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
微信有人留言，芜湖一位大姐问：董老师，您平时上山吃鸡的地方叫什么？有没有标志性位置？想去尝尝。
我推测，应该是来山东旅游了。
我急忙给回复了信息：在寺院正对过，有两家，里面那家生意更好一些，若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带你们去。
我把寺院的GPS位置给了她，同时把手机号留给了她。
吃过午饭，我突然想起了这档子事，急忙在微信上问：找到了没有？
刚找到，已接近2点。
我说，您先点上菜，我一会过去。
她说，董老师，不用麻烦您。
我说，没事，我过去爬山。
她说，那好。
我说，我吃过饭了，不用点我的。
那条线属于旅游线，堵车严重，我们几个骑摩托车过去，见面，大姐应该是70后，很有气质，是妇产科医生，孩子八九岁，就他们娘俩，她急忙喊孩子：叫董老师。
孩子喊：董老师。
我说，我不是老师，喊叔叔就好。
她点了好多菜，可能是为我们准备的，但是我们吃过饭了，另外我们坐在桌旁孩子很紧张，有些胆怯，不好意思吃。
我说，这样，你们先吃，我们上寺院溜达一圈，等我们下来，再一起聊，如何？
她问，要不要再吃点？
我说，真不要，这不是客气。
我从厨房那边走的，问买单了没？老板答，已买过。
我们逛了约40分钟，下山。
他们娘俩已经在车上了……
大姐说，董老师，我能跟您的摩托车合个影吗？
我说，随意。
拍了半天。
她说，我知道董老师不喜欢跟人合影，所以只好跟您的车子合影了。
我说，我不是不喜欢跟人合影，而是我觉得自己太丑了，会影响对方的心情，另外会让读者失去想象空间，也许我文章写的很好，但是大家一想懂懂长的这么恶心，就不愿意看文章了。
她说，我老公13年关注的你，我是15年关注的。
我问，老公咋没来？
她说，他工作比较特殊，要值勤，平时很少有假期。
我问，假期怎么安排的？
她说，就是带孩子随意溜达溜达，一直很好奇懂懂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没想到能见到你，只是想逛逛你常去的地方，吃吃你经常写的鸡，感悟一番。
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她说，没有，我觉得挺好。
我问，接下来去哪？
她说，正在跟孩子商量，或是台儿庄或是孟良崮。
我说，台儿庄是抗日的，孟良崮是内战的，我建议台儿庄，台儿庄现在有点旅游综合体的感觉，城堡搞的很不错，里面住宿条件也很好，小桥流水人家。
告辞了。
后来给我发了条信息，说十一假期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懂懂。
哈，这也叫收获？
我们骑摩托继续西行，准备去《乡村里的中国》拍摄地，去爬那里的几座高山，老猫驮着刘威，我驮着绿豆。
绿豆是个人名，山东人在上海，职业影评人，科班出身的文科生，常年混在豆瓣、知乎，粉丝众多……
绿豆问，如果让你评选华语电影，你觉得哪部电影最出色？
我说，《无间道》，前提是只有1没有2与3，2与3的出现虽然是对1的扩展，但是使1的人物形象都扭曲了，打破了原有的逻辑与微妙，例如在1里黄警司是个好警察，而在2里呢？他派人暗杀了黑老大，例如1里陈永仁是个优秀的卧底，但是2里写的是什么？他父亲就是黑社会老大，他自己也知道，等于他是忠于了警察，背叛了家族，还有就是2与3过于模仿《教父》，让人觉得有点跳戏。
他问，纯国产呢？
我说，贾樟柯的《小武》。
他说，是王宏伟主演的。
我说，王宏伟凭《小武》与《站台》完全称得上草根影帝，王宏伟的表演真实得让人胃疼，你根本看不出来是拍电影，就是真实的生活。
他问，你觉得王宏伟与贾樟柯他们俩现在关系如何？
我说，他们俩是大学同学吧？我觉得现在关系肯定很一般，甚至早就撕B了，铁三角最终的结局一定是分道扬镳，例如小虎队，所以对于羽泉、凤凰传奇没有分手我是挺惊讶的，是不是都是强忍着？我更欣赏纵贯线的玩法，就合作一年。
他问，在你眼里王宏伟属于顶级演员，对不？
我说，对，但是他只适合演一类角色。
他问，你想不想见他？
我说，不想，因为我见到他，肯定就不崇拜他了，因为我发现他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不希望这个美好破灭，但是假如有一天，他需要钱了，我恰好知道了，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能悄悄地就给他了。
他问，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我说，不可描述，例如今天我们见的芜湖这个姐姐，你看她跟车子合影有没有觉得很虔诚？
他说，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就是竟然还有人这么崇拜你，而且崇拜得有些夸张、变态。
我说，她可能不会为我的作品买单，例如不会打赏，不会付费，但是倘若我有难，她会挺身而出的，就是说，我成了她心疼的一个对象，她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他问，倘若你直播，会不会火？
我说，可能比写文章火。
他问，真的？
我说，是的，因为大家可能更关注懂懂的日常是怎么过的，哪怕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
他问，有没有考虑调整一下文章更新频率，例如每周更新一次，出精品？
我说，考虑过、实践过，不合适。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会打破“习惯有你”，别人的期待就不那么迫切了。
他说，但是你每天都更新，难保证质量。
我说，其实你可以理解为我在直播，每天都在讲述今天干了什么，大家也是在围观直播，早上醒来，急忙摸出手机，看看懂懂昨天干了啥。
他问，你不想留下点什么吗？
我说，N多人都在试图留下点什么，我当初读MBA的心理学老师，她潜心修炼了七八年，现在出山了，要干嘛呢？整理一个系统，想把这个系统整理出来以后，跟苏格拉底一样，能为后人记住，有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包括作家们也是这么想的，都想留下一部能载入中国文学史的作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这是一个没有现象级作家的时代。
他问，为什么？
我说，不是这一届作家不行，也不是这一届哲学家不行，而是人们获取知识的方式变了：多元、碎片、游离，经典的永恒意义已被取消，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不管你是谁，都必然会被遗忘的，所以不要想以后，只要能红在当下已经很了不起了，真的！曾经有一篇文章特别火，按照你的标准绝对属于精品，叫《寒门再难出贵子》，是不是已经被遗忘了？
他问，你没想过写本小说之类的？
我说，过去想过，后来想明白了，就不想了，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叫《蛙》，十有八九的人是没有读过的，连莫言都如此，我们还逞什么能？这是时代属性，包括我说的电影《小武》《站台》，这都属于顶级电影，但是99%的人是没有看过的，所以，今天有我们的登台机会就已经是上天给予我们最大的恩赐。
他问，那你如何看待孔子？
我说，普通人，一个。
他问，理由是什么？
我说，看一个人，就看他活着的时候，贫困潦倒，四处推销自己的理论，连寿终正寝都没做到，死在了流浪路上。
他问，那你如何看待《论语》之类的经典？
我说，应该说，今天以前，中国人是不敢挑战经典的，例如我买了个洗发水，说是可以防脱增发，理论根据是《本草纲目》，我们研究古代理论有个前提，就是古人都是对的，古人智慧是碾压今人的，是容不得置疑的，经典就是永恒的，实际上，这是很荒诞的学术态度，真正的态度是什么？凭什么你是对的？我要用辨证的思想去研讨，古人思想应该不断地被今人推翻才说明符合时代，否则，就是一直蹲在坑里，所以我一直都是拒绝孩子背什么《三字经》的。
他问，你觉得这个局面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改变？
我说，从我们这一代，其实80后就已经很叛逆了，敢于挑战这些了，未来会越来越厉害，欧美人走过的路，我们都会走的，你知道美国治理超速有多少年了吗？100多年的历史了，欧洲也经历过混乱时期，毕竟欧洲有那么多哲学家，他们有那么多思想，这些思想不断的冲突同时又有时代的局限性，欧洲人对待这些思想的方式是什么？推翻再重建，你可以看看BBC做的一些纪录片，采访五位哲学家，可能思想是相互冲突的，甚至学生推翻老师，他们一直在质疑，一直在寻找更深、更遥远的起点。最后，他们迎来了黎明的曙光，而咱呢？我们是假设了起点的绝对正确，绝不允许挑战，我今天若是写篇文章说《论语》是瞎扯蛋，大家能骂死我。
他问，标志性的现象是什么？
我说，《本草纲目》在人们心目中的可信度越来越低，李时珍在我眼里不如今天一位普通的乡村医生。
他说，这个未免夸张了。
我说，是我真实看法。
他问，贾樟柯对电影的理解，你觉得是什么水准？
我说，他的电影好看的根源是他懂文学，我推测他是一名很优秀的作家，他太懂读者了，太懂观众了，他知道怎么可以直达人心，看他的电影不会跳戏，你甚至觉得那就不是电影，而是纪录片，甚至比这部《乡村里的中国》更加的真实。
他问，你如何评价《乡村里的中国》？
我说，拍摄的不错，剧本弱了。
他问，你觉得《色戒》是什么级别？
我说，李安的电影属于华语电影里的第一阶梯，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汤唯是亮点，王力宏是败笔。
他问，你看的是完整版还是？
我说，完整版，我觉得删了床戏，这部电影也就是6分，若是不删就是9分，汤唯比国际章更适合这部电影，她有一种脱俗之美，不是脸蛋，她脸蛋也算不上特别好看，大饼脸。
他问，你平时去豆瓣看影评吗？
我说，我很少看影评，我觉得每个人对电影都有属于自己的理解，不具有普遍性。
他问，你平时看电影多吗？
我说，纪录片多一些。
他问，那怎么研究人性？
我说，我喜欢看法制片，例如《天网》，这可比电影真实、精彩，人性也是错综复杂。
他说，董哥，你若是不写一些精品，等老了，回头一想，自己是不是一部作品都没有？
我说，我不遗憾，时代变了，你必须要感受到这种变天，就拿娱乐明星而言，杨坤出十张专辑也比不上去《中国好声音》当一次评委，林志颖演100部电影也比不上参加《爸爸去哪儿》，这是一个全民直播的时代，为什么我们如此关注明星的直播？因为我们更希望看到明星的另一面，于是各类选秀、真人秀就出来了，甚至让歌手当选手去PK唱歌，最初几乎所有明星都是拒绝的，而如今呢？机会抢破头，其实可以把这些娱乐节目理解为明星的快手，就是他们有没有新作品出来不重要，但是有没有在娱乐节目露脸，很重要！
他说，你颠覆了我对写作的认识。
我说，这是一个没有精品的时代，今天再火爆的内容也会被明天新的焦点所碾压！人们遗忘的频率越来越高，过去一部《白鹿原》可能会被我们讨论上几年，现在？能讨论上一个月就算极品了，例如《甄嬛传》，大家努力创造精品，还心存幻想，今天大家不识货，万一过上几十年突然有人识货了呢？这个更不可能了，今天不识货明天也不会识货的，现在若是你再去讨论《人民的名义》别人就觉得你咋这么老土？仿佛《人民的名义》是几年前播出的……
他说，也就是说，今天的网红都会被遗忘的。
我说，不仅仅是网红，所有人，ALL！
他问，那怎么套现粉丝呢？
我说，需要你合理定位，若是你在风口，你知道大风刮不了太久，那么就匆忙套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若是你觉得自己适合打持久战，那么就别急着套现，玩快手的都知道，粉丝不忠诚，也许明天就不来了，所以需要使劲的吆喝，把他们喊得热血沸腾，让他们使劲打赏，甚至贷款、盗窃来打赏。
他问，快手面向的群体是什么人？
我说，四五线城市，我们村里很多小青年都玩快手，甚至可能也打赏过，一二三线城市也有自己的快手，就是明星的娱乐节目，只是没有打赏而已，若有打赏，那火爆无比，甚至卖房子都要打赏。
快手、娱乐节目能火，一句话就解释清了：明星的隐私是老百姓的狂欢！
去年，也是中秋节前夕，我们去酒吧，本地酒吧喜欢搞拍卖，小妹妹抱着一瓶红酒，你出价她陪你喝，平时也就是100元左右就能成交，小姑娘过来喝上几杯就走了，这酒就是20元左右的成本。
领舞的妹子抱着酒出来了。
当时梁子跟着我，问我：董哥，要不要叫？
我说，可以。
他问，多少钱？
我说，200是上限。
咱是过来看热闹的，不能乱花钱，赚钱都不容易……
我们出了200元，有人直接叫了500元，是一位兵哥哥，看样子是跟几个初中同学聚会，另外一个像包工头的喊了600，带了俩民工，他们三人一桌。
他们两家开始相互抬价了。
1500元成交。
包工头获胜。
兵哥哥都站起来了，想继续叫，被几个同学硬是摁住了。
使我想到了快手……
领舞这个姑娘长的不错，穿着暴露，但是不乱，家人都以为她在这边棉纺厂上班，跟我关系算是不错的，一是偶尔我会送些花给她，当时我不是眼睛受伤了嘛，经常有人去办公室送花看我，我就顺手拎给了她，她以为我是单独给她买的，特别开心，另外，我阳痿了，她不知情，所以我给她一种正人君子的形象。
偶尔，有读者过来，想她的好事，问我，意思是是不是你的情人？
我说，不是。
于是，他们微信，红包，交流，交，流。
生活中，偶尔也有来往，也许是我对她没有歧视的缘故？她对我很好，给我买衣服，请我吃饭，而且还要去牛排店，很奢侈的……
我拿她，只是当一个生活标本来对待，去了解另外一个世界。
她求过我，她姑家表姐来本地找她，她问我能不能在我们办公室上几天班，带表姐到我们这里玩玩，我答应。
她艺名叫KIVI。
真名很本土：红梅。
也是标准的山东女人特点，个头高，1米7以上吧，腚大。
她们晚上跳舞也有直播，但是很少有人看，平时就是几十人，多是本地人，而且即便打赏也不会给她们……
有次，弹弓侠来玩，他能喝酒，玩快手的专家，喜欢拍摄一些小视频，粉丝也真不少，但是他有短板，是山东人普遍的短板，不好意思吆喝，理论上你应该使劲喊，让大家拼命打赏，最好能卖房子打赏你。
他心疼粉丝，意思是大家本身就是打工族，打赏我，我内心有愧。
我说反话调侃他：不，不，你要这么想，他们手里有点钱就学坏，若是不打赏放在手里，要么嫖了，要么赌了，要么吸了，而打赏了你呢？以后工作更认真了，这不是好事吗？功德无量。
后来，他貌似也觉悟了，没多久，在群上晒了个图，日均提现1000多。
我们大家对他一致的评价是：太正了。
不是说形象正，而是说内心纠结，想要，不好意思。
我们都不能喝酒，那我找个能喝的，我让KIVI来，陪你喝点，你们俩水平应该相当，KIVI能喝20瓶啤酒。
你们可以在饭桌上喝，房间里喝，随意喝。
过了几天，KIVI问我：我跟着弹弓侠去做直播如何？
我说，我觉得不错，比跳舞强，跳舞久了，你很容易染上乱七八糟的。
好久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但是我也没觉得少了什么，因为我的焦点太多了，一个人消失了我压根不会觉察到，过了差不多半年，弹弓侠过来玩，我问了一句KIVI现在如何？
他问，你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他说，很不错，直播有三四十人关注。
我说，太少了。
他说，不少了，一天两三百的收入，而且稳步增长，她本身是学习阶段，形体、语言、唱歌等等。
那很好……
上周，我们几个男人在公园快走，我们想走个大圈，就是一圈2公里的，需要从广场走过，那里有玩轮滑的。
俩姑娘。
朝我们笑。
我心想，我认识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吗？本地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吗？
董哥，干嘛呢？又去泡妞？
一看，妈呀，是KIVI。
我说，健身呢。
她说，我在学轮滑。
我问，啥时回来的？
她说，昨天。
我说，你现在做的挺好的。
她说，还行。
我说，你变漂亮了，有气质了。
她说，哪有。
我说，有空一起吃饭。
她说，一直想找你，但是怕打扰你。
我说，回头微信联系。
我们继续往前走，他们俩好奇，这女生干嘛的？教舞蹈的？艺术学院的？还是音乐老师？咋这么有气质？
我说，这女生，以前就是个舞女，欢哥给她发了200元红包，她就跟着欢哥去房间了，不过听说俩人谈了一晚上人生，啥故事没有。
感叹了一句，偶遇一位美女，你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感慨万千！
过了两天，KIVI果然找我。
在看房子，买房子，征求我的意见。
我问，为什么买房子？
她说，给我弟弟买。
我问，有多少存款？
她说，11万。
我问，你现在一个月收入多少？
她说，2~3万，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弹弓侠抽我6成，我想自己单干。
我问，单干有什么风险？
她说，没有什么风险，就是从头再来，也就是两三个月，粉丝就能涨上去，他们现在自己玩的也全是小号，小号才敢使劲要礼物。
我问，是不是一些青年觉得使劲打赏你，你就会陪睡。
她说，我不是，潍坊有个女孩就这么做，说的很隐晦，例如哥哥若是给力了，可以一起吃个饭，若是再给力点，吃完饭，咱就……
我问，有人上套不？
她说，太多了。
我问，会见吗？
她说，真正的金主会见，若是只打赏千儿八百的，不会。
我问，打赏你最多的是个什么人？
她说，去年有个人一个月打赏了我10万。
我问，见面了？
她说，见面了，交往了3个月，他从我这里弄走了17万。
我说，高手。
她说，那人就是职业骗子，专门钓女主播的。
我说，弹弓侠的事，你不能单干，他哪怕抽成9成你也要跟着，因为没有他就没有你，你要这么想，不能说你翅膀硬了就想飞，你觉得是自己翅膀硬了，其实是他在下面托着你。
她说，主要是我觉得6成太狠了。
我说，我曾经入股了一家网店，卖特产的，初期资金是我投的，合作的非常好，前期我不投资他们他们是启动不了的，但是一旦启动开了，他们就会慢慢弱化我的价值，而我要分走近五成的利润，他们越想越憋屈，在憋屈到极限前，我让他们把股份回购了，人在困难时会放大困难，在困难后会缩小困难，其实弹弓侠就是你的伯乐。
看了一圈房子，没有很合适的。
她弟弟还小，才16岁，并不是这么着急买婚房，现在我们这边农村有个习惯，不在城里买房找不到媳妇。
她问，董哥，我能跟着你学理财不？
我说，不能。
她说，那我先放10万元在你这里可以不？
我说，不行。
她说，可能三五年我都用不着，给我弟弟买房只是临时有这个想法，并不急。
我说，你可以交给家人保管。
她说，我不希望家里人知道我有这么多钱，他们会多想。
我说，你交给我，我就给花了。
她说，我相信你。
我说，我也不给你写条。
她说，什么都不用，我就是相信你。
我越不要，她越要给我，次日取了现金背到我办公室了，我给她写个条，她坚决不让，说我若是写条就是打她脸……
我在想，再过三五年，她可能就成大富翁了，这个钱，她是否还想的起？想的起是否还会问我要？若是不要了，今天不就是天上掉下了一捆钱吗？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主播们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想啥，来啥！
楼下租户，嗷嗷的，貌似是俩男人在吵架，楼下是物业的房子，我给物业领导发了条微信：2118的租户要跳楼……
然后，我录了个语音发过去。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帮着报警？！
良久。
物业领导给我回了条微信：刚打了电话，没事，他是做主播的，正在直播，当时租房就说了，可能比较吵会影响到邻居，所以我给安排了一个靠边的房子。
我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直播要跟发酒疯似的，嗷嗷的。
直播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