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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谭，初三班主任。
得罪了家长。
被闹到了教委，领导找他谈话了。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久久不能释怀，为嘛？！
总觉得，领导从此会对他有意见，以后有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了，越想越郁闷，就找到了我，我们这些校友是一个大圈子，理论上他都不算我们校友，他是专升本考入了我们学校，不属于正式校友，但是也在群里，群里大大小小的活动，多是由我们这些不当老师的人来负责，他们只负责吃喝和被尊重。
小谭就来找我。
希望我能帮着约约师哥，他的直属领导。
意思是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小谭要做东，让我给约给陪……
我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家长不都是咱的衣食父母吗？给咱送礼，请咱吃饭，咋还把家长得罪了？
说来话长。
就是每个班主任都有技校/职教/中专的名额任务，不能让所有学生都考高中，完成了招生任务还有提成，一般的班主任呢？都是简单一宣传，发发传单，让学生回家跟家长商量一下就好，他呢？总是想把每一项工作做好，挨着跟学生谈话，用他的话来说，他觉得能考上高中但是考不上大学的，他也挨着谈了。
县城初中不同于乡镇初中。
县城初中的升学率在90%左右，就是说，只要不是木头，都能考上高中。
他把这个事一说。
我心里就有火。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你这是完成任务吗？
你这是改变了一个孩子一生的轨迹，为了你那三百五百的提成，你这是大恶，是真正的恶。（校正语：也许，他是实用主义呢？是他真的认为上技校学个技能很好呢？）
你应该反过来，哪怕学生想报技校，你也鼓励他考考高中试一试，读没读过高中，完全是两种人生。
你咋能有如此之恶呢？！
所以，家长举报，也是必然的，因为明事理的家长也很多，心里都有秤，你心里有没有学生，有没有爱，家长能感受不到吗？
一边听他说，一边心想，怪不得当年考不上本科呢？
恶人！
我倒觉得，应该去跟家长解释一下，而不是跟领导，领导不用解释，领导心里跟明镜似的，任务是谁下的？
领导下的。
不仅仅不会对你有意见，反而觉得你做的很好，执行的很到位，你哪怕把全校毕业生全部送进技校，领导更开心，一把拿个百十万的提成，多爽。
小谭要让我约的这个领导，是我们校友，跟我私人关系很好，我一约他肯定马上出来，前段时间刚帮他办过一件事，假离婚。
我之前写过一句话，老师，看着一个个很精明，但是理财能力，几乎为0。
财商，都是负的。
这个领导，我喊他师哥。
这个师哥学校里有个女老师，老公是做生意的，在本地开了好几家店，女老师在学校里找同事担保贷款，找了一个又一个，只要担保了就给发利息……（特意问询了当事人之一，给的答复是，老师帮人担保，不要利息。）
炸了无数同事。
一时间，学校里离婚成风。
就是躲债！
这都是真事，本地读者都知道，类似的案子，不说每年都发生，反正隔几年就来一次，要么是搞传销的，要么是搞什么理财。
老师这个群体，笨的很。
算计的全是小精明。
没有大智慧。
而且，很讲义气，喜欢给人担保……
师哥找我干什么？
也是假离婚。
在给人担保或借钱之前，咨询咨询咱这些老油条不行吗？
不行。
他们觉得，咱不如他们聪明！
在老师眼里，商人是个贬义词，我之前给他们科普过：商人的格局远超其它职业，懂人性，懂规则，懂价值，懂趋势，懂客户心理。
全能！
很简单的一句话，你那么优秀，咋一个月只能拿个几千块？
人家那么笨，为什么能月入几十万？
收入是什么？
你劳动价值的体现！
转过这个弯来，很难，有很多观点，一旦被从小植入，很难再去反向思考，例如咱上学接受的教育是什么？
你要找份好工作，富人都是利欲熏心、狼心狗肺，钱对于幸福没有那么重要。
长大了，穷困潦倒了，才意识到。
妈的，被骗了这么多年。
这就如同那天有个愤青到我们店里玩耍，聊起了中美贸易战，说美国为什么那么打击中国？就是怕大国崛起，对他造成威胁。
我心想，这是谁告诉你的逻辑思维？
既然是贸易关系，大国不是越崛起了越好吗？彼此之间贸易额越大，强强渗透难道不比强弱合作强？富士康越强大，苹果越开心，而不是越害怕。
真正的原因，是我们不愿意去思考和面对的。
还是诚信问题。
就是合作这么多年，我们曾经承诺过很多，但是执行的不那么到位，大家都遵守规则，你不遵守，那么终究有人会站出来的，其实贸易战是必然，是守规则的对不守规则的一种惩罚式的改变，要么你遵守，要么，不跟你玩了。
我们为什么总是那么愿意相信阴谋论？
因为，这个是不需要动脑子的，贴上就合适，反正美国就看不得别人好，我们时刻都是受害者的角色，他们又欺负我们了，印度也欺负我们，日本也欺负我们，这两年，突然对日本友好起来了，过去骂日本最多，为什么突然不骂了？因为忙不过来了，先等等，现在是欧美在搞事，反而显的日本很可爱，甚至是盟友。
小日本，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说不上哪天，就突然又瞄上你了。
我们不要当愤青，要多祝福我们的国家，目标是什么？我们跟世界上最优秀的国家都是好朋友，从而使我们老百姓能够来去自由，想去美国度假了，买张机票就去了，想去巴黎看时装周了，拎着包就可以走，这才是厉害了我的国。
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
我们对世界并不了解。
很大程度就是受困于各类签证……
千万不要跟世界强国为敌，那年我去俄罗斯，应该是2014年，咱这边液晶电视都是50寸以上的了，那边的电视很多还是显像管的，很小很小，你看看俄罗斯普通家庭的穷，都无法理解俄罗斯曾经是个强国，没有像样的汽车品牌，没有像样的工业产品输出，军工很厉害，但是不能一直打仗吧？
根源是什么？
与强国为敌！
在村里，谁穷你跟谁抱团，谁富你骂谁。
那……
你把一个个国家看成一个个人，然后很冷静的去思考，你会有别样的答案，还有一点，是很多人都忽略的，我们总觉得比我们强的人内心是充满恶的，其实越强大的人或国家，爱占的比重越高！
你可以问问你自己，这些年的成长，你是越来越阳光了还是越来越阴暗了？
我帮小谭约了师哥，下午6点，在我餐厅集合。
师哥不到5点半就到了。
我问，现在你的工资卡，每个月都直接被扣掉了？
他说，扣了。
我问，要扣多久？
他说，理论上，担保了多少就扣多少，一直到满额为止。
我说，那要扣到你退休。
他说，所以，他们一家不是东西。
我问，他们现在什么态度？
他说，投案自首了。
我说，那没希望了。
他说，就看法院能否给解除担保，这是我们这边唯一诉求。
我说，这个可能性不大。
他说，谨慎了半辈子，掉这么个坑里去了。
我问，嫂子的工资卡，不受影响吧？
他说，离婚后，不受影响。
我问，若是你换份工作呢？
他说，那可以，但是，你说混到这个地步了，再去重新找工作，也不是那个事，若是年轻教师，这么选择是最优的，例如去培训学校之类的，发工资要求发现金。
我问，谭老师的那个事，要紧不？
他说，不要紧，主要是他在微信群上以及微信私聊上说了一些很情绪化的话，激怒了家长，让人截了屏。
我说，跟客户跟家长沟通，都不能轻易文字交流，有事就打电话。
他说，是的，他还年轻，没经验。
我说，你看天津港卖车的，你若是询问价格之类的，都是语音，绝对不会给你打字的，他们很明白，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截屏。
他说，沟通是个大学问。
我说，吃几次亏就好了。
他说，其实没啥事，领导也去学生家里给反馈了，学生家长也表示接受。
喝了一会茶。
他突然想起一个事，问我在腾讯认识不认识人？
我说，认识，但是呢，一般事解决不了，因为腾讯太庞大了，流程太严谨了，人人都是螺丝钉，至于解封账号之类的，很难。
他说，不是这个事，是别人一给我转款，超过100元，就有个什么提示，转不了。
我说，系统判断你这个是刷单号。
他问，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怀疑你替别人做虚假交易，要么就是涉嫌网络诈骗，可能是与你统一收款有关系，例如固定数额的，党费、团建费之类的。
他说，那可能是。
我说，你打客服电话反映就是了。
他说，全是智能语音，没有人工。
我说，应该也有。
他说，我打了几次，都白搭，你说这么大的公司，为什么不多设些客服？有的是钱，又不是发不起工资，导致我们有问题没处反馈。
我说，现在这些大公司的智能客服能解决99%的问题，剩余的1%，也是可以转人工的，还有一些呢，就是该封的，例如涉黄了，涉暴了，你打电话也不会给你解封的，不如干脆让你无处伸冤，一个公司是否重视客服，不是由公司规模、客户属性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客服的“有效沟通比例”，若是有效沟通比例很低，那么就没有必要重视客服，例如微博、腾讯，都不可能重视客服，那些面向客户销售的公司呢？他们为什么如此的重视客服？是因为有效沟通比例高，甚至可以产生新的成交，你让腾讯去设上100万个人工客服，也不过是增加了100万个受气包而已，没啥用。
平安公司的电话客服有耐心吧？
你让他们替腾讯做几天客服试试？
一个个，都疯了！
六点，小谭准时到了，说是去城南买桃子了，买了三份，给我一份，给师哥一份，自己留一份，还提了两瓶红酒，问我这酒如何？
我问，家长送的？
他说，嗯，我扫了一下码，1580一瓶。
我说，你一会送给X老师吧（师哥），我这里有酒，咱三人喝点白的。
他说，好。
就座。
师哥说，小董，简单弄点就行，又不是外人。
我说，行。
小谭说，不，不，有什么特色上什么特色，今晚谁也别抢，我最小，我请客。
我说，行。
我出去了，给他们俩一个单独聊天的机会。
这期间，我哥给我打电话，问我餐厅有人不？说他一个朋友，也就是那个眼镜，他上精神传销课的同学，要请几个朋友吃饭，说找了一圈饭店没有合适的包间。
我说，今晚有人。
他说，那行，我说一声。
我说，你问问明晚可以不？
他说，好。
这些人，发现小老板有私人餐厅，往往会有类似的要求，就是去吃顿饭，说是给钱，其实不给钱，最终就发展成自己的落脚点，在县城不用级别太高，到副科，基本就有自己的落脚点了，不说吃喝玩乐不花钱，也差不多。
我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我必须要扎住口，不会给他机会的，他的能量场驾驭不了我们兄弟俩，他算个毛啊？整个吊儿郎当的，班也不正经上，应该是个办公室主任的角色。
我去对面超市买酒，最贵的白酒是牛栏山二锅头，45元一瓶。
我问，还有好的不？
老板娘说，这个就是最好的，还有贵人道40元。
我一看贵人道的那个包装那么奢华，才40元，而二锅头是裸瓶45，那我肯定选二锅头，拿了两瓶，老板娘帮我找了个报纸包起来，一边包一边说：这个酒都不好卖，还进贵的？贵了谁喝？
按照我这个土包子的心理，我觉得200元以下的白酒不能喝，不是上不上档次的问题，是喝了不愉悦，但是我拿我店里的酒给他们喝，是白搭上了，我不如买两瓶二锅头，虽然也是送的，但是只有90块钱。
他们聊的很投机。
小谭是想当个什么备课组长，在分析可能性。
我推门进去正好听到了。
我说，何必那么复杂，直接买个就是了。
师哥笑着说：你这逻辑总是惊人，买能买到吗？
我说，只要舍得花钱，啥都能买到。
师哥给分析的是可能性不大，因为小谭这个组年轻教师太多，而且多比小谭来的早，有资历，这个东西也是讲资历的，不是说单纯的花钱就能解决的，曾经有个大BOSS来我这里看书，给我科普过一个点，就是那些买官买工作的，真是因为钱而给调整的吗？不是，就是不花钱也能给调整，根源是关系到位了，那钱算什么？感恩而已！
我跟小谭说，当官是有技巧的，你要先把学校里所有的官都捋一遍，然后找出最小最小的那个官，先去争取个副的，只要你有了一点头衔，那么就有了调整你的机会，例如把你从不重要的位置调到重要的位置，然后再调到不重要的位置升一级，再调整回来，这么迂回几次，一看，副校长了。
所以，你要争取那个不重要的位置，没人在意的，例如爱国教育宣传组副组长。
不要上去就想要教学领域的，这个是核心领域，都盯着。
酒过三巡。
小谭拿着手机去洗手间。
我就跟了出去。
他要结账……
我说，不用了，咱自己家。
让了几个回合。
他说，那有时间，我单独请你。
我说，以后再说。
他把手机揣起来，去了洗手间。
回来，继续聊，聊他未来准备做的事，要评优秀教师之类的，一步一步的晋级，那我能否给他一个建议，你可以去录视频啊，搞直播呀，例如就讲初三数学，不行吗？
不行！
太弱了。
普通老师只能带普通学生，而且数量不能太大，优秀老师才可以带优秀学生，才可以做到超大量的学生，例如李永乐，他是可以的。
需要什么样的老师？
他原本可以当科学家的，偏偏当了个中学老师。
普通人在传道授业这方面，不可能成为网红，我儿子平时也上网课，你看看那些老师就行了，不是北大毕业的就是清华毕业的。
这条路，连试都不用试。
不可能出头。
除非你具有表演天赋，例如徐州有个人，扮演老师上课，这就是小品范畴了，需要一流的剧本，又表现的惟妙惟肖，甚至说，老师都模仿不了这么像。
普通人想当网红，最容易的就是奶子大。
其次是有豪车。
别的？
都需要绝活。
可能性，太小太小。
你觉得自己唱歌不错，想去直播唱歌，结果发现，妈的，杨坤也在搞直播，人家肯定听杨坤的不听你的，你觉得自己琴弹的不错，想去搞直播，发现玖月奇迹的那个妹子也在搞直播，人家还是这个领域的博士，也没法搞。
每个专业领域，都是全球海选。
奶大，看几天，也没啥意思了，甚至自己都觉得恶俗了。
旅行的，讲车的。
一天两天还行，天天在路上，大家也看烦了，你不回家了？一回家，一切都涛声依旧了，纵然有100万粉丝，发现发个视频没有几十个赞，心里还骂，粉丝咋这么不忠诚？
昨天，本地一个网红发了个视频，问驾照考试起步挂几档。
N多回复的。
我知道她有驾照，而且还有个大叔给她买了辆车，我对她咋这么熟悉？因为，私下里，她也喊我老公。
当然，不要认真。
老公，充其量相当于，HI！
我问，考什么驾照？
她说，D。
我问，要买摩托？
她说，嗯。
我问，什么车？
她发了图片给我，一辆哈雷。
我问，档车你会骑吗？
她说，会。
我问，为了当网红？
她说，是。
大家没发现吗，现在美女配豪车已经不吸引眼球了，都开始美女配牧马人或猛禽或机车，一定要反差，就是柔弱的妹子进军了男人的硬世界。
这些玩具，都是男人们的梦想。
我问，会去摩旅吗？
她说，可能会。
我说，注意安全。
她说，好。
前几天，还有读者找我咨询，是闺女要买，也是要买大型机车，都是抖音给科普的，考驾照的也明显比过去多了，这就如同我跟交警队的一个朋友讲，他总是想找副业，我说你其实什么也别研究，就帮人考驾照就可以了，一切都是合规的，为什么有市场？
因为，理论上每个车管所都开展摩托车考试培训，但是实际上，多数不开展，而且现在有规定，一上午就可以拿证，南方很多县城都有人在搞，帮你搞居住证，然后你自己去考。
相当于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没帮你，只是做了两件事：
第一、帮你办了居住证。
第二、告诉你，这个车管所可以考驾照。
全是合规的。
驾照考试是收费的，这个收费很便宜，貌似一两百块钱，是学员自己付，额外收的两三千呢？
信息不对称。
不信？
你可以去淘宝搜一下。
所有做摩托车驾照的，全是这个套路。
拿到证以后呢？
接着回自己户籍所在地，补个证就可以了，档案就回去了，客户主要是北京和上海的，因为玩机车是需要一定的觉悟和经济条件的，二三四线城市玩的少，即便玩也是无证驾驶。
这个业务非常稳定，而且是口碑传口碑。
甚至？
你去考驾照，发现，全程没人接待你，只是在你入住的酒店前台给你留了个居住证，告诉你，明早8点去车管所考试。
考试很简单，虽然是挡车，但是改了离合，相当于电动车，加油门就走。
你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能做的了这个生意不？
第一、觉得没有人会傻到花两三千去买这个信息不对称。
第二、不知道怎么去找目标客户群体。
各个车友会，都有这个需求，包括我们玩猛禽的那些车友，他们最近也在研究考驾照，是我告诉他们的秘诀，谁都不用找，直接去车管所报名，考试就可以了，前后花不了5百块钱，一天就拿到了，这个也不是瞎扯淡，跟我一起骑摩托车的老猫，他就是这么去考的。
根源是什么？
外人不知道！
这里面有几个政策背景。
第一、全国可以异地补证，所谓的异地补证，其实就是一次档案的异地调整，例如你在临沂补了证，你户口是北京的，那么你的驾驶证档案就到了临沂，你在临沂增驾了，你回北京又补了证，等于档案回去了，但是你的档案里多了一个增驾。
第二、摩托车驾照考试，允许一天完成。
第三、多数人不知道摩托车驾照怎么考，考什么。
包过。
所谓的包过，不是帮你暗箱操作。
因为，他们知道，这玩意太简单了，哪怕是个傻子也能轻松过，场地考试通过率几乎是百分百，考官怕晒，打个伞，离的很远，这样吧，你去骑一圈，中途别摔了个狗吃屎，就算过。
绕桩是不是很难？
不难。
因为考的人多了以后，已经有轮胎印了，你照着印走就可以了，车子油门都给调整好了，你什么都别动，肯定没问题。
继续回到饭局。
饭毕，小谭送师哥走，我帮着叫了辆滴滴。
师哥挨着握了手，说，谢谢小谭老师的饭，谢谢小董的酒。
我说，不用客气。
他们走了。
次日，一大早，我哥又给我打电话，说眼镜要预订晚上，说是几个同学聚会。
我问，收钱吗？
他说，不用，我安排，我跟他们说过了，酒自己带。
我说，那就行。
下午，我正在球馆打球，我哥又打电话给我，说他在淄博回不来，让我去餐厅照顾照顾，别显的咱太冷清了。
我说，行。
不情愿，但是我哥说的也对，维护他的面子，别替人家买了单还没赚到好。
眼镜我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两点：
第一、酒量出奇的大，千杯不倒。
第二、对我哥说了那句，董老板，我要向生活低头了。
5点多一点，眼镜就到了，说让人送啤酒来，他提前等着，应该是买了某个酒水店的，人家会送上门。
闲聊了几句。
又聊到了赚钱这个事。
眼镜说，我听董老板说，你也是做教育的。
我说，我大学是读的曲师大，校友比较多，但是我现在从事的工作与教育关系不大，是整天跟这些人打交道是真的，我们主业是做书。
他问，那田XX你认识不？
我说，认识，那是回县城的第一批曲师本科，他那个年龄，本科毕业了都可以教大学，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
他说，我们一个小区。
我说，他素质很高。
他说，是的。
他罗列了一圈教育界的有名有号的人，看来他对这个领域比我还熟悉，如数家珍，有的是他发小，有的是他邻居，有的家属是他同事。
突然。
眼镜问了一句：你觉得跟X中合作建运动馆如何？前期咱投资，15年后归学校所有，学校提供场地，前15年门口朝外，15年后门口朝里。
我说，我之前打球的那个球馆，就是这个模式。
他说，你没觉得，县里缺个正规的会堂吗？演出也没地方，开大会也没地方，企业做展销也没地方……
我问，关键是前期资金，怎么筹？
他说，就是一群哥们。
我问，您主导的？
他说，算是，目前正在谈着，你觉得这个事，行不行？
我心想，我哥弄不好，也要凑份子。
我回答，挺好，我觉得体育馆肯定是朝阳产业，我现在去打球的球馆是去年刚建的，投资400多万，在全临沂市都数的着，很多大城市回来的都说没见过这个规格的，现在其它球馆基本没人去了，全聚集在这了。
他说，过去考察过，跟老板，我们也是老铁。
我内心真实的声音是什么？
你没做过生意，就是个普通上班族，虽然的确当点芝麻官，但是还没到能操盘百万级项目的能力，若是你真的想搞点事，我觉得应该想想怎么一个月多赚个三五千，而不是试着搞个大的。
一，你的实力与项目大小不匹配。
二，超长线的合作，夜长梦多，这里面是基于一个前提，就是学校领导班子是稳定的，整体规划是稳定的。
这个事，短期内最难的是融资。
他为什么这么自信？
是上课的那群小弟弟们给了他错觉，总觉得大家都挺有钱的，又表了忠心，大家又想有个长期的项目建立稳定的感情链接。
拍胸脯的时候是一回事。
真拿钱的时候。
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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