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我现在酒量越来越不行了。
半斤白酒。
迷糊了。
自己感觉很清醒，我没醉。
但是，我从一些细节能判断出，我醉了。
细节一，打掼蛋时，总掉牌。
手夹不紧了。
不仅仅我掉，他们也掉。
我稍微强点，逻辑依然清晰，沧州主宾隔一会就问一句，打几了？
意思是，这一轮打几了？
他竟然连打几都记不住了。
细节二，金锣肉店家的娃，高考620分，老板娘很开心，打电话给我，我电话很少响，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敢”摸起电话直接打我电话，她能直接打我电话，应该是心理建设了很久，说这么晚了打扰我不好意思，要买五千元的书，给老师的，纯粹感恩，一是感恩老师的培育，二是感恩我的教诲。
那我需要安排人去书店给整理。
因为，她急用。
应该是老师出去喝酒去了，大约十点左右才回家。
要给抱去。
五千元在我这里买不了多少书。
五六十本。
说是老师喜欢看书。
我安排同事去给整理，结果同事接着问我，董老师，喝酒了？
我说，没。
我在想，同事怎么知道我喝酒的？
说明，我说话卡巴了。
金锣店家的娃能考这么多分，我非常意外。
因为，我是基因论者。
他们两口子，都是初中毕业。
娃，竟然如此逆天。
关于娃，之前有过两次建议。
一是，他们两口子，跟县城老百姓一样，妖魔化肯德基，觉得是垃圾食品，另外对肯德基的那个大门有恐惧，虽然经常路过，但是从来没敢推门进去。
娃读初中了，也从来没吃过。
我鼓励他们，主动进去一次。
给娃买一次。
当时，我写的主题是，肯德基无论是从食品安全还是卫生标准来讲，都是县城餐饮的天花板……
她给娃点了个外卖。
说等娃放学后，凉了。
我再次建议，有机会，一定带着去店里吃一次，热的。
喜欢什么，点什么。
我可以出钱，为娃实现这个梦想。
我以前写的那句话，很多人以为是胡扯，我说县城里大部分人没吃过肯德基，尤其是年龄大的，60后，70后，他们不仅仅不吃，还自我催眠，说垃圾食品，我以前天天在朋友圈发肯德基，他们要么提醒我是垃圾食品，要么背后说我炫富。
实际上，你怎么才能正确的了解肯德基？
早上六七点，可以进去看看。
很多家长，带着学生在那吃早餐，你觉得是奢侈品，对于很多人而言，只是家常便饭，我儿子是肯德基死忠粉，他自己在家，就是肯德基，我也是。
日常点外卖，不是王家面馆的肉夹馍就是肯德基。
二是，她曾经让娃去学中医，去推拿店帮忙，我对娃学习成绩的误判就来源于这里，我以为娃学习不中用，想提前学门手艺。
我当时，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若是我们足够优秀，站的足够高，可以为孩子铺路，那么可以多帮孩子规划。
若是我们本身就是普通老百姓。
那么，我们对孩子最好的规划，就是任其野蛮成长。
也许，会长歪。
但是，有概率长成参天大树。
我们不要成为孩子的天花板，相反，我们要成为孩子的地板，帮他们托底，给予关怀，给予爱就行了。
他们家一家都是中医迷。
后来，我想了想，这几年，我们没怎么交往，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点信仰差，因为在现实中认识的缘故，她总会提醒我，不要写中医，然后给我举例，什么人什么病吃了什么药，好了。
我给她贴的标签就是愚昧的县城老百姓。
要说我对她有教诲。
不如说我父母。
我父母经常去她店里买肉，聊起孩子教育，聊起父母责任，我父母的建议永远都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担百忧……
她对孩子的预期太低了，自己喜欢中医，就让孩子去推拿店学徒，她的想法可能很天真，意思是孩子读书不中用，至少能当个推拿师。
更反差的一点是。
跟我讲，预期，临床医学。
因为是好事，是喜事，是正经事，我就没调侃。
若是没喝酒，我肯定会说一句，读什么医科大学，让在XX艾灸馆学徒就行……
现在多是5+3，读八年就行了。
我大侄子，目前医学博士在读，他也是本硕博连读的，但是需要读11年，去年结婚时，伴郎全是博士，小区里挂的横幅都是博士天团，把邻居们馋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医学博士毕业了，还信中医？
你这么问，跟问他们吃了11年屎有什么区别？
她娃跟着学徒的那个艾灸馆老板，初中都没毕业，去参加了几次培训，现在在沂水就是大师级的，县里的领导，各企业家，都去找他，其中宣传最多的是三甲医院的主任去找他推拿，其实那个主任也是学中医的，也是干推拿针灸的。
她是他的信徒。
我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熟悉？
我身边，一群他的信徒。
我哥就是铁粉。
去年，我去做脂肪瘤手术，他跟我哥讲，懂懂让西医害了，动了300多刀，其实推拿就能推掉，为此，我哥给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惋惜，生气，心疼，嫌我愚昧……
18或19年，跟着我买兴全合宜的那个博士，她回县城有两个原因。
一是父母希望她离家近点。
二是30万的安家费+对应的科研资金。
她买的那30万，就是这30万。
她有两点不聊。
一是中西医问题。
二是病人隐私问题。
跟我也不聊，是一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人，我对她的评价就是除了红裤子外，全沂水我最欣赏的一个女人，理性，博学。
她会不会信中医？
她会觉得，那是对她专业知识最大的侮辱。
丁香园，为什么被认定为中医黑？
因为，丁香园是集合了国内所有三甲医院的从业群体……
我很少晚上9点以后回家，我申请，先回家。
都同意。
妹夫喊了表弟来开车送我。
结果，副主宾也要回，说有个报表还没做，要回房间处理一下。
我问，带电脑没？
他说，随身带。
我说，好习惯。
他说，随时工作。
出了果园，一片漆黑。
副主宾说，在这里养老挺好。
我说，结婚后，我在这里生活过五年，我对农村是住的够够的了，首先是吵，鸡鸭鹅狗叫，然后是尘土大，最关键的是冬天太冷，夏天蚊虫太多，到处都是臭味，细菌多，病毒多。
他说，偶尔来住住可以。
我说，是的，中国范围内，最适合养老的地方，或者说真正的长寿村，就两处，一是北京二环内，二是上海内环，至于什么广西长寿村，那都是假的，年龄造假搞的，人是群居动物，最宜居的环境一定是人才浓度最高的地方，凡是想往乡下跑的，都是跑反了方向，济南有个南部山区，很多有钱人过去买房或盖房，养老的，实际上呢？最终多空闲了，去住几天发现，不合适。
动物多，蚊虫多，一定对应着细菌与病毒。
人越少的地方。
对人有伤害的病毒越多。
到西藏后，你看游客，无知者无畏，还跟土拨鼠合影，甚至抚摸。
你再看看科研人员过去，研究草皮的，研究牛羊的。
都穿着防护服。
除了心爱的人外，任何肉体都是危险的，肮脏的。
切记再切记。
牛羊狗猫鸡鸭鹅，都不要随意摸。
草原上有两大病。
布病与包虫病。
十年前，我有个很好的读者，叫四月天，她老家是新疆的，得的就是包虫病，嫁到了浙江，婚后发病了，去乌鲁木齐做的换肝手术，国内治疗包虫病最好的三家医院分别在拉萨、乌鲁木齐、呼和浩特。
出去自驾，穿越无人区或草原。
我的原则都是不碰任何动物。
也不碰碰过动物的人。
前段时间，朋友说起去内蒙古学骑马，她说的那个区域游客很少，我给科普了一下，知道为什么游客少吗？那里不适合做旅游，属于鼠疫区，前几年我还过去穿越了，全程我都没下车。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拥挤的北上广深，从适合人类生存的物理角度，比青山绿水更要好？
是的！
最简单的一点，自从我进城后，几乎没有苍蝇、蚊子、老鼠这些了。
而我小时候呢？
到处都是。
甚至老鼠往被里钻，家里到处都是老鼠……
真的假的？
真的。
回城路上，路过一片工业园区，前年，表弟在这里买了一个院，没有正规手续的，私人建的，可以当厂房用，当时是35万，往外出租一年能租3万元，表弟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投资，当时问过我，我的建议是NO，理由是没有手续。
昨晚，路过时，我问，现在大院出租着？
他说，闲了半年多了。
我问，现在租多少钱？
他说，1万左右，关键是没人租。
我问，若是卖呢？
他说，20万没人要，你打听一下，现在到处都是各类转让，荒山，水库，庄园，农家乐，厂房……
我说，说明，大家都没钱了，手头紧。
他说，我买了个吊机才坏了事呢，当时觉得捡了便宜，买的二手的，现在新的比我当时买的还便宜，我这几年赚的，不够这几次赔的。
我说，县城的房子，不管什么类型的，都不要买了，汽车、机械也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好好攒住现金，好活下去。当时你带我来看大院，我怎么说的？就两样东西值得长线投资，一是中国的一线城市房产。二是美股。
一线城市的房产，也要区分，是核心地段还是周围郊区。
上海的房产，也分三六九等。
上海的上海，上海的浙江，上海的甘肃，上海的青海西藏……
前两年，沂水有不少人去崇明岛或南通启东买房子的，现在也亏掉了裤子，核心关注，上海的精英群体生活在哪？
表弟问我，哥，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我说，近20年，首次实现亏损，赚不出员工工资来了，而且各方面开支很大，我原本回来接着去青海的，结果回来就没出去，因为我一看银行卡还有8万块钱了，信用卡需要还6万，还剩2万，下个月发工资还要3万，另外你嫂子带着娃要出国玩耍，还要几万元吧？下个月一家人的保费又到期了，3万多，过去这些钱在我眼里都属于忽略不计的，小钱，但是现在就觉得像大山了。
很是焦虑。
以前，我写过，一个人春风得意，最核心的自信，是存款。
比开什么车，住什么房，还关键。
我自己就是践行者。
现在越来越不自信了，现在谁找我在朋友圈发条广告，100元我就给发，我有5个微信，2万多好友……
还有一点没有及时做好调整。
媳妇不知道我现在这么窘迫，依然每天在直播间买买买，一个月正常情况下，直播间购物两三万。
家里满满的。
很多连拆都没拆。
她没事干，自然焦点只能在购物上。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很多人保险退保，其实就是续保压力太大了，那天外甥说宝马325不怎么开了，我说那不怎么开了，我就卖掉。
前年，芯片短缺时。
我这个325比新车还贵。
现在？
10万出头。
因为，新的宝马3系，电车版，17万。
这两天，有个骑友刚提宝马I3，问过我，我的原则是不参与任何人的大事决策中。
但是，我的看法如下。
一，倘若，只是短暂尝鲜，体验一下，对车子定位跟手机一样，几年一换，当消费品，那么买电车没问题，因为电车现在更迭频率跟手机差不多。
二，宝马这个品牌优势在燃油车，若是买这个价位的电车，我更愿意推荐特斯拉。
倘若，准备买辆开很久的车子，例如10年后，依然在用。
我还是推荐油车。
例如新款霸道是混动的。
观望的人就多了，因为混动在越野环境下，不如纯油更可靠。
越野车的可靠性才是第一位的。
前几年，我学沙漠驾驶时，教练推荐过混动版的牧马人，说这个车扭矩可以，动力可以，油耗也低。
但是，没多久。
她又更正了建议，意思是，不要买，感觉稳定性差。
电车与油车的选择，我觉得核心是用车环境，是日常代步还是天南海北的自驾？还要考虑充电的便捷性以及时间成本，我拿我自己举例，若是自驾过程中，每天我都要考虑去哪找充电桩，还要等着充电？
我受不了。
副主宾酒后，话也很多。
手很软。
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也拿捏不准力度，生怕一使劲容易握疼他。
他听完我和表弟的对话，跟我讲，小董弟弟呀，你这点事还叫事吗？没有外债，只是老婆孩子花的多了点，少花点就是了，都不是事，跟媳妇好好商量一下，共渡难关……
我说，是的，我只是吐槽一下，我之所以没跟媳妇提过，是觉得还在承受范围内，另外也不是赚不到钱，是我心思没在赚钱上，可能就跟人家姑娘当惯了小姐，不愿意上班了，也不愿意思考了，没钱了就想解裤带。
他说，相比我们而言，你们都是幸福的，至少没人管。
我说，我们也想让人管，是考不上。
他说，哪能，千万别进来，这东西就是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我说，你这当领导，万人尊敬，幸福着呢。
他说，我这算什么狗屁领导，芝麻官都算不上，我们现在都是弱势群体，首先是时间不自由，说是双休，其实一年到头，天天都在忙工作。别人送礼咱不敢收，收了不给人家办事又被人家拿捏着。同事之间又相互折磨，你捣鼓我，我捣鼓你。还有各类廉政清查，说不上哪天不知道得罪了谁，就被提溜去问话了……
我突然在想，他之所以决定跟着我走，可能是想留他同事单独跟我哥他们相处，他级别要低于那个同事，否则他就是主宾了。
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我给妹夫发信息：你们若是去找小姐，喊着我。
过了十几分钟，妹夫才回：回县城的路上，具体安排不知道。
应该会去洗脚，去二场，唱歌或烧烤。
找小姐，应该不会。
因为，我嫂子跟着。
我让表弟找个超市，买点水和酸奶，送副主宾回房间时，一起给送上去，醒酒的。
好了，搞定了。
表弟送我回家。
我问，你找过小姐没？
他说，我说没，你也不信。
我说，我还没找过呢。
他说，哥，你别逗我了，我现在没钱，等我有钱了，请你搞大的，咱兄弟俩也没外人，我现在被起诉了，银行卡都用不了。今晚，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开车，若不是你在，我肯定不来，咱哥还欠我20多万的工程款，我欠人家设备钱，三角债，我被起诉了，问咱哥要，咱哥说中秋节，我说我等不及了，他让我想办法，我想什么办法？卖设备？当铁蛋子卖？
我说，他现在没钱。
他说，再没钱，20万总有吧？哪怕少给点。
我问，人家起诉你多少钱？
他说，3万。
我说，那还给人家就行了。
他说，我草他娘，这里面的事，错综复杂，是一家公司破产重组，人家把所有的债务批量起诉了，其实这个钱我一点都没少给，只是让具体办事的贪污了，2016年的事，我买那个小挖的事，你想想恶心不恶心？
我说，咱哥一听只有3万块钱的事，知道你自己能解决……
他说，哥，我跟你讲，现在干工程的，全是狗屌操的，没有一个说真话的，都是相互骗，亲兄弟也白搭，你别说我了，你的钱，咱哥给你了吗？
我说，他知道，我不迫切。
他说，哥，我别请你找小姐了，我也找不到，请你吃烤串，喝个扎啤，可以不？
我问，那你怎么回去？
他说，找个代驾就行了。
我说，算了吧，代驾回去100多块钱。
他说，用不了。
我问，现在你那些设备，活怎么样？
他说，活有的是，不管是挖掘机还是铲车还是压路机，都不缺活，但是没钱结算给咱，咱能干吗？
我说，咱哥的钱，没问题。
他说，是没问题，但是我找到他，他那么说，我心里怪难受的，当时他上设备，让所有跟着他的人贷款，大家谁也没犹豫一秒钟，到咱自己需要钱了，被人告到法院去了，他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问，娃学习怎么样？
他说，小的还没上学，今年大班，大的比世博矮一级，现在班上30来名。
我说，那高中危险。
他说，哥，我就听你的，考不上，我给买上。
我说，那你好好攒钱。
他说，咱这就算好家庭，再贵应该也能给买的起吧？
我说，你看，一会穷的三万拿不出来让人家把银行卡冻结了，一会牛逼又吹上天了。
他说，我那些铁蛋子，虽然不值钱，但是买新的，也要三四百万，我还有两辆大托盘呢。
我说，上次，闺女坐你托盘去曲阜，然后转车到济南，到学校后跟我说，说表叔很幽默，第一次坐大卡车，感觉好开心……
他说，把我紧张了一路子，不断的说，闺女，要休息就跟我说，咱也不赶路，随时可以停。我把褂子铺座位上让她坐着，还跟她解释了一下，褂子你婶子刚给洗的，到了平邑后，我借施工方的霸道，给送到曲阜东站，下车时，我说，闺女，你转一圈我看看，我怕托车座位太脏，弄她衣服上。
我说，不至于。
他说，那不行，你交代的事，我一定给办好，平时我路上跑七八十，那天我全程跑四五十，生怕出什么意外。
就是上次下大雪，到处封路了，闺女着急回学校。
恰好表弟拉挖机去平邑施工。
我让表弟顺路把闺女给送到曲阜。
表弟把我送到家……
下车时，我说，3万块钱我有，明天你到我书店，我给你拿现金。
他说，已经协商解决了，在等对方撤诉。
我问，那你还有钱花吗？
他说，有，我就是发发牢骚，吃饭的时候想不着我，开车送人了，想着我了。
我说，不是聚餐，有客人。
他说，我知道，你别跟咱哥说，我说出来心情就好了。
我说，放心吧，我嘴比狗B还紧。
我到家后。
表弟把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以为我有什么忘车上了。
他问，哥，你要睡觉了吗？
我说，还早。
他说，聊5分钟，刚才还没说完，工作的事，其实我不怎么担心，虽然整个行业不景气，但是咱收入还是比较稳定的，说是有亏损，也是设备整体贬值，咱不卖不就等于不贬值嘛？我现在跟你弟妹就担心一个事，孩子考不上高中，说是给买上，找谁买？咱没渠道，只能让他好好学，你说我该怎么弄？给找家教？送辅导班？
我说，先转学到县城。
他说，这个已经决定好了，今年小升初，就去，咱自己家的房子没装修好，先租着，我找好人了，说是六千块钱就能搞进去。
我说，你把六千块钱给我吧，我给你弄进去。
他问，世博上学花了多少？
我说，我自己有房子，有学位，一分钱不用花，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找人，去问一下具体的招生政策，提前租好房子，做好手续，就可以了，现在招生也很卷，世博报完名后，旁边有所初中都打电话给我，问我考虑不考虑他们学校。
他说，那是世博学习好，人家抢。
我说，好个P，现在十几名了，只是我没怎么担心，因为他心思没在学习上，整天忙着打游戏，早上起的特别早，先打一个小时的游戏再去上学，中午回家吃饭再打一个小时，晚上放学要打到睡觉……若是进入高中，不怎么玩游戏了，成绩应该会朝上走。
他说，我们家这个，不玩游戏，也很听话，就他娘的学不会，老师咱也当老爷伺候着，你说怎么弄？
我说，先进城，然后找一对一，舍得花钱，考个高中没多大问题。
他说，暑假的时候，我带着过去，你给开导开导。
我说，没问题。
开导有用吗？
我回想起自己的人生转折点。
其实，就来自几次高能量亲戚的一对一开导。
我现在酒量越来越不行了。
半斤白酒。
迷糊了。
自己感觉很清醒，我没醉。
但是，我从一些细节能判断出，我醉了。
细节一，打掼蛋时，总掉牌。
手夹不紧了。
不仅仅我掉，他们也掉。
我稍微强点，逻辑依然清晰，沧州主宾隔一会就问一句，打几了？
意思是，这一轮打几了？
他竟然连打几都记不住了。
细节二，金锣肉店家的娃，高考620分，老板娘很开心，打电话给我，我电话很少响，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敢”摸起电话直接打我电话，她能直接打我电话，应该是心理建设了很久，说这么晚了打扰我不好意思，要买五千元的书，给老师的，纯粹感恩，一是感恩老师的培育，二是感恩我的教诲。
那我需要安排人去书店给整理。
因为，她急用。
应该是老师出去喝酒去了，大约十点左右才回家。
要给抱去。
五千元在我这里买不了多少书。
五六十本。
说是老师喜欢看书。
我安排同事去给整理，结果同事接着问我，董老师，喝酒了？
我说，没。
我在想，同事怎么知道我喝酒的？
说明，我说话卡巴了。
金锣店家的娃能考这么多分，我非常意外。
因为，我是基因论者。
他们两口子，都是初中毕业。
娃，竟然如此逆天。
关于娃，之前有过两次建议。
一是，他们两口子，跟县城老百姓一样，妖魔化肯德基，觉得是垃圾食品，另外对肯德基的那个大门有恐惧，虽然经常路过，但是从来没敢推门进去。
娃读初中了，也从来没吃过。
我鼓励他们，主动进去一次。
给娃买一次。
当时，我写的主题是，肯德基无论是从食品安全还是卫生标准来讲，都是县城餐饮的天花板……
她给娃点了个外卖。
说等娃放学后，凉了。
我再次建议，有机会，一定带着去店里吃一次，热的。
喜欢什么，点什么。
我可以出钱，为娃实现这个梦想。
我以前写的那句话，很多人以为是胡扯，我说县城里大部分人没吃过肯德基，尤其是年龄大的，60后，70后，他们不仅仅不吃，还自我催眠，说垃圾食品，我以前天天在朋友圈发肯德基，他们要么提醒我是垃圾食品，要么背后说我炫富。
实际上，你怎么才能正确的了解肯德基？
早上六七点，可以进去看看。
很多家长，带着学生在那吃早餐，你觉得是奢侈品，对于很多人而言，只是家常便饭，我儿子是肯德基死忠粉，他自己在家，就是肯德基，我也是。
日常点外卖，不是王家面馆的肉夹馍就是肯德基。
二是，她曾经让娃去学中医，去推拿店帮忙，我对娃学习成绩的误判就来源于这里，我以为娃学习不中用，想提前学门手艺。
我当时，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若是我们足够优秀，站的足够高，可以为孩子铺路，那么可以多帮孩子规划。
若是我们本身就是普通老百姓。
那么，我们对孩子最好的规划，就是任其野蛮成长。
也许，会长歪。
但是，有概率长成参天大树。
我们不要成为孩子的天花板，相反，我们要成为孩子的地板，帮他们托底，给予关怀，给予爱就行了。
他们家一家都是中医迷。
后来，我想了想，这几年，我们没怎么交往，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点信仰差，因为在现实中认识的缘故，她总会提醒我，不要写中医，然后给我举例，什么人什么病吃了什么药，好了。
我给她贴的标签就是愚昧的县城老百姓。
要说我对她有教诲。
不如说我父母。
我父母经常去她店里买肉，聊起孩子教育，聊起父母责任，我父母的建议永远都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担百忧……
她对孩子的预期太低了，自己喜欢中医，就让孩子去推拿店学徒，她的想法可能很天真，意思是孩子读书不中用，至少能当个推拿师。
更反差的一点是。
跟我讲，预期，临床医学。
因为是好事，是喜事，是正经事，我就没调侃。
若是没喝酒，我肯定会说一句，读什么医科大学，让在XX艾灸馆学徒就行……
现在多是5+3，读八年就行了。
我大侄子，目前医学博士在读，他也是本硕博连读的，但是需要读11年，去年结婚时，伴郎全是博士，小区里挂的横幅都是博士天团，把邻居们馋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医学博士毕业了，还信中医？
你这么问，跟问他们吃了11年屎有什么区别？
她娃跟着学徒的那个艾灸馆老板，初中都没毕业，去参加了几次培训，现在在沂水就是大师级的，县里的领导，各企业家，都去找他，其中宣传最多的是三甲医院的主任去找他推拿，其实那个主任也是学中医的，也是干推拿针灸的。
她是他的信徒。
我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熟悉？
我身边，一群他的信徒。
我哥就是铁粉。
去年，我去做脂肪瘤手术，他跟我哥讲，懂懂让西医害了，动了300多刀，其实推拿就能推掉，为此，我哥给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惋惜，生气，心疼，嫌我愚昧……
18或19年，跟着我买兴全合宜的那个博士，她回县城有两个原因。
一是父母希望她离家近点。
二是30万的安家费+对应的科研资金。
她买的那30万，就是这30万。
她有两点不聊。
一是中西医问题。
二是病人隐私问题。
跟我也不聊，是一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人，我对她的评价就是除了红裤子外，全沂水我最欣赏的一个女人，理性，博学。
她会不会信中医？
她会觉得，那是对她专业知识最大的侮辱。
丁香园，为什么被认定为中医黑？
因为，丁香园是集合了国内所有三甲医院的从业群体……
我很少晚上9点以后回家，我申请，先回家。
都同意。
妹夫喊了表弟来开车送我。
结果，副主宾也要回，说有个报表还没做，要回房间处理一下。
我问，带电脑没？
他说，随身带。
我说，好习惯。
他说，随时工作。
出了果园，一片漆黑。
副主宾说，在这里养老挺好。
我说，结婚后，我在这里生活过五年，我对农村是住的够够的了，首先是吵，鸡鸭鹅狗叫，然后是尘土大，最关键的是冬天太冷，夏天蚊虫太多，到处都是臭味，细菌多，病毒多。
他说，偶尔来住住可以。
我说，是的，中国范围内，最适合养老的地方，或者说真正的长寿村，就两处，一是北京二环内，二是上海内环，至于什么广西长寿村，那都是假的，年龄造假搞的，人是群居动物，最宜居的环境一定是人才浓度最高的地方，凡是想往乡下跑的，都是跑反了方向，济南有个南部山区，很多有钱人过去买房或盖房，养老的，实际上呢？最终多空闲了，去住几天发现，不合适。
动物多，蚊虫多，一定对应着细菌与病毒。
人越少的地方。
对人有伤害的病毒越多。
到西藏后，你看游客，无知者无畏，还跟土拨鼠合影，甚至抚摸。
你再看看科研人员过去，研究草皮的，研究牛羊的。
都穿着防护服。
除了心爱的人外，任何肉体都是危险的，肮脏的。
切记再切记。
牛羊狗猫鸡鸭鹅，都不要随意摸。
草原上有两大病。
布病与包虫病。
十年前，我有个很好的读者，叫四月天，她老家是新疆的，得的就是包虫病，嫁到了浙江，婚后发病了，去乌鲁木齐做的换肝手术，国内治疗包虫病最好的三家医院分别在拉萨、乌鲁木齐、呼和浩特。
出去自驾，穿越无人区或草原。
我的原则都是不碰任何动物。
也不碰碰过动物的人。
前段时间，朋友说起去内蒙古学骑马，她说的那个区域游客很少，我给科普了一下，知道为什么游客少吗？那里不适合做旅游，属于鼠疫区，前几年我还过去穿越了，全程我都没下车。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拥挤的北上广深，从适合人类生存的物理角度，比青山绿水更要好？
是的！
最简单的一点，自从我进城后，几乎没有苍蝇、蚊子、老鼠这些了。
而我小时候呢？
到处都是。
甚至老鼠往被里钻，家里到处都是老鼠……
真的假的？
真的。
回城路上，路过一片工业园区，前年，表弟在这里买了一个院，没有正规手续的，私人建的，可以当厂房用，当时是35万，往外出租一年能租3万元，表弟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投资，当时问过我，我的建议是NO，理由是没有手续。
昨晚，路过时，我问，现在大院出租着？
他说，闲了半年多了。
我问，现在租多少钱？
他说，1万左右，关键是没人租。
我问，若是卖呢？
他说，20万没人要，你打听一下，现在到处都是各类转让，荒山，水库，庄园，农家乐，厂房……
我说，说明，大家都没钱了，手头紧。
他说，我买了个吊机才坏了事呢，当时觉得捡了便宜，买的二手的，现在新的比我当时买的还便宜，我这几年赚的，不够这几次赔的。
我说，县城的房子，不管什么类型的，都不要买了，汽车、机械也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好好攒住现金，好活下去。当时你带我来看大院，我怎么说的？就两样东西值得长线投资，一是中国的一线城市房产。二是美股。
一线城市的房产，也要区分，是核心地段还是周围郊区。
上海的房产，也分三六九等。
上海的上海，上海的浙江，上海的甘肃，上海的青海西藏……
前两年，沂水有不少人去崇明岛或南通启东买房子的，现在也亏掉了裤子，核心关注，上海的精英群体生活在哪？
表弟问我，哥，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我说，近20年，首次实现亏损，赚不出员工工资来了，而且各方面开支很大，我原本回来接着去青海的，结果回来就没出去，因为我一看银行卡还有8万块钱了，信用卡需要还6万，还剩2万，下个月发工资还要3万，另外你嫂子带着娃要出国玩耍，还要几万元吧？下个月一家人的保费又到期了，3万多，过去这些钱在我眼里都属于忽略不计的，小钱，但是现在就觉得像大山了。
很是焦虑。
以前，我写过，一个人春风得意，最核心的自信，是存款。
比开什么车，住什么房，还关键。
我自己就是践行者。
现在越来越不自信了，现在谁找我在朋友圈发条广告，100元我就给发，我有5个微信，2万多好友……
还有一点没有及时做好调整。
媳妇不知道我现在这么窘迫，依然每天在直播间买买买，一个月正常情况下，直播间购物两三万。
家里满满的。
很多连拆都没拆。
她没事干，自然焦点只能在购物上。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很多人保险退保，其实就是续保压力太大了，那天外甥说宝马325不怎么开了，我说那不怎么开了，我就卖掉。
前年，芯片短缺时。
我这个325比新车还贵。
现在？
10万出头。
因为，新的宝马3系，电车版，17万。
这两天，有个骑友刚提宝马I3，问过我，我的原则是不参与任何人的大事决策中。
但是，我的看法如下。
一，倘若，只是短暂尝鲜，体验一下，对车子定位跟手机一样，几年一换，当消费品，那么买电车没问题，因为电车现在更迭频率跟手机差不多。
二，宝马这个品牌优势在燃油车，若是买这个价位的电车，我更愿意推荐特斯拉。
倘若，准备买辆开很久的车子，例如10年后，依然在用。
我还是推荐油车。
例如新款霸道是混动的。
观望的人就多了，因为混动在越野环境下，不如纯油更可靠。
越野车的可靠性才是第一位的。
前几年，我学沙漠驾驶时，教练推荐过混动版的牧马人，说这个车扭矩可以，动力可以，油耗也低。
但是，没多久。
她又更正了建议，意思是，不要买，感觉稳定性差。
电车与油车的选择，我觉得核心是用车环境，是日常代步还是天南海北的自驾？还要考虑充电的便捷性以及时间成本，我拿我自己举例，若是自驾过程中，每天我都要考虑去哪找充电桩，还要等着充电？
我受不了。
副主宾酒后，话也很多。
手很软。
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也拿捏不准力度，生怕一使劲容易握疼他。
他听完我和表弟的对话，跟我讲，小董弟弟呀，你这点事还叫事吗？没有外债，只是老婆孩子花的多了点，少花点就是了，都不是事，跟媳妇好好商量一下，共渡难关……
我说，是的，我只是吐槽一下，我之所以没跟媳妇提过，是觉得还在承受范围内，另外也不是赚不到钱，是我心思没在赚钱上，可能就跟人家姑娘当惯了小姐，不愿意上班了，也不愿意思考了，没钱了就想解裤带。
他说，相比我们而言，你们都是幸福的，至少没人管。
我说，我们也想让人管，是考不上。
他说，哪能，千万别进来，这东西就是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我说，你这当领导，万人尊敬，幸福着呢。
他说，我这算什么狗屁领导，芝麻官都算不上，我们现在都是弱势群体，首先是时间不自由，说是双休，其实一年到头，天天都在忙工作。别人送礼咱不敢收，收了不给人家办事又被人家拿捏着。同事之间又相互折磨，你捣鼓我，我捣鼓你。还有各类廉政清查，说不上哪天不知道得罪了谁，就被提溜去问话了……
我突然在想，他之所以决定跟着我走，可能是想留他同事单独跟我哥他们相处，他级别要低于那个同事，否则他就是主宾了。
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我给妹夫发信息：你们若是去找小姐，喊着我。
过了十几分钟，妹夫才回：回县城的路上，具体安排不知道。
应该会去洗脚，去二场，唱歌或烧烤。
找小姐，应该不会。
因为，我嫂子跟着。
我让表弟找个超市，买点水和酸奶，送副主宾回房间时，一起给送上去，醒酒的。
好了，搞定了。
表弟送我回家。
我问，你找过小姐没？
他说，我说没，你也不信。
我说，我还没找过呢。
他说，哥，你别逗我了，我现在没钱，等我有钱了，请你搞大的，咱兄弟俩也没外人，我现在被起诉了，银行卡都用不了。今晚，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开车，若不是你在，我肯定不来，咱哥还欠我20多万的工程款，我欠人家设备钱，三角债，我被起诉了，问咱哥要，咱哥说中秋节，我说我等不及了，他让我想办法，我想什么办法？卖设备？当铁蛋子卖？
我说，他现在没钱。
他说，再没钱，20万总有吧？哪怕少给点。
我问，人家起诉你多少钱？
他说，3万。
我说，那还给人家就行了。
他说，我草他娘，这里面的事，错综复杂，是一家公司破产重组，人家把所有的债务批量起诉了，其实这个钱我一点都没少给，只是让具体办事的贪污了，2016年的事，我买那个小挖的事，你想想恶心不恶心？
我说，咱哥一听只有3万块钱的事，知道你自己能解决……
他说，哥，我跟你讲，现在干工程的，全是狗屌操的，没有一个说真话的，都是相互骗，亲兄弟也白搭，你别说我了，你的钱，咱哥给你了吗？
我说，他知道，我不迫切。
他说，哥，我别请你找小姐了，我也找不到，请你吃烤串，喝个扎啤，可以不？
我问，那你怎么回去？
他说，找个代驾就行了。
我说，算了吧，代驾回去100多块钱。
他说，用不了。
我问，现在你那些设备，活怎么样？
他说，活有的是，不管是挖掘机还是铲车还是压路机，都不缺活，但是没钱结算给咱，咱能干吗？
我说，咱哥的钱，没问题。
他说，是没问题，但是我找到他，他那么说，我心里怪难受的，当时他上设备，让所有跟着他的人贷款，大家谁也没犹豫一秒钟，到咱自己需要钱了，被人告到法院去了，他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问，娃学习怎么样？
他说，小的还没上学，今年大班，大的比世博矮一级，现在班上30来名。
我说，那高中危险。
他说，哥，我就听你的，考不上，我给买上。
我说，那你好好攒钱。
他说，咱这就算好家庭，再贵应该也能给买的起吧？
我说，你看，一会穷的三万拿不出来让人家把银行卡冻结了，一会牛逼又吹上天了。
他说，我那些铁蛋子，虽然不值钱，但是买新的，也要三四百万，我还有两辆大托盘呢。
我说，上次，闺女坐你托盘去曲阜，然后转车到济南，到学校后跟我说，说表叔很幽默，第一次坐大卡车，感觉好开心……
他说，把我紧张了一路子，不断的说，闺女，要休息就跟我说，咱也不赶路，随时可以停。我把褂子铺座位上让她坐着，还跟她解释了一下，褂子你婶子刚给洗的，到了平邑后，我借施工方的霸道，给送到曲阜东站，下车时，我说，闺女，你转一圈我看看，我怕托车座位太脏，弄她衣服上。
我说，不至于。
他说，那不行，你交代的事，我一定给办好，平时我路上跑七八十，那天我全程跑四五十，生怕出什么意外。
就是上次下大雪，到处封路了，闺女着急回学校。
恰好表弟拉挖机去平邑施工。
我让表弟顺路把闺女给送到曲阜。
表弟把我送到家……
下车时，我说，3万块钱我有，明天你到我书店，我给你拿现金。
他说，已经协商解决了，在等对方撤诉。
我问，那你还有钱花吗？
他说，有，我就是发发牢骚，吃饭的时候想不着我，开车送人了，想着我了。
我说，不是聚餐，有客人。
他说，我知道，你别跟咱哥说，我说出来心情就好了。
我说，放心吧，我嘴比狗B还紧。
我到家后。
表弟把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以为我有什么忘车上了。
他问，哥，你要睡觉了吗？
我说，还早。
他说，聊5分钟，刚才还没说完，工作的事，其实我不怎么担心，虽然整个行业不景气，但是咱收入还是比较稳定的，说是有亏损，也是设备整体贬值，咱不卖不就等于不贬值嘛？我现在跟你弟妹就担心一个事，孩子考不上高中，说是给买上，找谁买？咱没渠道，只能让他好好学，你说我该怎么弄？给找家教？送辅导班？
我说，先转学到县城。
他说，这个已经决定好了，今年小升初，就去，咱自己家的房子没装修好，先租着，我找好人了，说是六千块钱就能搞进去。
我说，你把六千块钱给我吧，我给你弄进去。
他问，世博上学花了多少？
我说，我自己有房子，有学位，一分钱不用花，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找人，去问一下具体的招生政策，提前租好房子，做好手续，就可以了，现在招生也很卷，世博报完名后，旁边有所初中都打电话给我，问我考虑不考虑他们学校。
他说，那是世博学习好，人家抢。
我说，好个P，现在十几名了，只是我没怎么担心，因为他心思没在学习上，整天忙着打游戏，早上起的特别早，先打一个小时的游戏再去上学，中午回家吃饭再打一个小时，晚上放学要打到睡觉……若是进入高中，不怎么玩游戏了，成绩应该会朝上走。
他说，我们家这个，不玩游戏，也很听话，就他娘的学不会，老师咱也当老爷伺候着，你说怎么弄？
我说，先进城，然后找一对一，舍得花钱，考个高中没多大问题。
他说，暑假的时候，我带着过去，你给开导开导。
我说，没问题。
开导有用吗？
我回想起自己的人生转折点。
其实，就来自几次高能量亲戚的一对一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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