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发誓不喝酒。
又喝多了。
群上聚会,我不能不去吧?我是群主呐,前任刚禅让给我的。
去了,大家都喝酒,我能说不喝?
而且日子特殊,初六,节日的最后一天,初七就要上班了,大家多是上班的,我们这边现在管得非常严格,上班时间不允许喝酒,晚上也不行,所以这算是很难得的可以畅饮的机会。
不仅仅不允许喝酒,上班不允许玩手机,收快递也不行,前几天刚通报了几个在门口收快递的。
节前,我去给前任群主送礼,我把车大摇大摆地开进了他们单位大院,停在他车旁边,我上去找他要车钥匙,他小声地说,现在不行,到处都有暗访的,晚上一起喝羊汤。
我领会了,走了。
第二天,我就接到他们单位的罚单了,说是资格证没有年审,逾期了一个月,让我去接受处罚,我问多少钱?两百。
无所谓,我让同事去替我处理。
同事比较忙,上午没去,结果中午我又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了,把我一顿训斥,可能是嫌我不听话?真的跟训孩子似的,说再不去就……
吓死我了。
我急忙催促同事去办。
其实,我是可以给前任群主打个电话的,于他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我觉得不合适,因为他在我心目中不止200元,我找他解决200元的事是侮辱他。
我都觉得那人心理变态,训人上瘾。
你看你是贵族阶层,要注意修养,咋能随意发火呢?
前几年,我遇到一个更变态的,我在东外环租了个大院,做仓库的,主要是方便货车出入,我们算是特种行业,仓储是需要报备的,在城区我们做了一个很规范的仓库是专门应付检查的,这还是业内人士给我的建议,我认为是天衣无缝的,结果被查到了,被一个工作很认真的光头,刚参加工作没几年,很负责,他是从快递公司那边顺藤摸瓜摸到的,你说多么用心吧。
那咱啥也别说了,认罚就是了。
无非就是讨价还价,我也不想找任何人帮忙,无非就是多几千少几千的事,我不喜欢在朋友面前低头,我宁愿找黄牛也不会找朋友。
光头的意思是不仅仅要罚款,还要搬回来,因为那个位置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罚点,我暂时不搬,可以不?
我觉得,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搞定你,不就是吃点喝点拿点嘛,无所谓,你喜欢妹妹就送妹妹给你,你喜欢俩就送俩你喜欢仨就送仨,这些套路咱现在也轻车熟路。
死倔!
什么套路不吃。
而且他还说了一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我们上班一个月才几个钱?你们一天赚那么多钱……
原来,你罚我钱有报复的快感?!
罚6000块钱。
我不交。
我找黄牛处理,我们这里有个小伙,89年的,人脉王,能办各类难办的事,明码标价,他为什么这么牛B?
我说出来会毁你们三观的。
我喊他帮忙,他也很开心,有被翻牌子的快感,我问这个事难不?
他说,不难。
我问,多少钱?
他说,以后再说吧。
我给了他6000块钱,我的意思是你帮我一次性解决掉,就是再也别纠缠我了。
没问题。
后来,我反复咂摸,越咂摸越有意思,原来贵族阶层也有嫉妒心?
在山东,酒席越大,越容易喝多,因为每个人都要表示一下,提个酒,一圈下来就是一斤多白酒。
我又喝多了。
坐的顾苗的车,顺路。
顾苗是我师姐,目前在日喀则工作,理论上她的职业不允许她有别的信仰,但是她信佛,偷偷地信,而且师从了一位大和尚,是真的大和尚,很有名气。
到了小区。
我说,我媳妇不在家,来吧。
她说,你看,我原本就是把你送回家的,毕竟你喝多了,但是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去了。
我说,没事。
她说,我把你送到楼下吧。
我说,要不,咱去喝茶吧。
她问,你没事?
我说,我没事,又不约会。
去办公室喝茶。
她说,懂懂,我跟你说个事,其实你该去寺院住一段时间,你会升华的。
我说,是升天吧。
她说,你这么拉呱没法拉了。
我问,升华啥?
她说,不是学习佛法,而是学习师傅的为人处事,我跟的XX法师,他从来不谈钱,也不用钱,超脱了钱你会成为近佛之人。
我说,我想离佛远点。
她说,别人当面捐的钱,他都直接充公了,连经手都不经手,有助理专门掌管这些事,你知道有多少存款吗?9千多万,银行领导经常去烧香,求的不是佛,而是拉这个大客户,这些钱是分散存到了七家银行,你觉得意外吗?
我说,不意外啊,我本来就知道,七八年前我就写过,某地是佛教圣地,当地建行22个钻石VIP里有半数是方丈,个人存款超过千万的。
她说,一个人能超脱于钱,身上会散发出一种通透的魅力。
我说,我做不到。
她说,我搞过一次禅修班,14个人,我找师傅的助理商量,大家在这里吃住,是不是每个人收点钱比较好?是收3千还是5千?助理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既俗气又深奥,他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免费的妙处。
我说,每个人都捐了几千。
她说,没人劝捐,而且师傅也说的很明确,不要钱,大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而且想找师傅写幅字,师傅也是来者不拒,你可以在网上查查,他的一幅字几万元,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捐了,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你越不要,大家越觉得神圣,值得捐助。
我说,这个套路我太熟悉了,就跟我们卖书卖画是一个道理,天天有到我们这边来玩的,来者觉得懂懂太忙了,占用了懂懂这么多时间,咋办?买幅画回去挂着吧,甚至有的买了都不要,我们有2/3的业务都是这种。
她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供养模式?
我说,考虑过,有前辈给我出过主意,前辈跟你经历差不多,不过他是从业者,他给我的建议就是什么生意都不做,也不卖书也不做广告,也不谈钱,每年只开门一次,就是正月初一,接受大家的捐赠,给100不嫌少,给100万不嫌多,每次开门都会创造一个纪录。
她问,你觉得能获捐多少?
我说,100万不是问题,也是个很好的轰动效应。
她问,你为什么不搞呢?
我说,我已经在路上了,停不下脚步了,我做的生意都是长线,倘若现在放弃,等于前功尽弃,而且我做生意的原则是十年的钱一年赚,一直都在磨刀,现在赚钱其实都是赚的生活费而已,是为了生存,真的赚大钱是在未来某个节点,这话我还是跟着蝉禅学的,他今年做2个亿没问题,他虽然是微商起家,但是他与别人唯一的不同就是潜心做了产品,而且选的点很好,敏感肌肤,今天下午他还在我这里玩了半天,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舍得分钱,年底有的员工都能拿40万的奖金,他是真的做起来了,因为我能看到他真实的数据,主要是回头客越来越多,这是不得了的。
她问,你羡慕不?
我说,我没有资格羡慕,他有三个孩子,媳妇在济南自己带着,他在济南有生意有团队,有那么多房产,还有别墅,而且还是个80后,理论上是不需要奋斗了,但是他去了上海,只身去的,就是四个字:舍家撇业,至少我就做不到,他在那里蛰伏了三年,他媳妇也很支持他,他跟媳妇是这么说的,我再往前拱一拱,你辛苦一下,也许咱能给孩子更高的起点?
她问,是准备弄上海的户口?
我说,在准备了。虽然我处的角色让大家捧着我,蝉禅每年光零花钱就会给我几十万,但是我在他们面前都很自卑,因为我太懒了,太满足了,其实我若是往前冲一冲,别说改变我孩子的命运,我连我姐姐家的孩子的命运也改变了,一个大家族全变了,但是我没有,这就如同有人问我,普通人怎么改变命运?普通人是不可能改变命运的,你光靠想就想成功?比你优秀的人一定比你更用心、更勤奋,这是无庸置疑的,咱这一群人里,所有人都觉得懂懂是最闲的,吊儿郎当的,每天不是骑摩托车就是去打球,但是我觉得我是咱这群人里最勤奋的。
闲聊了一会。
我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小别胜新婚。
她说,老夫老妻了。
我问,你在日喀则还跑步吗?
她说,每天都跑。
我说,小心心肌肥大,这是不可逆的。
她说,我今年就回来了。
我问,那不提官?
她说,什么官不官的。
我说,西藏那边的人就很懒散。
她说,是的,别的领域不熟悉,就拿烟草举例,西藏的消费力全国名列前茅。
我说,四川也是,小青年都是中华。
她说,是的,四川也行。
我说,待久了,是不是觉得没斗志了?
她说,有点。
我说,斗志这玩意是最容易激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裂痕的,我们欣赏一个人其实本质是欣赏了他的生命绽放力,我们讨厌一个人也是讨厌了一个人的颓废,我不讨厌我媳妇花钱,我连过问都很少过问,但是我讨厌她大白天躺在床上睡觉,晚上抱着手机追剧,这让我觉得很心疼,心疼她的人生。
她说,你给她找点事干。
我说,找不到。
她说,男人就该多担当,毕竟是你孩子的妈。
我说,是啊,我们俩相处的还是蛮不错的。
她说,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节后我准备离婚。
我问,他出轨了?
她说,彼此都没有,就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吧,我高嫁了,说句话你未必相信,结婚这么多年,他只到过我家几次,数都能数过来,正月初二都不去。
我说,否则你也不会信佛,也不会跑到日喀则。
她说,是的,前几年我就想离婚,但是家里人都不同意,觉得嫁了这么好个男人,不来咱家就不来,没啥,家人的意思是只要我过的幸福就行,我上哪幸福?
我说,你老公看着特别有素质。
她说,是的,其实我的确是蛮爱他的,但是也想放手,太累了,丫鬟爱上了少爷,哪怕是真结婚了,也是悲剧,是丫鬟的悲剧,少爷还是少爷。
我问,是因为不去你家?
她说,不是,很多方面,我公公是个很严肃的人,家里吃饭跟开会似的,非常的严肃,谁都不会多说一句的,没有跟别人家似的有说有笑。
我说,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你是不是看我写的很多事觉得很真切?
她说,送礼呀,鞍前马后呀,这些都很真切,不是近距离的人是理解不了的,比伺候亲爹还用心,早上出门,秘书和司机来接,连电梯都不需要自己按,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车子就开始启动了,到办公室时,卫生已经打扫过了,水已经烧好了,茶已经泡上了,偶尔需要发名片呢?秘书就给发了。
我说,你小姑子不是也打球嘛,她在球馆里很孤独,长的也好看,又有钱,素质也蛮高,就是没人跟她打球,怎么打?我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她打了没多久就不打了。
她说,现在开了个瑜伽馆。
我说,你们跟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她说,不是我,是他们。
我说,我去台湾参观过蒋介石的故居,我当时就感叹了一点,有些人的生活,哪怕是有上百年的时代优势,我们也无法过上他们的生活。
她说,不说别的,普通老百姓离一个镇长的距离也有十几年,就是能感同身受他们的生活。
我说,骑友里有在学校里当点官的,人家的装备都不用自己买,都是别人送的,不是有个校长睡了百余个女老师吗?
她说,你说的都是极少数。
我说,出事后,大家都在想,要有多少对离婚的,其实没有,男人们貌似都坚信自己的老婆是清白的。
她说,我觉得离婚对于我们俩都是解脱,他的家庭是接纳不了我的,从开始谈恋爱,他们全家就反对,孩子归他,毕竟是男孩,人家的血脉。
我说,凑合着过吧。
她说,我觉得还是尝试另外一种可能,其实我很感激他们一家的,能让我的孩子继承这份血统。
我问,你认同血统论?
她说,什么都是血统,包括寺院里也是,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大和尚都是有派系有血统的,每人都有N家寺院,中国的寺院之多是超出你的想象的,很多寺院是一个和尚都没有,他们就来邀请大和尚,意思是只要你愿意派徒弟去就行,让你当法人,就是这么送都没人要,因为很多寺院是太偏僻了。
我问,什么级别就可以收徒弟了?
她说,在这个领域是很难自立门户的,我一说你就懂了,例如我是你的徒弟,我收了徒弟也白搭,因为你名气大,那么所有人都默许为你的徒弟,我收了徒弟也是为你做嫁衣,所以就会产生聚集效应,名气越大的越大。
我问,是不是也要炒作?
她说,一类是真修行,一类是真炒作。
我说,无论是真修行还是真炒作,只要是有了足够的钱,足够的信徒,其实道行自然而然就很高了。
她说,是的,你看我公公不信佛,但是我公公跟大和尚就交流的非常好。
我说,因为他们是同一级别的,对人性,对金钱,对权力,对红尘。
她说,对,对,对。
我说,你老公其实是被你公公压住了。
她说,是的。
我说,你老公从小接触的都是优秀的人,所以他可能内心深处接受不了你老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
她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孝顺这个事他是蛮孝顺的,给钱给物,但是就是不愿意去,喊他回娘家仿佛是上刑场,刚结婚那几年还行,去是去,但是既不吃也不喝,他接受不了农村烧水的壶,也接受不了椅子上的灰……
我说,环境洁癖。
她说,差不多。
我说,那就别为难他了。
她说,这几年我连问都不问,都是我自己带孩子回去。
我说,其实我很理解他,我跟你说个事,你可能也会对我戴有色眼镜,前几年我父母还生活在农村时,我回去都从来不喝水,椅子我也真的嫌脏,农村的椅子你也知道,摸得乌黑了,也就是自己的父母,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我还能基本接受,若是我从小在城市长大,我绝对不会去的,快手上天天有朱之文的,他家你看看多脏,这还属于农村里比较好的了,大户人家了。
她说,其实我表达的也是同一个意思,就是在一起越久越觉得阶层烙印,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说,我骑摩托车认识一个小少妇,是XX的亲妹妹,她喊我去家里吃过饭,分餐,有时我在想,倘若有朋友请她吃饭,特别是类似咱这种大聚餐,她怎么能吃得下?这么一想,就会觉得咱真的太LOW了,也不讲卫生,喊她吃饭对她而言都是一种强奸。
她说,我家是每个菜都配公勺。
我说,太麻烦。
她说,习惯就好。
我说,中国古代其实是分餐的,后来提倡共享,于是就有了共餐,共餐貌似更加的平等、共享,更有人情味。
不过,分餐制很难推行,至少需要几代人。
2003年分餐呼声曾经特别高,因为非典。
不过,外卖其实也是一种分餐模式,假如你吃的正香,同事把筷子伸过来了,夹走了一块肉,你是不是觉得你的饭被污染了?
有人特别喜欢帮人夹菜,例如我媳妇那边都喜欢这么做,有时小朋友们来我家吃饭,我媳妇就拿筷子给他们夹菜,我提醒不好,不提醒也不好,小朋友不在意这些,但是家长会在意的。
我一提醒她还生气,这也是根深蒂固的成长文化。
在她的成长环境里,他们的传统是帮人夹菜是一种礼仪,山东这边也有这个说法,也有这个做法,例如淄博那边,吃饭时先帮左右两边的人用公筷夹点菜,也有用自己筷子的,但是往往是筷子启用前,一边夹一边说:我还没用。
对于顾苗的婚姻,她问我看法。
其实,我是赞同她离婚的,这就如同我也赞同李亚鹏跟王菲离婚,他们是两类人,硬捆到一起也累,不过,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勇气做王菲的,做自己是需要勇气的,她离不离婚都不贬值,而对于普通女人呢?离婚后,至少贬值5岁,例如你25岁离婚,可能只能找个30岁的,你35岁离婚,就需要找个40岁的,这还是往好处说,XX局里有个同学离婚了,跟我一样大,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胸也大,腿也长,而且孩子归前夫了,她还是硕士毕业,相亲的对象基本上都在45岁左右,找个同龄人?
没有可能,除非你愿意下嫁,不挑年龄以外的条件。
一直怂恿我离婚。
最初怂恿我离婚,我还陪她演戏,后来她越催越紧,我就跟她说了实话,哪怕我真的离婚了,你也是为人做了嫁衣,我肯定找个没结婚的,20来岁的,你说咱俩偷个情之类的,这个无所谓,都是成年人,你说结婚?
我觉得不现实,因为我没有选择你的理由。
关键是,倘若我真的离婚了,我咋可能再结婚呢?我本身就是婚姻制度的反对者,我出了围城再回来?
以前,为了勾搭别人,可能还会说咱俩结婚之类的话。
这方面,我是吃过大亏的。
曾经有个小师妹,她是专科,考了几次教师编没考上,干过幼教,后来做了直销,完美,小师妹长的非常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戴个眼镜,甚是斯文。
一般,我是不需要追人的。
但是,对她,我是真的动了心思,就是因喜欢而滋生的一种怜悯,她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理由就是她债务缠身,不想拖累我,她怎么欠的债呢?开过完美店,开过化妆品店,开过服装店,钱基本上都是借的,负债20万+。
她人很好,否则也借不到这么多钱。
她男朋友是南京的。
我建议她分手,跟我一起生活吧,我看看合适的话,我就离婚,当时跟媳妇也处于冷战期,我也有了分开的心,有些东西怕对比,小师妹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至少比我媳妇高吧?而且颜值没问题,也是城市长大的,关键是一直未婚,还可以为咱生儿育女。
一把给她20万我是有些不舍,毕竟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爱归爱,钱归钱,但是一次三万两万的我是可以给的。
我们一共交往了七个月,陆陆续续我给了她30万多。
后来,我媳妇为什么要在我车上装监控之类的?就是与这个事有关,我媳妇不怕我出去吃喝玩乐,怕的是我对某一个人动了心思,这样原本属于她的钱就会流到别人手里。
后来,小师妹在商场开了个专柜,卖点读笔,我帮她选的市场,还不错。
她在商场旁边租了套房子,我都是白天去,晚上基本不去,因为我要表现的像个好男人,我一般晚上6点就回家了,很少外出。
有次,我从浙江回来。
我跟媳妇说的是周日到家,结果路上车不多,我开的快了点,周六晚上8点多我就到县城了,我心想,不如晚上去小师妹那里,周日再回家,反正媳妇不知道我回来了。
我在商场门口等着小师妹。
她不知道我来接她。
她出了商场朝右转了,我接着跟过去了,他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我觉得太憋屈了,朝那男的一顿打,打的很平静,他也不反抗,我是把他俩都拽到了车里,就是扇耳光,这个男的在商场做主管,有老婆有孩子,我让他给老婆打电话,他就是不打,他不打我就打他,最终老婆也让我给喊来了。
其实,小师妹当时已经怀孕了。
不是我的。
这是后话。
我要钱,她不给。
我的意思是把我给你的钱还给我,当我觉得感情付出不值时,越想越恶心,其实他们俩在一起好久了……
不给不行,媳妇也知道了,也在闹,非要起诉。
没办法,起诉了。
我觉得法庭是个观察人性的好窗口,每个人在那里都有另外一面,就是明明说的是假话,但是都说得理直气壮,我这边提供了聊天记录,我每次转款她都说收到了,算我借你的,我后面都有一句,不用。
她的代理律师认为:双方不存在借贷关系,男方给付是无偿赠予行为。
这些还没啥。
关键是,她在庭上说了两个事:
第一、我们俩是包养关系。
第二、孩子是我的。(他和那个主管后来结婚了)
那这故事就复杂了,难道还要去做DNA鉴定?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太清楚了,我在浙江都待了三个多月,而我抓到她的时候,她才怀孕一个多月。
开了三次庭,最后一次是合议庭。
我请的那个律师也蛮有意思的,他拿了我爹的照片,我的照片,我娃的照片,对方男人的照片,那个孩子的照片,出示给法官看,意思是我们家当事人的基因就这么强大,爹、他、儿子长的一个样,而那个孩子一看就是对方的模样。
后来我也接受调解了,毕竟打官司挺无趣的,其实也挺折磨她的,我可能就是为了折磨她而折磨她,并不是真的要钱。
退给我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折腾过我,告我重婚。
官司过后一年多,我还约过她一次,其实也是报复,她说也想回到我身边,但是她理解错误,我不是喊她回来,而是想让她捎话给她老公。
使我想起了牛哥说的那句话,离婚后:情人成了老婆,老婆成了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