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移默化

  早上,醒来。


  摸手机,一看,5点02分了。


  急忙刷新QQ空间,发现日记未更新。昨晚睡前我设置过定时发布,可能系统又出问题了,以前也偶尔遇到类似的情况。


  我又摸到电脑,打开,急忙进入QQ空间进行手工发布。


  晚上,我都是枕着电脑和手机睡觉。


  我和媳妇分床睡,因为我需要有独立思考的空间。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哪怕是爱人之间。


  刚结婚的时候,我就提出过分床理论。


  媳妇不认可。


  后来,慢慢就接受了。


  7点,我喊媳妇起床。


  媳妇开始洗头、洗脸,还要梳妆打扮……


  7点半,我喊儿子起床。


  儿子不想起床,在那里闹情绪,哭着找妈妈。


  到了8点,媳妇才整理好。


  媳妇说:“我没做饭,咋办?”


  我说:“去肯德基给买个汉堡吧,咱要抓紧,咱已经迟到了,老师要求8点10分以前必须把孩子送到。”


  她说:“没事的,经常有家长迟到,老师不在意的。”


  我说:“我们不能攀比别人,咱要遵守规则,从小就要培养孩子守时的优秀习惯。”


  她说:“小孩子知道啥?”


  我说:“就是因为他不认识表,所以才要潜移默化!”


  8点10分,到了肯德基,我把车子停在了肯德基门口。


  我在车上等着,他们去买早餐。


  前面停了一辆奔驰R350。


  一会儿,一男一女出来了,径直走向了奔驰R350。男的大约40岁,个头不高,顶多1米7,稍微有些胖。


  女的穿着黑丝袜,小短裙,看样子25岁左右,长的挺清秀的。手里拿着一个气球,肯德基搞活动赠的。


  从亲密程度来看,俩人应该是情侣关系,而且认识不久,正黏糊着呢!


  男的把肯德基早餐袋吹的鼓鼓的,偷偷的放在女孩耳朵旁边,然后双手用力一拍,俨然放了一个鞭炮,把女孩吓的嗷嗷叫。


  男的得意的笑了,顺手把破了一道口子的早餐袋扔在了地上。


  他们上车,扬长而去。


  只剩那个早餐袋在地上被风吹的滚来滚去……


  我在想,若是他们俩结了婚,生了孩子,孩子也会养成随地扔垃圾的习惯。这是他们的潜意识习惯,自己感觉不到是错误,孩子也会跟着模仿。


  这玩意就是家风,也就是家庭DNA。


  老婆儿子出来了,上了车。后面有辆车过来了,被我堵住了,很有耐心的在等待。


  为了省心省时,我是停在了路中间,方便了自己,祸害了别人,我跟随地丢垃圾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儿子,也会继承我这种习惯,而且是潜移默化的,深入他骨子的。


  在车上,儿子不吃汉堡,想吃米老头。


  媳妇接着吼了一句:“你到底吃不吃?”


  我说:“他不想吃,就算了。”


  媳妇在那里抱怨了一通……


  把儿子送到学校,我们俩回家。


  我说:“媳妇,咱俩心平气和聊几句,我说什么,你都听听,我说错了,你就当我放了个P。”


  她说:“说吧!”


  我说:“每个人的情绪都有攻击模式、防御模式,当你跟孩子和老公对话时,若是突然吼一句,我们接收到的信息不是你要表达的内容,而是你的情绪,我们接着就启动了防御模式,我可能就选择闭嘴或者心里默骂几句,儿子可能选择大哭。训斥其实是最无效的沟通方式,也不会让孩子怕你。”


  她说:“那行,以后儿子你教育,你不是厉害吗?”


  我说:“儿子犯了错,你把他骂的哇哇哭,打的嗷嗷叫,其实都没用,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挨打,若是等事情过去了,你心平气和,以尊重他、欣赏他的方式去跟他交流,告诉他怎样是对的,怎样是不对的,他会接受的。我给你讲个例子,你从深圳回来时,我带着儿子去机场接你,出发前我先跟他谈好了,高速公路上比较危险,必须坐安全座椅,他就答应了。等到机场时,我抱他下来,发现他浑身都是汗。纵然如此,他也没哭没闹,因为他知道这么做是安全的,是对的。”


  她问:“你管过儿子吗?”


  我说:“为什么我们很少交流,因为我一说话,你接着就来一句高调,我就不愿意说了,我宁愿选择沉默,也不愿意去解释。”


  她说:“你嫌我不懂你,你去找个懂你的人呀?全家人都不懂你,就你厉害,人家就没人能写的了文章了?”


  我说:“你还记得咱去马老师那里上课时,马老师怎么说的吗?两点之间最远的距离是沟通,沟通时是不能带任何负面情绪的,否则只能激发对方的防御系统。若是真的想表达、想传递,一定是要带着赏识式情绪,此时传递的信息是最有价值的。其实我也犯了这个错误,有时我生你气,我就不愿意去沟通,若是我以赏识的眼光去看待你,可能我情绪就变了,我情绪变了,你情绪就变了。”


  她说:“说这些有意义吗?”


  我问:“咱俩去喝糁吧?”


  她说:“行,好几年没喝了。”


  我们俩去了糁馆,我高中同学开的,他叫郝明亮。


  严格意义来讲,不算高中同学,他比我高三级,充其量算校友。2011年我在这里吃饭,顺手拍摄了一组关于临沂糁的主题照片,发到了QQ空间。


  我也是无意拍的,没想过给他做宣传之类的,我又不认识他。


  有次,我来他这里喝糁。


  他不要钱……


  那时,我才知道我拍的那组照片被人转载到大众论坛了,老板的朋友看到了,就转告了他。


  他对互联网很陌生呀,他觉得上了论坛就如同上了电视一样。


  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意?期待?崇拜?感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反正特别客气。


  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论起来还是校友,他也是自主创业,小店看着不起眼,一年利润30多万,小日子过的也很红火。


  他受的苦,一般人真受不了。


  凌晨3点起床。


  凌晨4点开门。


  陆陆续续就有过来喝糁的了……


  不是临沂人民起的早,而是喝糁有讲究,就跟大年初一烧香一样,头锅糁据说是营养价值最高的,很多人就热衷于天不亮出来喝糁。


  糁是个什么玩意?


  其实,我也描述不准确,应该说是20多味中药熬制的粥,又类似羊肉汤,一股强烈的中药味。


  南方人未必喜欢!


  为什么说开糁馆很累?


  因为,老板全程都要站在锅台上,挨着一碗一碗的舀,一直要忙到上午10点,全程就这一个姿势……


  那锅,巨无霸,超大!


  他赚的,那真是辛苦钱,而且临沂这边有个特点,先吃饭,后买单,老板也不监督,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你自己主动坦白交代。


  有跑单的没?


  很少,但是肯定有!


  每天早上,人特别多,桌子都摆到马路边了,也没有服务员,都靠顾客自己收拾桌子,自己端碗。他爸在那里炸油条,他妈在那里刷碗,一共就三个人。


  2012年,他请我吃过一次饭,去他家吃的,他特别擅长炒鸡,很过瘾。


  他有两个女儿,大的读小学了,小的刚上幼儿园。


  老婆原来是棉纺厂的职工,棉纺厂破产以后,就下岗了,在家带孩子。


  他媳妇叫:岑芹。


  那时,我整天跟几个做营销的混在一起,总想指点一下江山。


  我说:“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被拴住了。”


  他说:“是的,从正月初六干到腊月二十八,每年都是如此,我一天都不能休班。”


  我说:“你应该把自己解放出来,否则你是突破不了现在的收入,最多只能维持住。”


  他说:“这个行业有点特殊,糁好不好喝,关键在于配方和火候,这个是不外传的,只能自己干。”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真人真事。提起包子铺,咱首先联想到的就是又脏又破的路边店,甚至用的死猪肉,至少我是从来不在路边吃包子的。跟咱临沂的糁差不多形象吧?家家户户都是油乎乎的,外地人根本不敢喝,这是些啥呀?我媳妇就不喝。烟台有两个大学生,他们合伙开了一家包子铺,打出的概念是开放式厨房,从拌馅开始,全部都是开放的。他们家的包子天天排队,一天3000多的营业额。为这个事,我专门跑到烟台去参观过,人家那装修可以媲美肯德基,太干净了,就让你觉得这早餐吃的卫生。”


  他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店面装修的干净一些?”


  我说:“是的,要吸引层次稍微高一点的群体,价格高点无妨!”


  他问:“那个包子铺,现在做的如何?”


  我说:“有天,有个食客,他发现这个包子铺存在问题,排队会流失很多客户,为什么会造成排队呢?因为只有一个蒸炉,这个食客就在想,若是有两个蒸炉呢?于是,这个食客就提出了收购这家包子铺,给出的价格是47万。”


  他说:“47万,仅仅买个包子铺?”


  我说:“是的,这个包子铺叫张包包,很火。这个食客买下来以后,接着改名了,上了两个蒸炉,生意接着翻番了,后来全国连锁加盟了,有400多家分店。”


  他说:“人家有经济头脑,这样的事咱搞不了。”


  我说:“其实很简单,你先把自己的店做成样板店,自然有食客主动要求加盟,你只需要把你现有的流程规范化,你可以做整体配送,熬好以后直接用车运送到各家分店,加盟商也开心啊,不用自己干。”


  他说:“哪有人愿意干这些活,这都是下等人干的。”


  我说:“其实,只要是赚钱的,就有人干,假如一家分店能赚30万,每年交给你3万元的品牌费,我可以让我媳妇开一家呀?!”


  他说:“就这么大个地方,再产生竞争,对不好?”


  我说:“不会的,没人会因为吃早餐而跑很远,一般都是就近解决。包子铺的老板告诉我,越是有钱人加盟,越能赚钱,因为他们会在一个县城同时开五六家分店,给人的感觉这是一个大品牌。越是没钱的人,越开在旮旯里,越没人去吃。”


  他问:“本地有没有把这个模式应用的很好的?”


  我说:“有啊,你看看刘一勺老母鸡汤,陆续开了五六家分店了,当时我还想加盟一家呢,加盟费2万元,中央厨房统一配送。”


  他问:“若是你,你会怎么改进我现在的店?”


  我说:“第一、重新装修,工作人员规范化。第二、实行会员卡制。会员卡有个好处,可以获取大量的充值,等于可以提前获取未来的收入。”


  他说:“有难度,这么一折腾少不了50万,我们一年才赚二三十万,哪有这么多钱?!”


  以上是2012年的对话。


  今天,我跟媳妇到了糁店,因为下雨的缘故,人不多。


  他舀了两碗糁,端了过来,放的肉特别多,又去帮着拿勺子,又是帮着拿油条。我跟他抢着去拿,这是北方人的特点,喜欢客套,喜欢推来推去,大家都知道是在演戏,但是要配合着把戏演好。


  他问:“弟弟,咋好长时间不来了?”


  我说:“我在乡下住,过来不方便。”


  他说:“有空就来,客气啥啊,这就是自己家的,又没啥成本,多一碗少一碗根本看不出来。”


  我问:“这两年生意怎么样?”


  他说:“还那样,凑合!”


  我说:“以后生意会越来越好的,这里小区越来越多。”


  他问:“孩子上学了?”


  我说:“恩。”


  他问:“有没有计划再要个?”


  我说:“有啊,但是政策不允许呀?!”


  他说:“你够幸福了,比我强,我没儿。”


  我说:“俩女儿多好呀?我不羡慕有钱的,我羡慕娃多的。”


  他说:“对面有个盲人按摩店,那人会周易八卦,算命特别准。他给我按摩时,他按着我肩膀这个位置特别疼,我问他咋回事,他说你没儿。”


  我说:“这些人说的话你也信?”


  他说:“我现在最痛苦的就是这个事,我媳妇是坚决不生了。”


  我说:“商议着来!”


  他说:“这样,中午你和弟妹到我家吃饭,我让你嫂子包水饺,中午没事吧?”


  我说:“没事!”


  他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11点过来,咱一起回家。”


  我说:“行!”


  吃完早饭,我给钱,他不要。


  我塞了20块钱给老太太,他也不亏本,一碗糁5块钱,油条2块钱。


  都不容易,何必占人家便宜呢?!


  回到家。


  我问:“家里有没有香烟?成条的。”


  媳妇说:“有一条泰山,一条中华。”


  我说:“拿一条泰山吧,若是送他一条中华,他肯定会多想。一会你去银座给他大女儿买身衣服,大约10岁,你不用担心尺码的问题,你把发票放在里面,跟柜台说好,可以调码。给小女儿买个布娃娃啥的就行了。”


  媳妇问:“去吃顿饭,至于这样吗?”


  我说:“不要小看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能周围的朋友如鸟兽散,但是他不会。因为他跟咱没有需求上的交集,相对比较纯粹,花不了几百块钱,交个知心兄弟,不好吗?”


  媳妇说:“随你,但是衣服我不去买,要买,你自己去!”


  我说:“送人礼物,要想打动人,要么送孩子,要么送父母。”


  中午,媳妇不愿意去。


  那我自己去!


  11点,我到了糁店,他正忙着打扫卫生……


  我特别喜欢这种纯粹的人,看似没有太多的智慧,但是没有坏心眼,很值得做个兄弟,用来干什么的兄弟呢?


  其实,就是用来一起喝酒的兄弟,生活上有个照应的兄弟。


  至于说推心置腹,我觉得可能频率略有不同!


  不是势利,而是真实感受。我很少能找到知音,有些孤独,但是孤独不是贬义词,是我刻意追求的孤独,我若是想热闹岂不是太简单了?


  我喜欢静静的观察,静静的思考,这样才可以保持个性,才可以最大化的遵循自己的内心。


  去拉萨时,我跟队友探讨过这个话题。


  我说:“现代人缺少的不是环境的宁静,而是内心的宁静,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听听自己的声音,问问自己想要什么,都是在盲从着别人的标准,既累又不能解脱。为什么多数人都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惯性?因为,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干脆就不用思考了,别人怎么走,咱怎么走吧!”


  郝明亮打扫完卫生,锁上门,我们准备一起回家。


  他手里拿着几张报纸,我心想,这小子很爱读书呀?


  上了车,他把报纸铺到座位上,再坐上去。


  我说:“你这么做,太看不起弟弟了。”


  他说:“一身油,不好意思。”


  我说:“不介意,把报纸拿上来吧。”


  他抬了抬屁股,把报纸拿了上来,抱在怀里。


  我把报纸夺过来,扔到了后座上。


  我说:“这些报纸归我了,我拿回家给我娘剪鞋样的。”


  他说:“下次,你带着叔叔和阿姨来,尝尝咱家的糁。”


  我说:“一定,我爹我娘到现在还没喝过一次糁。”


  他说:“那就说定了!”


  我问:“你准备还生?”


  他说:“是啊,你帮我开导开导我媳妇,她就是不想生了。”


  我说:“行,女人都不愿意生,我媳妇也不愿意生,但是我们要合理引导,多描绘未来。例如等咱老了,谁伺候咱?”


  到了他家,我把烟给了他,他推辞了两下,就收下了。我从后备箱里拿了两盒桃花姬,准备送给嫂子的,东阿阿胶给人很贵的感觉,其实桃花姬不贵,很适合送礼。平时我车上总是留有一些桃花姬,随时都可以摸出来送人,200元可以送出1000元的效果。


  进了门,跟嫂子寒暄了一番。


  郝明亮说:“我去买点菜,弟弟你先坐会。”


  家里收拾的蛮干净的,还有个老人在,是郝明亮的岳父,年事已高,聋的厉害,跟他说话需要喊。


  有老人在,咱就需要陪老人呀,虽然没有共同语言,咱也要表现出非常关心的样子。


  嫂子问:“媳妇咋没来?”


  我说:“家里有点事,她走不开。”


  她问:“媳妇在哪上班?”


  我说:“没上班。”


  她说:“不上班更累,就跟我们家似的,伺候着一个老人,一个大人,两个孩子,把我累的团团转,明亮还嫌我不上班。”


  我说:“男人可能跟女人的焦点不同,我也是鼓励媳妇去上班的,她每天在家里,的确很累,她也找我诉苦,但是我每次都打击她,我觉得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保姆角色。今天是这个样子,十年后还是这个样子,而且整个人是走下坡路的,因为没有工作,她的交际面越来越窄,在整个县城,她就认识我自己。”


  她说:“你是不懂女人要操多少心,还不被男人理解。”


  我说:“男人,永远是朝上看的。虽然,男人现在跟你是平视,但是,他会越来越高,你会越来越矮,他就会盯上别的人。”


  她说:“你问问明亮有这个胆吗?”


  我说:“现在没有!”


  她说:“以后,他也不会有的,只有我甩了他的份。”


  我说:“我媳妇乐感很好,唱歌不跑调,前天我劝她去学学钢琴,我的观点很简单,至少有一样东西是值得老公、儿子拿出来炫耀的,也是你自己回忆起人生来觉得不虚度的东西。”


  她说:“俺没想过这么远。”


  我说:“有时我都想,是我害了我媳妇,她原本是有梦想的,可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或者是做个企业家,或者是成为一名歌手,或者是成为一名画家,甚至成为一个翻译家,而因为我的出现,使她衣食无忧了,从而使她失去了战斗力。她的日子是无数人羡慕的,每天要么抱着手机,要么抱着IPAD,不用工作,其实她已经进入了一座围城,甚至可以说是一座监狱,她失去了交际的能力,失去了工作的能力,甚至失去追逐梦想的可能,因为她不想这些事了,等于已经处于退休状态了,这一生宣布就是如此了。”


  她说:“咱赚钱,不就是为了享福吗?”


  我说:“嫂子,我说句话,你别误解。我不了解女人,若我是你,我会替明亮再生一个,无论他要不要,你都要保持这个姿态,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儿。”


  她说:“你是不知道生孩子多么疼!”


  我说:“已婚女人,最重要的一点,是确保位置。这个听起来很扯蛋,其实一点都不扯。若是你抓住了优秀的男人,使劲为他生孩子,保证没错,你见过有三个娃还离婚的家庭吗?”


  她说:“我是坚决不会生了。”


  我说:“我只是从男人角度去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结了婚,不是女人的结束,而是女人的开始。我经常跟我媳妇讲,你把家里照顾的再好,我也只能觉得你越来越像保姆,你做饭好吃?我可以请个专职的厨师吧?你扫地干净?我可以请个保洁的保姆不?你接送孩子很累?我可以请个专职司机去接送吧?你难道就是把自己定位成了保姆的集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失去了什么?”


  她说:“你们男人,真是贪婪。”


  我说:“其实女人更加的贪婪,男人拼命的赚钱,回家把钱给了女人,女人在家不用上班。女人最初只要给钱就很容易满足,后来就开始索取精力和时间了,这是一步一步的贪婪,女人若是在家做全职太太,最终焦点都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看似很恩爱,其实把男人压的喘不过气。”


  她说:“我都35了,还谈什么追求?”


  我说:“我有个老师是作家,作家协会副主席,咱这边的文联主席,作家协会主席。他跟我爹是同龄人,只读了六年小学,不如我爹读的多,我爹是初中毕业。我去过老师家,整个一面墙都是书架,满满的全是书,而且你读读他写的文章,一看就是功底非常的深。我爹呢?这40年来,他可能就没认真读完一本书,所以,我爹只能年复一年的种地。他们俩的起跑线基本相同,但是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是知名作家,一个还是农民。”


  她说:“命中注定的。”


  我说:“命,那是逃避的借口罢了,前几天我看《天下父母》,里面有我老师的专访,就是讲述了他的成长过程。我看了以后特别感动,我总是联想起了我爹,我爹是自己放弃了自己,只要想发展,随时都不晚。我从来没学过画画,若是从现在开始,我用心去学习油画,等我50岁的时候,肯定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画家,我坚信,因为我愿意去追寻。”


  她说:“咱不愁吃不愁喝,去折腾这些干嘛?”


  我说:“你跟我媳妇,真的很像,我是说的性格,我跟她说过很多次,我说我鼓励你出去旅行、出去工作,不是嫌弃你了,而是怕你跟不上我的步伐了,怕你跟不上孩子的步伐了,那么我们感情就会出现隔阂,分开也是早晚的事了。若是真的分开了,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你找个对象很难,我可以找个90后,甚至挑挑拣拣。”


  中午,郝明亮炒了几个菜,没喝酒,吃完饭,我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你是摇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下午,来了一个网友,叫亚麻,不知道怎么找来的,人家来了,咱不见不好吧?


  去见,又觉得郁闷,咋也不打声招呼?这不是强奸吗?!


  我约他到茶馆见了个面。


  我问:“找我什么事?”


  他说:“我看你有红酒资源?”


  我说:“不是我的,是高姐的。”


  他问:“怎样利用这样的资源呢?”


  我说:“要看你有什么优势和擅长什么了,若是你懂阿里巴巴,那么就在阿里巴巴上搞红酒或橄榄油批发,甚至可以指定品牌让高姐给进货,阿里巴巴上的红酒批发量非常大;若是你懂淘宝,那么可以搞聚划算,前些日子有个冰酒团购,每瓶300元,一天卖了4000瓶,利润30多万;若是你懂微信,那么可以在微信上卖卖,一个月赚个几千元没问题;若是你格局更大,那么可以招募代理,有朋友两个月招了200万。”


  他说:“我考虑考虑吧!”


  我说:“机会成为机遇是有前提的,就是你能驾驭的了机会。”


  我在想,为什么我这么愿意去指点江山呢?


  难道是想证明自己比别人聪明?!


  其实,这才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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