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朋友说，很多卖点都死了。他说知道了，我便再没说什么。我知道，自己又挡他财路了。老曹卖生发药，老做恶梦，停了。他说这两年是多事之秋，疯狂了那么多年，该歇歇了。
小赵不卖假发了，小俊不卖海鲜了，他们说现在的世道有点儿看不懂。不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做什么是错的。什么都不做，或许能少犯点错。
夜里睡不着，边喝酒边看电视剧《茶馆》，熬了一周，看完了，做什么事儿都开始没精神。身边的朋友邀我去他们工作室玩。到了哪儿，他们老找我聊法律防火墙、道德防火墙、去杠杆这事儿。聊多了，他们便沉默。烟，一根又一根地抽。
小A的金融公司关了；小B的保健品公司关了；小C的直播公司看了；小D是做中介的，犹豫了几天，也关门了。2019年，我们做什么事都开始没精神。去几个知名培训公司看了看，似乎有了点儿思路。打道回府，睡一觉，思路又没了。
有3个卖点，我愿试试：老板培训、引流培训、人际关系培训。这3个卖点，赚钱比较慢。对于粘贴复制别人，我没兴趣，我必须做原创内容。大群弄成老板培训；小群弄成引流培训；35系统群弄成人际关系培训（含口才培训）。先循环一年试试，要带他们学讲课，学写作，学做流量。能走多远便走多远。不知道为什么，窗外的天空老阴沉沉。
夜里睡不着，跟几个朋友出去吃烧烤。有个朋友吃着吃着哭了。他说他学了0首付买房，买了6套房，现在12张信用卡都有窟窿了，不知道该咋办了。没一个人搭理他。原本不抽烟的我，也点燃了一根烟。戴上耳机，单曲循环《杀死石家庄的人》。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过于疲倦，我醒来，躺在一个旅馆里。谁送我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这几天，无论看什么，都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坐牢3年的朋友出来了，我跟老曹去接他。我帮他租了房，老曹往他卡内打了5万块。他说他想弄个项目，先循环着。我公司闲着的电脑多，送了他6台。其锁定了一个项目，竞价开户，去卖XX了。他说大钱赚不了，每天几千块还是有的。大恩不言谢，谁想复制便复制。我们没屌他。估计这几年坐牢，做傻了吧，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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