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聚餐频繁。
几乎,每晚。
好在,没喝酒……
为什么这么频繁?
因为,有骑友获奖了,二等功。
大家轮流祝贺。
为什么要轮流祝贺?
他在核心位置,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资源。
他对我很好。
所以,别人劝我喝酒,他都拦一下,小董不喝就不喝吧,毕竟他要写文章,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大脑。
大家也就不再劝了。
但是,不喝酒有个问题,坐不住。
别人聊的热火朝天,一句话重八遍,咱还要反复点头称是……
老大哥很懂我,就劝我,小董,是不是自己带孩子?
我说,是的。
他说,你也不喝酒,早点回去吧。
我说,好。
八点左右,我就走了。
每晚都是如此。
这么早,我回家,媳妇和儿子也不欢迎我,因为他们俩肯定都抱着手机在玩游戏,我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我媳妇这个年龄了还这么痴迷于游戏,最近,我发现了端倪,就是总有人给她发语音或打电话,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讨论怎么组队怎么拿人头之类的,我推测我媳妇是认识了一群玩游戏的朋友,从而痴迷于其中了,类似吸毒,有了圈子。
所以,我一般都是等到九点十分左右才往家走,到家九点半,然后督促孩子睡觉,我洗刷一下,也睡觉。
这样可以避免很多尴尬。
八点左右,我若是再去书店,要开门,要开空调,半天不热。
我还是去餐厅吧。
没地方停车,我发现店长的车竟然占了一个车位,我按了按喇叭,跑出来了,因为我规定过,自己的车不能占车位,她急忙把车开出去,我把车开进去,她停路边了。
我问了一句,不怕拍照?
她说,我套上口罩了。
我们县城有个特殊产业,叫流动拍照车,路边停车就是100块,很多人就在车牌上套个口罩。
我进屋后,她也跟了进来,急忙解释:我下午四点去买牛蹄子了,回来就忙的没把车挪窝……
我说,没事。
我进了小屋,我发现茶桌上的茶叶都没倒,至少两天了。
我想把服务员喊来让她看看。
看她忙前忙后的。
算了。
我让店长收拾一下。
她问,喝什么茶?
我说,不喝了,拿瓶水给我就行了。
她问,你吃饭了吗?
我说,吃了。
她说,我弄点牛蹄子你吃。
我说,我不吃那玩意,一股牛粪味。
她说,真没有。
我问,谁点的这个菜?
她说,有桌清真。
我说,我不吃。
她一会端来了,牛蹄子煮了以后就跟水晶似的,拌了蒜,还是蛮好吃的。
厨师也过来了。
我问,都炒完了?
他说,还有汤和水饺,晚一会上。
我问,今天忙不?
他说,最近几乎天天都满员,我现在都是下午两点就开始做下午的菜。
我问,最近有什么新闻没?
他说,我草,我忙的跟龟孙似的,哪有机会露个头,什么事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就在琢磨菜,摸着老婆的奶子还在想着火大点火小点,别炒糊了。
小徒弟喊他,不知道哪个桌要加菜,他去干活去了。
店长过来了。
我问,最近有什么新闻?
她说,你还记得一个住别墅的不?开个奔驰,开橡胶厂的?
我说,吴中华。
她说,对。
我说,他不是老板,他是业务经理。
她问,你觉得他有钱不?
我说,普通人吧,他那别墅七八十万买的,是联排又是叠加,我觉得没什么钱,我们一起骑过车,很多女人都觉得他是大老板,但是男人普遍对他不感冒,因为他在我们面前吹不起来,奔驰也没多少钱,三十四万。
她说,前段时间加我微信,说是订桌方便,从那以后,天天弄事。
我说,是想睡你吧。
她说,我让恶心的都想写文章了,我就是不会写,我要是写,他绝对是个奇葩,说他有什么想法都喜欢跟我交流一下,说我比她媳妇聪明,懂的如何经营之类的,问我开多少工资可以给他当店长。
我问,开什么店?
她说,他就是希望我问他这句话,他好显摆一下,意思是自己有的是钱,想投资新产业,我就是不上套,就是没问。
我说,他泡妞是有一套的。
她说,我让恶心的头疼,这样的人,我要是跟他睡觉,能吐半天。
我说,蒙上被都一样。
她说,那不行,万一再弄个假的呢?
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这车开的……
我没接茬,店长是我嫂子的亲戚,可不能胡来。
她也不是说要调戏我,没这个意思,是干店长的基本操作,就是聊正经的也行,聊骚的也在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好几次都想把她换掉,就是因为我觉得她虽然有经验,但是没有文化,这是硬伤。
但是呢,她能力的确很突出。
除了偶尔耍点小聪明,拿点占点。
这些无所谓,咱都看在眼里,不说,也允许一定的损耗。
水至清则无鱼。
我们店没有现金交易,没有现场买单,全是倒扣钱,厨师买菜必须当日报销,这样我们基本可以推测出一桌成本多少利润多少,管住了资金通道,剩余的无非就是拿点菜拿点酒,无所谓了。
店长拿手机给我看吴中华跟她的聊天,吴中华果然是舔狗模式,说自己跟老婆没有感情,也不啪啪,说很喜欢她之类的。
我说,她之所以没吸引你,只是因为你也知道他没钱。
她说,也对,就跟你们兄弟俩似的就行。
我说,我白搭,我哥行。
她说,你错了,你哥就是个草包,你才搭。
我问,有勾搭咱家服务员的没?
她说,少不了。
我问,有勾搭上的吗?
她说,反正,我知道跟客人去海边看过日出,别的不知道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俩人发了差不多的朋友圈,我早上醒了刷到的,应该是晚饭后去的日照,早上回来的。
我说,还挺浪漫的。
她说,你呀,根本不懂现在小姑娘,看似憨厚,其实什么都懂。
我说,这是她的私事。
店长继续去干活去了,我让她把服务员喊过来,我跟聊几句。
服务员是我师妹。
我问,去年差多少分?
她说,六分。
我说,我有个建议,选高中,别选小学,因为现在教师资格证放开以后,非师范专业全部扎堆小学了。
她说,高中太难,需要考高考内容。
我说,参加培训班,网课就行。
她说,高中课程我早都忘了。
我说,再拾起来。
她说,我觉得小学还容易一些。
我说,这一点,你真应该多听我的,在运动领域有个说法,准入门槛越低的领域进阶越难,考试也是如此,所以你应该选高门槛的,这样竞争不激烈。
最近也在密集相亲。
在我看来,这些男人都是三无人员。
有在化工厂干办公室的,有在食品厂干业务员的,还有自己开店卖净水器的。
这……
的确,在她身上,感受不到那种霸气。
但是呢,这种事,咱也不能越俎代庖,那就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考试是她的事,不是咱的事。
九点左右,我准备回家了。
遇到了一桌客人,四个人,其中一个女的我认识,一个男的我也认识,都属于酒神系列,女人有正当职业又有酒精依赖,基本就是酒B模式,就是谁请喝酒就让谁用,但是,你若是初次跟她认识,你会觉得她是很牛的一个人,整个县城,没有她不认识的人,我记得我写过一篇文章,就是讲述这个群体的,红利可以持续多少年?二十年没有问题,就是从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一天两顿酒,而且都是很不错的饭店,白酒一斤,啤酒随意来。
不喝?
睡不着。
但是,有个前提,必须有正经的职业,而且必须是正式的,若是社会上的女人爱喝酒?那只能去地摊,不受尊重。
我干餐厅,这类事就见的更多了。
问打牌不?
我说,我不会打掼蛋。
因为,现在县城流行打掼蛋。
说那可以打保皇。
我说,那可以打两局……
我陪他们四个打牌,四个人都喝了不少,因为一张牌,四个人争论了半天,我属于唯一清醒的,还不能多说,我们是憋3模式,就是3最后出,很容易被闷在家里了,因为有两个特权,保子手里的那张牌属于特令可以管大虎的,四个同一花色的可以当炸弹,例如四张梅花6就是炸弹,炸弹可以炸万物。
酒后,他们有多荒唐呢?
打到最后,找不到3了。
聊到了失眠,四个人,三个严重失眠。
让我劝走了,我上车准备走时,我发现大高个跟这个女的一个车,俩人在车里亲嘴,关键是,代驾也在车上……
咱管不了,毕竟酒哪能白请?
我以前,真的没发现有酒精依赖的人这么多,过去我以为有酒精依赖的人就是村里的那些酒鬼,但是,这两年,我干餐厅后,我深刻明白了一点,酒精依赖就在我们身边,越是受人尊敬的越容易有酒精依赖,因为被宴请的几率高,现在求人办事,咱不说大城市,就说小县城,请吃顿饭,怎么也要四五千元,贵在了哪?就是酒,例如十人桌,喝两箱梦之蓝是常态吧?关键是,现在只要不是硬通货,拿不出门,我们这边一般就是洋河系列,泸州老窖系列,茅台系列,百十元的酒基本上不了桌。
昨晚,有个处理罚款的,12人喝了12瓶贵州大曲,还拿了两条中华烟,请客的跟我认识,否则他也不会安排在我们这边,他上厕所时跟我调侃式抱怨了一句,意思是现在监督部门权力太大了,至于是监督什么的,我没问。
咱也不关心。
说实话,我看到的酒桌故事太多了,但是我觉得想写的,都不能写,写了要掉脑袋的,例如请客吃饭,满满一大桌菜,就俩人,也不喝酒,也不大吃,偶尔夹两筷子,坐一会,聊一会,就走了。
事情就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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