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0

鼠标坏了，我在天猫买了个新的，让放到了代收点。

我去拿快递。

老板娘问：你媳妇的你要不要一起给拿着？

我问，多少？

老板娘指了指……

四五个大箱子。

我说，我只拿自己的吧，我骑摩托车来的。

她说，你媳妇真能买。

我苦笑了一下。

她其实是在冲业绩，方式就是自己买买买，有用没用的东西，买一堆，家里，吃的，用的，穿的，都在她的平台上买了。（据说，每个月达到一定的业绩量可以有底薪）

这个现象我是理解的。

几年前，我频繁地带队出国，每次出国我都提前叮嘱一下队友们，不管看中了什么，都不要轻易买，你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在淘宝上买到更便宜的，也许质量更好，特别是，玉石、药材，谨慎选择。

结果呢？

大家依然消费。

根源是什么？

只要把一群人放到一个商场，大家自然会消费。

没人逼你。

只要时间足够长，一定会消费。

无论你多么理性。

所以，你看香港的免费团，全程五星酒店，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你自己也发誓肯定什么都不买，但是你发现，在这场对赌游戏中，你输了。

因为，你管不住自己。

这个现象在心理学中不知道叫什么？

还有最典型的，你知道为什么炒股的时候你总是频繁交易吗？

因为，你总在盯盘。

盯着盯着，就痒痒！

（完）

前天下午，球友喊着打友谊赛。

我两个月没摸过球拍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打……

我提前两小时到达。

热热身。

熟悉一下球性。

球馆前台妹子陪我练了一会球，刚开始有些手生，一会就找到感觉了，当然跟过去的水平肯定还有一大截的距离。

不一会，来了位侠客。

斜背着球包，是那种只装两副拍子的球拍包，一看就是公园派的。

一问，果然是。

也是来参加友谊赛的，而且很是自信，说在公园单打没有对手，对此我是不屑一顾的，放马过来吧。

基本没有来回点，我若是哄孩子的方式哄着他，光给他好球，那还能有几个来回，若是我稍微一发力，他根本接不到。

完全是野路子出身，你球性再好也白搭，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不管什么学科，都讲究一个专业性，传统武术为什么打不过自由搏击，身体素质和抗击打能力都不是一个层面的，传统武术只学怎么攻，没学怎么守，挨上一拳就找不到北了。

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民间高手。

可是，人们很容易迷信“天才”，例如不爱读书的青年，突然成了作家，成了全民偶像，这些，咱都当笑话看。

那，莫言还是小学毕业，影响莫言成为大作家了吗？

这些，你真信吗？

我跟你讲吧，写作跟钢琴演奏一样，是个很高级的玩意，没有系统的训练是不可能成为作家的，这个系统的训练包括基础的文学素养、大量的阅读、大量的书写，这都不是所谓的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高中毕业能驾驭得了的，这些大作家的文章拿过来就可以作为课文使用，严谨性绝对是一流的。

那些我们认为的土老帽，没读过书的人，包括贾平凹、陈忠实、莫言。

你们，真低估他们了。

都接受过，正规的，科班教育，而且毕生在学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身边的，赵德发老师，原先是民办教师，后来考入了山东大学文学院，又去读的书，虽然写乡村题材，但是不代表是农民，也不代表真的没读过书。

作家没有自学成才这个概念，很简单的一点，光病句这一样，就是自学无法逾越的槛，本地有个地产商，到学校去发言，他还是稍微念过书的，据说高中差点读完，大体意思是表达的不错，但是一修改呢？

整篇发言稿几乎就没有一句是对的。

我挨着一个字一个字给改的。

这就是大部分人的常态。

读着仿佛没有问题，例如“凯旋归来”，这就是病句。（女排夺冠的时候，排球协会打出的横幅就是：热烈欢迎中国女排凯旋归来）

类似“凯旋归来”的还有很多，但是互联网用语的随意性使很多病句不那么病了，甚至成了正常的句子，例如“亲眼目睹”，从文学角度，这是病句，从日常口语表达，没有问题，我也经常使用“亲眼目睹”这个词。

还有很多，例如忍俊不禁地笑了，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天。

严格意义上讲，文学是很严谨的，例如配角、角色，这个“角”很少有人读正确，应该读jué。

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文学天才。同样，你认为有演奏天才吗？

郎朗是无师自通学的钢琴吗？

偶尔弹弹就是大师级的？

不会的！

相反，《海上钢琴师》那个才是瞎扯，第一次见钢琴，走到钢琴边，就会弹奏，而且水准高妙，这完全违反自然规律，就算是贝多芬重生，也不可能没见过钢琴就会弹。

这种？

就当神话故事来听就好了。

今天，各类竞技，能走到巅峰的，基本都是童子功，例如林丹是5岁开始学球，羽毛球里公认的天才是陶菲克，陶菲克学球比较晚，8岁才开始的。

不说这些了，省得惹来杠精，又跟我讲他们村有个人跑的比刘翔还快，还记得2008年我发的那个调查不？你相信民间有人比刘翔跑的快吗？竟然有半数人是相信民间有高人的！有位读者说他们村有个人跑的特别快，一眨眼就没了……

（完）

今天早上，下楼，打水。

偶遇儿科医生在跑步。

打了个招呼。

她停了下来：正好有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说，你说！

她问，你忙不？

我说，我没啥事。

她问，你觉得房价还会上涨不？

我说，对于走势的事，无论股票还是房产，我都预测不准，我个人的观点是不要预测，也不要追随预测，需要就买，不盲目投资。

她说，我们现在不是跟公婆住一起嘛，实在不方便，想自己买套房子。

我说，搬出去是对的。

她说，过去住一起，主要是孩子小，他们帮着照顾着，现在孩子也大了，这么多人住一起，不方便。

我问，你们原来的婚房呢？

她说，我小姑子离婚了，当时没地方去，就给她住了，结果她找了个对象没房子，俩人就住那边了。

我说，若是自住房，不考虑投资，什么时候进都可以。

她说，不是怕一直涨嘛！

我说，这个我也说不准。

她问，你没问问炒房的人他们啥观点？

我说，他们也是瞎蒙，这两年，炒房赚钱的全是赚的地产商的钱，例如地产商打包出售一整片沿街，5折出售，然后他们接盘后，慢慢卖，至于说个人买房等升值的，几乎没有赚到钱的，房价不用跌，就这么横盘上两三年，炒房客就开始退场了，现在几乎所有的炒房客依然是坚定的多头，只有市场动摇了他们的信心，整个房产市场才会逐渐理性。

她说，那我跟老公商量商量。

我说，你这是刚需，焦点不要放到价格上，而是多看，多选，一定不要急于下结论，你知道炒房的人为什么买房很专业吗？他们是看200套选1套。

她问，你姐买了没？

我说，买了，一反一正，等于亏了100万，这边房子没要，少赚了50万，买了那边的房子，多花了50万，两口子一辈子的积蓄全砸进去了，而且还把未来也绑上了，贷款了。

她说，有这么个能弟弟不信，非去信那些……

我说，每个人都是相信自己的。

当时我给选的房子多好，开发商抵工程款的，房主就是工程商之一，房子是他自己选的，楼层好，户型好，关键是还装修了，他偶尔来这边还住一下，装修的还不错，老头还挺讲究的，还买了张大圆床，我去看房时还有丝袜扔在沙发上，当老板就是好。

钥匙都给我了，而且价格也好谈。

结果，我姐嫌墙上有裂痕。（是房子，就有裂痕！）

没要。

我觉得自己特没面子，等于我跟人家说好的事，放了个P，我想你们不要不要吧，我自己拿下来，结果我爹不让，我爹的意思是房子什么价格了，要些这个干什么？

话音未落。

几个月的时间。

房价翻了一番！

70万的房子，人家130万成交了。

可惜了，可惜了。

真心疼……

要是持有到现在？

应该能值一百五六十万了。

当时，我姐只需要付多少？

22万！

房价涨上来了，着急了，屁滚尿流地上车，交30万才可以买个楼花，大半夜就去排队，30万排在400名之外，又交了30万进入了200名，你说一个楼盘200多个人选了，你还选个P？

选了一个很一般的位置、楼层！

这就是命！

后来还缺点钱，我说给垫上，俩人不要，非要去贷款，贷款还惹出了那么多的麻烦事，我都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咱是外人。

但是，这些事呢，都是不可预测的。

咱说这些，也是马后炮。

若是房价腰斩了呢？！

我的观点是看不懂就不看，咱不掺和，这几天，维维又在给我媳妇找小产权的房子，150万左右的，我媳妇想投资，为什么我媳妇想投资这个呢？前几天我媳妇去参加培训，在那里遇到了维维，俩人谈了这些，维维是坚定的看多派，坚信深圳是未来的世界中心。

媳妇虽然不懂，但是相信维维。

我也相信维维。

但是，我对投资的观点是什么？

体验一下就好，例如我体验过了，知道怎么回事，同时我也买了，慢慢去感受，对于我而言，任务就完成了，因为我有自己的投资渠道，收益率还是比较高的，我不会轻易在不熟悉的领域过多地投资。

但是，我媳妇没体验过。

所以，她一定要体验。

她自己又不想出钱，肯定需要我的帮助，昨天问我能否赞助50万？她自己出剩余的。

我说，可以。

但是，我也做了风险提示，小产权有沉没的风险。

大概率是没事的。

但是，再小的概率也可能发生。

昨天，领导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把所有的财政大权都交给媳妇，她会不会不再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说，她会建议我什么广告都接，什么传销的、培训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推的人普遍不珍惜这些读者吗？

他们不知道这些来的不容易，我媳妇也不懂这些资源的价值，在她眼里，所有读者都是鱼肉，都是朝拜者，你看她卖东西就知道了，谁崇拜她，她直接给谁开个会员，连拒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前几天，来了个地产同行，来我们店买书送人，玛莎拉蒂，我媳妇非要送她个锅，400块钱，走的时候玛莎拉蒂问我要不要拿，我说别拿了吧，很贵，我从来没见她舍得送过谁，玛莎拉蒂也不想拿，就放下了！媳妇知道我没让她拿锅后，很是生气。我说我是替你省了400元，她说你以为是给我省了400元，但是你是给我弄丢了一个大代理，她要是做了这个，能发展多少人……

你低估了有钱人的智商！

钱，容易赚。

人，很难聚。

把人气聚集起来是因为内心有爱，一旦大家感受不到你的爱，就会慢慢散去。

好好珍惜，别作死！

消费，不至于使我们倾家荡产。

投资，会！

儿科医生继续跑步。

我去打水。

水机不能投币，但是有投币口。

我在投币口发现了1块钱，应该是有人投币后，发现不能使用，离开了，但是钱也忘记拿了。

我把这1块钱抠出来。

我在想，怎么处理呢？

交给保安？

保安觉得我做作，1块钱还小题大做？

上次我在附近捡了20多块钱，让我送到了保安室，至于让他们买烟了还是充公了，那无所谓。

我把1块钱再给塞回去？

也不合适，万一让人给拿走了呢？

我揣起来？

不值当的，关键是与我价值观不符。

我想了想，给放到了水机上面，这样人家回来找，也能找到，一般人不注意也发现不了。

那么，我又在想，我如此有爱的一面，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这又回到了那个哲学问题。

原始森林里一棵树倒下了，有没有发出声音？

我真是个戏精，一块钱都能演这么多内心戏……

我打完水，在排椅上坐了一会，要等儿科医生，一圈是1公里，没一会就等到了，我要问她个事。

什么事？

有个读者是做医药代表的，不是大家理解的那种医药代表，那种医药代表都是小罗罗，靠扭腚来推销个业务。

真正的高手，多是男的。

没有那么多花哨的套路，就是直接谈合作……

当时读者委托我，问有没有儿科的朋友，我就介绍的她，只知道牵上头了，不知道进展如何。

平时，大家找我，我很少去传话。

因为，每一次传话，都是背书。

而且，若是事情太小，显得我们太贱。

但是，为什么这个话我愿意去给传呢？因为这个医药品牌是OK的，是从上而下铺的，就是在济南、青岛已经比较成熟了，还有就是我觉得这是多赢模式，她未必有能力拍板，甚至说大概率是没有，但是她只需要做一个牵线人，就会有她的一碗羹。

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

等到她又跑一圈，简单聊了几句，意思是大差不差，已经对接上了，具体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她也不清楚。

她很感激，有这种事，能想到她。

我觉得，事成之后，可能会给她买个貂皮大衣之类的，至于说长期分成，概率很小，毕竟她只是跳板，没有长期培养的意义。

（完）

中午，我要下乡，两件事。

一是扶贫。

二是喜酒。

这个扶贫户，是重点户，BOSS负责的，这户人家若是拍《超生游击队》都不用借演员，男的42岁，女的39岁，最小的这个不到一岁，儿子。

圆满了。

八个闺女 ，一个儿子。

奇葩不？

咋没抓着他们？

信念支撑的，全国各地逃窜……

家里什么都没有。

就一个本事，能做爱，床头有个窗户，窗户外面是一个夹道，夹道里扔了好几层的卫生纸，也不打扫。

太脏了。

没法形容。

有时，我在想一个问题，若是让我转世，我转不转？

我想了想，算了吧。

因为，我也不确保能转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家，若是转到了这样的家庭，我宁愿不出生，很多人的日子，真是活受罪。

咱看着都累。

真跟小猪似的，八个闺女连床都没有，就是地铺，一股尿骚味，看来尿了床也没人管，老八也就是刚会走路，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大人版的成熟，努力的讨人喜欢，我们抱抱她，她高兴得不得了。

哪有我们的孩子所谓的怕生？

能有人抱抱，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

咱要消灭贫穷，那就要多帮帮这样的人家，虽然他们超生了，应该处罚，但是孩子生下来了，不能不管啊？咋管？

该扶持的，扶持。

例如孩子的幼儿园经费，少一点，免一点。

同时联系爱心组织。

你们不是爱心泛滥吗？

来吧，这里可以随意释放你们的爱心。

问有什么困难不？

没啥困难。

就是缺钱。

这个咱满足不了……

中午，我没跟着大家一起吃饭，因为我有别的安排，来喝喜酒。

什么喜酒？

也是生娃的。

满月酒。

二顺家有喜了，二顺是79年的，结婚14年没娃，突然有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嘛，所以喊咱来，咱肯定来。

男孩。

二顺派车到扶贫户这边来接我。

我先去看看二顺嫂，在坐月子，一般类似的情况是不允许男人进的，但是二顺家没这些规矩，直接把我领到了卧室。

二顺嫂躺床上，孩子在旁边。

我给了个红包。

两口子一起夺，不让给。

我给塞进了孩子小被里，两口子没再挣扎……

客人都在饭店。

家里只剩一群老娘们。

二顺让我坐他车，他带我去饭店，并且恳求，中午一定要喝点，因为要让我坐席，就是重要宾客的意思，还说县里他表哥要回来，让我跟他表哥一个桌。

我答应。

我问，落户了没？

他说，落了。

我问，出生证明怎么弄的？

他说，从孕检开始，都是咱自己的身份证，弄虚作假的事咱不干。

我说，这回，行了。

他说，说实在的，我要不要无所谓，老头老太要死要活的。

我说，有孩子后，家运会旺盛好几年。

他说，但愿如此，这些年让这个事折腾死了，什么法都试过，你也不是外人，这些你都知道，筋疲力尽，前两年找了一个，高中生，外面欠了20来万，她要50万，给生好，我先给了8万块钱，怀孕后，她妈知道了，又黄了。

我问，这种女孩多吗？

他说，欠债的大学生做这个的非常多，你要找，十个八个我能给你找到，但是落户是个问题，因为你解决不了出生证明，这种好在什么？至少是咱自己的娃，若是不在意这个？婚内意外怀孕生了以后送人的，更多，让房贷、车贷逼的，养不起，而且再怎么你不给个十万二十万？

他说的这些事，我都知道，其实比他说的还多元化，还复杂，还让人感慨人性万千，但是，只能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我记得孩子做手术时，手术室就在ICU的对过，旁边是NICU，就是新生儿的，住ICU的多是老人，儿女相对比较平稳，NICU呢？多是新人，而且多是爸爸一家，因为妈妈肯定在月子中。

NICU有个医生到我儿子病房送花。

我们聊过几句。

她说了这么一句：做我们这个职业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跟死神赛跑，若是成功了，我们会高兴好几天，失败了也会跟着一起流泪，我们比家长还希望孩子好……

这话，略刺耳。

因为，我不认同她的观点。

为什么？

肯定是家长比医生更爱孩子！

你看，我儿子做手术，我比医生还用心，把专业知识了解了个稀烂，而医生呢？中午出去吃饭，吃了个烧乳鸽，在电梯里跟我谈论了半天烧乳鸽，也就是我求着他，否则我不骂死他？

我什么心情？你跟我谈这个？！

当时是坐电梯去手术室。

不是跟我吃的……

又一天，准备出院，我去手术室找麻醉师，因为孩子的止疼泵竟然忘记了开，好在孩子压根没感觉。

但是，我需要帮我签个字。

我要把这个钱退了。

我目睹了医护人员与生命赛跑，一个老护士抱着孩子在前面跑，小护士托着跟枕头似的氧气袋，爸爸在后面跟着，爸爸被关在了门外，两个眼使劲往里瞅。

我记得我还写过这个场景。

那种焦急。

孩子出生时缺氧，另外是个早产儿，就是智力可能受损，这些都是我后来知道的，那么医生就给了家属一个选择题。

家属的原则是，不惜一切代价。

后来，孩子抢救过来了。

一直到1岁左右，发现智力的确有问题，而且脑袋外形发育也有很明显的倾向，农村的说法就是“自来笑”，大家也能想象。

那怎么弄？

继续养？

家里算是投票，一致决定放弃，就是不给奶喝了，只喂水，小孩七八天都没死，后来家里人也害怕了，心想，这是老天的旨意？

现在，孩子还活着，也还健康，只是换了环境。

故事，还有后续，后续更奇葩。

不过，不能写太多了，容易对号入座，我们作为外人是很容易站到道德高度的，你们这些人就是狼心狗肺，杀人犯，我又想起了那个自闭症儿童的妈妈讲的，我不把他送人，我的一生就完了……

谁不爱孩子？

可是，最终要向生活低头。

北纬老师带孩子去看电影，电影里讲的是一个脑瘫儿的故事，孩子问北纬，妈妈，如果我是个脑瘫儿，你是不是依然爱我？

北纬老师，没敢回答。

咱一听，真矫情，我都可以抢答：无论你变成了个啥，哪怕成了一只猪，爸爸妈妈也依然爱你。

人，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因为，没有换位经历。

但是，指责别人都是最容易的……

你看看你，你还配叫人吗？！

所以，我今天就突然理解了NICU医生的话，的确，她比家长更愿意孩子能抢救过来，因为家长内心还会有放弃的这个选项，但是他们没有。

继续说二顺。

二顺是做工程的，主要是混凝土系列，包括运输车、泵车，俩人合伙的，他的合作伙伴叫大宝。

大宝，我们偶尔也一起玩。

但是，他有点怕我。

男人怕我，多是怕我看透他的心思。

大宝太喜欢女人了。

我觉得，喜欢女人不是缺点，但是不能沉湎，要有度，他没有，是那种为了女人能去卖血的主，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一个有体面工作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让他勾搭上了，人家有家有室，可能是俩人闹矛盾了，女方提出以后咱做好朋友吧，别搞这些地下了。

俩人在吃烧烤。

大宝就直接拿烧烤的铁签子把自己的手钉桌子上了。

爷们不？

在女人身上，那是真舍得花钱。

大宝跟二顺是一个村的，俩人从小玩到大，而且呢，他们还在村里吸存，貌似村村都有类似的能人，充当了银行角色，7厘的利息。

我们村也有吸存的，也是7厘。

二顺跟大宝分家，不是因为女人。

而是大宝买了辆A8，二顺觉得你这是作死，本身资金周转就这么困难，咱还欠着这么多外债，你把吸存来的钱先糟蹋了？好在什么呢？他们是各自吸存各自的，大宝是拿自己钱买的。

俩人就这么散了伙，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其它诱因，大宝还勾搭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做混凝土生意，他们想单飞。

二顺问我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说，我认为是对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在村里说明，你们已经分家了，否则到时炸了雷，他那边吸存的都来找你要钱。

他说，这个工作我已经做了。

我说，还要叮嘱一下大宝，有些事别乱说。

他说，你别看他好色，能作，但是这点数他还是有的。

我说，那就行。

他说，这个车，我摁着不让买，答应的好好的，买了。

我说，想在女人面前证明自己。

他说，我们俩现在各干各的，偶尔也相互串个活，但是不再是合伙了。

我说，很好，其实北方人只适合做哥们，不适合合作。

这俩人，都很感性，属于有情有义的角色，只是二顺对朋友更义气一些，大宝对女人更执着一些，俩人的侧重点不同。

我认为，买辆A8不至于使大宝陷入资金困局，也不至于跑路，二顺跟他分家肯定也有自己的考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都属于正常。

我觉得，买了A8最大的坏处是什么？

整个生活、人脉接着上了一个台阶，进入了自己驾驭不了的局，放大了自己的信念，那怎么支撑这个游戏呢？

继续吸存！

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因为，有一天，我参加一个饭局时，发现大宝的A8已经成了某人的专属座驾，大宝以小兄弟的角色，鞍前马后。

你知道为什么县城很多土老板喜欢买埃尔法不？

有资格，给别人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