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
很久没去打球了。
心情不好。
宋姐打电话：下午打球不？
我说，没状态，不想去，还有一个原因，前几天我跑了趟临沂，发现我腰疼得厉害，可能是打球扭着腰椎了，我想休息几天。
她说，那一起晚饭吧。
我说，我请。
她说，我请。
我说，我5点过去接你，带你去个你没去过的地方，你绝对喜欢。
她说，见面再说。
宋姐是搞美术的，美术院校毕业，当过美术老师，后来出来做高考美术辅导班，再后来做绘画学校，生意做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们是球友，不过不是通过打球认识的，而是通过我儿子学画画认识的，我儿子同学的妈妈送了我们5节课，体验卡。
儿子第一天去体验，就觉得蛮失落的，因为每个人都背个大书包，而他没有，那书包是土豪金的，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画笔，老师拿了一个给我儿子，让他暂时用一下，放学后，每个同学都拎着跑了，而他要拎时，老师要求收起来。
儿子就朝我们发脾气，要！
多少钱？
2600元！
媳妇同意，我不同意，我反复问儿子：你以后保证每个周末都来学吗？
点头，拉勾！
买了。
后来，儿子不想去上了，死活不去，毕竟是占用了周末时间，我和媳妇就吵架了，嫌她浪费了2600元，两口子吵架升级了，要不咱一起去退了。
去了学校，儿子又变卦了，又要学。
我在学校抱怨了一通，你看你们这完全是诱惑式营销，我们就是来体验一下的，你拿个包包诱惑孩子……
这种体验课程是非常厉害的，成交率非常高，而且一个孩子一学就是一疗程，从幼儿园学到小学毕业，续费率不说百分之百也差不多，我们已经续费三年了。
养成惯性了，难改！
每次续费，都会送三张体验卡，每张体验卡送五次体验课，咱肯定就送给宝妈了，就这么慢慢推广开了。
这家美术学校，只有一家，不做分校，细节做得特别好，例如每到周末，校长就站在门口，挨着跟每个家长打招呼，能喊出每个小朋友的名字，这个校长就是宋姐。
我们是这么认识的，要说有交情还是通过打球，最初她跟我不是一个球馆，我换球馆以后才正式认识，而且我有自己的球队，蛮吸引中年妇女，就把她拉到我们队伍了，我拉拢队员很简单，给买身装备就可以了。
我跟宋姐关系非常好，她晚上喜欢到公园散步，偶尔也会喊我，我们俩天南海北的聊着，她觉得我是蛮有品位的人，其实我是个草包，她聊什么我都能略知一二，油画、水彩、国画……
她有着美术生特有的气质，说不出来，反正是很有范。
美术学校每个月都搞一次郊游写生，可能去公园，可能去雪山，孩子画孩子的，家长聊家长的，不聊不知道，有些是住在乡下的，有些是邻县的。
真疯狂，为了孩子学美术，跑上1个小时的路程？
酒香真是不怕巷子深。
人，都有多面性，有时跟宋姐在一起，我总觉得她像个完人，儒雅、冷艳、温柔，可是我往往又会听到另外的声音。
儿子的美术老师是山东美院毕业的，家是临沂市里的，不知道为什么跑过来工作了，工资比较高？
这女孩长的很不错，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媳妇周末都要忙着做烘焙，一般都是我去接孩子，媳妇就会包上一些蛋糕之类的让我拿给校长和老师，一来二去，我跟任课老师关系搞好了。
好到什么程度呢？
除了最后一步，都有了。
我知道，她只是无助，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有孤独感，偶尔也会感叹一句：你离婚吧，我嫁给你。
这也不现实。
偶尔，半夜也会给我发信息：懂懂，你抱我睡，好不好？
我一下流。
她又急忙回复：不喜欢你这样！
我都搞不懂了，你到底是让我抱还是不让我抱？
在她眼里，宋姐就是天山童姥，阴险、狡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学校里潜规则特别多，若是不会阿谀奉承根本吃不开……
我又突然觉得宋姐立体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这种恍惚，我每天都有，例如经常有各地大佬过来找我，在谈话过程中，我总感觉他们是魅力四射的，而当他们走了，我在网上搜一下他们的采访录之类的，总会无意看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那我就在想，他们到底是正是邪？
偶尔，我也跟SUSU谈过这些，我说为什么你现在如此的正面？因为你太弱小了，还不足以被人议论。
你越强大，你的支持派与反对派越对立，若是你能获得50%的支持率，你都可以参选美国总统了。
不和谐的声音不影响我对宋姐的认识，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支持者与反对者，没啥，这就如同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喜欢的人、讨厌的人。
下午5点，我过去接她。
她不忙，泡茶。
职业习惯，我先翻翻有什么茶。
茶叶不少，在我看来，全是三无产品，这类茶基本上都是礼品茶，逢年过节亲戚朋友送的，不喝也罢。
我说，我去车上拿茶。
她以为我要给她带礼物，急忙阻拦。
我说，我是拿点泡了我自己喝的。
我现在貌似有职业习惯了，喜欢给人科普茶叶，其实我也是半瓶子醋，只是道听途说来的一些歪理学说。
你说这些茶叶很贵，我不否认，但是贵在了概念、包装，其实它的真相可能就是散茶+豪华包装，本地茶叶店都是这么做的。
其真实身份？
就是三无产品。
农药残留检测了吗？
啥？茶叶还有农药残留？
茶叶用药还不少呢？
另外，即便是你这里有几份是品牌茶，也属于低端系列，其真实售价也就是几十元，可以淘宝比一下价格。
啥？只有几十块钱？
我挨着搜索了一下，比价给她看了，她还拿这些茶当宝贝了，招待贵宾用的。
我发现我特别擅长说服一个人，一会就把她说得反水了，甚至有了恶心的感觉，原来以前喝的就是这些玩意呀？
真相，本来就是如此。
她说，那你给我拿点茶叶，我给你钱。
我说，我不卖。
她问，为什么不卖？
我说，最近搬家了，我嫌去仓库拿货麻烦，太远。
她问，什么时候卖？
我说，不一定，要看心情吧。
六点半，她们下班，我带宋姐去一家个性餐厅，这家个性餐厅个性在哪？开着门，不营业，就这么牛B。
除非是朋友来，但是也不炒菜，主要是一些冷拼。
能被列入朋友行列，都是一个人炫耀的资本。
装修？
非常豪华！
老板比我年龄小，我很喜欢这家餐厅，不是说喜欢这家餐厅的装B，而是喜欢这家餐厅的运营模式，这就是我的概念，我提议做书店、做茶馆，都是这个模式，店只是给自己玩的，是自己的一个身份，一个招牌，不是实际接客用的。
前几天，有朋友过来聊天，提到了电商在落地。
但是这个落地跟传统的实体店还是有区别，例如传统的宾馆很讲究位置，但是7天、汉庭则不讲究这些。
就是说，电商的实体店落地，也不完全指望地面上的人流量。
完全可以偏僻一些，无妨。
这家餐厅做什么？
微商，本地高端零食，包括烘焙之类的，跟我媳妇也合作过，我媳妇说，这个店一中午的利润就在2000元以上，全天利润不低于3000元。
口碑在外。
大家都觉得他有B格，越是如此，越是信任。
包括一辆崭新的帕纳梅拉停在门口，胭脂红的，我特别喜欢这个颜色，太骚了，我要是年轻10岁，我也买辆这个颜色的。
我现在的是酒红色，属于40岁女人的颜色。
我为什么带宋姐来呢？我觉得宋姐会跟这小子一见钟情，这小子也是做儿童市场的，主要做机器人，这个项目我们考察了三年多，一直想做，一直想做，但是总觉得本地消费可能达不到，一年费用两三万，家长是否愿意为孩子付出这么多？
还有一点，我觉得媳妇干不了，她毕竟是女人，未必对这些机械之类的感兴趣。
大家都认可这个市场，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值得切入，阿俊姐跟我讲了一个故事后，我就开始培养孩子朝乐高方向发展，阿俊姐认为，一切技能的本质其实都是手与眼的配合，所以要培养孩子的动手能力。
我儿子组了一面乐高墙，媳妇给儿子设立的奖罚机制也是针对乐高的，表现好了，就买新配件，表现差了，就没收。
后来，跟餐厅这小子认识以后，才知道他开了一家机器人俱乐部。
我去一看，我坚信这玩意玩不了，我和炮神俩人照着图纸，一下午都没把一只电动老鼠组装起来，总觉得缺少零件，另外我觉得这些玩意太超前了，还用到电路板，但是钱已经花了，咋办？
我们就带回家了。
结果？
我儿子和几个小朋友把它组装起来了，比它的任何一个玩具都喜欢，因为是他亲手组装的。
餐厅这小子，懂生意？
我觉得，他是懂有钱人！
一介绍，他和宋姐聊的还不错，算是一见钟情，切了盘牛肉，拿了瓶冰酒，我不喝酒，就在旁边伺候他们俩。
无意聊到了养生这个话题。
宋姐说，我最近在跟XX姐做XX。（一个直销品牌）
我说，挺好的，了解过。
宋姐问，你怎么看？
我说，人是很容易被说服的，关键是谁来说服你，马云要是把阿里巴巴变成直销产品，可能人人都会参与，其实每个人很容易变到自己的对立面，例如过去你是反对直销的，认为这群人是苍蝇，后来慢慢接受，再后来成了参与者，每次跟别人推销还要加上一句：我只是分享一下好东西，不是推销产品。
她噗嗤笑了：真是这么一个过程。
我说，但是我依然不会参与的。
她问，为什么？
我说，不管直销是不是趋势，不管你做的产品是不是灵丹妙药，当你一开口谈这个事，别人马上就给你贴上了标签。
她问，你会给我贴上吗？
我说，应该不会！
她问餐厅小伙：你会吗？
小伙羞涩一笑：不会，我岳父就做安利。
她说，我只是分享这个过程，不是要推销什么，也不是说服谁。
我说，你说的，我都信，其实每个人离直销都只有半步之遥，每个人看似很强硬，其实是弱不禁风的，只是你的攻势太弱，没有击穿他的防线，例如每个喝茶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懂茶，但是我熟悉的这些茶客基本上都被我说服了，未必会买我的茶叶，至少从此开始了品牌茶路线。
晚饭后，送宋姐回去。
她问，我做直销，你真的没给我贴标签？说实话！
我说，你知道我是个包容的人，没有！
她很开心。
送下她，回家的路上，我在想，到底有没有？
还是有那么一丝惊讶，不是说直销不好，而是我觉得有些反差，她是贵族，咋能做这些呢？理解不了，而且太不坚定了，那么容易就被说服了。
不是为了赚钱？
那又是为了什么？做健康宣传大使？
她以前在我心目中是仰望状态，现在只能是平视，甚至不想继续接触了，至少不再主动了，她不喊我，我应该不会喊她了。
我又有分别心了。
需要继续修行。
有些人，只适合高高在上，不能过于亲民，否则会让粉丝失望的，就如同我那天去看狗，那么一个网红，穿那么邋遢，以至于我连车都不想下了，我就坐在车里看看，我在想，原来穿这么邋遢也可以当网红呀？
若是不来，我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
来了，我都不想搭理他了。
不能走近。
餐厅小子为什么做得那么好？他就把握住了这一点，只能让你远远望着，不能靠近，甚至你主动勾引他，他都不上钩。
最近，在关注京东文学奖，我想签批书，我们现在签书要求比较高，必须是获奖作品，而且必须是有签名有印章有日期，具有长期持有价值的。
两条腿。
一条腿是我自己，我不断地联系作家，我自己去签，这样可以省掉15元/本的费用。
一条腿是别人签，现在有业务公司全程帮我们签书，他们先罗列书单，我们确定要不要，若是要，他们就去签，每本我们给15元的佣金。
京东文学奖出现了一位女作家。
我很关注，把她的博客文章全部打印出来了，挨着阅读，无意发现了她的助理联系方式，顺藤摸瓜要到了她的微信。
她很爷们，短发，喜欢玩车，喜欢喝酒，抽烟，跟很多牛人关系很好，例如多次跟着刘强东一起穿越沙漠，她跟刘强东是老乡。
画也画得不错。
字也写得不错。
我崇拜她。
但是，她不搭理我。
我把她的新书读了一遍，然后梳理了人物关系图，又摘抄了里面经典的句子，在做这些工作时，我发现了这本书的几处漏洞，甚至是常识性的。
我整理出来以后，在微信上发给她。
她还是没搭理我，只是解释了一下。
她的解释有些含糊，这个我是理解的，因为作家写书太多，很难记住每一部作品的每个细节，她说要回头翻书看看。
我也不是纠错的方式，而是疑问，就是问为什么要这么写？是悬疑还是包袱？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我只是告诉她，我是个很用心的粉丝，认真地读你的作品。
作家可能喜欢钱，但是不喜欢谈钱，你若是直接问她，给你多少钱，你帮我签多少书，她肯定会拒绝你，甚至觉得你在侮辱她。
看她到连云港开会。
征得她的同意，我过去了，因为我看到她朋友圈晒了几幅画，我问她能否收藏？她说可以，问了价格，2000元/幅，是习作系列，我看中了一幅画猴子的，还是蛮有意境的，应该是半路出家。
作家有意，缺的是像，她处于画得越来越像的阶段，但是意给她加分不少，整体而言，作品还是蛮不错的，2000元是可以接受的。
未来，她应该越画越不像了，就是语意+画意了，意上有意了，那时境界会更高的。
我提了两瓶茅台过去。
下午活动结束。
我过去找她。
她正在打电话，我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很是虔诚，手里全是汗，甚至我手里提的酒都没敢放下，生怕她突然打完电话。
电话是个男人的，但是不是老公的。
我推测，她单身，或半单身。
年龄50岁左右，气质非常好，靠太近的话，能看到脸上有一层粉，应该是上节目的缘故，化妆了。
打完电话，很是热情。
我把酒放下。
她拿了一本书给我，已经写好我名字了，送我的，我一看，名字写错了一个字，我是山峰的峰，不是锋利的锋。
无妨。
作家普遍是很容易平易近人的，而且也喜欢跟人聊天，因为他们需要素材，他们不喜欢纯粉丝，纯粉丝就是傻乎乎地除了崇拜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喜欢能打乒乓球的粉丝，你来我往。
我知道她喜欢越野车，我们从越野车开始聊起，聊到了沙漠，西藏，还聊到了国画、白酒、茶叶……
我都是比较专业的，哈。
关键是我还开了毒药过来，限量版的硬汉，我坚信她没有见过这个颜色，上次我去专业做这个车改装的店里，老板说第一次见这个颜色，玩这个车的圈子很小，基本上都在他的店里保养。
一聊，有料。
要不？我请您喝酒？
好！
其实，我是很容易反败为胜的一个人，就是最初我的能量是比较弱的，慢慢就压倒对方了。
画她给我捎过来了，我现场给她钱，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送你了。
我说，不要，一码归一码。
我们去喝酒。
她真是海量，一斤白酒下去，还喝了两瓶啤酒，我不能喝酒，喝了有四两多白酒，当她一句话反复重时，我觉得她喝多了。
就想送她回去。
当时我们俩在海边。
问她要不要去海边走走……
溜达溜达吧。
人喝酒有个特点，坐着可能不醉，但是一吹风就醉了，她有些醉了，我能感觉到了，说话重复得厉害，另外说话有些逻辑问题了。
这是咱的偶像呀，咱要服务好。
我感觉，她不开心，很压抑。
我问，X老师，你每天都喝酒吗？
她说，差不多。
我问，喜欢白酒还是红酒？
她说，白酒，每天睡前一小杯。
我问，不影响写文章？
她说，好文章都是在半人半魔状态下写的。
我问，你是不是酒量特别大？
她说，我没有酒量，只有酒胆，几乎逢喝必醉。
她有些踉跄。
我扶她，她拥抱了我，我端起她的脸蛋，像个小女生，她脸上一股粉味，亲了亲额头，她像个孩子……
海边有不少散步的，我们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我觉得她有些恍惚了，把我认错了，不仅仅认错了我，还认错了一个小伙，她觉得是她儿子，追了半天，不是。
我突然觉得做错了事，咋能让她喝这么多酒呢？
送她回酒店，她又吐了半天。
喝了点水，清醒了很多，问我她是不是出丑了？
我说，没有。
看她足够清醒了，我说我去开间房，明天再走。
她说，你要是不嫌……
我说，不行，我怕我控制不住。
她笑着说，我比你妈年龄还大。
回到房间，就俩字，心疼再心疼，特别是看到她喝酒后的恍惚感，我在想，这是不是她的常态？在她单身的这些年里，她有多少次这么恍惚？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被人骗了？
真是心疼，你咋能这么折磨自己呢？好好的女人，喝什么酒？
让人心疼！
与我想象的她，真是两个人。
前者，只是偶像，单纯的偶像；后者，是个女人，单纯的女人。
特别是她认错儿子的画面，总在我心头萦绕，儿子跟着爸爸在一起生活，她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过了，在澳洲。
我见过很多喝醉的女人。
她们都变成了她们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样子，可能原本是非常文雅内秀的，开始了满口黄话，鸡巴长，鸡巴短的。
要么就是躺在地上打滚。
我第一次去苏荷是在深圳，深圳三个女读者请我去喝酒，那时我喝酒太厉害了，一斤白酒只是预热，她们几个全被喝醉了。
其中一个被印度佬勾搭走了，一个自己回家了，当时负责联系我的那个姑娘呢？彻底喝多了，在马路上打滚，车辆就这么来来回回，也不避讳。
关键是，她以为躺在家里了，手也不老实，完全进入自己的世界了。
这都是她们自己也无法想象的画面。
有时我在想，人是不是有多套操作系统？例如现在是一套操作系统，有伦理有逻辑，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套，没有伦理没有逻辑，只有动物性，最原始的思考模式与行为模式？而且每个人都可以轻松进入这个模式，例如喝了酒？服了药？
男人也是如此，例如我见过腚疼喝多了趴在草丛里骂街：我来这里是体验生活的，我爸有5000万，开着宝马6系，家里有四个保姆……
帮他洗澡？
洗慢了他都发脾气，要么就哭：你这保姆咋这么不听话？让我爸辞掉你！
次日？
全无记忆。
给回放视频？
啊？这是我吗？
我还见过打自己的，一个大姐，她是来道歉的，说是以前发过帖子骂过我，道歉是她的常态，她还给XX磕过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没想到有天跑到我这里来了。
人家是来道歉的，又是带着酒来的，喝点吧。
喝了酒以后呢？
在那里扇自己耳光，最初是拿手扇，后来是拿鞋底扇，当时我们不是在包间里，是在大厅里吃的，把周围客人都吓跑了。
可丢人了。
次日？
记忆全无，只是问我，昨晚咋了，脸咋这么疼？！
有没有人喝了酒很安静？
我就见过，大家都说他人品好，理由就是酒品好，我一直都蛮佩服他的，咋是这么一个儒雅的人呢？他在银行上班，在我们这里有三套别墅，这都是传言，开了一辆宝马5系GT。
前些日子，我又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就是一屁股债，我们当初的那群酒友，基本上都借钱给他了。
看吧？
人品好，有时未必能长期好……
大家都觉得我是渣男，我也许还不是那么渣，有个女生，学写作的，她原来有个师傅，她师傅跟她讲，懂懂这个人比较好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从前途而言，不是说献身不合适，也合适。
她喝多了，这些话都被我套出来了。
我咋突然这么厉害了？
我不喝酒了呀！
当我不喝酒时，我看大家的表演，总在想，当我喝酒时，别人是不是也这么看我？
那书签没签？
没签，不过不是难事了，那天会计用我微信找个人，无意收到了女作家的信息，开头是：宝贝，干嘛呢？！
宝贝？
这有啥大呼小叫的？
在今天，宝贝只是相当于：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