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环路开了家全羊店。
老板是个文人，骚客，黑边眼镜，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烟斗，拿着不匹配的一次性打火机点上，吸两口，再放口袋里，过一会再重复。
80后。
姓戴，众人皆喊他老戴，乃至50岁的大姐。
为嘛？
长得略着急，地中海了。
开了辆新A牌照的两门途乐，老掉牙了，应该属于Y60系列，7万块钱买的，不过依然可以装百万的B。
我们俩怎么认识的？
是车管所的姐姐极力撮合的，她觉得我和老戴是一类人，都很有才华，又不走寻常路，姐姐对我这么评价我是蛮开心的，但是当我见到老戴那一瞬间，略失望，原来我在姐姐心目中是这个量级的？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说老戴是个文人？
因为喜欢玩摄影还是因为写书法？
文人不是写文章的人吗？啥时成了写字的人了？
不过，众人容易混淆两者，这就如同球馆传言我是写文章的，总有球友问我一幅字能卖多少钱，我表示很蛋疼。
老戴找车管所的姐姐干嘛？
他那辆破车，审车太频繁了，应该是半年一审了，每次都要把手续邮递回去开委托函，太费劲，问能否迁回来？挂个本地牌照？
按照排放标准肯定不行。
当然，办法总是有的。
我跟老戴认识后，在文学上、摄影上，都没有共同语言，要么我懂他不懂，要么他懂我不懂，在什么问题上找到共同语言了？
车！
他喜欢稀奇古怪的车。
我也是。
我的车基本上都是本地唯一一辆，路虎卫士县城只有一辆，市里有几辆，但是他们的都是常规色，而我的是骚红色，连卖路虎卫士的都说没见过这个颜色。
不走寻常路。
老戴的途乐是用来装身份的，意思是个有品位的男人，他日常代步的车子是一辆两门的本田，他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
我说，不知道。
我在网上搜了很久，也没找到答案。
我拿照片给车友看，他们推测是混合动力版的CR-Z。
有共同爱好，很容易成为朋友，性格合不合无所谓，只要有共同的爱好就有共同的话题，反正就是对吹，他穿越过什么沙漠，我穿越过什么丛林，仅凭我大冬天横穿了大兴安岭这件事，不够吹上三年的？零下40度呢！
老戴在本地混摄影圈、书法圈，不混越野圈，他觉得本地越野玩家太业余了，所谓的深度穿越不过是爬爬土坡，下下河道，这也叫越野？！有几个去参加沙漠年会的，也没敢进沙漠，只是在会场周围的平坦沙地上玩了玩……
所以，我的出现让他对这些看似很LOW的车友有了新的认识，呀？！原来有深度玩家啊？深藏不露呀？！这就如同有人说本地竟然有玩哈雷的，我心想，你真是个老帽，岂止有玩哈雷的，有个车队好吧？！
这点很正常，每个在外地生活的人，总觉得自己的家乡是一群土鳖，没见过世面，之前我也这么认为过，这是惯性心理，可是慢慢你就懂了，你再牛B，回到县城也瞬间被淹没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老戴是2006年大学毕业，在新疆待到2014年，整整八年的时间，不知道在那边做什么生意，反正是赚了不少钱，最简单的证明就是他在这边买了别墅，全款买的，我咋知道的？
车管所的姐姐去过，她告诉我的。
过去，遇到同龄的牛B人，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反击，哪怕别人没有恶意，咱也觉得他的优秀威胁到咱了，先是一番嘲讽。
对优秀人士是一种排斥的态度。
这算是我的性格短板，你看我很少跟同行接触，也不骂人家，也不夸人家，虽然没骂，但是内心是瞧不上的。
其实，这把自己孤立了。
打球也是如此，过去我是拒绝跟本地球友接触的，都是自带球友，从外地喊来的，专程一对一陪我的，本地球友喊着双打，对不起，不打。
现在，就好了很多，融合进去了。
要是前几年，车管所的姐姐介绍老戴给我认识，我连去都不会去的，因为我对所谓的牛人没兴趣，甚至潜意识是排斥的，牛？有我牛吗？！
这两年，长大了，慢慢就转过这个弯来了。
你看刘胜的做法？
本地有朋友去法国顺路找他玩，问他认识懂懂不？说是县城名气最大的一个青年，这个牛B吹大了吧？
刘胜笑着说：“我一直以为名气最大的是我呢！”
于是，朋友推荐了我的微信给他。
我们是多久才见的面呢？
两年以后。
若是反过来呢？
我可能就不会加他，因为我心理有缺陷，应该说有阴暗的成分，拒绝比我强的人，我觉得他们的光环会使我压抑，我只愿意跟不如我的人在一起玩，所以我身边总跟着一大群小弟弟小妹妹……
牛哥分析过我，也觉得我这方面有问题。
牛哥讲了一个段子：一个醉汉从饭店里出来，朝大街喊：谁敢惹我？一个壮汉跳出来了，我敢！醉汉接着把壮汉揽过来：谁敢惹咱俩？！
有寓意不？
你看我跟刘胜，既可以成为相互不服的，又可以成为好朋友，两种心态，两种答案，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看我现在开朗了很多，包括我经常写一些同行，但是也多是赞美的，不是我故意在吹捧人家，是我的确从这个视角上在观察他们，学习他们。
感觉自己有点进步了。
老戴要开家全羊店，卖点是啥？
好吃！
为嘛如此自信？
羊是从新疆空运过来的……
有格调不？
使我想起了济南的老黑烧烤，人家就是这个范，一三五出摊，二四六休息，为什么休息？要去机场接肉，人家那烧烤，就在个小树林里，连酒都不卖，只卖肉，多贵呢？三人消费千元是标配，不预约还不给你烤。
好吃吗？
真好吃！
偶尔我去济南，蝉禅带我去吃，黑哥就跟游击队似的，要提前打电话问，今天在哪个小树林？再跑去，小马扎，小桌子，一个小破推车，这就是他的全部家什，我们俩人吃个六七百块钱，想喝酒？
没有，但是可以代你跑个腿，买两瓶。
我写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夸张。
老戴想干这个全羊店，他一说理念，我立刻就认同，若是你真这么做，生意肯定没问题，就是再怎么经济危机，在吃的问题上，大家已经不疼了，吃顿饭花个三五百无所谓的事。
前提是，真好吃。
他为什么非要开个饭店呢？
他妹夫是厨师，想把家里的资源利用起来，妹妹也没有工作，一直在家带娃，他的初衷就是扶持妹妹一家，顺便为自己找点事干……
全羊店一开，生意不错。
那口感绝对是颠覆式的，东部人很少吃过正宗的草原羊，那是真的吃草长大的，那肉没有半点杂味，如何描述呢？
大家知道西宁的益鑫手抓羊肉不？都快成西宁的招牌了，那肉好吃不？看看每天队伍排多长就知道了，价格高，队伍长，根源是什么？
肉香，而且只有肉本身的味道，没有佐料的味道，连盐都没有。
就是香。
我又流口水了。
老戴主打的也是手抓羊肉，其实这个命名有点问题，应该叫手撕羊肉，厨师都给撕成丝了，防止大家吃相太难看吧。
我媳妇喜欢吃。
自从媳妇健身后，她特别喜欢吃肉，特别是这种纯粹的水煮肉，什么都不放，特别适合健身群体，我们中午有空就过去，我们俩要一斤，吃完就吃完，吃不完打包带回家。
生意很不错，我问过老戴有多大流水？
他说，一天能平均到4000块钱。
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有1000元的毛利润吧？
他认为没有，因为接机成本太高，每两天一个来回，一个来回就要600块钱的成本，还有其它的一些隐性成本呢？
他认为应该是持平或微利。
但是，他很看好这个店的未来，就是这个店即便是维持住现在的人气，未来一天也至少千元的利润，现在之所以利润低是因为成本高，成本高是因为渠道没有优化好，成本都开支在探路上。
8月底，我带媳妇和同事去吃。
我属于对肉很敏感的，有一点点味道我就能闻出来。
肉略有味道。
我问媳妇有觉察吗？
她说一切正常。
同事们就不敢回答了，因为这涉及到站队问题，若是顺着我的话说，就是对嫂子的抗衡，若是顺着嫂子就是对抗我。
我把老戴的妹妹喊了过来，我小声地问：肉是不是变了味？
她闻了闻，让服务员端回去了。
这时，同事们才纷纷表达：的确有点味不对……
那我就怀疑是路上出了问题，要么是空运过程，要么是接机过程，所以与羊有关的菜我们都换了，换成了别的，匆忙吃完，走了。
结账时，我坚持把那个羊肉结上，老戴妹妹不让。
下午，我觉得过意不去，就给老戴打了个电话，约他过来喝茶，他正好在附近，说是在给老爷子办理退休手续。
见了面，我先把中午的事大体一描述，我怕他妹妹描述的不准确，从而产生了误会，认为我故意挑剔之类的。
我问，这肉，有问题不？
他说，的确有点，是怎么回事呢？这个肉是晚上9点到的，原本是接着走陆运配送过来，早上就到了，结果呢？物流公司到了次日才打电话问我怎么配送？那还能怎么送，只能走兔兔快运了，长途客车太热，你想想那行李厢不就跟蒸笼似的？肉就是这个过程出了问题。
我问，为什么没去接呢？
他说，觉得接不划算，走物流200块钱就够了，自己去一个来回怎么不要500块钱？！
我问，未来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他说，以后就没啥问题了，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说，靠天气不是长久之计，类似的事其实可以理解为食品安全事故，一次就完了，你知道XX山上的那个炒鸡店不？当年多火，后来为什么不行了？就是因为有年夏天那里修路，停了几天的电，老板冻在冰箱里的鸡变了味，不舍得扔，就那么炒了，就这么点事，接着就传开了，没人去了。
他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说，我的建议有两点。
第一、把航班固定住。就是发哪个班次就是哪个班次，不能随机发，这一点是基础。
第二、把线路固定住。从顺风车群里找到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搭档，每到这个时间就帮去接货，不一定非要找顺风车，物流公司也可以，例如跑济南专线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总有人会干。
大家读到这里会感叹，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都不懂吗？
我也觉得纳闷！
没几天，这样的“悲剧”在我媳妇身上重演了，我媳妇每周团一次花，但是呢？她不确定花什么时候到，一切都是未知的，不知道花什么时候到机场，不知道如何从机场把花运来……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都是如此。
我不敢问。
因为我一问她就容易启动咆哮模式，四川女人的咆哮只是聊天的正常语气，但是咱感觉仿佛是要打架似的。
我就不敢多问了。
其实，我想表达的就是为什么不把航班固定住，例如你每周末派花是吧？很简单，那你就固定在周五晚上的航班，周六早上到，不是很完美吗？
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那么就会手忙脚乱，而且客户也很着急，他们参了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花……
我觉得这里面值得优化的地方很多，例如现在都是合作式派花，就是把花放到一些店里，让客人自己去取，委托店里工作人员帮忙照看，实际上呢？人家不会太用心，毕竟这是一个纯粹义务式的劳动，人家没有这个责任。
客户去取花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热情，那体验就不会太好。
我们家这边做的还可以，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每当派花时，我把办公室的美女们都派去给媳妇帮忙，挨着拿花点服务，这样满意度就大大提升了。
但是，这不能成为常态。
因为人力是有成本的。
倘若算上试错成本、人力成本，团花这个生意每周至少赔2000元吧？媳妇为什么乐此不疲，就是找到了归属感，有做网红的快感，看吧，全县有数千女人围着我，还觉得她们是自己的粉。
这个环节也可以优化，例如招募义工，也是给钱的，例如给100元……
那？！
媳妇否定了我的提议，意思是那还赚个P？！
我觉得媳妇把自己的精力都转化成了廉价的劳动价值，就是买花卖花，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你要知道倘若每周有400人团花，你就需要统计400人，要挨着收钱吧？挨着统计吧，还要接受售后咨询吧？这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
关键是，它是廉价的。
为什么廉价？
因为，你卖的只是9块9的鲜花。
即便全是利润，你觉得值得这么做吗？
把自己搭进去了。
创业者虽然需要痴迷、用心，但是不该是这个方向，而是用心的思考，怎么去优化整个流程，要做一个操盘手，要有大局观，一个师长抱着机枪就冲到战士们前面去了，看似他是英勇的，其实他会害死所有的战士。
你死了，谁指挥？
无头苍蝇，不早晚都是全军覆没吗？！
怎么优化呢？
第一、优化运输过程，就是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优化，把时间固定住，把效率固定住，把成本固定住。
一句话，你团完一期花，你基本能确定这花哪天到，上午到还是下午到。
第二、派送义工制，不一定非要跟店面合作，完全可以在公园门口、在广场上、在十字路口，都是可以的，一个县城设立两个取花点就可以了，例如找两个大学生，能热情服务的，增加200元成本。
第三、花醒好再派送，现在的花过来基本上都是“蔫”的，有挤压的原因，有缺水的原因，若是提前把花给醒好，美美的，会提升满意度的，很多人看到花的第一感觉是啥？呀？这是啥玩意？！咋这个样？
大家平时看到的花都是直挺挺的。
这个事有意思不？
的确很有意思，能认识很多有意思的女人，我惊讶地发现，本地几大“名媛”竟然都找我媳妇团过花，是通过我认识的？
不是，我媳妇团花使用的是小号，就相当于完全是陌生人模式做起来的，一周增加1000多人，我调侃着说，这事适合男人找对象……
但是，这是一个亏本的生意。
要想一个月赚三五千？
很难，很难。
除非不算任何成本。
有粉丝就能变现吗？
这句话理论上没毛病。
但是，为什么一操作就不灵了？
粉丝有，数量有，你看人家那些大V，团购都靠抢，前几天我关注了六妈的团购，1万支电动牙刷，1分钟秒了，这是什么概念？
师妹问过我一个问题，这些大V成功的根源是什么？
我媳妇也谈过这个话题，她认为成功的根源是会写。
我没有反驳。
我觉得，会写只是基础要素，不是关键因素，关键因素就是这些大V本身就是生活的佼佼者，就是即便在生活中，他们也完全具备碾压众人的实力，这才是根本要素，很多人理解反了。
这就如同我采访专业做网红运营的巴起坤老师，我问他网红为什么卖衣服这么厉害？
他说，网红本身就是品位达人，这是关键。
我们是怎么理解的？
觉得他们之所以卖货厉害，是因为脑残粉太多了，不管偶像说的啥，买就是了，你咋把众人的智商想的那么低呢？！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大家有粉丝，为什么没有销量？
根源是，你所谓的粉丝不是粉丝，只是顺路加上了你而已，而不是被你吸引了，你与他们没有拉开距离，没有实现势差，那么你的推销就很无力。
你接着疑惑了，咋可能呢？
我卖花很厉害！
那是因为便宜，9块9嘛！
所以，要想真的在互联网上有粉丝，需要找到突破口，就是你能与普通人拉开距离的点，这才是根本所在，否则即便是给你再多的粉，你也留不住。
准确地讲，是镇不住。
这些都是浮夸，过眼云烟，没啥意思。
前些日子，我开了一辆红色路虎极光，这车是一个朋友的，2014年的车，实表5万公里多一点，她问我要不要，我要的话20万就可以。
我想要，但是不能要，因为我要了不可能开，最终还是会卖掉，倘若我转手卖25万，那我就成了小人，虽然我本来就是小人，但是场面事咱还是要做好。
她老公在北京工作，她带着娃投奔老公去了，车子带不过去，就放这边了，偶尔她有朋友借车就到我这里拿钥匙……
我发到了朋友圈。
兔哥马上就跑来了，在路上就给我打电话：你快删了，我要了。
我就删了。
他来了，我把钥匙给他，让他去试试。
试了一圈，感叹：真爽。
他问，董哥，你觉得这车怎么样？
我说，没出过险，这个都可以查。
他问，什么价？
我说，我给你微信，你自己谈吧。
他说，你就跟我说实话。
我说，评估能评估到25万左右吧，我觉得你出价23万差不多，这个车开上一年还能卖这个价，但是路虎二手车不好卖，因为路虎的特点就是年岁多了小毛病多。
兔哥把老婆和小舅子又喊来了。
不喊来，这个车子就成交了，媳妇没看中这个颜色，觉得你一个大老爷们开个红色的车？太娘了吧？
说的我都脸红了，因为我车子多是红色的。
后来，兔哥给我发了个信息：21万，你帮我谈谈，若成了，我额外给你1万。
我说，我帮你问问。
结果呢？
车主让我给做主。
那这事就没法弄了，卖多了卖少了，都是麻烦事，我想了个中间策略，就是找几个做二手车的过来评估，所谓的评估就是收车价。
烟台过来了一个车商，给出到24万整。
后来磨了半天嘴皮子，24万1。
我给兔哥打了个电话，大体一描述，我的意思很明确，你若是要，23万5，我就可以帮着做主了，等于便宜6000块钱，若是不要呢，就让人家开走。
兔哥说，我朋友说了，这个年份的车，也就是20万左右。
我说，二手车这玩意，一车一况一价。
算了，他就是嫌贵。
我列了个表，把过来看车人的电话、出价都给整理上了，然后发给了车主，车主还是那句话：你做主就行。
户在她妈身上。
过户很简单，拍了个照，OK了。
钱，当时就打到她的卡上了，她后来问我要银行卡，要把4万1转给我，我专门打电话跟她解释了，这个车就值这个价，不需要给我，哪怕你不找我卖，就是找个傻子卖，也值这个价，这是收车价，到了车行这个车会卖26万以上。
后来，她送了我个LV包，就是前几天我晒的那个大叔包。
倘若我在朋友圈直接帮着卖26万呢？
也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我不愿意做二手车的中介，二手车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问题，但是买家的期望值却是新车的期望值……
还有就是大家参考的价格是网上价格。
那辆极光我想买下来给媳妇，但是媳妇接受不了二手，关键是还是熟人的二手，她更不要，意思是我低你一等就是了？！
兔哥开了一辆D22皮卡，有些年岁了，是三手车，这个车最早是公路系统的，后来被人买去了，再后来到了兔哥手里，现在已经是半年一审了，油耗也越来越高了，兔哥改了烧天然气。
我们也是在皮卡群认识的。
玩皮卡的最终还是会走越野车路线，有的选了丰田，有的选了路虎，后来有次吃饭，又谈到了那辆极光，他又有些后悔，感觉自己当时不该纠结，为什么会如此感慨？
我推测，他应该是看过几个车，有了对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卖的这个车跟新车没啥区别，很新，而且女人很精致，收拾的很干净，我开这车都有恍惚感，总感觉一股女人的芳香味。
兔哥喊我去临沂，去看看二手车，我们路虎圈有个在那里专业做二手车的，我是第一次去逛临沂的二手车市场，真是开了眼界，跟卖白菜一样一样的。
店里有辆发现4，嫩绿色的。
颜色有点怪。
老板说，当时就因为这个颜色才收的，没想到本地不认这个色，这车放了八个月了，没卖了。
便宜多少钱出呢？
比他的收车价便宜7万块钱。
兔哥又着迷了……
让老板帮着问问有没有人买他的那辆D22，若是有人买现场就卖了，他应该是早有准备，大本都随身携带。
老板在群上发了发信息，过来了几个收皮卡的。
我问兔哥，你这皮卡多少钱卖？
他说，我3万买的，开了四年，怎么不卖1万？
我觉得1万这个价格是比较合理的，毕竟是个车，能拉货，能上山，能下水，何况是日产的皮卡，开不烂，我自己也有辆，超喜欢。
众人评估的价格是1000、500。
能出1000的已经是面子价了，哈……
有意思！
当时兔哥的想法就是给钱就卖。
但是听到1000元的价格，不卖了，在那里跟人家讲：我这四个轮胎不值1000元？刚换的，剩下的就是卖废铁也不止1000元吧？！
回程路上。
我说，这车2000元卖给我吧？我买回家放地里，当玩具的。
他说，不卖，怎么不卖5000块钱？
这车为什么卖不上价？
第一、排放很难达标了。
第二、改过天然气以后，发动机也不行了。
第三、快到强制报废期了。
他问，你觉得老板说赔7万块钱是真的吗？
我说，理论上是，因为他对我还是比较真诚的，实事求是谈的，给我看了帐单，包括转款记录都有，他现在就是割肉模式，没办法，这个车亏钱不完全是颜色问题，而是整个经济不行了，豪车都在拼命降价，新车都便宜了，旧车自然受牵连，这就跟股票一样，放手里越久亏的越多越不想割了，但是现在疼得受不了了，必须割。
他说，便宜7万很给力。
我说，账不能这么算，便宜7万是相对他的收车价，他收车价是不是高了？一定是整个行情下来了他才降价的。
兔哥若是买这辆路虎需要贷款，我劝了他两句，就是让他冷静一下，深度思考一下买这个车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做生意？有没有用处？是投资还是消费？
根本问题是什么？
这是经济最低迷的时期，应该存好粮食过冬，而不是背上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