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小猪：2006 年，你开办论坛的初衷是寻找伯乐，请问，你找到了吗？
懂懂：在论坛上，遇到了一位高手，网名叫：吴语河，真名叫：张国云，他发了 一份简历给我，我对他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他是清华大学 EMBA 的客串教授，
还开了一家管理咨询公司（麦惠咨询），当时的我，对头衔包装和培训行业并不
熟悉，所以对他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小猪：他想如何和你合作？
懂懂：让我去他公司发展，他想把我培养成企业管理咨询师，他还专门打电话给
我爹，和我爹说，懂懂这孩子很有天赋，如果一直在日照，就废了，应该出来闯 荡！我爹一听，特激动，竟然有清华大学的老师夸他儿子了，其实他并不知道， 有些时候，头衔也可以自封！
小猪：你自己激动不？
懂懂：激动！我们俩就算口头上合作了，我负责网络推广他，他负责培养我，我
兴高采烈的把网站标题也改了：懂懂与清华大学 EMBA 教授张国云合办的网站！
小猪：你们合作了多久？
懂懂：很短！因为父母不同意我去广东发展，我把父母意思转达张国云时，他就
明确要求我把网站上关于他的内容删除，我爹这个人很理智，他不希望我离家太
远，哪怕对方承诺有再辉煌的事业。
小猪：平时在论坛上，你张扬不？
懂懂：很张扬，我经常写一些生活小片段，炫富嘛，南京有个网友就骂我，嘲笑
我是个穷鬼装 B，那时年轻气盛，容不得别人怀疑我，就与他对骂，他让我拿出 收入证据来，我就截图给他，他还是不信，干脆，我直接把我如何挂聊天室推广
流量的方法告诉他，让他自己测试，如果测试收入是真实的，那么请公开道歉， 后来他再也没出现！
小猪：你太年轻了。
懂懂：经验，是需要用年轻来换取的，他当时 40 多岁，我 20 来岁，差 20 年的 社会阅历，我咋可能玩过他？！2011 年，这家伙又加我 QQ，说这几年赚了 200
多万，我一看就来气，直接拉黑名单了，看了《让子弹飞》，我觉得我就是 “六
子”，为了证明自己，把肚子割开了。
小猪：平时，健身不？
懂懂：整个 2006 年，是最疯狂的一年，也是最昏沉的一年，除了吃饭喝酒，几
乎不出门，每天都是凌晨才睡觉，那时，我特别羡慕成功人士都有个肚子，据说
是将军肚，我就特希望也有一个，果然，没多久，我也有了，而且越来越大，如 今，我又在努力的把肚子减掉，2006 年，我去爬泰山，爬到了 1/3，就喘不动气
了，身体十分虚弱，从 2006 年开始，也有白头发了，如果让我重新创业，我会 反复劝告自己一句话：再高的收入，也不能以牺牲健康为前提。
小猪：钱花光了，你咋办？
懂懂：从操旧业！做小电影网站，然后用 QQ 聊天室的流量来推广，有稳定收入
时，再打包卖掉。
小猪：在你论坛上卖？
懂懂：是的，每个网站卖 1 万元，必须当面交易，先测试，赢利后再付款，我一 共做了 4 个电影站，一周就卖掉了，那时比较铺张，人家来考察，我都安排到最
好的酒店去住，天天陪着吃喝玩乐，平均每人招待费超过 2000 元，我一直都觉 得，这样才显的比较热情。
小猪：如果是现在，你还会这么招待吗？
懂懂：不会，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住什么地方，吃什么饭，喝什么酒，而在于能
不能赚到钱，这也是最近几年才悟透的一个道理，所以，现在经常有朋友到我家
来玩，我都直接安排在家里住，在家里吃便饭。
小猪：买你网站的四个人，来自哪里，多大年龄，从事什么工作？
懂懂：四个人，来自四个省：江西、四川、甘肃、山东。年龄都在 35 岁以上，
其中三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做声讯台的小老板。
小猪：这么大年龄，做网络靠谱吗？
懂懂：恰好相反，越是不懂互联网的，做网络越有优势。第一，他们不创新，绝 对信任，绝对执行。第二，他们不在技术上浪费精力，做网页之类的工作，直接
雇人去做，绝大多数人进军互联网，都走偏了方向，去学习技术去了，其实技术
是最廉价的。第三，他们会用做传统生意的管理理念来经营网络项目，声讯台的 老板，他来日照时，他让我把教程给拆分开，把 QQ 聊天室的操作流程单独列出
来，他回去复印上 20 份，发给员工，让大家帮他把 QQ 聊天室挂在工作电脑上， 而他自己掌管着网站与广告，声讯台那些小姑娘，永远都分析不透老板为什么要
挂 QQ 聊天室，而他却可以轻松赚钱。
小猪：他们四个人，就不怕被你骗吗？
懂懂：大家在我论坛上，也都混了很长时间，作为他们那个年龄段的人，透过文 字很轻松就可以把我看穿，当见了面，基本上也就放松了警惕，我这个人长相比
较迷惑人，给人一种很憨厚的感觉，为人也算比较仗义，有人来了就给钱，我都
不要，一直等他们满意后，离开时给我钱，我才会拿着。
小猪：你出售保底日收入 300 元的网站，网络上有什么声音？
懂懂：当时的互联网，比较低迷，大部分站长一天收入不超过 50 元，而我直接
喊出了保底日收入 300 元的网站，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用脚丫想想也觉得是个骗 局，所以，那时做网络的人是不会相信懂懂的！
小猪：卖完这 4 个网站，整个网络都知道你了吧？
懂懂：热议人物！不过 99%的人都认为懂懂是个骗子，假如有这么好的事，他自
己咋不去干？！那个时候，我也比较嚣张，我说，随意在大街上拉过来一个人，
我就可以让他一天收入 300 元，因为我可以帮他做好网站，帮他设置好 QQ 广告！
小猪：好象，整个互联网圈子，你是被骂的最凶的一个？
懂懂：是的，毕竟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时也没有做网络创业培训的，关键
是网民也不相信互联网能赚钱，所以把矛头都指向了我，有影没影的就给我编故
事。
小猪：如果我是你，我会闷声赚大钱。
懂懂：很多人都这么批评过我，西安有个大学生，一个暑假做了 200 万的收入，
他现在是网络知名人物了，后面我会介绍的。
小猪：你后悔吗？
懂懂：每个人的性格和追求不同，其实这几年，我身边腾飞了很多人，甚至我帮
他们做过军师，但是我总觉得有些钱是可以赚的，有些钱是不能赚的，虽然这些 教程都是出自我之手，但是我也有一些良知，不过总有人喜欢给我扣帽子，从
2005 年做 SP 以后，除了写文章，我什么项目都没做过，也算个空想家吧！
小猪：在一片骂声中，有没有人相信你？
懂懂：论坛上的这些家伙，还是比较相信我的，因为我让他们四个人把收入截图
发到论坛上，目的就是证明我不是骗人的。后来就有人找我，说不需要我手把手 教，只提供教程就行，他愿意出 1000 元来买，就这样，我出了一套教程，1000
元一份。
小猪：卖了多少份？
懂懂：60 多份，毕竟每天关注我的人，也就 300 来个人，这个成交率已经很高
了。
小猪：这些人都能赚到钱吗？
懂懂：两极分化严重，60%的人是赚不到钱的，因为做的人比较多，QQ 聊天室的 规则会经常变化，需要变通，而很多人则比较死板，总是跟不上节奏，还有一些
人是研究错了方向，去学习如何做网页去了，因为他们不舍得花钱找人做网页，
总而言之，售后问题非常多，干脆，我建了个 QQ 群，把大家都加进去，这就是 百团群的前身。
小猪：你前面卖的都是 1 万，后来卖 1000 元，前面的人不是心理不平衡嘛。
懂懂：是的！虽然他们不说，但是我觉得内疚，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我让他们轮
流经营我的论坛，每个人一个月，收入归他们，这样他们都赚回了成本，而我也
赚了人情。
小猪：什么样子的人赚钱比较快？
懂懂：两类人，第一类，在地面上做生意的，他们懂的分析游戏规则，懂的雇人，
懂的交际与学习，能够时刻保持与高手同步。第二类，大学生，这些人懂点技术， 理解力又很强，刘红玉当时就是典型代表，他是中科大计算机系的研究生，他很
快就分析透了 QQ 聊天室的游戏规则，他直接用软件来替代手工操作。现在的刘 红玉，可是风云人物了，09 年，我去他家玩，他正在学驾照，买了辆宝马 5 系 练手，把我羡慕的要命！
小猪：什么人赚钱比较慢？
懂懂：如果一个人，到了 30 岁，依然穷困潦倒，纵然你送给他个项目，他也做
不起来，因为他赚不到钱，不是项目的问题，而他的做事风格有问题，所以我不
看好低端培训，因为改变一个穷人是最难的，他赚不到钱，一定有根深蒂固的原
因。
小猪：假如有人买了你的教程，赚不到钱，咋办？
懂懂：很多人赚不到钱，就找我，问能不能低价转卖懂懂的教程？我肯定同意！
没多久，整个网络上漫天遍野的都是懂懂的教程了，其中有个浙江金华的哥们， 他网名叫：凌晨，他开了一个网站，叫 XP 酒吧，他卖教程赚了 100 多万，后来
真去开酒吧去了，现在在网络上做风险投资，当时圈内人对他意见挺大的，后来 聚会时，他讲了一些话，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在合理的游戏规则下，赚到钱才
是硬道理，是懂懂允许的！
小猪：“凌晨”的成功，给网络带来了什么效应？
懂懂：做网络创业培训的，如雨后春笋，现在国内几家比较大的网络创业培训团
队，基本上都是那个时间开始的，不过最倒霉的就是我。
小猪：为什么你倒霉？
懂懂：本来是圈内朋友，一旦他们做培训了，就把我当敌人了，他们批判的第一 个人，就是懂懂，另外，盗卖我教程的人越来越多，拿到我教程的人也越来越多，
绝大多数人都赚不到钱，于是这些骂名都懂懂来背负。给我编故事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说，有个小姑娘，是他邻居，奶奶急需动手续，她拿钱给我了，被懂懂骗了， 奶奶死了……
小猪：这些对你影响大吗？
懂懂：肯定很大，在 06~07 年，“懂懂”就是个贬义词，我关了两次网站，我觉
得受不了，当时也没像现在脸皮这么厚，感觉丢人，原来我还是同学里的英雄，
转眼间就成了反面人物。
小猪：谁的骂声对你影响最大？
懂懂：图王！有人总向他反映，说有个叫懂懂的，自称可以让人一天赚 300 元，
无数人上当了，越传越神，于是图王作为一个正义者，站了出来，声讨我，他的
声讨使我陷入了困境！
小猪：你从骂声中反思了什么？
懂懂：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告戒自己，无论别人犯了什么错误，都不要去批判人 家，若对方是个新人，我们的骂声可能使他再也爬不起来了，若对方真的犯了错
误，不需要我们来惩罚，法律会惩罚他的。
小猪：这么多骂声，你为什么没倒下？
懂懂：那时，外面的人虽然骂的很凶，但是群里的人对我铁杆支持，大家也的确
赚到了钱，而如今，恰好相反，外面的人使劲捧我，而我可能帮群里的朋友赚不
了多少钱，后来我就感慨：当我真的可以让别人日赚 300 元时，没人相信，当有
人相信我的时候，我做不到了。
小猪：你们群上这 60 个人，最终走下来的，有多少？
懂懂：目前职业做互联网的，大约 30 个人，我们每年都有聚会，这 30 个人，也 是我目前最得意的圈子，年收入过百万的，至少有 10 个，我们百团群还成就 4
对夫妻，这些人做网络的合作伙伴，基本上也都是圈内人。
小猪：现在有人骂你，你还在意不？
懂懂：过去，总有人说我善变，但是没人分析过，为什么善变？是因为一旦有人 骂我，我就着急了，想转行，所以那几年，一直都是转悠来，转悠去，安定不下
来，而现在我已经被骂出抗体来了，关键是也没人骂了，偶尔有人骂骂，也是炒
作他自己而已，我觉得这不是好兆头，因为一旦没人骂了，就说明没人关注了。
小猪：如果你现在穿越回去，你会给当时的懂懂什么建议？
懂懂：第一，不要张扬，安心赚钱，有钱就有发言权。第二，不要卖教程，不要
做培训。第三，专心修炼一项绝活，时机不到，绝不出手。第四，身体比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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