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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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叫的外卖。

韭菜盒子。

外卖刚送来,店里来了客人……

我儿子同学的妈,她在繁华的商业街开了一家品牌男装店,她找我也没事,纯粹是路过,我出门拿外卖,就顺便把她邀请进来了。

我急忙招呼,坐,坐。

那我的外卖暂时也不能吃了,再牛逼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

她盯上了我的小木兰。

问,能拍照不?

我说,随意。

她问,这个叫什么来?

我说,Vespa。

她说,我昨天刷抖音刷到了一个,说是最豪横的外卖小哥,好像就骑的这个,这车很贵吗?

我说,不贵。

她问,那为什么说是最豪横的?

我说,贵是相对的,就是说,若不是Vespa这个品牌,那么这个车子也就值3千,加上这个品牌呢?就值3万,美其名曰,情怀!看,人家花3万买个3千的玩意,任性不?有高度不?不同颜色价格差别也很大,这一款有一个灰色的,阿玛尼版,卖17万。

她问,骑着有什么感觉?

我说,单纯骑起来,很普通,甚至不如国产的万元左右的踏板,我这个更奇葩,冬天怠速容易熄火。

她说,发现你现在很少骑了。

我说,上次搬家,钥匙丢了一把,这个钥匙有点奇葩,不好配,我怕另外一把再丢了,就很少骑了,还有就是我这个年龄了,审美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过去喜欢大红,现在喜欢灰色。

很多明星都有Vespa,或者这么说,这款车是明星持有率最高的一款机车。

咱过日子,是要追求性价比的。

当网红或博眼球,是要反向操作的,刻意不追求性价比,占领情怀高度,你花3万买辆Vespa,其性能只相当于3千元的本田,除了颜值高,一无是处。

但是,它有另外一个奇特的功能。

就是以小博大。

它虽然只有3万元,但是无论你进入宝马俱乐部还是哈雷俱乐部,都不会被拒绝,因为你有情怀高度,大家反而抢着试骑、合影。

是最便宜的入门证。

在于用途、定位,你看抖音上的那些机车主题的网红,基本人手一辆Vespa,微博上有个明星,名字直接就叫:骑Vespa的XX。

她问,你们这边生意怎么样?

我说,没细算,今年让疫情折腾的身心憔悴,心思一直没放在做生意上。

她问,房租一年多少?

我说,自己的房子。

她说,那还好。

我问,你那边疫情影响大不?

她说,昨天,一整天卖了不到600块钱的营业额,基本不赚钱,就是去去库存,今天上午直接没开张。

我问,你们周围转让的多不?

她说,有两家。

我问,要转让费不?

她说,具体咱没问,要也要不了多少。

我问,你那个店,当时多少钱的转让费?

她说,19万。

我说,天价了。

她说,前两年的行情就是15万的转让费,我那个位置稍好点,当时要23万,砍到了19万。

我说,现在那条街上搞直播的不少。

她说,是的,有几家搞的很好。

我问,是针对本地还是外地?

她说,都有。

我问,那些买家为什么不去淘宝买呢?

她说,你不了解这个群体,很多老百姓现在是不相信网店的,只愿意相信实体店,总怕买到假的,直播中一看,哇,你这是品牌实体店,至少假不了。

我说,这个我信,我不是写过嘛,单位同事问我包在哪买的,我说淘宝,他们很惊讶,意思是你竟然会淘宝?潜台词是淘宝就是假烂次,没有好东西。

她说,直播的设备我也买了,也试了,没人看。

我说,有没有人看,你都要坚持。

她说,总觉得这个年龄了,不能去丢丑败坏了。

我说,能赚钱就行,要什么脸。

她坐小木兰上自拍了几张,光线不行,我提议,要不,我帮你推出去,你在外面慢慢拍……

在她拍照期间,有位浓妆大姐经过。

浓妆大姐穿着羽绒服,光着腿,大老远就摆了摆手,我也回应着摆了摆手,调侃了一句:上班去?

她说,站岗去。

我问,最近生意挺好?

她说,还行。

待浓妆大姐过去。

男装店女老板小声说了一句:你真行,连这样的人都认识。

我说,我是先认识的她女儿,后认识的她。

她问,女儿干什么的?

我说,护士。

她问,在哪上班?

我说,济南。

她说,那还行,在本地,还不被戳脊梁骨。

我说,她女儿跟她是两个极端,很正经,很有礼貌的一个姑娘,就是你压根无法想象她是从这么一个家庭出来的,每年回来都会到我们这边来坐坐,小时候她妈经常往家带那些农民工、老头之类的,最初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明白了也没法劝,妈妈没有别的本事,只能这么维持生计,母女断绝往来好多年,是她结婚生子后再次接纳了自己的妈妈。

她问,这个老娘们现在还亲自接客?

我说,什么年龄了,早就不了,手里弄了七八个东北姑娘,也不是姑娘了,三四十岁的少妇吧,就在上面的那片民房里租了套房子,前面小区一个穿的很板正的老头,退休老教师,隔三差五的就跑去了,也不贵,一次百儿八十的。

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刚才她看你在她没拉呱,平时在这里遇到我,怎么也要拉上半天,她自己就说这些老头傻,一百块钱一会就消费没了,你有这个钱买点猪肉补贴补贴家里也比这样强?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出了门溜达溜达就过去了。

她说,这些老头还有这么大的精力吗?

我说,她跟我讲,有的老头是每天都去,要的可能也不是什么生理需求,更多的是恋爱了,就是被这些娘们忽悠住了。

她问,老太知道不?

我说,肯定不知道,知道还了得?

她说,我一直以为去这些地方的都是社会小青年呢。

我说,才不是呢,主力军就是农民工+老年人,年轻的不去这些地方,另外年轻人只要稍微用点心,现在都能在微信上勾搭出几个来,根本不需要花钱了,这个行业已经两极化了,要么是高端的,要么是这种地摊式的。

她问,你觉得卖金银首饰如何?

我说,对这些没研究。

她说,我们那条街,过去90%是卖服装的,现在只要是大门头,基本全是珠宝品牌了,老庙、老凤祥,现在年轻人什么都在网上买,但是这些东西还是喜欢在实体店买,很暴利。

我问,投资也不小吧?

她说,投资大有投资大的品牌,投资小有投资小的品牌,主要是觉得,现在也就这个领域能进了。

我说,隔行如隔山,别轻易改行,把你现在的生意做好就行。

她说,今年铁定赔了,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正好想趁这个机会把店面重新装一下。

帮她拍了几组照片,又把小木兰推进去。

她问,能发朋友圈吧?就是我平时加客户的微信。

我说,可以的,若是有本地朋友,就需要谨慎了,毕竟我名声不好,把我们俩联系在一起,是给你自己惹麻烦。

闲聊了几句,走了。

我去二楼,坐窗户边上看书,没一会就听到下面有争吵声,咱也爱看热闹,我打开窗户观战了一会。

干绿化带的一群村民,俩争吵起来了,个头大的朝个头小的后脑勺扇了两巴掌,个头小的在那嗷嗷的问,你凭什么打人?管事的训他们俩,意思是影响不好,个头小的开始嚷嚷了:咋了?还不让人说理了?我也没打人,我是挨了打,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

就跟个孩子似的。

农村人在一起,平时各种各家地,没啥矛盾,一进城打工,特别是这些工地,那仗是天天不断,全是鸡毛蒜皮的事,我管工地的时候,我从来不过问这些事,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鼓励报警,抓去更好,频繁的时候,110一天去三四趟。

我爹在那管的时候呢?

成了法官了,天天裁决。

没一会,我听声音又升级了,小的嗷嗷的,原来是他拿了个锄头,一群人去夺,看来是他又挨了两巴掌,只是从气势上他是不敢的,他一边努力的夺回自己的锄头一边解释:我不打人,我是去锄草……

通过他的自言自语,我听明白了,是大个子嘲笑他们全家个头矮,全是小矮子,他反击的就是你家个子高,但是都是傻瓜,闺女和儿连初中都没念完,我们家的至少是大学生。

他们每次要升级,都是因为揭短,而且短短致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个头可能是皮条惯了,就是所有人都没把他当回事,谁都训他,过了没一会,涛声依旧了,又开始干活了。

当时我就在想,我爹我娘在外面打工的话,会不会也是整天类似的狗撕猫咬的?

我们总是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可以把范围再扩展一下,人穷了,百事哀,全是这些琐事,而且人们的情绪阈值很低,一句话就炸了,而且层次越低的越喜欢揭短,你看球馆里起绰号就知道了,都拿短板起,光头、小个、歪嘴、南蛮子,总而言之,不避嫌。

前几天,有读者在留言里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感觉钱这么难赚?去医院看看,一片哀嚎,真的有那么多有钱人吗?

我回了一句,我在农村的时候,周围全是村民。

你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就会遇到一群什么样的人,这个道理很简单不?

而且,有个中间线。

线这边,是负能量作为主导。

线那边,是正能量作为主导。

按照我的原计划,我是计划在农村生活一辈子的,我觉得也是不错的生活方式,真正促使我离开农村的是一件小事,就是我们把孩子送到了镇上的幼儿园,下午去接的时候,发现那些孩子没法看,一个个跟地瓜蛋似的,灰头土脸的,我可以接受自己是地瓜蛋,但是我还是希望儿子干干净净的。

于是,进城了。

当时也很纠结,咨询过老师。

老师是这么答复的:越是糟糕的环境,越是集中了糟糕的因素,盘根错节,密不透风。糟糕的环境不是原因,糟糕的环境是结果,遇到糟糕的环境不要试图去改变,也不要去适应,而是立刻离开,若是不走?早晚被吞噬,习惯在糟糕环境的人,必然有适应这环境的因素,会排斥向好的人。

县城貌似也是大农村?

但是,比乡镇强多了,乡镇上我几乎遇不到同量级的玩伴,县城要好了很多,千万储蓄能在一座县城排进TOP1000,亿万资产能排进TOP50,百万人口的县城,也就是说,至少有1000位有一定档次的朋友。

我一这么说,大家第一反应就是:县城有这么多有钱人吗?

与你处的环境有关,他们就在你眼前,你却看不到他们,特别是新行业的年轻人,与互联网有关的,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你根本捕捉不到他们,就会误以为他们不存在。

有钱就一定有档次吗?

未必!

但是,比绝大多数人上档次,比那些北上广的普通白领也上档次,当然,白领们是不服气的,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群土鳖。

为什么这么说?

赚钱是最难的修行,特别是今天的商业时代,坑蒙拐骗是行不通的,拼的是另外一套商业逻辑,有知识,有眼界,有责任心,有爱。

前天,我去山洞餐厅,骑自行车去,我是想练练那几个坡,巧遇两辆哈雷,青岛牌照的,一共是三个女人,个头都很高,1米65以上,青岛女孩貌似普遍都高。

不是女孩了,都是孩他妈。

这条公路是全山东最适合骑行的,无论是自行车还是摩托车,都是如此,太完美了,有点类似进藏的路,沿途风景好,有弯有坡度,而且是两个县的交界,除了车震的很少有走的,适合新手,拍抖音,拍照片,都很完美。

我们是在天台相遇的。

聊了几句,她们一行来了五人,俩骑手是机车爱好者,驮着的那个是打酱油的,摩托车是用路虎揽胜托过来的,住我们这边温泉酒店。

一聊,算是同道中人,还有交集,我们这边玩哈雷的保养也是去青岛4S店,偶尔青岛那边的哈雷车友到我们这边,也找我们聚聚。

反正,有影没影的我把自己吹嘘了一番。

有个年龄跟我差不多大的,脖子上有纹身,她父母是搞空气能的,她也算是在那边工作,空气能主要就是乡镇社区取暖需要这些,那我更有的吹了,你认识我就对了,这些在乡镇做地产开发的,我全熟。

加了微信。

抖音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那些骑几十万机车的人都从事什么工作?

答案是,基本都不工作!

她们走后,我和骑友在感慨,大城市的跟我们就是不一样,就是大方,不扭捏,不害怕,不躲闪,若是本地三个女孩,你这么上去吹一番,早被骂流氓了,而人家呢?有说有笑,很有礼貌,给人的感觉很舒展,很自信。

这就如同我们去日本,找那些高中生合影。

就是她们烂漫的超出你的想象,摆各种造型,一点都不扭捏,生命是绽放状态的,青岛三个姑娘给我留下的印象,也是如此。

次日,就约她们到我店里玩耍。

只来了两个。

就是两位骑手,她们俩也盯上了我的小木兰,还出去骑了一圈。

恰好,禽总喊我去乡下,我就问她们俩,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本地的乡镇?

好呀,好呀!

纹身说,我要先回趟酒店,奶孩子。

我问,真的假的?

她说,还这能开玩笑?是真的,若是不喂,容易胀奶。

无论看身材还是看状态,年龄肯定有,只是没想到是个在哺乳期的宝妈,身材管理的很好,小腰很细,她说自己在哺乳期后,我仔细看了看,屁股略宽,有一点点塌陷的痕迹,像产妇。

我给禽总发信息:我刚认识了俩美女,特别好,青岛的。

他说,带来。

我说,你打扫打扫你那边,别弄的臭烘烘的。

他说,立刻安排。

他的办公室就在养殖场,臭是不至于,只是有些凌乱,还有就是路面没有完全硬化,一下雨,整个院子全是泥巴,鞋子又把泥巴带进了办公室,虽然后来也打扫过,但是地板缝隙里还是有土。

之前,禽总拿捏不准一个合作伙伴,约着我一起跟那哥们吃过饭,那哥们是淄博的,开了一辆奥迪Q5。

养殖这个行业投资是巨大的,三五百万都算小额,乡镇上那些稍微上点规模的,都是千万起。

他拿捏不准,这个人真正的实力,这哥们自称拿了270亩地,想进军畜牧业,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也就是缺少技术方、设备方,单纯看人,人是很有礼貌,很谦虚,戴个眼镜,山东理工大毕业的,之前做过陶瓷。

我一票给否决了。

否决的理由是:一个人,哪怕他不喜欢车,只要他真的有实力,也不会开辆Q5,而且这个Q5很新,买了没几年。

有没有可能错杀?

概率极低!

成年人的社交游戏,道具是很重要的砝码,人行?道具一定到位,道具到位了,朋友就到位了,你可以骂虚伪,骂这骂那,你改变不了社会的评判标准,禽总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观点。

因为,他把我们身边人梳理了一圈。

基本没有例外。

他本身就不怎么喜欢车,但是他有两辆百万级的车子。

也不是说禽总突然开悟,他本来就接受这个观点,但是总觉得这哥们有点像例外,文质彬彬的,所谓的一票否决也不是立刻划清界限,不玩了,而是吊着,就是不再主动了,后续走向基本符合判断,那哥们是想玩资源整合,这边整合技术,那边整合资金,基本不靠谱。

禽总带着我以及青岛俩美女去吃了个炒鸡,然后又带着参观了一下他的基地,从穿衣打扮来看,禽总是刻意打扮过的,介绍的也格外的详细,比当初给我介绍的还仔细,从选址到基建,还多次提到了龙头,意思是在这个乡镇上,在养殖这个领域,他是龙头企业。

因为纹身喂奶是有节奏的,参观完就决定回城,禽总非要跟着,说认识了两个美女特别开心,连蓬荜生辉都用上了。

当着美女的面讲了一句:就两位美女这样的精神面貌,在本地,我们没遇到过,对不,董老师?

我说,差不多吧!

把美女送下。

我带禽总回我书店。

到店里,我让他自己泡茶,我不怎么喝茶……

我问,那个被人肉的哥们,是不是你们附近村的?

他说,很熟。

那哥们怎么火的?他在下面乡镇搞了个食品厂,养了十多条狗,疫情来了不是很多鸡都需要埋杀嘛,他去拉了两车,活着喂狗,拍了视频。

结果被人肉了。

我问,存的肉涨了吗?

他说,我一直都想找你聊聊,当时我不是商量你一起囤点,因为我怎么算都觉得五一前能开学,只要一开学,肉类接着就涨了,主要是大学,结果是这么个情况。

我问,你囤了吗?

他说,了了,你没参与,我就没弄,主要是也没有资金了,从这个角度讲,你算是救了我一把,同行普遍囤了。

我问,赔了?

他说,我量小,了了,他们有赔大的。

我说,我做股票得出的经验就是投资必须要去赌性,你这个囤肉的行为本身就类似股票里的抄底,抄底就有可能抄到半山腰。

他说,整个行业完了。

我问,前些日子不是很好吗?

他说,疫情后,大家都在硬撑,这几天是断崖式的,你见我什么时候为事着急过?没有一周的时间,我嘴里全是燎泡。

我问,这波赔了多少?

他说,从春节到现在已经700多万了,若是继续下去,今年1000万打不住。

我问,先暂停呢?

他说,不能暂停,暂停了再重启就很难了,只能减产,现在主要是整个行业库存量太大了,整个冬天的产量都在冷库里,供大于求,你知道鸡苗现在什么价吗?1毛钱,过去卖八九块一只。

我说,还不如鸡蛋贵。

他说,孵出来了没办法了,咱自己挖坑埋觉得太残忍,就是白送了。

我问,成年鸡呢?

他说,咱家还算不错的,保证没断粮,当时我是这么想的,赔也认了,从一天四顿到三顿然后一直减到一顿,就是保证别饿死,活着,路又让村里给堵住了,粮食进不来,为了开路我专门买了辆铲车,就跟打仗似的,他们堵上我给挖开,最后自己也安慰自己:算了,别折腾了,不是我想让你们死,是老天爷不想让你们活,关键是后来饲料厂也没料了。

我说,不是合同鸡吗?

他说,给他,咱也不好意思,关键是疫情期间也不允许他复工,咱就是想赖他都没法赖。

干屠宰这哥们呢,是河南的,这边农村人对河南人略有偏见,理由就是过去有河南人来推销过香蕉树,结果压根不结香蕉……

他干屠宰没有信誉是拿不到鸡源的,所以就被我们给忽悠了,你先签我们家,收社会鸡4块2,收我们的4块6,虽然你是亏的,但是你把信誉做起来了,毕竟我们是龙头。

最终减到了一顿后,是饿死了还是又活过来了,禽总没跟我细讲,我也没好意思问,他可能是怕我道德谴责他。

养殖行业是朝阳产业,只要保持长期在线,稳赚不赔。

黑天鹅属于计划内的。

只是这个黑天鹅太黑了,超出了应急范畴。

所以,步伐才有些乱。

我说,我认为也是好事,可以帮助整个行业洗牌。

他说,的确是,去年杠杆进的那些,基本全完了。

我说,未来,前端养殖,一直到屠宰都不会再是暴利,竞争越来越激烈,现在入场的大资金越来越大,散户基本被洗牌出去了,我认为在合适的时间,应该发力后端,就是考虑一下,能否自建销售渠道,特别是通过互联网。

他说,咱不懂。

我说,可以培养两个人,你看我那开大G的哥们,上次找你给供鸡的,人家一天100万的销售额,就是在网上卖这些生肉类。

他说,聊过,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我问,你怎么打算的?

他说,做适量的瘦身,先活命。

我问,会破产?

他说,那不至于。

他计算的亏了700万,不代表真的扔进去了700万,这里面本身包含了市场预期收入,我认为亏是正常的,也在可控范围内,禽总还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风控是一流的。

晚饭,也不回去。

非让我陪他喝点。

我们俩忽悠骑哈雷的俩少妇,没忽悠动,晚上她们不出门了,还有就是跟家人在一起,可能是另有安排。

白天可以,晚上不行。

我们俩喝了一箱夺命大乌苏……

他说,我有个事,一直憋在心里很难受,就是我拿了你的钱,总觉得负担特别重,甚至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能否先给你?

我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通情达理,我微信转你几段话,是非常治愈的,每当我不快乐的时候,就拿出来读一读。

朋友对你说了一句:也许我未必完全能明白,但是我始终会尊重和支持你。

家人对你说了一句:不管怎样,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爱人对你说了一句:不要害怕,我比你想象的更爱你。

2018年,我给了禽总30万。

喝了酒,他想快刀斩乱麻,接着算一下,因为这波疫情对他冲击很大,他也怕自己现金流断了,从而被我落井下石……

他提出:这个情况下,也谈不上利润了,我最初就跟你讲过,赔了是我的,赚了一起分,现在赔了的部分我来承担,按照1分的利息给你计算,我给你36万,嫌少你也忍一忍。

我说,给我本金就行。

理论再三,决定退我本金,剩余的继续当股份。

30万他现在也拿不出来。

一周内打给我。

如释重负。

问我,这个时间,有没有地方能玩玩?

我说,没有。

他说,太压抑了,真的。

我说,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么一面。

他说,我是想找个人唱唱歌,找人捏捏脚,然后找地方喊一嗓子。

我们俩打了个出租车,把重任委托给了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带我们去了几个地方,正规的,不正规的,全关了。

我想起了一个路虎车友,她是在大学城开理发店的,有辆八手路虎神行者,她就经常帮人介绍女朋友,例如去阿拉善穿越带着,按月付费,月薪五六千,不带出去的时候不用付。

喝多了,我们俩神经病又打车过去找她。

她当正事去给办。

打了N个电话,最终的答案是:

若是非要大学生,明天才行,今天出不来了。

若是上班族也行,那么能找到,就是年龄大了点,不过有正式工作,气质、优雅。

算了。

我们俩去沂河边溜达溜达。

禽总说,那个青岛的娘们真好,这样的女人,咱要是睡上一晚,死在床上又何妨?

我说,我也愿意。

非要去唱歌,现在开门的都是量贩式的,很正规,甚至服务员全是男的,我之所以陪他,是我觉得他心里苦,憋屈,那么阳光的一个人,硬是被疫情打败了,鸡苗从按块计算到按毛计算只用了三天的时间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吗?

最初,大家手里都有余粮,都敢硬撑。

突然,撑不住了。

我提议喝点饮料,他非要喝酒,要了一箱百威。

吐的嗷嗷的。

我怕再吐到出租车上,我又找了个代驾,回家开我车,把他送回乡下,他家住乡镇驻地家属院,大门已经关了,拍了半天门,狗叫的嗷嗷的,终于把看门大爷拍起来了。

到他家门口,他又没带钥匙,又拍了半天,嫂子穿着裤头就出来接他,朝后背就是两巴掌,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上车回家了。

他还嘟囔着:让董老师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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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

A、文章非纪实文学,我不一定是我,你不一定是你,切勿对号入座!

B、文章为有偿阅读,单篇1元,包年200元,可日付可年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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