆一个人,从来不出轨,甚至压根没多瞅过别的女人一眼,咱就是模范丈夫,对,我就是陈道明,是网上的陈道明,集正义、道德、模范于一身。
前天,球友聚餐,水手帮我辩解:懂懂,你别看他写的东西那么放荡,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青年,我相信他什么都没做过,一切都是文学艺术创作需要……
我笑了,哈哈的。
做过又如何?没做过又如何?就如同采访沈浩波:你如何看待性解放?
他说,你们爱解放不解放,关我鸟事?
意思是,我解放我的,你们随意。
但是呢,在中国,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说,不能做,我以前写过,中国哲学就五个字:别让人看见。
我是没希望做一个正人君子了,因为我太邪恶了,前些日子,我晚上喜欢去公园跑步,偶尔还钻钻小树林,是我自己钻,月亮特别圆,特别亮,我在想,古人的诗如果改一个字,可能更富有想象力,例如:明月松间照,清泉腿上流。
无限的遐想……
什么人可以称为诗人?
有诗意的人。
未必会写诗。
我喜欢女画家,她们身上往往流淌着诗性,活得浪漫,随性,喜欢就睡,不喜欢就分,谈什么天长地久?不偏激,不批判,世界爱咋着就咋着,别碍我事就行。
在爱情歌曲里,我独喜《恋曲1980》,我读读歌词,你们听听有没有诗意?
你曾经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创痛的回忆
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拥有你
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
你仔细想想,这歌前卫不?在那个年代,即便是今天,我们也不敢这么对待爱情,爱情就是天长地久,爱你一万年……
说实话,我有些看不惯城里人,动不动就离婚,据说北京的离婚率超过30%,是不是你们的婚姻观出了问题?在我们村,这么多年只有一对离婚的,我们的婚姻观是什么?我娶了你,就要跟你埋在一起。
不是所有诗人都有诗性,上次签书认识的那个天津女诗人,我觉得她身上缺少诗性,为了诗而诗,写的的确很正能量,但是我觉得离内心太远,我签她的书只是觉得装帧做的好,即便是忽悠她上床,也只是补偿心理,对她没啥感觉,只能说是不讨厌,仅此而已。
她内心有局限性,我觉得钱局限了她。
她没法站得更高一些去看待这个世界,仅仅靠猜,靠想,是理解不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是怎么想的。
就如同我觉得钱饭饭的小说是无病呻吟型的,她自己就谈过一次恋爱就结婚了,那么她写的很多东西都很生硬,为什么?
她没经历过。
应该问我。
偷情不是那么偷的,偷情是粗鲁的,狂野的,裤子褪到一半已经开战了,衣服扔得满地是,迫不及待的感觉。
看过《断背山》没?
就那感觉。
偶尔,跟钱饭饭小聚,我跟她探讨过这个话题,一方面她是个安静的小女子,有着体面的工作和职位,一方面她又在写情感系列的文章,这本身就是冲突的,作家是放荡不羁的,我整天跟作家打交道,谁没个三妻四妾?包括女作家。
你以为小说里那些情节是作家杜撰的?
都是作家真实体验。
我不是怂恿钱饭饭出轨之类的,我只是觉得她应该定位更精准一些,只写校园文学,就是写给大学生看的,哇,爱情有多么的浪漫,有多么的伟大。
深层次的写作,是需要贴近人性的,甚至超越人性,具有神性。
文人骚客。
骚!
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东营一位女诗人,她的诗风独成一体,类似老树,一诗一画,我觉得蛮有个性的,决定签她一批诗集,算是我给她面子,因为她没啥名气。
但是,她有钱。
这个诗人叫凉月,跟我年龄相仿……
前些日子离婚了。
我问,老公出轨了?
她说,出轨很久了,他去年就跟我说过,说爱上了别的女人。
我问,你生气吗?
她说,这个事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懂男人,但是我受不了一点,他总是拿她跟我对比。
我问,是因为这个事离婚的吗?
她说,也不完全是,我只希望有个约人的合理身份,想恢复自由身,基本的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对前夫负责,对自己负责,对对方负责。
我问,现在有了?
她说,有了,93年的小伙。
我问,准备结婚?
她说,他想,我不想,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凉月挺漂亮的,看背影能打95分,看脸蛋能打90分,有国际范,冷艳的感觉,而且非常博学,身上有诗性。
这样的女人,男人都想睡。
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优秀的!
说不想睡是假的,谁见了优秀的女人不想占有?人真的能做到心口如一吗?不能,例如街上见了大美女,你想不想盯着她那高耸的乳房看?
想,但是别人问你呢?
你说不想。
例如,我们有没有讨厌过朋友?有没有讨厌过老师?有没有背后说过他们?
若是每个人把自己内心对朋友的看法当面说出来。
没人有朋友。
我问凉月,我们有戏吗?
她说,你有契约,我不碰,若没有,我主动。
我说,又没人知道。
她问,你考虑过离婚吗?不是说为我,是说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种生活模式?
我说,没有,我骨子里是山东人,一结婚就会埋在一起。
她问,哪怕不爱?
我说,我已经不考虑爱不爱的问题了。
她说,这就是现代婚姻的悲哀。
我说,你说的大家都明白,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跳出去,当我们骂王菲、哈林的时候,却没有想另外一点,我们连说爱就爱、说分就分的实力都没有,哈林又要结婚了,我们从高中开始,就不断地爱,这是天性,可是到了婚姻年龄,我们就需要对爱情结扎了,以后再也不能爱了,可是爱还会出现吗?会!只是变成了压抑,地下。
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崇拜我,我很少崇拜别人,即便是跟一些茅奖作家在一起,我也一点都不落下风,可是我崇拜凉月,与她的诗无关,而是她的经历,她是82年的,车子实际里程是31万公里,她自己开的,行走了无数地方,我说的地方她全去过,有时聊着聊着,她会突然很自信地来一句: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
仿佛整个中国是她家,她都熟。
是真熟。
我发自内心地敬佩。
一个有经历的女人是如此的有魅力,我说的东西她都知道,这是不得了的……
她是做啥的?
主业是做石油化工的,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炼油厂,高污染行业,全国范围内只有山东依然存在地方炼油厂,从淄博开始,朝西北方向走,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炼油厂,这是毒瘤不?
是!
但是没法取缔,根深蒂固的炼油文化。
她有做生意的天赋,她爷爷的爹给国民党干过会计。她爷爷倒腾过粮票。她爸在东营做石油机械的,她本科读的中文,研究生读的石油专业,跨度大吧?
开了一辆红色A8,据她自己说是国内唯一一辆,其实肯定不是,我在河南就遇到过一辆,跟红色A4一个颜色的,太漂亮了。
我问凉月,现在炼油生意如何?
她说,也还凑合。
我问,前两年,淄博不是关了很多家吗?
她说,关闭的原因不是企业效益不行了,而是老板出了问题,对一个行业研究越深,越容易建造自己的判断标准,也就是经验之谈,例如国内石油开采成本是41美金/桶,当石油跌破开采成本时抄底是不是稳赚不赔?
我说,理论上是。
她说,都是抄底抄死的,大家一看跌到了极限,纷纷进入了,可是没想到还能跌破30美金,还能继续下探,完蛋了,有一种化工产品,8000元一吨,到了4000元时大家普遍认为是底了,做该产品上下游的一窝蜂囤,现在2000元一吨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囤?
她说,我不做投机生意,女人胆子小。
我问,这么多炼油厂会不会形成价格战?
她说,肯定的,中石油、中石化都不自己生产了,直接从这些工厂拿货,一吨至少赚1000元,我们是为他们做嫁衣。
我问,这个行业会不会没落?
她说,已经开始没落了。
我问,做生意会不会磨掉你的诗性?
她说,诗需要的是感性,生意需要的是理性,并不冲突,女人做业务有女人的优势,并非说是陪喝陪玩之类的,而是女人更容易获取信任。
我问,会不会爆炸?
她说,会!在中国这个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我从来不考虑太长远的事,最远看到一年,一切都存在变数。
我问,钱对你重要吗?
她说,非常重要,独立人格的前提是必须经济独立,另外我可以给自己安全感,给身边人安全感,同时很多梦想是需要用钱去实现的,钱并不俗。
我问,生意是你自己经营吗?
她说,说起来蛮复杂的,我爸从小把我哥当女孩养,把我当男孩养,他希望我哥安心上班,当个公务员,希望我折腾,我哥毕业后进了机关,我爸把炼油厂交给了我,但是我比较粗心,我哥比较细心,工作又不忙,平时都是他帮我做具体的管理,我主要做外联。
我问,有没有考虑转型?
她说,中国加工型企业是没有竞争力的,因为我们生产不了高端产品,我一直想进军润滑油市场,例如免润滑链条,听说过没?
我说,听说过,自行车上有用的,一条1000多。
她说,我们现在给TSUBAKI做代工,主要是生产里面的润滑油。
我问,技术上没问题吧?
她说,其实我们什么油都能生产,只是没有销路而已。
我问,你喜欢化工行业吗?
她说,不喜欢,也不讨厌,从小接触,习惯了。
我问,你爸有情人吗?
她说,应该有。
我问,你咋知道?
她说,直觉,那女人我见过,一起吃过饭。
我问,比你妈强还是?
她说,各有优点吧,但是若是做情人或知己,她比我妈强,她优雅、得体、见识多,我妈就是个家庭主妇。
我问,你妈知道吗?
她说,不知道。
我问,你支持吗?
她说,以前不支持,我爸在我心目中太完美了,后来慢慢就理解了,他有爱的权利,而且的确很般配,这么说对我妈不公平,其实也是事实。
我真喜欢凉月,连抱抱她都不敢,生怕被拒绝……
她问,女作家你都是这么搞定的?
我说,不是。
她问,书都是你自己去签的?
我说,女作家基本上都是我去签的,男作家都是女生去签的。
她问,色诱?
我说,不是,当生意去谈,都是带着诚意去的,我给这件事的定位就是生意,我愿意花钱,那么我就有资格谈要求,用什么字体,盖什么章。
她问,被拒绝过吗?
我说,没有吧,无非就是价码问题。
她问,最多的付出多少钱?
我说,几十万吧。
她问,会亏本吗?
我说,不会。
她问,书的版本重要不?
我说,非常重要,比签名本身还重要,例如我有一批《生存》,毛边的,打包的时候我都要求大家戴白手套,是真的震撼。
她问,你有没有考虑过全用毛边书?
我说,考虑过,有两套运作方案,一套是让出版社给印刷毛边的,我出钱,但是这个协调起来比较难,例如知名作家多在人民出版社,出版社太牛,不愿意跟我合作。一套是我们自己购买作家版权,自己设计,自己出版,自己印刷,但是成本可能会比较高。
她说,你可以注册一家文化公司,专门出版这类书,做收藏系列的。
我说,没有太多经验。
她说,我可以介绍沈浩波给你认识。
我说,磨铁呀,大腕。
她说,10本畅销书里至少有3本是出自磨铁。
我说,沈浩波跟你很像,做生意超级的理性,做诗超级的感性,属于性格分裂型的,我见过他,请教过他如何公关作家。
她问,给你的什么建议?
我说,他的建议很简单,诚意!就是我是来给予的,不是来索取的,他讲自己当年怎么挖掘到“当年明月”的,在天涯上看到连载很是震撼,接着发动朋友寻找这个作家,第二天就飞去了,带着诚意去的。
她问,别的出版社不会联系吗?
我说,他跟我讲,别的出版社也会联系,但是不会飞过去,无非是打打电话之类的,因为传统出版社是看不上网络文学的,实际上这些年赚钱的图书多是网络文学,“当年明月”那年的版税收入是960万,现在《明朝那些事儿》的销量已经过千万册了。《盗墓笔记》也很火,也是沈浩波亲自去谈的,作者南派三叔一年也有过千万的版税收入。传统作家普遍不富有,图书销量过万很难,一本书也就是赚个三万两万的,我有个朋友签《尘埃落定》,直接跟作家谈的,每本加10元,作者爽快答应,作家是不怕谈钱的,怕的是你不谈钱,给你签1000册无非一下午的时间,白赚1万元,关键是又给自己增添了1000个新读者。
她问,互联网文学为什么火?
我说,其实就是打破了规矩、教条、束缚,你觉得报纸会刊登我的文章吗?出版社会给我出书吗?
她说,不会。
我说,但是我在互联网上就有市场,互联网文学最大的特点就是打破了传统的出版壁垒,先发表,让市场来筛选,你优秀了,自然有人想给你做出版,磨铁图书为什么牛B?就牛B在看准了互联网文学,可能看起来很低俗,但是却有市场。
不火,没人联系你。
一火,N多联系你。
我曾经问过沈浩波一个问题:你如何对待这些草根作家?
他说,我从来没觉得他们是草根,我觉得他们是未来的明星,所以我按照明星的标准来对待他。
这个回答使我很满意,很意外。
我也有篇连载曾经登过天涯头版头条,一天过百万的阅读量,但是我觉得不适合出版,他们联系了我,我拒绝了,因为会让别人混淆我的身份。
磨铁为什么能如此轻松地抢到想要的作者?
沈浩波说,同样发现了一个新人作者,出版社可能只是派出编辑联系一下,不会是总编或社长亲自出发。
但是,他是亲自出马。
每个人都是有价码的,我们总是说搞不定谁,说白了,还是价格没谈拢,我觉得签名书市场被我给带乱了套,大家现在的签书方式基本上都是毁灭式的,抱着书直接就去了,不管咋着,你给我签,作家对签名这件事越来越抵触。
因为,不能实现共赢,你赢了,作家输了。
我觉得凉月的提议很好,可以成立一家文化公司,专门做收藏版的图书,从排版设计开始,把每个细节做到极致。
但是不适合我,因为这需要去大城市,需要大资本,没有资本哪来的人才?
凉月问我,你同学关注你的多吗?
我说,高中同学我知道的有两三个,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的,但是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发现关注我的好多,甚至有人天天追剧似的,我们关系也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由同学变成了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双方都拿捏不准了,略尴尬。
她问,同学聚会多吗?
我说,大家联系很少吧,小范围的活动,大范围的我很少参加。
她说,我们同学很少聚了。
我说,因为你们距离拉开了,没法聚。
她说,我觉得很多友情都只是当下的,同学分开了就是疏远了,再试图拉回到过去的那种亲密无间,太难了。
我说,主要是阶层拉开了,交朋友是不可跨级进行的。
春节,我高中化学老师的朋友圈发了一段话:从师范毕业以来,我很少和同学联系。听说要准备20周年毕业聚会,我有点激动,想见见老同学们。然而一看到大富们打算收会费500元时,我被吓住了,打起了退堂鼓。如果是200元,我或许能接受。500元,姐就不去了。他们当中有的人已有千万资产;有的人在政府工作,当然不缺这点小钱。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巨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一场聚会就能使大家从此亲近起来吗?可是为何那么近的距离那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联系?不聚也罢!
凉月问,你整天跟作家打交道,为什么不去采访他们?
我说,我采访的内容都不适合发表。
她说,会有更多看客的。
我说,有是有,但是作家需要正面形象。
她问,你听说过吕露吗?一个90后诗人,她写了一本书,与33个人的对话,出版了,排版设计非常好,你有兴趣可以签她的书。
我说,看过,全黑的封面设计,非常完美。
她说,采访录是很容易借力的。
我说,我读过部分,没读完,我总邪恶地在想,采访背后是不是还有故事?
她说,有或没有不重要。
我说,我怂恿过无数人去做采访录,但是没人做,至少没人采访我,可能是我不够优秀的缘故。
她说,你优秀了,就有人想睡你,有人想采访你。
我说,边睡边采访,疼?嗯!停?别!
每个人都是朝上看的,上面的人想碾压我们,我们会主动躺下:来压我!
有时我在想,为什么一个烟草局长能睡100多个女人?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对于这些女人而言,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同阶层的,具有绝对的碾压力。
我有个师弟,写了自己的泡妞经历,很多人都骂他是编的,真是编的吗?
不是。
为什么妞在他面前那么主动?
我们泡个妞比登天还难,而你遇到的永远都是很主动的,最羞涩的也只是半推半就,你不是编的是什么?
他没有交代一个背景,他很有才,有财,长的也不错。
我要是长的稍微好看一点,我也能风流倜傥,无奈我太丑了,大家见了我都吐,哪有心思喜欢我?
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体验一下做帅哥的感受了。
是不是总有女生盯着看?
要是那样,我会不会害羞?用手捂着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沈浩波的那首诗《一把好乳》:
她一上车
我就盯住她了
胸脯高耸
屁股隆起
真是让人
垂涎欲滴
我盯住她的胸
死死盯住
那鼓胀的胸啊
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
她终于被我看得
不自在了
将身边的小女儿
一把抱到胸前
正好挡住我的视线
嗨,我说女人
你别以为这样
我就会收回目光
我仍然死死盯着
这回盯住的
是她女儿
那张俏俏的小脸
嗨,我说女人
别看你的女儿
现在一脸天真无邪
长大之后
肯定也是
一把好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