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生了二胎。
满月酒。
她教的最早的一批学生，在本地的，也来了，约20多个，二姐安排我招呼。
这批学生有多大呢？
83~86年。
基本跟我同龄人。
二姐多大？
81年的。
她在我们读书那个年代，就是跳级读的，以前家长教育孩子，都是以我二姐为榜样，你看XX家的二妮。
我给开了三桌。
结果，他们普遍觉得浪费，很自然的坐成了两桌，因为咱也不知道他们谁关系好，谁关系不好，自由搭配吧。
这种自由搭配其实是鸡找鸡，鸭找鸭。
从衣着打扮、精神面貌、言谈举止，很明显，一桌是混的好的，一桌是混的不好的，这点就有意思了，我没有刻意安排，你们咋自动分离了？
每桌，我陪20分钟，就是劝酒。
混的不好的这桌，聊的全是负能量，又是最近XX银行的谁跟谁睡觉了，拍了视频发群上了，又是XX贪污。
我就是听听，频繁地劝酒劝菜。
其中一个女的，看起来有40岁了，其实年龄比我小，抱个孩子，两三岁，频繁地转桌、夹菜，使我想起了春节时安静姐跟我说的，看到班上曾经的女神狼吞虎咽式的夹菜……
对上号了，原来是这么一个场景。
混的好的那桌，普遍是公职人员，有的还当个小官，聊最近一些人事调动，XX校长调整到XX学校了，又聊经济趋势，其中一个临沂市区口音的问我：董哥，您是7几年的？
我说，你董老师是81年的，我是她弟弟。
他可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来，非要敬个酒。
大家哈哈一笑。
这里面有两个是跟我有交集的，据二姐讲，每个同学给了200元，其中这两个每人给了1000。
这桌上的氛围特别好，比较正能量。
酒足饭饱，散席后我还有两大任务。
一是打包。
二是送客。
每位客人都要回个小箱子，里面有鸡蛋，有挂面。
每个人，我都叮嘱一句：这鸡蛋是咱自己下的，放心吃，散养鸡，纯粮食。
给每个人送到车上。
也有没开车的，一般都是搭同学的顺风车。
还剩两个，一男一女。
女的在热电，男的在石化，都是朝南走的方向，我让他们稍微等一会，我捎着他们，因为我要去球馆。
让他们俩帮我打包，问要不要？
男的不好意思。
女的说要。
打包只是仪式，否则让人看着不像话，要了这么多菜，剩了这么多，一桌16个菜，太浪费了。
我们三人打包。
我让女的先挑，她挑了四个菜，剩下的让我放酒店前台了，然后给我爹打电话，让他过去拿，我爹我娘能吃一周。
上车，出发。
女的关车门时，砰的一声。
吓死我了，咋用这么大的劲？其实轻轻一带就可以了，车子自然会把门给吸上。
理论上，俩人应该一个坐副驾驶，一个坐后座吧。
不，俩人都坐后面。
在那里聊天。
聊XX为什么没来？
女的说，还不是疼那200块钱嘛！
我听了可尴尬了，这弄的，仿佛是我二姐在敛财，其实200元就是饭钱，赚不了多少钱，人均饭菜就100多，酒呢？一平均，200元未必够。
先送了女的。
男的没下车，我心想，你在这里下就行了，自己坐公交车或者打个车去上班，你知道石化多远吗？要跑出城十多公里。
没办法，我也不能撵……
路上闲聊了几句。
我觉得他内心没有力量，哪怕是聊天，也犹豫不决，拿不准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我问他，一个月多少钱？
他说，3000左右。
问到家里老人还好不？
他说，母亲去世了，父亲也快了。
下了车。
我下车送他，握了握手，他突然不好意思了：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
我说，加个微信吧，想坐的时候，联系我。
加了。
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又觉得蛮心疼的，就如同心理学老师说的一样，有的人生来修行幸福，有的人生来修行痛苦，他就是后者，母亲病了半辈子，刚把母亲送走，父亲又病了，他结婚多年，没有娃，离异了，又重新找了一个能生娃的，但是女人腿脚不是很方便，正在怀孕中。
给二姐发了个信息：都安排妥当了。
二姐把2000元转给了我。
我收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朋友给她的钱，这个人情是记在我头上的，因为这个账是需要我来还的，我若是不收呢？以她几千元的工资而言，这个钱足以让她吃不香，睡不着。
到了球馆，我一看车子就知道谁在。
奥迪S7在，云南人在，还有女大学老师。
我到了，正好四个人。
打双打吧？
云南人是最自信的，因为他在大城市学过球，走路都是蹒跚状，所以他主动跟大学老师一伙，我调侃他：你就喜欢跟女的。
他接着反击我：你喜欢男的？
我跟S7一伙。
他们已经打了一会了，我没热身就上场了，所以我跟S7讲，你多杀球，我封网……
我们俩小伙打他们俩，不跟蹂躏娃娃似的啊？
何况S7一蹦那么高，杀球。
打得云南人没有任何脾气了。
云南人是个话唠，喜欢唠叨，而且指着鼻子唠叨，指着S7说：你有啥牛B的？有本事打林丹呀？你水平再牛也要低调好吧？
听着像个婆娘吧？
云南人可是做大生意的，做园林工程的，叫PPP项目。
结果呢，把S7搞的真的没有斗志了，也不敢跳杀了，而且频频失误，原本我们2比0结束战斗了，结果云南人不同意，要求五局三胜制。
真让他们扳回去了两局。
S7失误太多了，而且他们俩集中打他。
最后一局，还没开始。
S7举手，下场。
此时，围观的已经很多了，我喊了火锅店的老板上场，我们俩搭档，又把他们俩打回个位数了，貌似得了五六分。
当然，最后肯定会放水让他们得10分以上，否则面子上过不去。
下了场，我过去安慰S7。
S7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要跟云南人干一架。
我说，你要反思，他为什么吃定了你？
我在想，柿子都拣软的捏，你开着S7，理论上也很有实力呀，很有能量场，为什么被他蹂躏了呢？因为他觉得你内心没有力量。
云南人会攻击我吗？
你看，他在球馆里攻击过多少人？但是他从来都不会攻击我，每次都客客气气，见了我都赞美我：你是我见过临沂人里说普通话最好的。
我说，你让祥哥情何以堪。（祥哥是播音员）
云南人真讨人厌？
也不是，是对“竞技”认识不同，他属于很投入型的，把每一场球都当成比赛去对待，要求进入竞技状态，那么自然就会对搭档要求非常高，这也是频繁指责搭档的缘故，其实我是理解他的，他是在深圳打了十多年球。
不说单打。
双打水平，他在这个馆里，数一数二。
别看我不喜欢他，他倒蛮喜欢跟我谈心的，跟我谈深圳，谈云南，这些地方我也蛮熟悉的，前几天跟我谈路虎卫士，说以前香港警察就开这个车。
他一度怀疑我是县委书记。
哈哈……
当然，我知道他是挖坑调侃我。
S7今年正好30岁，富二代？
我认为，不是。
父母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在工厂里上班的。
他媳妇在商场做收银员。
主要是他跨度太大了，之前开了辆本田飞度，突然来了辆S7，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中了彩票？
这车是二手的，97万买的，在车行做的分期贷款。
有时我在想，是不是球馆这群富二代刺激到了他？都跟他是同龄，但是普遍开着百万豪车，有这个可能。
别说云南人觉得他内心没力量，我也这么觉得。
他买了S7以后，整个人变化特别大，过去见了我们，格外的热情，现在？
我靠！
而那群富二代呢？
看着很难亲近，但是素质非常高，无论说话做事，都让人如沐春风，S7装富二代，但是还是差了太远。
被云南人说了一通，他彻底蔫了，一下午就坐在那里玩手机。
咱也觉得蛮不好意思。
为什么？
理论上，我们俩应该同进同退，退场就应该一起退，但是我没有，我觉得无所谓的事，我打球的宗旨是：不怕输、不要脸。
跟云南人搭档的那个大学老师，平时是我的混双搭档。
每次打球，我都先这么嘱咐她：不怕输，不要脸。
她都要急忙纠正我：要脸，要脸！
晚上，我喊着S7一起坐坐。
我也对他充满了好奇，小伙，你是不是真的中了彩票？咋平步青云了？你让我们崇拜，也要给我们一点缓冲时间吧？
我喊着大学老师一起，我们三个人去喝鱼汤。
S7抢着要买单。
我说，吃完饭再结帐，别急。
S7跑去前台放押金去了。
大学老师朝我笑了笑。
我说，没事，让他来吧，年轻。
就座……
大学老师问：小X，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停停停，一吃饭就问这个问题。
S7说，青岛电大。
我说，电大跟北大一样，反正都带个大，有没有文化无所谓，我没文化，你看X老师就喜欢跟我搭档。
大学老师说，小董是没有文化的人里最讨人喜欢的。
我说，我打球不嘟囔、不计较、不怕输、不要脸。
鱼汤很好喝。
一会，就让我们三个人喝光了。
S7又去要了一份。
我觉得太奢侈了，浪费，喝不了。
我就对S7产生了好奇。
我问，弟弟，你是做什么的？
他说，我是做艾灸的。
我问，开店？
他说，XX花园，南门。
我问，加盟的？
他说，是的。
我问，有没有直销色彩？
他说，有那么点。
我问，生意怎么样？
他说，还可以，陆续开了两家店，这两年艾灸比较火，我们现在上了一个新项目，儿童推拿。
我说，这个现在遍地都是。
他说，咱这个手法是比较专业的。
大学老师来了兴趣，说自己的老公正在研究艾灸，因为她老公有痔疮，说是在马桶里点上艾草，可以治痔疮。
俩人互加了微信。
我调侃了一句：别熏糊了。
把正在喝汤的老师笑喷了。
大学老师说，小董不信这些。
我说，不，不，不，我现在跟过去不同了，我现在什么都信，前几天还有大领导到我们这里来考察，他观察了一圈，说这群人里，就小董对中医理解最深，所以他把随身携带的一套五禽图给了我，他也是在研究艾灸，他认为艾灸是中医里最有代表性的。
S7问我，董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是开书店的，在XX大厦一楼。
S7问，你这车耗几个油？
我说，我不知道呢，一般没油了就加。
S7问，是贷款买的还是全款？
我说，全款。
S7问，不是有分期金融吗？为什么没用？
我说，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买车必须要有买玩具的心理，就是觉得自己能承受，仿佛这个钱是丢了，否则我不会买的，当时宝马4S店金融也跟我联系过，可以分期付，就是第一年付50%，第二年付50%，没有利息，但是有手续费，我拒绝了。
S7问，开着什么感觉？
我说，现在我对汽车感觉不深了，我觉得摩托车才是未来，另外我又不出门，哪有什么感觉？无非就是去趟球馆、健身房，一天跑不了10公里，另外我也不超速，也不地板油门，感觉开捷达差不多，真心话。
S7说，太浪费了。
我说，我在意的是拥有，不是驾驶，感觉有了就行，不会羡慕别人，我在路上无论遇到卡宴还是奔驰S，都没觉得有啥，我也有。
吃了饭，S7坚持请客按摩，老师先回家了，我们俩去。
本地，十家足疗，九家不正规。
他带我去那种香艳的。
我说，咱还是去正规的吧，能聊聊天，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不是跟你客套，是真的没有兴趣。
我们俩聊了聊，他跟我大谈宏伟蓝图，他的事业分为三大版块：养生版块、金融版块、文化版块。
养生，主要是艾灸+推拿，前期先加盟，摸索别人的套路，然后再创建品牌，全国招商加盟。
文化，主要是做红木家具+画廊。
金融呢？
以以上两者为担保，做民间融资，资金部分是自用，部分是外借。
问我？
我说，很完美。
他们是三个人合伙的，这个车也是三人合伙买的，首付20%，现在第一家店已经初步赢利了，第二家正在装修，至于金融与文化，都还是雏形，金融已经开始了，父母帮着在亲戚朋友、老家那边开始吸存了。
他说，董哥，我觉得你有见识，你说说真心话，如何？
我说，我给你讲三个故事。
故事一，是找我买书的一个客户，她是人民教师，月薪6000元，娃21岁，去参加了财富自由班，回来想做民间借贷生意，她就帮着儿子做担保，办信用卡，办贷款，在同事之间吸存，在过往的人生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信誉的人。
结果？
放出去的款，没收回来。
有90多万的窟窿。
她找到我的时候，只是确认一个答案：我死了，是不是就一笔勾销了？他们能放我的孩子？
若是我跟她说，是的。
她可能，立刻就会选择死，而且微笑着死去。
我跟她讲，他们不会放你的孩子的，反而抓到他打的更狠了，你这个畜生，你害死了你亲妈。
他们母子要脸不？
要脸。
但是，没法要脸了。
最初，亲戚朋友的电话还接，后来干脆不接了，没法接了，谁身上虱子多了，都不会痒了。
这是我的观点一，年轻人进入资本市场，一定是这个结局，因为你面对的是高智商的、经验老道的骗子。
故事二，当年，有个做布鞋的老板找到我，因为我写了一篇文章，提到了二手房高评高贷的事，济南有一帮人专门做这个的，例如一些偏僻的沿街商铺，可能实际成交价格是8000元/平，却能评估到2万/平，什么意思呢？你买一套商铺，不仅仅没花钱，反而手里多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他非要我介绍认识。
我的意思是你别沾这些，这都是无底洞。
这些钱，都是要还的，对不？
他执拗。
要学。
不仅仅高评高贷了，还买了一辆A8，零首付买的，当时他要买这辆A8时，我劝了他很久。
我跟他讲，你知道100万的车子，一年是多少钱的持有成本吗？
资金成本，10万吧？
日常使用，10万吧？
车子贬值，10万吧？
等于每天一睁眼，这个车子帮你亏损了1000元，你真的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养这么一辆车子吗？
他为什么买这辆A8呢？
因为，他要借钱，让工厂再运转起来，同时这个人呢，农村大老粗出身，很讲原则，跟着他干活的基本上都是他乡镇上的，他觉得自己再穷也要发工资。
全发。
后来呢？
轰然倒下了。
说轰然倒下不合适，因为他已经成了中空的稻草，倒下都不会有半点声音，他倒下以后找过我，我问他，为什么要折腾这些？
他说，董，我不应该瞒你，做这些事之前，我已经负债接近700万了，知道早晚都要完，想赌一把。
豪车，的确是个不错的砝码，借钱肯定好使。
借到了吗？
太多了。
故事三，某小鲜肉，爱做公益，算是半个网红，这小子深刻领悟了一句话，成为网红的捷径是什么？跟网红在一起，那就是网红了。
我以前给过一个人一个建议，你不是想成名吗？
很简单，你每周拜访一位网红，写写见面心得，一年后，你就是大网红。
小鲜肉虽然不会写。
但是，他就是这么做的。
前两年，众筹很火，他搞了一个团队，说是要搞日本代购，他亲姐嫁到日本了，搞了个大大的办公室，电脑一排一排的，跟网吧似的。（就在我们楼上）
日本代购没做多久，市场不大。
又转战亲子游。
亲子游看着很热闹，但是不赚钱。
前些日子还来找我了，要做书，我明确地答复，你做不了，因为这玩意需要耐心，耐心不是三天两天，而是需要十年八年。
我知道，肯定是参与众筹的人急眼了，逼他了，若是外地的也好，他搞的全是本地的，金额不大不小，全部加起来应该不到200万。
我问了他一句：你跟我说实话，还剩多少钱？
他说，30万不到。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他是驾驭不了的，昨天写到100万现金，有100万资产与有100万现金是两个概念，我们这些没见过钱的人，就是给我们100万，也很快就糟蹋了，不用看别的，看看那些被误判坐牢的，给他们几百万的赔偿金，他们也拿不住。
用不了几年，光了。
所以，我觉得，攒钱要循序渐进。
从0到50万，我是做了一单生意，就是撮合了别人的合作，别人直接给了我50万，说起来就跟胡说八道似的，当时我自己本身攒了10多万，就有了60多万，总感觉烫手，那时大姐，徐佳，她是搞理财的，总是给我灌输一个理念：钱一定要生钱，钱也是商品，而且是最好的商品，你放在手里不是浪费吗？放出去不一定就代表着危险，要看风控能力。
在她的怂恿下，我开始蠢蠢欲动了，做理财。
安静姐也做这个生意，这是她的老本行，她从我这里拿了10万，剩余的资金我放给了一家天猫店，对方用房产证押着。
说实在的，在读者圈子里，我放这个钱，基本上就是敲诈，因为大家觉得欠谁的也可以，不能欠懂懂的，否则，他那大嘴一吆喝，还了得嘛。
当时，最危险的一次，是放给了一个做酒店的，生意特别大，我媳妇的教练技术同学，超有钱，我连条都没让他写，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属于掌控力一流的。
他在准备跑路的前一天，把两个人的钱还了，我的和律师的。
也明确告诉我，要跑路了。
只给了本金。
我已经很满足了。
有没有欠了不还的？
也有，例如炒房团的，我们把资金垫付上了，结果房子被法院查封了，不光我被套进去了，牛哥，还有身边一群人，都套进去了，也不多，每人9万。
现在也没影了。
不是说不还，法院还没解封，怎么还？
那套房子，就是高评高贷的，钱已经还了，又找到了下家接手这个房子的，需要先把贷款还上，再过户，结果还上以后，在节骨眼上，不知道出了什么纠纷，被财产保全了。
也是连条也没有。
我们日常关系依然很好，前些日子，牛哥还跟他说了，你欠谁的都行，不能欠懂懂的，还了得嘛。
当时，我还放过一类人，就是文化青年，那些做文化产业的，研究生以上学历的，急需要资金周转的，用的额度也不大，10万~30万，也不写条，我连利息都不要，是真不要，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是很大度的，扮演的是救世主。
我觉得这些有文化的人都借钱，让我很难受。
结果呢？
没有一个违约的，而且都会给高额利息，也不计算多少钱了，例如春节需要资金发工资，可能只用了30万，过完春节就把钱给我了，可能给我35万。
我后来在想，其实我有N次都可能掉进窟窿里，是朋友太仁慈了。
我们那群人里，全身而退的，只有我自己。
可能是我太善良了？大家不忍心坑我？
那时，我借的最大的一单，他是个企业家，我们俩一个帐篷露营，他说自己周转很困难，我都心疼的哭了，我把所有家当借给了他，连条都没写，你想想，哪怕是卖血卖肉，他也不会欠我的，这是山东人的特点，若是辜负了我，他内心会如刀割一般。
现在，让我回头想想？
我都不会做的。
信任不等于借钱，过过小日子就行，借钱越容易，于我们也越危险，双十一以后，我看了看我自己的借款，信用卡2万，摩托车的车贷还有接近4万没还，花呗接近4万，借呗10万。
我看着都觉得很头疼。
若是没有稳定的现金流，于我而言，这些就是劫难。
我跟S7说这些，他也未必懂，有些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有些代价是这样的，一旦你摔倒了，作为一个年轻人，若是负债30万以上，没有稳定的收入，翻身的可能几乎就没有了，你就会想捷径了。
前些日子，我跟那群富二代球友一起聚餐，他们现在都被我拉下水了，纷纷骑上了哈雷。
我提到了一个观点，一定要甄别玩伴，知道谁可以，谁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当你跟水平不对等的人在一起玩的时候，于对方而言，你永远都是一块肉，而且会滋生嫉妒，人性所有的恶都是由嫉妒引发的，当他走投无路时，你、你的家人就有可能成为目标。
胡说？
我给讲个真实的例子？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穷一个富，穷娃约了个妹子没钱开房了，就想到了富娃，干脆，直接绑了，杀了！
《天网》上的。
未来，类似的案子会越来越常见，因为资本力量是最容易让普通人拿起尖刀的，赌博的、借贷的。
球馆里，偶尔有约我一起坐坐的，基本上都是一对一，而且是私下邀请，不会让人知道，看着都是普通人，可能是住别墅的，可能有私人花园，几乎不接触人，我一直纳闷，你们怎么观察一个人？
答案是，细节。
谁打球不拿球，谁打球不计较，这些，别人都看在眼里。
想起了《色戒》里的一句台词：留心的话，没有什么事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