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

  夜宿济南。


  索雅在微信上问我,住在哪?


  我说,凤凰路。


  她说,一起晚饭。


  我说,可以。


  索雅是位姐姐,端庄、优雅,小腿格外的细,家住全福立交,老公是做疫苗生意的,家境殷实,在七八年前她就开辆A7。


  毕业后,她在医院工作过,有娃后就当起了全职妈妈,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洪楼那边开了个服装店,有点类似私人会所的形式,只针对熟人做生意,做的还不错,说是一个月有个两三万的利润,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她会选衣服,姐妹们信。


  做了有个一两年,觉得没意思,就关了店。


  关了店以后又开了一家茶具店,卖起了桌子椅子茶壶茶碗,跟一个朋友合作的,那个朋友投资了80多万,后来还赶时髦开了天猫店,干了也就是一两年,也不干了,觉得没意思,不知道是赚是赔。


  再后来呢?


  炒过房子,去济南南部山区买那种没有手续的别墅,我陪她一起去看过,独栋别墅才卖150万,当时我是极力反对,我觉得150万买个未必靠谱的玩意?咱何必呢?


  她有兴趣。


  后来,也没买,应该是老公也反对。


  若是买了,现在也至少翻了三四倍,没有手续跟有手续是一回事,是村里盖的,你想住就可以一直住下去,也可以转让。


  见了面。


  她问,吃什么?


  我说,就在旁边的羊汤店吃点吧。


  她说,行。


  我问,生二胎没?


  她说,怀不上了。


  我说,一个也挺好的。


  她说,还是俩好。


  我问,孩子读初中了吧?


  她说,恩,在外国语那边,住校,所以我现在一天到晚没啥事,吃完饭到我那里坐坐?


  我问,又开了个什么店?


  她咯咯笑了,干洗店。


  我说,你家是老公负责赚钱,你负责赔钱。


  她说,老公也这么说我,但是总待在家里也难受,要么就是几个闺蜜整天在济南闲逛,也不是个事。


  我说,闲不住。


  她说,是呢。


  我问,这些年,你开的这些店,包括那个服装店,有没有赚到钱的?


  她说,没有。


  我问,那个服装店不是赚钱吗?


  她说,转让费、房租、装修,前期投入太大,没赚回来。


  我说,老公对你太纵容了。


  她说,还好吧。


  我问,是不是太想证明自己?


  她说,有那么一点吧。


  我说,若是一个女人,能闲的住,绝对是修行很高的人。


  她说,主要是肚子里没货。


  我说,那就去学。


  她说,又不爱动弹。


  我说,前些日子,我青岛有个朋友还去学钢琴了,比咱年龄都大,她给自己的定位很简单,就是老了,哪怕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至于无处发泄自己的寂寞,能给自己一个安静独处的伴侣。


  她说,你应该不会,可以写写文章,骑骑车,打打球。


  我说,但是我媳妇没有,她所有的焦点都在我和儿子身上,所以我和儿子都觉得累,倘若有一天我们老了,我也蛮担心的,会不会跟我爹和我娘似的,我娘在都市里生活就跟个盲人似的,没有独立的行动能力,不会坐公交车,不会打出租车,即便去老年大学读书也必须是我爹车接车送,我爹就成了她的拐杖。


  她说,你说的这些,你媳妇肯定懂,我也懂,但是改变是很难的,书本放下多少年了,不可能再有学习的心,即便有,也是几分钟热度,我老公劝我和你劝媳妇是一模一样,意思是你又不愁吃不愁穿,何必非去赚钱?去学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好吗?想学舞蹈就学舞蹈,想学画画就学画画……


  我说,但是你们非要证明自己。


  她说,是不想依附男人生活。


  我说,但是折腾来折腾去,反而越赔越多。


  她说,至少初衷是想自己赚点钱,帮老公分担一下,别让他这么累,两口子过日子,你总负责赚钱,我总负责花钱,不是那么回事。


  我说,我媳妇做花以后,腰杆的确直了,我早上要写文章,所以一般孩子都是她去送,结果最近要求我去送孩子,我去送孩子容易打断思路,但是我不送她就很生气,意思是她早上要去派花,很忙,那我只能去送。


  她问,做花赚钱吗?


  我说,跟你一样,赔钱,但是她很开心,感觉被无数女人赞美了,我媳妇现在几乎是调动了我大部分兵马,把我们仓库、办公室都占领了,我也只能顺着她,安排同事们好好帮着干活,但是这个账是不能算的,若是计算上人力成本,每个月至少亏损1万元,但是我还不能说,必须大力支持,为什么这么多人被她拉下水去做花了?都是看她做的风生水起,意思是自己做肯定也没问题,这些人是没有看到背后的力量,我媳妇有专职司机,有三位助理,接花送花有专人,还有我在背后无形的力量。


  她说,你说的,她都明白,不要打击,积极鼓励。


  我说,现在我策略转变了,一直在鼓励,杨文剑也跟我这么讲的,意思是不要对着干,而要顺着干,当有一天媳妇自己累了,哭诉亏本时,我再帮着一起复盘,再盘算一下,这个事的前后经过是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现在媳妇觉得是赢利的?因为她没有计算人力成本,她总觉得7元的花卖9块9是有利润的,实际上呢?人力成本一周是3500元,均摊到每束花上是35元/束,这还没计算损耗、房租。


  我看索雅流泪了,我知道她是觉得对不起老公,她在家里应该跟我媳妇的性格差不多,也是对立情绪,老公一劝就会多想,意思是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越瞧不起越对着干。


  饭后,我去她的干洗店坐了一会,直觉是这个店离关门也不远了。


  我问,赢利吗?


  她说,还没赢利。


  我说,这个店关了以后,就别折腾了。


  她点了点头。


  我问,这些年折腾上了有100万不?


  她说,差不多。


  我说,老公就是太疼你了。


  她嘿嘿笑了。


  我说,你这样下去,孩子长大都瞧不起你,因为你没有一点是偶像级的,我们要给孩子做榜样,你嫌女儿胖是吧?你瘦她自然就瘦了,等她读大学的时候,你还有马甲线,她自然就耳濡目染,你要努力成为孩子的引跑者,你希望孩子变成什么样的,你就先去变成什么样的,所以好好规划一下,把余生定位成一位学习者,健身、读书、修心,有项兴趣,就是哪怕全世界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也不孤独。


  她说她接受。


  至于未来是不是还折腾,未知。


  为什么这类女人普遍能折腾?还真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我不是吃素的……


  那天,我在赣州遇到了女博士,还跟个学生似的,是被当地高校以人才引进的方式招聘过来的,博士就很牛B了,还会给安家费之类的。


  才28岁。


  若是按照轨迹,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恋爱,结婚。


  多数人的人生轨迹都是年轻的时候冲高,然后平稳,再是回落,例如你是本科,这就是你的最高峰,然后参加工作,很平稳,45岁以后逐步回落。


  博士也是如此。


  最高峰是博士,然后是平稳的工作期。


  我在想,要是博士是我的女朋友,我应该会鼓励她再进一步,例如去美国待上两年,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留在那里,让自己年轻时的冲早再高一点,这个高是决定未来平稳期的高度。


  一旦进入了工作期,就很难再冲高了。


  为什么这些家庭主妇很难再拿起书本?


  读书时看着书就想吐,你指望年龄大了喜欢上读书?


  不可能的事。


  我爹60多岁了,在我的记忆里,他貌似就没有完整的读过一本书,甚至极少见他拿起书,我媳妇也没有这个爱好,书是天天买,但是不怎么读,那怎么还推广阅读?


  我儿子厉害,他喜欢读。


  就是专业做儿童教育的人到我家也很震撼,很少有孩子能读过这么多书,几千册是有,满满一屋子,我们现在把客厅也改了,沙发送人了,准备把客厅也改成书墙,给儿子放书的。


  在路上,我和杨文剑一路数了上百位我们熟悉的朋友,有个共性,就是很多人即便前期赚过很多钱,也在努力的参加各类培训,但是最终还是要倒下,根源就是德不配位,这个德是包括读书在内的,例如学历,学历就是一个人的硬伤。


  除非天赋极佳,并且意识到了这个短板,愿意用余生去弥补。


  杨文剑给我提了个建议,就是不要正话反说,因为很多读者会理解反了,例如我写一个事,往往是反着写的,就拿做花这个事来举例吧,我的建议是不要轻易进入,但是大家正好理解反了,认为懂懂在鼓励大家进入,于是就出现了两波观点,一波是劲松那边,他认为我在拆他的台,一波是读者,认为是劲松给了懂懂广告费……


  杨文剑说,你写了,无论是正还是反,大家都会往里跳。


  例如,我最近提到的微商,大家认为我又在忽悠大家做微商了,因为我提到了康波理论,意思是微商曾经是一波机会。


  大家于是纷纷想试水。


  其实,理解反了。


  过去的文章里,我是反对大家做微商的,因为大家跳下水一定是接盘侠的角色,就是做个代理,卖卖货,把朋友都得罪了。


  而我在文章里提到的那些人呢?


  他们是操盘手的角色。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例如我不鼓励你做直销,但是倘若你的企业能拿到直销牌照,那无敌了,是天大的喜事。


  能理解了吗?


  不要混淆!


  有时,我也替父母着急,例如他们也生活在城里了,不用下地干活了,但是在都市里又没有对应可以打发无聊的焦点,在农村则不同,哪怕80岁了,你也会惦记着菜园,有焦点,生活就有奔头。


  我爹我娘开启的模式是享福模式。


  就是天天吃,溜达,睡觉。


  日子久了,就会无聊。


  但是又没有能打发无聊的事,于是焦点就会在几个孩子身上,而我们又不怎么近前,一周可能才聚一次,那么他们就会胡思乱想,今天考虑考虑闺女,明天考虑考虑儿子。


  能否给找点事干?


  要么打扫卫生,要么看大门,咱又不舍得。


  所以,我很心疼,但是又无能为力,作为一棵老树,咱是无法再次修剪了,我经常跟与我父亲同龄的人在一起玩,例如那批作家,我看他们的生活可充实了,关键是有节奏感,每天读书、写文章、锻炼身体,他们就是临死也是充实的,而且可以很幸福地独处,老伴可以去做老伴的事,例如老伴喜欢画画,那你就去画,喜欢做公益,那你就去做,我就安心在这里读书写文章。


  我爹与他们的差距,就是从年轻时,一点点拉开的,而且距离越来越大,成了两个永远都没有交集的群体。


  那天,我走到沂源时已经12点了,我饿了,从高速出口下来,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在出高速口的一个拐弯处,蹲了一个老头,老头有点不够老,也就是50岁左右,已经是标准的本地老人打扮了,就是一身黑衣服,喜欢蹲着晒太阳。


  我觉得特别像年轻版的我爹。


  我就停下了车子,过去聊了几句。


  他才48岁。


  已经开启了等死模式。


  例如最近我们都在惋惜李咏,实际上呢?他已经活了我们几辈子,因为他的人生有密度,有宽度,而我们只是在单纯的追求长度,就如同蹲着的这位大叔,他就是活到108岁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死不如赖活?!


  所以,我觉得人必须要时刻学习,时刻成长,如同一朵不断绽放的鲜花,到死的时候,正好是绽放得最烂漫的时候。


  不至于让自己过于依赖别人。


  例如养儿为防老。


  儿是儿,我们是我们,我们要有自己的焦点,不该一直期盼他们回来看咱,陪伴咱,何必非让他们守着我们?


  好久没上班了,同事们喊我去上班。


  杨文剑在路上还问我,你上班的目的何在?


  我说,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们现在过的都是非常态生活,我需要了解正常人是怎么想的,说句难听的,我们都是病态生活,他们才是正常生活,就是掰着手指过日子。


  最近,在创城,路边停车若是车尾朝外,一律罚款,甚至拖走,因为你影响市容市貌了,学校也下了通知,不建议开车接送孩子。


  于是,家长们纷纷开始晒机车了。


  早上我去送娃,也是骑着机车去的。


  主任也出去了半个月,去湖北学习去了,坐着飞机去的,也待了十多天,考虑什么新区建设,发了几张照片给我,跟三峡的合影,中间她问过我,要不要路过湖北找她?


  我心想,都是熟人,不能冒这个险,没去。


  主要是我归心似箭。


  单位没啥变化,还是老样子,这就是事业单位的好处,你一个月不去,照样转,甚至没人发现少了你,顶多见到你略惊讶:好几天没见你了?上哪了?


  我说,哪也没去啊,天天上班。


  其实,我走了半个多月。


  单位招了个研究生,是从别的城市调过来的,年龄不小了,30岁了,未婚,长脸,干瘦,她有个特殊的职称,否则也不会招她。


  入职体检,没过。


  当时体检是走过场,但是依然没过,因为怀疑她未婚先孕,肚子大,主要是她太瘦,肚子很明显。


  就建议她去做个妇科检查……


  一检查,子宫瘤,恶性。


  而且已经长的很大很大了,她只能回到自己的城市去手术,手术后又化疗,头发也没了,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呢?


  她跟我们办公室的娟姐关系不错,不知道是同学还是亲戚,当初我们宴请过她,算是迎新,她是借调关系,当时还没做体检,我也发现她肚子有点大。


  她给我第一感觉就是营养不良,干瘦。


  饭桌上加了微信,她主动加的大家。


  化疗结束后,她又回来上班,结果又正好赶上新一轮的体检,这轮体检更奇葩,查出她有个脑瘤,而且已经很大了,按照医生的说法,这个瘤子应该从小就有,因为长的很慢,能长这么大,怎么也要20年。


  又要手术。


  我回来上班,正好遇到她。


  聊了一会。


  我问,脑瘤是良性的吧?


  她说,应该是。


  我说,那没啥,摘了就是。


  她说,医生不是这么说的,直接跟我讲,要做好永远不醒的准备,还有就是偏瘫的可能。


  我说,那是吓唬你的。


  她说,不是吓唬,说是手术风险率很高。


  我说,那就去个大医院。


  她说,折腾不起了。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还没结婚,各方面条件也不错,为什么非要折磨她呢?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什么导致的这些?


  她说,我不抽烟,不喝酒,不喝茶,不熬夜,爱健身,我爬山比男人还快,可是上帝依然抽中了我,这玩意就是基因复制出了问题,随机的。


  我问,父母呢?


  她说,我爷爷91死的,我奶奶86死的,我爸爸妈妈都很健康。


  我说,你这么乐观,肯定没事。


  她说,我这半年的看病过程,都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了,你能帮我写写不?(她加过微信后知道我是写文章的)


  我说,我鼓励你自己写写。


  她说,之前我没有任何头晕、眼花、耳鸣的症状,自从检查出来以后,就有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现在写不了东西了。


  简单的聊了几句,她就走了。


  她也希望我能帮着转发一下水滴筹,上一波她只筹到了4万块钱,现在又开启了一波,不知道能筹多少钱……


  主要是人们都麻木了。


  类似的悲剧越来越多,不用去大医院了,就是本地的三甲医院都可怜不过来,哪怕你有10个亿都不够分的。


  她的故事能否写书?


  很难。


  因为,普通人的故事,不叫故事。


  普通人甚至都没有资格诉说故事,可是作家写的不都是普通人吗?这是两个不同的角度,作家可以写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不能写普通人,抗癌的这么多,又有几个于娟?


  于娟也不是普通人,复旦的博士。


  《活着》不是写的普通人吗?福贵少爷。


  第一、《活着》不是福贵少爷写的,而是一个收集民谣的艺术家在地里偶遇了福贵,采访他写的,说的再扩展一点,是余华写的。


  第二、福贵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是地主家的娃。


  这些日子,我们哀悼李咏,哀悼金庸,我们有没有想过,当我们死时,可能都不会惊起半点波澜,是朋友在一起聊天时,无意说起来,懂懂现在干什么?


  一个说,你不知道吗?去年死了。


  这就是普通人的命运。


  如草芥一般。


  从单位回来,我顺路去看了看我们做的电商售后团队,换了不少新面孔,有几个很稚嫩,也就是十六七的样子。


  我问负责人,这几个是新招来的?


  他说,是的。


  我问,多大年龄了?


  他说,十七八。


  我说,换掉。


  他说,行。


  这也是违背了我的建议,我的建议很简单,只使用已婚妇女,因为她们已经过了浮躁期,对工资也很在意,而这些小姑娘呢?多是社会上的辍学者,还不安分,带来的全是负能量,从睫毛和手上的纹身我就否定了她们,哪怕她们本质不坏,我也不要,因为她们的背后是抽烟、喝酒、泡吧,甚至是吸毒。


  我媳妇也招聘了两个类似的小太妹,但是我不敢说。


  因为,那是我媳妇的事。


  我只是觉得心疼,因为这些小姑娘一个反手就会伤害到我媳妇,我媳妇没有这方面的风险意识,觉得小姑娘年龄小,有纹身,抽烟、喝酒,男朋友在夜总会,这些又咋了?


  我能不能提醒媳妇?


  不能。


  一提醒她,她就会歇斯底里,认为我干涉内政。


  干脆,由她去吧。


  我多做一些外围工作。


  这些小姑娘的一生,其实也基本定型了,除非能嫁个好老公,因为她们的冲高就到初中,然后就开始了游荡社会。


  负责人送我下楼,忙着解释,意思是现在招聘非常难……


  为什么难?


  与本地人的性格也有关系,例如你发了招聘广告,一般都怎么回复你?


  有空过去看看。


  这个有空,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大家对岗位普遍不珍惜,仿佛不缺钱似的,大家找工作的方式还是比较传统的,就是朋友介绍,很少有通过招聘的。


  我自己这边也是,都是朋友介绍朋友。


  一方面想要钱,一方面又害羞。


  山东人的共性。


  普遍希望优雅地把钱赚到手,没有职业精神,你不管还好,一管就立刻走人,意思是你不给面子。


  包括老板辞退人更是如此。


  我若是劝某个人走,我从来不自己说,我都委托别人去说,意思是懂哥对不起你,给你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你另外找份工作吧。


  我对这些十七八的小姑娘太熟悉了。


  只是我没有兴趣泡而已,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我开750的时候,在宝马婚车群上,里面多是宝马5系,我进群发了一个50元的红包,几乎是秒抢了,我连续发了四天,也就是200块钱,我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大家纷纷加我,喊我老板。


  不了解不知道,这些宝马5系,至少有80%是二手车。


  你要这么想,一早上300块钱,大家都抢破头,甚至凌晨4点就要出门,一折腾就是一上午……


  我以为是一群高富帅。


  原来是一群。


  我就没兴趣陪他们玩了,没退群,但是把消息屏蔽了,另外我也基本不帮人拉媳妇,我没有时间,偶尔大日子帮人拉拉,但是也是别人开着我的车去,我们对半分,例如2000块钱他给我1000。


  有740是不需要750的,大家也感觉不到两者有什么区别,还以为只是单纯的重10斤,我也懒得科普,别人偶尔问起差别,我都是轻描淡写的说,一辆750能买两辆740。


  婚车群里,我培养了几个小弟弟。


  他们没事就请我吃吃饭,自然要给大哥进贡,进什么贡?


  就是妞。(当然,我不要)


  这些人天天换女朋友,有时一次泡两三个,例如带着两个女生正在吃饭,给我发微信,问我有兴趣不?挑一个带走,他只留一个。


  因为对于这些小姑娘而言,宝马就是最大的杀伤力,开着宝马呀!


  夸张吗?


  一点都不夸张,昨天还有个90后,也是买了一辆二手的5系,他老婆都生二胎了,他一个月领着两个女孩去流产,找我忏悔,意思是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我说,哪不是东西,你才是成功人士。


  其实,我很纳闷,为什么你们开着宝马能泡到妞,而我泡不到?


  他们给我的建议有一箩筐,要适当的晒晒车,晒晒方向盘,手表,还要打扮的稍微时尚一点,把头像换了,还要经常晒一些高档生活,例如喝咖啡,看书,健身。


  原来如此。


  一辆二手宝马5系都能让人当皇帝,何况是那些在自己领域有所成就的男人,其实他们都在自己的王国里当着国王,只是有些人喜欢三宫六院,有的人不喜欢,但是只要想要,都有。


  知道张艺谋的媳妇是多大给他生的第一个娃吗?


  20周岁。


  也就是说,19岁怀的孕。


  昨天我们几个去洗脚,司机弟弟把车停门口了,被邻居拍到了,发微信问我是不是在洗脚……


  我把司机弟弟又说了一顿,我的意思是唱歌、洗脚,把车停的远一点,例如你可以停在书店门口,但是不能停在洗脚城门口。


  昨天刚批评了他,今早就把车撞了,尾灯、保险杠都撞坏了,说是撞柱子上了,我没批评他,这是首撞,新车。


  只是我好奇,全程是不需要倒车的,咋撞到柱子上了呢?


  可能是他这个人心比较好,主动倒车给人让路了。


  也可能是走神了。


  作为一名司机,犯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不能犯低级错误,倒车撞柱子这就是低级错误,应该是倒车时没落下窗户,在地下停车场不放窗户会发暗。


  倒车是有个基本原则的,就是少倒多进。


  因为进比倒安全。


  司机弟弟咋又回来了?


  私奔了两天,回来了,差点连回来的车票都买不起了,我觉得也蛮可怜的,又安排会计给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资。


  他心还是比较乱的,想做的业务有几十个,什么都想干,一会想去开飞机,一会想去做包子,一会想去自驾,一会想去健身……


  乱中求路,越来越乱。


  《功夫熊猫2》里有句话说的特别好:静下心来就够了。


  什么是静?


  不忧过去、不惧未来、放松身心、活在当下就是静。

 

b0ahDDDD-b0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