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辆顺风车，进城。
我去银行，顺便给三姐捎了箱茶叶，但是我不想自己去送，一见面肯定要寒暄半天，太费劲，所以我计划多给司机10块钱，让他帮我送去。
三姐在皮草城。
进城后，司机跟我讲，先路过皮草城，才到银行。
我说，那这样吧，你把我放在皮草城。
中秋节前夕，三姐问我买茶叶，我说没有了，其实我不想卖给她，因为那钱我拿不起来，拿不起来不就等于亏了嘛，一箱茶叶也四五千。
这次我给提了一箱是拼凑的，其实多是样品茶，是各地经销商发给我们的，这类茶叶品质也不错，有贵的有便宜的，贵的一饼也要几百块，但是于咱而言就是0成本。
到了三姐那，她不在，店里只有一个小姑娘。
我问，三姐去哪了？
她说，刚出门，几分钟，您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事，我是来给送茶叶的，你跟她说声。
她问，您贵姓？
我说，免贵姓董。
她打了个电话给三姐……
她说，您先一坐，她交暖气费去了，两分钟就回来了。
我说，行，谢谢。
在店里坐了十多分钟，未见其人先闻其笑，咯咯咯咯咯咯，我总感叹，三姐要是给葫芦娃的蛇精配音，那绝了。
小皮裤。
我说，你这裤子挺性感的？
她说，性感啥呀，腚胖得跟磨盘似的。
我说，我是路过，给你送茶叶，马上走。
她问，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
我说，1万。
她说，行。
我说，别闹了，不要钱，这些茶叶都是样品茶，你留着自己喝吧，若是想送人就去市场上买些礼品盒。
她说，拿件皮衣穿吧。
我说，这都是贵族穿的，我一根屌丝穿什么皮草？我就是皮草。
她说，现在世道反了，有钱人又去搞什么爱护动物之类的了，不穿皮草了，这玩意真指望老百姓穿，那就完了。
我问，今年行情如何？
她说，全是赔钱卖，有顾客来，我跟他们说赔钱卖，他们还觉得是忽悠人，其实是真的赔钱，是整个行业都在赔钱。
我说，这么惨？
她说，假如去年有100个人在做皮草，今年也就是10个，关键是这10个还有9个半是赔钱的，一夜之间赔得倾家荡产的有的是。
我问，是经济萧条的缘故？
她说，有这个因素。
我问，现在商场里会不会依然有1千元的皮衣卖1万元的情况？
她说，前几年真有，现在真没有，现在皮衣是真便宜，去年压100万的货，今年能卖回50万就是烧了高香。
我问，你现在能吃上饭不？
她说，你知道我现在干什么吗？给别人办信用卡，真跟你说的一样，现在人人负债，我们整个商场，谁家没有贷款？
我问，办信用卡一个月能赚1万吗？
她说，差不多吧。
我说，那也不错。
她说，可是一看到这个烂摊子我就怪难受的，怎么弄？
我问，你这里有没有进口皮衣？
她说，也有，印度产的，我送你件。
我问，什么品牌？
她说，添柏岚，飞行员皮夹克。
我问，真的假的？
她说，都是真的，在美国专卖店卖500美金。
我说，拿来我穿穿。
到仓库翻了半天，找出来了，一看，还真不错，质感特别好，有西部牛仔的感觉，以后可以骑摩托车穿。
我说，帮你消化库存，这件我要了，多少钱？
她说，拿去。
我说，你这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说，你不是送我茶叶了嘛。
我说，茶叶又没花钱，我也不给你多，你留下成本就行。
她说，拿着吧，不是外人。
扯了不说有十个来回，也有八个，最终留下2000元，我怕微信她不收，给留的现金，待我上了车，我扫了一下衣服上的二维码，淘宝有卖，留学生代购，4000多点，三姐没撒谎，的确是亏本。
只是，这衣服款有点老了，2015年的。
半年前，三姐去县城找过我，她想做网店，问是不是一个出路，我认为不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因为你没有任何竞争优势，反而让你陷入了不懂的领域，更加的被动，至于说找代运营之类的，我觉得……
她当时迷茫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商场里的这些卖家纷纷做起了直销？平时都是蛮聪明的人，为什么会深陷其中呢？难道真的不怕得罪亲戚朋友吗？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叫人脉套现，做过传统生意的人更明白一点，传统生意现在太难了，成本太高了，房租、水电、库存，而做直销呢？这些都不需要，只需要给别人科普科普就行了，哪怕卖个面子也能赚点钱。
她说，拉我去过几次，我也动摇了，你可以吃到下面七层的佣金。
我说，你要反过来想，这意味着什么？你买的一瓶保健品，有七个人从中分了成，这种商业模式到底是卑鄙还是高尚？
她问，我到底要不要干？
我说，听你自己的，但是亲戚朋友肯定会提防你。
她问，做直销的人过来找你，你是不是戴有色眼镜看？
我说，不会，但是可能会多留心一些，例如拍照、录音、合影。
她问，他们想不想拿下你？
我说，每个初次认识我的人，都有这个想法吧，急忙来分享给我，意思是来拯救我，你要是做了这个项目，一年岂止几百万的利润，几千万也不止，而且以后无论你在不在，这个团队都在，可以传给子孙后代。
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大学生，刚参加工作，你觉得若是有人鼓惑他吸毒容易不？
理论上不容易，对不？
倘若，带他实习的师傅说，你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缉毒警，你要熟悉毒品，热爱毒品，来，先尝一口。
你是尝还是不尝？
现在问你，你是不是认为自己铁定不会尝？
美国有部电影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这部电影叫《训练日》，所谓的训练日就是老警察带着新警察的第一天，老警察就成功让新警察吸上了毒品。
催眠是很容易的，特别是有势差的时候，例如崇拜、尊重。
所以，拉人做直销也是很容易的。
要看什么人拉你，怎么拉。
曾经有个保健品项目，还没拿到直销牌照，一群富太太先做起来了，讲师是济南的，85年的，离异，这群富太太说这个讲师年收入过百万，单身，问我有没有兴趣泡她？
我说，有呀。
就把她微信推送给我了。
85年每次来讲课，都问我要不要见个面？
一见面，感觉她有些恍惚，时而要装回原来高贵的样子，时而被我碾压，所以很尴尬，左右摇摆，坐姿要反复调整。
我知道，她没有年收入过百万，若有，不是这个气质。
那都是写在脸上的。
她？
一年能赚10万元，祖坟上就冒青烟了。
你还拉我做保健品吗？
啊，不拉了，不拉了。
你们咋那么多病？！
顺风车，我是选的不拼车，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气味、说话都会影响到我的思考，司机开的是一辆GL8。
在约定出发时间时，我就感觉这是一个很豁达的人，他尊重我的出发时间。
一见面，肌肉男。
这种肌肉绝非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握手，寒暄。
他打开车门，让我先坐。
他说，你在这里一坐，我去超市买些水。
一会，拎回来三包水，拿了两瓶给我。
车上很干净。
安全意识也非常好，平时都是我给别人当司机，今天别人给我当司机，我也正好换位观察一下，其实他很像我。
我问，你练了多少年了？
他说，89年开始。
我问，这些年，饮食控制的如何？
他说，20多年来，我都是六分饱。
我问，若是有应酬呢？
他说，也是有选择性的吃。
我问，你平时都是自己做饭对不？
他说，是的。
我问，那家人怎么办？
他说，跟着我一起吃。
我问，你会限制家人的量吗？
他说，他们的随意，我限制我自己的，若是他们实在馋了可以出去吃。
我问，你吃过冰淇淋吗？
他说，舔过，孩子买了，说爸爸你吃一口吧，我就舔一小口。
我问，你喝酒吗？
他说，我不抽烟不喝酒。
我问，是从来没有吗？
他说，从来没有。
我问，您今年多大？
他问，你猜？
我说，40。
他说，50。
我说，看不出来，很少感冒？
他说，几乎没有。
我问，你吃六分饱，饿不饿？
他说，年轻的时候，饿得睡不着，现在习惯了。
我问，假如没有健身房，你会练吗？
他说，会，随便找个学校操场，1000个俯卧撑，500个引体向上。
我问，一口气？
他说，分组。
然后，我们聊了一些理论知识，关于健身的，例如运动损伤康复，例如健身先健腿，例如健背的重要性……
他问，你是从业人员？
我说，爱好者。
他停车，我们下来试试肌肉，他觉得我腿部不错，上身太差，但是要比上身好腿部差强很多。
继续上车。
又聊了本地的健身市场，我们俩的观点基本一致，本地健身刚起步，属于新鲜事物，真正健身的就那么一群人，很固定，大家抢的其实都是减肥群体。
我问，你这么帅，肌肉这么好，是不是女孩都喜欢加你微信？
他说，我从来不加。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这个人不喜欢社交，其实我是在市里工作，是住在这里，来回往返，为什么离开市里，就是不喜欢社交了，而在这个小县城呢？我谁都不认识，特别好。
我说，跟我很像，我也没有朋友。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超级自律的独行侠，但是自律的人有个缺点，往往也不会包容别人的不自律，所以不适合做教练，别人做不到就会很生气。
跟他聊了聊，果然如此。
他接受不了学员完成不了任务，包括饮食计划之类的。
他的理论我认为是一流的，身材也是一流的，但是做教练的话，若是同等自律，那绝对是完美的组合，若是带个松懈的呢？那完了，天天闹别扭。
我问，有没有人找你帮忙打架？
他说，太多了，这也是我不愿意社交的缘故，我经常跟朋友们讲，我原本是个秀才，可是你们都把我当流氓使。
超级自律的人，也超级独立，有点像日本人，与人距离保持得不远不近，下车时原本想加他微信，想想算了，别去打扰别人的宁静。
我们加一个人的微信，其实等于插了一根肠镜在对方肚子里。
你想想，不是吗？
当然，我们也喜欢被插，否则咋天天希望别人加咱微信呢？对不？
跟他聊了聊健身房的运营成本，低于多少会员费就是亏本的，可是我就纳闷了，按照他说的标准，全是亏本的，可是大家为什么依然要撕杀呢？
因为，总感觉提前收来的会员费就是白赚的。
现在健身房都这么搞，还没开业，先找上一群妹子扫街扫楼，健身房还没个影子，卡已经卖到500多号了。
但是，提前收来的会员费也是隐患。
因为，后续服务都需要开支。
都在杀鸡取卵，但是不杀也不对，卖一张算一张，关键是大家办了卡未必会去健身，我以前就写文章调侃过，健身卡天天卖，但是就不见新人，健身房里依然是那些老面孔，来个妹子，待不了几天，一群狼围上去，把人家吓跑了。
这个司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两小时的行程，我们几乎一刻也没停过，我对健身教练的要求其实是很苛刻的，我觉得你光有身材是不行的，必须要有理论基础，理论甚至是大于实践的，光练胸有啥用？又不能奶孩子。
他有理论基础，而且挺严谨的，他说他们刚开始健身时，考证之类的都是美国的健身体系，现在呢？都是玩花哨的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他的自律能不能学的来？
学不来，这也是天性。
我们必须要意识到自己不能。
盲目的学是没意义的，我们要顺应自己的性格，与自己和解，总有人问季羡林高寿的秘诀？他说想吃什么吃什么，从来不运动。
关于养生，中国一直都有一派存在，叫龟派。
意思是，不动。
我去银行办业务，想上厕所，转悠了一圈，没发现。
我出门。
有个小妹迎上来：哥，送你个盆。
我问，什么盆？
她说，就在这个10楼，你过去登个记，就送个盆。
我问，你为什么不拿下来呢？直接挨着路人发发。
她说，哥，你真幽默，我是业务员，我给你这张纸条，上面有我名字，你就帮帮我好吗？
我问，你们是干嘛的？
她说，邮票、字画，文化公司。
我说，懂了，你一天要拉多少人？
她说，20个。
我问，今天几个了？
她说，6个。
我说，我先去厕所，若有空，我就去把盆子领了。
她说，谢谢哥。
我说，不客气。
她说，哥，我加你微信吧。
我问，推销业务吗？
她说，不是，就是随意加。
我说，我不加人，你可以说号码，我加你。
她说了号码，我一输入，济宁的号码。
我问，你是济宁的？
她说，老家是。
我问，济宁哪的？
她问，你查户口呢？
我说，咋你以前是卖烤鸭的？（号码数据库自动匹配的）
她说，不是。
我说，你年龄这么小，不该骗人。
她说，哥，我没骗你。
我说，你把手机拿出来，打打我的号码。
她说，哥，我真的没骗你。
我说，你骗不骗我都无妨，只是很佩服你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
她说，哥，你不信我就算了，我不加了。
我说，你一口地道的本地口音，咋成了济宁人呢？
她说，我真没骗你，我在这里读书。
好吧。
我一上十楼，我靠，就跟赶集似的，N个小桌，每个桌上都有老头老太与年轻的业务员，在热烈地讨论着，我以为大城市的写字楼跟我们县城的不一样呢？原来也一样，也是藏污纳垢。
我突然有了恍惚感，这不就是喇嘛们在辩经嘛。
我脑袋都炸了，忽悠老头老太的游戏，喊我这个小鲜肉干嘛？！
有小姑娘迎上来：哥，您好。
我说，来领盆。
她说，您先坐。
我问，是不是手续很烦琐？
她说，不麻烦，就是介绍一下我们的业务。
我说，我没带银行卡。
她说，您误解了，我们这里不推销任何业务，就是让您了解一下我们收藏的字画。
我说，太好了，我先去趟卫生间。
她说，哥，我带您去。
服务真好，我心想，若是男生，岂不是要帮我扶着？
等我出来，小姑娘还在，我洗手，她帮我按洗手液，我洗完了，她帮我拿抽纸，你这么热情，我不买点啥都对不起你。
我问，业务介绍要多久？
她说，七八分钟。
我说，你直接把说明书拿给我，我自己看吧，我看的快。
她说，那不行。
看着一群老头老太，我在想，原来大城市的老头老太也是这么笨？不过我突然有些悲伤，因为等我们老了，孙子们也要算计我们。
前几天，家庭聚餐，我娘提出，老年大学组织旅游，问去不去。
我说，去。
我一问价格……
我说，要是晕车的话就别去了，去爬长城才50块钱，有点便宜。
这是什么套路？
投资公司赞助的，沿途要不断地介绍业务，有没有老头老太能保持清醒？别说我们这里的老头老太了，就是上海的老头老太也照样上当，上海玩资本运作的不都这么干嘛，不过出的门远了一点而已，例如免费去新加坡，伺候老头老太比亲爹亲妈还认真，一个业务员对四个老人，你想不买单？咋可能呢！
妹妹讲解了半天。
我说，妹子，你拿盆来吧，我听明白了。
她说，方便做个登记吗？
我说，方便。
折腾了半天，盆呢？
拿来了，巨大。
我说，太大了，有没有别的？例如钢笔之类的？
她说，没有。
我说，那我不要了。
走的时候，送了一个手提袋，里面有个笔记本，还有两支签字笔，也不错，白得的，谢谢。
下楼，电梯里遇到一个肌肉男，穿个大衣，但是一看就是专业的。
我问，您练了几年了？
他说，有些年头了。
我问，在这边？
他说，我在这里开了个健身工作室。
我问，什么性质的？
他说，私教。
我问，需要预约吗？
他说，需要。
这个模式也不错……
加了微信，看了看他几年前的照片，瘦得跟猴似的，现在呢？壮如牛，我觉得他的确很专业，因为他背部肌肉一流。
其实我一直都想开这么一个健身会所，只是我自己不是标杆，怕没人信，我是光有理论没有实践，而且我也不是一个自律的人。
我去银行，电话预约过了，我想学牛哥，把固定资产全部给予倒按揭，就是把房子全部抵押了，然后贷成10年或20年的，等于提前把房子卖了呀，而且是高价卖了，因为会在评估上做些手脚。
当然，有个前提，理财收入必须大于利息。
这次，我是来咨询的。
现在不是流行私人银行嘛，有专业理财师给予你专业的建议，例如国债逆回购，理财师建议是周四买一天的，然后周五再买货币基金，为什么？因为周四买的国债逆回购是计算三天的利息。
我回头研究了两天，发现，果然是，高手。
长期贷款还是比较难的，但是也能操作，短期贷款很容易，例如三年的，50万，8厘利息，每个月还18000元，不算帐觉得8厘利息是蛮低的，一算呢？
心想，咱使劲理财也很难过5厘关，而贷款则要8厘，我不是傻了吗？三年我要送他们十多万的利息。
经过理财师一计算，我觉得牛哥的这个套路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忽略了银行利息的重量，牛哥会炒股，那行，咱不会的话，很难。
那算了。
银行工作人员送了我一套茶具，服务真好。
等哪天我有钱了，一定来存。
我起身出门，遇一制服女主动打招呼，25岁左右……
我问，您是哪个保险公司的？
她问，我脸上写着做保险吗？
我说，写着。
她笑了，哈哈。
她问，资产配置里有没有考虑过保险？
我说，怎么理财都考虑好了，就差把钱赚来了，剩下的事都水到渠成了。
她说，真谦虚。
我说，真的，我是穷鬼一个。
她说，考虑考虑吧，若有时间，我给你讲讲。
我说，我们那边买保险都送媳妇。
她问，你没结婚吗？
我说，结了。
她问，那咋行？
她要请我喝咖啡……
我说，这样吧，我铁定不会买你的保险，现在是2点半，我预约的顺风车是4点，我可以陪您聊1个小时的，你不用请我喝咖啡，咱各点各的吧，或者我请你。
她说，我请你，几块钱。
我说，关键是我不喝咖啡，我中午没吃饭，想点个套餐。
她说，没事。
我帮她点了一杯咖啡，我自己点了一份牛腩饭。
我问，你干保险多久了？
她说，六个月。
我问，天天蹲守在银行？
她说，不一定。
我问，蹲守有效果吗？
她说，肯定有，这不逮着你了吗？
我说，关键是我不买。
她说，我还没开始介绍呢。
我说，不用介绍了，我没钱，是真的没钱，我是来贷款的，不信你问问银行工作人员。
她说，我问过了。
我问，你们信息是不是都是互通的？
她说，现在大家都没有隐私，这很正常。
我问，是他个人告诉你的，还是？
她说，你别问了。
我说，买卖信息我是知道的，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么巧？
她说，那是我姐夫。
我问，表姐夫？
她说，亲姐夫。
我说，不像。
她说，不信就算了。
我说，拿你身份证我看看。
她说，太丑，不给。
我说，你给了我才能信任你。
她掏出来给我，我一看，照片的确不咋好看，还是本人好看……
一看，太单纯了，我都不好意思忽悠她了，应该是干保险不久，还不够圆滑世故，动不动还脸红。
她说，你是黑金会员。
我说，我在淘宝买的，你信不？
她说，不信。
我说，的确是在淘宝买的，1000块钱，当时是为了坐飞机方便，后来卡就不怎么管用了，因为不根据卡片信息来定级了，而是根据余额，我就是普卡了，只是还有预约权限而已。
她说，这东西不可能代办。
我说，你自己去百度搜搜吧，很简单，现在各类金卡泛滥了，没啥用，我的是储蓄卡，真正牛B的是信用卡，虽然花1000元但是很快就赚回来了，因为有各类品酒会、体验会、试驾会，只要去了，肯定有礼物，我就是为了赚这个便宜才办的，洋河搞品酒会时，抽奖还抽了一瓶梦之蓝呢。
她说，你咋这么会忽悠人。
我说，我没忽悠你。
她问，能加你微信不？
我说，不能。
她问，为什么不能？
我说，每天加我的女人太多了，我烦。
她说，吹牛。
我说，好吧。
她问，男人是不是都希望一夫多妻？
我说，男人都这么想的，希望国家放开一夫多妻，但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正确认识自己，真的放开会出现一个结果，女人宁愿去做王思聪的万分之一，也不愿意做你的唯一。
时间到了，我要走。
她说，你别走。
我说，我要回家，我家在下面县城一个乡镇的小山村里，再不走，回家就天黑了。
她拉我……
我说，你别动手动脚的，否则我会动情的。
她说，再聊会。
我说，我真不买保险，谁推销给我保险，我就让谁陪睡。
她说，再聊会。
我问，你答应了？
她说，再聊会嘛。
我说，妹妹，不逗你开心了，我必须回家，家里有客人。
送我到楼下，握手告别。
我说，对不起，没买你保险。
她说，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加个微信吧，下次来，请你吃摊煎饼。
我说，吃摊煎饼就算了，若是需要暖被窝，喊我。
加了。
回程，收到一条信息：何日君再来？
我知道，我撩拨到她了，没有给她回信息，因为她太嫩了，会真的跑来找我的，我只是激发起了她的探索欲，她会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个男人？为什么坏的如此的直白？如此的不按规矩出牌？
乖乖女，千万别碰上小混混。
好奇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