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又反复了。
想辞职。
这次又因为啥？
觉得新领导太变态，动不动拍桌子，直接点名训斥……
他受不了。
可能是交代的工作没完成，领导拍了桌子：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
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滚就滚！
这个事呢，不好解决，我总不能替你骂回来吧？另外，为什么没骂别人光骂你？是不是你懒散惯了？
大侄子说，他谁都骂。
我说，那这样的人，怎么当上领导的？
他说，咱也不知道，可能花钱买的吧。
我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说，我想去乡镇。
我说，乡镇，只要下去，就很难上来了，还有，乡镇上的人更难对付，现在农村那些老娘们，动不动去办公室打滚，打也不行，骂也不行。
他说，那也比在这里受气强。
我说，你先回去正常上班，我帮你想想办法。
把他哄走了，心想，我这比你亲爹还累，前几天刚给你擦了上班打游戏的屁股，你这又来一出戏。
我哥也联系我，说大侄子也去找他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堂嫂也哭，说领导欺人太甚，什么活都让他干，我哥觉得既然闹的这么僵了，那就给调整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比较清闲的部门。
这些事，我哥也搞不了，他没念过书，愁着跟读书人打交道，所以他希望我能去问问来龙去脉，看看怎么解决？实在不行，先把领导请一请，告诉他，这是咱家的孩子，让适当的照顾着，逢年过节咱孝敬着，一年花个三千两千的，就当交个朋友。
我觉得，这是条路。
于是，我联系了我表同学，他是文秘。
我先请我表同学吃个饭吧。
我问，真的有这么彪悍的人？
他说，真有，雷厉风行，我们单位是个烂摊子，几个人争上位，基本上来个老大干不了多久就调走了，谁都干不住，因为下面人不听使唤，结果来了这么个主，他不管你什么内斗外斗的，就是直接分配任务，你完成不了你就要当着所有人讲为什么完成不了，不管你是几把手，都这么搞，该训就训，他刚来的时候，还是五五开，没有两个月，六四开了，半年后，绝对服从了。
我问，工作能力呢？
他说，那没得说，早上七点就到办公室了，晚上十点还在，不参加任何应酬，他为什么能镇住场子，就是以身作则。
我问，对你发脾气不？
他说，也发，写稿子，他先罗列一二三四，你按照他的思路写出来了，他一读，然后又问为什么没把四五六写上，然后推翻重来。
我问，那你喜欢现在的还是喜欢以前的？
他说，从学东西的角度，喜欢现在的，他这么年轻能到这个位置，真是干出来的，穷孩子出身，从他来上班就没休过周末，工作计划罗列的很详细，列出辖区比较优秀的企业以及个人，每天中午拜访一位，也不吃饭，就去问问有什么需求没？
我说，说的我都想认识了。
他说，真值得认识。
我问，我大侄子，你觉得是矫情，还是？
他说，太娇惯了。
我问，有调整岗位的必要吗？
他说，很难，现在闲职基本都被带孩子的妇女占着，你一个青壮年调到这些部门不现实。
我说，让锤炼锤炼吧。
他说，咱私下里讲，也就是现在文明了，过去领导发脾气真扇脸，扇你怎么了？你也忍着，吃的就是这口饭，哪这么多事？你在企业不受委屈吗？一样。
我说，那个谁不是扇了谁一巴掌，扇出事来了嘛。
他说，那是曝光了。
我问，新领导来之前，你没调研一下？
他说，调研了，我专门请他原先的文秘吃了个饭，交流了一下，只反馈了一点，工作能力很强，工作很认真，我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最初他加班我陪着，他就撵我走，意思是你有娃娃需要照顾就早点走吧，可是咱能走吗？一来二去，看我的确不走，于是就默许了，他多忙我就跟着多忙，我一点不撒谎，我都被训哭了好几次，我四十多的人了。
我说，的确有意思。
他说，最初，我犯愁的是内斗，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我是站他还是站他们？结果，他来，咔咔咔，几个回合，全干挺了。
我说，范德彪。
他说，就那场面！
我堂嫂也给我打电话，意思是看看，实在不行，去乡镇吧，为什么他们娘俩都反复提去乡镇呢？因为我堂嫂有个亲戚在那当副镇长。
我跟堂嫂说，他是大人了，他的事由他自己决定，你呢，就找个地方上个班，去食品厂啊，去饭店啊，都行，别总盯着你娃，你又不懂，容易给添乱，你咋那么多主意？
关键是，你会养废他的。
就如同前段时间跟我倾诉的朋友，她儿子结婚后，跟媳妇生活在她家，工作不顺利，换了几份都不满意，干脆在家打游戏了。
是你给了他躺平的机会。
你死了，一切都好了。
开餐厅，也是观察人性的窗口，宴请系列，很少有谈升迁的，因为这类事怕光，一般都是私下谈，而且不需要用嘴说话，能公开谈的私事，最多的是给孩子找工作，孩子要么是文化程度不高，要么是部队退伍，都想找份体面的工作，也就是临时工系列，临时工也是一分为二，有真正临时的，有合同工，所谓的找工作，就是找类似的合同工，例如进学校，进医院，进银行。
有些更体面的工作呢？
例如进XX局。
这样的合同工，需要找到什么级别？
之前我哥帮一个工友去办过类似的业务，是在市区，我哥回来跟我讲，想安排孩子进市级XX局当合同工，需要区长点头，一般人都没有这个权限。
内卷到这个程度。
所以，花20万给孩子安排个体面的工作。
市场价！
很多人，自己能力很强，例如自己本身是公务员，甚至还有个一官半职，但是娃是个木头，读书不中用，考不进去，那咋办？
只能曲线救国。
换渠道进入，选类公务员的岗位，例如电网矿业。
这些呢，也需要考。
但是，只要级别足够高的人点头，也可以解决，毕竟属于内部系统招聘，这一类我也旁观过，有人把娃运作进了证券公司和银行总部，一个名额差不多是200万，你看一点就行了，县城土豪家的娃，男娃多是接班模式，女娃多在北京上海的金融系统里，都是拿钱硬砸的。
这么讲吧，每个在小地方混的有头有脸的人，都有替人安排工作的需求，所以都是相互帮忙，我帮你解决几个，你帮我解决几个，偶尔也有领导会问我们这边要图书管理员不？要打包人员不？
我大侄子能否跟着我干？
他不会的。
他就是干个临时工，也不会选择到书店打工的。
一个是官，一个是民，能一个性质吗？
前天，我写了一篇文章，我觉得不合适，作废了，是我观察了附近城市的几大少爷们，现在各地都流行四少，例如日照四少，临沂四少，枣庄四少，我之前不是玩过一段时间的赛道嘛，无意结交了几位高质量男性，从而窥探了一下他们的生活，你会发现，资本达到一定高度后，例如以亿级计时，他们谈恋爱就能谈到明星了，大家有兴趣可以挨着搜一下，他们普遍找二三线的明星做女朋友或媳妇。
我觉得话题太敏感，会得罪人。
作废了。
主要是我谈到了一个本地版的高质量男性，走红色路线的，头衔已经一箩筐了，专门给自己搞了个荣誉室，做了部纪录片，讲述了自己的成长路线，说真的，从个体角度，能拿到的荣誉他拿了大满贯了，还被接见过，一张大大的握手照摆在办公室，很有架子，很会摆谱，他找济南作家来给他写传记，济南作家让我一起，我就作为司机身份陪同去的，作家也是厅级干部，但是在他面前，连个村长都不如，人家动不动就来一句，去北京时怎么怎么，省长来调研怎么怎么。
比我年龄还小，他就娶了个明星。
比我最嚣张的时候还嚣张，吃饭？这是咱自己家的餐厅，不，整个楼盘也是咱自己家的，说错了，整个这一片园区都是咱自己家的，还不准确，河对面那也是。
喝的梦之蓝，M9，为什么不选茅台呢？
第一，说自己不喜欢酱香型。
第二，M9更贵。（当年，的确比茅台贵）
类似的场面，我经历过两次，而且高度相似，连动作眼神都相似，荣誉室的布置纪录片的模式都相似，我都怀疑俩人是同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另外一个就是陈光标。
作家没给他写传记。
原因有二。
第一他搞P2P金融生意，高危。
第二作家领域刚出事。
出什么事？
就是有个地方，唱歌之类的，要在全国推一个模式，当时有个超级大作家被喊去，要求写写这个模式，写成小说，全国推广。
书刚要进印刷厂。
一耳光后，模式被叫停了。
作家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庆幸的还是侥幸的，反正尿裤子了。
这要是出版了。
自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赞歌，可不能乱唱！
那天，在莒县服务区，一个特斯拉车主要跟我车合个影，我欣然同意，小伙子年龄不大，给我烟抽我说我不会，站着聊了几句。
我问，你们自己怎么看刹车门之类的？
他说，电车的加速性能差不多相当于超跑，很多人是没适应这个，可能家用车都开不了，直接上超跑了。
我说，我平时也骑摩托，摩托车领域的说法就是新手不要玩大排，女生不要玩大排，因为摩托车动力越足，对经验要求越高。
他说，就是这么回事。
握手，再见。
那天，一位家长问我孩子想买宝马M3，问我如何看？
我说，我的建议还是从买菜车开始玩起，大动力是双刃剑，我觉得上去给孩子上大动力，容易害了孩子，而且年轻人，管不住自己的速度。
另外，起点太高以后。
会失去很多升阶乐趣。
我去学沙漠穿越时，教练也是这么讲的，刚开始就要用小排学习，因为沙漠里动力是王者，动力可以弥补技术短板，例如你开个大猛禽，遇到紧急情况了，一把方向朝下打，加油门就翻不了，但是你若是动力不足呢？一侧挂，翻了。
教练认为，小排可以练技术，能用小排跟住大部队了，那么开大排更能跟住。
马力是可以杀人的。
谨慎再谨慎。
特别是给年轻人买车，包括很多家长咨询我孩子考摩托车驾照的事，我也都是劝阻模式，我觉得男人玩机车，至少要从30岁开始，足够沉稳了，有责任心了，能管住右手了，否则？真是多是悲剧。
去服务区尿尿，我突然想起来，我没吃早饭，我看有卖煎饼果子的，有卖烤肠的，我本来想买两根烤肠，但是我一看像三无产品，算了，这一点我很佩服崂山顶上那个卖烤肠的哥们，他都使用品牌肠，生肠就摆在那，全是品牌货。
我决定去买个煎饼果子。
大姐戴个红帽子。
我看她很面熟，她看我也很面熟。
她问我，你是懂懂吧？
我说，是。
她问，你一点没变样，还记得我吗？
我说，猛的一下，我记不准，反正见过，应该是在日照见过。
她说，我是龙山的，之前在日照卖窗帘，有印象不？
我说，有，有，有。
她问，你现在还在日照吗？
我说，早就不了，我回老家发展了。
给她钱，她不要……
我就走了。
跟我当年印象中，完全不是一个人了，那时她也就是30岁出头，我才20来岁，我在论坛很活跃，我们在论坛认识的，我在论坛发帖问谁出来吃饭，我请客，她赴约了，我记得她自己喝了一斤白酒，然后我们一起去沙滩玩耍，她问我能不能借她点钱，她愿意为我做牛做马，怎么都行。
当时她在日照卖窗帘。
大体是这么个背景。
我应该是给了她三百多块钱，具体也记不准了，反正吃饭也花了三四百，她喝的是尧王醇，100多块钱一瓶。
她要钱干什么呢？
她在老家村里有个相好的，相好的媳妇喝了药住了院，是因为吵架喝的，但是不是因为她吵架，就是对方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心疼男的，想帮帮他，但是她也没什么钱，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我那个时候年龄小，也没有同情心，几乎就是戏弄了她。
但是，我没想到，她老成这个样了。
仔细一想，过去快二十年了。
到日照后，上高架，一辆海马汽车有些慢，银灰色的，车子也很久没洗了，左后玻璃貌似还坏了，用胶带粘上了，我切换了两次车道，终于把这个车超了，在超过的那一瞬间，我看了一下这个司机，中年女人，非常面熟。
这应该是我大学同学。
同学，多年不见。
结果就是什么？
我们看每个其他人，都觉得，你咋这么老了？
他们看我，也应该如此。
也没法停车，20多年也没联系了，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我看她是很清晰的，因为居高临下。
我越想，越觉得概率很大。
她也是农村孩子，能选师范院校的多是农村孩子，研究生毕业在济南工作了一年，到日照已经是2010年了，夫妻俩都是农村孩子，日照的高房价，两口子一个月发不到1万元，过去十多年，应该一直都是很累很累的模式，若是有房贷，孩子再花钱……
不敢想象。
就是从擦肩而过来看，她生活的很累，不到40岁，已经放弃了打扮，应该是为了男人和孩子而团团转，车开的也不熟练，应该是家里唯一的车。
再看我媳妇呢？
早上九点十点起床，然后玩游戏，吃过午饭去健身房，回来继续玩游戏，啥？人需要上班？人需要事业？
都是放屁，好好在家享受不好吗？
家务？
有保姆。
海马汽车？
咋可能呢？至少也开宝马！
我媳妇整天也抱怨不幸福……
你的幸福掌握在你手里，你问我要幸福？
幸福是一种能力。
有天上班路上，我突然在想，竟然有人不上班，不学习，不做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二十年，想想太可怕了。
但是，你要这么想，对于我媳妇而言，人生已经圆满了，她初中毕业出来打工，目标就是不愁吃不愁穿，已经实现了，至于说学门手艺，读读书，干点事业？那是你们大学生才考虑的，我们不考虑这些。
日常，我没啥脾气，我媳妇跟我所有的矛盾，都是钱。
要么是，她要投资什么，我不同意。
要么是，她要钱，我不给。
钱，是个很敏感东西，双方都敏感，我刚参加工作时，也谈过一个女朋友，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还干过勤工俭学，那时我就已经比较富有了，她在准备考公务员，我每个月给她三千两千的零花钱。
我们俩的问题也在这里。
就是不能谈钱。
一谈钱，她就容易极端，如何极端？
她管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会摔盘子摔碗，然后打滚，意思是，不就是花了你点钱吗？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嫌我不赚钱。
给钱呢？
又好了。
就是日常聊天，钱也是敏感词。
有势差的时候，很多词都成了敏感词，例如在我们家不能谈高中，不能谈大学，不能谈工资……
一谈，肯定拍桌子吵架。
然后嗷嗷的：你喜欢大学生，你咋不去找？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全家都瞧不起我，初中生怎么了？人家董明珠也是初中生。
越弱的人，越敏感。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调研一下，每个家庭主妇，都有类似的敏感，而且很容易歇斯底里，抖音上有个小伙子，娶了个日本媳妇，媳妇问他要生活费，他说了一句咋花那么多？媳妇接着就哭了，当他多给媳妇一点时，媳妇又哭了，是感动的哭了，但是日本跟我们还不同，日本是有全职太太这种文化。
所以，家里有姑娘的朋友。
无论你姑娘嫁给了谁，一定要让她去工作，你所谓的给姑娘撑腰，不是去把女婿打一顿，而是让女儿花钱永远不需要看男人的脸色。
我家的问题，就是缺少一次金融危机。
夫妻俩，推着小车去摆摊卖早餐，啥毛病也没了……
我应该把开海马的同学的视频录了发给我堂嫂，我堂嫂一直都有错觉，觉得儿子考了公务员就是贵族了，其实？我同学这样的才是常态，两口子紧紧巴巴过日子，一个月两口子攒不了1万元，哪来的贵？所谓的贵，无非就是可以在老百姓办业务的时候训斥两声，还有啥贵的？
我又想起了窗帘店的那个女人，咋老成这样了？当年算不上漂亮，但是还是有些姿色的，包括她给自己喝一斤白酒，应该也是壮胆，毕竟，她是在选择一条很不阳光的路，想通过陪别人的方式来弄点钱。
那时，我年轻，气盛，喜欢站在道德高地，故意去侮辱人。
其实，后来，我还真勾搭过她一次。
有次，下大雨。
很大很大。
我就调侃她，问她有没有认识的能出来玩的妹子？我给钱。
她很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那，我行吗？
多少钱？
100块钱。
她来的时候，浑身都淋透了，我给她钱，她先朝灯看了看真假，我说我也不好意思的，咱聊聊天吧，我就问她，通过这种方式见过谁？
她罗列了一箩筐。
论坛的名人，好多。
她只是想攒钱，想帮助那个男人……
虽然给过她两次钱，但是我没欺负过她，因为那时我太年轻了，30多岁的人在我眼里，仿佛今天遇到个六十岁的，我接受不了，纯粹是无聊想撒盐在人家的伤疤上看别人打滚玩。
当时，论坛有个坏小子，有多坏呢？吊儿郎当，就是原本整个论坛文风是很正的，从他的出现才开始歪的，就是从来没人写过性之类的，他开始了，写自己约大学城的妹子，写见论坛网友的经历，其中有个，我觉得就是窗帘这个姐姐，意思是提上裤子竟然要钱，要钱干什么？给男人，给男人干什么？给男人的老婆治病。
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坏小子是最可惜的，因为当时整个大环境刚开始流行这个写法，包括木子美就是那时火的，还有人写的每天在成都约个女孩，连载很火很火，《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坏小子，也是高开低走，后来淹没在人群里了，2019年我见过他，头发也没了，肚子也挺了，在一个单位当合同工，开了辆六七万的小车，说是三婚了，三个娃，我问他偶尔还写东西不？他说，早不写了。
有时，我在日照逛逛，我都在想，这里每条街我都很熟悉，每条街都有故事，那些年混论坛，见了多少人，经历了多少故事，混社会的，干小姐的，当领导的，搞乐队的，开酒吧的，杀人的，放火的，包括被杀的，日照有个女出租车司机在森林公园被杀了，她前一天还去过我家，要不是接着锁定了嫌疑人，我就是嫌疑人之一，她家用的宽带还是用我学生证开的，前段时间我查账号发现还在用着，我给停了，她被杀了后，她之前在我电脑上登录过QQ，我偶尔一拉列表都吓一跳。
跟我没故事，她每次到我家玩耍都是跟我老铁一起，我老铁是养出租车的，当年养辆出租车也是财富的象征，这个女孩也是自己养的出租车，白天自己开，晚上给夜班，长的很不错，1米7多。
据我老铁讲，是感情纠纷导致的。
不说这些了，没意思。
只是，偶尔睡不着的时候，我把20年前那些在论坛很风云的人物想了想，不得不说，出人头地是小概率事件，大部分天才都是高开低头，真正逆袭的，少之又少，当然，也有，例如我前几天写的那个78年的地产商。
又到日照干什么？
我哥的那个结拜大哥在卫生系统，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就是现在最值得切入的市场是精神病院，过去审批手续在省级，现在在市级，你看我们县城，有四家医院提供床位，全满。
精神病院的运营成本很低，有多低呢？人均日用药20元左右，但是收费300元以上，一个病房能住好几个人，100个床位的小型医院，年利润200万左右，这个钱是怎么来的呢？医保。
病号哪来的？
开着救护车，挨着村，收。
你想，精神不大好，有人给管吃管住，还帮着伺候着，哪有这么好的事？没精神病都想去……
不是论证阶段，已经论证完了，是我们到日照看看人家的设计结构，床位设计，房间设计，应该这么说，精神病医院就是幼儿园模式，啥设备都没有，连针都不用打，就是每天发药片。
我提了个问题，就是精神病人是不是很难管？
医生告诉我，比正常人还好管，因为他们的逻辑更简单，只要体验过一次约束，就保证再也不敢了，除非是病的很厉害的，病的很厉害的也有办法，另外，概率很小，只要保证定期服药，基本没有发作的。
看了看他们打饭。
果然。
怎么讲呢？康复医院精神病医院乡镇医院，基本就是未来的养老院，你看一到冬天，乡镇医院都住的满满的，老头老太啥病没有，就是在那打针，皆大欢喜，在家多冷，在医院多热乎。
什么都是免费的，求之不得。
我说的这些私立医院，四个字吧，雨后春笋，说明，信息还是不对称，另外咱听着这三个字就害怕……
我就怕开了以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媳妇把我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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