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柬埔寨的首都。
特破!破到什么程度?
跟贫民窟似的,街上随处是垃圾,不时的发出恶臭……
从来到金边那一刻,我就对这地方没好感,这哪是旅游啊?简直是来到了垃圾场,道路特别窄,两边商贩又占道经营,自行车、摩托车、汽车又拧成了一团,乱,脏,烦!
高姐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朝鲜的贵族是什么生活?
别墅、劳斯莱斯!
越是贫穷的地方,贫富差距越大,柬埔寨也是如此,柬埔寨路上跑的汽车多是豪车,如陆地巡洋舰、雷克萨斯lx570,全是这玩意,至于中国常见的20万以下的车子,在柬埔寨几乎没有。
在柬埔寨,摩托车都是奢侈品,超贵,一辆普通的摩托车,售价是人民币1万5千元左右,若是妹子能骑个摩托车,那说明她收入不菲。
在酒店,一开微信,N多妹子主动加,这些妹子英文不错,中文也懂几句,特别是砍价,甚是熟练,若是要求视频一下,人家也同意,你会发现妹子一手骑着摩托车,一手拿着手机跟你视频,还用蹩足的中文问:满意不?
不满意,太黑,黑不溜秋的!
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戴眼镜的,短头发的,昂首挺胸的……
JOY,就是这个类型的,我在柬埔寨遇到的中国姑娘,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就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而且我隐约的能感觉到,我们以前见过,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反正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不过,我们相识的过程不怎么和平。
白天,我们去参观ArtisansAngkor,是一个慈善手工坊,在这里做事的要么是地雷受害者,要么是聋哑人,有烤画,有木雕,有石雕,有丝绸,这里的名字不叫手工坊,翻译过来是蛮高大上的,叫XX艺术学校。
我们挨着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参观,每到一个车间,都看到学生们在忙碌地工作,要么涂涂画画,要么忙着叮当敲着锤子,要么正在专心地雕刻着佛像……
大伟在拍照,边拍边说:“你看看人家这工作状态,我要拍了回家让员工看看,什么是差距。”
我说:“万一人家是表演呢?”
大伟问:“你的意思他们是演员?”
我说:“有这个可能,我们去马来西亚的时候,参观了一家锡工厂,那里的工人更勤快,一刻不停,我特意等旅行团过去以后再回去看了一眼,他们早三五扎堆有说有笑了,就是演员而已,这个模式的鼻祖是中国,你去海南玩一圈就知道了,导游会带我们去参观咖啡工厂,其实咖啡工厂里的工人也是演员,咖啡压根就不是那里生产出来的。”
这是我的经验,国内国外旅行的经验。
出门在外,我几乎不买东西,我的原则很简单,不是真喜欢,不要!
这些作坊,我觉得还是有家庭作坊的感觉,是生产不出高大上的艺术品的,从车间出来,一转弯,我们进了一个展厅,那展厅是什么感觉呢?
绝对的高大上,有LV旗舰店的感觉,无论布局还是设计,都是国际大牌的感觉,看来舞台很重要,手工作坊里的那些漆画、佛头往里面一摆,立刻有了艺术品的感觉。
落差太大,使我无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我心中难免产生一个疑惑:是这里生产的吗?
而且品类太多,上千个款式,有服装,有茶杯,甚至有儿童玩具。
队友们仿佛有要买的东西,他们在后面扎堆研究,我到前面去踩踩点,看看哪里凉快……
突然,看到一组茶碗不错,包装更有特色,草编的笼子,我对包装的喜好大于杯子,这些杯子是骨瓷的,做工只能说一般吧,价格倒不低,80元人民币,我即便是真买,也是因为这个包装而买的,太有个性了。
过来了一个导购。
我抬头一看,哇?就是我的菜,戴着眼镜,短发,黑色裙子,整齐的牙齿,我看呆了,若是来个特写镜头,应该是我傻乎乎地盯着她,发呆了,入定了,她在旁边喊:先生,先生?我才缓过神来。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知道肯定没见过她,一见就觉得是自己人,特亲切,像我姐?像我妈?像,太像,就是自己人。
上去,我就问了一个问题:“这是义乌生产的吧?”
她说:“不是!”
我说:“这个展厅里全是小玩意,我越逛越觉得像到了义乌,你说不是义乌产的,那么我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学校生产的吗?”
她说:“不全是,有的是别的国家和工厂生产的,对面的服装、包包都是欧美大师设计的,不过也专门为我们品牌设计的。”
我问:“你在这里一个月多少钱?”
她说:“没有钱,我是义工。”
我问:“从中国跑来做义工?”
她说:“是的,这个品牌是慈善品牌,为残疾人员,为光复柬埔寨文化,每一件工艺品都充满着爱。”
我说:“噱头而已!”
她说:“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传递给你,希望你能感受到这份心。”
我心想,看在她这么可爱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了,也许她太单纯了,被蒙在鼓里呢?看看《道士下山》就知道了,书呆子也好,武呆子也罢,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总觉得这个世界充斥着真善美,实际上呢?
人在江湖,一句成语最形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单纯的书呆子,在国内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慈善,有病呀?
我要给她洗洗脑,洗回去!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来柬埔寨旅游的人很少,以至于我们去吴哥窟都有包场的感觉,在JOY这里更是如此,悠闲的人,又有空调,真舒服,难道是JOY也觉得我们以前就认识?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每停下脚步,她就喋喋不休地在介绍。
我说:“你这样做导购,不把客户都吓跑了?人家刚停下脚步,你就在这里跟机关枪似的,烦人。”
她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这个慈善机构。”
我说:“我不买东西,你可以休息休息。”
她说:“买不买无所谓。”
我说:“导购是一门学问,在我们家那边有个商场,不是特别响的品牌,但是把银座都干得要关门了,为什么呢?服务太好了,买了衣服不合适去退,那营业员觉得可不好意思了,反复地说: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跑一趟,仿佛是他们错了。但是,在你买东西以前,人家不会喋喋不休的烦人。”
她说:“其实你误解我了,我不是想推销给你,只是想给你讲明白这个慈善机构是怎么回事,你刚开始说的那句话伤到我了。”
我问:“我咋伤到你了呢?”
她说:“你说这些货是义乌产的,你说我是做导购拿提成的,中国人忽悠中国人。”
我问:“你没有提成吗?”
她说:“我没有,我在这里也没有工资,纯粹的义工。”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咋把自己的女神搞得不开心了?我的经验判断难道错了?难道真的伤害到了她?
有幅漆画挺不错的,是一个有斑痕的佛头,我挺喜欢的,有沧桑感,价格也不贵,1000多块钱,若是拿回去送人,能讲出很多故事来,例如:我从柬埔寨专程给你背回来的,也不贵,1万来块钱……
可是,我觉得有点大了,这玩意有点脆,不适合托运,也带不上飞机。
我问:“能快递回去吗?”
她说:“我帮你问。”
我说:“这样吧,我一会就走了,留个微信,若是可以,我把钱打给你,你帮我买了发回去,若是不能,也无妨。”
她说:“也行,谢谢你相信我了。”
扫了扫微信,加上了。
上车以后,我急忙给她发了个红包,199块钱,她硬是不领,我心想,她可能是微信用的不熟练,不会领?
我问:“妹子,你为什么不领红包?”
她说:“我不能领,不过心意领了。”
我说:“刚才的事,向你道歉。”
她说:“没事,只是觉得被人怀疑了挺难过的,现在好了。”
我说:“其实,我特别理解你,这样的事,我几乎每天都遇到,例如我写篇文章,我觉得写的特别好,但是有读者就会说:今天写的没有营养,那么就会让我特别伤心,不仅仅是我伤心,我文章里的当事人也伤心,他们会觉得特别内疚,跟我在一起,竟然没有给我贡献价值,他们会内疚,会产生链锁反应,有次聚会我还分享过这个观点:不喜欢的文章,不看,不说,不要给作者和看客带去负能量。”
她说:“我知道你是写文章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他们都喊你老师,那个戴眼镜的姐姐告诉我的,说你是作家,大家是跟你出来玩的,都是你读者。”
我说:“不是作家,是写作爱好者。”
她问:“既然你知道这个感觉,为什么还质疑我?”
我说:“经验式反应!”
她说:“凡事有例外。”
我说:“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我回头应该好好反思这个问题了,只要是负面评论,无论对谁,都不应该有,我有个朋友是画油画的,她办了个油画班,我帮着宣传了一把,有读者回复了一句:加Q问了,没有感受到热情。/我倒觉得没啥,因为我在QQ上几乎不回复别人,我忙的要命,哪有心思聊QQ?但是我那个朋友觉得受不了,特别委屈,她觉得自己是热情之人,只是出去吃饭了,没有看到QQ信息而已,哭了,很伤心。”
她问:“你出过书没?我买本读读。”
我说:“没有,刚开始写,学习阶段。”
她问:“为什么选柬埔寨这条线路?”
我说:“便宜,签证简单。”
她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才来的呢!”
我说:“这个破地方,我才不喜欢呢!”
她说:“你刚说过,不能有负面评论,改不了吧?”
我说:“哈,习惯了。”
她问:“你们晚上去哪?”
我说:“金边。”
她说:“我也去金边。”
我问:“约不?”
她问:“什么意思?”
我说:“看来你很久不上网了。”
她说:“我基本不上网,柬埔寨这边上网不方便,偶尔聊聊微信而已。”
在金边住下以后,我要先完成10公里,就开始探路,金边貌似很小,没有两个来回让我把路摸透了,直走,拐个弯就到了皇宫,我特记路,咋记呢?每一处拐弯我都记路两边的商店名称,第一个拐弯是医院,第二个拐弯是ATM机,所以怎么走都走不错。
回到酒店,我跟队友说:“皇宫的夜景真漂亮,你们去拍不?”
我把照片拿给大家,大家一看,真美,决定组团去,我把线路告诉大家……
我在酒店没事干,在微信上找JOY。
我问:“来金边没?”
她说:“来了。”
我问:“出来喝酒?”
她问:“你在哪?”
我说:“皇宫附近。”
她问:“你几个?”
我问:“你几个?”
她说:“我和小姐妹。”
我说:“我和小兄弟。”
她问:“哪里碰头?”
我说:“皇宫门口。”
她问:“几点?”
我说:“8点整。”
为什么约她很容易?这与在他乡有关系,人在国外的时候,遇到个中国人就觉得特亲切,没有丝毫的戒备心,而且做慈善的这群小姑娘,胆子都特别大,多是旅行达人,她们不怕陌生人,也不怕喝酒,酒吧本身就是与旅行息息相关的……
假如在月球上遇到个地球人,你说能不亲切吗?
我急忙在群上问:“谁在酒店?”
大伟在。
我说:“咱俩去泡妞吧?”
大伟说:“泡啥妞啊?一摇全是人妖!”
我说:“走吧,我请你喝酒。”
接上头了,换了素装的JOY,有点女人味了,跟JOY一起的女孩叫JJ,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和大伟笑岔了气,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JJ眼神带钩,但是不淫荡,介于骚与妩媚之间,走起路来特意扭动两下屁股,仿佛跳草裙舞,我真怀疑她有小儿多动症,总感觉自己在舞台上,动不动就扭动一下……
大伟戳了一下我:“哥,你喜欢哪个?”
我说:“眼镜。”
大伟说:“懂了!”
大伟去点酒,让服务员先给来两箱,老外都看我们,一看就是中国来的,哪有这么喝酒的?
而且开酒也不用酒起子,用牙一咬,开了。
江湖之道,大伟懂。
不就是劝酒嘛!
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
酒吧人不多,喝到一半,大伟眼神也钩人了,跟JJ去旁边的桌子了,跟我们分家了,我跟JOY单独在一桌。
喝了酒,我喜欢教育人。
我问:“你出来做义工,考虑过父母的感受吗?”
她说:“父母挺支持我的,我爸从80年代就开始做义工,在云南支过教,现在在福建搞白血病基金。”
我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说:“其实我是建议你体验一下做义工,你会感受到自己是火焰,温暖着别人,你会觉得自己特别有价值。”
我说:“你,只是一人之力去搞慈善,不过是一根火柴而已,你又能温暖得了多少呢?假如我能贡献价值,我能创造财富,那么我就是喷火枪,不也是做慈善吗?我能为社会解决问题,我能为社会贡献价值。我觉得慈善不一定非要长的像慈善,相反,搞的像慈善的往往不是真慈善。”
她说:“每个人对慈善的定义不同。”
我说:“你知道吗?现在国内很多做柬埔寨旅行的,打出的口号就是游学、义工,其实就是旅游项目。”
她说:“这个我知道。”
我说:“有的还去一席演讲,成了慈善明星,N多人追随他而来,去农村种地,去学校支教,什么都干。”
她说:“很常见。”
我说:“我有个朋友,也是旅行达人,比你年龄还小,大学没毕业走过30多个国家,现在也创建了一个慈善联盟,往全世界输出义工,其实也是赢利项目,只是她是义工出身,大家觉得这种精神很感染人,纷纷追随她而已。”
她问:“Easin义工旅行?”
我问:“你认识她?”
她说:“圈内很多人认识她,我不是通过她来到这里的,我是通过国际志愿者联盟来的。”
我说:“妹子,别傻了,回家吧。”
她问:“如果我在这里特别开心呢?”
我说:“我看到你在这里,我心疼。”
她问:“你心疼啥?”
我说:“就如同看到女神嫁给了死胖子,虽然女神与我无关,但是我感叹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她说:“我是跟随内心最底层的声音而来的。”
我说:“我觉得,人应该先入世再出世,你先体验人生的五彩斑斓,再去追求如此的宁静,有的人什么都没经历就开始闭关,你现在就是这个状态,闭关的前提是你在红尘中历练够了,闭关的目的是为了沉淀、反思、开悟,你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你闭啥关?”
她问:“你倾听过内心最底层的声音吗?”
我说:“我倾听过,但是我不能说,我说我来是想好事的,这是我内心的声音,我说了你会生气,对不?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能说我很喜欢跟你交流,喜欢跟你做朋友,表现的像正人君子一样。”
她问:“这真是你内心的声音?”
我说:“是的,人只有在喝了迷魂汤的时候,才会说出内心最深层的声音,最近国内有部电影很火,叫《道士下山》,王宝强吃了野味中毒了,问他最想干啥?他说想跟师娘睡觉,另外想去庙里偷功德箱的钱买酒喝,我觉得这就是很真实的声音,是我们没有伪装的声音,你知道吗?人做梦的时候,都是带着伪装的。”
她说:“我喜欢真实的东西,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带伪装。”
我说:“那坏了,一会我把你带走了。”
她说:“你不会的,你一脸淳朴。”
我说:“那就是保护色,懂不?”
大伟过来说:“董哥,我带着JJ去广场转转,你们慢慢喝。”
JOY问:“你们几点休息?”
我说:“无所谓,不休息也行。”
她问:“你结婚没?”
我说:“孩子都上学了。”
她问:“你会让孩子做义工吗?”
我说:“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在我这里,永远都是让,他的人生是他的,与我有关,也无关,他不是我生命的延续。”
她说:“我欣赏你这个态度。”
我说:“欣赏我的人多了去呢,排队去吧!”
她说:“咱不吹牛行不?”
我说:“我来这里,不是想泡你,我只是觉得很眼熟,仿佛以前就认识。”
她问:“你是不是见个女生就这么说?”
我说:“不一定,其实我对女生不感兴趣,我交往的朋友里,基本上没有比我年龄小的,我不喜欢小女生,另外我对泡妞也没兴趣,我说的是真心话,至于你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是珍惜每一次怦然心动而已,至于男人感兴趣的东西,我真未必感兴趣,我要的不是那个,而是感觉。”
她说:“嘴真甜。”
我说:“小道士下山,师傅送了三句话:嘴要甜,手脚要勤快,功夫还要练。”
她问:“什么意思?”
我说:“江湖之道,徒弟之道,所以王宝强走到哪,拜师到哪,无论遇到谁,只要觉得对方比自己强,接着就磕头:师父,收下我吧!”
她问:“你也如此吗?”
我说:“我觉得,我比他多那么一点点傲骨,我喜欢独处,不喜欢低三下四,但是这也制约了我的发展,我老师说我快枯竭了,早晚的事,因为我现在活的太安逸了,已经没有新鲜素材了,主要是我不愿意去低头。”
她说:“老子讲,我们要无为,要忘我。”
我问:“你对《道德经》还有研究啊?”
她说:“我读过国学班。”
我说:“中害不浅呀,我总在想,若是老子是个具体的人,古今3000年,难道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智慧?他可能只是随手写了个笔记而已,结果大家反复地解读,若是老子活过来,接着又被气死了,他压根就没想那么多,是今人过度解读了。”
她说:“未必!”
我说:“我认为今天的人比古代人更聪明,更有智慧,别整天之乎者也的,这些玩意不学也罢。”
她说:“这点我不赞同,我学过国学班,还学过刘一秒的宗教智慧。”
我问:“是不是讲魂的那个?”
她说:“是的。”
我说:“对于一个企业而言,魂是什么?是能为这个世界解决什么问题,只要有了这个魂,那么就会跟宗教一样,生生不息,对不?”
她说:“是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艺术学校做义工吗?我觉得我们国内的慈善模式出了问题,大家高调做慈善只是为了求曝光率,要么就是发动捐款,其实慈善还有另外一个模式,就是商业化,例如把柬埔寨的大米卖到国内,让这边的老百姓能赚到钱,这就是我想解决的问题,我想让弱势群体靠自己的力量来吃上饭,可持续性的发展下去。”
我说:“义工联盟不是把柬埔寨的大米卖到国内了吗?KOKO,淘宝销量很高,一个月走1000多件货,不少赚。”
她说:“柬埔寨的大米跟泰国的是同一品种,但是柬埔寨的大米有另外一个优势,没有化肥。”
我说:“没化肥长吗?我是农村长大的,这是常识。”
她说:“真不用!”
我说:“好吧,你说不用就不用。”
她问:“既然你听过刘一秒的课,我问你,你想为世界解决什么问题?”
我说:“原本,我是想成为众读者的眼,就是替大家去经历,去发现,去思考,让每个人都学会思考,变得更加有智慧,但是时间长了,我发现我遇到瓶颈了,就是我一回到家,就不想出来了,我觉得随时可能轰然倒下了,与我的初衷不符了,刘一秒讲的,其实恰是我在做的,包括他说的和尚为什么跟方丈一条心,因为和尚感觉不是给方丈做事,而是在普渡众生,帮我干活的朋友,都有类似的感觉,大家的出发点是相同的,就是输出一篇高价值的文章,但是现在我有些不争气而已。”
她问:“你觉得我适合做慈善吗?”
我说:“我引用《九品芝麻官》里的一句话吧:这贪官要奸,清官要更奸,要不然怎么对付得了那些坏人?!”
她问:“你是觉得我太过于单纯?”
我说:“这个我看不透,我看男人挺准的,看女人都不准。”
她说:“做义工这么久,我越来越觉得这里面的确不是想象的样子。”
我说:“它一直都是它本来的样子,还记得柴静采访的卢安克不?他就是典型例子,当正面报道他时,也许他真的跟你一样单纯,但是人们却用最邪恶的想法去揣摩他,是不是他是那个?否则咋不结婚?!”
她说:“我特理解卢安克。”
我说:“每个刚考上公务员的人,都试图做一个清官,每个做慈善的人,都试图做一个清澈见底的慈善人,但是走着走着,就变了,就如同小道士下山的时候,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对女人没有半点感觉,但是遇到了,还是想。你现在如此的清澈,只是因为你没遇到让你心动的人,在没有入世以前,别谈出世,我敬佩你的精神,但是我觉得你还会变的,信仰和信念都会变。”
她说:“也许吧!”
我说:“修炼越深,越没有人性,因为会很平静的对待善与恶,会很客观的看待贫与富,一切都不过是个缘字,尊重这个自然规律,其实就是你提到的无为,不去人为的干涉,不做恶就是慈善,不一定非要跑到第一线,这是我个人对慈善的认识,跑到第一线,回国一演讲,貌似让人很佩服,我倒觉得,谁若是有一颗善心,那才是值得敬佩呢,也许他什么都没干过。”
她说:“我说不过你。”
我说:“你不需要说过我,还是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倾听一下内心最深层的声音,你真是想来做慈善吗?真的想来传播爱吗?这种传播方式真是最有效的吗?”
她说:“喝了这么多,别喝了吧,我们去找JJ他们。”
出了门,我们并排走着。
我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没有挣扎……
牵手走到了皇宫前面的广场,我拽了一下她,她顺势抱住了我,我挑起她的嘴角,亲吻了她。
“跟我走吧?”
“不~不好吧?”
……
昨天,我在微信上发了个信息给她:好想再见到皇宫前亲吻的那个公主,今生不知道是否还会见到?
她回了一句:“在你的心里真的没有见到吗?!”
道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