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我跟了个户外团，去马来西亚。
爬山。
京那巴鲁山，东南亚第一高山。
海拔4095，听着怪高吧？
类比一下进藏线，这个海拔属于一般般，不至于说普通人都受不了，相反，只要是身体健康，哪怕是小朋友，登顶都没有任何问题。
京那巴鲁公园有两项规定。
第一、游客限流，必须提前预约，甚至提前几个月。（淡季无妨）
第二、必须雇用持证上岗的向导+挑夫。
这个山，有个别名叫中国寡妇山，就是当年中国人南下淘金，有位中国商人就娶了当地的女人，生活也很幸福，可是中国商人思乡心切，就决定回家看看，并且承诺一定会回来的。
妻子在这里天天等，等不到。
爬到山顶，变成了一块石头。
我们一行八人，三男五女，除我之外他们几个是来自同一座城市，我怎么报的这个团呢？也不是我报的，是里面一位大姐极力邀请我的，她是一名汽车设计工程师，也算是我读者，虔诚的佛教徒，喜欢登山，之前都是在国内登，这次出国了，觉得是个不错的线路，就喊上了我。
在我的概念里，喜欢户外的都是有钱人。
但是，从北京机场集合时，我就有些退缩，除了佛系大姐外，我觉得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多是第一次出国，在机场不断地摆POSE拍照。
我们八个人是走的一家旅行社，这家旅行社又把我们倒给了一家大旅行社，于是我们又跟了一个大团，选的是亚航的航班，椅子小不说，飞机上没有餐，之前也没通知我们是需要提前订餐，大家一看价格，都不吃了。
饿一路？
整个团除了我们八个，都有餐。
那就很尴尬了。
我跟佛系大姐坐一起，待空姐过来，我跟空姐简单的一交流，意思是我们要两份简餐，单独点，直接刷卡就可以。
贵点就贵点，出来玩嘛，对不？
下了飞机，我们又从大团里分出来了，单独请了一个地接导游，这些都是之前协商过的，价格贵2000元（已付），因为全程不购物，对于旅行社而言，倘若游客不购物那么就没有利润点，只要是旅行社出行，就是购物之旅，至于带你去的景点之类的，那都是附赠而已。
包了一辆商务车，先去酒店。
在车上，大家就开始朝地接导游开火了，意思是你们怎么帮我们订的机票？大家饿着肚子来的，几个女人唧唧喳喳。
地接导游也委屈，但是他也不能说明白。
若是他说明白大家会更委屈。
我觉得这群人有点笨，东南亚多是落地签，根本不需要找什么旅行社，大家买张机票就能来，何必放P脱裤子，多此一举，人生地不熟？
东南亚就是中国人的天下，跟我们去海南玩一圈没区别，这就如同我无法理解我们本地的土豪为什么在国内出行还跟团是一个道理。
中国就这么大，何必跟团呢？
跟团就是遭罪之旅！
晚饭，大家吃的狼吞虎咽，跟团出过国的同学都知道，那饭那菜连国内地摊都不如，勉强能叫吃饱而已，还有人天真的带着筷子，怕出门以后刀叉用不惯。
我提醒老大姐少吃点。
待回到酒店，我联系了当地读者，当地读者开车带着我和大姐去了双子塔对面的SKYBAR，在顶楼，夜景非常漂亮，正好看着双子塔。
其余几个人干嘛去了？
在房间给国内打电话，声讨……
意思是安排的什么破行程，吃的啥？！
之前我还认识一位超级土豪，就是夫妻俩都开超跑的，也是我读者，他第一次出国是去欧洲，是考察投资拿绿卡，全家人一起去的，也是几个家庭成团，找了一个导游，第一天导游安排他们吃方便面，他很生气，就差打导游了，意思是啥玩意？我们报的是豪华考察团，你们给我们吃这玩意？在国内这些东西喂狗都不吃。
过了几天，改了。
他回来跟我讲：后来我跟导游说，求求你，给我们吃顿方便面吧！
他说的我都懂，因为我带过N次出境团，到后来方便面绝对是奢侈品，在欧洲的中餐厅里5欧一包，照样抢，真好吃，真过瘾。
老干妈？
10欧！
准备去爬山，出纠纷了，就是行程里已经包括了所有费用，而地接导游再次收费，收的是向导与挑夫的费用，大家不干了。
就在那里对峙着。
地接导游直接躲一边抽烟去了，意思是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我们什么时候进山……
这边呢？
有的给国内旅行社打电话，有的求助大使馆。
大使馆肯定也头疼，每天接到无数类似的投诉电话，只能简单安抚一下，你还真以为跟《战狼》似的派专车来接你？那你是电影看多了，大使馆也很明白，一切纠纷还是中国人跟中国人的，让自己去协调吧。
对峙了有两三个小时，无果。
有个特别能闹的大姐提出：咱不爬了，咱回去，让旅行社退全款。
大家纷纷响应。
举手表决。
佛系大姐虽然跟他们是同城，但是也并不熟悉，只是之前一起爬过山，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听我的。
挑头的问我同意不？
我说，我还是想爬，来都来了，错过了这次，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来爬了。
实际上也没多少钱，加上租车费用1600块/人。
他们对我略失望，但是也没表现出来，意思是尊重每个人的决定，想爬的继续爬，不想爬的准备回去，然后把商量意见跟导游去碰，意思是你送我们回机场吧，我们不玩了，你们是一群骗子。
导游不干，而且护照在导游手里，接着就吵起来了。
这时，升级了，不是爬不爬山的问题，而是爱不爱国的问题，仿佛是两个国家的战争，挑头的大姐问我：小董，你爱国吗？
我说，爱。
她说，爱，就要站在一起！
那我也不能说啥了，这个时候哪怕我真的想爬山，我也不敢说了，这是站队问题，我若是表示中立也代表着我不爱国，这可是大是大非。
我再也不敢提我想爬山的事了，因为她们几个会吃了我的，给我扣个大帽子还了得，汉奸。
后来这个山爬没爬？
没爬。
他们六个真的回国了，回国也真的追回了旅行费用，我和佛系大姐去云顶赌场玩了两天……
朋友，特别是恋人，不要轻易一起旅行，因为旅行很容易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毕竟我们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下，我们原先的伪装层都会不自然的去掉，会露出我们的本相，可能很善，可能很恶。
在云顶赌场，我问佛系大姐，那天，你想不想爬山？
她说，我肯定想。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她说，你不能如此直接的说出你的想法，可能想爬山的不止我们两个，其他人也想，但是没有人表态，都在随大流，你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就会成为别人的敌对派。
我说，主要是我没打算跟他们继续玩耍。
她说，那也不行。
我说，类似的事我经历过两次，还有一次是在泰国，也是一群女人跟导游闹起来了，导游把我们锁在大巴车里了，有个女的就直接在车里撒尿，我就在她后面，屁股雪白雪白的，而且也很年轻，30来岁，都是平时看起来很儒雅的一群人，但是骂起导游来，多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那次也是全额退了费用。
她说，每个人的经济情况有差别，能理解。
我说，那大姐挺有意思的，给我扣个大帽子，问我爱不爱国。
她说，随着你长大，你必须越来越敬畏爱国心，只要是涉及到爱国问题，都必须第一时间发声，不管你心里想的啥，在这个问题上不能有半点含糊。
我问，在心里爱不行吗？
她说，不行，你要让你的粉丝看到你的心。
我说，那我还要适应适应，我总觉得说这些，太那个。
她说，不要在这些大是大非上栽跟头，这点是我对你最担心的，你总是想当《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小孩，小孩子那么说话是可以的，你是大人，你学学刘强东，他怎么说的？共产主义将在我们这一代实现，公司全部国有化。
我说，马云还说，只要国家有需要，支付宝随时会上交国家。
她说，这都是爱国心，你也要有。
当地读者极力推荐去西巴丹岛潜水，我没啥兴趣，因为我在海南潜过，一点都不好玩，水也浑浊，据说下面的珊瑚都是人为放上去的。
大姐有兴趣，意思是来一次不容易。
去吧。
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鱼群就在身边，还有海龟，最关键的一点，海水格外的清澈，一眼能看到底，真的很有意思，这里也是世界级的潜水圣地。
回程，我问大姐，开心吗？
她说，非常开心，每天都很开心。
我问，你跟姐夫吵架不？
她说，年轻的时候吵。
我问，幸福吗？
她说，幸福不幸福不在于别人，而在于自己，幸福是一种能力，幸福的人在什么环境下都是幸福的，与有没有得到别人的爱，有没有钱，都没有关系。
我说，这个论点有意思。
她说，本来就是。
我说，我也很幸福，但是我总觉得媳妇太能折腾，一会做这个，一会做那个，我一管她就生气。
她问，你为什么管呢？
我说，我觉得那么做是不对的。
她说，爱是允许，允许她的一切决策与行为。
我问，哪怕她爱上别人？
她说，是的，这才叫爱。
我说，关键是我觉得折腾那些没有意义，太LOW了。
她说，一切都是体验，LOW也是一种体验，为什么不去允许呢？你可以不支持，但是你能否做到不反对？
我说，我忍不住。
她说，那说明不够爱。
我说，除了这些，我真的蛮幸福的。
她说，你总是试图去控制，去抓取，当你试图去控制时，你就被拖下水了，最累的其实是你，你爱她就放手，由她去，你是希望她赚钱还是她快乐？
我说，她快乐。
她说，那你就去祝福她，你要选择和平模式，不关注，不讨论，你去做一些让你自己觉得很开心很幸福的事，那么家庭就会更加的和谐。
我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说，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是不够允许，总想去控制，两个人的情绪就那么扭打在了一起，相互较劲。
幸福是一种能力。
想想，真对！
我们往往是自己没有幸福的能力，然后把不幸福的原因归结为对方身上，于是又对对方开启了迫害模式，对方再反击，于是……
陷入了死循环。
今年9月份，我去河南找作家签书，作家脾气古怪，中间人搞不定，给他钱他还觉得是侮辱他，那只能我亲自出马。
只能说，给钱的姿势不对。
对我，作家很热情，还请我去小浪底浪了一圈。
这是我第二次来小浪底，上次是跟一位女性朋友，她也算年轻有为，当时25岁左右吧，已经在济南买了房子，年薪接近20万，在生物科技公司，她原先是医生，后来跳槽出来的，一直单身，很迷恋大叔，当时是她很喜欢我，但是很尴尬的是我身边一位做餐饮的老大哥喜欢她，我夹在中间很别扭，女人是最容易激发男人之间的矛盾，因为这是天性。
她出差河南的时候，我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去找她了，她管我吃管我住，还陪我溜了一圈，然后我又悄悄的回到山东，没人知道。
在山东，我也基本不跟她单独联系，因为我怕老大哥生气。
差不多有个半年多，我有次跟做餐饮的老大哥一起喝酒，喝多了，次日老大哥问我，你摸过XX的屁股？
我说，没有。
他说，昨天你喝酒的时候说的。
我心想，我还说啥了？
这一页就翻过去了，后来经过我反复确认，我应该没说过别的，也没啥，我应该也没摸过她屁股，应该是我喝了酒吹牛。
回山东后，我们俩都回到了原来的工作模式，都要开启面具模式，就是完全是两个有距离感的朋友。
一直到有一天，我在泰安，她半夜找我，问我方便到济南不？
我说，方便。
那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开着车就到了济南，她在酒店等我，我对她其实是挺迷恋的，她也从来没主动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召唤我，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想男人了？只要她召唤我，我肯定去，那天晚上还有个更奇葩的事，就是泰安有个女读者请我吃饭，吃饭时还有抽奖游戏，我还抽了一个头等奖，面值3000元的商场购物卡，我就给了女读者，女读者非留我去看刘老根大舞台，票都买好了，我说家里有事，就连夜跑了。
到济南。
到房间找她。
她问我爱她吗？
我说“爱”就是信口拈来。
来吧，什么爱不爱的，我的身体最诚实……
结果，她喊停，意思是先说点正事，她需要我帮忙，使我瞬间性趣全无，我想起了当年那个段子，多年没联系的女同学突然约着开房，刚要关灯，女同学突然问了一句：你听说过安利吗？
她找我什么事？
她信用卡逾期了，有4万多，催债的半夜总是去骚扰她，恐吓她，她感觉生不如死了，希望我能出手解决。
那我就好奇了，你的钱呢？
她说，家里需要钱，爸爸生病了。
那我碍于面子，就给了，直接给转了5万元，也没睡，俩人穿着衣服抱着睡了一晚上，次日早上她去买的早餐，回来时很认真的问我：我算你的女人了吗？
我说，算。
穿着衣服睡了一晚，也是一日夫妻。
她要给我写个条，我拒绝了。
按照约定，她每个月从工资里扣出3000元给我，我的意思是不用的，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我，因为我觉得她是有实力的，至少有房子呢，对不？何况有稳定的工作，还偶尔出国旅行，怎么看也不像负债的人。
最终？
没有还给我。
现在还了吗？
也没有。
做餐饮的老大哥是个很抠的人，也给过她11万，老大哥曾经试探过我，意思是XX有没有找你借过钱？
我说，没有，我都一两年没联系过她了。
整个人就人间蒸发了，应该就是被催债的逼疯了，我现在依然坚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就是遭遇了系统性的风险，可能是去捞某个家人，至于她是不是真的有房子，现在应该也打个问号。
我在济南借出的钱还真不少，只有两笔没有收回来。
一般人是不敢欠我的钱，因为我有舆论优势。
但是，倘若连我的钱都欠，说明彻底翻不了身了，脸也不能要了，另外一个借我钱还没还的是男人，当年我在济南还很年轻，喜欢玩，得罪了某条街上的混混，非要打我一顿，此时有个朋友挺身而出，意思是打我哥是吧？朝我来。
就那一瞬间，他把我感动了。
后来，他问我借过10万块钱。
他没还，应该也是遭遇了系统性风险，理论上他混的真不错，生意也稳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后续了？但是这个钱丢不了，因为他一直跟我保持着联系，经常送我一些小礼物，债务也记得，为什么钱丢不了？
他家马上就拆迁了。
那天，做小额贷的朋友跟我讲，在借钱问题上，任何人都不可信。
其实我内心是认同他的。
你无法从一个人的外在了解他真实的经济情况，每个人都有偿还的心，但是未必有偿还的力，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老赖模式，没办法只能做老赖。
小额贷朋友对待借钱的态度就是：任何人都不借，任何情况也不借，无论是急还是穷。
写跑题了，继续说小浪底。
我跟作家去小浪底溜达了一圈，事情就达成了，他不大好意思表达诉求，我主动提出，每册给你20元的润笔费，一般我都是给10元，主要是我觉得您这本书写的好。
同意。
两天签3000册，就是6万元的润笔费，比你稿费收入还高。
你还给我们脸色看。
应该请我去洗脚HAPPY才对。
在此时，我接到了家里电话，是电商售后团队负责人打给我的，意思是那边起了内讧，三个主管联合起来了，要求涨工资，理由就是有人要挖她们走，给了一个工资标准，若是咱这边能给出相同的工资，那么就留，不给就走。
这三个主管里有个我的线人。
三个主管都是已婚女人，有个跟我关系很好，我就打电话给她，问问什么情况？
她接了电话第一句就是：对不起。
我说，没事，跟我讲讲。
她就把大体经过讲述了一下，我这边之前一个离职的主管拉她们走，说成立了一个类似的团队，给出9000元/月的工资，而现在我们这边只能给出5000元的工资，所以……
我问，你不愿意在我身边吗？
她说，我愿意。
我问，那咋还走？
她说，我说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是被逼的，她们找我商量的，一起签了字。
我问，商量多久了？
她说，一个月了吧。
我问，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说，我怕你。
我说，若是真的能给开到9000元的工资，我的建议是去，毕竟每个月多4000块钱，咱这边的确给不了这么高的工资，因为涨工资是个系统工程，不是说只涨主管的就可以了，负责人的要不要涨？财务要不要涨？人事要不要涨？干活的要不要涨？那么我们可能就亏损，另外不要觉得5000块钱少，本地公务员才发3000元左右，对不？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她说，我挺纠结的。
我说，我对你唯一的承诺就是哪天你想回来，我还可以按照5000元给你发。
当天还有个别的事，就是有三个违规的员工，就是私加客户微信的，这些客户也不是我们的，而是委托方的，我们动他们的客户数据，这就是原则问题，他们为什么选择我们？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动他们的客户，不会收集数据，更不会出卖数据，这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
我跟负责人讲的，这六个人都让走，多给发一个月的工资。
负责人很担心，意思是那咱的业务……
我说，不用担心，我派书店这边的团队过去接手。
书店这边的团队是我的嫡系部队，都是全能型选手，对于其他人走我都觉得不心疼，我就心疼那个主管，要不是我觉得她长的好看，我是不会用她的，就是个家庭妇女，原先是卖衣服的，要不是我发掘了她，她现在依然是个卖衣服的，我把她带到了全新的高度。
可是，她不满足。
另外，她高估了挖她们的人。
那应该也是个傻子，以为组建一个团队只需要把主管挖来就行了，其实主管是没啥用的，我们最牛的是系统，谁都可以干主管，另外你能拉到业务吗？
他们应该都在等着看我们热闹。
10月份我们的业绩不降反升，11月份更是如此，我反而觉得她们几个早就应该走，虽然我嘴里发狠要让她们走，其实心里是不舍得的，毕竟也在我们这里干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下面的员工我基本上都没接触，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但是主管以上的都陪我吃过饭，有的单独吃过，有的一起吃过。
我最初做团队，全是读者，外地的。
去年，杨文剑过来参观，把我批评了一顿，意思是团队结构不稳定，你觉得他们来工作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奔着你懂哥来的吗？
不是，是来学活的，学会了就走了。
我不赞同杨文剑的观点，我觉得学活不要紧，但是有读者跟作者的关系在这里，大家至少是忠诚的，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就是任务贯彻的非常好，而且大家在这边没有什么焦点，所有的焦点都在工作上，动不动加班到半夜，另外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学活的吗？因为他们是来学活的，所以我们可以以超低的工资来运营，例如有人一个月只要2000元就行，全年无休。
杨文剑给我洗脑，意思是一定要建立稳定的、持久的嫡系部队，要把亲戚朋友全部培养起来，这些都是你的王牌，因为有情感维系，一辈子变不了，你应该把一线客服变成你家表妹、表弟、表嫂、表婶……
还有，他怂恿我使劲分钱。
我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回到办公室，我就给主管以上的每人发了1万元红包，很遗憾，可能是我平时抠习惯了，没有一个人要，都点了退回，心想，懂懂不知道又在出什么幺蛾子，肯定是在试探我们。
读者组建的团队最大的好处就是有战斗力，一般我安排下去的任务都完成的很好，而且也不用监督，缺点也如杨文剑所料，离职率比较高，所以当时我写了一句话，来到就是为了离开。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后来，杨文剑在这方面也吃了一些苦头，他又去拜师学习，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就是去嫡系，就是商业回归商业，不能一个家族的人都在一个公司里，而是应该使用社会型人才，另外不能总想着分钱了，而是把员工当成成本去投资，在人事上加大成本，不断地招聘，不断地优化，甚至全年无休的去招聘，因为招聘来的新人工资更低，激情更高，那么业务做的越出色。
他又来帮我培训了几天，培训人事，我们按照他的建议重新优化了整个客服团队，把60个人先筛减到40个人，然后再慢慢加回到60个人，把那些打字都费劲的人全淘汰了。
杨文剑现在的理论是：除了公司创始人，谁都可以被替代，若是不能做到这一点，说明系统不够完善，应该加强系统的优化。
双十一的时候，那个主管联系过我，问我业务做的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吧，你们那边呢？
她说，董老师，对不起，我后悔了。
我装没听懂。
我当时给过她承诺，随时可以回来，其实我也反悔了，我又不是你老公，能一而再的原谅你。
还记得不？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写的洗脚妹跳槽的事，其实就是写给她看的，我告诉她的就是，选对老板最重要，不要光看眼前的工资，没有业务拿什么给你们发工资？！别幻想什么月薪9000元，我不是写过嘛，高校人才引进过来的博士生，月薪才8000元而已。
月薪9000元？
我都想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