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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随笔~

继续,书接上回。

继续,黄毛。

当晚,我们聊了很久,从晚饭到了深夜,没有正经的、固定的话题,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各个领域,我对她的生活好奇,她对我的生活也好奇。

她自己也说,我的文章就是她观察国内的窗口,也是想家的一份惦记。

但是,她不喜欢我的文风。

跟北纬姐对我的评价差不多,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真情一些、简单一些,为什么充斥着这么多尔虞我诈?全是套路、伎俩。

在他们眼里,哪怕是正常的人情世故,也是套路。

尤其是山东的酒文化。

酒桌上,每一句话貌似都是对的都是善的,实际上呢?

全是话剧。

全是违心。

但是,每个山东人都觉得,不违心。

例如别人介绍我,这是懂懂,大作家,千万粉丝。

实际上,我公众号订阅量只有19万。

这是20年的积累。

我现场能纠错吗?

不能!

还要配合,顶多说一句,过奖,过奖。

所有的山东人,都是天生的话剧演员,绝对的天才,天才到什么程度?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在说假话,所以一让我敬酒,我就特别头疼,说什么?你看人家敬三个酒,第一个酒敬在座所有人的父母身体健康。第二个敬在座的事业有成,当官的升官,做生意的发财。第三个敬……

开场才有意思,推让主宾。

一个非要求他坐这里。

一个非不坐。

推让N个回合,座次才能确定下来。

黄毛问我,董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生活在外面,写写外面的世界,会不会惹来更多的关注?

我说,若是大同小异,同一框架下的不同族类,这是可以的,例如阿来的《尘埃落定》能获茅奖很大程度就是写了土司家族的事,跟我们汉族大地主有很多的不同,例如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甚至刽子手。包括当年很火的《狼图腾》、《藏地密码》都是类似的原因,这两年有个文艺青年也很火,但是相对比较小众,女粉丝特别多,叫李娟,她在新疆生活,看书名就知道了,《冬牧场》,疫情时我去找她签书,正好那边疫情封控,我之所以想签这本,是因为我发现N多人喜欢,主动找。但是,倘若跳出了中国,就会有另外两个问题。

第一,不同文化、程序框架下,人们的思维模式会有变化,简单一点说,我在中国生活时的思维模式和做事风格与我在欧洲生活时,是截然不同的,人是环境的产物,人能够很快速的融入新环境,新秩序,从而会对过去的秩序表示不解,那么我再写人与事时,就会让中国的读者觉得很陌生,这种陌生不是我们对土司家族以及冬牧场的好奇,更多是排斥和批判,例如有女读者嫁到了澳洲,从婆婆家拿了瓶红酒,婆婆要求她给钱。

第二,很多内容,能不能过审,会是大问题。

这些,我试过吗?

都试过,阅读量很低,新疆、西藏、内蒙古,虽然离我们也远,但是我们天天听说,也知道都是咱自己的土地,有与我们相似的文化基因,那么我们是好奇的,是愿意关注的。国门之外呢?类似火星上的新闻,了解也可以,不了解也行,没兴趣,我在行走世界那几年,一写外面的人与事,配上拍的照片,人气会下降的非常厉害。

因为,那些地方和我们生活和世界离的太遥远了。

当一篇文章,里面的地名,人名,让我们都觉得很陌生时,我们就没有阅读欲望了,因为没法代入。

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操作系统。

当不断切换时,就会发现两点。

第一,没有绝对正确的对与错,例如中东土豪领三四个女人去逛街。

这个对与错,是需要框定,时间,区域。

例如,清朝以前,是可以纳妾的。

一夫一妻,是基督教传过来的,没多少年,百十年历史,也就是说,中华文明五千年,一夫一妻才是稀有的时间段,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第二,没有绝对完美的操作系统。

我们的操作系统有我们的长板,也有我们的短板。

欧美的操作系统有他们的长板,也有他们的短板。

通俗一点理解。

就是,一切都是当下最好的匹配。

若是对换一下呢?

那就是让我们村所有村民与汤臣一品居民换住宅,结果就是用不了几年,汤臣一品地下停车场停满了小三轮,自行车,电瓶车,阳台上养满了鸡鸭鹅。而我们村呢?成了欧洲小镇,家家小花园,大洋房。

既然操作系统没有差别,那什么东西有差别?

普世价值观的普及度。

例如,诚实、有爱、尊重、合作、平等……

每个操作系统里,都在宣传这些。

但是,执行度,尤其是民间,差距很大。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中国人到了日本,两点感触最深,一是干净,到处干净,路上的大货车,哪怕是拉渣土的,车牌都擦的锃亮,无论是哪个店,谁的家,玻璃都擦的干干净净。二是安全,在日本,若是哪个地方发生了交通事故死了人,这都是新闻大事,是真的路不拾遗,中国人过去旅游,钱包落出租车上了,自己都不知道丢了包,警察就给送来了。

但是,这两年。

日本小偷小摸也多了。

我采访了一下,当地人的说法是疫情期间,为了保证日本旅游市场,对越南降低了签证门槛,结果大量的东南亚人过去了。

甚至出现了飞车党。

不仅仅拿,还偷,还抢。

若是这种现象越来越多,就出现了汤臣一品对换现象,日本很多政策就要改变,例如我在日本买了双当年很流行的NB鞋,我到了一楼才发现竟然出了超市,超市在四楼,一楼就已经出了商场,我急忙又跑回去结账的,竟然没人拦截。

再如地铁,闸门是畅通的,你不刷卡会关闭。

有点类似咱这边后付费的电话卡。

这些,很常态的东西,有人敢写吗?

一写,就是日吹。

你看中国博主,可以在日本大喊大叫,甚至质疑警察,为什么这样那样?

他回国这么喊这么叫试试?

他又不是傻子。

很多催眠,都是潜移默化的,例如周围的朋友,都在不断的买新车,标榜自己的成功,从而引发了大家的追随,你买个奥迪A6,我也买个,看大家都买A6了,那我买个A8。

我去深圳这一圈,一大感触是,大家都放下了。

奔驰S,宾利,都换成了电车。

昨天,维维还跟我谈到了这个话题,新能源对油车最大的颠覆是重新定义有钱人,现在开BBA已经不能说明什么了?看BBA新车以及二手车的价格走势就知道了,大势已去。

例如我。

过去让我买个特斯拉,我不会买。

因为,我觉得价格太便宜了。

我咋能开个二三十万的车子呢?

但是,我现在就可以买,因为比咱优秀的人也开特斯拉,车子已经慢慢走下神坛了,你开什么都不再牛逼了。

中国的汽车文化,是跟着欧美走的。

这一阶段,他们早就经历过了。

去欧洲看看,多是两厢小破车,甚至还是柴油的……

我们再去欧洲一些国家看看,又觉得他们的攀比很幼稚,比谁的金镯子大,有些原始一些的部落,甚至比谁耳环大,屁股大。

黄毛说,感觉国内遍地是新能源了。

我说,而且是指数级增长,前年春节,我去济南机场接孩子和媳妇,路上我特意观察了一下绿牌率,百分之几的比例,不超过百分之十。现在日常跑高速?十之一二是绿牌了,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的转折点就是特斯拉落户中国,一是带动了整个产业链的成熟。二是建充电网络,在此之前,几乎所有车商做新能源汽车开发都是以骗补贴为主,从内心深处没意识到电车是未来,除了理想、小鹏、蔚来。电车能不能普及,其核心是充电网络的建设,为什么在欧美很难推广开?因为充电网络建设投资太大,刘胜做曹操出行只是业务之一,核心是瞄准了国产新能源的欧洲市场,一直在培育,在等待。

她说,欧洲比较常见的电车就是特斯拉,别的很少遇到,另外蔚来在欧洲开了不少展厅,还有配套的咖啡厅,去看车的以华人为主,但是也有不少老外,因为蔚来有换电站,给人的感觉还是类似油车体验,所以出海反而会好一些。我弟一直鼓励我买,我没敢买,总怕突然就没了。

我说,蔚来没的概率不大,但是也不排除有这个概率,新能源汽车盈亏点是年销40万辆,按照这个标准,蔚来还不及格。

她说,在青岛机场,我找车,车找我,我拉着箱子转悠来转悠去,我发现车标都不认识了,各式各样的。

我说,现在,是个人就能造车,百家争鸣,但是,这不是常态,类似一杯浑浊的水,最终还会沉淀下来,无论是手机还是汽车,最终就是三分天下,三个头部品牌,剩余的瓜分其它市场,目前的局面来看,新能源吊打所有传统品牌了,但是!是不是真的把大众、丰田、福特这几大巨头已经挑落马下了?要看时间,例如十年后,二十年后,另外要看全球市场,不能自嗨。

她说,要看谁能剩下。

我说,欧美品牌包括日系品牌的一大特点,都属王八的,寿命超级长,世界500强很多品牌是我们清朝时期创办的。但是,国内品牌,真正的老品牌不多,即便是茅台,也没有百年历史,曾经喊出百年历史的是阿里巴巴,谁都没怀疑过阿里巴巴能成为百年巨头,感觉百年都少了,但是,你再看这两年的阿里巴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而且是加速模式。中国目前最成功的企业,也不到80年。

她问,国内企业家,你最喜欢谁?

我说,段永平,他是一个全方面睿智的人,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以及他的思考,对企业,对人生,对投资,这些也都是次要的,最核心的是他对写作的认知超出了普通人,佛说家常事,写的非常好,我多次转发他的内容集锦,打印了一次又一次,是真的喜欢,到我们这个年龄,看每一段都有顿悟感。例如我看我书店这些收藏,我家里的那些,我自己的车子们,我就觉得没有惊喜感了,反而有累赘感,一直说不出哪点不对?一直到有一天,我读到了他写的那句:不能产生现金流的净资产其实是没有价值的,甚至是负价值。

立刻有了醍醐灌顶感。

从这起,我就告诫自己,超过1万元的消费,谨慎再谨慎。

要反复的问自己,真的喜欢吗?真的去用吗?

有点钱,宁愿买指数基金,也不要乱花。

除非是体验类的。

例如住个好点的酒店,吃顿好的。

至于现在有的,也要逐步做减法,该卖的卖……

我问,回荷兰,捎点什么?给你割块豆腐?

她说,以前我喜欢带老干妈,现在那边也有卖的。

我问,香菇酱呢?

她说,我总闻着一股狐臭味。

我说,的确有点。

她说,之前,我爸他们过去,会给我带沂水产的桃酥,我觉得还不错,真的有小时候的味道。

我说,之前,我想做沂水特产,我就搜了京东、淘宝的大数据,看看沂水什么品类最有竞争力?这是最好的晴雨表,说明外地人对本地产品的认可程度以及回头率,一搜不要紧,都低的可怜,唯一能打的就是鼎福桃酥,但是也没有太高的销量,上千单都难。大部分人买桃酥,就是回忆一下小时候的味道,这不是鼎福遇到的问题,是整个传统食品品类遇到的问题,沂水食品发展起来是因为青岛食品援助,落地沂水的品牌就叫青援,青岛援助的意思,别说沂水这些企业了,就是青岛食品现在也只能靠概念活着,IPO了几十年,这两年终于上市了,也不温不火,股吧里那些粉丝不断的质问,难道现在人不喜欢吃钙奶饼干了吗?

肯定不喜欢吃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零食。

要跟上时代节奏。

前两年,火了一下下,录了个钙奶饼干,配了句广告语,山东人长高的秘密。

钙奶饼干是我小时候的美食。

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玩意了。

还在产,我都很诧异。

桃酥,也是。

所有,碳水类的零食、美食,都会逐步落幕的。

与饮食结构有关。

过去穷,吃肉是奢侈的。

从而,美食都与面与米有关。

现在,很多消费,其实都是追忆童年的味道,我学写作时,老师说过,最值得细致描写的“觉”是嗅觉,因为味道记忆是最深刻的,小时候吃过的,闻过的,只要遇到相似的味道,会立刻复活对应的场景。

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新闻,有人吃到了一家店,有小时候的味道。

结果,是店主多年前被拐的孩子。

例如泥土的味道,麦子的味道,稻香……

例如有的小姑娘,第一次遇到男人,突然想起了,那就是家乡石楠花的味道,而北方老女人呢?一去南方,第一次闻到石楠花,只会感叹,我草,这不是男人味嘛?!

黄毛,去韩国了。

几年见一次的老朋友,俩这么骚的人,相处了十几年,竟然没睡过,也算神奇,最初我们认识时,她是杀马特,而且我过去玩耍都是带着一群女人,一想到她是沂水人,就代表着土,尤其是那一口地道的沂水话,太土了,没性欲。她从英国到荷兰之前,在国内待过一段时间,在百度实习,这期间想过睡她,恰好那几年我阳痿了,为了掩盖,我就装的很正人君子。最近这几年呢?我修行好了,我更享受这种可持续的友情。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种一关注一家的,一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会立刻反噬。

五一,我最开心的事,潘呀回来了。

只待两天。

行程安排的满满的。

原本,爸爸妈妈弟弟五一去北京找她,结果姥姥又住院了,只能反向,她回来,结果没提前买票,问我搭顺风车安全不?

我说,别搭顺风车,你下载个智行,挂着,一等座,商务座,站票,都抢。

我又一想。

不行,她搞不了,没有我有经验。

我说,把身份证发给我。

我给抢。

抢到了一段商务座+无座。

也可以,能上车就行。

晚上11点到高铁站,我问怎么回?

她说,有跑这条线的出租车,80元/位,我经常坐。

我说,这个时间点不合适,我去接你。

她问,你不是在家照顾弟弟吗?

我说,他是大人了,不用照顾,何况这个点他就睡觉了。

她说,那也行。

结果,上车后,给我发信息,让我不要去了。

因为,她爸去。

到家给我留言,我看凌晨1点多了。

行程安排的很满,早饭在家里吃,午饭去姥姥家,晚饭去奶奶家,次日早上在家吃,中午跟同学小聚,晚上请老师。

我草,没我的份呀?!

我说,走的时候,我去送你,我带着你弟弟,这样你可以训训他,现在谈恋爱了,上课总说话,被老师给调到旮旯去了。

她说,好。

约定了。

她看完姥姥,计划有变,说是老师只放两天假,想晚上请老师吃饭,次日晚饭再去爷爷奶奶家。

问我学校附近,哪家店比较好?

学霸有个特点,干什么都很严谨。

罗列了个表格。

评分。

特色菜。

人均消费。

装修。

抖音团购价……

我说,你没考虑最核心的一个点,五一这个时间,你订晚上的饭局,是不是太突然了?

她说,我觉得应该有。

我说,我帮你订,订好了,我发给你。

她说,你跟我说哪家好,我自己订。

我说,我认识西城小院的老板之一,我球友,我给他打电话,他们肯定有弹性预留。

果然,有。

订了。

抖音搞了个团购,699的套餐。

潘呀说,董老师,你一起。

我说,不合适,你们师生聊聊,我去了就破了整个场,属于外来文化侵入,我插不上话,您们聊的我也听不懂。

她说,不会的,我跟他们提过你。

我说,还有一点,你知道,我接受不了老师群体的迂腐劲。

她说,有些老师,可能的确有你说的这个现象,但是我请的这两个老师,还真不是,属于超级现代,超级博学的,你对高中老师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现在的老师非常现代,你见了肯定喜欢。

球馆里,人山人海。

排不上队。

轮流上场,打了几局,洗澡,换了衣服,我就朝那边赶。

四点多就到了。

路上我问潘呀需要接她吗?

她早到了。

跟同学们在门口聊天。

太惊艳了,她不是那个在我书店里让我觉得眼前一亮的青涩学生,我最初喜欢她,是觉得她像自己的孩子。这次见她呢?则感觉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装扮变了,人也成熟了,我看他们几个人的脸庞,有了松弛感,过去当高中生,就如同坐牢一般,脸上没有光泽,没有青春的样子,现在,都有了,连胸都有了。

当潘呀哈哈大笑时,我看到了她的几颗大牙,竟然没有龋齿,牙齿是如此的健康,阳光下的牙齿,是那么的亮,仿佛贴了片一般。

她揽着我胳膊让同学帮着拍个合影,说跟董老师从来没合过影。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奶香味。

哺乳期女人或少女才有的。

她真的成了一个女人,过去我曾经心动过,想睡她,是因为她是学霸,我没睡过高学历的,林薇薇虽然是博士,但是本科很一般,就是我不考虑潘呀长的如何,身材如何,只是因为她是学霸。现在,我又一次怦然心动了,是觉得那种青春感,怪不得人家都说喜欢18的,感觉太好了。

我微信好友,很少有90后,几乎没有00后。

我不喜欢小的。

我喜欢跟我同龄的,有思想的。

第一次发现,是自己错了。

潘呀的几个同学,有同级的,有高一两级的,也有在读高三的,但是都是学霸系列,因为他们是同一师门,我发现一个现象,哪怕是在读高三的学霸,跟我理解的高中生也不同,社牛,超级自信,我一问年龄,06年的,太小了,她爸爸妈妈应该比我还小。

年龄最大的一个是99年的,男生,博士在读。

我给他们重新定义了称呼。

99喊哥。

潘呀喊董老师。

其他的都喊叔叔。

我属于氛围组的,没有几个回合,就成了他们的老大。

原本请俩老师,其中一个老师老家有事,赶不过来了,只有一位来了,要么当过他们的班主任,要么当过他们的任课老师。

老师非常重视他们的宴请。

理发,正装。

其实,我也紧张,毕竟初次见面,何况人家这么正经。

几个孩子,有喝饮料的,有喝啤酒的。

老师嘛,肯定要喝点白的。

我一看,你们几个孩子完全不懂江湖规矩。

这东西,不能客人要求喝白酒,而主人没有一个喝白酒的,因为入席前,我给他们几个科普过,我负责给你们当主陪,让99当副陪,其他的当氛围组,就一个原则,咱要把老师喝的不知道姓什么,可以不?

都同意。

那我必须喝。

我跟老师拉近感情非常简单,因为我们交集太多了,我姐姐姐夫跟他很熟悉,除了这一层,我本身是曲师大出来的,他们学校我校友一箩筐。

一接触,我的确很喜欢这个老师。

他跟普通的老师不一样。

阳光,有爱。

真的不一样。

有个很小的细节,男生,他能主动揽一下肩膀,完全不像老师跟学生。

我先跟老师确认了,平时能喝多少酒?

半斤。

我说,那咱就按照这个标准。

他说,行。

虽然我平时不喝酒,但是我会陪酒,我遇到最会喝酒的老铁就是西安老铁,他跟我们喝酒,是先快后慢,例如一人倒了二两白酒,他就提议,先热热身,来,一口干了,这样的好处是立刻进入状态。

所有人进入状态。

再也不用劝酒了。

我跟几个孩子也是这么说的,无论老师要酒还是我要酒,都要拒绝,我们的标准就是俩人一斤白酒,然后再各两瓶啤酒。

都安排好了。

我发现,学霸跟普通孩子真不一样。

理解能力超级强。

尤其是氛围组的。

老师很快就入戏了,入戏的标准就是开始一句话重好几遍了。

在这个时候,我采访了他。

毕竟,我是主持人嘛。

我让老师挨着点评他们几个。

说说自己眼中的他们,优点要说,缺点要说。

老师总结了学霸与普通孩子的区别:

第一,基因,这个要占九成。

第二,见识,这个要占一成里的九成。

第三,性格,多是社牛,也玩手机,也谈恋爱,也熬夜看小说。

我问,高中里有没有抑郁症?

他说,多发于高一,因为孩子的预期发生了变化,过去在初中班级里,排名数一数二,一进高中,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成绩下滑的厉害,可能就突然抑郁了,甚至休学了。

我问,辅导班有用吗?

他说,初中有用,高中没用,高中的风向标是高考,高考难度是逐年上升,而且综合度越来越高,大家都知道读文科没用,但是为什么文科班又占半数?因为,数学物理的确学不了了。文科就好学吗?一样难学,过去你能背过就行了,现在不是,现在全是综合题,里面包含了文言文,包括了时事,甚至考题里有抖音有微软,辅导班没用,家长也没用,这就是为什么说见识多的孩子有优势,因为他们真的懂,例如考到了外卖,考到了网约车,很多孩子都没接触过,无法理解。

我说,也就是说,他们几个,不是你教,也能考的很好。

他说,就是自学,他们也是状元。

我采访了这几个孩子,问的问题是,父母对你们抓的紧吗?

两极分化。

一类,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就差配个辅导团队了。

一类,父母几乎不过问。

若是问我,他们这群孩子跟常规孩子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他们都有清晰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去干什么?想考什么学校,从事什么专业……

咱上学时,哪考虑过这些?

咱甚至都不知道,除了当老师和医生外,人生还可以有什么选择?

当然,这几个孩子能凑到一起,本身就是相互选择的结果,几乎没有农村出身的,家境都不错,不管什么圈子,最终都是鸡跟鸡玩,鸭跟鸭玩。

饭局吃到了九点多,老师喝的很尽兴,有些晕乎了。

我让99陪我一起,步行把老师送到家。

其他几个去找地方唱歌。

说找到给我发位置。

我也喝多了,说是跟着代驾回家放车,可是回家倒沙发上就睡着了,醒来凌晨1点多了,潘呀给我发了不少信息,问我还过去吗?说判断我喝多了,早点睡吧。

今天中午,有跑腿小哥打电话。

我出去拿。

一部苹果15PRO MAX,1TB容量的。

我一时搞不懂是谁给的了。

我给跑腿小哥打电话,问从哪个小区拿的。

潘呀给的。

我急忙联系潘呀,你这是?

她说,你可能不记得了,昨晚你问我是PRO好还是MAX好用,还说你的信用卡可以24个月免利息。

我说,你是个学生,这不合适。

她说,送你的生日礼物,另外,不是我花钱买的,你放心行了。

我问,你爸收的?

她说,不是,之前辅导的学生家长送的,一直放在家里。

我说,别骗我。

她说,没必要骗你,你看看小票就行了,有时间。

我说,太贵重了。

她说,不要有任何压力,若是需要花钱,我肯定不舍得送你,你放心这点就行了。

我说,好吧。

收了这么个大礼,我突然又上头了,她太好了,想要她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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