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钱

  墩子,退伍军人,自驾时认识的车友,他是日照的,我是临沂的,在青海相遇,一看是“鲁”开头的车牌特亲切,一起同行过两天,相处得蛮好的,他随车带了几箱日照绿茶,遇到不错的驴友会送两袋,也会拿这些茶叶跟藏民换羊肉。


  标准的山东人,山东人出门有个特点,后备箱里一定会带大量特产,走到哪送到哪,就会送礼,例如我们去拉萨时,其中一辆车后面装满了金丝小枣,沿途会结交很多朋友,送别人一些随手礼不是挺好吗?


  你送过和没送过,绝对是不一样的。


  墩子长的像墩子,我觉得比我丑,但是他超级自信,动不动就来一句:就凭咱这长相……


  不过,旅行时,他的确蛮招女孩子喜欢,为嘛?


  他有条金毛,走到哪带到哪。


  女孩子喜欢狗,顺便喜欢人。


  突然接到墩子电话,我还是蛮意外的,一般驴友分开就分开了,不会再有交集,他说要过来办点事,需要我帮忙。


  我能帮啥忙?


  下午5点,我去高速口接他,带他去雪山吃鸡,可是时间有点早,要不咱爬山溜达溜达吧,恰好阴天,太阳也不晒。


  他说好。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找到我?我又能帮上你什么呢?


  没直接问。


  爬到半山腰,有辆白色小车停在那里。


  我跟墩子讲:这里是野战圣地,但是呢,容易遇到小倩,因为这附近全是墓地,熟悉这一带的人不会随意来这里,来这些的多是城里人,要么是外地人。


  墩子说,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呀。


  我说,我们以前经常来越野,偶尔还遇到协警来抓野战的,那群小子可坏了,女的没穿衣服,他们也不让穿,隔离审问,你们俩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干过几次?你老公叫什么?你老婆叫什么?怎么干的你?说!


  求求你们了,这真是第一次,以后不敢了……


  白色小车,车门打开了,一男,一女,有拉扯,女的在怒吼:你给我放开。


  咦?霸王硬上弓?


  墩子标准的热血青年,就要上去。


  我说,咱别管,人家闹别扭。


  他说,那也不行,怎能打女人呢?


  女的要走,男的要留,就这么拉扯,连捶带打,男的光着膀子,也发了狠:MLGB,今天你走了试试。


  我也觉得有必要正义一下了,我们俩魁梧男人,对付一个小个子,肯定没问题,关键是墩子一身横肉……


  墩子过去:放开!


  那小子,放开了。


  我问,为什么打女人?


  他说,没打,闹着玩。


  我问女人,你认识这个男人不?


  她说,我男朋友。


  墩子问,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她说,没事,真没事。


  看来,我们的确多管闲事了,继续爬山,差不多6点,我们下山,又遇到了他们,已经不在车上了,俩人手拉着手在山谷里挖野菜……


  草!


  下山时,我跟墩子讲: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野战不?


  他说,省了开房。


  我说,因为,人在野地里有野兽的感觉,特别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当你带着一个女人时,你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打滚,我要战斗,特别是非洲那一片原始草原,太浪了。


  墩子笑了。


  我问,哥,你找我啥事?


  他说,也没啥事。


  我说,我能帮的,我帮,我帮不了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他说,我姑家有个表弟,娶了个媳妇是你们这里的,去年离婚了,离婚了也没分开,依然住在一起,今年春节,我这个弟妹回来过年就没再回日照,前些日子,我表弟就过来找她,发现她在这里跟人一起过日子了,就打起来了,表弟把那男人打伤了,被抓起来了。


  我问,这期间就来过一次?


  他说,我表弟在船上工作,一走就半年,7月份刚下船。


  我问,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他说,能不能找找关系,让表弟先出来,花钱也可以,姑妈在家闹着要上吊。


  我说,这个我够戗。


  他说,还有就是要找到那个男人,跟人家说说好话,让他帮着去求求情,听说躲起来了。


  我说,这个我可以。


  他说,这个男人是我弟妹的高中同学,俩人高中时就谈过恋爱,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那男的一直未婚。


  我问,表弟跟他认识不?


  他说,认识,说起来就更复杂了,我表弟不是有两个孩子吗?其中小儿子就是弟妹跟这个男人生的,最初表弟也是闹,又砸又打,冷静下来觉得日子要继续过,只能忍着,还能咋着?但是要求对方给10万块钱,那小子穷光蛋。


  我说,当时没打?


  他说,当时也是喊着要杀了那小子,喊着喊着,自己就原谅他了。我表弟对小儿子也特别好,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咋说都喊自己叫爸爸,就是亲儿子。


  我说,这个事,我也遇到过,同学聚会时,一个女同学喝多了,怀孕了,她结婚6年都没怀孕,这次怀了俩,去流产时,她母性迸发了,说什么都要生,那男同学跪着求她流产,她也生。


  他问,现在呢?


  我说,孩子马上小学了,龙凤胎,一儿一女,邻居们都说这俩孩子像爸爸。


  他问,她老公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这个事只有我们班极少的人知道,当时大家帮着协调过,她知道早晚都会败露的,所以在给自己铺路,包括买单身公寓之类的,等时机成熟时,坦白,离婚。


  他问,同学不娶她?


  我说,同学穷光蛋,这是其一,其二他自己有家庭,但是因为这个事,家里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他父母知道这俩孩子的存在,他媳妇光知道他出过轨,不知道孩子的事,他时而内疚想离婚,时而想安心过日子,所以也是间歇性的折腾。


  他说,看来这种情况很多。


  我说,很多,经常有读者倾诉,比这些奇葩的都有,不过我推测她老公已经知道了,什么都没说而已,包容、接纳了,等她主动坦白时,可能迎来的是老公的紧紧的拥抱,因为他自己不育,他肯定比谁都清楚,绿帽子是外人觉得难受,真经历了,自己就会原谅自己,也会原谅对方的,骨气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真发生了什么不能接受的,慢慢也接受了。


  他说,同学聚会真是容易出事。


  我说,其实蛮简单,当年不敢说的话,敢说了,当年不敢做的事,敢做了,有男生端着酒杯跟女生说:我暗恋了你15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你。我们肯定起哄:在一起,在一起!不用说,俩人肯定就在一起了,我们都是中年人了,不跟小姑娘那么羞涩了,只要不讨厌,来吧!


  他问,如果你见了初恋情人,什么感受?


  我说,我们是2002年认识的,她是英语系的,2004年分开的,一直到了2013年才再次联系上,是她班有个同学是我读者,跟我联系的时候,我问他,你认识XX不?他说认识,联系上了,打个了电话,她哇的就哭了,问我:那些年,你为什么不找我?


  他问,见过面吗?


  我说,没有,从2013年开始,我每个月送她本书,她收到书的时候,会给我回个电话,我们现在都过得蛮好的,没必要再去折腾了,另外我们那时谈恋爱很简单,别说亲嘴了,连拉手都很谨慎,真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有时我在想,假如我们同学聚会相遇,肯定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就滚了……


  同学聚会为什么容易出事?


  感情基础+距离产生美+补偿心理!


  吃过鸡,安排下了墩子住宿,我联系了球友,有在拘留所上班的姐姐,我旁敲侧击地问了问。


  给出的答案是难度系数非常大,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懂意思了。


  虽然跟墩子蛮熟悉,但是这种熟悉更多的是生疏,毕竟没啥交集,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为他去出这么大的力,不值当的。


  我回复了墩子:捞人几乎没有可能。


  我觉得内疚,次日给墩子拿了两瓶本地酒,意思是我帮不上忙,很内疚,一点心意,希望不要介意……


  他给我地址,我带他去找那小子家。


  小子不在,父母在,也是农村,离我们老家不远,说起来我还有亲戚在这个村,我们先去找了书记,说明了来意,书记带我们去找他父母。


  俩老人很客气,一些事他们都知道,包括有个孙子的存在。


  墩子给他们看了照片。


  俩老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的,问多少斤了,多么高了,上几年级了。


  墩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意思是希望你们家儿子能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原谅他,说得难听点,咱也算一家人。


  俩老人满口答应。


  我觉得老人肯定知道儿子在哪里。


  墩子说,以后有机会,会让孩子过来认认门……


  老人别提多么高兴了。


  回去的路上,墩子说,这一家人都是笑面虎,真会伪装,这一切的根源与表弟的职业有关系,常年不在家。


  我说,我有个球友,是护士,她老公在边防,传言N多人都跟她有一腿。


  墩子问,没跟你有一腿?


  我说,她看不上我,据说没有个一官半职的,她都不会正眼瞅一眼,她QQ空间里写了好多篇文章,是写自己与老公的爱情,看了让人潸然泪下。


  他问,你觉得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我说,都是真实的她,与老公的爱是真实的,偶尔来一炮也是真实的,是环境造就了她的行为模式,若是老公在身边,她也会是非常贤惠的。


  我喜欢谈车,墩子喜欢谈狗。


  他不吃狗肉,看不得虐狗的视频,要是听说谁虐狗了,他真的能跑去杀了对方,他觉得狗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养狗,也爱狗,实事求是地讲,小时候我也吃过狗肉,还是自己家的狗,这么说你们是不是觉得特残忍?


  在农村,看门狗死了,不会埋掉的,就会煮煮一家人吃掉。


  虐狗?


  当街把狗打死不是很常见吗?吊起来现场剥皮,我从小就见,麻木了,你们是不是见了杀猪很害怕?


  我们不,杀猪时,男女老少都会去围观。


  杀猪怎么杀?


  一棍子抡头上,猪接着就眩晕了,接着一刀子捅脖子上,然后有人拿盆盛猪血……


  上次,孔庆东老师说了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他说,过去是人吃人的时代,是真的吃人,是近现代才不吃人了。


  是真的吗?


  真的!


  若是杀人跟杀猪这么常见,人们也会围观行刑,看过《檀香刑》不?就讲的刽子手怎么凌迟……


  多少人围观。


  杀人,多么恐怖的事,为什么京城人那么淡定?不仅仅围观,还要喝彩,甚至弄点人血馒头当偏方,更有甚者搞点肉回家炒炒吃。


  因为,京城的人,见多了,跟我们村杀猪似的。


  有时我在想,当关羽杀人如麻时,他有没有杀猪的感觉?他会觉得杀了人恶心吗?会不会做噩梦呢?


  不会!


  我爹杀鸡会做噩梦不?


  才不呢!


  所以,人的底线是可以不断被突破的,而且慢慢就接纳了,美国有部纪录片,是关于伊拉克战争的,教官怎么教育小兵:当战友倒下时,你不能哭,不能扶,你要继续往前冲,因为你是杀人机器,你没有任何情感……


  当他一枪打爆对方的头时,是结束了一条生命,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而他却暗喜:哈,打中了,枪法真准!


  不是杀人机器又是什么呢?


  杀猪,杀狗,吃猪肉,吃狗肉,我都没觉得有啥不妥当,从小耳濡目染,一直到进了城,自己也养狗了,才慢慢地理解了一些爱狗人士。


  的确,你们是对的。


  狗肉,咋能吃呢?咱养着跟孩子一样。


  在澳洲,几乎家家户户养狗,商场门口有专门放狗的区域,那狗狗也都蛮可爱,不怕人,你想抚摩就抚摩,你若是对狗很友好,主人对你也非常友好。


  国内有这样的群体吗?


  也有,我现在生活的小区里,就有这样的狗主人,喊狗叫宝宝,甚至有专门的小推车,最初我还以为推的是小孩呢,仔细一看,狗。


  狗拉了便便,马上给擦屁股。


  不仅仅给擦屁股,还要用枝条翻翻便便,看看是干还是湿,来判断狗的肠胃消化情况……


  他们谈起虐狗视频。


  那还了得,杀人的心都有。


  我们总喜欢矫正,希望瞬间改变,中国爱狗的情况是很难改变的,因为农村人口太多,你在农村见谁爱过狗?


  一切都需要时间。


  例如我是农二代,我儿子会爱狗,他从小跟狗狗一起玩,等他长大了,会上网了,可能也会为虐狗事件而愤愤不平。


  呼吁爱狗?


  呼吁白搭。


  因为,内心深处没有这个意识,压根没把狗当伴侣,只是当畜生了,谈什么爱?


  所以,你拦车,你救狗,用你的话,可能会改变几条狗的命运,但是说扭转整个格局,几乎不现实,该吃狗的还会吃。


  什么是天道?


  就是尊重事物运转的自然规律。


  不要去违背。


  晚饭,墩子情绪很激动,因为网上流传了一个汽车拖行狗的视频,威海的……


  墩子在转发。


  信息很全,里面有虐狗者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工作单位,包括孩子在哪读书,这一切不知道谁给公开的,我在想,你们其实比虐狗更可怕,你们是直接虐人,而且是站在道德高地去虐的,甚至你们可以集体去他家,打一顿。


  有人会去吗?


  绝对的!


  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正义者、好事者,我们本地出过类似的视频,无数人排队去打,为了保护他,只能把他送进拘留所了。


  我跟墩子试探性地探讨了几句,他接着给我扣了一个帽子:你又不爱狗。


  好吧,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我反倒是觉得他狭隘了,即便是对方真的错了,我们有权惩罚他吗?另外,他犯法了吗?若是狗不是偷的,警察都不会管,法无禁止即可为,就是说法律没说不行,那么就是被允许的,目前我国暂无宠物保护方面的法律规定,在国外,类似虐杀动物的行为要判半年有期徒刑,并处一定罚金。


  虐狗视频的主角,有几个的确被拘留了,为什么被拘留了?


  偷的狗。


  从法律角度而言,对方没犯法,倒是我们犯法了。


  若是我们不能尊重隐私权,今天我们能肆意传播他的隐私,明天我们的隐私也会这么被人随意地传播、践踏。


  这是可悲之处。


  爱狗这件事,我们爱我们的,别人虐别人的,我们可以声讨,可以反对,可以呼吁,但是不要越界,另外必须要认清一个事实,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能管住自己,已经非常厉害了。


  我们惩罚别人的方式,恰好是别人虐狗的方式。


  去年还是前年,我去上海,遇到了一位高人,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有人认为他故弄玄虚,装高深,从而博取大家的崇拜,有人认为他是真有本事。


  我认为他是真有本事的人。


  人家赚钱比咱多,不比咱有本事吗?


  我问他,如何看待中国现状?


  他说,以前,我跟你一样,愤愤不平,总想拯救这个国家,感觉老百姓咋这么麻木呢?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最佳组合,政府选择了老百姓,老百姓选择了政府,封建模式肯定管不了现在的老百姓,因为老百姓觉醒了,但是很先进的民主模式也不适合我们,因为我们老百姓还没达到那个思想意识,我们70%的老百姓文化程度是初中以下,所以一切当下,都是其最佳平衡状态,是博弈的结果。


  婚姻也是如此。


  我们班成了四对夫妻,其中三对是很正常的组合,他们原本就在谈恋爱,可是另外一对是最不被理解的,男的又胖又丑,女的算个女神。


  为什么我们不理解?


  觉得不般配。


  但是反过来想,一定般配,他们俩有一方不同意,这婚也结不成,女神嫁给他而没有选择原来的帅哥男友,一定是权衡再三。


  丑胖子留校了。


  嫁给他等于嫁给大学老师,这不是好事吗?


  大家总喜欢讨论经营婚姻,其实婚姻不需要经营,你优秀了,你对象自然服服帖帖,你差了,自然只有挨冷眼的份……


  我的心理学老师讲婚姻关系非常有名,无数怨妇去上课,希望找到拯救婚姻的灵丹妙药。


  她自己呢?


  离婚了。


  要说国内讲婚姻,权威当属李中莹,他写过一本书《爱上双人舞》,他自己至少离过四次婚,现在领个小女朋友,据说也快结婚了,第五次婚姻。


  微信上写心理学文章最火的心理学专家,也有个小情人,还是高校学生,现在天天在一起,那小女生还来找过我,才21岁,长的跟明星似的,也准备朝心理学方向发展,正在上演讲课,准备成为一个出色的讲师。


  什么是讲师?


  就是自己也做不到的事,要求你完成,并且无论你完成得多么好,他都能挑出毛病来。


  TING牛B不?


  见神杀神,见魔杀魔,铁石心肠,我见他,一句话就把他说哭了,哭得跟孩子似的……


  你要看他写的文章,比佛祖还牛B,我也是他的铁杆粉丝,在这么多公众帐号里,他是唯一我认为写得比我好的。


  你说,婚姻怎么经营?


  不用经营。


  我给媳妇办了张金卡,需要预存200万,买房子从中取了100万,还剩100万,我让她及时转给我,因为这些钱是书款,我还没有结算给出版社。


  她满口答应。


  又变卦了。


  她说,万一你拿钱给了小三咋办?我没办法控制你。


  她拒绝给我。


  我明白她的担心不?


  明白,她常年没有收入,只是靠我赚点钱养家,突然到手了这么多钱,不想还给我了,我答应可以分给她50万,她不同意,要求全要。


  有了这100万积蓄,她变化太大了,先是花1万元买了个洗碗机,又买了扫地机器人和拖地机器人,花了1万多,又把家里的柜子全部换掉了……


  在钱上,我总是最大化地满足她,因为我觉得我给不了别的,例如别的男人对老婆的那种疼爱,我也做不到,因为我太忙了,哪有心思陪老婆出去逛街。


  另外,她只身嫁过来,我觉得不容易。


  我觉得自己是蛮疼她的,要钱就给,从来没眨过眼,我一这么说,女人们就声讨我:女人需要的不是钱。


  真的不是钱吗?


  真的?


  好吧,你们赢了。


  有次,我们俩因为什么事吵架,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几乎不吵架,我跟任何人都不吵架,我觉得没有什么能让我生气,那天我貌似真的生气了,把她手机摔了。


  接着,我从她眼里看到了恐惧。


  她真的怕我。


  怕我生气,怕失去,接着急忙来安慰我,道歉。


  我接着给买了一个新的,又和好如初了。


  我总是要求媳妇去学唱歌,学钢琴,去健身,去读书,去旅行……


  大家觉得我对她要求太苛刻。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共同成长,而不是我一直都在上升,她在下降,那样我会控制不住讨厌她。


  时间长了,隔膜会变成沟壑的。


  这是必然的。


  什么叫爱?


  我们不同时期,喜欢的标准也不同,我们站得越高,我们遇到的异性越优秀,人怕比较。


  创业园里有个姐姐,她是卖海参的,年销售额600万,一年能赚50万的纯利,她老公呢?就是个普通工人,老公从最初讨厌她在家当家庭主妇,到今天呢?


  不想让她创业了。


  为什么?


  嫌她应酬多。


  老公在她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


  他为什么这么多疑?


  生怕失去她。


  在她面前,他连小绵羊都算不上,就跟个哈巴狗似的,为什么这么怕失去?因为自己太弱了,老婆太强了,他不再希望老婆继续强下去,咱现在的日子不是挺好吗?赚那么多钱干嘛?


  老婆被他逼得怎么弄?


  从来不敢给男人打电话,哪怕给快递员打电话,老公也会吃醋,她总觉得身心憔悴,但是又没办法,为了孩子只能继续过,那天我问了她一个问题:是不是突然赚钱了,老公碰自己都烦?


  她笑了笑:真是!


  潜意识里,她瞧不上他了,虽然从来没表达过,这是抑制不住的潜意识想法,不说不代表没有。


  那么,女人控制男人的情况多不?


  非常多。但是女人不怕男人飞得太高,女人天生浪漫,她们不相信什么半球理论,也不相信什么共同进步,认为你娶了我,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女人。


  我们有个老大哥,做建材的,他媳妇是大学同学,也就是说,大哥是嫂子今生唯一接触过的男人,大哥有事业,有钱。


  家庭关系呢?


  非常紧张,晚上动不动要理论到两三点。


  老大哥经常劝我们这群小年轻的:找老婆一定不要找处女,因为她觉得自己对你做到了绝对忠诚,那么你也要做到绝对忠诚,你不能跟别的女人有任何联系。


  绝对掌控!


  有时喝了酒,大哥感叹:真希望媳妇有个男朋友,她去约会,咱开车给送去都行……


  当然,这是气话,意思是希望媳妇也能懂一些道理,他手机已经摔过四五个了,就因为媳妇查通话记录。


  这两年他们关系有些好转,他说自己发了狠,第一次对媳妇下了通牒: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一次就改了,但是偶尔也反复!


  我刚结婚的时候,我媳妇也是这个状态,我们装修房子时,请大哥吃饭,大哥劝了劝我媳妇。


  大哥说,男人,放出去了还回来,这是你的男人,所以要勇敢的去放养自己的男人,别怕丢了,什么是丈夫?一丈之内是你的夫君,千万不要试图去拴住男人,有这个想法,就会把他推到别人床上。


  我媳妇,仿佛突然开悟了。


  经常有女读者过来,有送花的,有送礼物的,有半夜喊我去喝酒的,媳妇从来没多问过,因为她知道我很守规矩。


  我的规矩就仨字:刘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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