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上下

  有天,深夜,约12点,我去停车场拿东西。


  忽闻有撕B音,循声而去,发现俩女在搏斗,扯头发,撕内衣,我天生就怜香惜玉,咋能看得了这场面。


  我大声喝道:别打了!


  她们没听见,拳声依旧……


  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在心中喊的。我站在不远处旁观了一会,才发现还有个男人躺在地上,男人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喊:别打了,怪丢人的。


  通过俩女的对骂,大体意思我懂了,一个正房,一个小三,貌似正房去济南开会了,结果杀了个回马枪,抓到了一对狗男女。


  一看,三个人,我不敢上了,万一再把我打一顿。


  我去岗亭把保安喊来了。


  跟保安一起,我立刻抖擞起来了,跑在保安前面,把她们拉开了,男人觉得很不好意思,跟我们讲:没事,闹着玩,你们忙去吧。


  我跟正房说,又不是多大的事,何必非要扯个你死我活。


  正房白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也不是好玩意。


  冤枉呀,我是好人呐,咋躺着也中枪?!


  戏,就这么戛然而止了,他们三个人整理整理衣服,上楼了,我仿佛听到楼道里传来了《吉祥三宝》……


  保安说,他们家经常打。


  我问,这家伙俩媳妇?


  保安说,一个是前妻,一个是现妻,这俩女的是同事。


  我说,这男的,真牛B。


  保安说,他们家的事,太复杂了,这个男的跟媳妇的同事好上了,媳妇也跟同事好上了,两口子离婚了,男的跟前妻的同事结婚了,女的跟同事又分手了,分手后又想回来,男的不同意,于是就经常闹,110都来过四五次。


  我心想,你自己都不正经,还骂我不是好玩意……


  我甚是好奇,现实情节真的这么离奇吗?那可以写个剧本,拍成微电影应该蛮火的,于是我想扒得深一点,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更多的内幕。


  业主群,有几个比较活跃的,有个叫小女人的,简直是小区里的万事通,连我爹的名字她都知道,你说神奇不?绝对的八卦王,谁家来了亲戚她都要打听一番。


  我找到了小女人,问知道不知道这个事。


  她说,知道。


  我问了问来龙去脉,跟保安说的版本大同小异。


  有意思~~


  小女人开了个饭店,鱼是特色,我跟媳妇去吃过一次,招牌菜是红烧鲤鱼,特难吃,昨天我带着大家去吃鱼,小女人非推荐这个菜。


  我说,上次吃过,特难吃。


  她说,这个是概率问题,有的鱼的确难吃,你再点一次吧,不好吃我不要钱。


  我说,好吧。


  点了。


  还是不好吃。


  泽哥去结的帐,回来告诉我们,鱼没要钱,理由就是我们没怎么吃……


  小女人在群上无比的活跃,现实生活中呢?很正统的一个女人,贤妻良母,至少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她之所以消息这么灵通,主要是小区里过来吃饭的人太多了,婚宴、寿宴多摆在这里。


  这些日子,媳妇出国了,我在家没事干,晚上就搜附近的人,我纯粹是搜着玩,一搜,发现她在,说明她刚刚搜过。


  我给她发了个表情:这么晚了还在约男人呀?


  她说,什么呀,我只是看看周围谁在线。


  我说,约就是约,解释就是掩饰。


  她说,你以为跟你似的,天天带着不同的女孩……


  我问,你咋知道的?


  她说,你光带到我们店里的女孩少说有20个吧?


  我说,那都是我的读者,过来找我探讨人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用大道理把我训斥了一番,意思是嫌我不正经,不好好珍惜家庭,又把我媳妇赞美了一番,我在想,我这个人不正经还真有好处,就是谁训我一顿,他的道德仿佛都立刻提高了一个逼格。


  大约凌晨1点,我又搜了一遍,发现她还在。


  我接着给她发起了语音,接了,声音很小,一听就是躲在被子里说话的,小声地说:闺女在我房间里睡觉。


  我问,老公呢?


  她说,出差了。


  我问,约到没?


  她说,说啥呢?


  在语音的过程中,能听到她那边的信息提醒特别的频繁,说明她正在热聊……


  我问,这是跟谁聊天呢?


  她说,我对门,非约我出去,你说尴尬不,他媳妇在家,他让我去车库,这个臭流氓。


  我说,车库全是监控。


  她说,我不去。


  我又问了一系列的问题,而且是同一个问题不同的问法,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慌乱,俩人关系应该不一般。


  挂了语音,我给她发了三个字:假正经。


  她回了一句:滚吧你!


  她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说了这个邻居的事,一直都在追她,她也蛮喜欢的,只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庭,所以一直都在坚守着底线。


  我说,底线打破是早晚的事。


  她说,我明白。


  我问,愧疚吗?


  她说,愧疚,我明明知道不对,但是忍不住想他。


  我说,每个人内心都驻着一个别人,自己对这个别人是没有抵抗力的。


  她说,所以有些时候,我特别佩服你,表里如一的坏。


  我说,你们需要保护色,我不需要,仅此而已。


  她问,你媳妇不管吗?


  我说,我媳妇坚信一点,我不会去的。


  她问,真不会去吗?


  我说,当然。我问你个问题,假如你被老公抓到了,你愿意净身出户吗?


  她说,我愿意。


  我说,有次旅行,我带了39个人,26个已婚人士,我做了一个问卷调查:如果你出轨了,你会净身出户吗?答案全部是YES。


  她问,说明啥?


  我说,什么都不说明,因为问卷调查是最直白的骗局,每个人都会高估自己的道德观,前些日子有个微视频大赛,我有个师弟参赛了,他拍的主题非常简单,前半部分为随机采访,后半部分为验证,随机采访的内容为:你介意流浪汉跟你一个餐厅吃饭吗?你会给他们一点饭吗?答案全部是YES。


  她问,事实呢?


  我说,他扮演流浪汉去餐厅,所有人的行为都是NO。


  她问,那到底哪才是真实的呢?


  我说,都是真实的,人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回答的也是内心真实想法,人们在餐厅里遇到流浪汉时,表现的也是真实感受,例如把包包看紧,起身躲避之类的。


  这里面存在一个关键点:就是人们压根不了解自己,总是习惯性的高估自己的实力,认为自己是有这般道德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喜欢指责的缘故,当年有个小月月事件,大家纷纷指责路人冷漠,那么疑问就出来了,是大家不上路还是路人不上网?你以为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挺身而出,其实你不会!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名人的道德下线是老百姓的道德上线。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在我们眼里,那些落马的官员多是道德败坏的,我们可以戳他们的脊梁骨,可是有没有人反思过一个问题,这些人真是如此肮脏吗?


  非也,他们的道德观和才华,应该远在我等之上。


  只是,我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就如同每个人都坚信自己不会出轨,真的吗?范冰冰爬你床上了呢?


  我采访过这么多人,只有一个人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意外,就是我在澳洲遇到的那对小夫妻,西安的,做地产的,我问了男的这个问题,男的回答:我肯定上,别说我了,我老婆也同意。


  他媳妇在旁边说:我同意,真的。


  你高估了自己的道德观。


  以前日记回复里有个大姐,天天谈佛,动不动就给我上课,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信仰真的让她坚不可摧吗?


  我决定挑战一下她。


  我去考试,她在考场外面等我。


  我考了满分,她说,我在外面保佑着你,我是佛,我早知道你是满分了。


  好吧,你牛B。


  下午,考试中心给我打电话,考试无效,因为采集头像的时候,我站的太靠前了,没有把脸拍全……


  你NND,你的佛保佑我,保佑到哪里去了?


  一吃饭,她就劝我,又说泡妞影响家庭,又说什么因果轮回,她不吃肉,我偏偏点了一份红烧肉,我自己吃了,把她气的。


  我就想知道,能不能把她拉下水。


  她喜欢吃花生米,我送了她1麻袋,约120斤,她可感激了,问怎么感谢我,我说不用感谢,陪我喝次酒就行了。


  她酒量真不行。


  酒后,什么故事都让我套出来了……


  她老公性取向有点问题,喜欢带她参加那种群体PARTY,她从拒绝到接受到上瘾,甚至背着老公自己去,我甚至产生了怀疑,信佛是不是她的保护色呢?但是她信的的确又特别迷,不像是装出来的,使我产生了精神分裂,人难道真的是多面性?


  可是,这也太多面了吧?到底哪面是真的?


  酒后第二天,我刷新了一下她的朋友圈,满屏都是阿弥陀佛,我在想,她是忏悔昨天喝酒了呢?还是后悔被我套走了秘密呢?


  应该,都后悔。


  每个人心底都有故事,我们都藏得很深很深,从而给了自己以及别人一种假象,我们是无比纯洁的,我把这些故事写出来了,那么众人就觉得我是肮脏的,我是道德败坏的,其实写黑暗是为了让人们更加珍惜光明。


  你以为她参加的那种PARTY离你很遥远吗?每个城市都有,而且群体相当的庞大,我们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只是圈子太过于隐蔽,我们没有机会接触而已。


  我问她,你信佛有没有忏悔的原因?


  她说,有。


  我说,你信佛挺好,但是无论信什么,首先修炼的应该是包容心,要包容异教徒,不信教也是一种信仰,在中国你觉得信佛才是正道,因为佛教徒基数最大,假如你只身在美国呢?你周边全是上帝,你就会产生了恍惚,信佛到底对不对?因为你是弱势群体了,很多人到了美国以后改信上帝了,你现在身在中国,信佛仿佛给人很高尚的感觉,于是你就有了道德绑架,认为我们不信佛就是愚昧的,总想拯救我们。


  前些日子,无意浏览到一篇文章,是关于婚姻的,被首页推荐了,文章是我写的,但是被打乱、改编过了,署的别人的名,里面提到了一句:如果你离婚了,你会怎么分财产?文中的我回答得干净利索:我净身出户,感觉女人嫁给我不容易,把最美好的青春给了我。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这些话应该是我内心真实的声音,即便今天你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的答案也是如此:我愿意把所有财产都给飞扬,我净身出户。


  包括她平时问我要钱,我从来都是这么回答她的:你不用担心,我的钱就是你的,想花你就自己拿。


  店里收入多是现金,我没有存钱的习惯,带回来我就交给她了,她会放到鞋柜里,我需要我就拿,她需要她就拿。


  什么时候我才会抱怨两句呢?


  吵架的时候。


  平时,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打下的江山就是我们俩的,买房子我都写她的名。


  讲个故事。


  我写完那篇文章不久,上帝就来考验我了,先是媳妇怀孕了,怀孕以后她嫌北方冷,回上海了,我只身在山东。


  那时,我还是斯巴鲁车队的骑手,经常参加各类骑行,2010年参加过环骑青海湖、环骑海南岛、穿越大兴安岭……


  环骑青海湖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湖北妹子,捷安特车队的,戴个眼镜,话不多,很清秀,身体特结实,一握手就能感受到她的力量,刚毕业不久,体育特长生,个头也蛮高的,不穿高根鞋跟我差不多,名字倒是非常的大众,孙静。


  从西宁出发,走高速到青海湖。


  他们胆子大,敢把车子骑到高速路中间,我不敢,我一直都走应急车道,孙静胆子也小,她也走应急车道,应急车道里小螺丝小铁丝特别多,沿途我扎了一次胎,她扎了一次胎,而且相隔不远,我先帮她补了胎,又给自己补了胎,就这么认识了。


  到了青海湖营地,主办方建议我们全部换成电动山地车,宁波一个厂家生产的,叫途尔,这次活动也是他们赞助的,只要我们骑完全程,就送一辆电动车。


  那时,我还比较清高,认为自己不应该为物质所动,既然选择环骑青海湖,就应该真的骑,一定要用脚踩才行,我拒绝骑电动山地车。


  孙静也拒绝了,多数资深骑友都拒绝了,那些凑热闹的全部骑上了电动车。


  电动车速度快,上去就拉开了距离,组织方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从而导致队伍越拉越长,我们在后面跟的格外吃力,又有高原反应,慢慢的就成了两个梯队,电动车一个梯队,自行车一个梯队,自行车又划分为了俩大梯队,男生一个梯队,女生一个梯队,男生里又划分成了两个梯队,专业的一个梯队,业余的一个梯队。


  我是介于业余跟女生梯队中间的,孙静属于女生里的专业选手,很自然,她选择了跟我并骑。


  那时我比较年轻,也很幽默,很会讨女孩子喜欢,虽然长的丑了点,但是一身骑行服还是蛮帅的,另外我骑了一辆纪念款闪电,相当于汽车里的玛莎拉蒂……


  她蛮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吃饭的时候,她也喜欢跟我对桌。


  晚上,住帐篷,男女混住,不要大惊小怪,西部多是如此,她选择跟我一起,除了我,她没有熟悉的人,晚上青海湖边的牧民喜欢搞篝火晚会,类似青年交友会,男的女的,也是挺HAPPY的,我有些发烧,另外喝了点酒,我不想去参加篝火晚会了,她也没去,帐篷里就我们俩人。


  半夜醒来,约一两点,发现另外四个人还没回来,就我们俩,她睡在我旁边,穿着小背心和四角内裤,腿特别特别的白,她听到我醒了,起身给我倒了杯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躺下,我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翻过身来,抱住了我。


  吻了,身上全是咸的,汗味,没法洗澡。


  最后一个环节,她说,别了,没洗澡,等我们回西宁吧。


  戛然而止。


  陆续,其他队员也回来了,天慢慢亮了……


  起床,她穿了一身便装,脸蛋是那么的可爱,以前也谈过不少次恋爱,但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漂亮的女生,太美了,天然美,小肚上全是肌肉,一点赘肉都没有,我甚至有做梦般的恍惚,我真的能拥有这么美的女神吗?


  我问,后悔不?


  她说,不。


  我问,觉得巧不?


  她说,缘分。


  骑行结束后,我们一起回西宁,我车子在西宁,从西宁又回到郑州,沿途我给她讲述了我的现状,我结婚了,媳妇怀孕了,在上海,平时我独居,问她乐意跟我走吗?


  她说,我愿意,但是我不希望影响你的家庭,我只默默的爱你就好,我什么都不要,也不要礼物,也不要名分,也不要婚姻,我只要你幸福。


  也许我说“我爱你”的次数多了,总给人一种错觉,就是言不由衷,其实我每次说出这三个字,都是当下的感觉,的确是很强烈很强烈的爱。


  她没有跟我走,她要回家,有事要处理。


  我回到家,特别特别想她。


  她回到家,特别特别想我。


  我们俩在QQ上聊天聊到了凌晨2点多,我已经承受不了这种相思之苦了,我睡不着,起身开车出发了,晚饭我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问,你愿意为我离婚吗?


  我说,在认识你以前,我认为我不会为任何人离婚,但是此刻,我愿意。


  她说,我说过不打扰你的婚姻,可是我离不开你。


  我去跟媳妇谈。


  媳妇开价,20万。


  哈哈,现在想想,那时真便宜,现在涨到500万了,今年皇后问过飞扬:把懂懂让给我,出个价吧?飞扬出价500万。


  20万我也没有,我就有辆破捷达而已。


  孙静也没有,她能拿出5万块钱。


  我说,那我回家问我爹要。


  我爹死活不同意。


  我娘同意,我娘的意思是尊重我的选择,但是我娘也觉得内心有愧疚:你看,娃一出生就没爸爸,怪可怜的。


  一共凑了8万来块钱,给飞扬打过去了,问能否分期付款,同意。


  那时,我的读者基数可能没有现在大,但是比现在铁杆,孙静问我能否发起一次募捐,我说这个不可以,但是她还是提醒了我,这个思路不错,于是我搞了一个项目,旅行中国,发起了众筹,当时还不叫众筹,凑齐了20万。


  飞扬同意回来签字。


  当时我们俩有套房子在临沂,70万买的,当时市价100万左右了,买房子的时候写的飞扬的名字,现在面临离婚了,家里意见不统一了。


  我娘坚决要求我要回来。


  我爹则不断地骂我,意思是家族里从来没出现过离婚的,结果这个光荣的纪录被我这个败类给打破了,他的意思是真离婚,必须把房子给飞扬。


  孙静肯定让我要,她认为我们俩在一起若是连房子都没有,咋生活呢?


  飞扬回来签字的时候,孙静也在场,飞扬穿了一件大棉衣,没感觉到肚子有变化,拉了一个箱子,签字手续比较麻烦,需要她回去修改户口本,户口本上写的是未婚,需要先改成已婚,飞扬准备回去。


  她把箱子交给了孙静:这是懂懂的衣服,都洗好了,祝福你们。


  后来,我一直在回想这个场面,为什么飞扬总是能镇住这么多女人?因为她身上真的有大嫂风范,波澜不惊……


  飞扬问我:能否送我到机场?


  我说,行。


  到了机场,她把大衣解开:这是你儿子,5个月了,如果你愿意回头,我什么都不要,都给她,钱、房子。


  那时,我对孩子还没概念,也没有太多触动,因为我太爱孙静了,我拒绝了她。


  飞扬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照片,彩超,儿子5个月的照片,上了飞机,飞扬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老公,带我和儿子回家吧!


  我依然拒绝!


  我们回到家,听说婚没离成,我娘有些沮丧,我爹很开心,我爹跟孙静说:实事求是的讲,无论相貌还是学历,你的确比她强了太多,但是你们俩遇到的时间不对,这就是命,孩子你还是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我是不支持离婚的,你想想他有个孩子在别人手里,能安心跟你过日子吗?


  我娘就骂我爹,我爹就反驳……


  一顿饭,没法吃了。


  孙静问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说,爱,大不了断绝父子关系,这些关系没啥值得留恋的。


  她说,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


  我们就走了,去了阿拉善,俩人刚私奔的时候还是蛮兴奋的,在沙漠里,在胡杨树下,在车里,在湖边,到处都有我们的……


  可是,激情不是生活的常态,还是要考虑过日子,我们俩都没有收入,那么激情就会慢慢褪色。


  有天,我们在酒店里看电视,看到了女人生娃的情节,我突然想起了飞扬,我再看看身边这个女人,咋这么陌生呢?


  我接着给飞扬打了个电话:回来吧。


  孙静当时给我做财务,帐上还有8万来块钱,给了她,也算是和平分手了。


  飞扬回来以后,我肯定要赎罪呀,有事没事秀秀幸福,特别是儿子出生后,几乎每天都晒儿子的照片,其乐融融。


  孙静的心理发生了变化。


  她认为我欺骗了她,开始诉苦,写了长篇大论发到网上,讲述了我们的爱情,说飞扬多么有心计之类的……


  掉粉有多快呢?


  原本我一天3000人关注,马上变成了500人/天了。


  人们接受不了这样的懂懂,你咋能玩完就跑呢?孙静也跑到我们家来闹,还把我们家大门上给喷绘上了字,说我玩弄了她,欺骗她的感情,等等。


  飞扬给她写了封信,问她愿意不愿意坐下来谈谈?


  她不愿意。


  后来,她跟我一个读者生活在一起了,一切才消停……


  事后,我在反思,我说过会净身出户的,但是当真的跟飞扬闹翻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给她一分钱的,之所以给她20万其实是为了骗她签字,我知道她的性格,只要她签了字,我肯定能把20万要回来,因为她这个人太有骨气,我一刺激她,她就会把钱退给我,我说好房子给她,当时买房子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离婚的时候,我说什么也不愿意给她,我赚的钱凭什么给你?装修花的你的钱,那你把地板撬走吧,我不要。


  我变了?


  我不知道哪里变了。


  我对孙静呢?


  无论我说我爱她,还是她说她爱我,都是真心的,我们俩在一起是那么的快乐,是真正的爱情,甚至跟飞扬都没有过的感觉,当时我离开她一天,呼吸都是困难的。


  最终,我们俩成了撕B状态。


  太疼了。


  我说过为她离婚,是发自肺腑的,中途我妥协了,放弃了,是我想回归父亲的角色,不想让孩子一出生没有爸爸。


  从那以后,再也没提过离婚。


  或者,是我忏悔了。


  或者,是再也没有遇到孙静了。


  有次吃饭,我跟民政局的朋友闲聊,问他净身出户常见吗?


  他说,离婚时,俩人都是想掐死对方的状态,咋可能把财产给对方呢?


  至于那问卷调查,哈哈~~


  你认为你会与众不同,那只是你认为而已,见了美女你也会垂涎三尺,见了领导你也会低头哈腰……


  骨气这玩意,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王功权私奔的时候,网上一片骂声,其实我特别特别特别的理解他,包括后来他的回归,因为这一切,我都经历过,你要想舒展你的爱,你就要付出背叛的代价,要么你就选择压抑彼此,就如同《断背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有时,我在想,当我遇到下个孙静、李静、王静、张静,我会不会再次上演私奔呢?


  我不知道!


  …………本篇完,下为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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