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有不少茶楼，但是很少有顾客是因为喝茶而去茶楼，一般都是为了打麻将，隐蔽、安全，老板普遍有后台。
所以，偶尔有朋友提出去茶楼坐坐。
我们逛了一家又一家，没有一家是正经卖茶的，里面全是乌烟瘴气，麻将声、吆喝声……
年初，沂河边开了一家茶叶店，一楼是展厅，二楼是包间。
店老板姓纪，而且是女士，门口不是贴着招聘广告嘛，上面写着联系：纪女士。本地姓纪的极少，我初中同学有个姓纪的，难道是她？
进去坐了坐，聊了聊，老板是个小姑娘，90年的，17岁出来闯荡，在本地慢慢有了几家茶叶店，我问她是否知道本地茶楼以打麻将为主？
她说，那样的客人我不接待，我只接待因为喝茶而来的人。
我心想，有志气。
华子和从军过来时，我带着他们去这家店喝茶，老板不在，服务员在，我们上了二楼，服务员手忙脚乱的，业务流程也不熟悉，不知道茶叶应该卖多少钱，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茶具，一问才知道，二楼从来没接待过客人，我们是第一拨。
走的时候，服务员不知道该收多少钱。
装修风格如何？
我觉得她极力想装修得高品位，但是受限于她对美的理解，所以有些不伦不类，有的地方用了古典风格，有的地方用了田园风格，有的地方用了美国乡村风格，若是统一风格应该很有感觉，一组合就成了红褂子绿裤子了。
她的初心应该是装修出一家有档次的茶楼。
很遗憾，我觉得不够典雅，而且细节处理得太粗糙，应该是装修队伍太业余，那么好的木地板一走都发颤，说明下面地不平，墙角也不是一条直线。
上周，我路过她店，发现贴着转让，我停下车准备读读详情，她跑出来了，一看是我：快进来聊聊。
我为什么对这个店感兴趣？
我觉得一楼可以改为发货基地，二楼改为办公室，搞个10人的淘宝小团队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现在的仓储有点远，发一次货需要跑30多公里。
我问，这房子，年租多少？
她说，3万。
我问，个人的房子还是物业的？
她说，个人的，若是物业的你知道多少钱吗？7万！
我说，个人的房子不确定因素太多。
她说，你放心好了，我朋友的。
我问，你为什么想转让？
她说，怀孕了，想回家生孩子。
我楼上楼下逛了一圈，仔细研究了她的装修，墙目前是米黄的，需要全部涂改掉，吊顶是毛竹的，不伦不类，肯定拆掉。
洗手间显得特丑。
我仔细想了想，唯一有点用的就是那个楼梯和地板，其余的没有任何价值，反而要拆……
我问，你多少钱转？
她说，我装修花了16万，8万转，带一年房租。
我说，就是说你要5万元的装修费，对不？
她说，对。
我说，对于我而言，贵了。
她说，你要这么想，等于我扔进去了16万。
我说，做生意不能以你付出了多少来计算价格，而是要以能给对方带去多少价值来衡量价格，对我而言，唯一有用的就是地板和楼梯，这两样花不了几个钱，而且也不是符合我的标准，只能说凑合能用。
她说，我是按照本地最高标准装修的。
我说，是你眼里的最高标准，本地有个咖啡馆你可能没去过，集装箱主题的，设计得非常完美，光基础装修花了100多万，很有品位。
她说，我没去过。
我说，值得一去，主人是从杭州过来的，本身就是做设计的，把大城市的美感带回来了。
她问，你就忍心看着我投了这么多钱打了水漂？
我说，生意本来就是如此，从投入那一刻起就未必是你的了，主要是你的装修我要了没用，懂我的意思不？
她说，你再考虑考虑吧。
互加了微信。
晚上，她给我发信息：6万。
我的心理价位是4万元，就是给1万元的安慰费，我只是觉得她的位置很好，停车方便，好找。
但是我没好意思还价，感觉太伤人了。
若是我有耐心靠着，等她关了门，我再租过来，可能就是3万了，现在实体店基本没生意，那附近的店开了关，关了开，一拨又一拨……
这两天，她给我发信息的频率变高了，要一起喝茶，一起吃饭，她说自己创业10年就是个传奇，应该让我写写她的故事。
我粗略地问了问她过往。
以前做过领班，是最近5年才开始做的茶叶，喜欢旅游，去过很多地方，多是跟着旅行团，2010年开始做的茶叶，最初是代理了一款龙井。
我在想，她的传奇能在哪呢？
前天，打完球，我过去送笑笑，顺便去店里坐了坐，坐了没一会，来了一群人，她的朋友，从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上感觉是社会青年，我和笑笑起身就走了。
我对这个房子开始打问号了。
感觉，她的确应该是一个传奇，至少是有故事的，至于故事是啥，不得而知，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跟服务员闲聊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你老板怀孕了？
她说，没呀，没结婚哪来的怀孕？
对这个房子失去兴趣了，感觉不确定因素太多，看似我们平时挺狡猾的，但是跟一个在社会上闯荡了10年的小姑娘相比，我们还是太嫩。
说白了，我们压根没在社会上历练过。
她使我想起了那个跳舞的娇娇，以前是工厂妹，后来在夜店领舞，在夜店认识的，感觉是个特别真诚的小姑娘，我们偶尔一起吃饭、玩耍，就当个小妹妹相处着，感觉她与别的夜店女孩不同，不轻浮，跳舞只是为了赚钱，一个月工资3000多，比上班拿的多，相对轻松，偶尔还会有小费之类的。
一直到有一天，我觉得娇娇也不靠谱……
脑子里书装得少了，社会习气就多了。
偶尔，我们去给娇娇捧场，例如拍束花送给她，拍个熊送给她，就是为了热闹一下，她也蛮开心的。
有次，来了一个小读者，也是90后，给她发了个168的红包。
她晚上就跟着走了。
我把她想简单了，是她把我们看穿了，我以为她真的跟说的那样，是一个很正经的女孩，从来不随便跟客人接触，事后我才慢慢了解到，她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现实生活中，我很少上当，人为什么容易上当？因为贪婪，我对很多东西都没有贪欲，包括对美色、金钱，所以很少在这两方面沦陷，几乎每天都有人找我谈广告合作，我几乎都没兴趣。
我不缺吃不缺喝，不需要那么多钱。
至少没有那么强的迫切性。
我很欣赏节气很高的人，对金钱的态度很淡然，可有可无。我为什么淡然，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商业天赋，我是对自己失望了，干脆就淡然了。
但是，有些人是真的淡然。
我认识了一个姐，人在加拿大，以前她总是批评我，问我咋写那么多关于钱的文章？人生难道只有钱了吗？
她每批评一次，我都觉得自己特猥琐，我咋是这样一个低级趣味的人呢？
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她说在加拿大，无论市长还是老百姓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幸福感特别强，人生是不需要那么多钱的，是不需要那么贪婪的，越是平凡的日子越是幸福的。
德州有家工厂是生产橡胶履带的，是装在汽车上的，加拿大雪天特别多，想打开那边的市场，委托我帮着联系。
我对接了这个姐姐。
我跟德州那边的朋友讲：这个姐姐对钱没概念，她可能不会要提成，也不会要股份，你们让她帮着牵线，事成后一次性给些现金就行了。
我们一起商量了金额。
敲定，10万，人民币。
需要她帮着联系代理商、送样品、谈合作……
德州那边去了，见上面，一谈，人不错，的确如我所描述，是一个对金钱不执着的女人。
我也蛮开心的，看我说的没错吧。
10万元，退回来了。
市场也考察了，样品也送了，对方也蛮感兴趣的，还拍了测试视频，彼此都很满意，接下来要进行下一步，要去加拿大注册公司，双向合作，等于把自己的品牌国际化了，德州生产以后直接出口加拿大，一部分在加拿大占领市场了，一部分又进口到国内了。
高明不？
很高明，其实都是这么玩的。
注册公司时，加拿大的大姐提出要占15%的股份。
德州那边的人全傻眼了，姐，你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
说明一下，德州是山东德州，不是美国德州。
两方撕脸了，彼此都觉得委屈，德州那边的意思是：她充当的角色其实就是翻译+联络人，找个留学生就可以替代。
她也觉得委屈：你看，什么业务都是我跑的，若是我自己找个国内工厂供货呢？
说实话，这个事我很意外，原来她也喜欢钱呀？
事情过去了差不多一年，结果是什么？
德州那边又联系了留学生，重新搞市场，但是留学生对当地了解还是太少，搞得不是很顺畅。
姐呢？她联系国内工厂给供货，工厂合作得也不顺溜。
最终，双方又走到一起了，不过彼此合作的期望值都降低了，也理性了，如今大姐只要在群上一出现，我就模拟她的腔调发一句：最瞧不上你们这些人了，天天就钻到钱眼里了，人生不仅仅只有金钱……
然后，她就把我教训一顿。
所以，每当遇到清高的女人，我总想起她。近半年，评论里又出现一个信佛的女读者，整天阿弥陀佛，又是那个又是这个的。
一提起她，大家一致认为从来没见过这么虔诚的。
只有我持怀疑态度。一个太完美的人，往往有一个黑洞。
深不可测。
她来找我，我去前台一问，开了一个房间。
我问她几个人一起来的。
一会说俩，一会说仨，一直到她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几个人来的，到底是自己来的，还是三个人来的，还是四个人来的……
一会说老板也跟着来了，一会又说老板没来。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去信佛呢？
她跟加拿大的那个姐是一个腔调，认为人不应该钻到钱眼里，每个人的福报是定数。
我问，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她说，真的没有。
我说，那就好。
走的时候，她跟我讲：我希望你推广一下我们的产品。
我说，那些东西我不推，就是三无产品。
她说，食疗的东西咋可能是三无产品呢？
我说，我说是，就是。
当时我们车上4个人，我问：假如现在她的产品免费吃，你们会吃吗？
答案全是NO。
中国人真是怪，什么都敢吃，拿些草药捏成的面团你们也当神丹去吃，她回去以后多次找我，希望我抓紧帮着推广。
她在回复里也一改往日的虔诚，改成硬推广告了。
又一个信徒沦陷了。
赵老师写完《双手合十》以后，我问了一个问题：到底有没有认真修行的和尚？
赵老师说，有，真有。
我问，有没有宗教人士觉得你的这本书是抹黑了佛教？
赵老师说，这个没有，普遍认为写的很真实。
在天涯，我看了一个帖子，是一个混在居士圈子里的女人写的，她写了深圳的迷茫，说深圳是一个让人迷茫的城市，40多岁的女人不知道自己人生的走向，于是开始信佛了，另一方面却陷入了变态，包括与儿媳妇争男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
帖子下面一片骂声。
她写的其实很真实，因为她说的，我都听说过，而且是当事人跟我讲的，人为什么会去信佛？是寻找终极答案，一定是无限迷茫才会去寻找的。
一个每天都活得很快乐的女人，哪有功夫去信佛？
是在黑暗里行走了太久的人，才太渴望光明。
以前，推过太多次类似“虔诚”的女人了，推的多了，见的多了，也就慢慢熟悉了内幕，感觉也经受不起推敲，伤心了。
也是好事，至少不会轻易地去崇拜谁，你看谁，那么的虔诚……
从我出道到现在，若是有人拿钱做广告，我一般都是拒绝的，但是我的广告业务几乎没有停过，一类就是上述我说的，很好的大姐找我，我不会拒绝，反而觉得她人品是值得我去背书的。
一背，完了，原来是黑锅。
还有一类呢？
就是有年龄优势的。
同等智商的前提下，年龄越大，越容易驾驭我们，就如同我驾驭一个10岁的孩子一般，我能让他把家里的钱偷出来给我，而且绝对不跟父母讲。
这是年龄优势、阅历优势。
能从我手里借走钱的，普遍是比我年龄大的，因为我觉得他人没问题，自己的大哥，咋可能忽悠自己呢？
对不？
2007年，那时我们都是玩流量的，就是做网站，积累流量，我也属于站长圈的小红人吧，知名度还是有的。
河北来了一个大哥，去日照找我。
这个大哥叫往事如烟。
西装革履的，说自己在石家庄有什么产业之类的……
当时咱刚起步不久，遇到个牛人就想写到文章里，炫耀一番，看我牛B吧，来找我的都是成功人士。
假如现在有名人或企业家来找我，我可能一写就是一周，连载状态。
为啥？
兴奋！
我以前写过一个故事，山东大学有个做QQ空间的，3万的阅读量，我去找他玩了一圈，他写了一个系列，读者纷纷都到我这里来了。
当时我就在反思这个问题，这个就是经验优势，我可以直接碾压他，我过去找他玩，他要好吃好喝的伺候我，还要没命地告诉他的粉丝：我认识懂懂，他还喊我是兄弟……
往事如烟告诉我，他每天有50万的流量，而且他掌握着每天获取50万流量的方法，问能否搞培训？
我说，那肯定可以搞。
我写了他的专题，纯粹是兴奋式的，留了他的Q。
他收了多少人呢？
60个，每人5000元，而且有承诺，一周内不满意可以退款，可以先看后学，必须面授。
这些人有退的吗？
一个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去了石家庄，他先安排到酒店，一顿海喝，全结拜成兄弟、姐妹了，包括他来日照的时候也专门找我结拜了。
都说这个大哥，敞亮。
过了半个月，他又来了一次日照，送了我一台华硕的笔记本，他说等下一期培训，要送我一辆QQ。
那时QQ也蛮牛B的。
不到两个月，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大哥只谈感情，从来不谈业务，的确演示过后台数据统计，但是其它的都搞得很神秘……
第三个月，联系不上人了。
去他家。
房子是租的。
大家组团闹呀，去报案，不受理，另外毕竟只有5000元，谁会来回跑石家庄折腾这些事？大家去了一次，就不愿意去第二次了，自认倒霉吧。
然后把火都发在了我身上。
让我如实交代拿了多少钱？
我就拿了一个笔记本，5000来块钱，潍坊有个姑娘是借钱参加的培训，出事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把这个笔记本给了她，让她变卖了还钱吧。
这个事闹得特别大。
当时去石家庄的这些人，原本都是我的铁杆支持者。
因为这个事，几乎全部倒戈。
那时我就在反思这个问题，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干这种事呢？说白了，还是咱太嫩了，他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每一步都是套。
那些朋友知道闹我也不对，但毕竟是通过我知道的他，也只能朝我发火。
我发誓，再也不推广任何人了，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事后呢？
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后来的10年里，类似的故事一次又一次地上演，都是我推广了认为非常出色的大哥……
而且跟随我久了的人，一定会想做培训，又有什么比做培训赚钱快呢？例如我在日记下面提一个人，哪怕是广告的形式，他也可以立刻招募100个以上的培训，今年就有个湖北做淘宝的，每人几千元，一天招了114个。
学成了呢？
未必感激我。
失败了呢？
那我等着吧，一定被骂死。
我明明知道这是个有风险的事，为什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推呢？就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又一个大哥，我崇拜嘛，你看人家多有实力。
而且我炒人特厉害，我说谁牛B，谁就立刻牛B。
文明是炒房子的，他来找我，说要搞培训，我说我不能帮你推广，但是我可以写写你这个模式，你若是真的愿意靠我赚点钱，明天早上3点你去回复，肯定能赚10万元以上。
昨天，我在群上遇到了文明：如何？
他说，赚了3套房子。
那么，我写他是因为他给我钱了？
他还真没给我钱，赞助我们球队1000元算不？我现在写文章的风格是谁来写谁，有意无意，主观上不推广任何人，至于谁能借到势，靠回复赚到钱，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每当我认识一个大哥，大哥的话一定是这样的：我们要保护好你，不能随便让别人去占领你的资源，你看看你频繁地背书，把自己的信用全消耗完了……
我一听，大哥真是为我着想。
时间久了，大哥也会打我的算盘，我只是装傻而已。
你想想，谁又不想借这股东风呢？吹啥啥火，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例如拉赞助这个事，联赛官方组织才拉3万元的赞助，我们自己球队瞬间就能拉到10万元以上的赞助，而且不是我张口要的，全是被动的。
我帮别人的球队拉赞助也是如此。
我知道，未来还是改不了，因为还会有大哥出现。
基于这些经历，每当有人问我应该如何推广产品时，我给出的都是同一个建议：去驾驭自媒体。
别怕贵，一定能赚回来。
我们有个小队友，7万元的广告费换回了150万，就是找自媒体采访了自己，他接着搞了一期众筹。
在我们圈子里混久的人，退出舞台的方式一定是培训，无论以前是做什么的，总希望通过培训来一把，这个赚钱最快，你想想谁不想赚钱？学赚钱交学费不是天经地义吗？
所以，互联网最大的市场永远是两个：赚钱、美色。
没有什么比赚钱培训还赚钱……
2008年，有个叫HF的，他在我日记下面特别的活跃，几乎每个读者都熟悉他的ID，他最后搞了一把培训，每人1万元，收了21个，但是事情没做起来，撕B了，他也不退，他家属于中国最北极了，也没人找去。
闹腾了几个月，最终平静了。
他也消失了。
我有分赃吗？
有，他给过我5000元，是收到第一人的时候。
对于挨骂，我早就习惯了，谁爱骂就骂，无妨，哪怕有人指着我鼻子骂，我也觉得无所谓，有时我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我跟儿子说，你不需要跟任何小朋友比，因为他们都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上其实只有你自己，包括爸爸妈妈都是你戏中的人物，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陪衬，懂不？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角，所以你不能为外人所触动，他们都是配角。
孩子未必懂。
我的意思是什么？
外人都是泥巴做的，只有我自己是肉做的。
HF就这么消失了，我也联系不上，当时他们都去站长论坛搬救兵来攻击我，类似今天的贴吧爆吧，总是有一群义勇军去搞正义支持。
把我爆了一周吧。
无所谓了，谁让我惹的祸呢？
2010年，我认识了一个姑娘，胸特大，一笑都颤抖，我很喜欢她的笑，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是开家庭酒店的，在青岛的别墅区，租的别墅改装成了酒店，主要供韩国人入住。
我们一起去海边吃烧烤，她突然问了一句：你认识HF吗？
我说，认识。
她说，他说是你很好的兄弟。
我说，谈不上。
她说，我见过他。
我问，在哪？
她说，青岛。
我问，找你啥事？
她说，他说广西那边有个项目特别好，让我过去。
我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说，我在你下面评论，他加的我。
我说，这个人消失两三年了，看来一直都在。
她问，你觉得他说的项目靠谱不？
我说，别听他的。
没多久，这个姑娘就消失了，谁都联系不上她了，我联系过她弟弟，别墅酒店也不做了，2岁的女儿也没人招呼了，就那么消失了。
也报案了，也去广西找过，也没有找到那个叫HF的人，没有任何结果。
这是我写文章以来，最内疚的一件事。
一个人，也许是一个生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所以，我总是反复地解释三件事：第一、我从来没有群发过任何邮件；第二、我没有任何朋友；第三、我跟任何人没有合作关系，没有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