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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东北玩雪。
自从加入了LC7系车友会后,我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个木头,什么都不懂,过去很多认为对的常识,全被颠覆了。
例如去东北,是不是要换雪地胎?
按照我环驾中国地图鸡头的经历,当时我在雪地跑了1万2千公里,我的经验是必须换,换了雪地胎后,基本是如履平地,咱那普通轮胎?
根本刹不住。
上个坡就打滑,关键是危险,特别是翻越一些大山时,经常遇到钻到沟里的车,连人都没有了,可能是去喊救援去了。
那次,我们是越野胎进的,在大连、丹东都还好,进了长白山,白搭了,根本走不动,在当地购买了雪地胎,那简直太爽了,长白山那雪多厚,在山路里,都能跑到100多,说刹车,立刻就定住了。
与驾驶技巧也有关系,油门控制,少刹车。
整体,比较安全。
这次出行,我也是这么计划的,在本地换好雪地胎后再去东北,回来再换回来就是,很简单,轮胎是老丁送我的,他说9.9成新,其实也就是7成新,至少换过两个车主了,也还能用,肯定没问题。
可是,我看LC7系群里讨论,不让大家使用雪地胎。
理由是什么?
雪地胎,胎面太平,铺装公路有优势,但是玩越野,特别是深雪,不行,而是要选窄一点的越野胎,最好是泥地胎,若是懒的换,使用这几年最流行的KO2越野胎就行,例如猛禽标配的就是KO2。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不用换轮胎了?
济宁小弟弟回了我一句:最保险的玩法是KO2+防滑链。
我说,懂了。
济宁这个小弟弟是96年的,资深玩家,玩摩托车,玩越野,他有两辆LC76,一辆重度改装,一辆素车,我们俩怎么认识的?就是因为抢我现在开的这辆,我这辆是全国倒数第三辆,他看中了,但是我已经交了定金了,他找我协商,能否卖给他,我拒绝了。
前几天,我们本地又多了一辆,115万买的,柴油版的。
这么说吧,这是越野圈鄙视链的最高级,玩越野的,玩着玩着,最终就需要弄辆这个,我们去海南骑行时,我一个队友也很喜欢,我把商家的微信也推给他了,我跟他讲,这是最高性价比的炫耀,低配的当时才40万左右,买个这玩意,比大G还稀有,多好?
他犹豫了一下下。
现在?
80万也买不到了。
更更更奇葩的是,我有个读者,当时有外商给了他一批LC78,柴油的,想抵账,折算人民币是38万一台,他找到我,问我愿意合作不?我说不,因为LC78是货车手续,没人稀罕,你可以联系天津港的卖家,问他们需要不?
他给他们报价,普遍嫌贵。
这个事,就这么放下了,我之所以不感兴趣,是因为当时天津港还有的是,76卖的都那么费劲,何况货车手续的78与79?
结果,突然推出了国六,这车接着绝版了,我接着联系他,他说因为联系了一些商家都嫌贵,就退了,结果现在都来问他车还在不在。
若是还在,全翻倍了。
也是财运问题,我看天津车商,这两年,也跟股票似的,一会暴跌,一会暴涨,刚推国六政策试点时,丰田FJ跌到了40万,车商愁的哭,疫情一来,贸易全停了,丰田系大涨,这玩意瞬间到了60多万,一天一个价,买个车还要靠抢,前天我在球馆门口遇到了一辆1794坦途,我问是谁的?说是球馆老板的,我过去找他聊了几句,这玩意一年涨了接近20万,他特别开心,说过了1月1日就抢不到了……
山东这些车友,我玩的比较好的有三个,一个是临沂这边的,他跟我一样,叶公好龙,喜欢车,但是不怎么开,他有辆跟我颜色一样的,他是马术俱乐部的。一个是济宁的这个小弟弟,我有什么技术问题,一般都请教他,很热心,他收藏的车可多了,的确还是年轻,从山东到东北,我这个年龄,一般要规划两天,他就一天跑去,这可是手动档。还有一个就是青岛的哥们,前几天我刚去见过的。
平时出去穿越之类的,我很少跟LC7系俱乐部,因为他们玩的太深度了,常规线路根本不走,相对而言,我更喜欢跟我们临沂这群车友一起,大家水平差不多,又蠢蠢欲动,试探着跑个无人区之类的,有难度系数,但是不太大,进了沙漠能翻个小山丘都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而跟着那些老炮呢?跟楼一样高的沙丘,直接往上干……
你说咱跟是不跟?
不跟,咱就掉队了,跟吧?咱害怕!
关键是,会怀疑自己,我真的喜欢越野吗?越野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是来作死的,过河的时候,水从车门往里淌……
跟着玩了几次,彻底服气了,承认咱不行,反过来想,他们是从北京吉普、PALADIN、霸道,一步步玩上来的,是真正的老炮,而咱呢?菜鸟。
跟着下了一次河,回来的路上,底盘总是异响,声音很大,仿佛钢板拖在地上,又好像是石子粉碎机的声音,卡啦卡啦的,很瘆人,我就打电话求助济宁小伙,他跟我讲,可能是一个什么齿轮打碎了。
吓的我没敢继续走,叫了拖车。
去了修理店一看。
是个石头卡在了刹车盘与支架中间。
啥事没有。
咱真不行,你去沙漠看看就知道了,多么变态的坡,乃至90度垂直的坡都有车辙,你想想这帮家伙有多么疯狂吧?
这东西靠想象是想象不出来的,只有你在现场,你才知道,原来每个领域都有差距,是潘长江与姚明的差距。
去阿拉善时,本地有个大佬买了辆越野车,他开车技术不行,带着司机,司机是个资深老司机,还开过大货,自信的不得了,至少我们这些人他是不放在眼里的,一进沙漠,那就是个木头,连我都不如,我至少还跑了大几千公里呢,虽然咱没翻过大沙丘,普通的画个圈圈啥的,还是SO EASY的。
这两年,越野圈里比较猛的,是猛禽系列,动力、减震,都秒杀酷路泽,不管是4.0的还是5.7的,在猛禽面前都是弟弟,猛禽轻松能过的坡,5.7过不去,我日常玩的圈子,除了猛禽就是酷路泽5.7,这是经过深度对比的。
但是呢,猛禽青春期太短,玩个一两年,毛病就居多,5万公里以上,各类小问题,在我们这群猛禽里,我的里程最少,不到2万公里,也没有明显的毛病,我开他们的车?感觉车抖的厉害,方向也歪,我一说这些,他们就说,这就是个皮卡子,拉货的,你还指望跟轿车似的?
玩了一年,他们全卖了,我刚说我的车没毛病,结果现在犯了车身抖动的病,也找不到原因,仿佛屁股下面有个振动棒,嗡嗡的。
大丰田呢?
它不出色,就是稳,也不坏……
你说气人不?!
扯远了,回到物资准备的话题上,要求每个人携带一个取暖神器,未必会露营,但是可能会午餐,我有个Aladdin千石阿拉丁户外取暖炉,绝对是艺术品,炉子不大,非常漂亮,日产的,开票价接近6000块钱,是马帮的那个小嫂子送我的,当时是在无人区的时候,济南车友每次晚上吃饭都拿这么一个灯出来,很是神奇,说是德国产的,也没有烟,我越看越喜欢,也不好意思多问,往往是这样的,喝酒喝到最后,只剩山东帮了,例如晚上10点开始喝,不用12点,外省的基本都倒了,之前我写过浙江三个,自认为挺能喝的,也没坚持到1点。
最后还剩四个,济南车友要睡觉,他睡觉要把灯拿走。
我也喝多了,我说,等我有钱了,我也买个。
小嫂子说,不用,回去我送你个。
就送了我这么一个灯,我带着去了丙察察,又从拉萨跑到了新疆,也没用上,一直放在车里……
这不,我油也从网上买来了。
发现,找不到炉子了。
从新疆回来,后备箱的东西都放仓库里了,同事们帮我整理的,仓库又搬了一次家,这两天,我让同事帮我把炉子找出来。
就是找不到了。
那太奇怪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这个炉子?
都说没看到过。
真是奇了怪,要求重新翻一遍仓库,还是没找到……
我接着联系刘威,因为刘威跟我一起跑的新藏线,我问问他在路上有没有看到过炉子?
刘威说,不是让你送人了吗?
我问,送谁了?
他说,伊犁。
我问,喝酒送的?
他说,是的,你让我去拿的,给人家放车上了。
我问,你咋不拦着我?
他说,拦的住吗?
我隐约,有那么一丝记忆了,是鱼店的老板娘,个头很高,身上毛很多,乌黑,别的印象没有太多了,还有就是店里有驻唱歌手,唱的特别好,当时我还写了篇文章,为什么新疆能出来多亮、帕尔哈提、朴翔,特别是朴翔的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唱的太绝了。
他们就有这个摇滚风。
驻店歌手,也很有味道。
说起来很尴尬,我有个读者是那边的,看我从独库公路过去,非要安排我吃饭,安排的就是这个老板娘,我那个读者老家是山东的,在那边算是驻守,还当个官,当时是特殊时期,不方便见我,就安排老板娘安排了我们的衣食住行,同时那边有个不开放的驻地,问有没有兴趣参观一番。
我觉得,我们都带着手机,人也杂,就拒绝了。
我这个读者是个老大哥,在山东这边有家有业,前两年还见过一面,是他家闺女高考,考的不怎么好,但是他也回来给孩子庆祝一下,我还给了600元的礼金。
老板娘老家就是伊犁的,汉族人,老老家是河南的,父母是兵团的,她原先也在体制内,后来就出来创业了,做的还不错,有鱼店,有商贸公司,主要是给学校、部队供应鸡蛋之类的。
是个能人,开了辆白色A6。
超级能喝。
新疆人劝酒,不跟我们山东似的,我们山东人劝酒就是靠群体催眠,一群人看着你喝,不喝不行,新疆人人家没这么多道道,敬你酒是吧?自己先干了,你随意。
你好意思随意吗?人家是个女的。
后来,记忆都很模糊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走了,我全天都没开车,一直都是晕乎,到了中午吃了碗面,刚上车,没一会就要求刘威停车,全吐了。
一天没开微信。
到了晚上清醒点了,一看,老板娘给我发了N条信息,还有语音电话,我也没接到,我什么时候加的她,我都没印象了。
我这种人,这种角色,特别是通过朋友一中介,是很唬人的,特别是在那些偏远地区,说来了个作家,我隐约记的一句话是,我还没睡过作家呢!
应该也是喝多了。
给我发了很多信息,一是问我到哪了?二是有没有想起她?说中午她午休了一会,竟然又梦到我了,还不是很好的梦,她还把她跟我那个读者的对话发给了我,说她在梦里梦到了一个男人,还缠绵了,那个读者还嗔怪的说:也没听你说过梦到我……
我突然明白了,妈呀,人家是老铁。
我这是太岁头上动屌啊?
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隐约能想起一些对话,可能抱过人家或亲过嘴,我问刘威,刘威只是笑,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我问我几点回去的?刘威说他不到12点就回酒店了,还说我上台唱歌了……
我靠!
旅行中,这些事,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其实最使我惊讶的是我那个读者,给人的感觉很正,不随意笑的一个男人,很严肃,竟然在老板娘面前跟个小狗似的那么温柔,还会发表情,一发就一长串,太反差。
新疆有个作家,我签过他的书,其中聊到了一个著名探险家,这个作家给我讲了一个江湖八卦,说那个时候的名人,都是公众名人,报纸上有,电视上有,一说就是家喻户晓,而今天的名人呢?则全是小圈子名人,例如辛巴,拥有半个亿的粉丝,而可能身边人压根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还以为是个狮子呢。
这个探险家在路上打车,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他就聊起了自己是XXX,结果女司机很崇拜,就请他吃了个饭,喝了个酒,还缠绵了几个回合。
说,这是后来事故的一个重要诱因。
纯粹的八卦,不靠谱!
一晃,跟老板娘就没再联系,只是偶尔我在朋友圈卖书,她要买,我都是只要地址,不收钱,钱自动就退回去了,再怎么说,也请咱吃过饭。
有天,大半夜了,给我发了信息,说,今天是我生日,喝了点酒。
自拍了张照片给我,脸很红。
我接着给她发了个520的红包……
她说,我不要,我给你发个。
我问,为啥?
她说,我还是喜欢疼你,我特别羡慕你,能让人喝了酒想起来。
我说,想起了金针菇。
她问,你对我还有印象不?
我说,有,丛林密布。
她说,基因问题,我妈总是说我是小毛驴。
我说,有机会我去看你。
她说,我去看你吧,你那有机会,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我问,要来山东?
她说,我想去爬泰山。
我说,行,爬了泰山再爬我。
她说,去之前,我联系你。
我说,行,我离泰山两个小时,很近。
她说,主要怕打扰你。
我说,不会!
次日,联系我,问我:昨晚我有没有说过分的话?我记得跟你聊天了,聊的什么都忘记了,聊天记录也清除了。
我说,没聊啥,还好。
她说,见笑了。
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发了个敲打的表情……
既然知道炉子送她了,我也没法要了,只能很委婉的问一句,炉子还在用不?
她录了个小视频给我。
放在他们店里了,真如艺术品一般,蓝火焰。
这个炉子最大的卖点,就是蓝色火焰。
我问,喜欢吗?
她说,非常喜欢,客人来了就拍照。
给我发了几个他们本地探店网红拍的视频,的确都拍到了这个炉子,关键是我自己都没用过,太遗憾了。
那天,老大姐说要去新疆滑雪,跟着我们一个朋友,老大姐说第一次去新疆,要不要在乌鲁木齐玩一圈?
我说,全国,所有城市,都是相似的。
你把乌鲁木齐理解为济南就行了。
一样的现代化……
包括伊犁也是如此,我们在鱼店喝的是山崎12年,你都觉得很穿越,那么现代,那么时尚的酒,在伊犁这些店里竟然也有,也卖,而且人家渠道更加的畅通,从霍尔果斯口岸进来的。
因为我问她炉子的事,她也顺便问了问我张裕酒的事,问我能给她发货不?我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应该有区域保护,另外要考虑运费成本,我帮你算一下以后,看看能否成行。
她说,可以。
我问,你那山崎12年,保真不?
她说,说真心话,我没怎么研究,一年也卖不了几瓶,那酒是XXX放这里的。(我那个读者)。
我问,你们是情人关系?
她说,没到那一步,好朋友吧。
我问,你有渠道能拿到山崎的真货吗?正规报关的。
她说,我没有,但是他应该有,他们那个圈子里很多人喝这个酒,就跟你说的一样,前些年流行张裕白兰地,现在基本都流行威士忌。
我说,你帮我问问,你就说你要。
她问,你咋不直接说?
我说,我自己说,他容易多想,你顺口就问了。
她说,好。
山崎,全球硬通货,比茅台还畅通,之前我让小尾燕帮我联络过,小尾燕去厂家帮我问的,按照小尾燕的说法,山崎假酒泛滥,因为产量有限,12年前威士忌没有爆发,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市场存量,什么时候山崎产量能上去?
六七年后。
假货有没有人能鉴定?
她说,厂家只鉴定50年以上的,例如山崎12年之类的就是普通的流通酒,厂家不负责鉴定……
小尾燕给了我一个价格清单,我简单的对比了一下,在日本当地的价格跟我们天猫价差不多,再运过来呢?还有重税,铁定赔钱,除非卖给那些追求绝对保真的,例如就是去日本一些大商场扫货,然后发过来,这种是可以的。
哪怕酒水贸易商,你都不敢信任,因为我接触过红酒,知道这里面的很多细节,例如拉菲,哪怕你就是从保税区发出来的,都未必是真的,不同保税区价格都不同,为什么?保税区的可操作空间不同,为什么很多大经销商选择上海保税区,意思是什么?我们是正规的,没有暗箱操作的,上海保税区是相对最严格的。
我问老板娘的意思是什么?
若是有渠道,能从霍尔果斯扫到货,也很不错,例如山崎配额到西亚、欧洲的,又被贸易商扫过来了,这类酒反而很真,深圳的柯南,他就是做烈酒的,专门去霍尔果斯注册了个公司,他就给我科普过,酒真不真,渠道很关键,一些很落后的区域,反而可能没有假酒,因为销量太低……
还真联系到了一个贸易商,也是女的。
老板娘拉了一个三人群。
男读者的酒,就是这个贸易商送的,贸易商不仅仅做酒水,还做烟草,霍尔果斯口岸是为数不多对烟草管的相对比较松的口岸,烟草、烈酒做免税是最赚钱的,因为这两样主要成分就是税。
她说山崎现在很少做,因为货太少,价格也没有优势,她给了我们一个价格表,就是上游贸易商的,在不含税的前提下,我计算了一下,比天猫店卖的都贵。
没有价格优势。
我卖这个酒,很有优势,因为喝这个酒的人,不在意价格,只在意是否保真,所以一瓶加个三五百,大家也能接受,我问她能绝对保真不?
她说,承诺的话,肯定都是绝对,但是这些威士忌,从出厂开始,每个环节都有假的可能,你可以看国内那些做威士忌做的很出色的酒行,都是直接与品牌方签订要酒协议,根本不可能从中间流通环节购买,山崎这么大的品牌,肯定也会有很多酒行、贸易方去这么运作,从而,你想想,外面这些酒?不能说一定是假的,也不能说一定是真的,只能说,都有概率。
我觉得说的也很真诚。
懂了。
我问,你们平时招待人、送人,一般用什么样的?
她说,西亚那边过来的,带阿拉伯文的,这种基本都是绝对保真的。
我问,有量吗?
她说,量不大,他们本身就是限酒国家。
出去玩一圈,最怕的就是喝酒,不喝也不现实,上次进无人区是我负责拉的物资,带了70多箱啤酒,白酒也有个四五箱,你想想这些人有多疯狂,而且是加速版的,最初是一罐啤酒分三口,后来两口,后来就是只要举杯就是干了。
喝多是很正常的。
喝的最多的一次,还不是跟老板娘,毕竟她是个女人……
喝的最多的一次,是在呼和浩特,一个网红,快手上的,我写过一个专题,网红在网络上是土皇帝,在现实生活中,更是,有四家夜店,包括龙虾店,吃晚饭时说特别好,咱不喝酒。
吃过以后去唱歌。
那是他自己的场,无数人过来敬酒,就跟敬亲爹一样,那些长的很漂亮的姑娘,以能敬他个酒为荣,身边小姑娘都站着,我们坐着,男的也很多过来敬酒的,很多还是有身份的,什么那个局这个科的。
全是敬爹的。
这都是真实的世界,只是很少有机会窥探到而已。
看到辛巴怎么给员工开会了不?站在员工的办公桌上来回走,这是他最低调的时候,他是国王,干什么不行?
我平时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觉得挺牛B了。
窥探了一下他们的。
感觉,咱就是个屌丝,啥也不是,他把我捧的很高,什么老大哥,大作家,所以那些人过来敬酒,也是一口就干,咱哪怕抿一抿也容易喝多了,特别是蒙古大汉,人家看你没喝完,就自残,怎么弄?这样吧,我吹一瓶,你干一杯。
没等说完,人家一仰头,吹了瓶。
把我折腾的服服帖帖,去厕所吐了两次,我们从这里又转场去了迪厅,也是他的,我去厕所吐,他就派小姑娘扶着我去,小姑娘也轻车熟路,管它男厕所女厕所,直接就进,拿水拿毛巾。
喝到了凌晨3点。
约定第二天上午10点去他的草原骑马,说蒙古包里喝酒才有感觉,还有个什么十八招……
早上9点左右就给我打电话。
司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我们从另外一个地下停车场出口仓皇逃跑了,是真的让给喝傻了,还非让我们领妹子回来,那些妹子有的是他粉丝,有的是店里工作人员,有的则是纯粹他的朋友,有正式工作的,貌似我还加了几个微信,后来也没聊过天,也不记得谁是谁了。
我挺佩服刘威的,人家妹子加他微信,他非教人家做微商……
我们山东绑架客人的套路就够多了,内蒙古的太猛了,直接派车去酒店门口拦我们,要是去了草原,怎么不要多待个一两天,而我们归心似箭,从呼和浩特一天杀回了山东。
这个世界太立体了。
很多世界,我们根本窥探不到。
我做工程认识了个BOSS,副处,挂职的,80年的,一年调整了两次工作,前途无量型的,很谦虚,很好学,名校毕业,大学选调生,你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浮夸,最初还是我哥认识的,但是跟我成了朋友。
不抽烟,不喝酒。
真的很爱读书,我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说认识他,我们交往也很低调,偶尔一起吃个饭,相互膜拜吧。
他也喜欢跟我谈心,跟我谈心是没有风险的,我不会出卖他的,他说自己算是第一次在基层工作,从来没想到基层人是这么的热情、体贴,也就是领悟了很多很多过去从未领悟的东西。
我说,连我都很尊敬,很崇拜,我若是能有你一天这样的经历,于我家族而言,都是光宗耀祖了。
他说,真不是,人家崇拜我、尊重我,是基于位置,不是基于我这个人,而你这个呢?包括我在内,大家对你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与你开什么车,穿什么鞋,有什么职位,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我说,您谦虚了。
他说,董老师,您谦虚了。
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又一次调整工作才给我发了信息,说不愿意跟我谈起这些琐事,怕分散我精力……
有时候,窥探到了越来越多的山头,例如有学术有名气的教授,企业家,大BOSS,网红,艺人,你会发现,他们在各自的山头里,都当着王,有自己的山寨夫人们,有自己的小弟们,有自己的粉丝们。
外人对他们的评价,多是一个人。
其实,他们都是一座座山,一群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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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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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作者简介:出生于1983年,山东沂水人,毕业于蓝翔技校厨师专业,热爱写作,曾获2008年县文联举办的“迎奥运”征文比赛第九名,在县城拥有产业众多,有饭店、书店、社区超市、农庄等,2017年入选全县百佳农村致富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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