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12钱给谁

开书店,是有人脉红利的。

能认识很多作家。

平时,我都自诩,我签过国内所有活着的大作家。

若是没被我签过。

只说明一点,他不行!

那有没有作家,主动求签?

多了去。

传统作家,多是有身份级别的,副厅、正厅,这个是比较常态的,能获茅盾文学奖的,多是省级作协主席或副主席,这都不算啥,还有当副省长的呢,还有当文化部部长的呢。

接触多了以后。

发现,“官”这个东西,不能只看级别。

而是要看,他在什么位置。

这么说吧,大部分“官”都不如一个县委书记。

为什么?

第一、县城是独立的单元。

第二、他拥有绝对的创新权,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实施。

我说的这些作家,其政治水准离县委书记,差远了,我没参加工作前,若是家乡人让我回来干工作,说以后让我当县委书记,我肯定不干,因为我觉得也太低估我了,我的目标怎么也是省长,而且不是一般省的,宁夏、青海,送我我都不要,干就干浙江、江苏、广东,山东省长我都不愿意当。

真参加工作后。

明白了。

能在一个地方上能当上父母官的人,绝对是人中龙凤,天选之子。

需要,绝对的实力。

参加工作后,我锚定过一个顾问,他是个官油子,本身不当官,但是游走于这个圈子,他当时给我的建议是频繁的平移调动+瞄准潜力股。

什么意思呢?

从小局到大局,从大局到四大班子之一。

平级调动。

然后呢,不要级别,不要官职,只干服务工作,也就贴秘。

这个,一般人给咱操作不了。

那肯定需要金钱开路。

钱给谁?

给他。

我总觉得,他不是很靠谱……

我开书店,无意认识了两位父母官作者,都是笔名出书,一位是写中医的,昨天提过的东沐,我是标准的现代医学派,我还写过《懂懂学医学》,把中医批判的一无是处,没写《懂懂学医学》之前懂懂说中医还是不错的,例如按摩,写完《懂懂学医学》以后,连按摩都给批判的体无完肤。

但是,不影响懂懂给人家卖书,赞美人家写的好。

有些违心。

我接触了东沐以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和而不同,他尊重我的信仰,我也尊重他的信仰,彼此谁都没试图说服谁,相反,我觉得我在高能量场面前,貌似信仰也不是那么坚定,他让我跟他学,我就真的跟着学,一二三怎么操作,我就跟着怎么操作。

我认识的另外一位父母官,他很年轻,所管辖的区域也比较年轻,GDP在全省是比较落后的,他是标准的现代派,他写了一本关于流域农耕文明历史变迁的书,这个书太小众,不好卖,但是我依然签了1000册,现在还在我们仓库里,我做的这些,他都懂,这么说吧,跟高能量场的朋友打交道,我们吃点亏不叫吃亏,他会找机会报答你的,星云大师来山东,他专门告诉了我,让我准备笔墨纸砚,送我两个字,放下。

不过是反着写的,也就是:下放。

年轻,就成了我的顾问。

毕竟,他是实干家,官油子说的未必准,但是“年轻”跟我说的,一定准。

当时,我遇到了一个抉择。

要不要争取去日喀则。

若是去。

等于我立刻再提半级,从副科到了正科,在日喀则工作三年后,我回来就是正科,而且,我的这个援藏身份会给我加分。

倘若我30岁出头,正科。

那我这前途……

主要是什么呢,我调研了过去的人才引进轨迹,人才是引进过来了,也的确三年解决副科了,但是,后面就没动静了,因为我们太年轻,在论资排辈的圈子里,你不可能出头,像我,不到30岁,可能安排我去当个副局长吗?

不会!

会引发猜想。

当时,带我的师傅,他虽然级别高,但是他是副职,没有拍板权,他是极力建议我去,因为我是秘书岗,在他眼里没有前途,他认为我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正科,这样一辈子有保底了,回来怎么不安排你干个小局的局长?你年轻,慢慢熬,肯定能到大局的局长。

我师傅是希望我能亲自跟老大提。

我不好意思。

我也不懂。

问我爹我娘呢?

他们反对。

理由是那边气候太差,孩子,咱不去,什么官大官小的,你平平安安就行了,何况,你现在官也不小了。

还有一点,我父母不懂。

这样的机会,不是说大家都不愿意去。

是无数人抢。

别说去日喀则,若是说关上三年给提一级,大家都排队被关。

我姐,极力建议我去,因为我姐懂这些,你就像老师,在本地评不上高级,只要去青藏高原支教,去了就能评上,然后回来就能聘上,所以前几年出了个政策,大体意思是青海、西藏、云南的高级职称太水,只聘用山东评选的高级教师,结果,这群有爱心的支教老师,哭的哭,闹的闹,你不给解决就打滚不起来。

我决定问问“年轻”。

我鼓了N次勇气,没敢给“年轻”拨出去,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说我没有感情,从来不主动联系他,我哪敢?

我给他发了个信息:我能否给您打个电话?

他接着把电话回过来了。

我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说,我给你个邮箱,你把履历发给我。

我说,好。

我简单一编辑,发给了他。

第天天才给我回复,说最近特别忙,给我的建议是,NO,不要去。

第一,你已经升的太快了,你若是连升,等于激怒了所有人,这是你未来的绊脚石,你不仅仅不能抢这个事,即便安排你去,你也要主动谦让,把机会让给别人。

第二、这种大范围的对调,是高危的,很多人去了,回不来,这取决于看好你的人是否依然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人最终在那边成了谷子地。(《集结号》)

过了N年,我去珠峰大本营,在日喀则认识了几个山东老乡,青岛的,他们都是去镀金的,结果,都回不来了,最终只能在那边退休,为什么回不来了?

吹号的人,进去了。

另外,给了我两个建议:

第一、退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社团。

第二、考博士。

这两个,我都没有采纳,可能还是太年轻,总觉得,要不走寻常路,何必非要加入大组织,参加一些小的学社多好。

至于考博士?

我听到我自己的专业就想吐。

多年后,我已经是自由人状态了,“年轻”到连云港出差,路过我这里,聊了几句,很是匆忙,他解释了为什么让我考博士,他的观点是越是小地方,学历的加分比重越高,换位思考,作为老百姓,你希望父母官是专科还是博士?

还有……

跟我同期加入学社的,都后悔了。

尤其是最近几年。

我们那个年代,真是百家争鸣,学社反而有资源优势,因为能加入学社都不是一般人,社会资源丰富,能帮我们很多,他们也愿意帮扶我们这些潜力股。

现在,为什么后悔了?

自己想。

那能否,来个突击,退A入B?

不能。

马上就会被人举报,你这属于政治投机。

现在想想,咱还是太嫩了。

“年轻”建议我走进修之路,叫青储计划,全程是青年人才储备计划,他告诉我如何争取名额,给我指明了道路。

这个,抢的人很少。

主要是,知道的人也少,一般到市级名额就被分了,很难分到县里,在我的积极争取下,我有了。

进修跟上学没啥区别。

全天候的。

在济南南部山区,封闭式管理,也出不去,我有个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我在这边有读者,他们会去探监,给我们送零食。

说是青年计划。

实际上,年龄跨度很大,从25岁到45岁都有。

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很帅,很MAN,也姓董,开了一辆鲁O的奥迪A6,那个时候,鲁O拥有特种通行权,他是北京人。

一口地道的北京腔。

我们喊他董北京。

整个班,只有两个是农村出身的,一个是我,一个是42岁大姐,如今,我也40岁了,感觉40岁依然是小青年,而当年我一听她42岁了,感觉她太老了,是个老太太了。

鸡找鸡,鸭找鸭。

我们俩因为出身相似,所以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然后,仿佛成了战略同盟。

她瞧不上那些花枝招展系列,我也瞧不上那些吊儿郎当系列,有个哥们很有意思,聊城的,裤子是LV的,T恤是BOY的,还戴个小帽,若是不介绍身份,你甚至怀疑他是嘻哈歌手。

当然,他在聊城不会这么穿的。

一到周末,大家就放了羊,爱去哪就去哪,爱回家就回家。

大姐是诸城的,我回家正好可以捎着她,那时,我整天熬夜赶稿子,白天很容易犯困,她怕我开车睡着,就给我讲故事,讲她自己“悲惨”的身世。

也就是婚姻。

她是农村的,大学本科,铁饭碗,老公呢?退伍军人,最初在单位当司机,后来在后勤,那她为什么还嫁?

公婆都是正式的。

用她的话来讲,每天都在对牛弹琴。

没文化,又固执,爱喝酒……

我很是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能离婚?

她说,小董,你还年轻,你不懂,做咱这份工作的,女人一旦离了婚,前途就毁了,所有人都会欺负你,所以这个婚姻必须存在。

当年,我真不懂。

现在,我真懂了。

婚姻再烂,哪怕是各自找各自的,甚至跟别人生活在一起了,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而且一定是原配。

离婚很容易被一票否决。

所以,前几年,我一说要离婚,我原先的这些朋友全来劝我,你离了婚,你一生就毁了,她又不影响你干什么,你就当个闺女养着,不好吗?

好!

那时,流行在QQ上玩发红包游戏。

谁抢的最多,谁发。

纯属娱乐。

只是课间为了打发时间。

通过这个事,我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大姐总是作弊,例如她抢到最大的,应该发20元,她只发15元,因为节奏很快,大家也不会认真看具体金额,只看谁抢到了最大的。

我,当时就在想。

也许,只有我能懂她。

农村出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好在没有被人发现,否则她会被大家一票否决。

事情过了很多年。

我跟另外一个女同学见面,聊起了42岁大姐,她竟然提了一个细节,就是这个大姐每次发红包都少发。

原来,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是,谁都没戳穿……

同学里,真正的王者一定是济南本地的,而且是大院出来的,你别看她级别低,但是,她父母级别高,她是78年的,也是副科,但是她去下面县市能享受警车开道的待遇,那个年代警车开道很随意,一句话的事。

老百姓也习惯。

同学里,后来还有联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嘻哈歌手,我最初最讨厌他,后来反而跟他成了铁哥们,去年我从沙漠回来路过他那边,还见了一面,这哥们喜欢玩汽车、摩托车、自行车。

开着陆地巡洋舰。

我问,平时开这个车上班吗?

他说,不,平时开奥德赛。

另外一个有联系的,就是78,78是我们公认的女神,她是离异状态,带着儿子,当时我们班没有一个不想嫁给她的,连我都想。

发现42岁大姐少发红包后,我也一票否决她了,不怎么跟她玩了,回家我们也不顺路了,主要是我跟董北京混熟了,因为他突然看到我了,他发现我是开着D22去上课的,问我喜欢摩托车不?

我说,专业选手。

他问,不开玩笑?

我说,还好吧。

毕竟,我们俩有着天然的链接,同姓。

他的工作关系在北京,但是他常驻济南,那时像他这样的人,都是半公半商,他在济南郭店拥有一个现代化农业示范基地,他本身是搞农业出身的,他本身就是个多面体,长的帅,头发自来卷,略长,能盖住耳朵,特别像金城武,他自己说,若不是工作要求,他就留披肩发了。

这个农业基地非常牛,全自动的。

自动控制日晒、湿度、温度……

他当时搞的农业项目是为农业大学做苗木繁育,就跟苹果枝子似的,一根根密排,他跟我说,你别看这个棚不起眼,这些苗木价值2000万,只是不属于我而已,是大学的科研项目。

我们俩,算是一见如故。

不能说一见,是一接触吧,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衣冠楚楚的背后是狂野放荡,他喜欢玩越野摩托车,说大学时曾经的梦想是职业车手。

周末,我回去的越来越少了,跟着他们去黄河边玩越野。

就是现在的百里黄河风景区,当时没人管,一到周末就有越野车、摩托车下去,很有意思,我开着皮卡跟他们一起去玩,但是这个咱玩不了,因为皮卡还是比较适合穿越,这种泥巴地需要牧马人那种泥地胎,你看为什么郑州玩牧马人的多,就是因为郑州那边多是去黄河河边玩泥巴。

跟董北京一起玩摩托车的是个新手,就是他农业基地所在驻地的村主任。

年龄不大,35岁左右。

他骑了一辆国产华洋越野摩托车,我一看他骑车,就觉得他缺少天赋,董北京骑的是一辆雅马哈250。

我借了村主任的车玩了一圈。

董北京说,小董,你弄个,咱一起玩。

他是希望有人能陪他。

村主任陪不了他。

既然董北京这么说了,说弄咱就弄,我直接下单买了辆轻骑战獒,标配是150的发动机,干脆,我也不用上牌了,给我换250的发动机吧,我平时用皮卡拉着就是了,1万多块钱。

等了好久。

董北京人脉资源了得。

直接带我去生产车间督促生产,一会就给生产出来了,也使我见识到了中国制造业之落后,轻骑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我以为是机械化流水线作业,原来还是纯手工……

后来,很多人骑标致,我选了Vespa,为什么我没选标致。

因为,那是轻骑代工的。

我去骑摩托车时,看到了。

周末,我跟董北京去玩泥巴,发现了新的问题,即便是250的发动机,动力也太弱,一陷车就出不来了,我跟不上他,他很扫兴。(还有个问题,我买的是欧款,座位太高,我脚够不着地。)

我说,董老师,你别着急,我换个新车。

我有山体同学是骑摩托车的,职业的,我让他帮我买辆,他问要新的还是二手的?

我说,咱肯定要新的。

他说,你那技术,先弄个一般的就行。

我说,你帮我决定。

他帮我买了辆雅马哈YZ85,很小巧,在国外属于青年训练车,别听着排量小,但是是二冲程的,超级暴力,能飞能跳,这个车我没亏钱,让我摔了无数次,还是原价卖了,去年我想给儿子买辆,一问,YZ85现在卖6万多了。

那时,我跟董北京是真的疯狂,我们去穿越雪野湖,去穿越泰山原始森林,还跑到北京老掌口爬好汉坡,最远的一次是去山西穿越芦芽山,我们俩都成了泥人,我彻底成了他的人,他那时极力怂恿我嫁给78,他认为这样,我至少可以到正处,若是没有这样的靠山资源,依你的出身+能力,最终就是老正科,何为老正科,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正科,退休还是正科。

他跟我讲,婚姻,讲爱情,讲匹配,讲互补,但是在绝对利益面前,都应该让路,至少可以少奋斗20年。

这点,我不认同。

当然,我也旁观了其他同学的表演。

有人跟我差不多同龄,展开了疯狂的攻势……

可能别人GET到了,我没GET到,我是这么想的,泡泡78是可以的,娶她,我接受不了,太老了。

董北京教了我很多很多,他认为我缺少原则性,他应该是旁观了找我的人,在同学里,我属于“事”最多的,总有人找,要么是读者找我,要么是老家来人找我,这个老家不是我亲戚的意思,而是我们县城,县城里的人到济南走访关系,一般会特意看望一下在济南进修的,为以后铺路。

董北京跟我讲,要想在这个领域有所成就,交朋友必须要有选择性,就要用硬标准去卡,学历不行的一律不交往,出身不行的一律不交往。

那,我作为农村出身,我也不能交往农村出身的?

他的回答是,YES。

那,我会不会被其他优质资源所卡掉呢?他们把我淘汰掉?

他说,你还有一定的例外性,毕竟你优势太突出了,已经成为资源型选手了,那么大家可能就会放宽你的出身限制。

这个事,我很是生气。

因为,我读出了他内心对我的不尊重。

可是呢,多年过去了,我仔细想了想,分析了一下身边朋友们出的事,其实多是没有严格卡这个标准,我曾经写过一个办案通稿,当然与我知道的细节还是略有出入的,有些是可以写在稿子里的,有些是不能写在里面的,例如带当事人去指认证据,结果她带着办案人员兜圈圈,结果当天正好下大雨发大水,车子又陷了,几个人越想生气,把她一脚踹沟里了,起来再踹进去,一直到踹累为止。

这个是不能写的。

通稿里有个细节,她喜欢盯着办案人员,拒不交代。

她背后也有个大师。

做什么决策都问问大师。

关键是,她迷信的这个大师就是个农村娘们,装神弄鬼的,她的工资、贪污所得,多数送给了大师,大师定期给她发功。

后来审她,问她为什么总是盯着办案人员?

她说,我在发功!

她,没有做好基本的物理绝缘,什么人都交往……

董北京当时给了我两个建议。

第一、要么,专心当网红,不能两条腿走路,未来这是你最大的风险,你不能什么都想要,虽然现在环境宽松,人人都是两条腿,但是大家的另外一条腿是隐形的,而你的不是,是张牙舞爪的。万一,以后环境突然紧了呢?

你就是第一牺牲品。

果然,后来一切如他所料,当暴风雨来临时,他那特权车牌第一时间上交了,换了一个很普通的车牌,A6也换成了迈腾,摩托车也不玩了,因为车友里也有不放心之人。

第二、若是一心想晋升,要先到济南发展,再回去。

那个猛追78的年轻小伙,他就走的这条路,是这么规划的,先借调再调关系,不过事情有变故,多年后,他也没解决关系问题,等于两边都耽误了。

他也没追上78。

借调是不能提拔的,当然见识是肯定增加了,在小地方与在省城,还是略有区别的。

董北京一直觉得对我很愧疚。

为嘛?

当年,为他农业基地服务的那个村主任,被他带入了我们圈子,村主任后来问我们借了不少钱,借了董北京9万,借了我9万,还借了其他同学的,基本都是9万,当时借这个钱是用来做草莓大棚。

有人曾经略担心过。

董北京跟我们讲,不要紧,郭店这个位置早晚都会拆迁,他家两套房子,赔个几百万没有问题。

郭店现在都成现代化大都市了。

我那9万块钱,也没要回来,村主任大概率也早忘记我是谁了,我就当打了水漂,董北京使我想起了他跟我说的那句话:什么是老师?

就是你做的再好,也能给你挑出毛病的人。

还有,就是说的那些道理,自己也做不到。

按照他的理论,这个村主任是应该被物理绝缘掉的,结果他还把他带入了我们圈子,但是呢,我这9万元我不怎么心疼,因为这个村主任曾经帮过我,算是救过我,我开车跟当地的小混混起了摩擦……

人在江湖走,借钱丢钱,这都是成长。

这些年,咱丢的,多了去。

当时,我在同学里,不算老实,特别是男女问题上,我最核心的优势是年轻,学历又高,级别也高,也算比较有钱的,所以很容易跟同学走的比较近,有些肆无忌惮,而且我很贪心,不专一,通吃,换的也快。

董北京跟我讲,你这个性格,这个做事风格,早晚出大事。

你可以去找,去P。

但是,不能在身边找,就是你永远都不要有实锤。

我咋可能听他的?

我们去穿越芦芽山时,我后座就驮了一位女同学,董北京无奈归无奈,也接纳了,即便谴责,也谴责对方:小董没结婚不懂事,你结婚了,咋还……

没办法,平时接触的男人都太正常。

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不正常的。

董北京对我最不满的地方,就是他觉得我竟然能在县城待住,你是见过北京见过上海见过济南的人,咋还能待住呢?

我就喜欢。

他怂恿的我勤了,我也有些心动。

要不,去济南?

我又一次咨询了“年轻”,“年轻”总觉得我不像个上班的,太吊儿郎当,他调侃式的问我:你不是体验生活吗?咋入戏了?

他说,你若是不想上班了,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份工作,济南有个山东黄河生态治理委员会,科级单位,每天都要出差,比较自由。

他为什么熟悉这些?

这个委员会的管辖单位就是他曾经的母单位。

我从济南毕业回到县城,发现沧海桑田了,我的直属领导准备退休了,我的顶头上司要走了,留给我的好日子不多了,因为新领导上任一定启用新的秘书,未必 用我,我突然迷茫了,我不知道我能干啥,我是不愿意去下面某个局的,因为那样是需要真干工作的,而且未必能干文字工作,我本身有副业,副业比主业大,一旦被主业占用了太多时间,我就没法当网红了。

我决定去济南。

彻底自由了。

那时,天天去淄博出差,干啥?

研究烧砖,属黄河生态治理的重大课题项目。

山东陶瓷研究院要把黄河里的泥沙给烧成空心砖,一旦实验成功,以后,中国不缺砖了。

总有人会好奇,黄河里这么多泥沙,为什么不捞沙卖钱呢?

实际上。

黄河水里的沙比例比较小,主要是泥,你想,都能烧成砖,沙的比例有多低吧?整个黄河流域多是黄河自己造出的,时间一长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黄河是地上河,黄河在济南比市区高五六米。

这也是为什么前段时间郑州大暴雨,大家没担心黄河决堤的缘故。

雨水很难流入黄河。

黄河比郑州还高10米,3层楼那么高。

所以,你看河南的黄河大桥,都特别特别的长,其实呢,跑了一大半,朝下一看,就那么一点水。

黄河比城市高,那是不是穿越黄河可以采取隧道模式?

可以啊。

济南就有条黄河隧道,刚通车没几天。

工作到这里,我就离自由人不远了,几年的工作经历对我影响非常大,至少是朝外看了一眼,每个人都有天花板,想象力天花板、社交天花板,不同圈层之间是绝对的物理绝缘。

说个有意思的现象。

我在上班时,没觉得科级干部有啥。

我成自由人后,财富自由,时间自由,各方面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可是呢?

我在县城里,能接触到的天花板,是副科!

大概率,他们把我物理绝缘了,每当有人很自负的时候,我就会问一句,你有几个局长朋友?能一喊就来的?

过去,玩车圈里,很多董北京。

现在,很少很少了。

这些年,我在外面就遇到过两个,一个是北京的车友,60多岁了,带个勤务兵,他的车子在新疆直接送给老战友了,俩人飞回的北京。一个是2020年我去穿越哈拉湖无人区,向导说前几天刚带了一个单人单车,是某地的父母官,穿越完了接着飞回去了,车子是在当地租的。

故事,就这么多吧。

以后,写点民间的,不需要反复拿捏尺度的。

写完后,突然想起了我在济南进修时的一个女同学,短发,干练,跟明星似的,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好不好,她老公是个大高个,很儒雅,跟我们同龄人,当时已经是正科了,彬彬有礼。

这么好的女人,若是你敢再出去找。

我都想打断你的狗腿!

这就如同,有年,有老乡送我羊肚菌,是他妈妈种植的,后来他遇到我,问我好不好吃?其实,我压根没吃,应该顺手送人了,就回答的略犹豫,他接着变了脸,说了这么一句:我妈妈虽然种羊肚菌,但是她自己从来没舍得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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