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月子

  早饭,媳妇煮了一锅鸡蛋面。


  给我和儿子各盛了一碗,她自己吃健身餐。


  我端着进了书房。


  吃了几口,没有胃口,不是面的问题,而是我昨晚喝酒了,整个人蔫了,半夜3点就醒了,再也没睡着,而且最近喝酒越来越频繁,不是不喝酒吗?


  是的,但是人在江湖,酒不由己。


  我把面端回去。


  媳妇问,不好吃?


  我说,我没有胃口,实在对不起你。


  我真的很内疚,因为这些面我不吃也就扔了。


  媳妇说,都是喜欢健身的人,为什么还喜欢喝酒?


  我说,健身房的那些朋友基本都是滴酒不沾,你骂他们不要脸他们也不喝,甚至连菜都很少夹,这都是对身体有信仰的一群人,但是喜欢骑行的喜欢打球的都喜欢喝点,约着打球的意思就是一起喝点,羽毛球圈胖子太多了,是运动量少吗?一点都不少,看我就行了,每天至少1000卡,照样胖,就是饮食不节制。


  我能不能学健身房里的那些朋友?滴酒不沾?


  行是行,但是有些难堪,例如四人约球,晚上小聚,三人喝酒,我不喝?喝酒的是一个氛围,不喝酒的我对于他们三人而言就是格格不入。


  我必须喝,这样才能保持步伐一致,喝着喝着都晕了,都开始吹牛了,谁都不服谁了,都开始扶墙了。


  我以前是很少参加聚餐的,晚上6点前准时回家。


  后来,别人总是背后议论我,说我这个人目中无人,太冷漠,我也在反思自己,为什么我给人这种感觉?我内心是柔软的、热情的,于是我开始尝试跟大家接触,过去我去打球都是自带球伴,基本不跟外人玩。


  我处于一种高度自我的状态。


  我就是我,不需要朋友。


  后来,我发现,其实真的做到是非常难的,我为什么不骑车了?就是我在骑行圈太熟悉了,大家总是喊我喝酒,我受不了了,不是喝酒受不了,而是觉得浪费时间,从晚上6点能喝到12点,他们可以,我不行,因为我要回家读书。


  我不参加呢?


  人家又给我贴各类标签,说我瞧不上他们之类的,而且轮番给我打电话,发视频,看,碗筷都给你摆上了,位置给你空上了,你咋能不来呢?而且全是老前辈喊我,我若是再说不去,那真的让人下不了台。


  就是这么一个游戏规则,我改变不了。


  除非?


  我去一个陌生的环境生活,我过自己的日子。


  有没有人很享受独处?


  肯定有,还不少。


  有天,有个叫叶海燕的女士联系我,她开门见山,说要跟我合作,她是搞艾灸的,我内心是不想合作的,因为大家也都知道,我这个人对中医有偏见。(她微信:451056603)


  后来,她又问过我一次。


  我总要找个理由拒绝她吧?


  我说,你在西班牙,于我而言,有投资风险。


  她问,只是担心钱的问题?


  我说,算是。


  她说,那这样,您不用投资我,我先给您1万元,可以不?


  我说,也可以。


  在她之前我也接触过艾灸,最直接的就是刘威租用了我原来的办公室,他在这边搞了一个团队,在网上卖艾灸,一个月也有几万元的利润,这期间陆续有球友因为拉肚子之类的过来拿艾灸,据说效果不错,不知道是真有效果还是奉承。


  还有,就是有个领导,算是我目前接触过级别最高的,他喜欢国学、中医,而且非常痴迷,他跟我讲,艾灸是中医里最有代表性的,甚至给了我一个秘方,就是在马桶里点艾草,治痔疮。


  但是,我也要跟叶海燕做一下风险提示,就是我在文章里推广了您,不一定能给您带去多少人,在过往推广的这些人里,多的一天能加几千人,少的也就几百人,有人肯定能赚几万几十万,有人可能连几千都赚不回来,所以我希望您能理性地选择,万一我没有帮您赚到钱呢?对不?!


  我们合作了,我从您身上赚到了钱,但是我没有帮您赚到足够多的钱,我觉得很愧疚,也会影响友情。


  她说,我们友情还不深。(是她的粉丝刚把我推荐给她的)


  我说,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为您加分。


  她说,不要有压力,我天天忙得没时间花钱,花这点钱图个人气,把“楚叶”这个品牌做出去是我的愿望。


  我问,当时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


  她说,楚叶,两个含义:湖北简称楚,1,代表湖北的艾叶;2,我是湖北的姓叶的。


  我说,好名字,推广效果可能不会太好,因为读者跟作者也会步伐高度一致,时间久了,喜欢中医的读者也慢慢抛弃了我,所以可能加您的人会比较少,但是也不要着急,毕竟还有1年50次展示机会,我坚信是可以帮到您的。


  她说,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快乐的源泉是:付出得多,索取得少!对他人不要有太多期望!


  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艾灸呢?


  她说,因为我以前得了医院说无法治愈的溃疡性结肠炎,被磨得人生观很大改变,坚持多年艾灸后,身体好了后,我就想做这个事,我父亲以前是做乡镇企业的,在那个领域还是小有名气的,退休后不甘平淡,就帮我做了艾灸工厂,一做就是十多年。


  我问,在西班牙孤单吗?


  她说,我的思想接近欧洲人的思想,简单直接,所以非常适合这里,在这里更加自在,放松,敢于挑战自己,成长自己!这里回归自然,比中国经济落后,但是艺术气息浓厚,底蕴非常深厚,这里不把经济发展放在首位,开心最重要,享受生活,享受阳光!


  我说,我觉得脱离群众才是生活的开始。


  昨天早上,门铃响,我开视频一看,是老孟,骑友。


  他问,忙什么?


  我说,看书呢。


  他说,你忙吧。


  我说,上来吧,我给开门。


  他说,不了。


  我急忙套上裤子就下楼,找他,不见了踪影。


  你个大老爷们,这是咋了?


  我也没有他电话,也没有他微信,不能说我们关系不好,这是我个人习惯问题,我不喜欢留电话或微信,平时聚餐之类的都在群上喊,为什么非要留联系方式呢?我不想结交太多朋友。


  我给另外一个骑友打电话,问他有老孟电话没?


  发过来了。


  我拨过去,老孟早已走出几百米了。


  我说,孟哥,你去我店里坐一会,我洗个脸,马上过去。


  他说,也没啥事。


  我心里就犯嘀咕,妈的,啥事?我跟孟嫂?貌似也没啥事,就是一起吃过饭,他也在场,我这个人喜欢开玩笑,但是我知道分寸,私下里也从来没联系过。


  但是,我知道肯定有事。


  我洗了脸,换了衣服,过去。


  正好店里没人,只有前台在,这些日子大家都在仓库里打包,准备发货,店里就我和老孟,我泡茶给他喝。


  我问,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说,没有,没有,你坐下。


  我说,我这个人有时说话不大注意。


  他说,不是你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


  我问,是需要我帮忙?


  他问,你觉得我能成为骑行网红不?


  我问,真心的?


  他说,不开玩笑。


  我说,成不了。


  他问,原因是什么?


  我说,你不能光看我文章里写的,那都是轻描淡写,仿佛是非常简单,其实成名是个系统工程,非常的复杂,说得直接一点,能成网红的人都是人中龙凤,非等闲之辈。


  他说,我想试试。


  我说,你又不缺钱,试这个干嘛?


  他说,弟弟,你也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我根本不是个男人,我一个月上班5千多块钱,在工薪阶层算是不错的,但是我一年的收入比不上你嫂子一个月的,我没有尊严,这种痛苦别人理解不了,别人甚至觉得咱命好。


  我说,两个办法,要么,你就什么都不想,好好过日子,该吃吃,该喝喝,你看你也有宝马开着,有闪电骑着,男人羡慕的你都有,就当自己命好。要么,你就离婚,找个实力相当的,上班族,安心地过日子,说得直接一点,就是解放了你们俩,嫂子也可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你也可以重新开始。


  他说,她三年没跟我同房了,也不吵架,你说她为什么不离婚?


  我说,这个问题我以前分析过,她是担心你,总觉得若是突然离婚了,你接受不了物质落差。


  他说,我并不在意吃什么穿什么有多少存款,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像个正常家庭。


  我说,女人再牛B也是女人,她也需要小鸟依人的感觉,所以她会被能量场更强大的男人吸引,而你呢?对她而言更多的是责任,是义务,难听一点是累赘,她对你是亲人的感觉,你对她应该依然是崇拜,我推测是你放不了手。


  他说,是的,我走不出来。


  我说,孟哥,我不是打击你,这么多年的上班经历,你已经不可能有创业激情了,成功的概率会非常低,所以你试图通过创业来提升自己高度的可能性几乎为0,但是你可以从别的方面,例如你的特长之类的。


  他说,我没有特长。


  我说,真的让你过上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你接受不了。


  他说,哪有吃不了的苦,很多事我都不方便跟你说,她崴着脚了,我家住五楼,有男人接送她上下班,是背上去,背下来。


  我说,不避讳你。


  他说,一点都不避讳,当然咱没有亲眼见到,是别人说的。


  我说,咱俩也不兜圈子,我觉得嫂子肯定有情人,因为女人要想做成事业要付出更多,她是需要寻找安全感的,这个安全感就需要男人来给予,想获得安全感就需要付出感情,这个是必然的。


  他说,她跟别人睡觉这个我也不是特别介意,她是她,只能说明咱做的不够好,但是我希望回到家能安心做个太太,结果,连碰都不让碰。


  我说,因为在她日常接触的人里,你是最弱的一个。


  他说,我战友也是这么说的。


  我说,你就安心当你的男宠吧,多少人羡慕,你真的离婚了,绝对后悔,物质虽然不重要,但是一旦你过上了老百姓生活,你就会无限放大物质的重要性,越想越觉得嫂子好,因为你不可能再找个这么优秀的女人。


  他说,太纠结了。


  我说,没事,纠结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问,是你的话呢?


  我说,倘若我媳妇是范冰冰,我可能很享受她给我带来的光环和特权,又要接受她在外面过夜,还要接受她不怎么爱我,但是你若是让我走出去?我可能不愿意,我宁愿头上一片草原也不愿意放弃这种优越,最准确的一句台词就是《让子弹飞》里刘嘉玲说的那句:我不管谁是县长,反正我是县长夫人。


  他说,可能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也不确定,因为我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因为我压根没考虑过离婚,但是今年闺女高考,高考完以后就去读大学了,家里就剩我们俩了,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了?


  他说,算是。


  我问,多大年龄?


  他说,比我小15岁。


  我问,离异?


  他说,是的。


  我问,干嘛的?


  他说,在商场工作。


  我问,怎么认识的?


  他说,买衣服加微信认识的。


  我问,上床了?


  他说,是的。


  我问,她知道你的宝马是嫂子的钱买的吗?


  他说,我跟她讲过,我不怎么赚钱。


  我说,我的建议是谨慎。


  他说,我真的很喜欢她,小姑娘特别好,工作也勤奋,起早贪黑的,自己带个孩子,我看了都心疼,她晚上要忙到很晚,有时我就过去帮着做做饭之类的。


  我问,嫂子知道不?


  他说,还不知道。


  我说,在你和嫂子之间,我可能更懂嫂子一些,倘若是你真的觉得这次爱情是很幸福的,你可以如实地告诉嫂子,她不会大发雷霆的,反而会很平静地祝福你,她这么多年不离婚其实就是等待这一天,就是她一直都把你当巨婴对待,总觉得放下你就是伤害了你,倘若你找到了真爱,她会发自内心地替你高兴。


  他问,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


  他问,你觉得我离婚是好事是坏事?


  我说,我觉得离婚都是好事,重新选择嘛,例如我们总觉得老一代明星抛弃了原配,因为原配没有一起成长,其实离婚后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彼此的生活,倘若硬捏到一起,彼此难受,例如张国立、冯小刚,你可以搜一下他们的前妻。


  人是很难战胜物质欲望的。


  身在其中的人感觉物质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一旦失去了,就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老孟给我看了小姑娘在商场的视频,很清秀。


  我说,希望她不是因为宝马而选择你。


  他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说个事,纯粹是开玩笑,我家周边全是商场,有时晚上我睡不着就搜附近的人,里面不少就是商场妹,有的直接一点,明码标价,有的隐晦一点,可能让你发个红包之类的。


  他说,你说的我知道,但是她不是这类人。


  我说这些是故意刺激他的,让他左右思考,是真的要离婚吗?是真的要结婚吗?还是无病呻吟两句?哪怕这个姑娘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爱她也死去活来,只要嫂子关心他几句,他立刻就会把那姑娘甩了,因为他真正崇拜的、爱的人是嫂子,只是生气嫂子为什么不把焦点放在自己身上?


  婚肯定离不了。


  他也不了解自己。


  要离早离了。


  老孟走后,我觉得不合适,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专门解释了一下,因为我都是正话反说,我怕他理解反了。


  我步行去商场,我就好奇了,他眼里的天仙到底多么漂亮?


  转了一圈,没发现。


  办公室来电,说来了两位客人,都是美女……


  我过去。


  大美女是福满园月子中心的创始人,张姐。


  小美女是助理?


  小美女真漂亮,个高。


  去年,球友还商量过我,一起开个月子中心,她在妇产科工作,拥有大量的产前产后孕妇资源,她觉得我们俩合作是很完美的,我来出资金,她来出客源,再找上一流的运营团队就行了。


  这期间,球友外出学习了,高升了,这个事就放下了。


  我也不是特别感冒,因为我对这个领域不熟悉,只是据她说是个巨大的市场,她肯定知道,毕竟是业内人士。


  什么是月子中心?


  类似酒店,就是产妇出院后入住过来,一住就是28天,月子中心针对妈妈进行身心灵的调理……


  据说,福满园月子中心在全国范围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入住率非常高,现在七八月份的房间已经预订出去过半了。


  我问了张姐一个问题,就是你最核心的竞争力是什么?


  她说,一整套的管理体系,涉及到方方面面。


  我说,作为一个外人而言,总觉得这玩意没有技术含量,例如我去你那里考察一下,或者挖你一个员工,是不是就可以运营起来?


  她说,大众普遍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这个行业是没有门槛的,实际上门槛是非常高的,这几年月子中心如雨后春笋,但是能活下来的很少。


  我问,这个行业需要不需要养?


  她说,一定是要靠养,因为你需要口碑,那么就需要等待,前面这两三年就可以定位为冬季,能否熬过冬季?


  我问,这个行业赚钱吗?


  她说,最初我是没考虑过赚钱这个概念,我只是深爱这个行业,但是越不想赚钱越赚钱,还是蛮赚钱的。


  我问,倘若一个外人去你那里参观一下,有没有开月子中心的冲动?


  她说,一定的。


  我问,是不是经常有人过去参观考察?


  她说,是的,来自全国各地的,我也是知无不言,大家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但是后来我觉得其实我这是害了别人,因为我讲的很通透,那么对方就觉得自己掌握了真谛,回家匆忙开业了,最终就死了,一赔就不是小数目。


  我说,细节很多。


  她说,非常多。


  我说,就跟幼儿园似的,人人都觉得幼儿园很简单,也不需要加盟,搞个院子就能开起来,实际上幼儿园的准入门槛是非常高的,我以前是玩自行车的,自行车人人都会骑,但是把自行车骑好绝对是个技术活,越是准入门槛低的领域,进阶越难。


  她说,是的。


  我问,考虑过招商加盟吗?


  她说,现在还没确定好。


  我说,我对加盟是这么认识的,你招来一家加盟商,要么是给你加分的,要么是给你减分的,我更倾向于把根基做牢,就是把你的总店不断地优化,总结流程,开发一整套的管理软件,把流程软件化,等一切都比较完善时再开几家直营店,然后再招商加盟,瞬间就起来了,先慢后快。


  她问,董老师,您这么看这个市场?


  我说,倘若您的优势的确是管理体系,那么不如卖这套管理体系,你要这么想,凡是想开月子中心的人就不愿意加盟别人,更多的是想自己摸索,自己摸索可能最终是死路一条,在他们走不通时,他们就会找你们这些运营的非常不错的品牌进行咨询,就是你给诊断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么你就可以把这套流程和管理体系卖给他们,从长远来讲,这都是你的潜在的品牌加盟商。


  她说,我们也曾经想过搞加盟,加盟费30万。


  我说,太贵了。


  她说,光装修我就能帮着省出30万,为什么呢?很多人都认为装修的豪华才行,其实人家去做月子,不需要太多无用的东西,无用的东西就是累赘,有时我们的确会帮着同行诊断,我的建议就是扔掉一切无用的装饰品,他们一个房间都投入10多万,而我设计的呢?3万足够了。


  我说,我表达的意思是,别人一听需要30万的加盟费,连想都不会想了,意思是我有这30万自己就干起来了,何必把钱给你呢?你所谓的管理我学学不就会了吗?至少多数人是没有加盟的意识,我表达的观点是不如卖体系给他们,先让他们试错,错了以后再求饶,那时再帮忙就是雪中送炭,而且你可以培养大量的管理人员,全国外派。


  她说,正在做,沂州大嫂也是我的品牌。


  一起午饭。


  她们着急回去,因为下午有过去考察的。


  我急忙联系红酒妹妹。


  她没回微信。


  我给打了个电话。


  她说,你不是不让我联系你了吗?


  我说,找你谈点正事。


  我过去找她,跟她谈了谈月子中心,我觉得我们需要先考察,考察三点:


  第一、福满园的入住率是不是一直爆满状态?赢利情况如何?


  第二、我们本地有没有需求?


  第三、我们是否适合?


  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个事很感兴趣呢?因为我正好有一栋独立楼房在出租,那么我就不用租出去了,里面32个房间,三层楼,独立大院,而且就在闹市区,今年原本想装修了做日租房的,但是我总觉得日租房充满着负能量,一直没动,前几天还有人过来考察要租去开幼儿园,那人原本就是开幼儿园的,我问他幼儿园能赚钱吗?他说稳赚,现在不愁生源,但是他没看中我的这个楼,因为嫌台阶太高,不适合幼儿园……


  红酒妹妹说,我朋友在临沂住过月子中心。


  我说,那你抓紧问问。


  一问,对方也很看好这个市场,自称体验很不错,瘦了20多斤。


  红酒妹妹的意思是,咱不懂这个领域,怕做不好。


  我说,我觉得不懂也是优势,我们会更尊重人家的管理体系,若是咱懂了反而会按照咱的思路在做,另外你不觉得我们一起做点事挺好吗?合作关系比朋友更深一层。


  她说,我明白。


  我说,也不要着急,我喊上妇产科的朋友,我们有空一起去看看,这个市场是需要等待的,目前主流还是一二线城市,蔓延到这里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我们即便是开始做,也是提前布局而已。


  她说,最好是有人想做,又懂,我们入股。


  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最好是能租我的房子。


  她说,市场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能否找到适合这个项目的合作人,由他来操盘,倘若指望我们几个肯定白搭。


  我说,我的意思是,哪怕咱最终没有做,但是在考察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也能收获很多,例如学习别人的管理经验、运营经验。


  她问,是你,你会让媳妇去月子中心吗?


  我说,不知道之前不会,知道之后会,那里面配套是很齐全的,包括儿科医生之类的,而且月嫂是一对一服务的,例如你住进了308房间,月嫂全程都是只为你服务的,据说每个产妇离开时都念念不舍,哭着鼻涕,产妇离不开月嫂了,想带回家,月嫂喜欢上了孩子,彼此都舍不得。


  她说,还要考虑消费力,毕竟两三万块钱。


  我记得自行车俱乐部对面开了一家超大的月子中心,也是三层楼,装修甚是豪华,我喊红酒妹妹一起去看看,问问老板是如何看待这个市场的,我们要听听多方意见,市场调查是非常重要的,错误的投资会使我们陷入被动的。


  到了一看,改成淘宝农村了,月子中心压根就没开业?还是运营一段时间倒闭了?我都产生恍惚感了。


  我打电话给妇产科的朋友,你还记得雕塑旁边有家月子中心吗?


  她一脸疑惑?没听说过呀!


  难道?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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