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Weekly最近写了篇文章叫《90后开始失业》。疫情期间大家都过得不容易,文章里有个97年的姑娘,失业后为了不让家人伤心,每天跑到咖啡馆坐着:评论区炸了,前辈们不理解她为啥失业了还要去咖啡馆,图书馆它不香吗?还有人注意到这个姑娘每个月的房租是收入的一半,而且文章里其他几个90后看起来也很舍得在住方面花钱。1989年,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成为了60后大陆青年的痛苦共鸣。那时的大陆文艺作品里,对金钱还是抱有扭捏态度,比如《篱笆·女人和狗》,又比如崔健的《一无所有》。92南巡还要等3年,知识分子们只吟诵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都不说他的前半句:那一年,台湾地区的潘美辰有一首歌在海峡对岸火了,叫《我想有个家》。潘美辰也是60后,从小家里穷,爸爸是小摊贩,妈妈是有钱人家的保姆。在台北求学时,潘美辰半年搬过3次家,租房太贵,她经常足不出户天天吃泡面。大星觉得,潘美辰说我想有个家,其实是我想有套房的意思。当然,还处在福利分房阶段的大陆同胞听不懂,赵本山第二年的同名春晚小品里,把这首歌的意义异化成了:也难怪大陆同胞不懂,80年代末,台湾地区的GDP增长率高达20%-30%,台北房价一年翻一倍,已经到了1.6万人民币一平米,妥妥的台北永远涨。1989年,改革开放前沿深圳的月均工资是多少呢?322元。也就是说,深圳的打工人,不吃不喝干4年,能在台北买1平方。1998年,刘德华发了首新歌叫《回家真好》,表现了一个香港打工人回到家后,就可以卸去一身疲惫泡个热水澡。对港台同胞来说,家是房子,是唯一的城堡。对大陆朋友来说,铁相98年搞了住房货币化改革,千把元一平方:等到80后进入社会后的2000年到2015年,中国的GDP翻了10倍,房价暴涨,提倡买房的文艺作品就少了。大星看过数据,这15年里,北上广房价永远涨的背后,是租售比从7%一路下降到了1.5%。刚毕业的80后们,攒钱买房的时候,直接催化了租房市场。80后惨啊,台北潘美辰半年搬3次家在北上广深的80后这儿真不算什么。大家谁拿起话筒,黑中介,黑房东的故事都能来段脱口秀。王朴石提起半夜被扔行李,隔断间盘腿睡的事情,现在还直抹眼泪。2011年4月21日,刚从IBM加入链家没多久的熊林与两个80后同事,在北京东四的一家麦当劳店里,写下了“自如”俩字。他希望未来有一天,中国年轻人无论是租房还是生活,都能更加自如。可能是怕把这么好的名字忘了,熊林还发了条微博。马云在北京给大学生们做过一次演讲。他说自己当年惨,连肯德基服务员都当不上,没人觉得他能成功。他说自己有1000次机会放弃,但他没有,就这么熬出来了:实话实说,大部分年轻人没想过超过马云,毕竟“自古英雄出炼狱”。但十到十五年努力拼搏,还是可以在一线城市置下一套房产的。为了完成房产的原始积累,80后们大多对过渡期的出租屋品没有太多要求。所以机构模式运营的长租公寓,一开始并不是很受欢迎。原因其实也简单,立志买房的80们后不愿意为服务付费。大星看了一下自如的数据,他们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才达到10万名租客的规模。事情起变化,是从2014年开始的。这一年,各大酒店集团、开发商、房产经纪公司以及创业公司都开始涌入长租行业。这一年,自如的租客数量突破了20万。其实道理也不难讲,90后们毕业了。和80后相比,他们的父母是房产改革的受益者,家庭条件好,从小不缺房子住,享受服务理应付费的概念也不用教。从2014年到2017年,不到3年时间,自如的租客数量累计突破了:那几年里,长租公寓品牌达到上千家。这门生意看起来很简单,无非是从房主手里收房,然后装修再提供配套服务赚取溢价。赛道里突然出现这么多司机,可就有人不好好开车了。比如,有的品牌觉得价格是关键,就高价抢房,低价出租。卖煎饼的都知道一块五成本卖三块,这么赔本赚吆喝,能做的下去才怪。一时间,卷款跑路的,签假合同坑租户的事儿遍地开花。熊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家,自如不是没有负面,但熊林说他没忘本:在中国做长期生意可不容易,狂如马云也只说阿里巴巴要做102年罢了。到今年,自如已经创立9年了。专属管家、保洁、搬家、维修等服务做得有模有样,全国9个城市,自如管理了100万间房源,里面累计住过300多万名自如客。管宅子这事儿有多难,《红楼梦》第十三回专门写过王熙凤协理宁国府,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人情世故、霹雳手段都得精通,她上级的贾家才能满意。中国城市里,租房人群已经突破了2亿,其中住在长租公寓里的青年们,8成都是本科以上学历。大星说几个数据,自如创立时,租客平均只住大半年,现在一年左右。自如的上万员工里,近6成就是自如的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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