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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焦头烂额的。
给二涛擦了个屁股。
之前，二涛拿我资质去竞了个标，理论上专业都不对口，好在是针对物业，对方不是那么讲究，甚至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什么业务呢？
小区翻新。
加装电梯、增设电动车充电区、人脸识别的门禁系统，还有就是部分绿化以及墙体粉刷。
听着挺夸张，整个业务不到40万块钱。
也算是小小的风口。
第一、老楼房加装电梯呼声很高。
第二、政策上有补贴。
第三、房价在上涨，因为小区老，整体房价比隔壁小区低1000元/平，而这么简单一收拾呢？
价格就可以持平。
是物业主导、业主委员会通过，然后挨家挨户下发通知，两个价格。
先交钱，一个价格。
装修完，一个价格。
有的人，觉悟高，物业一通知就交钱了。
而有的人呢？
怕物业搞些烂尾工程，那么会选择看到蜕变后再交。
再烂的小区，只要经过专业的规划，例如改道、绿化、门禁管理、人车分流，整个小区体验接着就变了，不由自主的就掏钱了。
而且，这类业务，胆大的物业往往是垫付资金。
就是我不怕你们不交。
我们先给弄起来再说，当然前提是先跟业主委员会沟通好了。
若是别人租我的资质，要收2.5个点的手续费。
例如1000万的业务，要给我25万。
但是，对于二涛，用就用吧。
不用给钱。
这是他跟着我的时候，我对他的承诺。
山东人合作做生意，最忌讳的是谈钱、谈工资、谈待遇，总觉得若是把这些事摆在面上说，就是不信任对方的感觉。
二涛在我干的那个领域，算是个资深专业人士。
走南闯北，有经验，有干劲。
关键是，忠诚。
最初，我喊他一起合作时，我让他谈谈自己的想法，例如你想要什么待遇？亲兄弟明算账。
他一直都不好意思谈。
若是我承诺给他点股份呢？
那是我瞎承诺，一方面股东多，我若是乱开口子，他们会不信任我。
一方面，他虽然很重要，但是可替代，也没有太重要。
他这个级别的，市场价就是年薪20万左右。
因为，他总是不谈钱。
我也不好意思谈。
我一提这个事，他就来一句：咱刚起步，不急。
我就给了他一个大体的待遇标准：一个月发1万元生活费，差旅费、伙食费、过路费、油费，全报销，年底咱看看收入情况，再发适当的奖金，可以不？
他说，哥，我听你的。
那我就这么安排了。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只要效益还不错，那么年底我去他家，取15万现金，直接交给他婆姨，这样也相当于帮他攒点钱了。
有些时候，我能感受到他还做不到完全铺下身子，总觉得这份事业与他关系不大，例如他在这个领域有足够的人脉，包括工程人脉、业务人脉，他怕全给了我以后，他就调遣不动了，毕竟我们更能忽悠，那是一群没文化的人，咱有文化，对不？
中秋节，我们聚餐。
我又一次提议这个事，你考虑一下待遇问题。
若是你愿意拿点钱入股。
也可以考虑给你股份，适当便宜点就是了。
他说回头考虑考虑。
我知道这些都是山东人的真诚，也是劣根性，就是表面上出生入死，实际上，各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所以我必须要破这个局面，那我要先提出，咱就是要明算账，你提出待遇，认真地提，谈自己真实的想法，不要怕得罪我，你就是提出年薪50万，我满足不了不代表我们就是敌人了，依然是好朋友，毕竟我对这行不熟悉，完全是外行人。
他不擅酒力。
因为工作的缘故，我经常跟招商口的在一起玩耍，招商口的人对禁酒令很失望，理由就是你不把客户灌醉，你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是真想投资还是忽悠一把？是想圈地还是真生产？
酒后才能吐真言。
我把二涛给喝了个差不多。
二涛反复就一句话：哥，我相信你，你指缝漏点给我就够了，我不贪心，跟着你，我特别满足，开了眼界……
我能读出，他有单干的野心。
但是，他弄不到资质。
资质理论上不难，实际上很难，因为完全符合审批标准基本没有可能，而且窗口期很重要，说不批就不批了。
那我就给出了个选项。
要么，我给你年薪30万，应该比你过去的单位工资高。
要么，我给你20万，你可以用资质接活。
他说，哥，你给我太多了。
我说，不着急，你思考一周，给我答复。
没到一周，他找我了，算是掏心窝的谈了谈，跟我猜的差不多，他觉得自己手里有足够的业内人脉，他觉得若是全部转化为工资收入，有些太屈才了，就想二合一，工资可以低一点，但是要允许他借用公司资质，并且不用分成。
我跟几个股东一商量，可以。
他要年薪10万。
我给调整为了月薪1万元，跟过去基本没变化，该报销的依然报销，因为做这个行业经常要出差，说的直白一点，连他去夜总会的费用都给报了。
但是，年底不会给他分红了。
这是他自己选的。
他在业内很优秀，认识的人的确也很多，但是我觉得恰是因为这些，使他错误地评估了自己，认识归认识，真正在业务合作过程中，很少有人愿意相信个人，虽然你也能租来资质，但是远不如我们这些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的，我们更值得信赖。
就是说，我认为，他有信息渠道。
但是，很难接到活。
事实也跟我分析的差不多，曾经谈过三个有意向的，谈着谈着，人家就不合作了，有的也联系我们，试图跳过他，我们这边也都拒绝了。
为什么小区改造这样的烂活他也接？
就是急了。
这相当于他手里有张大王，原本是留着杀小王的，结果小王没杀到，现在人家出了一张单9，自己别的牌不能拆，只能出大王了。
大炮打了蚊子。
那我也不能反对，毕竟承诺过的。
这么一单生意，能赚多少钱？
四万来块钱。
你可以看，地产领域、工程领域，为什么跳槽后那么多人撕B？
就是最初都太要面子了。
双方都不好意思谈钱。
然后彼此都让步了一下，发个生活费吧，赚了钱我们一起分，老板觉得你不过是个员工，年底给你个十万八万的就不错了，而员工觉得呢？半壁江山是我打下来的，你就给我这么点？
大家为什么不好意思谈钱？
本质，还没认可，聘用的本质，其实是价值交换。
就是花钱买东西。
你值多少钱，我出什么价。
别去扯什么兄弟情深……
前段时间，有个做食品销售的，被一个老板给挖来了，他原先一年收入在10万左右，老板跟他算是好朋友，老板现在给他开的价是月薪3千，年底分红，当然一切都是口头协议。
上班时间越长，他越憋屈。
我们车位相邻，偶尔碰到面会聊几句。
我问，那你咋不跟老板谈谈？
他说，跟着他就是信任他，这个事咱不能提，一提就显得对人家不信任似的。
我说，应该提。
他说，张不开嘴。
二涛做的小区改造那个业务还是比较顺利的，这东西跟装修公司是一回事，再分包出去，刷墙的刷墙，装电梯的装电梯，他负责整体协调就可以了。
出了个什么事呢？
交付了很久，钱也给了，结果，有个电动车充电的时候，自燃了，烧了一片，电动车自燃不是什么稀罕事，理论上应该庆幸才对，若是在楼道里自燃，那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蹊跷的是啥？
从插座自燃的，貌似与漏水有关。
顺藤摸瓜，发现整个充电桩没有设漏电保护器，乃至漏电了也没有跳闸，业主闹物业，物业只能找二涛，二涛呢？则要去找干活的，而干活的呢？压根没有资质，就是干钢结构的几个人搞的，甚至连专业水电原理都不懂。
物业的诉求有两个。
第一、赔电动车，一共烧了11辆，折现大约是3万块钱。
第二、重新整改，包括更换被烧坏的帆布顶棚。
二涛肯定不同意，认为就是碰瓷的，你说是插座漏电就是插座漏电？肯定是电动车设计有问题，应该去找电动车生产厂家，何况一切都烧糊了，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当时是物业自己扑灭的，所以也没人给出具具体的责任认定书，只是推测或是说目击证人说的。
撕扯了很久。
人家提起了诉讼，把我们告了。
接到传票后，咱第一时间就联系对方，要求撤诉，因为一旦我们成了被告，若是二涛就是不去协商，那么对方肯定要求财产保全，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以后企业信息里全是带风险提示，在合作过程中，这都是重要的参考标准，你涉了多少诉讼，被告几起，原告几起。
企业涉及诉讼不要紧，但是这种与施工质量有关，并且与施工资质不符的业务，对企业带来的负面影响很大，你们穷到什么地步了？连这类业务都接。
那咱必须去求饶。
这个小区好在什么地方呢？
是个单位家属院性质的，当然今天半数住户已经是新住户了，整体层次还是可以的，否则业主掏钱的改造也不可能推进的这么顺利。
物业也是有点背景的。
咱彼此也都别要脸了，就是直接谈价，这样最公平。
对方开价6万。
我还价3万。
因为我看过照片，电动车过火的就那么几辆，没有11辆，另外顶棚只需要更换一块就可以了，钢结构都没变化，若是物业会协商，2万元肯定能摆平。
我出3万，还是给预留空间的。
彼此都觉得差额太大，没达成。
后来，我找了个中间人，我给中间人出了价，4万元，若是你们有律师费用，我们一起给承担着。
成交。
最终，就给了4万。
这个钱，我也跟二涛讲了，算是天上掉下来的事，我们各自承担2万元，公司承担2万，从你工资里扣2万。
他同意。
二涛最初的策略是什么？
你起诉我们，我们起诉下家，谁干的活谁承担。
我觉得没意义，把我们自己搞的被动，工程领域整体从业素质的确偏低，我之前写过一件事，二涛刚跟着我的时候，问我换个什么手机好？
我提议，就是苹果，不二选择。
他说，不行，被人骂装B。
我一直都觉得，不可能，什么年代了？
后来，我跟这些干活的接触多了，发现，他们果然是这个认知，很在意你用了什么手机，例如偶尔我在玩游戏之类的，他们会走过来：这是什么手机？苹果几？
行业里有很多的潜规则。
包括层层追诉也是一种潜规则，你告我，我告他。
我跟二涛讲，我玩游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规律，我属于比较不擅战的类型，就是别人得罪了我，我也呵呵一笑就过去了，也不会去骂人去捣乱，毕竟我年龄大了，他们很有可能跟我儿子差不多年龄，有那些好战的，也外战，也内斗，但是他们当不了真正的领导者，就是最初可能有人追随，追着追着就没人跟他玩了，而我这个类型的呢？则总是一群铁杆追随，根源是什么？你内心要有爱，要和气，就是说，虽然我们是跟一群小混混打交道，小混混也喜欢有道义有爱的人，我们讲规则，讲信誉，他们虽然是混混，但是内心深处讨厌混混。
真正混的出色的大痞子。
都不是单纯的打打杀杀类型的。
而是，内心真的有爱，对小弟有爱，对客户有爱。
这一类，我们接触的真的很多，特别是越野圈，大哥特别多，最初可能会害怕，咋跟这些人在一起玩，真接触了，发现很有意思，他们也有可爱的一面。
2013年，去布达拉宫。
因为我去过多次，已经没有新鲜感了，而且里面味道很冲，一股酥油味，我就走的特别快，别人可能需要40分钟才能参观完，我没有20分钟就出去了，在阶梯的位置等大家。
在拐角的位置，遇到了一位姐姐，在打电话。
听口音，离我很近。
我就问了一句：山东人？
她说，莱芜的。
她胖，走两步就喘，我们坐护栏上聊了一会，她是跟闺蜜一起来的，闺蜜早下去了，她体能不行，高反的厉害，走一会停一会。
下到了广场。
要告别了。
她从包里翻出了名片给我。
说了一句：若是路过莱芜过去喝茶。
就这么认识了。
回头，我就加上了她的微信。
那时，我们有个队友挺有意思的，他的观点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日看尽长安花，长安花就是花姑娘的意思。
他的观点是，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不仅仅要跟漂亮的谈恋爱。
还要跟丑的、胖的。
从而让自己把这一选项放下……
反正在西藏也无聊，勾搭勾搭吧。
感情培养了一下下，只是没勾搭上，主要是我们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他们要去珠峰大本营，朝西去，而我们呢？则是去羊八井的方向，朝东去。
从而，也就分了。
回来后，也没怎么联系，在我印象里，她就是做钢材批发的，当时不是给了我张名片嘛，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那两年，我天天在济南。
周一去，周五回。
来回都要路过莱芜……
偶尔无聊的时候，也逗逗她。
这姐内心很爷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既算不上驴友又算不上网友，但是她很认真，我说让她请我吃饭，她真的去雪野湖高速出口等我，去雪野湖吃鱼。
开了辆油电混合的卡宴。
真的深入聊一聊，发现她真是很爷们，男人性格。
说归说，我没法把她当女人看。
太胖。
恨不得吃了饭就逃跑……
见面倒是比较频繁，一年见了四五次吧，带我参观过钢厂，从而我知道了她是做什么的，基本可以理解为靠山吃山。
钢材是怎么从工厂到的零售商？
先是批发商，接着是一级代理，二级代理，三级代理，然后再铺货到各建材市场，里面最牛的是第一环，也就是批发商，基本都是当地的家族型财团，某批钢出来了，直接垄断，再批发。
不管你是多大的代理，你没有资格跟厂家直接对接。
可能表达未必准确。
至少，我当时了解到的信息是如此。
并且，可以反向下单。
就是批发商需要什么型号的，自己跟钢厂下单，我要什么款，什么标准，多少量，然后钢厂给与排产，定向生产。
后来有个网站一直想上市，叫找钢网，很偏门的行业网站，包括CCTV的那个主持人，郎永淳，他辞职后就加入了这家网站。
类似的网站为什么这么火？
就是打破传统的代理壁垒，钢材从钢厂到消费者手里，环节太多了，层层拔毛，这类垂直网站就是想实现无缝隙对接，直接打掉中间的几层代理。
例如我需要做个钢结构的工厂。
过去我顶多能联系上县城里的代理商，若是用量足够大，可能能联系上市级代理，而如今呢？我通过网站可以直接联系上一级代理甚至是批发商，他们直接从钢厂给我配货就是了。
大前年，我那个搞养殖的朋友，需要采购一批钢材，我就帮着对接的她，不过也没省多少钱，算下来，也就是几千块钱。
这个事也是一波三折，发货发错了型号，也与沟通有关，退换了一次，因为这个事我们沟通的很频繁，越沟通越不要脸，什么都聊。
跟我讲，她喜欢意大利的男人，毛重。
只是还没遇到过。
喜欢胸膛上有毛的，粗鲁的。
我问她有没有好看的片？
她说，下次路过，我给你找点。
我说，行。
又一次，是真的路过。
她请我吃饭，还去看了一场汽车电影，我捏了她一把，她还嗯哼了很久，你说一个小姑娘嗯就罢了，你这巨兽，嗯哼就很让人出戏。
我走的时候，她竟然真的拿了不少CD送我。
我没要。
我是开玩笑的。
她说，都是正规的，之前出去的时候买的。
我说，你留着收藏吧。
长的的确没有什么女人味，但是人很好，若是当个合作伙伴，应该也不错，有多胖呢？
她去试驾过MINI，最大款的那个SUV。
她上去，把座位调到最后。
肚皮顶着方向盘。
她接触的粗人多，我这样的文化人接触的少，而且我不按规矩出牌，也没道德，那时我的签名就是：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所以，她很愿意跟我一起玩耍。
那年，我去骑行青海湖，她还赞助了我1万块钱。
别人赞助我，一般都是为了换广告。
她不，纯粹支持。
我从西宁发了半只羊给她，她家都爱吃肉，她爱吃，她老公爱吃，她爸也爱吃，说是两顿吃上了，真好吃。
问我哪有卖的？
我搪塞过去了。
从那后，我去济南，基本就去她那边坐坐。
她想跟我商量个事。
她想做个网站，类似信息发布平台，有点类似找钢网，我一听，连想都不用想，你上过学吗？你懂什么是网站吗？你真以为花个三万两万就能搞定？
这个玩意是需要巨资的。
你玩不了。
什么类目呢？
四个字：砂石骨料。
具体是干什么的，咱也不懂，也没多问。
后来，带我参观过她家的新项目，就是高炉渣的二次利用，钢厂的废渣就叫高炉渣，这里面分类也很多，炼钢生铁渣、铸造生铁渣、锰铁矿渣，把炉渣粉碎以后可以做砂，建筑用，而且比一般的砂贵，因为它强度高，普通建筑都用不起，主要是一些耐磨、防滑的高速公路、赛车场、飞机跑道用，高铁道碴、地基垫层也会用到。
炉渣需要用专业的粉碎设备粉碎，很吵……
她曾经半建议、半试探的问过我，就是有没有兴趣进入这些领域？不用做具体的参与，也不需要去审批资质，只需要做信息发布就可以了，机械、原料、成品，这个市场很大。
我总觉得，很小，太小众，没意思。
去年，我邻县有朋友办了一个资质，说越来越难，因为环评基本不批，我第一时间联系巨兽，她也是这个观点，过去很简单，露天就可以生产，没证都能干，办证也简单，现在？全部要加环保设备不说，通过环评的概率太小，批不到……
为此，我专门跑去找了她一次。
我请他们两口子吃了个饭。
老公更胖，小眼眯着，仿佛看不见东西，使我想起了那个笑话，老婆查岗，问你让不让看手机，老公不让看，老婆说不让看我就让你三天看不见我，老公依然坚持，意思是大不了你回娘家，结果？是老公被打的三天没睁开眼。
貌似有人还把这个拍成了抖音段子。
吃过饭。
老公非带我去洗澡。
巨兽说，人家董老师不是那种人……
老公就劝巨兽：你先回去。
去了哪呢？
新泰。
一个很有意思的洗浴中心，服务员全是特殊群体，就是你无法想象的一群人，全是纹龙画虎的，从一个门进入另外一个门，两个彪形大汉突然搀扶你：大哥，小心脚底，滑！
搓澡的也是。
又进了一个防盗门，一个玻璃橱柜，里面全是娃娃，每个娃娃都是比基尼状态，比基尼上有号牌，真是世外桃源，原来你们抓娃娃都是这么抓的？
娃娃造型全是国际范。
有坐椅子上的，有站着的，有倚着的，仿佛全是模特。
这……
老公说，这里有煤矿，有钱人多。
咱是什么人，正人君子。
这，使不得。
走吧。
次日，喝茶。
我问了一个很正经的问题：我想进入这个领域，不缺资金的前提下，怎么做？
他说，有资金可以给中铁、中建的搅拌站垫资，利润也可观，钱也丢不了。
我说，没有成就感。
他说，你的目的不就是赚钱吗？
我说，不是，我是想体验一下江湖险恶，毕竟这是一个特殊行业，要跟特殊群体打交道。
他说，江湖已经够险恶的了，何必去体验呢？
巨兽说，你不如找个细分领域做微信，广加好友，我现在有8个微信，全满，我定期发布砂石骨料的广告，一年也不少赚。
我问，一条广告多少钱？
她说，不一定，从三千到一万不等，我这个基本是可以做到百分之百对接的。
我问，若是抽成呢？
她说，没法监督他们的交易。
我问，每天都有广告吗？
她说，你加我8号微信看看吧，基本每天都有发布，有时一天发布三五条，但是有些时候，也是几天没有广告。
我问，发全国广告，还是？
她说，是的，甚至是全球，去年有个智利的要采购70台洗砂设备，就是我给发布的，对接上了一家青州的公司。
我说，我若是在我们县城加上3万人，一天发一条广告，一条广告500元，不是也很稳定的收入吗？
她说，不行，因为类似的业务太多人做了，每个城市都有N多做的，一条广告100元都没人做，除非你的广告质量非常高，但是质量高又有缺点，就是对广告审查要求很高，你不能什么广告都发，但是你反过来想，500元的广告又能好到哪里去？有一个坑蒙拐骗的，就没人信你了，等于你每天都在替人背书。
我说，临沂有个人脉王，女的，她的朋友很高端，她帮另外一个朋友推过水果团购，就是一年多少钱，送货上门，这个朋友还是海龟背景，高富帅，结果这个高富帅跑路了……
她说，做信息发布，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我问，你这个，不会存在这个问题吗？
她说，做传统工程的这些人，每个都是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被骗的概率极小，这几年就遇到过一次，有个转让叉车、装载车的，说是公司倒闭了，几辆二手车转让，结果这车是假的。
我问，车还有假的？
她说，叉车、装载车里假的很多，就是河北一些小作坊自己组装的，后面的配重都是用的水泥……
写到一半不想写了，总想起新泰那群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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