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到达丹东。
酒店没有停车位。
大胖子保安提示我，让我停门口。
我一看，这个位置不合适，车辆出入停车场都有概率剐蹭到。
我问，里面有位置吗？
他说，没了。
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我们去中英街购物，维维要买中华烟，我问他买烟干什么？他说日常给装修师傅，给中介，给保安，一盒烟就能换来很多重要信息或绿灯。
我车上有喜烟。
沂蒙山。
我给了胖子保安一盒。
他接着引我进了停车场……
我一看。
草，还有好多。
他是觉得我车小，停在出入口的位置，比较合适。
那不行，不安全。
很巧，旁边是一辆鲁C，淄博的。
淄博，总让人很亲切。
成名片了。
有些时候，这种亲切也会成为“要挟”，例如淄博人出去旅游，喝了酒，丢了手机，报警后，貌似找手机不积极？于是，就有人趁着酒劲说，我们可是淄博来的，要是把这个事发抖音上，那可上热门。
据说，接着被很重视。
我旁边的这个鲁C，就很有意思，若是淄博很热的时候，我发个抖音，真的可能上热门，次日早上，我们一起走的，俩人年龄40岁左右，应该是夫妻俩，女的坐副驾驶，女的朝窗外扔了一滩垃圾。
他们倒出去以后，我上车点火。
胖子保安听到我车动静，过来了，笑脸相迎。
我怕他误解。
解释了一下，这垃圾不是我扔的。
他摆摆手，说没事，一会保洁就上班了。
给我指挥着倒出去了。
丹东，晚上有点冷。
说冷不准确。
凉。
晚上10点，我写完文章，决定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晚上的断桥。
我出门发现。
甚是冷清。
一点都不像旅游城市。
大街上，几乎没人。
我想，可能鸭绿江边，人会比较多。
去了后，发现，人更少。
我在那待了半小时，一共遇了没有十个人。
遇到了一个小伙在跳绳，本地人，很健壮，大学刚毕业，篮球专业的，感觉个头没有我高，可能是为了考大学选的专业。
聊了聊跳绳。
他每天晚上过来跳2000个。
我给他看了看我的跳量。
因此，聊了很多，丹东特产，丹东旅游。
我说，十年前，我来过，冬天来的。
他问，感觉变化大吗？
我说，对面灯光亮了，当时对面一片漆黑。
他说，现在也限电，疫情三年，桥对面建了那一片高楼。
我说，这是准备改革开放。
他说，那咱就不知道了。
有段时间，这个传闻很火，曾经有很多人甚至跑到丹东买房，提前布局，我倒觉得，什么时候丹东会很牛逼？
就是对面实现大统一的时候。
那时，丹东接壤的，可是真正的发达国家。
威海，那么牛逼，为什么？
当年，无数的韩企。
中国人对大事的关心，可能是天生的。
就如同当年我们去台湾，我有个读者是江苏的公务员，认识了在昆山投资建厂的台商，因此在一起了，在台北时，他们俩接待了我，我也问了那个大家都很关心的话题，我的感觉是，他们压根不关心这些，但是只要跟大陆人打交道，就必须回答这些问题，于是他已经有了一整套的预案，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口味，给予不同侧面的回答，因为我跟女士关系很好，从而她很立体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跟我的预判差不多。
我们喜欢关心大的。
他们喜欢关心小的。
广场上，有骑行者，一男一女，一个帐篷。
我特意拍了一下，一个帐篷外面两双鞋，发了个朋友圈，林薇薇看到后，感叹，你看，人家这才是真爱，一身臭汗，陪着心爱的人睡水泥地。
其实，另外一种可能更大。
一个是偶像。
一个是粉丝。
次日，我在虎山长城遇到了他们，虎山长城那个位置是国道228的0起点处，从而很多环华自驾或骑行的会从这里出发。
在任一领域，再小的名气，也能吸引到舔狗。
哪怕只是在村里干个村主任。
也能！
攻略，都是林薇薇帮我研究的，她比较专业，帮我研究线路，买好门票，告诉我几点到达，目的是让我安心开车或写作，不要分神。
她跟我讲，虎山长城是8点开门。
按照我的习惯。
我肯定是做开门第一波游客，只要我脚步稍微快一点。
那么，我就必然独享。
于是，我7点从酒店出发，7点半到达，国道228处有N多骑友在拍照，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的他们俩，我怎么判断出来的，一是车子型号，二是简短的采访，没聊太多，当时这位男士在准备直播，我就要了抖音号，看了一下，从简介里，我推测俩人是搭子，因为他写的是单人单车，从三亚到漠河。
林薇薇问我，有没有孤独，有没有害怕？
我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自然过，虽然全程都是我自己，但是我没有任何陌生感，也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热情的跟每一位打着招呼，我感觉自己又升了一个台阶。
也不想家。
感觉，随处都是家。
也很容易感染人，当年天津美院有个小伙，从天津搭车去拉萨然后去了尼泊尔，然后又搭车回来了，搭着车到了沂水找我。
在进藏路上搭车，很容易。
因为，有搭车文化。
在内陆城市搭车，很难。
尤其，你是个黑不溜秋的大男人……
他竟然，游刃有余。
我问他，搭车最难的是什么？
他说，让别人在一秒钟内，信任你，接纳你。
我问，技巧是什么？
他说，干净，一张真诚的笑脸。
他离开沂水时，是我把他送出的城，我旁观了他搭车的过程，十之八九是被拒绝，但是最终还是让他成功了。
我问，被拒绝难过吗？
他说，被拒绝是常态，被接纳才是恩赐。
使我想起了当年我做过的学习笔记：“乞食的过程并非是对食物的追求，多次碰壁的求而不得也是对心境的一种修炼。”
这方面，我感觉自己也进步了。
我很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今天下午，我下山时，一个拉客的司机问我进不进城？我说，我开车上来的。他说，上车，我把你捎到停车场。
我表示了感谢。
他不要钱。
就是简短的对话，他感受到了我的热情与尊重。
在边境线上，有卖现炒松子的。
20元3包。
我路过时，小姐姐用铲子铲了一小包倒我手里。
我说，我不买都不好意思。
她说，不要紧。
几个老年人在买，20元3包。
他们买完后。
我说，给我来一点点尝尝就好，尝了不买不道德。
她说，不要紧。
我给转了5块钱。
她依然装了一包给我……
我很享受这种完全陌生而瞬间熟悉的感觉，这是一种全新的技能，从虎山最高处下撤时，梯子非常陡，几乎是垂直的，三个农民，一男两女，其中一个他们喊嫂子的，胆子特别小，让我先走，怕碍事。
我说，我包里有绳子，我给放下去，你放手里攥着，放心下。
因为这个细节。
他们三人对我反复感谢。
说嫂子天生恐高。
他们三人是满族，宽甸的，农民，种草莓的，说是丹东经常来，但是虎山是第一次爬……
我帮他们拍了一些合影。
十年前，自驾边境线时，也能看到对面的一些人与事。
但是，没有这次这么清晰和立体。
因为，这次站在高处，俯视。
我惊讶的是，对面的农田，竟然如北大荒一般。
辽阔。
肥沃。
就是标准的冲积平原。
这样的土地，在国内，只有东北、新疆才有，要标配国际上最先进的拖拉机，如约翰迪尔，大拖拉机一直都是国内短板，100匹以上的拖拉机，多靠进口。
可是，对面用的是什么？
牛。
人。
真正的三无。
无化肥，无农药，无机械。
我问，他们是个人承包还是？
男人跟我讲，跟我们过去一样，磨洋工，挣工分。
我问，这么好的土地，为什么吃不饱呢？
他说，那玉米，就跟大拇指这么粗，不用化肥，庄稼不可能长。
那个嫂子，很健谈。
因为嫂子的老家就在鸭绿江边，了解的更多一些。
我说，他们貌似还没有电瓶车，多是自行车。
嫂子说，有自行车的，那都是大户人家，汽车连油都烧不起，烧劈柴的。
我说，咱爬这一路，你看看有多少哨岗。
她说，那只是明哨，还有看不见的暗哨呢，他们那边的人，一个人是不允许走在江边的，想走在江边，必须成群结队。
我说，咱这边缺媳妇，让嫁过来就是了。
她说，不能，很容易被找回去，一旦找回去，沾亲带故的，全送进了深山老林。
我问，有偷着过来的吗？
她说，水小的时候，一到晚上，他们就进村连偷带抢，吃的，用的。
我说，我上次来的时候，那时他们还是可以到江边的，例如妇女在江边洗衣服，洗头，这次我发现，全是铁丝网了。
边境线上有个景点叫一步跨。
旁边一块石头，上面俩字，咫尺。
我觉得，这俩字，真准确。
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以及发生着什么……
坐船时，对岸有人家在修缮房子，的确没有半点机械，全是人工，屋顶站蹲满了人，我们跟他们热烈的打招呼，他们甚是木讷，没有回应，可能回应是禁区？
在山顶，我跟大哥说，我们看他们，会不会跟别人看我们，一样？
大哥很哲学的点了点头：一样！
下山，我们又聊了一路，他俩孩子，都考上大学了，儿子在烟台，闺女在西安，都还没结婚，儿子的婚房已经给买好了。
两口子种草莓，一年20万左右的收入。
他们那边，差不多都是这个收入。
自从有了直播。
丹东草莓，供不应求，基本一直都是业内天花板。
虽然我没种过草莓，但是我研究过，从而跟大哥有很多共同话题，当年牛哥喊我在济南郭店投资草莓基地，我们专门研究过这个产业。
丹东草莓不是这几年才火的。
是一直很火。
可以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
从而，形成了龙头优势。
第一，产业越来越规范，流程越来越标准。
第二，各农业口的博士站纷纷入驻。
第三，世界上最先进的暖棚管理模式以及草莓品种，纷纷落户丹东。
传统水果之乡，为什么很快就衰败了。
例如我写过的莱阳梨。
本质就是品种落后。
这些年脱颖而出的网红梨，全是因为品种好。
而丹东草莓相比其它地方最大的竞争力，就是品种以及管理方案更迭的更快，实验室品种，世界先进品种，世界先进温室技术，都先落地于此。
还有一点，就是企业纷纷入驻。
例如伊利在丹东搞了个安慕希草莓，还搞了个草莓酸奶节……
他们三人给我讲了一路子对面的故事，当然都不能写，但是我对这些都是有记忆，有体验的，因为我小时候就是那样的生活。
所以，去深圳时，我坚决要求去莲花山打卡。
没有改革开放。
就没有今天。
当然，有朋友后来给我悄悄的科普了一个数据，真正的腾飞是WTO。
但是，我也觉得改革开放是第一跳，WTO是第二跳。
没有第一跳就没有第二跳。
期待，改革春风早日刮到对面，当然，有个比改革春风更牛逼的方案，那就是柏林墙的倒掉，那样的话，丹东会成为下一个香港。
那天，北纬姐回来。
我说自己这两年收获很大，进步很大，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世界观也有了更新……
她问我，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也许你会有新的感叹。
站在虎山长城上，看着对面。
我突然GET到了什么。
对面有个人叫懂懂，走了他们那边的大江南北，写了很多当地的人情世故，自诩是个人性大师。
但是，站在虎山长城的这个人看他。
就是个傻屌，井底之蛙！
我想起了当年做油画时认识的书画商，对面有很多优秀的画家，贵的一幅也要几万元人民币，他们偶尔也会到北京到上海，还在那边有工作室，钱也会留在中国，我曾经问过书画商一个问题，他们这些人这么有钱，当他们回到了那么一个环境里，会不会很压抑？会不会很另类？
书画商的说法是，这些开眼看过世界的人，当回到原来的世界时，会表现的比那些人还那些人，彻底把自己融入群众当中，把自己好好的保护起来。
我突然在想。
那些大放厥词的教授。
是不是也在如此？
在故意表演着什么！
我突然GET了，北纬姐为什么那么说我。
因为，她当时就站在虎山长城上在看着我。
我又想起了黄毛前段时间回沂水跟我说的那番话，说出去也分三类。
一类是，出去后，依然是中国人。
一类是，出去后，成了当地人。
一类是，出去是当地人，回来是中国人。
半夜来偷东西的，是第一类。
画家，是第三类。
有件事很可悲，有时，我脑子里想想这些东西，都害怕。
觉得，想都是错的。
更别说写了。
想都可能惹来砍头……
为什么去莲花山打卡还需要统一意见？
因为，有队友说，改革开放导致了贫富差距，钱都流进了资本家的口袋，老百姓没获得什么实惠。
虎山长城，若是看攻略，能吓死你。
很多人感叹，说自己嘴硬被治服了。
其实，海拔爬升只有100米。
还没热身，结束了。
林薇薇问我，夏天的长城好看还是冬天的长城好看？
我说，夏天的长城，很容易被周围的花草树木淹没，需要从绿丛中寻找长城的缝隙，而冬天呢？则是万物皆荒凉，只有长城。说个比喻你瞬间就懂了，刮毛前后。（小补充，后面我又爬了几处野长城，美是真美，但是长城不再雄壮，仿佛只是山之点缀，很多城墙、敌台都被树木遮盖住了，从主角成了配角，我越想这个比喻越想笑，真的好贴切！）
她说，你太污了。
我说，我真的超级喜欢冬天的长城，那种独有的苍凉感，历史感。
她问，感觉爬的如何？
我说，没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教科书改了，把东边起点从山海关往东推了1000公里，成了丹东长城，从而很多自驾长城的，研究长城的，从这里启程，前面我看到挂的旗帜是最美中国长城之路虎山到嘉峪关，应该是官方搞了个旅游项目。
她说，我们爬山西的长城时，不是看到那边修了长城公路吗？
我说，国家有计划，从东修到西，形成万里的自驾旅游线路，现在断断续续都在修，长城保护有两个节点，一是1984年提出了修复长城计划。二是这两年提出的长城国家文化公园计划，各段都开始修路修长城了。
她给我设计的线路是上午爬虎山长城，接着去鸭绿江坐船，然后吃饭，吃完饭去抗美援朝纪念馆，她帮我预约了对应的门票。
坐船，我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她坚持让我体验一下。
我到码头时，正好是11点半，上一波是旅行团，下船了，卖票的小姑娘跟船上用对讲机沟通，说来了个客人，怎么弄？
多重意思。
到了饭点了。
只有一个人，船开不开？
让我上。
但是，不让我上大的。
让我上那个小的。
简单溜了一圈，敷衍了事。
正好，我也没什么兴趣。
只是感叹，鸭绿江的水，真的好，清澈，湍急，若是让西北人来丹东旅游，他可能对什么虎山，对抗美援朝没兴趣。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水。
就这么流入大海了？
白白的？
汶川地震后，我在都江堰，甘肃游客看着都江堰湍急的河水，放声大哭，他心疼，他没见过这样的水……
现在，应该见过了。
因为，全球变暖后，西北也动不动有汛情了。
铁桥车流量很小。
几乎没什么车流量，偶尔有大货车通过。
我在想，若是哪天改革开放了，这个铁桥不合格，应该直接建高速公路级的，鸭绿江沿线也会建无数座大桥，十年前，我记的自驾时，有些地方正在建，不知道现在通车了没？
中午吃什么？
林薇薇推荐了两个。
我看了看，都需要往市里挤。
丹东停车很不方便……
我决定直接导航抗美援朝纪念馆，然后沿途遇到饭店，好停车的，就停。
遇到了个冷面店。
我说我是游客，老板您推荐一下。
他推荐一碗冷面。
我说，我喜欢吃肉，有没有肉？
他说，炸个小酥肉。
我说，我吃不了。
他说，那给切盘腱子肉。
我问，分量大不？
他说，给你来30块钱的，可以不？
我说，可以。
当地人很多来吃的，老板跟我攀谈了半天，他说自己做冷面20年了，别的菜不敢吹，冷面这方面，绝对正宗。
正宗吗？
有点硬。
不如我在沂水吃的好吃。
使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去四川，感叹当地川菜不如山东的正宗。
我发了朋友圈后，有东北朋友说，第一次去西安，要了两个肉夹馍，感叹不正宗，哪有东北的西安正宗肉夹馍正宗？
我们吃的川菜，冷面，都是根据区域口味，改良过的。
面10块钱。
肉30元。
好不好吃不说，价格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吃这么多？
我过午不食。
前一天，就是锦州姐姐去参加婚礼的那天，我在岫岩一个小店，要了一份拌饭，36块钱，老板娘有点胖，先是炒牛肉，然后用微波炉热米饭。
这期间，她急忙抽纸，说早上吃坏了肚子。
去拉屎去了。
貌似也没洗手。
接着弄……
我付了钱，走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观察过一个细节，胖子多拉稀。
没办法，我去后备箱翻了翻沧州特产，还有什么燕窝粥，虽然我知道燕窝是智商税，也不管了，一口气喝了四碗，还没饱，又吃了两包脆脆肠。
抗美援朝纪念馆，看了一圈。
除了心疼，就俩字。
给林薇薇直播了一会，她个文盲，竟然惊讶的问我，原来不是美国自己呀？是16国联军……
我说，是的，当时是联合国派出的。
她惊讶的地方还有很多，发现《谁是最可爱的人》竟然出处在抗美援朝，还知道了黄继光，知道了上甘岭。
真的假的？
连这些都不知道？
我跟林薇薇讲，人们不会忘记抗美援朝的，因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电影，老一代的《上甘岭》、《英雄儿女》，80后90后有《金刚川》、《长津湖》……
林薇薇问我看了有什么感受？
我说，选对朋友，很重要！
辽阳有位朋友约见，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从我出发就约我，每天都问我，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只是跟他说了一下，我过午不食，每天三小时活动，三小时开车，三小时写作，就是我们见面能聊的时间也不会太多，希望能理解。
他理解。
站着聊了一会。
他是做电商的，目前做了两个方向。
一个是人物访谈。
一个是电商卖货。
我听了一下他的模式，是想做圈子。
我说，我算是做圈子经验比较丰富的，我就送你一句话，高门槛是朝下限制，低门槛是朝上限制。
怎么理解呢？
若是你组织了一个群，不要钱。
谁都能进。
那么，优秀的，是拒绝的。
为什么我说临沂那个搞访谈的视频账号做不起来？
看似，网罗了全临沂的优秀创业者。
其实，是零门槛。
什么意思？
凡是稍微有点本事的，尤其是真本事的。
去一次，就不会去第二次了。
没有门槛就是拒绝了真正优秀的人！
这一点，悟透是非常难的，大作家多有自己的书院，书院就需要做个群，自己的朋友，出版圈的，新闻圈的，写作圈的，优质读者。
听起来非常高大上吧？
尤其是自我介绍时。
我看N多处级以上的。
但是，这些群，最终全乱了。
因为，活跃的就那么几个，他们会把自己写的文章分享进去。
每天就成了广告。
就他们几个……
现在，免费的群，我基本都不加。
浪费时间。
浪费心力。
还有，凡是需要我出镜的，要采访我的。
我都拒绝。
所以，你要做圈子，应该从隐蔽、神秘、小众出发。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他现在流水不小，但是开票很少，不符合纳税标准，现在税务改革后，小微企业几乎没有税负压力了，他说自己有不同的观点，其实小微企业反而希望每个月纳税，一是为国家奉献一点力量，二是求个心安，这个月纳了就没心事了。
尤其是听说财政压力很大时，不由的感叹这个点。
问我认同他的观点不？
我说，认同，前段时间我跟临沂的商户还聊过这个话题，临沂有无数家批发商，过去每个月都纳税，现在几乎都是免费状态，其实呢，大家内心能接受纳税，觉得开门做生意，纳税天经地义，虽然纳的少，但是毕竟群体庞大，临沂若是有财政收入缺口，这就是最好的补口。但是呢，反过来，因为常年不纳税，类似农民现在不用交公粮了，总担心突然来次大的……
我给他的建议是，电商公司注册在海南或杭州。
不要注册在东北。
东北只适合干一件事。
种地。
![6号，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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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这个位置不合适，车辆出入停车场都有概率剐蹭到。
我问，里面有位置吗？
他说，没了。
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我们去中英街购物，维维要买中华烟，我问他买烟干什么？他说日常给装修师傅，给中介，给保安，一盒烟就能换来很多重要信息或绿灯。
我车上有喜烟。
沂蒙山。
我给了胖子保安一盒。
他接着引我进了停车场……
我一看。
草，还有好多。
他是觉得我车小，停在出入口的位置，比较合适。
那不行，不安全。
很巧，旁边是一辆鲁C，淄博的。
淄博，总让人很亲切。
成名片了。
有些时候，这种亲切也会成为“要挟”，例如淄博人出去旅游，喝了酒，丢了手机，报警后，貌似找手机不积极？于是，就有人趁着酒劲说，我们可是淄博来的，要是把这个事发抖音上，那可上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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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旁边的这个鲁C，就很有意思，若是淄博很热的时候，我发个抖音，真的可能上热门，次日早上，我们一起走的，俩人年龄40岁左右，应该是夫妻俩，女的坐副驾驶，女的朝窗外扔了一滩垃圾。
他们倒出去以后，我上车点火。
胖子保安听到我车动静，过来了，笑脸相迎。
我怕他误解。
解释了一下，这垃圾不是我扔的。
他摆摆手，说没事，一会保洁就上班了。
给我指挥着倒出去了。
丹东，晚上有点冷。
说冷不准确。
凉。
晚上10点，我写完文章，决定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晚上的断桥。
我出门发现。
甚是冷清。
一点都不像旅游城市。
大街上，几乎没人。
我想，可能鸭绿江边，人会比较多。
去了后，发现，人更少。
我在那待了半小时，一共遇了没有十个人。
遇到了一个小伙在跳绳，本地人，很健壮，大学刚毕业，篮球专业的，感觉个头没有我高，可能是为了考大学选的专业。
聊了聊跳绳。
他每天晚上过来跳2000个。
我给他看了看我的跳量。
因此，聊了很多，丹东特产，丹东旅游。
我说，十年前，我来过，冬天来的。
他问，感觉变化大吗？
我说，对面灯光亮了，当时对面一片漆黑。
他说，现在也限电，疫情三年，桥对面建了那一片高楼。
我说，这是准备改革开放。
他说，那咱就不知道了。
有段时间，这个传闻很火，曾经有很多人甚至跑到丹东买房，提前布局，我倒觉得，什么时候丹东会很牛逼？
就是对面实现大统一的时候。
那时，丹东接壤的，可是真正的发达国家。
威海，那么牛逼，为什么？
当年，无数的韩企。
中国人对大事的关心，可能是天生的。
就如同当年我们去台湾，我有个读者是江苏的公务员，认识了在昆山投资建厂的台商，因此在一起了，在台北时，他们俩接待了我，我也问了那个大家都很关心的话题，我的感觉是，他们压根不关心这些，但是只要跟大陆人打交道，就必须回答这些问题，于是他已经有了一整套的预案，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口味，给予不同侧面的回答，因为我跟女士关系很好，从而她很立体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跟我的预判差不多。
我们喜欢关心大的。
他们喜欢关心小的。
广场上，有骑行者，一男一女，一个帐篷。
我特意拍了一下，一个帐篷外面两双鞋，发了个朋友圈，林薇薇看到后，感叹，你看，人家这才是真爱，一身臭汗，陪着心爱的人睡水泥地。
其实，另外一种可能更大。
一个是偶像。
一个是粉丝。
次日，我在虎山长城遇到了他们，虎山长城那个位置是国道228的0起点处，从而很多环华自驾或骑行的会从这里出发。
在任一领域，再小的名气，也能吸引到舔狗。
哪怕只是在村里干个村主任。
也能！
攻略，都是林薇薇帮我研究的，她比较专业，帮我研究线路，买好门票，告诉我几点到达，目的是让我安心开车或写作，不要分神。
她跟我讲，虎山长城是8点开门。
按照我的习惯。
我肯定是做开门第一波游客，只要我脚步稍微快一点。
那么，我就必然独享。
于是，我7点从酒店出发，7点半到达，国道228处有N多骑友在拍照，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的他们俩，我怎么判断出来的，一是车子型号，二是简短的采访，没聊太多，当时这位男士在准备直播，我就要了抖音号，看了一下，从简介里，我推测俩人是搭子，因为他写的是单人单车，从三亚到漠河。
林薇薇问我，有没有孤独，有没有害怕？
我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自然过，虽然全程都是我自己，但是我没有任何陌生感，也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热情的跟每一位打着招呼，我感觉自己又升了一个台阶。
也不想家。
感觉，随处都是家。
也很容易感染人，当年天津美院有个小伙，从天津搭车去拉萨然后去了尼泊尔，然后又搭车回来了，搭着车到了沂水找我。
在进藏路上搭车，很容易。
因为，有搭车文化。
在内陆城市搭车，很难。
尤其，你是个黑不溜秋的大男人……
他竟然，游刃有余。
我问他，搭车最难的是什么？
他说，让别人在一秒钟内，信任你，接纳你。
我问，技巧是什么？
他说，干净，一张真诚的笑脸。
他离开沂水时，是我把他送出的城，我旁观了他搭车的过程，十之八九是被拒绝，但是最终还是让他成功了。
我问，被拒绝难过吗？
他说，被拒绝是常态，被接纳才是恩赐。
使我想起了当年我做过的学习笔记：“乞食的过程并非是对食物的追求，多次碰壁的求而不得也是对心境的一种修炼。”
这方面，我感觉自己也进步了。
我很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今天下午，我下山时，一个拉客的司机问我进不进城？我说，我开车上来的。他说，上车，我把你捎到停车场。
我表示了感谢。
他不要钱。
就是简短的对话，他感受到了我的热情与尊重。
在边境线上，有卖现炒松子的。
20元3包。
我路过时，小姐姐用铲子铲了一小包倒我手里。
我说，我不买都不好意思。
她说，不要紧。
几个老年人在买，20元3包。
他们买完后。
我说，给我来一点点尝尝就好，尝了不买不道德。
她说，不要紧。
我给转了5块钱。
她依然装了一包给我……
我很享受这种完全陌生而瞬间熟悉的感觉，这是一种全新的技能，从虎山最高处下撤时，梯子非常陡，几乎是垂直的，三个农民，一男两女，其中一个他们喊嫂子的，胆子特别小，让我先走，怕碍事。
我说，我包里有绳子，我给放下去，你放手里攥着，放心下。
因为这个细节。
他们三人对我反复感谢。
说嫂子天生恐高。
他们三人是满族，宽甸的，农民，种草莓的，说是丹东经常来，但是虎山是第一次爬……
我帮他们拍了一些合影。
十年前，自驾边境线时，也能看到对面的一些人与事。
但是，没有这次这么清晰和立体。
因为，这次站在高处，俯视。
我惊讶的是，对面的农田，竟然如北大荒一般。
辽阔。
肥沃。
就是标准的冲积平原。
这样的土地，在国内，只有东北、新疆才有，要标配国际上最先进的拖拉机，如约翰迪尔，大拖拉机一直都是国内短板，100匹以上的拖拉机，多靠进口。
可是，对面用的是什么？
牛。
人。
真正的三无。
无化肥，无农药，无机械。
我问，他们是个人承包还是？
男人跟我讲，跟我们过去一样，磨洋工，挣工分。
我问，这么好的土地，为什么吃不饱呢？
他说，那玉米，就跟大拇指这么粗，不用化肥，庄稼不可能长。
那个嫂子，很健谈。
因为嫂子的老家就在鸭绿江边，了解的更多一些。
我说，他们貌似还没有电瓶车，多是自行车。
嫂子说，有自行车的，那都是大户人家，汽车连油都烧不起，烧劈柴的。
我说，咱爬这一路，你看看有多少哨岗。
她说，那只是明哨，还有看不见的暗哨呢，他们那边的人，一个人是不允许走在江边的，想走在江边，必须成群结队。
我说，咱这边缺媳妇，让嫁过来就是了。
她说，不能，很容易被找回去，一旦找回去，沾亲带故的，全送进了深山老林。
我问，有偷着过来的吗？
她说，水小的时候，一到晚上，他们就进村连偷带抢，吃的，用的。
我说，我上次来的时候，那时他们还是可以到江边的，例如妇女在江边洗衣服，洗头，这次我发现，全是铁丝网了。
边境线上有个景点叫一步跨。
旁边一块石头，上面俩字，咫尺。
我觉得，这俩字，真准确。
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以及发生着什么……
坐船时，对岸有人家在修缮房子，的确没有半点机械，全是人工，屋顶站蹲满了人，我们跟他们热烈的打招呼，他们甚是木讷，没有回应，可能回应是禁区？
在山顶，我跟大哥说，我们看他们，会不会跟别人看我们，一样？
大哥很哲学的点了点头：一样！
下山，我们又聊了一路，他俩孩子，都考上大学了，儿子在烟台，闺女在西安，都还没结婚，儿子的婚房已经给买好了。
两口子种草莓，一年20万左右的收入。
他们那边，差不多都是这个收入。
自从有了直播。
丹东草莓，供不应求，基本一直都是业内天花板。
虽然我没种过草莓，但是我研究过，从而跟大哥有很多共同话题，当年牛哥喊我在济南郭店投资草莓基地，我们专门研究过这个产业。
丹东草莓不是这几年才火的。
是一直很火。
可以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
从而，形成了龙头优势。
第一，产业越来越规范，流程越来越标准。
第二，各农业口的博士站纷纷入驻。
第三，世界上最先进的暖棚管理模式以及草莓品种，纷纷落户丹东。
传统水果之乡，为什么很快就衰败了。
例如我写过的莱阳梨。
本质就是品种落后。
这些年脱颖而出的网红梨，全是因为品种好。
而丹东草莓相比其它地方最大的竞争力，就是品种以及管理方案更迭的更快，实验室品种，世界先进品种，世界先进温室技术，都先落地于此。
还有一点，就是企业纷纷入驻。
例如伊利在丹东搞了个安慕希草莓，还搞了个草莓酸奶节……
他们三人给我讲了一路子对面的故事，当然都不能写，但是我对这些都是有记忆，有体验的，因为我小时候就是那样的生活。
所以，去深圳时，我坚决要求去莲花山打卡。
没有改革开放。
就没有今天。
当然，有朋友后来给我悄悄的科普了一个数据，真正的腾飞是WTO。
但是，我也觉得改革开放是第一跳，WTO是第二跳。
没有第一跳就没有第二跳。
期待，改革春风早日刮到对面，当然，有个比改革春风更牛逼的方案，那就是柏林墙的倒掉，那样的话，丹东会成为下一个香港。
那天，北纬姐回来。
我说自己这两年收获很大，进步很大，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世界观也有了更新……
她问我，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也许你会有新的感叹。
站在虎山长城上，看着对面。
我突然GET到了什么。
对面有个人叫懂懂，走了他们那边的大江南北，写了很多当地的人情世故，自诩是个人性大师。
但是，站在虎山长城的这个人看他。
就是个傻屌，井底之蛙！
我想起了当年做油画时认识的书画商，对面有很多优秀的画家，贵的一幅也要几万元人民币，他们偶尔也会到北京到上海，还在那边有工作室，钱也会留在中国，我曾经问过书画商一个问题，他们这些人这么有钱，当他们回到了那么一个环境里，会不会很压抑？会不会很另类？
书画商的说法是，这些开眼看过世界的人，当回到原来的世界时，会表现的比那些人还那些人，彻底把自己融入群众当中，把自己好好的保护起来。
我突然在想。
那些大放厥词的教授。
是不是也在如此？
在故意表演着什么！
我突然GET了，北纬姐为什么那么说我。
因为，她当时就站在虎山长城上在看着我。
我又想起了黄毛前段时间回沂水跟我说的那番话，说出去也分三类。
一类是，出去后，依然是中国人。
一类是，出去后，成了当地人。
一类是，出去是当地人，回来是中国人。
半夜来偷东西的，是第一类。
画家，是第三类。
有件事很可悲，有时，我脑子里想想这些东西，都害怕。
觉得，想都是错的。
更别说写了。
想都可能惹来砍头……
为什么去莲花山打卡还需要统一意见？
因为，有队友说，改革开放导致了贫富差距，钱都流进了资本家的口袋，老百姓没获得什么实惠。
虎山长城，若是看攻略，能吓死你。
很多人感叹，说自己嘴硬被治服了。
其实，海拔爬升只有100米。
还没热身，结束了。
林薇薇问我，夏天的长城好看还是冬天的长城好看？
我说，夏天的长城，很容易被周围的花草树木淹没，需要从绿丛中寻找长城的缝隙，而冬天呢？则是万物皆荒凉，只有长城。说个比喻你瞬间就懂了，刮毛前后。（小补充，后面我又爬了几处野长城，美是真美，但是长城不再雄壮，仿佛只是山之点缀，很多城墙、敌台都被树木遮盖住了，从主角成了配角，我越想这个比喻越想笑，真的好贴切！）
她说，你太污了。
我说，我真的超级喜欢冬天的长城，那种独有的苍凉感，历史感。
她问，感觉爬的如何？
我说，没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教科书改了，把东边起点从山海关往东推了1000公里，成了丹东长城，从而很多自驾长城的，研究长城的，从这里启程，前面我看到挂的旗帜是最美中国长城之路虎山到嘉峪关，应该是官方搞了个旅游项目。
她说，我们爬山西的长城时，不是看到那边修了长城公路吗？
我说，国家有计划，从东修到西，形成万里的自驾旅游线路，现在断断续续都在修，长城保护有两个节点，一是1984年提出了修复长城计划。二是这两年提出的长城国家文化公园计划，各段都开始修路修长城了。
她给我设计的线路是上午爬虎山长城，接着去鸭绿江坐船，然后吃饭，吃完饭去抗美援朝纪念馆，她帮我预约了对应的门票。
坐船，我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她坚持让我体验一下。
我到码头时，正好是11点半，上一波是旅行团，下船了，卖票的小姑娘跟船上用对讲机沟通，说来了个客人，怎么弄？
多重意思。
到了饭点了。
只有一个人，船开不开？
让我上。
但是，不让我上大的。
让我上那个小的。
简单溜了一圈，敷衍了事。
正好，我也没什么兴趣。
只是感叹，鸭绿江的水，真的好，清澈，湍急，若是让西北人来丹东旅游，他可能对什么虎山，对抗美援朝没兴趣。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水。
就这么流入大海了？
白白的？
汶川地震后，我在都江堰，甘肃游客看着都江堰湍急的河水，放声大哭，他心疼，他没见过这样的水……
现在，应该见过了。
因为，全球变暖后，西北也动不动有汛情了。
铁桥车流量很小。
几乎没什么车流量，偶尔有大货车通过。
我在想，若是哪天改革开放了，这个铁桥不合格，应该直接建高速公路级的，鸭绿江沿线也会建无数座大桥，十年前，我记的自驾时，有些地方正在建，不知道现在通车了没？
中午吃什么？
林薇薇推荐了两个。
我看了看，都需要往市里挤。
丹东停车很不方便……
我决定直接导航抗美援朝纪念馆，然后沿途遇到饭店，好停车的，就停。
遇到了个冷面店。
我说我是游客，老板您推荐一下。
他推荐一碗冷面。
我说，我喜欢吃肉，有没有肉？
他说，炸个小酥肉。
我说，我吃不了。
他说，那给切盘腱子肉。
我问，分量大不？
他说，给你来30块钱的，可以不？
我说，可以。
当地人很多来吃的，老板跟我攀谈了半天，他说自己做冷面20年了，别的菜不敢吹，冷面这方面，绝对正宗。
正宗吗？
有点硬。
不如我在沂水吃的好吃。
使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去四川，感叹当地川菜不如山东的正宗。
我发了朋友圈后，有东北朋友说，第一次去西安，要了两个肉夹馍，感叹不正宗，哪有东北的西安正宗肉夹馍正宗？
我们吃的川菜，冷面，都是根据区域口味，改良过的。
面10块钱。
肉30元。
好不好吃不说，价格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吃这么多？
我过午不食。
前一天，就是锦州姐姐去参加婚礼的那天，我在岫岩一个小店，要了一份拌饭，36块钱，老板娘有点胖，先是炒牛肉，然后用微波炉热米饭。
这期间，她急忙抽纸，说早上吃坏了肚子。
去拉屎去了。
貌似也没洗手。
接着弄……
我付了钱，走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观察过一个细节，胖子多拉稀。
没办法，我去后备箱翻了翻沧州特产，还有什么燕窝粥，虽然我知道燕窝是智商税，也不管了，一口气喝了四碗，还没饱，又吃了两包脆脆肠。
抗美援朝纪念馆，看了一圈。
除了心疼，就俩字。
给林薇薇直播了一会，她个文盲，竟然惊讶的问我，原来不是美国自己呀？是16国联军……
我说，是的，当时是联合国派出的。
她惊讶的地方还有很多，发现《谁是最可爱的人》竟然出处在抗美援朝，还知道了黄继光，知道了上甘岭。
真的假的？
连这些都不知道？
我跟林薇薇讲，人们不会忘记抗美援朝的，因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电影，老一代的《上甘岭》、《英雄儿女》，80后90后有《金刚川》、《长津湖》……
林薇薇问我看了有什么感受？
我说，选对朋友，很重要！
辽阳有位朋友约见，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从我出发就约我，每天都问我，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只是跟他说了一下，我过午不食，每天三小时活动，三小时开车，三小时写作，就是我们见面能聊的时间也不会太多，希望能理解。
他理解。
站着聊了一会。
他是做电商的，目前做了两个方向。
一个是人物访谈。
一个是电商卖货。
我听了一下他的模式，是想做圈子。
我说，我算是做圈子经验比较丰富的，我就送你一句话，高门槛是朝下限制，低门槛是朝上限制。
怎么理解呢？
若是你组织了一个群，不要钱。
谁都能进。
那么，优秀的，是拒绝的。
为什么我说临沂那个搞访谈的视频账号做不起来？
看似，网罗了全临沂的优秀创业者。
其实，是零门槛。
什么意思？
凡是稍微有点本事的，尤其是真本事的。
去一次，就不会去第二次了。
没有门槛就是拒绝了真正优秀的人！
这一点，悟透是非常难的，大作家多有自己的书院，书院就需要做个群，自己的朋友，出版圈的，新闻圈的，写作圈的，优质读者。
听起来非常高大上吧？
尤其是自我介绍时。
我看N多处级以上的。
但是，这些群，最终全乱了。
因为，活跃的就那么几个，他们会把自己写的文章分享进去。
每天就成了广告。
就他们几个……
现在，免费的群，我基本都不加。
浪费时间。
浪费心力。
还有，凡是需要我出镜的，要采访我的。
我都拒绝。
所以，你要做圈子，应该从隐蔽、神秘、小众出发。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他现在流水不小，但是开票很少，不符合纳税标准，现在税务改革后，小微企业几乎没有税负压力了，他说自己有不同的观点，其实小微企业反而希望每个月纳税，一是为国家奉献一点力量，二是求个心安，这个月纳了就没心事了。
尤其是听说财政压力很大时，不由的感叹这个点。
问我认同他的观点不？
我说，认同，前段时间我跟临沂的商户还聊过这个话题，临沂有无数家批发商，过去每个月都纳税，现在几乎都是免费状态，其实呢，大家内心能接受纳税，觉得开门做生意，纳税天经地义，虽然纳的少，但是毕竟群体庞大，临沂若是有财政收入缺口，这就是最好的补口。但是呢，反过来，因为常年不纳税，类似农民现在不用交公粮了，总担心突然来次大的……
我给他的建议是，电商公司注册在海南或杭州。
不要注册在东北。
东北只适合干一件事。
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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