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继续。
在泰山天外村放下两位导游，我们接着回曲阜了。
端庄约了人，一起晚饭。
不是跟我。
是她一个师妹，也是来看望导师的，已经下高铁了，酒店已经入住了，说是晚上要抱着端庄睡，意思是俩人一个房间。
我是计划外的。
所以，我需要在晚饭前把端庄送过去。
她们要一起晚饭，拉拉家常。
进市区后，端庄问我，你晚上怎么安排？
我说，你若是需要我陪着，我就在，若是不需要，我就回去。
她说，别回去了，你今天都跑了一天了。
我说，倒也不累。
她说，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就跟我们一起吃吧，没有外人，应该就我和她，很优秀的一个小师妹，在南昌大学教书，读研究生时在网上认识了现在的老公，老公老家是江西的，她直接报考的那边的博士，毕业后就留在那边了。
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紧张。
她说，没啥好紧张的。
我说，主要是我没什么文化。
她说，不要紧，你不说话就是了。
我说，主要是身份太尴尬。
她说，我如实介绍就可以了，这是我们班的同学……
我说，别了，给你惹不必要的风波。
她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很相信我，虽然不是一级的，但是我们俩相处的很好，研究生的时候一个宿舍，毕业这么多年，我们联系的一直都很密切，我有什么话也跟她讲，她有什么话也跟我讲。
我说，那更不去，会成为你们的话题。
她说，那随你便吧。
我说，晚上想我了，给我发信息，我立马赶到。
她说，你呀，就个嘴！
下车了。
我发信息给甏肉，问她从济南回来了没？
她说，在回来的路上了，可是亲戚还没走，中午去我店里了没？
我说，去了。
她问，还好吧？
我说，挺好的，就是仔细闻闻筷子上，貌似有中药味。
她说，咱煮肉的配方里有中药。
我说，要是检测检测，可能重金属超标。
她说，我天天吃，也没吃死，就你事多！
我问，正常人均消费多少钱？
她说，15元以内。
我说，那我们俩咋花了40元？
她问，你是不是自己吃了两块肉？
我说，是的。
她问，你知道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吗？！
我说，我回去开个吧。
她说，开吧，我把配方都给你。
我问，花钱学的？
她说，2万块钱。
我说，冤枉钱。
她说，现在回头想想是，因为东西很简单，没啥技术含量，抖音都有，配方基本都大差不差，包括我们买的煮肉包就是在淘宝上买的那些品牌料包，但是呢，总觉得不是花钱学来的就不是真的，另外，花钱主要是学开店的经验，一些经验人家要是不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懂。
我问，几点到曲阜？
她说，要8点多。
我说，那我回去了。
她说，每次都跟兔子似的……
我问，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四五十万吧？
她说，要是能赚四五万我就高兴的屁颠屁颠的，你以为我们做多大的生意啊？就是个小门头，混口饭吃而已。
我问，你现在还正常上班吧？
她说，不仅仅正常上班，我现在还带着三个班，还当着班主任。
我说，也好，收礼收的多。
她说，我带的基本都是城乡结合部的孩子，家长不跳着骂你就算你烧高香了，你还指望他们送礼给你？何况曲阜这边也没有送礼这个风气。
语音跟我聊了一会，店里年龄大点的，戴眼镜的，是她亲姐姐，现在全身心扑到店里了，她现在管的少了，她妈她爸她小舅负责后厨，另外两个服务员是外聘的，竟然真如我所料，都是曲师大毕业的，不过是专科的。
我问，一个月给你姐开多少钱工资？
她说，1万，加上奖金之类的，一年能拿到15万左右。
我问，疫情有影响吗？
她说，我们这个基本没啥影响，因为外卖对我们是更友好的，我们周边有三个连锁酒店，你可以搜一下美团，我们在附近的排名是第一的。
我问，老公还在济宁工作？（曲阜属于济宁，但是是两个不同的城市）
她说，是的。
我问，周日？
她说，年月日。
我说，那你自由了。
她说，我照顾着俩孩子，管着三个班，经营着一个店，他几乎什么都不管，形同虚设，他老家是泗水的，他爸身体不好，现在一到周末，直接连曲阜都不回了，直接跑回老家了。
我说，离了。
她说，离了找你啊？
我说，我老了。
她说，得过且过，总比没有强。
我这个表同学还是挺有意思的，性格像男人，大大咧咧的，之前经常在网上跟我讲，要找我约会，所以我说到曲阜，她可能当真了，跟我讲，亲戚在，不方便。
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
就是想想可能觉得挺有意思的，真去干，又觉得麻烦，又要脱又要洗，关键是事后很尴尬，还不如吃个甏肉有意思。
我开车，漫无目的的在曲阜逛着，看到有木雕俩字，三年前我投资的小天使里，一共跑单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曲阜做木雕的，说是酒后跟人打架被抓了，还要判刑之类的，我联系过他的家人，但是他的家人没有回应我，只是告诉我他被抓了，说他的事是他的事，家人管不了，到现在也没联系我，我就当废单处理了，损失也不大，1万块钱，后来我盘点了一下，有些东西就是很怪异，这三个跑单的全是初中毕业，没读过书，人都很客气，一个做木雕的，一个做石雕的，一个养猪的。
所以，我再次启动小天使的时候，维维给我发信息，反复的叮嘱：董哥，你设置的高中学历还是太低了，专科都不行，真正仔细分析一下身边人，能把生意做的比较长久、稳定的，还是需要本科及以上学历。
让我使劲卡住。
这次，我还是心软了，放了应该有七八个不符合要求的，学历不代表什么，但是高学历又有创业激情的，多是有真本事的……
肯定有跑单，这个是概率问题，就如同你倘若有10万个孩子，那么一定有车祸身亡的。
投资跟打仗是一样的，有输有赢。
都是常态。
晚上，我一般不怎么吃饭，偶尔吃个西红柿，我看到路边有蔬菜摊，下车买了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顺便买了两瓶水，洗了洗黄瓜和西红柿，上车了，我在想，要不要回去呢？回去也不远，两个半小时，若是在这里的话，就需要联系朋友出来玩了，我在这附近朋友很多，我车友、读者、旅行队友，都有，我最熟悉的肯定是旅行队友，例如跟我一起去加拿大的、丹麦的，都有这边的，只是我现在做事都跟潜艇似的，不轻易发朋友圈，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了，否则肯定把孔子那一套弄出来了，要喝一顿，他们喝酒很厉害的。
济宁是全山东最传统的，喝酒讲究最多。
孔子的CBD。
在一个广场处，我停在了马路牙子上，看大妈们准备跳广场舞，这个广场管理的很好，四周全设了路障，自行车也推不进去，广场舞也分多个帮派，有年轻的，有年龄大的，音乐不同，区域不同，还有穿统一服装的，我放下车窗在这里欣赏大妈们的舞姿，总觉得跳的都不错，只是面部表情缺了点，过于僵硬，仿佛在表演体操，而不是享受舞蹈。
广场舞里，我遇到过两个很惊艳的，一个是在敦煌，我们准备穿越无人区的地方，那里跳广场舞的人群年龄不大，30岁左右，穿着统一的服装，动作很标准，而且是早上跳，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健美操？
我们还围观了很久。
另外一个就是在乌鲁木齐，那里的广场舞竟然是民族舞，就是一男配一女，眼睛会放电，大妈与大叔或者小姑娘与小伙子，都穿着民族服装，原来这是当地人的标配，使我想起了越野群里发布的一段视频，新疆姑娘搭车去大草原，信手跳了一段民族舞，太美了。
普通人想健身，做到三点就可以了。
第一、合理饮食，低碳水、高蛋白。
第二、跳绳或跑步。
第三、引体向上，做不了可以做辅助或下拉，一个人背挺起来了，接着就精神了，为什么当兵的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背起来了。
做到的意思是什么？
是随身习惯，日复一日，跟生命一样。
端庄给我发信息：你在哪？
我说，在看大妈跳广场舞。
她问，你吃饭了没？
我说，吃了。
她说，我去找你吧。
我问，你们吃完了？
她说，她这边有个同学非要招待，又喊了一大群，有些闹。
我说，你走了不合适。
她说，没有交集，感觉没什么意思。
我问，她咋喊那么多人？
她说，只告诉了一个，结果就跟串联似的，来了一群。
我说，少喝酒。
她说，一点。
我说，给我发位置吧。
她说，好。
发了位置，我过去接她，她跟他们告别了，说有点事处理一下，我在马路对面等她，她跑了过来……
我问，你晚上住哪？
她说，她让我跟她住一起。
我问，安顿好了？
她说，嗯。
我说，其实，你在呢，人家也放不开，毕竟跟你不熟，这叫外来文化侵入，破场了。
她说，是，我走了，可以让他们热闹热闹。
我问，去哪？
她说，要不，咱去学校逛逛吧。
我说，去操场亲嘴？
她说，好。
疫情期间，要查证件，比较严，谢绝参观，我说你是女的，你去说，你就说这是我们的母校，我们过来拍个照留个念，这些保安对学生都特别好……
她招了招手，意思OK了。
保安提醒了一下我：把口罩戴好。
我把口罩提上去。
进了。
端庄问我，你在这里有没有老相好的，约出来聊聊天？
我说，我在这里就是学渣，谁可能跟我好？我女朋友韩丹丹为什么跟我分手？就是嫌我数学那年考试不及格，说我这样的人没有出息，那个考研的老师叫啥来？他说曲师大的考研率是94%，不考研的都是渣渣，在一维的评判标准下，我这种人就是垃圾，是社会的败类。
她说，这么不自信？
我说，真心话，这是近20年第一次进这个大门，曲阜我经常来，但是从来没进过，我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不配，给学校丢脸。
有没有相好的？
还真有过，曾经感情也很好，教心理学的，据她说曾经教过我们系，不过不是教的我们这一级，她06年才参加工作，那时我都博士毕业了，我跟她怎么认识的？去台湾的时候，我们俩邻座，那以后经常约着见面，她每次见面都会打印不少资料给我，不是那些理论，而是一些写的很轻松的文章，主要是故事类的，是一些大V写的，她觉得非常好，打印出来分享给我。
她有抑郁症，我总是骂她闲的。
她给我科普，抑郁症不是闲的，是大脑发生了物理病变，需要长期服药，我觉得她的确是有些精神问题的，就是思考问题有异于常人，例如最初提出俩人好的长久就要不做爱，可以抱抱，可以亲嘴，到了后期呢？我开车拉着她，她非要让我找酒店，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媾和在一起，我硬是把她骗下了车。
后来，她就把我拉黑了。
不是因为这些事，她的格局不在这，而是她是要控制她自己的情绪，她喜欢想象中构建一些人与事，所以我并不完全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所以不见面的时候，她会把我美化，见面的时候，可能又讨厌我了，所以把我删除了，删除后就不联系了，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会收到其他队友转发的红包，说是X老师送给你的，顺便问一句：懂懂，你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
拉黑我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你若是生病了，卧床不起了，我会去照顾你的，未必是亲自照顾，但是至少会和护工陪伴在你身边的。
潜台词是啥？
我好好的时候，她不愿意看到我。
去年联系了一次，那次我正好喝了酒，我说了什么话也记不准了，反正是不欢而散，她是打电话给我的，我清醒后回拨，又屏蔽了，黑名单了。
我总觉得，我只是她的一个研究对象，她看我就跟看猴子似的，每次都给我提出一系列的问题，她认为我是个病人，就是精神不正常……
总是问我，你能不能放下所有？例如一个月别写文章，认真觉察一下自己。
我心想，我听你的，就完了。
一个月不写，回来发现，一无所有了，我这样的人，除了会写文章别的什么都不会，就是看似很牛B，其实只有一样特长，一旦这个产品不能养活我自己了，我就是个巨婴，就如同《中国好声音》里平安说的那句：我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
他说的是真心话。
我也是。
她对我真的很好，送过我很多话，例如她说自己把死已经看的很坦然了，包括衰老，她说自己喜欢王志文，认为人就应该那么衰老，若是他去植发，去割眼袋，那么就不是王志文了。
我问她如何看待衰老？
她说，那叫长大，大家都说想回到从前，我不，我觉得好不容易长大的，为什么要变小呢？
你仔细想想，长大，这俩字，很有含金量。
好不容易长大的。
她是一个活的通透的让人害怕的人，例如她喜欢上了我，她跟老公也讲，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帅，也不忠诚，做爱也不行，关键是人家老公也能接受媳妇的倾诉，还帮她分析，我问你们在什么情况下会离婚？她说，我跟老公是这么讲的，我若是遇到了真爱，或者你遇上了真爱，我们都要祝福对方，放对方走，替对方高兴，他们有个闺女，从小学就住校，俩人跟单身没什么两样，这个小姑娘也是个奇葩，跟她妈一样，比我儿子稍微大一点，自己做饭，自己拿快递……
她知道我不是那种值得托付的人，只是挺让人好奇的而已。
那，我来了，我通过其他队友联系她，她会不会很客气的给我打电话，问我吃饭了没？要不要吃个饭喝个茶？
她不会的，她没有这些逻辑，她觉得懂懂是个大人，什么事都能自己处理好，另外，人没事为什么要一起吃饭？有事也不应该一起吃饭，吃饭是自己的事。
所以，现在一有人问我，要不要去学心理学？
我就极力反对。
千万别！
除非，你有这种天性，就跟她似的，就是为这玩意而生的，自己都把自己搞的神神叨叨的，什么生死看淡。
当时，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有个女同学，也是大学老师，离异的，个头很高，属于比较有书香气的，每天都看书，写的朋友圈都很有哲理，当时有个师哥，比我大一岁，82年的，他追过她，结果后来她发现他有家庭，没闹，只是觉得吃了苍蝇，绝情起来是不会给任何机会，无论他怎么求饶，就是不再见面了，就是我看到了她的绝情，使我感受到了这一类女人的特点，没有人情味，不得罪还好，得罪了？
能折磨死你，也不是说打击你，报复你，就是让你瞬间失去，而且也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就一句，我不听！
让你反复的折磨自己的内心，愧疚、自责！
我是观战了全程，替我师哥委屈……
言归正传，继续说端庄，人可能阳痿以后就道德了，也老实了，所以我对端庄的态度更多的是尊重、欣赏，若是能拉手挺好，不能拉也挺好，在操场上，我问要不要拉手？
她说，我手比较凉。
我说，没事，我的热。
她还是不大好意思，觉得我们都有家庭，不该这样。
走了两圈，聊了聊她这个小师妹，也是蛮辛苦的，为爱发电了，老公现在还在部队上，等于她自己拉扯着两个孩子，还要教书，关键是自己一个人在他乡，说下了高铁那一瞬间，空气都是甜的，想家了。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就是之前她在报社三产干过，曾经入过小股，现在不在那边干了，要不要撤出来？这种股份都属于隐形的。
我说，我建议撤，人要往上走，就要定期性的铲屎，把过去遗留的污点一一清除，不能清除的也要引爆，我老师经常说我，他认为我在各方面的安全意识都是很有天赋的，唯一可能出的问题就是男女问题，男女问题也不是说抓奸在床，他认为我也过了喜欢上床的阶段，而是说私生子之类的，他让我多写，让大家先习惯，然后即便真的出现了，形象也坍塌不了，同时也是不给别人希望，你看，这就是个绝情的渣男，不能给他生孩子。
她问，你真的有吗？
我说，应该没有。
她说，我看你写过。
我说，预防针系列。
她说，只要提拔，举报信肯定少不了。
我说，必然的，而且是最熟悉你的人，只是你需要把一些问题提前处理掉，人不可能活的绝对坦荡荡，就如大树一般，你朝天有多么高耸，你就要往地里扎多么深，雷要自己提前引爆，主动去解决。
她说，那我回头就去处理。
我问，干三产有意思吗？
她说，有意思，毕竟是门生意，那时还派我出去学习管理之类的。
我说，报社最牛的三产，其实是房产中介。
她说，你说的济南、青岛，那些是可以的，直接用广告换不动产，然后自己再卖掉……
我们溜达到了晚上9点多，我计划把她送回酒店，然后我也找个酒店，我们是这么约的，次日让她从青州坐高铁回，这样我可以捎着她到我那边参观一下，然后我再送她去青州。
晚上11点，她给我发信息：你住的远吗？
我说，不远，需要我去吗？
她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问。
我问，她回去了吗？
她说，还没有，说去唱歌去了。
我说，难得出来一次。
她说，就是，压力太大了。
晚上12点，又给我发信息，说是师妹喝多了，非要找酒喝，抱着马桶哭，还有就是在骂那些同学，骂婆婆，骂所有人……
我说，要不，我过去帮你？
她说，不合适。
我问，她同学们呢？
她说，把她送回来就说，托付给你了。
我问，她平时喝酒吗？
她说，上学时不喝。
我说，就是压抑。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直到了凌晨2点多，说不折腾了，睡着了，这期间酒店的保安也来过了，可能是她大喊大叫的，让隔壁的投诉了。
次日7点多。
我问她，起床了吗？
她说，起床了。
我问，好了吗？
她说，她清醒了。
我问，你可以走了吗？
她说，我收拾一下就可以，8点半吧。
我说，那我8点半过去接你。
两眼通红……
我问，没睡好？
她说，还好，就是醒的早。
我问，那今天谁陪她去医院？
她说，她同学会过来的。
上了高速后，我让她把椅子放平，自己躺着睡一会，几乎是秒睡，她睡着后，我竟然也困了，我掐大腿拧大腿，稍微清醒一点。
到了我们书店。
一起午饭。
我挨着一一介绍了我们同事给她。
吃过饭，参观了一圈，她计划走了，要去青州赶高铁，主要是要早点回家赶稿子，说这两天有些耽误，一直没动笔。
路上。
她问，你们每天都加班吗？
我说，差不多。
她说，你们不是不忙吗？
我说，很多时候是宴请之类的，算是聚餐。
她说，虽然只是在那里吃了顿饭，但是我发现了一些问题，我谈谈自己的看法，我希望你若是发现了我身上有问题，也要直接说出来。
我说，好。
她说，我觉得，员工跟着你，怎么叫跟对了人？是跟着你以后，变的生活更好了，包括生活质量、自由时间、自由空间，所以一定不要压榨她们加班，若是非要加班，那么必须给予明确的加班奖励与自由选择权。
我说，有道理。
她说，另外，周末不要轮班，轮班会给人加班的感觉，而是错峰上班的方式，A是周一到周五，B是周二到周六，C是周三到周日，然后随机调整，确保每人每周上五天班，节假日都正常休息，又能保证每天有人在上班。
我说，有道理。
她说，还有，你看，有的人跟了你那么多年，依然在打包一线，收拾碗筷也是她，财务总管也是她，你知道给我一个什么感觉吗？在你这里没有前途，就是干的时间再长，也没有等级，也没有进步空间，可能工资会涨，但是别的方面没有成长，一个人干了这么久还需要全能状态，不是说她努力，也不是说你亲民，而是你的模式有问题，优秀的人就应该干管理，这样大家找她汇报工作，你只需要跟她商量就好了，否则你自己累死了。
我说，有道理。
她说，还有一点，就是你要培养长线员工，一个人你一看是值得长线持有的，就重点培养，包括送她出去读书，短线的，直接早点就切掉，不要担心她从你这里失业后找不到工作，那不是你的问题。
我说，好。
她说，另外，每个人都应该严格规范入职手续，包括待遇、养老保险、职责划分、员工手册，座次也要有讲究，你要把员工的权益放在第一位。
我说，好。
她说，我们做三产的时候，每来一个员工，第一天就要签五份合同，当天就要买上意外险，合同是约束双方的。
我说，是的。
她说，不要让大家责任不明确，每个人的分工要明确，否则大家在你这里摸不着头脑。
我说，我这个老板当的稀里糊涂的。
她说，不能这样，团队优秀了，你的潜力才能无限大。
我问，你咋知道的这么多？
她说，做三产时学的。
我说，真的从来没人跟我谈过这些，你说的我竟然都同意。
她说，还有很多，以后我慢慢跟你讲，你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是试图改变别人的轨迹，这是错误的，你这不是爱，你最大的爱就是写出能给人启发的文章，别的都是小爱，所以你要学会物理隔绝普通关系，大部分关系都应该物理隔绝掉，因为一个人有影响力有钱，那么他是危险的，因为不管什么人只要能触碰到他，至少都能揩一把油，你保护不好自己，最终都内耗在这些关系里。
我说，越来越敬佩你了。
送走了，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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