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让一个朋友帮租房,我说了,只租半年,租不到,算逑。
他帮我签了合作,说签了一年,理由是他想跟房东做个朋友。
他想跟房东做朋友,我多掏2万,等于浪费了2万。
他不这样想:2万块,交个朋友,值了。
人脉无价嘛。
我在心里,彻底拉黑了他。
不是心疼钱,是这事儿,让我不舒服。
现在我遇到任何事儿,都跟陌生人做链接。
跟一个陌生人做链接3多年了。
接八字单,我说了,利润100%归他。
他还是习惯性跟我对半分。
我们这一合作,就是3年多。
这3年,所有的单子,都是他自己做。
大钱没有,一年60多万还是有的。
要是这个业务,扔给身边的熟人做,他一分钱都不给我。
对于出力不讨好的事儿,我不碰。
我过了讲义气的年龄。
遇到的人多了,家里开始养狗。
狗比人简单。
狗有什么喜怒哀乐,我能看出来。
人,太会演戏了,我眼瞎,交了不少智商税。
认识的人多了,喜欢狗,或许是逃避现实,或许是我太感性需要一个寄托。
现实是冰冷的刀子。它站在案板上咧着嘴在笑。
我在玻璃的建筑里一直看表,等待着收割即将成熟的韭菜。
二、
我有一个朋友,老喜欢问我赚了多少钱。
我不理他了。
40多岁的人了,脑子还像尿壶。
我从来不问别人的收入,更别提问人家的年龄。
对于任何风景,我都喜欢站得远远的当笑话看。
生活在我看来,就是罗马斗兽场。
一会儿有人笑了,一会儿有人哭了。
他们咧着嘴笑,他们咧着嘴哭,在我看来,不过是流水线运营系统。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受到博爱,平等,公正。
教育这玩意儿,是油水分离器。
把我们脑中中的油水都过滤出来,我们才能把大便当做蜂蜜。
我在抖音哭着说:大家想1分钟赚1000万嘛?大家想1分钟年赚2000万嘛?把房子卖了,参加谁谁的培训了,参加了她的培训,才能资格住精神病院。好多人举报我,说我在帮她推广课程。
社会有阶层,信息有裂缝。
有人站在10楼看看蝼蚁搬家。
蝼蚁住在阴暗的地下室,吃着发霉的面包听陈安之徐鹤宁讲“巴菲特+比尔盖茨”。
我面无表情地在巴黎喂鸽子,面对这个破碎的时代,我只能闷闷不乐。
三、
能超越父母的孩子不多。
我们现在看起来很厉害。
其实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臭鸡蛋。
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
有多少人找不到老婆?
有多少人充满戾气?
有多少人想揭竿而起?
有个歌手说:他要杀shi石家庄的人;
有个保洁说:开宝马的没一个好东西;
有个保姆说:放一把火,把这一家人,烧死算逑。
以前我们作恶,偷偷摸摸。
现在大家作恶,光明磊落。
扶不起的老太太,吃不起的奶粉,高不可攀的房子。人生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就被黑暗所吞没。
贫富差距,激化到一定的矛盾。
是我们杀死了别人,还是别人杀死了我们,这事儿不好说。
活着就是你忽悠忽悠我,我忽悠忽悠你。
信息不透明,所有的诈骗都是合法的。
在有月亮的夜,再无人去探索星空。
我们是牲口,吃了睡,睡了吃,懒得交配,懒得去想明天到底是走还是飞?
四、
我有个妹妹。
马上就要出生。
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揭发母亲。
母亲被迫流产。
一条人命,抵不过三升米。
易子而食,100年之内,100%会循环一次。
要是不循环,历史还叫历史?
所有的人都很邪恶,所有的人都很自私。
身边的朋友,看我朋友圈,会习惯性举报一下;看我公众号,会习惯性举报一下。
陌生人比我幸福,我接受。
身边的人比我幸福,我难受。
老婆的一个朋友,每次来我家玩,都会很忧虑地说:万一阿国不要你了,你一个人,带着4个孩子怎么办呀。熟人所有的关心,都是包裹着糖衣炮弹的刀子。他们笑眯眯地灭掉了哪些比自己幸福的人。别人的不幸,就是他们快乐的源泉。
如果有天,我以说人家坏话为乐,或许我又成了邪恶的帮凶。我所有的沉默,都是为了避免成魔。当我们跟恶龙相处时,我们就会变成恶龙。我们注视凝视深渊,深渊就凝视我们。
生活不过是我们看到了什么,就成了什么。当我们看生活时,生活也在看我们。是苦是笑,完全取决于我们是复制了耶稣,还是释迦牟尼佛。
五、
和尚喃喃自语,不断敲木鱼。
或许重复,才是求道的最佳方式。
我想每天做50个原创视频;
我想每天做50节原创音频;
我想每天写50篇文章。
想跟做,永远不是我说了算。
一会儿老婆来找我;
一会儿孩子来找我;
一会儿朋友来找我;
一会儿电话响了;
一会儿有人发QQ弹窗,要连麦解决某个技术问题。
专注,聚焦。说说而已。
真去做。
一言难尽。
以前我没结婚,一个人每天都可以赚几千或几万。
结婚了,一群人围绕着我翩翩起舞,我学会了夸夸其谈,我学会了投机取巧。尽管我还在赚钱,走路却始终轻飘飘的。
心里老憋着一股火,又没地方发泄。
以前是别人迁就我,现在是我迁就别人。
幸福就是恒久忍耐,我只得做以静制动的“忍者神龟”。
除了35系统,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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