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总是做梦。


  有一天,还把自己吓哭了。


  梦到啥了?


  就是在梦里我才知道我35岁了,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才20岁出头,我35了啊?中年了,我不是个小伙吗?从来没人喊我老董,都喊我小董,咋突然35了呢?


  白天的时候,我是没考虑过这些的。


  35岁什么概念?


  假如我活到70岁,一半没了。


  你想想,可怕不?


  一眨眼的功夫。


  98年不就是昨天吗?98年洪水,还有1997年香港回归,我们全校组织看电视转播。


  还有99年鲁能足球获得双冠王,几栋教学楼都欢呼了。


  那时,我读高中。


  在新青年里,最先被冠之叛逆的一代就是80后,因为从我们这一代才开始出现独生子女,娇生惯养。


  实际上呢?


  80后也不够叛逆,准确地讲,不够正常。


  一个孩子是否正常,要看大环境是否正常,小环境是否正常,应该说,成年的这几代人里,心理最健康的是90后。


  从上世纪90年代起,国家越来越富,家庭越来越富,而且没有接受过多的洗脑教育,拥有独立思考的一代,90后比我们干净。


  而80后呢?


  例如我,83年的,农村长大的,父母在农村还算比较出色的,80年代的万元户,但是也是过着清贫的日子,贫困、教育、习惯、见识,都扭曲过我的思维与行为。


  最直接的一点,仇官仇富。


  贫穷最容易扭曲一个人的灵魂!


  昨晚,又做了一个梦,我中了1个亿的彩票,我决定拿出一半分享给我50个亲密的朋友,我挨着通讯录找,天南海北的,然后给发邀请,我邀请您参加我的家宴,也没有特别的事,就是觉得我们作为朋友,应该请您到家里来坐坐。


  我的意思是,谁来,我给准备上100万现金,带回去。


  结果,大家都很忙。


  只有3个来的。


  临近年关,与钱打交道的频率越来越多,各类结款,元旦那天晚上,庆哥找到我,问还欠我多少钱?


  还欠2万3千6。


  我说,你给我2万吧,剩余的就当参加你婚礼了。


  他给了2万3千6,我只要了2万。


  无利息。


  我跟他说,你能选择上班,而不再折腾创业,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一个人最成功的一点就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能,世界上90%的人都在上班,上班才是主流,创业者其实都是流浪汉,看着自由,其实自由不自由自己最清楚。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信守承诺才是真正的担当。


  其实这个钱还不还我,我都不会要,因为借出去了,就没打算收回来,因为这是一个借钱非常简单的时代,银行贷款特别简单,各类信用卡、网上贷,哪怕你是个白户,借到20万都不是问题,你为什么会问个人借钱呢?


  说明,你已经借遍了。


  只是,咱不能说破而已。


  老猫回来了,要搬家回去了,想跟我结算一下,老猫是个很有情谊的人,前妻买房问他借钱,他挪用了我给他的部分书款,我当时不是给了他40万的书款嘛,那么后续问题就非常多,因为他无法完全履行合同。


  人是好人,平时自己特别节约,甚至一个月花不了几百元。


  那咋办?


  写个条吧。


  但是没写过。


  我说,你百度一下吧,找个模板。


  写了。


  我说,我这都成了黄世仁。


  他说,你不知道,如坐针毡。


  我说,我们都这么大年龄了,你比我还大,应该赚钱,为孩子,为自己。


  我的初衷就是觉得他常年待在我这里,若是我不帮着赚点钱怪难受的,若是单纯的只是为了签书,我们渠道多的是,有N个团队为我们服务,而且多是有履行合同能力的。


  什么叫履行合同?


  不满意,可以退。


  老猫的钱是没问题,他是个要脸的人,只是暂时紧张而已。


  人是不能随便考验的。


  拿钱考验,拿色考验,绝对都会让你对人性失望的,在刚流行直播时,那时有很多地下直播,所谓的地下直播就是女主播去约陌生人啪啪,全程直播,例如出租车司机、健身教练、晨练大爷、工地工人……


  有人不上钩吗?


  很少。


  要么在车上,要么在小树林。


  我关注过N多期,我都觉得被颠覆了三观,其中一个男的是在公园里陪老婆和孩子,被女主播以问路的名义叫到了一边,没一会,就在一起了,而且男的还打电话骗自己的媳妇,说自己去买包烟。


  这个男人,可能就是你的老公。


  路姐来看我,带了一袋小米,说是自己父母种的,口感特别好。


  路姐是球友,但是关系一般,平时不在一个球馆打球,只是球友聚餐时聊过天,加过微信,她在微信上看到的。


  路姐问:你跟张红是不是很熟悉?


  我说,非常熟悉,不说天天见也差不多。


  她问,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她?


  我说,这么一说,也很久了。


  她说,前些日子,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问我认识不认识张红,是南京那边的电话,因为我朋友里好几个叫张红的,我就问哪个张红?接着说了手机号,我换了个手机一打,发现果然跟我通讯录里的号码一致。


  我问,然后呢?


  她说,人家是网上的贷款公司,催债的。


  我说,前些日子我们还在微信上聊天了。


  她问,几天前?


  我一翻,发现最后一次聊天是8月份。


  路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有人也打过两次电话,问我同样的问题,就是问我认识张红不?因为经常有读者贷款时把我的手机号码填为应急联系人,我都习惯了,凡是问我认识不,我都说不认识。


  读者里叫张红的,少说不有100个?


  另外,我们在球友之间一般叫X姐X哥,我平时都叫她张姐,猛的一问我张红,我还真觉得是两个人。


  这个事使我太意外了,因为张姐是开饭店的,还有一家药店,生意做的很不错,平时一起吃饭多是她买单,她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富婆,至少是碾压我的,我找她买过云南白药的口罩,她直接送了我20多个。


  她跑了?我觉得太意外了。


  而且,她还跟我们一个球友有特殊的感情,那个球友在落魄时,她还出手相救过,额度还不小,生意做的好好的,也从来没听说有过什么负债,咋突然这样了?


  既然电话不通,微信不回。


  基本确认,人是躲起来了。


  陨落了。


  以前总觉得这些事离自己很遥远,现在越来越觉得近,为什么说80后不如90后?因为对待钱的态度上,两个年代的人差别就非常大。


  80后还是匮乏的一代。


  匮乏就会导致贪婪。


  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喜欢泡妞吗?甚至是个女的就行,因为他太缺了,每个农村人,无论年轻的,年老的,内心深处都有这种匮乏。


  一旦给他足够的机会,你都无法想象他有多么的贪婪。


  凤凰男,其实是最容易出轨的。


  忠诚,那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而90后呢?


  从小手里有钱,对钱的态度也会好一些。


  再举个例子,500万存银行是多少钱?


  我们假设是私人银行,5%的定额理财,每年是25万。


  假如有人中了彩票,拿到手的是500万,过了一年,他的资产是否能大于525万?


  实际上,多数人都开始了挥霍的生活。


  这是为什么?


  你压根不具备驾驭这么大资金的能力。


  路姐是个很喜欢八卦的人,这是我的直觉,聊起了球友之间的一些事,其实我对球友并不熟悉,因为我玩的圈子非常固定,她一般都是晚上或周末去打球,而我的原则是大家都去的时候,我就不去了。


  我一般都选择下午3~5点这个时间段,避开高峰群体。


  我熟悉的,基本上都是闲人。


  路姐聊起了一个女球友,跟她同单位的,意思是传言这个女的跟领导关系不一般……


  我跟路姐讲:官至副科以上,基本上就不会缺女人了,也不会来者不拒,也不会成为权色交易,那都是传言而已,说的难听一点,到了这个级别以上,性的比例越来越低,你再优秀能比得上5000元/晚的外围女?人家全是模特身材,也就是说,你的一炮所带来的价值不会高于这些。


  为什么我们会把焦点集中在这里呢?


  第一、炮对于我们而言是稀缺的。


  第二、这样我们可以站在道德高度,看吧,我们比领导干净。


  类似的还有明星出轨,最近的李小璐,其实呢?明星出轨这些事,家人更多的是包容,是粉丝无法接受。


  这是对“性”的认识所带来的差异。


  你真的无法接受花心的男人吗?


  你能拒绝王思聪的示爱吗?!


  看吧,你都不了解你自己。


  就如同当年老百姓怎么批判江青,说她有多么腐败?床头是白糖罐子,床尾是红糖罐子,早上吃白的,晚上吃红的。


  这是老百姓能理解的最奢侈的生活。


  老百姓理解的官员最奢侈的生活就是动不动找俩妹子双飞一把。


  你想的太LOW了,双飞这个事,一个办事员的待遇而已。


  阶层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若把干净定义为一夫一妻,或者一男一女,那么达官贵人没有干净的。


  斗地主厉害在哪?


  就是看透了老百姓内心的傲骨,意思是你别看我们穷,但是我们干净,我们要推翻你们这些不干净的土豪、地主,我们要瓜分你的姨太太,把最漂亮的姨太太许配给最丑的光棍。


  贫穷有理。


  对路姐的这些八卦,没有太大的兴趣,你总觉得自己是傲骨,领导若是主动对你好一点,你未必把持得住……


  路姐还没走。


  丹姐来了,丹姐比我年龄小,事业单位的,刚生完孩子三年,屁股硕大。


  我问,跟婆婆相处的如何?


  她说,准备离婚了。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婆婆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孩子现在上幼儿园了,她在这里也没事,整天往外跑,去跳舞之类的,我的意思是你回去吧,公公还在老家呢,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合理不?


  我说,合理。


  她说,她儿子说我是白眼狼,让他妈帮我把孩子看大,现在一脚想踹走。我就觉得这娘俩太敏感了,无法想象的敏感,老太太不应该跟老爷子生活在一起吗?你长期生活在儿子家叫什么事?而且这房子还是我买的。


  我问,你跟老公怎么认识的?


  她说,相亲,当时年龄大了,31了,就想找个老实本分的人结婚,我老公家里穷,没有房子,我想没房子就没房子,无所谓,就在一起了,怀孕了,当时我就提议举办个像样的婚礼,再一起出去旅个游,去个西藏啥的,结果他家不同意,我们结婚快4年了,也没拍结婚照,也没举办婚宴,什么都没有,他妈还觉得我强势,理由就是我问他要3万1千8的彩礼,咱这边不都是这个数吗?


  我说,这些都是小事,根源是你瞧不上他了。


  她说,可能是吧,他现在一个月拿回家的3000左右,养活不了这个家,我们俩主要的矛盾冲突其实是消费冲突,例如我请客花个三五百的,他就给我脸色看,但是在我看来,太正常了。


  我问,你父母什么意见?


  她说,最初也觉得这家人老实,靠谱,现在也觉得没法相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什么都没有,我自己买了一套房子,我父母送了一套,而且我父母都是退休的,工资也很高。


  我问,就是完全没法沟通了,是吧?


  她说,每个人都劝我多沟通,谁劝我就问谁一句,你跟农民工有办法沟通吗?他们家就是典型的农民工思想。


  我说,你说的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是这样的家庭环境,其实他最大的错误是选择了你,你最大的错误是选择了他,他理解你的前提是他突然有钱了,你理解他的前提是你落魄了。


  她说,就他这B样的,还跟同学开房。


  我问,被你抓到了?


  她说,被我看到聊天记录了,是约着开,还没开。


  我问,你打他没?


  她说,打了。


  他们的矛盾方方面面,老公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还没找对象,在农村,小光棍了,妹妹还在读书,压力都在他身上,在选幼儿园时,俩人又爆发了冲突。


  老公的意思是选个便宜的就行,幼儿园就是玩。


  她认为要进行智力开发,要选贵的。


  大家可能会好奇,她有钱,为什么不出钱呢?


  她是有资产,没收入,一个月也是三千左右,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不在意钱的人,结果真的结婚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男人是不是有钱。


  她说,我现在深刻明白了一点,男人的魅力就与钱有关,与别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说,与长度也有关系。


  她说,也没关系,就是1米我也不羡慕。


  丹姐身上的那种天生优越感让人压抑,反感,特别是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其实是同情她老公的,因为我很懂他,但是我比他聪明,我找了一个不如我的女人。


  她对很多事的设想还处于童话故事里,例如怎么勾画的婚礼,怎么旅行,怎么拍摄,怎么摆设……


  事实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已经开始务实了,没刺了,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就离开,很简单的事,没必要折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媳妇给娃请假,说是娃发烧了。


  对于请假我是持反对态度的,我们小时候哪会轻易请假?而且娃娃精神状态良好,无非是微热、咳嗽。


  幼儿园请假是太频繁了。


  形成了惯性。


  我自己要照顾自己,我跟媳妇说,请假也可以,今天专心去治疗,去门诊检查,去确诊,然后治疗,否则在家一天又有什么意义呢?纯粹玩了。


  老猫走的时候,我也跟他交流过,关于孩子是否应该做扁桃体或腺样体手术,不是看大小,更重要的是看是否已经成为病灶。


  老猫家的儿子就是,可能3/4的时间都在请假。


  动不动高烧。


  已经成为病灶了,但是他不忍心,犹豫不决。


  我跟老猫讲,不管什么事,都要做两点准备:


  第一、克服心理恐惧。


  第二、权衡利弊。


  明显比同龄人发育的小,都是它导致的,你想想,氧气不够用的,身体能发育吗?


  是手术就有风险。


  但是,要权衡嘛。


  做比不做强,那肯定做。


  晚上,我回家,8点多,一问,一天没去,我很生气,把老婆批评了一顿,然后给了娃5分钟的时间,让他抓紧穿好衣服,我带他去门诊。


  他被我吓着了,急忙穿好衣服,一声不吭。


  你说,你在家一天,什么事都没干,让你带娃去门诊,你不去。


  越想越生气。


  到了门诊,排队近百人,本地最火的门诊,没有之一,一天的营收绝对是天文数字,因为他们主要推中药贴,很贵的,哈。


  其实我可以走VIP通道的,刷脸就行,但是还是排队,排了1个多小时,我发现这里排队的人竟然没有插队的,可能怕挨打吧?毕竟每个人都很急。


  对于看病,我不喜欢医生一看就给开单子。


  我觉得互动很重要,引导很重要,还有就是要知其然和知其所以然,咳嗽我担心的其实是肺炎与支气管炎,若是这两者没问题,我都不用担心别的,我儿子从小到大没拉过肚子。


  轮到我们了,我跟医生提出了我的观点,就是他咳嗽得厉害,怀疑是不是肺里有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确诊或排除。


  医生给排除了这两点,反而,他认为病灶是手术根部,就是每个人都有上火的通路,以前是通路,虽然手术了,依然是。


  一检查,果然是。


  那就无所谓了。


  打了针,回家了。


  这只是一家门诊,排在我前面的老人是从沂源来的,在三甲医院做了手术,但是心脏难受,过来门诊看。


  这是为什么?


  可能大夫有名吧,大夫都是曾经的一线名医。


  通过简短的交流,我感觉对于医生而言,经验真的很重要,他一问就知道病灶在哪里,这是我们忽略的地方。


  咳嗽,也是那里的问题,因为那里有痰。


  很好的体验。


  资本市场很容易催火一家医院或者门诊,例如花高价把退休的老医生请来,你看厉害不?


  因为,人们都迷信,老的。


  以前,什么样的门诊火?


  医生本身医术高明。


  这类门诊我接触过两家,也是需要排队,但是都没有我昨天去的这家这么夸张,这家是几位医生同时坐诊,每个后面都是长长的队伍。


  我自己恢复的如何?


  很一般。


  这些日子外表皮神经疼,但是相比骨头疼,这都是轻的,无所谓了,马上拆线了,我又可以生龙活虎了。(已拆)


  其实对生活没啥影响,只是精神状态一般。


  我娘摸着我的脸:儿呀,你看你瘦的。


  我心想,妈呀,我160多斤,还瘦。


  不过,这一周瘦了4斤,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我体重常年保持在81~82之间,一年都浮动不到1斤,我每天都称,每天都保持1000卡的运动量,最近没运动,但是我也没吃饭,天天瘦。


  我媳妇说,我靠,你脸上都没肉了。


  没肉显得老。


  我媳妇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光化妆品买了一两万块钱的,还请了私教,这几天要去北京做整容手术,反复就一句话:我要变美。


  要不是我出了点问题,她就跑北京去做手术去了,是我让她把票退掉的。


  虎哥来访,一进门:靠,董哥也挂吊瓶呀?这太慢了,找杯子倒上,直接干了。


  虎哥是村支书,在县城做点工程。


  前些日子我找过他,就是问问他有没有好一点的地、便宜点的,不需要连片,不需要连片的地承包费也就是300元/年,我想弄点种花生。


  他问,有机花生真的有这么大的市场吗?


  我说,可以这么讲,我们使劲做,做的无限大,也满足不了这个市场,淘宝生态上有一家,不过他们是脱壳的,一斤20元左右,一年消化几百亩没问题,他们回头率非常高,微信上也在卖。


  他说,咱自己去收就是了。


  我说,有机花生就是很贵,另外,这玩意必须自己弄,因为有机花生本身就是个良心活,若是追求高产,那就走反了路子,全国唯一的一家花生科研机构就在山东,在青岛那边。


  他说,种花生没技术含量。


  我说,经验越丰富的农民,越容易错了,因为他相信直觉了,这就是中医与现代医学的区别,例如我爹种了40年的花生,很有经验,是我们那里最先使用地膜的种植户,至少连续30年是我们村最大的花生户,我爹经验丰富吗?但是听我们请来的专家来讲课呢?我爹的做法十有八九是错误的。


  他问,你信叔叔的还是信专家的?


  我说,肯定相信专家的,人家是无数次试验得出的对比结论,我爹可没做过什么对比试验。


  他问,你为什么非要搞这些,能赚钱吗?


  我说,赚不了多少钱,100亩能剩10万左右,就是最终能到我口袋里的,不够我零花钱,但是我觉得做这个事很有意义,人到中年,其实最迷茫的是没有自己的代表作,就是一问自己,我创造了什么?仿佛什么都没创造,就是我对这个社会到底有什么价值?我想不出来,那我就觉得自己是个荒废之人。


  他说,你不是做书做的很好吗?


  我说,书也是别人创造的价值,我只是个贩子而已,没有成就感,我喜欢的是创造价值,而不是贩卖价值。


  他问,要是我们自己种了,能卖掉吗?


  我说,这就是伯乐与千里马的问题,其实最难解决的是信任问题,就是你很难让别人相信你没用化肥和农药,偶尔打球的时候,我送些黄瓜、韭菜之类的给球友,我都说一句,这是自己家的,他们都相信我。


  为什么人们这么难相信有机农产品呢?


  因为,所谓的有机其实就是无机,没有肥料,真的不长。


  其实,小日子一直都过的挺滋润的。


  可是,当问自己一句:我的产品是什么时?


  突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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