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马

  一般,我都是下午3点去球馆。


  这个时间到球馆打球的人,都是有故事的。


  至少要有闲吧?


  也是风水轮流转,我属于里面出勤最稳定的,风雨无阻,原先医药帮跟我出勤率差不多,但是他们中的一员跟腱断裂,从此休战了,再也没见到他们,而且跟腱断裂那天是跟我一起打的,声音很响。


  我一直在反思,到底是因为什么跟腱断裂的呢?


  热身不够?


  不可能,我们已经打了两场了。


  可能就是个人体质问题。


  当天做了手术。


  我说过,我属于心很小的人,因为他跟腱断裂,我好几天没去打球,我开始研究跟腱断裂的医学问题,不断地百度,不断地搜集,然后打印出来,认真研究,越研究越害怕,我是害怕做手术,做手术还要刮毛,刮毛还要害羞……


  过了一些日子,我才又去了。


  除了医药帮,就是富人帮,一群80后,都是百万豪车,多是子承父业,整体素质都很高,虽在同一球馆,但是我们不属于同一派系,也很少交手,我们都属于自带陪练的类型,为什么说不是同一派系呢?


  不是同一教练。


  教练之间有竞争。


  当然,我们现在成了一派,因为我教练自立门户了,自己开了一家球馆,而我依然在原来的球馆,我跟这群富人帮混在一起了,经常一起组队双打,我属于里面打的稍微差点的,富人帮有个共性,就是普遍都请教练,动作标准,杀球干脆,意识一流。


  教练新开了球馆,我很少去,因此就有球友私下里声讨我,说我这个人忘恩负义,自己教练的球馆都不去……


  为什么很少去?


  一是光线问题,我眼睛不好,教练的球馆光线过于璀璨,我有恍惚感。


  二是圈子问题,我在原来球馆有了属于自己的圈子,大家非常熟悉,见面亲切,而我去新球馆需要从头再来,费劲。


  下午,还有一类人会出没,就是领导。


  司机在车上等着。


  他来过把瘾,就走。


  因此,我认识了白衬衣,他打球也穿着衬衣,先是问了我很多问题,干什么的,老家哪的,我一说,他接着问了几个:XXX、XXX是不是你们村的?


  我说,是。


  我就陪他打打球。


  他可能是当领导习惯了,连球也不拿,也没有球包,就拎个拍子。


  有功底,至少打过三年以上,野路出身,就是看着很笨拙,但是接球还是可以的,只是不会跑位,没有进攻性。


  反腐力度加大以后,这些领导都不再出现了,不仅仅是领导不出现了,公务员们也不见了踪影,一般都是下班后才出现。


  最近,因为运动会。


  白衬衣又出现了。


  实际上,他没报名,只是以此为借口过来过瘾,非要喊我一起打男双,他有一点很有意思,就是有比我厉害的,他会选择跟人家一伙,若是我最厉害,他就选择跟我一伙,我心里想,输不起。


  我打双打有个原则,不熟悉的人,不打。


  因为会出现跑错位的情况,容易打到身体或者球拍。


  但是,他喊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第一局,在我范围内有个球,我去杀球,他也上来了,他杀到我拍子上了,当时我查看了一下拍子,无大碍。


  我有点怕了。


  到第三局,我总觉得拍子歪了,我让另外一个人看看,他一看,这不是断了吗?


  心疼死我了,我前天刚买的,林丹纪念款,还带签名的,1888元。


  报废了。


  这个事,也不能怪他,另外,我拍子断了,他拍子也会断的,即便不断,也是内伤了,我把拍子接着拿给了驻场教练,意思是让他帮我买个同款,我还有两把备用拍,但是属于单打拍,太重,不适合双打。


  郁闷了半下午,疼的。


  也不跟他说话了,我小气不?


  他打了一会,就走了,他不知道把我拍子打断了,另外打断拍子也是常事,一般没人介意,只是我这个是签名版,我觉得蛮珍惜的。


  在这之前,我对白衬衣印象还是蛮好的。


  因为他打断了我拍子,我对他一肚子意见,开始抱怨,妈的,从来不拿球,也不带水,都是我给他拿瓶水喝……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断拍子以后,大学也放学了,老师们纷纷来了,我跟我老师一伙,混双,我们俩输给了另外一伙,老师总是说,今天小董不在状态。


  为什么?


  对方太弱了,平时他们都不会跟我们打,因为没法打。


  心情不好,疼的。


  无巧不成书,小师妹找我,在球馆,只要是学球比我晚的,无论年龄大小,都喊我师兄,因为我是教练的第一个学生,这个小师妹年龄不小了,小40吧,应该是离异吧?


  因为胸大,我们都喊她忐忑。


  就是她一打球,球就忐忑不安。


  貌似我是最擅长给别人起绰号的,而且起的都很形象,忐忑找我,控诉,谁?


  白衬衣。


  故事是这样的,忐忑是开广告公司的,白衬衣在单位负责后勤,平时有业务来往,一来二去,俩人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忐忑为他离了婚,至于是不是为他离婚的有待商榷,因为本身婚姻也不是很幸福,因为丈夫死精症。


  忐忑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有女人味。


  包括忐忑学球,也是为了能陪白衬衣打球,忐忑一直都觉得自己属于情人里的唯一,结果呢?


  白衬衣调到外地了。


  忐忑突然发现,她自己不是唯一,白衬衣在那边又有了新的情人,这使她觉得很郁闷,于是她准备去纪委举报,找我商量。


  我对白衬衣是有怨的。


  报复的好机会?


  给我看了证据,俩人的聊天记录,还有白衬衣问忐忑借了5万块钱,自从忐忑发现他有别的情人后,就半开玩笑的引导着白衬衣拍了照片,在宾馆里拍的。


  这些都成了证据链。


  我问,他赔钱,你能放过他吗?


  她说,不能。


  我问,你忍心他坐牢不?


  她说,我不知道呢,我也在纠结这个事。


  我问,他家庭情况如何?


  她说,他父亲进去了,也是贪污。


  我问,你有他贪污的证据?


  她说,有,我们这些广告公司都给他送礼。


  我问,你有没有跟他谈过这些想法?就是你准备检举他的想法。


  她说,这个周末,准备跟他谈谈。


  我说,姐,你听我一句,千万不要说,说了以后,你可能惹来的是杀身之祸,要么是他亲手杀了你,要么是他雇凶杀了你,可能会在你汽车上绑上炸弹,然后你的胳膊、腿呀,飞的满街都是,肠子都炸到十多层楼的窗户上。


  她说,你别吓我。


  我说,不是吓你,而是男人真实的想法,你知道李阳当时为什么家暴吗?他有家暴倾向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当时妻子是准备去媒体检举他,他觉得自己一世英明完了,所以才下了狠手。


  她说,我能不能暗示一下?


  我说,不能,你永远都不要表达出你手里有证据之类的,你这样会让他更不敢靠近你,我认为你是爱他的,你只是希望他回到你身边,对不?


  她说,对。


  我说,你要让他觉得你是最放心的女人,最安全的,他还会回来的。


  她说,有时想想,我就是想搞臭他。


  我说,何必非得这么绝?绝了别人的路,别人也会绝了你的路,这不是讨论正义的问题,而是你的安全性问题,你不是他的唯一,这是必然的,从你认识他那一天,你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她说,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这就是为什么你成不了正房。


  她问,我去找他单位领导,你觉得会开除他吗?


  我说,不会!这种事,领导都有一套缜密的解决方案,会把你们俩放到一起,三者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事情不会公开的,这是好领导,非要法办他,表面是正义的,其实是不会做事的,假如你是一名交警,你查到了一个公务员,他喝酒了,你是拘留他还是放过他?


  她说,拘留。


  我说,要选择放过。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地方太小,而且都是农村孩子,考上来不容易,可能花了20年才到今天的地步,你一瞪眼让他回到解放前,他能不杀了你吗?若是闭一眼呢?他会一辈子感恩你的。


  她说,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我说,有,但是需要因地制宜,弹性执法,咱不同于大城市,假如济南、青岛,抓到酒驾,不管你是什么人,就办你,咱这里不行,说的难听一点,一个县城就是一个村,大家都认识。


  也许是我疏导给力。


  忐忑,宽心了。


  我跟忐忑说,你跟他说,让他赔我个拍子,而且是必须赔的。


  她笑着说,对,应该的!


  我说,不是你放了他一马,而是我放了他一马。


  女人,其实很好哄,说白了,她生气的是见不到他,而且天天想念,真见了面,一顿啪,啥毛病没有了,啪治百病,比包还好用。


  我跟忐忑讲,无论爱还是恨,都不要去威胁一个男人,他的反击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丧心病狂。


  相反,要做男人最安全的港湾。


  实在想不通男人,就去看看《大红灯笼高高挂》。


  张艺谋前期的作品都不错,特别是与巩俐合作期间,每一部作品都很出彩,例如《菊豆》也非常出彩,他总是把巩俐拍的非常美,我在想,张艺谋该有多么爱她,我都能感受到满满的爱,怪不得张艺谋的前妻肖华说是巩俐破坏了自己的婚姻。


  张艺谋后期的作品,无论是手法还是色彩,都更加的成熟,场面越来越宏伟,但是赞声越来越少,为嘛?


  剧本不行!


  《黄金甲》《英雄》《十面埋伏》《长城》……


  电影看起来都有国际大片的感觉了,却也越来越没有味道了,剧本为什么不行?


  过去的剧本,都是大作家,大手笔。


  例如《大红灯笼高高挂》是苏童的作品,《菊豆》是刘恒的作品。


  这跟小品行业没落是一个道理。


  过去小品,那都是名家出马,冯小刚、王朔都是编剧系列,赵本山有何庆魁,现在的喜剧作品,的确是越来越搞笑了,但是很难成为经典。


  只能说,张艺谋没有过去那么纯粹了,自己必须迎合市场了?


  在这些导演里,我比较欣赏冯小刚的做法,商业片就明确告诉你,这就是商业片,例如《非诚勿扰》,里面要做大量的植入广告,就是为了赚钱,而拍纯粹的电影呢?则就是纯粹的,例如《集结号》《1942》,都非常出彩,而且只跟大家合作,冯小刚的背后是刘震云。


  不能既装着清纯,又偷偷地卖身。


  我曾经在网上拍到一幅油画,有些破旧,纸质的,非名家之作,只是题材我很喜欢,是《红高粱》海报,就是火红火红的背景下,姜文领个孩子,我记得是400元拍到的,这应该是当年的手绘海报,后来被莫言的粉丝又从我手里买走了,记得是1500元。


  画得一般,题材好。


  我觉得莫言是很大胆的,想什么写什么,里面有变态,有血腥,有伦理,甚至网上有个大讨论,看过《丰乳肥臀》后,有没有觉得莫言是个臭流氓?


  答案多是,YES。


  光看名字吧?


  屁股和奶子怎么能写成“字”呢?


  而且还当书名?


  这书被禁了八年多,中间N多出版商想找莫言合作出版这本书,意思是要不改改名?例如改成《金童玉女》?


  莫言拒绝了,意思是要出版,必须使用这个名字。


  作家很容易被误解,是被断章取义,例如很多人把《菊豆》这部电影当黄片去看,你看这里面有多少变态情节吧?婶婶跟侄子捣鼓到了一起,生了个弟弟,堂哥是亲爹,叔叔不行,但是是个变态狂,喜欢骑在婶婶身上用鞭子抽打,老尼姑更变态,婶婶去求避孕药,老尼姑给了一包红色药面,让房事前抹上,结果,疼得嗷嗷的……


  一尝,妈的,辣椒面。


  其实,你用心地体会,情、色在里面占的比例很小很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内涵才有意思。


  不同年龄看,不同感悟。


  球馆里,还有一类领导,在国企或特殊单位,单位福利比较好,有专属球场,领导不喜欢在公众场合打球,那就需要邀请我们这些人去陪玩。


  他们出几个,我们出几个,对球技要求不高,对酒量要求高,打球只是引子,打完球要一起喝点吧?例如让我找几个人去,那我就要权衡一下,对方是什么级别,我要找什么级别,至于球打的如何真无所谓,但是一定要能拿得出手,有一定的高度。


  要说球打的好,三甲医院打的好,可能是大学生多的缘故吧,高手如云,而县级医院呢?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那么三五个。


  偶尔,我们也去三甲医院的内部球馆打交流赛。


  很自然,又会聊到敏感话题,中医、中药。


  是不是一边倒?


  过去,我认为会一边倒,实际不然。


  年轻一点的,例如80后,有过留学经验之类的,普遍是现代医学派,你跟他谈中医,他跟你笑而不语,要么就摸摸你的头,意思是发烧了没?


  年长一点的,例如我遇到过骨科的,级别还不低,他虽然是现代医学从业者,但是也认可中医与中药,认为是几千年的文化。


  例如最近很火的文章:《血的教训!27岁研究生入院到去世仅7天》。


  小伙子就是多吃了一些中成感冒药而已。


  中,只是概念。


  成,才是疗效。


  对乙酰氨基酚过量导致的肌肉溶解与肝脏衰竭。


  中成药里普遍含有对乙酰氨基酚,而在大家的认识里,总觉得中成药副作用小,更安全,其实都是西药……


  使我想起了一个作家写的一句话,文章里的医生说了一句话:你也知道,中药最有效的成分是热水。


  我们的文化基因里,缺少了求真的精神,更多的是人云亦云。


  前几天,我还看到了一段话,是一个企业家去农村考察,发现老人们住的房子,用的家具,都很陈旧了,让人觉得很心疼,但是更心疼的是,这些老人们家里都摆着昂贵的保健品,正在服用中。


  保健品到底要不要吃?


  不同人,不同见解。


  我熟悉的,做保健品的朋友,有做生产的,有做销售的,他们普遍的建议是不要吃,但是我依然在吃,我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因为没有标准答案,至于你问我有没有效果?


  我觉得,心理作用肯定有吧?


  继续回到球馆。


  下午3点,还有一类人会出现在球馆,宝妈,她们把孩子送到学校,打两个小时的球,然后再去接孩子……


  宝妈们也搞串联,一个学,都学。


  这里面出现了一个异类,未婚,未育,但是又跟这些宝妈们是闺蜜,她的套路不同,上去就找了教练,而且选了一个贵的、帅的,私教班,按节收费,陪一节课也很贵的,她充值也很给力,一次都是按万充。


  这女的,跟我一样大。


  喜欢穿红裙子。


  都传言,红裙子很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呢?几个亿,看消费嘛,貌似有这么点味道,开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5,4.0排量的,上路小200万。


  球馆的人都喜欢八卦嘛。


  各版本就流传开了,有时我在想,当我们流传别人的版本时,是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嘴里的版本?毕竟我也属于很嚣张的角色。


  有意无意就会刺痛别人。


  有天,我搭档给我使眼色,我一看,懂了,原来红裙子跟她教练穿的情侣鞋,有点意思。


  偶尔,她教练也带她一起打打混双,打我们。


  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虽然她很有气场,但是跟我交手几次,自然就落了下风,因为她显摆的东西在我这里都算不上绝对的优势,给她一种错觉,呀,这小子好牛B。


  她开始跟我们几个交往。


  她说话很有意思,例如跟我们几个讲,未来要找个什么样的老公……


  可能是故意在刺激教练吧。


  她教练那脸色,百感交集。


  她是干嘛的?


  职业炒股的,我问过是股票吗?说,不是,是期货。


  因为咱不懂期货,也没再追问。


  我只是调侃了她一句,之前有个小伙子,跟我一起学球的,他属于我们那群人里进步最快的,因为他是搞期货的,一天到晚没事干,就在琢磨怎么打球,也开辆好车,奔驰S350,不过好日子没有两年,他就着手卖车了,后来做的如何,不得而知,因为再也没见过他。


  我说的也是真事。


  她笑笑……


  慢慢的,我发现职业做金融的人越来越多,球友圈里有一些,最多的其实是车友圈,这些人很多都是全职的,整天游山玩水,看似是在玩,其实是在思考,他们也很少跟人交流太多的信息,怕外界信息会干扰内心的平静,从而乱了步伐,破坏了自己的投资逻辑。


  今年,我全程观战了乐视网的股票走势,从开板开始,其实都是在玩投机,玩消息,大家都知道乐视网负债累累,甚至资不抵债,但是总觉得可能会起死回生,期待奇迹的出现。


  我在想,为什么散户会赔钱?


  就是因为没有严谨的投资逻辑,只是盲目地跟风,在炒消息,在听建议,总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


  曾经有“股神”在两年前推荐我买民生银行,当时是11元,他拍着硕大的、颤抖的胸脯说,明年肯定上20,结果呢?跌到7块钱。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民生银行都是稳赚不赔的。


  可是,市场就这么怪。


  炒股一定是存在不确定性因素的,例如中兴,一夜间就贬值至少20%,因为被美国封杀了,美国封杀有啥用,咱自己的知识产权?


  真的吗?


  不是,美国要求谷歌不能与中兴有业务关系,意味着中兴手机不能被视为Android认证,如果不能被Android认证,中兴的任何一部手机都无法获得市场认可。这样,中兴的5G技术研发再厉害又能怎样?不过是一堆废铁。


  每支股票都可能遭遇黑天鹅。


  虽然我自己炒股,但是我觉得多数人是不适合炒股的,因为没有投资逻辑,没有投资定性,追涨杀跌,只是去股市送钱,可是每个人又很自信,坚信自己是不会被收割的,不收割你收割谁?!


  前天,去大学城看了套别墅,300平,带院,不到100万,双证齐全,但是略冷清,主要是离城区有点远,从长远来讲,可能会有增值潜力,当时我就思考了一个问题,假如我持有两年,能增长到150万不?


  想了想,很难。


  130万呢?


  也有难度。


  那么从投资角度而言,这个回报率就非常低,不如我去做定投,可能会收割15%的收益,关键是变现渠道畅通。


  投资一定要考虑变现渠道是否畅通。


  例如大家曾经一窝蜂投资普洱茶,我总习惯性问一个问题,未来卖给谁?!


  茅台酒也是如此,即便是你手里有10年的茅台,你卖给谁?收酒的?


  我们车友里有个做香料投资的,他认为香料是值得投资的,因为闻香人越来越多,而且香是不可再生资源,烧了就没有了,那么顶级香料一定是水涨船高的。


  他总是建议我投资。


  他分析的,我都认可,但是问题是,我买了以后,卖给谁?


  他经常跟我谈一个歪理,就是现在的创业,基本上都跑不过投资理财,例如你开个饭店,算着赚钱,但是折腾来,折腾去,最终就是赚了那一堆桌子、椅子。


  原本,我一直在做付费阅读,就是阅读懂懂日记每年要交纳1200元。


  后来,为什么停了这个业务?


  也是被他怂恿的。


  在他之前,我是没算过成本的,例如我们有两个打包人员,每个月假如发1000册书,等于每本书的打包成本是8块钱,加上我们的仓储成本、运营成本、本身的破损、丢失,一折算,我收到这1200元,我发出12册签名书,我是亏损的,即便赚,也是微利,所以停掉也是进步。


  为什么平时感受不到亏损?


  因为,我是预支了未来的成本,例如我的钱可能已经收到了2020年。


  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说我们只做投资了,只计算投资回报比了,我们的人生岂不是没有价值感?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创造,只是游手好闲。


  按照他的歪理,我分析了身边很多朋友的生意,都是该关闭的,例如我搭档开着家电门面,按照这个逻辑去分析,其实早该关门了,不赢利不说,还搭上了你一个人的时间成本,虽然算着一个月能赚个三五千,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你去上班呢?也至少这个收入吧?你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精力,你还要投入吧?有库存吧?有房租吧?有宴请吧?这些都是隐性开支,一计算,亏本。


  虽然我觉得是歪理,但是我认同他。


  但是,必须要明白一点,不是有升值就值得投资,一定要考虑一点,未来卖给谁?例如我现在收的画,市场价2万元的,我5000元就能从画家手里收到,因为我会给出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例如你平时可能一年卖不了几幅,而我现在一次性从你手里买30幅,我先给你钱。


  这个游戏简单不?


  大家都觉得简单,但是问题来了,你拿到了这些画,又能卖给谁呢?哪怕就是你手里有成本1万而市场价值5万的画,你怎么变成钱?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杀猪捅腚,各有刀法,莫盲目效仿,否则?


  东施效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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