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昨天，周末。
参加了180公里骑行活动。
我很久没骑车了，屁股疼，回到家，洗个澡，躺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了。
骑友打电话，聚餐。
我说，不去了，家里有事。
他们在群里喊我。
我解释了，不去了。
实在累的走不动了，你们天天骑，肯定没问题，我这是为了陪你们，偶尔骑一次，累虚脱了。
黄老师把电话打了过来，他说：我说了理由，你肯定来，但是我不想说。
我说，懂了，马上到。
我推测，可能是生日。
我开车就去了。
我平时滴酒不沾，我看大家都倒上了，包括平时不喝酒的，这到底是什么节目？黄老师亲自给我倒酒，我一拒绝，大家急忙劝我：今天是老黄大喜的日子，喜酒不醉人。
我还是纳闷，到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黄老师亲自给我解释：调整岗位了。
我问，实岗还是虚岗？
他说，这次是实的。
实跟虚有什么区别？
在单位，很多人叫主任，叫科长，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这叫虚岗，多数人的主任和科长都是虚的，与其对应的就是实岗，你不仅仅是主任还是副科。
黄老师今年53，终于到了副科。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想，这也太笨了吧？
这么说吧，像他这么优秀、这么努力的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佼佼者了，大部分人退休时，什么都不是，当然，有可能有虚职。
78说过那句话，这个时代对80后不友好。
错了。
是对普通的80后不友好。
因为，现在是公平竞争模式，不再是论资排辈，领导班子也在追求年轻化，我昨晚特意看了一下，尤其是乡镇班子，很多90后的身影。
优秀的人，提拔速度变快了。
过去可以熬的身份，现在很难熬到了。
黄老师的副科，纯粹是拼出来的，他真的连周末都没有，骑车也是电话不断，他是早骑系列，每天早上5点出发，骑水库，一个来回50公里，天天如此。
我从来没见他这么激动过。
可能也喝多了，走的时候，我特意恭喜了他一下，他握着我的手说：咱干的活，出的力，终于被看见了，怎么说也是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价值体现吧。
说真心话，像我这样的人，理解不了这些。
因为，咱太顺了。
太顺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咱是人才引进，副科属于基本承诺。
第二，咱长板太长了，那活，除了咱，别人干不了。
我一这么说，别人就反驳，就知道吹牛逼，你走了，活不一样干的很好吗？
那是因为，你不懂。
看不出差距！
我现在看我曾经的同行们，我觉得，都在贩卖苦劳，天天加班，天天熬夜，反复修改稿子，我都无法理解，我写个万儿八千字的稿子，两三个小时而已，多数情况都是一遍过，改改错别字就行了。
要让别人写？
一周写不完，还天天熬夜。
大家又反驳，你写的是随笔，是日记，太水。
那是你没见过我写的认真系列，我也能写文言文，也能逻辑清晰，也能气势磅礴，多面手，我只是习惯了现在的草书写法，我草书的背后是楷书童子功，我爹说的一点都不假，我读高中时，《临沂日报》经常发我文章。
我写的《懂懂学历史》，你去看看，还水吗？
我问黄老师，单位多久没调整了？
他说，六年多。
感慨万千，为什么现在不愿意调整？
没有位置。
调整的前提是，前人让路。
前人不让路，那就没有萝卜坑……
现在，大家都有奉献精神，都想干到ICU生命最后一刻，谁愿意退居二线？关键是出来一个位置，年轻人就替补上去了，人家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凭什么不让人家上？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还有清华大学毕业的呢，你能让人家工作五六年不解决副科吗？
从黄老师身上，我再次感受到了那句话：副科是多数人的天花板。
那，花钱买，能买到不？
能！
要看，你花多少钱，找谁买？
这个东西必须要有绝对的势差，例如省长帮我解决正科，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还有一点，我们通常说家族实力。
实际上呢？
家族对于一个人最大的贡献是基因。
优质基因。
至于说家族对其提拔的帮扶能力，更多是下沉，例如我爹是省长，他使劲努力，也只能是帮我搞个县长当当，再高了，他解决不了，我就是个木头，咋可能安排我去当市长呢？
若真是木头，县长都不会让当的，可能安排当个副市长。
我认识的老局长们。
他们的孩子，多数都没解决副科，在咱眼里，他们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真深入接触以后才会发现，都是普通老百姓，曾经有过权力，但是退休后，啥都不是，对孩子的帮扶很有限，孩子也很努力，就是得不到提拔，我书店巅峰时，经常有济南的大BOSS路过看书，我可以再给大家科普个秘密，大BOSS们普遍也出书，多是化名，只要是出了书的人，都希望得到读者们的认可，但是传统渠道很难推广，只能通过我们，因为我们卖书属于硬派系列，其中有个大BOSS出了一本篆刻集，一本还卖58块钱，卖给谁？
我签了2000册。
他送了我两枚印章，还送了我一幅范曾的小字，没盖章的，当时范曾天天泡在济南，你看鲁商集团的产业全是范曾题的字，银座系列，包括青岛的跨海大桥都是，我曾经还问过大BOSS的司机，能否让范曾帮我写个书店名，我出钱，我那书店名都是作家写的，我定期换，上一任书店名是贾平凹写的，司机给我的答复是：你花那个钱干嘛？去网上抠字就行了，范先生写过那么多牌匾，他也不记得有没有真的给你写过……
有道理！
扯远了，我认识这个大BOSS后，我们本地有个老局长找到我，希望我帮着写个条，他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工作很认真，但是一直没得到提拔。
写条的意思，肯定不止是个条。
我拒绝了。
我拒绝的话术非常简单：我从来没跟他提过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我一提，他可能就再也不来了，他之所以喜欢跟我玩，是因为我是信得过单位，不拍照，不乱写，看似文章里乱的很，其实很有分寸。
他懂了。
在咱的理解里，一个老局长，竟然帮孩子解决不了副科。
现在看？
真解决不了。
除非，下决心，金钱开路。
其实呢，最好的组合，就是我跟我哥这种模式，再完美一点，是把我调离本地，例如去隔壁县城，然后我哥出资帮我铺路，这个出资不是三五十万，而是三五百万，你知道什么钱是最安全的吗？
调任的钱，是最安全的。
因为，没人承认。
我肯定不会承认的。
我哥？
他更不会承认，能当开发商的人，都是绝对的铁齿铜牙，就是死活不说，你经过这么一回合的表演，你就成了真正的信得过单位，大家更相信你了。
我服务的老大，他说话非常直接。
开会时，骂下面的人：你们？看着很倔，很硬，很成熟，很稳健，电棍还没拿出来，全交代了，你们去看看那些村主任，胸膛被烙铁给烫熟了，人家吭都不吭一声……
半开玩笑。
现在，回头想想，我们存在很多的认知差，我爹为我大姐调整工作，每年送两次礼，中秋节一次，春节一次，给单位老大送，给我们村在体制里的人送，越送越大，最初送花生油，我爹开油坊的，后来送半扇猪肉，再后来送五千块钱，我们村的人他不要钱，因为他拿不起来。
我爹只能去给我大姐单位老大送。
人家不见。
我爹就在人家家门口堵。
最后一次是送了五千块钱，这个老大出事的时候，我爹还吓的跑到我哥工地上去了，因为五千块钱属于行贿。
人家压根没记得……
问题出在哪？
第一，单位老大，管不了，顶多是给推荐。
第二，砝码太分散。
不如一次送10万元，但是我爹肯定不舍得，实际上10万元真不贵，我爹人生最后悔的两件事都与送礼有关。
一是没有帮我大姐调整工作。
二是没有帮我调整专业。
我这个太可惜了，因为我们家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简单一点理解，就是当时的分管人之一的父亲在我爹管辖范围，我爹跟人家这么讲的：该送礼送，花多少钱跟我说……
这哪是办事的心态？
若是直接给1万元，我现在就是大学教授了。
不会送！
我曾经被一个人拿下过，我总结了她做事的风格，就是钱只花在刀刃上，她会送你感觉自己不配的礼物，例如你平时只戴个三五万的手表，她送你一块30万的手表，例如平时咱只喝茅台王子酒，她送我茅台年份酒，我平时用苹果8，她给我买个苹果12，我平时穿三五百的T恤，她给我买件T恤花了6千多。
她也跟我讲过，这种刀刃式送礼。
是最容易俘获一个人的。
你看穷屌丝怎么追女孩？今天发个两百的红包，明天发个520，钱也花了，手也没能拉到！而高手怎么钓？上去就是9999元，女孩不好意思点，点了以后很愧疚，又要回馈礼物，一次就解决了所有问题，我上次在泰国遇到了这么一位高手，他在飞机上就是跟我这么分享的，当时他在用这种方式追一个四川的同行女孩，那女孩很高冷，他给转了5千元，女孩还没收。
过了没有一周，他给我发信息，说是从成都回来了。
还给我带来了一个颠覆性词，菊花。
我研究了好久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日常，我发奖金也是如此，生意好的时候，我每天都发，一人三五百，直接给现金，见者有份。
当时俘获我的人就给我提议：你这么做是错误的，大家都有惯性了，也没有惊喜感，你若是年底时，每人发三万呢？
他们会觉得，老板太好了！
言归正传，我在济南时，自己的产业越做越好，因为济南有新华书店，有山东大学，来这两个地方的作家多，那么我签的书就多，卖的就好。
作家也需要我。
因为，作家虽然有名，但是呢，缺少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铁杆粉丝，例如他们想在新华书店搞个讲座，往往是什么情况？
找不到观众。
最典型的是书博会，观众全靠买。
我当年在书博会上，左边是南怀瑾，右边是马未都，那时我的读者是最多的，因为咱有点类似现在的网红，追随咱的年轻人，大家再远都不觉得远。
那时，我们出版集团C位作家，她的讲座没有人，中途结束了。
原因是讲座太多了。
同时开讲的作家几十个，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观众不够用的，一般买观众什么价格？
送本书，送件T恤，管盒饭。
我若是帮作家们吆喝一嗓子呢？
那，济南新华书店当天就会爆……
这么牛？
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牛，QQ空间的流量TOP3，比今天风光多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山东最牛的作家是张炜，说实话，我对他的书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写的太文学，我想看有故事的书，莫言的，但是莫言不属于山东作家，他是北京作家。
山东作家里，隐形粉丝最多的，应该是尤凤伟。
姜文的《鬼子来了》就是改编自尤老师的书，我就是想签这本书，有些作家花钱好使，有些作家不好使，那就需要关系开路，我之前怎么公关一位作家，都是靠QQ空间直接喊，一喊就能喊到人脉资源，要么是他的学生，要么是他的邻居，要么是拥有绝对的人脉资源，你敢想象从来不给人签书的刘震云一口气帮我签了4千册《一句顶一万句》吗？
4千册是多少？
一屋子，满满的。
因为签的太容易，乃至我也没珍惜，让我40块钱一本卖了，当时只是为了快速周转，结果，这些年，找这个书的最多，可惜我没有了。
当时，我觉得长期签没有问题。
是我天真了。
贾平凹，陈忠实，都为我这么签过。
我找找找，找到了一位大姐，她在旅游系统工作，她能帮我签，旅游大姐当时在阳谷工作，旅游大姐跟78是一个系列的，按照我的说法也属于下沉系列。
我说这样吧，既然签一次不容易，咱直接联系出版社给印刷2千册毛边版，直接当艺术品去做。
非常好，签的也好，全是小毛笔写的，有印章，有日期。
这样，我跟旅游大姐就成了好朋友，按照规矩，我应该给她2万元的跑腿费，她不要，她整个人很佛系，她跟78还不同，78是有欲望的，对金钱有欲望，对事业有欲望，有空我可以深度写写78，后来78做了个生意，炼钢厂的炉渣做机制砂，主要用于机场跑道、赛车场，属于高强度砂，关键是她批到了手续，我在日记里写过，她当年极力怂恿我去办类似的手续，我当年要听她的，就这么一个手续，现在卖5百万没有任何问题。
我写过78去下面出差，有警车开道。
就是为这个事。
这都是真事……
主要是，警车开道当时比较泛滥，也不规范，甚至会出现什么情况？例如有贪官出狱了，但是呢，他的兵依然在各地任职，他去各地出差，也是警车开道，有意思不？
更有意思的在后面。
他虽然出事了，但是大家依然喊他原来的职务，有人会帮他配车配司机，送房子，送钱，他除了在老百姓心目中有了坏形象外，他的圈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大家依然跟他玩，他依然是原来的派头，谈笑有鸿儒。
我这不是瞎说。
我是亲身见过的……
但是，他内心深处，是想呐喊的，呐喊给所有老百姓：我不是那样的！
所以，每个人在临死之前，都一直在努力，为自己平反。
遗憾的是，基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这样的故事，我也能写很多，但是不能写，太敏感，还是写写78以及帮我签书的旅游大姐，旅游大姐虽然很佛系，但是级别不低，她完全是被家族推着走的，她自己内心是想逃的，但是也没办法。
按照物理绝缘的原则，旅游大姐是应该跟我没有任何交集。
也应该把我绝缘。
但是，为什么又交往上了呢？
她说，喜欢有才华的人。
我算是她第三个蓝颜知己，她更奇葩的操作是，让我们还认识了，说明她有多么的幼稚，她有家庭，那么她觉得我们就是她的好朋友，能说话的，而我们对她的定义呢，可能是情人，她对我们的定义则是知己。
这里面，我最小。
知己一，北京大学的交流学者，到济南挂职的。
在我眼里，是个傻屌。
旅游大姐后来也觉得他是个傻屌，她自己也说，当时只是迷恋了北京大学四个字，但是真接触了，感觉跟正常人还有点区别。
她也说不出什么区别。
但是，我知道这个区别在什么地方。
这小子，没有钱，也没见过钱，所以呢，他很分裂，一方面总是抨击有钱人，一方面呢，又很贪婪，让旅游大姐给买东西。
这小子回北京后，基本就没再联系了，后来据旅游大姐讲，嫌体制工资太低，进了企业，后续也没再联系。
人没钱的时候，就如同饿狼一般。
咱为什么很佛系？
因为，咱收入很稳定，读大学时，一年就30多万的收入，何况咱又成长了很多年呢？
知己二是个老头，大学教授，他拥有一个最独特的资源，就是各地的旅游资源会找他规划，或者这么说，最终都会汇集到他手里，所以他的资格资源是无价的，例如他具有居间的可能性。
居间的核心是找到有钱人，有资源的人。
谁有这个资源？
旅游大姐才有。
他们俩怎么认识的？
他讲课，她在听，他上厕所，她也上，然后就这么认识了，认识后，老头非常主动，因为老头知道了旅游大姐的身份。
我真正的抑郁，源于两件事。
一是旁观了我们当地一位类似的佛系大姐的居间，一次居间收入1500万，是正规的、合法的收入。
就是一个普通上班的，连副科都不是。
她也是世家，不过是县城里的。
二是我旁观了旅游大姐跟老头的多次合作，但是他们的居间收入很低，因为旅游项目多是政府牵头的，一般只是拿投资佣金，一次几十万。
我郁闷的是什么？
他们赚钱，太容易了。
老百姓炫富的那点钱，叫钱吗？
最奇葩的事情发生了，旅游大姐为什么后来三选一选了我，因为我是唯一最佛系的，无欲无求，而且我又年轻，有活力，玩的花样也多，摩托车越野车自行车登山羽毛球，都专业，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我这样的人。
这么说吧，这些人，从来没坐在摩托车上跑过济南的高架桥。
尤其是深夜的时候。
被警察撵的屁滚尿流的……
太刺激了。
我那眉毛就是在济南高架上撞没的。
旅游大姐为什么淘汰了老头，也是因为老头求她帮忙，希望她能跟父亲讲一下，老头是想提副院长，是希望旅游大姐的父亲在一次什么会上跟老头的校长讲，这个事没有完成的原因是旅游大姐的父亲当天带着女婿一起参加的晚宴。
还有个原因，就是居间费分钱的时候，老头算的很细。
把招待的费用，都算上了。
然后俩人平摊。
又是一个傻屌！
旅游大姐这样的人没有朋友，在阳谷更没有，她就希望我周末能去阳谷玩，这个玩是正经的玩，她这样的人不会随意发生什么的，这是她的价值观。
咱也不会去提这样的要求。
显的太LOW。
有朋友会很好奇，这个圈子里有没有类似的性？
有。
但是，多与交易无关。
而是什么情况呢？
例如，有女副科，整天混在一群正科里，若是她没有明确的靶点，例如跟谁固定搭档了，那么，她很容易好一圈，就是跟谁都好过，有很多类似的反腐题材，当然，外部很难读到。
更多的是，固定住了。
固定住以后，会形成地下夫妻，例如A是副院长，B是局长，俩人在小圈子里就以夫妻的名义出现，大家都知道，都默许，觉得比他们的原配更配。
外人不知道。
有没有，跟谁都不好的？
也有。
例如旅游大姐这种，背后拥有绝对的实力，谁都不敢轻浮。
男人轻浮的根源，是吃定了你。
像我们骑友、球友类，都有类似的搭档，我们觉得比夫妻还像夫妻，多少年都如此的恩爱有加，没有鄙视，更多的是祝福和欣赏。
很怪的现象。
为什么这类事，很少有人知道呢？
因为，小圈子活动，都是信得过单位，谁都不会说的。
因为旅游大姐在阳谷要待好几年，她一直都问我有没有兴趣去阳谷工作，说实话，我没有太大兴趣，因为我对阳谷的印象不仅仅停留在武松、潘金莲身上，而是停留在贫穷上，我那个师妹，也是今天我最大的金主，她读大学时，动不动吃不上饭，有时是宿舍的女生看她可怜，给她买个饼，她家就是阳谷的。
所以，一提阳谷，我就想起了我师妹。
我师妹现在是大IP了，比我富有多了，我不写日记后，只能靠金主们养着，她就是我的主力军，你想想有多逆天，从那么穷的一个女孩，成了一个知名IP，太了不起了。
她家兄弟姐妹多。
我们那个年代，饿着肚子上学的，还真不少，当时的学生会主席，也是，兄弟姐妹五个，他是老大，我写公文没佩服过谁，我佩服他，他读大三时就已经是贴秘了，中文系的，领导的稿子多是他写的，三四年，我查了一下，他已经是正处了。
他跟我讲的故事就是自己五个馒头吃了五天，怕同学看到，在阳台上吃的，一边吃一边落泪，擦干眼泪继续学习……
阳谷我去过太多次了，我有个好朋友，安静姐，她也是阳谷的，她是阳谷大院出来的，她家就在狮子楼对过，狮子楼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整个台阶被孩子们当滑梯玩了，安静姐跟我讲，她小时候也在这里玩。
可能是整个阳谷人的记忆吧。
为什么那么多小说与阳谷有关，因为，古代是运河经济，阳谷属于交通枢纽，这里是大运河与金堤河、黄河的交汇处，现在还有个古镇，叫张秋镇，里面还有乾隆的题词，古代有个说法“南有苏杭，北有临张”，“临”是指临清，而“张”就是指张秋镇。
经济繁华了，自然文人骚客来的就多。
与之对应的创作题材也多。
包括那个七步成诗，八斗才华的曹植，也埋在附近（东阿），阳谷有个才女，写了一部穿越小说，把附近名人给来了个大荟萃，让曹植跟武松对话，想拍成影视剧，需要请省内专家来进行评估，主要是作家群体。
当时在罗列专家时，旅游大姐极力想把我写上，写上互联网作家懂懂先生，我拒绝了，最终的评估结果是NO。
没有市场。
类似的女作家，各地都有。
我们本地也有一个，写了天上王城，当时县里也召集了一群作家来研讨，作家们开完会顺便到我书店帮我签书，无论拍不拍电视剧，对于女作家而言，那绝对是平步青云……
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很多人在体制内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被提拔了？因为他有作品了，这也是为什么作家要收那么多徒弟的原因。
被动收的。
帮他们选题，帮他们出书。
这是提拔的捷径。
你看一下各地的作家协会名单就行了……
有年，我们骑友提议，骑行京杭大运河，从北京到杭州，好几个骑友喊我一起，我没骑，因为我知道大运河早已经断流了，至于说复航？
可能性几乎为0。
原因是什么？
第一、北段，没水。
第二、怎么过黄河？
你看抖音上那么多做科普的，没有一个能说明大运河是怎么穿黄河的，因为黄河是地上河，你总不能挖个隧道吧？
因为他们不懂。
不像我，是黄河专家。
我给大家科普一下，今天，为什么运河跟黄河交汇处没有景点？今天你去阳谷看看，除了个碑文外，没有任何运河交汇的影子。
今天，要想实现运河与黄河交汇，必须使用多级船闸，成本太高，而且呢，存在两个不确定性。
第一、河床是不是越来越高？
第二、黄河会不会改道？
短期内不会改道，但是以百年来看，大概率会改，因为黄河越高越危险，终究是有临界值的，黄河本身就有三大特点：善淤、善决、善徙，过去的说法是“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现在黄河走山东入海也不过是百年时间，是1855年改的。
今天，黄河成了山东的名片，也就是一山一水一圣人，山是泰山，圣人是孔子，水就是黄河。
今天，黄河成了山东的正资产。
当年？
那绝对是负资产，因为黄河改道山东不是主动改的，是被动改的，所以用了一个字“夺”，夺大青河入海。
原来，山东的河流属于小静脉，还有运河。
内循环做的很好。
结果，大静脉来了，那对各河流全是倒灌，所以没几年，运河就淤死了，沿途百姓，不是旱死就是涝死，从而，一部电视剧就上演了。
《闯关东》。
知道闯关东是怎么来的了吧？
这就是前因后果，不完全是水灾与旱灾，而是运河停了，等于整个鲁西南的经济动脉断了。
在历史的长河中，运河与黄河的交汇多是在淮安，黄河是地上河，那怎么才能过呢？
办法很复杂，也很简单。
不能垂直交叉，而是要之字形斜插，会把运河修成羊肠小道，弯弯曲曲，水利领域有个说法，三弯顶一坝，十弯顶一闸，这样可以减缓水流落冲力，那船怎么才能过弯呢？
纤夫！
那运河怎么过长江？
这个就简单了许多，因为长江是地下河。
在北面修两条水路，西边一条，东边一条，西边为南下船，东边为北上船，南岸呢？只取一个水路，就是西线与东线的中间位置，这样北上的船顺江一漂流就到了河对面的东线水路，西线水路一漂流就到了南岸水路。
科学不？
那，怎么才能保证黄河别离开山东呢？
很简单，保证它不决口。
不仅仅要保证山东段不决口，还要保证河南段不决口，现在黄河高处郑州、开封，太多了，时间越长，危险系数越高。
阳谷，逐步被时代遗忘了，太偏僻了，现在不知道通高速了没？看历史就会明白一点，决定地方经济的一大重要因素，就是交通，尤其是交通枢纽，为什么山东在近20年的发展过程中逐步落了下风？
因为，山东是半岛，那么山东的交通网络多是盲端。
修建成本高。
过境旅客少。
阳谷什么时候会火？
《金瓶梅》上映时，我最喜欢里面的王六儿，有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