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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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脱光上床了。

电话响了，餐厅打来的，肯定是要事，平时我电话很少响，若是同事们有普通事找我，会直接在公司群里@我，若是稍微私密一点的问题，会私信，只有特别紧急的事才会给我打电话。

我急忙接。

咋回事？

有客人喝多了，在哭，还是个女的，说是我哥带去的，大家散场后这个女的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要酒喝，跟她说打烊了，她不愿意，哄也哄不走……

我问，没联系我哥？

同事说，电话打不通。

为什么打不通？因为我哥设置了夜间模式，他属于标准的农耕作息，十点就属于深夜，这个时间早呼呼的了。

我说，别急，我马上过去。

同事说，要不，你别过来了，我们报警？

我说，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能报警？人家本来就没什么事，一是浪费警力资源，二是小题大做，容易被演绎出不同版本。

我开车出门，过去了。

一看，很面熟，之前见过，若是我推测的没错，应该是我哥传销课的同学，有正式工作的，很上进的女青年，曾经找我哥谈过融资……

一聊，果然是。

我问她问题的时候，她回答的很清晰。

回答完，再哭。

哭什么？

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哭，依我处理类似应急事件的经验，凡是能哭出来的人，都出不了事，那些要跳楼的，干大事的，都是出奇的冷静，仿佛灵魂出窍了。

前台小姑娘拿纸巾给她，让她擦眼泪。

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来处理，没事，让她哭哭就好了。

那我就要问问来龙去脉，今晚你们是什么主题的聚会？为什么没人送你？你喝了多少啊？你平时能喝多少？你们单位最近忙不忙？你那个光头同事是我球友，打球打的可好了，就是没女人喜欢他，因为他打球从来不拿球，抠的要死。

她笑了，然后又哭。

我问，失恋了?

她摇摇头。

我问，喜欢老段？（我哥这帮同学里的班长，有一定的段位，我哥整天跟人家屁股后面买单，老段在我们餐厅吃饭是可以免单的，都记在我哥头上）

她摇摇头。

我说，咱不能喜欢老头，都不硬了。

她又笑了，笑了又哭。

我问，不喜欢老头？

她点点头。

问我有酒没？一起喝点？

我说，我开着车，不能喝酒。

她问，怕我不结账吗?

我说，不怕，把你留下刷碗。

她说，我知道你会喝酒，还很能喝，你不是懂懂吗？搞破鞋的那个？

我说，咋都这么说我？

她说，谁不知道？

我知道她没醉……

准确的讲，她的确不是能为普通感情所困的人，很通透，什么都明白，儿女情长不是她的焦点，她的焦点应该是赚钱，但是也没赚到，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这方面的困扰，之前他们开小组会时，她跟我哥他们几个提过，他们不是成立了一个内部基金会嘛，每个人都可以申请，她提出过申请，貌似大家没同意。

问我有烟没?

我说，我不会抽烟。

她说，那你去帮我买。

我问，你会抽烟？

她说，不会，但是我现在想学。

她故意装的酒疯，清醒的很，我去前台抽屉翻了翻，有烟，有火，我给点上，动作挺熟练的，应该会抽……

她老是跟我谈事业，我就知道肯定是资金问题，人有资金困扰时，没有心思谈情说爱，她在一个城中村开了一个洗衣店，加盟的，目前刚刚能收支平衡，但是前期的投入使自己负债了，连信用卡带消费贷，差不多16万，家里人也指望不上，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洗衣店呢，又有点鸡肋，你说不赚钱吧？也还行，你说赚钱吧？回本都很难，进进不了，退退不了，我问她若是转让能转多少钱？她说连设备带业务一起，也就是能转个八九万块钱。

我说，不如止损。

她问，那能干点什么呢？

我说，好好上班不行吗？

她说，上班？没出息。

跟我讲，她是在南京读的大学，大学期间在外面做家教，见识了几个有财富高度的家庭，人家那生活，那意识，从那个时候就下决心，一定要做个有钱人，后来为什么又选择了事业单位？是家里觉得稳当，你有什么想法在稳当的前提下再干，于是一晃到了现在。

我问，方便问年龄吗？

她说，我89年的。

我说，30岁了。

她说，32岁。

我问，一直单身？

她说，断断续续也谈过几个男朋友，没有合适的。

我说，都没有事业心。

她听到这话，特别兴奋，伸出手非要跟我击掌，击掌后，她起身去拿酒，说就喝一瓶啤酒，让我以茶代酒。

我说，咱都别喝了，我陪你聊聊天，不好吗？

争夺了半天。

也很有力气，但是毕竟不如咱有力气，我每天打球，练的胳膊上的力量没轻没重的，上次也是去协调一个酒鬼，我挟持他过斑马线，他挣扎，我使劲拽着他，次日他说我打他，胳膊也疼，脖子也疼，给我拍了照片，胳膊扭红了，关键是我觉得没用多大力气，可能是我也喝多了，没掌握力道。

我把她摁在了座位上。

好了。

我给她看表：咱再坐10分钟，正好11点，我送你回家，可以不？

她说，行。

我觉得她绝对有酒量，很清醒，真喝多的人是没有力量的，平衡感也不行，而她很稳当……

她为什么一直没结婚，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没找到让自己心动的，自己喜欢事业男，可是自己喜欢的都已经结婚了，而相亲的这些呢？都是咸鱼，聊的是怎么看电影怎么打游戏，而你知道大城市的同龄人人家在做什么吗？如饥似渴的想创业，蒸蒸日上，你们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问我同意不？

我说，同意。

她说什么我都同意……

我觉得，她应该窥探到过更高阶层的生活，否则不至于有如此的感慨，而且是深度窥探。

顺利送下了，一个还不错的小区，她说跟同事合租的，没再多问，下车时很有礼貌，叮嘱我慢点之类的。

她只是喝的稍微有点多，想哭而已，没有别的。

回家路上，我想起了一个人，如出一辙，我昨天还在群里含沙射影的讲了个故事，一个女大学生，出来找兼职，找到了我们书店，那时我如日中天，春风得意，跟大学生年龄差不多，一来二去，俩人就睡了，大学生是第一次，这个女孩家里很穷，穿的还是农村集市上的那种大裤衩，三块钱一个的，细节方面也不是很卫生，因为她接受了另外一套催眠逻辑，那里不能经常洗，容易破坏酸碱度，牙齿不能经常刷，牙齿容易松动……

书店老板呢，总是跟她讲，人生要自己掌控，要经济独立，要有属于自己的王国，千万不要轻易做上班族，一眼就看到死，没有任何波澜，人生不精彩。

她呢，记在心里了。

毕业后，回了她自己的城市，考了编制，但是一直没停下学习，参加各类培训，特别是创业类的。

男朋友也是相了一个又一个，虽然都比书店老板帅气，但是她觉得这些人没有事业心，没有朝气，都是一眼能看到死的人。

我再次见到她，她已经36了，依然单身，在单位没有任何头衔，也没攒下钱，倒是一直在追热点，那时流行自媒体，她去搞自媒体，流行微商，她去搞微商，什么钱都没赚到，工资都赔上了，还借了信用卡，也不会开车，还没有驾照，理由是她妈说若是有了驾照每天开车上下班不安全。

故事讲到最后，我说了这么一句，女孩子不要轻易踩着不属于你阶层的JJ看世界，一旦JJ不让踩了，就再也看不到了，关键是打乱了你原本的生命轨迹。

你要这么想。

九成的人不都在上班吗？

上班才是常态。

不上班是非常态……

这就如同我听了一堂讲座，谈股市的，老师说，你若是赔钱，说明你是正常的，因为绝大多数人在股市里都是赔钱的，倘若你赚钱，才说明你这个人不正常。

回家，发现我车牌不识别了。

地下车库三个门，两个是无人值守的，我想退回去，结果后面跟了一辆长城，我一写长城，总有读者问我，你能不能换个品牌？咋总黑我们大长城？这次，真是辆长城，他在后面按喇叭，我退他也不让，我下车想跟他解释一下，车牌不识别了，他看我下来了，以为我要怎么着，放下窗户问：你想咋着？

我笑着说，我出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咋不识别了？

他说，你找保安。

我说，保安不在。

我再上车倒车，他让了，其实我能看出来，他喝酒了，否则，他不会按喇叭的，脸也红扑扑的，说话也带着酒气……

我转了个圈，换了主入口，问问保安咋回事？保安说中间停了一会电，可能有电脑没启动，有的行，有的不行。

到我车位，发现有辆电瓶车停在旁边。

我决定给推走，因为这玩意容易形成破窗效应，越放越多，我一推，这玩意还带锁，嗷嗷叫，抱死，抱死也不行，我就跟拖尸体似的给拖到了停放电动车的区域。

这些人，你若是提醒轻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你提醒重了，他反过来伤害你，你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之前给写过纸条，没用。

前几天，我刚帮人处理了个类似的小摩擦，A是个老板，爱喝酒，能喝，住的小区属于OLD MONEY，十多年前的贵族小区，人车不分流，车位是地上的，基本是抢车位模式，有天晚上A喝了点酒，让代驾送自己回家，结果发现自己经常停车的位置被一辆摩托车占了，他就想给推走，结果也是推不动，他越想越生气，就给推倒了，次日呢，人家报了警。

反正是僵持不下。

A找到我，他觉得我肯定认识这个人，玩摩托车的，还有辆皮卡，跟懂懂肯定有交集，我一了解，还真不认识，小年轻的，搞什么环保工程的，据说脾气很暴，否则A这么社会的人不会被拿捏住，就是我明显感觉到A怂了，怕了，他找我其实是找和事佬，我同意给问问，我需要问到摩托车是什么型号的，然后我联系一下车友会，看看有没有交集，皮卡是五十铃，我身边没有玩这个的。

A老板被什么拿捏住了？对方定损2万多，说是超过5千就要坐牢。

A老板觉得侥幸的一面是什么？

就是那个位置没有监控，就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摩托车是自己推倒的，但是自己次日跟对方道歉的时候，电话里是承认是自己推倒的，对方未必录音，可以死活不承认，法律是讲证据的。

我问A，你没咨询律师？

他说，咨询了，就是让我赔钱了事，但是对方狮子大开口，又是车衣又是碳纤维的，说一套车衣就五六千。

我说，车衣可以修补，这个没有那么夸张。

他说，你看看能不能找人约出来，一起坐坐，喝个酒，咱赔个礼道个歉，毕竟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问，没找小区的邻居给调解一下？

他说，他是租户，认识的人很少，找物业协调过，那小子很愣，纹着身。

我说，玩车的人，十有八九有纹身，这个很正常，不说明什么。

那咱帮着问问吧，那是辆宝马拿铁，我找了宝马机车车友会的老大哥，老大哥说知道这个人，小老弟，我说把微信推给我吧。

一推给我，小伙说认识我，说之前看我卖红皮卡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那就好办了！

小伙说，草，我非把他送进去不行，谁给说情也不行。

我问，损伤挺厉害？

他说，我给你看看。

发给我了，给推倒后，应该是拿脚踹了，转向灯碎了，油箱瘪了，全是鞋印。

我问，修车需要多少钱？

他说，光修要1万5，车衣要全部换，反正少不了2万块钱，关键是气人，公共停车位，我也是机动车，我停那怎么了？

坐下聊聊就是了。

我的建议是这样的，当面赔礼道歉，喝多了，大脑不听指挥了，不打不相识，然后呢？车放店里修，多少钱由A来出，然后给5千元精神补偿费。

可以不？

拉锯了几个回合，同意了。

但是，饭始终没坐下吃，就是彼此还是不服气，老A的心理价位是一共赔偿2千元，他不知道这摩托车挺娇贵的，上次我擦伤了发动机护盖，换了那么一个小盖4千多，还是买的拆车件……

就是不解决，也不至于坐牢，但是你要这么想，司法介入了，很麻烦，不断的传唤、问话，甚至要做取保候审之类的。

所以，律师第一时间给的建议就是准确的，赔钱就行了。

只是额度太大，让人心疼。

我也觉得大，这个车怎么说呢，两千也能修，两万也不冤！

谁让摊上了呢？

次日上班，我哥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你们有个同学喝多了，要酒喝，XX局的那个娘们。

他说，草，不用管，就是个神经病。

这一页，翻过。

中午时分，这女的又去餐厅了，找前台要我的号码，前台打电话问我，我说你把电话给她，我问问什么事？

什么事？就是解释一下喝多了，不好意思，问中午有空不，一起饭饭？

我说，不用客气，我在书店，你有兴趣可以过来看书。

她问，什么位置。

我把位置告诉了她……

她买了一箱车厘子拎过来，恰好中午有客人，我炒菜，大家一起吃了个饭，一共五位客人，加上她，本地三位，外地两位，我炒了四个菜，去隔壁东北菜馆要了一盆杀猪菜，放了两份五花肉，吃吧。

车厘子全程没怎么说话，她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仿佛出丑了的一面让我看到了，其实也无所谓，又不是脱了衣服打滚，那样的场面咱都见识过，这些算啥？

说白了，就是缺钱，使我想起了去日本时，余欢给我讲的故事，讲校园贷的，学生贷款干什么？干什么的都有，整容的、开房的，这些都无大碍，最可怕的就是贷款创业的，肯定还不上。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创业就是死路一条。

创业是需要绝对天赋的。

吃过饭，车厘子就走了，上班去了，另外两个本地的都是女的，一个是做红酒的，一个是全职太太。

全职太太说找我聊几句，私聊，问我方便不？

我说，可以。

她说，几分钟就可以。

是个很俗套的故事，就是她和老公是大学同学，她是外地的，嫁到这里来了，生了娃以后就不上班了，老公有自己的企业，老公先后出轨过两次，小三的时候她去谈过，小三和平退了，小四直接敢跟她叫板，发睡觉视频给她，一点都不怕她，最初她还跟老公要离婚，现在不敢离了，俩孩子，老公也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她说自己下决心了，决定去武力解决了小四，欺人太甚了。

我说，打了也白搭，小五小六呢？

她问，那咋弄？

我说，找个班上着。

她说，我俩孩子，又没有公公婆婆。

我说，无解。

她说，从他有了小三起，对他私生活我不过问了，但是弄出小四来，太过分了，非要上位。

女人，一旦失去了经济能力，基本就丧失了发言权，看似很自信……

我说，不要去打小四，会加速你离婚的，男人很在意这个，觉得你过分了，其实只要他在家表现还好，能过下去，你定位他是孩子的父亲，这就足够了。

老公很疼她，要钱给钱，平时在家还主动做饭。

无解。

我说他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她还不信，非要试试，这东西有什么好试的，一试就打脸，男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我的意思是跟男人谈一谈，让男人发个誓，道个歉就行了，日子继续过，只要他不离婚，你就好好过，你开始关注你自己的成长。

她说，虽然我没上班，但是我也没忽略自己的成长，报着瑜伽班……

还搞了微整。

还补了一句，我连胸都隆了。

她是舍不得这个男人，这个家，但是打小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认为核心是要上班，要有自己的圈子，山东男人有个好处，就是外面搞的再乱，也不会轻易触碰家庭底线的，所以只要她别折腾的太过分，她想维持的，都会依然有。

前几天，我才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书店来了个朋友，骑摩托车的，烈女，她刚从上海回来，说话也粗鲁，我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练床上功夫去了。

这玩意有啥值得练的？

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介绍，什么女人私密课，不好看是吧？不敏感是吧？没握力是吧？有手法可以教你改变，替代手术。

还发了一堆视频给我。

我还在想，你也太不把我当男人了吧?（我们俩什么故事都没有）

她跟我讲，上课全部脱光，老师挨着一个个点评，你的这个是什么类型的，有什么问题，需要怎么修复……

俩人一组，相互按摩。

别想歪了，纯医学。

我问，有男的去听课不？

她说，哪能有男的？

我问，学费多少钱？

她说，7200.

我问，有用不？

她说，有用，一般一周就见效，这个老师是把女人研究透了。

我问，什么人去学？

她说，35岁到50岁，有一定经济条件的。

我听了以后觉得好奇葩，我在我们群里聊了这个事，群里的女人纷纷给我科普，说女人对这一亩三分地的重视要超出男人的理解，例如有没有炎症？有没有力量？有没有味道？颜色如何？

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

另外一个本地客人是做红酒的，她要跟我合作卖红酒，她是代理的临沂一个酒庄品牌，这个酒庄卖世界各地的酒，但是全是杂牌，她是压了不少货，问我愿意帮她不?

我问，你为什么不做张裕？

她反问我，你觉得张裕的酒好就是了？

我说，从市场认可度而言，在国内，张裕是仅次于拉菲的酒，除了拉菲，单纯讲红酒，谁可以与张裕抗衡？

她说，那就没得聊了。

我说，咱做生意，不谈口感，口感是个伪命题，咱只谈市场，谈品牌，张裕的酒你卖不了也不要紧，是市场硬通货，而你的酒呢？卖不了就砸自己手里了。

她总是想证明一点，她的酒比张裕强！

我说了一句噎人的话：你的酒卖不掉，我的酒能卖掉，你就应该听卖掉人的建议，咱做生意要用品牌带自己，而不是自己带品牌，你看这么多加盟店，那些加盟杂牌的基本都死了，而你看人家加盟锦江之星、如家的，都起来了。

把本地的这三个朋友都送走了。

还有两个外地的朋友。

外地A，做自媒体的，主要是抖音类，是想跟我谈合作的，要赞助我法拉利广告，5千元，然后让我帮他推广培训，我问他2020年赚了多少钱？他说120万。

我问，是个什么收入结构？

他说，抖音赚了80万，搞培训赚了120万。

跟我谈这些，他是开诚布公的，不需要掖着藏着，但是他的120万自己只拿到了40万，因为是三人分的，大头让推广人给拿走了，他和另外一个朋友主讲的。

如今，他想自立门户，自己招募学员，自己讲。

我笑着说了一句：不管什么领域，教人赚钱都是最赚钱的事！

他说，是！

这个我也如实的表达了我的观点，我认为不是很合适，这类业务我们不能接……

跟他一起来的哥们是写文章的，不是公众号，而是在微博，粉丝也不少，接受粉丝投稿之类的，核心盈利模式是靠别人付费提问，还有就是收费群，做的一般吧，一年20万左右的利润，我看了几篇，我觉得他是洗的别人的稿，他本身不是一个有创造力和写作天赋的人，这个东西一闻就知道，他身上没有那个范，所以他应该也不会见粉丝。

他说，基本是。

我问，写情感类的文章，有技巧不？

他说，有，核心就是激发愤怒，例如让女人骂男人，让屌丝骂有钱人，骂老板，骂权贵，就是煽动这种力量，一定要让人有骂人的欲望。

我问，解决问题不？

他说，不解决问题，就是过瘾，例如抓奸的，贪官的，有钱人翻车的。

我说，咪蒙式写法。

他说，还不完全一样，咪蒙主要是贩卖焦虑。

我说，大约是12年前，那时写文章的人很少，有个已经成名的写手给一个准备进军这个领域的人一个建议：只要署你名的文章不断出现，不在于你写的什么，别人就觉得你是专家，于是这哥们就让助理去洗别人的稿子，洗了不到一年，已经可以登台演讲了，成专家了。

他说，情感类是最容易的。

我说，是的，因为情感问题，答案都差不多。

他说，基本都是从洗稿开始的，董老师有没有洗你的稿的？

我说，没有，我的文章很特别，就是只有我发才有人看，别人发了，没人看，因为里面的人设太混乱，正常人洗稿肯定要把人设洗白，结果洗白了，文章就没法看了，一个坏小子突然彬彬有礼了，就不是他了，你非给臭豆腐喷上香水，容易混乱。

这几天，人来人往的，乱糟糟的，头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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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文章非纪实文学，我不一定是我，你不一定是你，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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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作者简介：出生于1983年，山东沂水人，毕业于蓝翔技校厨师专业，热爱写作，曾获2008年县文联举办的“迎奥运”征文比赛第九名，在县城拥有产业众多，有饭店、书店、社区超市、农庄等，2017年入选全县百佳农村致富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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