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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骑友。
最近一个月，三次喊我喝酒。
我都没去。
因为，她是性情中人，喜欢小范围聚，每次三两个人，喝酒不怕人多，人多了往往喝不多，就怕人少，越喝越觉得感情深，开了一瓶又一瓶。
我是中招过两次了。
她找人喝酒，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疫情之下，做小生意的，哪有心情好的？
何况，她还养了那么多人。
又喊我喝酒。
我又不想去，我怕酒，但是也觉得很内疚，就提议：要不，明天我们去骑车吧？10点出发，我请你去山洞餐厅吃饭。
她说，也行。
她骑公路车，我骑折叠车。
路上，她说了一句：我把房子卖了。
我问，哪个？
她说，我去年装修的那个。
我说，可惜了。
她说，没办法。
我问，卖了多少钱？
她说，170万。
我说，还可以，不赔钱。
她说，我把你送我那幅画带走了，别的都送给新主人了。
我问，资金周转压力大？
她说，也不完全是，我现有资金维持一年没有问题，我怕疫情会持续两三年，先把子弹放手里再说。
我问，有没有考虑裁员？
她说，想过，但是忍不下心。
我说，你这样自己压力太大。
她说，我至少暂时还能负担得起，疫情一好，我就能转起来了。
我说，山东人貌似都这样，我自驾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家电大卖场的老板，在全临沂市也是TOP10，生意做的很不错，住别墅不说，还开着雷克萨斯LX570，实体生意受到电商冲击后，他应该瘦身保命，但是他就是死活不好意思，有这个心，但是开不了这个口，毕竟这群兄弟跟着他太多年了，他想了想，既然咱的主业不行了，那就开展副业吧，总不能让兄弟们吃不上饭，家电销售不行了，配送、安装总是行吧？就做了这个生意，其实也不赚钱，这几年看他，就是一年不如一年，越来越累，年前我还见过他一面，整个鬓角都白了。
她说，疫情这个节骨眼上裁员太残忍了，上哪找工作去。
我说，你这样会把自己拖死的。
这也是一种南北差异。
南方，雇佣文化很清晰，你是老板，他是员工，你们不是朋友，不管什么，就事论事。
北方？
先是好朋友，后是雇佣关系，上下级关系也很模糊，都当哥们相处着，所以辞退个员工就跟离婚似的，很是纠结，一般听到最多的是谁谁辞职了，至于说辞退？
很少！
就是四个字：不好意思！
四姐是做什么生意的？
羊肉卷。
从内蒙古进了羊肉，切成卷，进冷库，部分做成品走商超，部分做散货直供火锅店，说的直白一点，倘若在火锅店能吃到她家的肉，那还算幸运的，事实上，她家的肉在本地还卖的真不多，主要是太贵。
火锅店里，真羊肉多还是假羊肉多？
大城市，应该真肉多。
毕竟吃顿火锅贵。
小县城，就要靠运气了。
怎么分辨真羊肉假羊肉？
很简单！
化冻后，白肉与红肉泾渭分明一撕就开的，假的。
真的？
白中有红，红中有白，撕不动。
煮一下呢？
真的，更紧致了。
假的，全散开了。
那假肉是什么肉？
猪肉、鸭肉、狐狸肉、貂肉，都有……
我们本地有家火锅店，大BOSS开的，开的初衷就是自己喜欢吃火锅，那么对食材把关很严，这家店位置略偏僻，服务也不热情，价格也不便宜，细节也做的一般，例如桌上有微信点菜的二维码，我扫了以后点了半天没反应，一问才知道，系统没用。
可是，生意就是超级好。
因为，大家内心深处，坚信一点，他家，肯定是真肉！
上次，我介绍了一个车友给四姐。
那个车友是做牛排的。
自己进口，自己生产，然后分销到各个平台。
还记得当时我们去拉萨，刷爆了临沂的抖音圈，就是一群人自驾去拉萨，吃着煎饼卷着牛排……
当时，我们带了N多牛排。
一路走，一路煎。
牛排销量在呈指数级增长，特别是拼多多，根源是什么？
在老百姓眼里，吃牛排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这就如同有个女生来我店里，她说自己喜欢吃小龙虾，我问，小龙虾到底好吃在哪？
她说，反正吃小龙虾是很上档次的一件事。
同理，吃牛排也是。
之前我楼下有家牛排店，偶尔中午我会过去吃饭，一到考试后，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去吃，是怎么定义的？
奖励你！
也就是说，吃牛排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而牛排走上了淘宝、拼多多，老百姓也能接触到了，哇，还比较便宜，早上起来，煎个牛排，吃个面包，去上班。
很方便。
我不了解别人家，我媳妇是经常性的这么做。
小龙虾的爆发与牛排的爆发，是同一个道理，就是工薪阶层的消费升级了。
那羊肉卷能否也通过类似的渠道卖呢？
也能。
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推广。
总觉得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有心，不懂。
最终也就搁浅了。
从沂河大道过两个红绿灯，向西，有一条林荫大道，很是漂亮，也是打卡圣地，坡很大，先上，后下。
我说，咱到顶点休息。
她说，好。
我说，我先冲了，你慢慢骑。
她说，好。
这种坡，女人一般都是需要慢骑，一点一点的熬上去，男人呢，则有足够的爆发力，可以在前期积蓄足够的速度，靠惯性加持就能骑个三分之二，最后逐渐减档，濒临力竭时，也到达顶点了。
到达顶点。
遇到两位骑友，不认识。
握手。
一男一女。
女的年龄不大，30岁左右，不爱说话，在玩手机。
跟我们的配置差不多。
他们也是一辆公路车一辆折叠车，女的公路，男的折叠，不过跟我们相反，他们是男的年龄大，女的年龄小。
男的抽烟，递我。
我摆手，不会。
我说，你这车牛B，Birdy。
他说，有减震，骑公路费劲。
我说，我也有一辆，不过我的是二代，你这个是三代吧？
他说，是的。
我说，这车能升值。
他说，没指望那些。
他们是临沂的，市区的，要去一个网红民宿打卡，不知道是不是去开房？但是他们走这条线是绕路了，至少多绕了10公里。
我们去山洞餐厅正好顺路，一起吧。
好！
到了民宿，发现封闭了。
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山洞餐厅吧，可以顺便请你们吃个饭。
好！
过了隧道，我们在平台上休息了一下。
我问，哥，你以前来过山洞餐厅吗？
他说，没呢。
我说，是这样的，山洞餐厅的文化不错，就是挖了个山洞当餐厅，但是鸡不一定是这附近炒的最好的，若是想体验个性，咱在山洞餐厅吃，若是想吃整个区域最好吃的鸡，咱需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他问，远不？
我说，不远，翻过一座山，顶多15分钟。
他说，先去山洞餐厅看一圈，再决定。
我说，好。
到了山洞餐厅，他们俩先进去溜达了一圈，客人也很多，满满的，他们进去看看布局、饭菜。
一会出来了。
提议，走！
可能是嫌人多，等待时间太长。
翻过一座山，需要再上半个山，到了一个村子，叫什么峪，这里有个农家饭店生意特别好，特色就是炒鸡，是方圆十公里的头号，就是路有点烂。
那少妇，戴着头盔、眼镜，围巾遮着脸，路上遇到没啥感觉。
露出了真面容，还是小惊艳的。
短发。
我说，你很像一个人。
她问，谁？
我说，抖音上有个叫董娃娃的，你可以搜一下，非常有女人味，前段时间我在这里遇到了两个骑哈雷的美女，其中一个也特别像董娃娃，甚至比董娃娃更有味道。
她真的去搜了。
然后笑了：我哪有人家好看……
老头姓王。
王哥。
我介绍了我自己，介绍了四姐。
我说，去年十月一，骑行圈里有个骑沂河流域的，听说没？
他说，我看有人转发过。
我说，那就是我，应该是第一个骑完沂河全程的。
他问，江苏段好骑吗？
我说，大约有50公里，全是碎石，扎了有几次胎，其它还好。
他说，敬佩！
我说，沂河属于小众路线，也不是说没有骑的，很多人骑，只是骑的临沂段，很少有人从源头骑到入海口。
他问，入海的位置是不是双色的？
我说，是的。
他说，最经典的是黄河入海口。
我说，鸳鸯火锅。
他问，骑过没？
我说，我去过两次，但是没骑过，看到鸳鸯火锅也是需要运气的，需要风平浪静的日子。
他说，还是很震撼的。
我说，泾渭合流那个更震撼。
他说，前年有个骑友从东营河口骑到玛多县的，关注没？
我说，宋哥，我认识，主题叫逆流而上，他也就是不会玩抖音，会玩的话，火了，当时我还赞助了他3000块钱。
他说，那真是缘分，我赞助了他10箱啤酒，提前空投的。
我问，什么酒？
他说，喜力。
我问，铝瓶的？
他说，是的。
我说，青岛啤酒的鸿运当头是不是就模仿的喜力？
他说，是的。
我说，但是，设计是天壤之别。
他说，老宋现在骑铁三。
我说，我知道，上次他去连云港参加铁三，我看你们临沂骑友去了半壁江山，为他助阵。
他说，老宋这种人，绝对的大神，偶像级的。
我说，去年，我骑沂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长头发，拉了一个车子，叫响水长发哥，说要徒步去拉萨，这个人不是流浪汉，也不是想出名，是个户外达人，在当地生意也做的不错，应该是朋友很多的人，就跟古代饯行似的，隔几公里一个朋友护送，当时我们还一起合了个影，我们几个都是去过拉萨的，我们回程的时候，一致的结论是他肯定到不了拉萨，用不了几天就放弃了，因为那车子设计也不合理，一个人都拉不动。
他问，后来呢？
我说，前些日子，我们骑友小聚，无意提起了这个人，我们接着去微博、抖音搜，真让我们搜到了，这个人竟然真的去了，现在已经过去7个月了，他一直在路上，别的不敢说，至少在当地，他又一次升华了，这种人就是活该当偶像。
他说，老宋就有这股劲。
我说，宋哥也不差钱，但是每次他要骑行，大家都想赞助，成了一种倔强的图腾，类似阿甘。
初次认识，喝瓶啤酒吧。
好！
王哥肌肉线条特别好。
我问，王哥，天天骑？
他说，不一定。
我问，一年多少公里？
他说，每年至少1万吧。
我问，每天30公里？
他说，不固定。
我问，摔伤没？
他扯开领口：看。
锁骨骨折……
我说，貌似骑的久的，都锁骨骨折过。
他说，我这个是放坡的时候，速度快了，又是转弯，摔了。
我说，我皮肉伤多，大伤很少，因为我基本都骑固定线路，只骑沂河大道，全是直线、平路。
他问，兄弟，你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说，我是开书店的。
他说，加个微信。
加了微信。
他说，懂懂？这个名字好熟悉，X刚你认识不？
我问，开矿的？
他说，是。
我说，我们去无人区的时候，他是领队，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了，手机号一大串9。
他说，我们是老铁。
我问，王哥，你从事哪一块？
他说，我是做酒水的。
我问，白酒啤酒？
他说，白酒很少，我主要供夜场。
我问，夜场的酒是不是都是假酒？
他说，你说的是KTV、夜总会，我主要做酒吧、酒窖。
我问，有没有客户是因为你骑车而选择你的？
他指了指小少妇：你问问她。
娃娃说，我之前就是开酒吧的，后来跟着王哥一起骑车。
王哥说，整个临沂市的酒吧，凡是跟我合作的，都是我骑自行车跑下来的，我去蒙阴，早上骑车出发，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骑回来，一天百十公里是常态。
我说，佩服！
我问娃娃，美女，现在做什么？
她说，承兑。
我说，涉足金融了。
她说，小打小闹。
四姐跟王哥算是有点交集，都与餐饮有关，俩人也互加了微信，也是有交集的朋友，四姐认识临沂一个大火锅店的老板，王哥也认识。
王哥说，羊肉卷的品牌化是一个趋势，现在青岛、烟台的火锅店，都已经要求标注羊肉产地、供货厂家，未来不仅仅是羊肉卷的品牌化，是火锅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品牌化。
我说，我认识一个做午餐肉的，他就是这个观点，他认为，未来各大火锅品牌都以选用他家的午餐肉为标配，安徽的一个品牌。
四姐说，我们现在主要是代工，自己也有品牌，但是我们又主要供二三线城，那些老板一听，八线县城的品牌，不值得信赖。
王哥说，你应该借力，你们这边食品品牌这么多，你可以找一个相对有实力的挂靠合作，你交品牌使用费，这样是双赢模式。
四姐说，这也是一个路子。
王哥说，不要自己打品牌，自己打品牌打不出来。
我说，我有个朋友，算是朋友的朋友，就是上次我说一年个人招待500万的那哥们，他是做电动车的，别人都是自创品牌，他是租赁了一个摩托车品牌，一年16万的品牌使用费，电动车的利润早就全盘碾压摩托车的利润了，但是都归他个人所有，当时做摩托车的压根没瞧上电动车市场，你知道这哥们有多逆天吗？他原先就是干摩托车修理的，从骑个小木兰到豪车无数，还闹出过大新闻，那哥们就是一部小说，上次来，还是我去接的机。
王哥说，赚钱的阶段就是赚钱，做品牌的阶段就是做品牌，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任务，不能看的太长远，看的太长远可能会成大事，但是更大概率是起步就死。
我问，临沂有没有比较好玩的酒吧？
他问，怎么定义好玩？
我说，有品。
他说，有几家，多是老板自己玩的。
我问，好酒吧的标准是什么？
他说，第一、酒真、酒好。第二、音响好，有氛围而不闹。第三、歌曲选的好，不一定非要有乐队，但是选歌是大学问。第四、老板本身有一定的审美，这个审美就包括了筛选客户，你要是进了一个酒吧，里面一群毛头小子吆五喝六的，也没有了兴趣。第五、老板没指望赚钱，纯粹是个玩具。
我问，调酒师很重要吧？
他说，商业性的酒吧，调酒师很重要，定位小范围的酒吧，有没有调酒师都可以，有的人就喜欢简单的氛围，三五老友，坐下，喝点小酒，不需要那些什么花哨的东西，南坊有一家，酒是我供的，我经常去，非常好，你有机会去临沂，我带你去体验。
我说，我看X刚发过一个。
他说，对，他经常去。
我问，老板若是不指望赚钱，能赚到钱吗？
他说，越不指望赚钱，越挑剔顾客，甚至邀请制、VIP制，例如男士5万起充，女士免费，没有会员卡不能进，越这样，大家越去玩。
我问，酒讲究不？
他说，真正做的好的小酒吧，一般不超过5款酒，你给出的选择越多，顾客越不知道选什么，几款经典的就可以了，若是做白酒主题的，有茅台一款就足够了。
我问，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他说，酒这个东西，只要不是得了癌，不能喝了，就永远戒不了，就这么一个社会，而且越成功的人，越容易有酒精依赖。
我说，我之前卖过红酒，供我红酒的哥哥，也谈过这个点，一个客户一旦喜欢上了你的酒，就是你的终生客户。
他说，我发展了不少威士忌客户，之前他们都是喝白酒的，现在基本都是我的忠诚客户。
我问，高的，一年能消费多少威士忌？
他说，300万吧。
我问，自己喝？
他说，招待、送礼、自己喝。
我说，红酒领域，一次性要100万酒的是比较常见的，我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单，我的上家，据他讲，不少。
他说，红酒相比威士忌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未来是威士忌的天下，茅台也涨不过威士忌。
我问，囤茅台如何？
他说，那不如买茅台股票，更容易保存。
我说，身边有朋友在囤王子生肖酒。
他说，唯一的硬通货就是飞天，至于王子之类的，就差了几个档。
我问，有没有酒吧老板，带客户一起囤酒的？
他说，很多。
我说，我知道茶店老板有不少这么做的，我在济南的时候，我朋友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卖茶的南方人，那茶店就是个仓库，全是茶，连坐都没地方坐，很多茶都是客户在这里囤的。
他说，绿雪芽不就是这个套路吗？每年涨20%，鼓励消费者囤。
我问，威士忌能到20%的涨幅吗？
他说，这个东西呢，不能这么计算，实物不同于股票，是涨钱了，你卖给谁？你要有渠道出手才叫涨，否则不就是最终消费者的角色吗？
我问，临沂有没有比较好的乐队？
他说，你问她。
娃娃说，唱的好的不少，但是有互动力的太少，你去过苏荷吗？
我说，去过深圳的。
她说，你看那歌手的互动力多强，仿佛是演唱会，本地的，基本上是歌手唱歌手的，大家喝大家的。
我问，问题出在哪？
她说，不够放松，从学歌开始，就觉得唱歌是上舞台了，要正式一些，我在日照遇到了一个歌手，特别放松，台风是浑然天成。
我说，我很喜欢花姐。
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场，花姐若是去了酒吧，也不行，但是她在大排档，在大街上，那就是王者，有的人在舞台唱歌很好，但是去了大街上又不行了。
我问，你平时刷抖音不？
她说，不仅仅刷，我还拍呢。
我问，你喜欢抖音上谁唱的歌？
她说，我更喜欢看台风，抖音上这么多歌手里，我觉得最有穿透力的台风是王北车。
我说，《一个人的夜》。
她说，是的，他的巅峰状态就是那个露着花臂吊儿郎当唱这首歌的时候，后来打扮的越来越帅，但是再也没有当时的味道了，那种痞里痞气对女人太有杀伤力了，他来台儿庄演出，我还去现场看了。
我说，那个视频我下载过。
她说，那种随性、自我、张扬，太有感觉了，无数人就因为看了这个视频迷上了他。
我问，女人是不是爱上一个男人也是瞬间的事？
她说，刹那间！
我说，前段时间来了俩青岛少妇，就是骑哈雷那个，那气场太强了，几乎所到之处，全扫射了，见到了就一种感觉，妈的，这才叫女人。
她说，除了成名的歌手外，普通人唱歌唱的越好听，越没有杀伤力，只是很像原唱而已，真正能有互动力感染力和杀伤力的，就是一开嗓就能让下面一群女人在内心喊老公的，都是情绪输出型，未必唱的很好，但是把所有人带入进去了。
我说，有年，我们在珠峰大本营里，一个帐篷住了几十个人，有个人抱了个吉他，唱了一首《曾经的你》，他唱的并不好，甚至跑调了，但是他很有自己的节奏和情绪，还没唱完，有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这个还不是高潮，最高潮的是有个女队员起头唱了一首，我的家乡在日喀则……
说好每人一瓶啤酒。
越聊越投机。
我们四人喝了一箱。
我去买单才发现，娃娃已经买过了。
回到桌上，我把她责怪了半天，你这弄的我太尴尬了，你们来我们的地盘上，把单给我们买了，这是嘲笑我们穷？
分了。
约定，以后只要进入我们地界就联系我。
我时间比较自由，我不是每天都骑，但是你们来了，我肯定陪骑。
回程。
四姐问，你觉得网上那个有400栋楼的是真的是假的？
我说，真的啊，买我路虎卫士那哥们，自称有900套房，他们这也是一个圈子，不过多数房子都是二房东的模式，租过来再装修再出租。
她说，那也要不少钱。
我说，有两家装修公司，专门为他们服务，上次我们一起自驾，装修公司老板一起去的。
她说，真不可思议。
我说，做销售，标的额越大的，越容易赚钱，你看本地这些富婆就知道了，千万以上的，基本都是与地产有关的，开宾利的、玛莎拉蒂的，有一个算一个，要么是自己开发，要么是做销售。
她问，咱这边有没有大学生做销售的？
我说，目前我还没遇到，应该都还处于自命不凡的阶段，但是你可以看看链家地产，现在经纪人都带毕业学校，不乏复旦大学、同济大学毕业的，南方才可以出现这些，因为他们务实，不要脸，就认钱。
她问，这些人是不是逆袭的很快？
我说，有三个人合伙做房产培训，因为理念不同，分家了，这三个人我都认识，而且我觉得他们三个都不属于“聪明”系列的，那时他们都拼命往我身上凑，喜欢蹭点人气啥的，后来也没蹭到，联系少了，前几天我无意发现，我媳妇竟然迷上了其中一个，那人在抖音上讲房产，单纯的听课还没啥，她竟然ALL IN了，参与了对方发起的合伙买房，在深圳。（就是我昨天写的媳妇把储蓄托管给主播的事）
她问，你没管？
我说，我必须装不知道，我要知道了，媳妇肯定歇斯底里了，我还无意看到了他们的聊天，媳妇说，这个事必须她来操心，因为要等老公做决策，一辈子也去不了大城市了。
她说，弟妹是对你失望了。
我说，一群大城市的人给她洗脑，她肯定更容易相信他们，毕竟我在县城生活，但是却没有深层次的思考一下，我们是什么家庭？父母都是农村的，全家除了我都没人读过高中，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先稳住，一步一步的，时机到了，一切自然就有了，不要着急，不要大跃进，那里是未来，但是暂时不成熟。
她说，钱应该丢不了。
我说，我认为丢是丢不了，但是本身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因为你没法证明这个房子是你的，越是底层的人越相信友情，越愿意挑战概率，我曾经持有一套单位安置房，是大学生分到的名额，他只是来镀金，会跳走，我就花500块钱把名额给买来了，那个房子7万买入，11万卖出，倘若持有到现在，至少25万，当时我11万卖出，全家人反对，我卖出的理由是什么？
他现在还在这里上班，能帮你签个字。
他调走了呢？
何况，你怎么证明这个房子与你有关？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交钱的单子是他的名，房子在他名下，只是手写了个协议而已。
成年人，特别是小有成就后。
一定要做到一点：不挑战概率！
你看快手的那些网红，总觉得自己手里掌握着几千万的粉丝，能跟平台叫板了，一叫一个死，哪怕是捐款1.5亿的辛巴也不行。
都觉得自己能成为例外。
你想多了！
珍惜我还叫懂懂的日子，说不上哪天，我就不叫了。
那时，过去虔诚喊我懂老师的那些读者，可能一口一个懂二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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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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