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群上约球，3点。
2点50，准时到达停车场。
我背着包往球馆走，一位大姐从车上下来，追上我：你有卡没？
我说，有。
她问，多钱办的？
我说，想不准了，很早很早了，属于第一批吧，我是0003号。
她问，你天天来吗？
我说，以前是，我两三个月没打了。
她说，我是次卡，刷不开门。（球馆为了增加人气，免费送过一批体验卡，可体验10次）
我懂了，她要跟着我，尾随进去……
前台一看是我，纵然后面跟着人，她也没多问，因为我有随同是常态，反倒是我自己去时，他们总是问，今天咋是自己来的？
中途，我去前台拿水。
前台问我，那是您朋友吗？
我问，谁？
她说，那个大姐。
我说，我不认识。
过了一会，球馆经理来了，找到了那个大姐：每次查卡你都没有，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撵你走吧？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撵你吧，我们这生意没法做。
大姐双手合十：通融，通融，谢谢，谢谢。
经理说，最后一次。
这已经是撵人的极限了，能不能强制让人走？那不合适，因为县城太小，几乎全是熟面孔，例如单位三个同事有卡，一个没卡，大家带着没卡的过来打双打，你撵那个没卡的，结果就是三个有卡的跟你翻脸了，意思是找茬是吧？
当时，我就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假如球馆是我的，我该怎么规避这个问题？仔细想了想，还真规避不了，球馆里其实很多人没有卡，或者卡已过期，平时上班忙，可能一周过来打一两次，你让他们办个年卡，这不现实。
最终，只能睁一个眼闭一个眼，虽然每次都发狠，贴公告，截止到XX月XX日，没办卡的不让进。
可是，我也没见把谁拦在外面。
能不能跟大城市似的？租场地的方式？
不现实，小县城有多家球馆，场地早已过饱和了，关键是打球人群太固定，就这么多人，数都能数过来，但凡是稍微打得不错的，到各球馆都能刷脸，人家来了，没卡，你还真的让人家吃闭门羹？
像我这样的呢？
那就属于很自觉的，明明可以刷脸，偏偏给钱。
前任馆长曾多次要请我吃饭，理由就是他旁观了很久，发出的感慨是：这小伙子，素质真高。
为什么？
哈哈，我主动办卡了？
其实，您是不了解我，我，阴险狡诈。
打球，年卡是小费用，真正的大头是装备，羽毛球也属于易耗品，一下午少不了半桶球，50多块钱，对于紧紧巴巴过日子的人而言，这也是大开支，本地工资就是两三千块钱。
于是，球馆里就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很多人打球是不带球的。
谁带？
我们这些被夸为“素质高”的，例如平时打双打，我都是提着一筒球过去，球坏了咱就主动拿出新的……
我咋这么不心疼？
球也不是我买的，一般谁来找我打球，都会帮我买几筒球，甚至有人一送就一箱，几个月用不完，李宁羽毛球部也送过我一批球，让我试打。这就跟我们食堂的饭卡一样，最初里面只有200元，大家来了，我带大家去吃，大家觉得咋能让懂懂请客呢？于是去给充上点钱，一次不能给充200吧？至少千儿八百的吧？例如五哥这样的土豪来，一次都是三五千的充。
球馆里有几个外地人，深圳一个，北京一个，杭州一个，都是在这边做投资的，球打得都很好，但是，都人缘一般，为什么？
计较！
例如，这边人发球普遍过腰，属于违例，大家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纵然是正规比赛，只要你别高到奶的地步，也不会判你发球违例，外地人就计较，意思是你违例了。
久而久之，大家不跟他们玩了。
昨天，我跟深圳人搭档男双，对手发球有假动作，这也属于违例，假动作是发小球，我朝前扑，结果他发了后场球，深圳人就抗议，意思是违例，争起来了。
休息时，我调侃了一句：入乡随俗是很高的境界！在大城市，羽毛球属于竞技运动，在小县城，这叫广场舞，一切只为娱乐。
场景切换到大学一年级，我还是蛮受鄙视的。
一，我有前科。
二，没读高中。
什么微积分，立体几何，线性代数，于我而言，完全是天书，我除了逃课就是睡觉，属于绝对的学渣。
很少有同学喜欢我。
除非特别丑的。
有吗？
有！
研一的，美术学院的，78年的，当时她已经参加工作了，还有工资呢，长的比较老成，与美术学院其他学生不同，她一看就是穷家庭出来的，很节约，穿衣打扮也没品。
老乡会认识的。
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了我，偶尔给我画个素描之类的，我呢，没正形，就问她敢不敢给我画个光着腚的？
她说，你敢我就敢。
那时，我很单纯，真不敢，曾经最放肆的一次，就是在学校后花园抱了她一下，手抚摩了一下屁股，还是假装无意的，然后迅速拿开了……
现在回想一下，她当时应该是过来人，若是我再进一步，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78有工资，而且师范生本身有国家补贴（她那时一个月补贴80，我一个月60），她算是校园里的富人，平时一起吃饭都是她请我，我特别喜欢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蹭吃，至于说喜欢她？
她在我眼里，太丑了。
我们俩去海底世界，门票是60元。
她掏的钱。
60元，于我，大钱。（当时青岛房价才2000元左右）
当时，咱没觉得有啥不妥，也没觉得亏欠人情，也没想着报答之类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妈的，占大便宜了。
这个事，我曾经写过一个专题，里面有句话：不拿，是很高的境界。
我叔叔曾经跟我讲过一句话，人人都是要脸的，人人都懂得给予，但是要脸与给予是需要有经济基础的。
78，现况如何？
不知道，她毕业后，再也没见过，应该在某个高中或大学教书吧，我曾经试着在人人网找过她，没找到。
2016年，出版社组织年会，我发表了高谈阔论，就是谈的“不拿”与“修行”，我那老师喜欢抬杠……
他问，你真的能做到不拿吗？
我说，能。
他问，你写文章用的WORD软件，是什么版本？
我说，OFFICE2007。
他问，花钱买的吗？
我说，网上下载的。
他问，操作系统呢？
我说，都是我在网上买的正版的，我有京东交易记录给你看。
他问，有没有抄袭过别人的文章？
我说，几乎没有，但是偶尔会摘抄一些特别好的句子。
他问，下载没下载过电影？
我说，下载过。
他问，你还说自己没拿过吗？这些都是别人的劳动成果，是有价的，跟菜园里的黄瓜、茄子是一回事，你为什么非说自己不是强盗呢？
我说，我没觉得这是偷。
他说，那摘个黄瓜的人，也没觉得是偷，别人把你的文章名字一换，你认为是偷吗？
我说，从这个角度，我认为是。
他说，一样的道理，为什么老外看不起中国人，因为，我们不是偷不偷的问题，而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行为是偷，甚至理解为了天经地义。
好吧，我无语了，其实我是认同他的，只是这么一分析，原来自己也是盗贼，前些日子我还看过一个视频，《100多位音乐人声讨百度侵权》。
我们从来没觉得在网上听个歌还是盗窃？
我们听你的歌，不是眼里有你吗？
原来，我们都是盗贼模式。
关键是，我们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在盗窃！
前几年，我在澳洲时，QQ音乐就是无法使用的，若是使用苹果自带的音乐库，是需要付费的……
尊重知识版权，目前在中国而言，只是稍微有点意识，还是比较朦胧的，例如操作系统，你是愿意选择1000元的还是10块钱的？
例如，你在使用一张图片时，有没有想过可能侵犯到别人的版权？
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越做越好了，例如虾米音乐、QQ音乐、网易音乐都在大量地购买版权。
小米手机在出国时，遭到美国一些专利公司的诉讼，在国内无所谓，没人来追究这些专利技术，但是你要去印度，去美国，这就是很大的问题，你侵犯了别人的技术专利，我们都替小米叫冤，觉得被人欺负了，甚至人民网都发了一篇《莫让专利成为手机“出海”的拦路虎》。
老师不仅仅为“偷”的问题跟我抬杠，还为我引用的一句话抬杠了：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老师问，女同学来敲门，你在屋里打飞机，同学问，干嘛呢？这么久不开门，你怎么回答？是说，我正在打飞机呢！
我无语。
他说，只是假设。
我说，可能会撒谎。
他说，你女朋友哪点都好，就是有口臭，她问你为什么不愿意亲热，你会不会说出实话来？例如你嘴太臭了，让人没了欲望。
我说，不会。
他问，是撒谎吗？
我说，这么说，是。
他说，撒谎本身就是生存技能，如同变色龙里的颜色，只是很少有人深层次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们很多谎言是无意识的，我们压根不知道是在撒谎，我们理解的撒谎更多是道德范畴的！
我们偷窃，是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在偷窃；我们撒谎，是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在撒谎。
是不是觉得一肚子委屈？想反驳点啥？仿佛又没啥好反驳的！
上周，来了一个姑娘，大四学生，在学校里开办了一个书吧，她提了一个想法，就是想把几个大V的文章整理成书，私下里卖，问如何？
我说，从可行性上，没有问题，哪怕被起诉，你也是赢家，但是，你要想明白，真的愿意做一只苍蝇吗？
她问，会不会成名？
我说，在一定程度上，会！当年，单峰拜师于牛哥，牛哥给他的建议就是去印刷懂懂日记，做成杂志卖，卖杂志赚不赚钱是次要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让懂懂的读者都认识了你，从而你获取了相当的人气，于是单峰做了，也获取了大量的人脉资源，因为只有铁粉才想买本纸质杂志收藏，毕竟那么贵，而且大家通过这层关系很容易联想到一点，这应该是懂懂的生意，只要是懂懂的生意，就应该无条件支持。（单峰现在不做了，据说做这个事，亏钱，所以千万别效仿！！！）
她问，你默许吗？
我说，类似的事，我什么都不能说，我说不行，不合适；我说行，也不合适；我说我不知情，别人不信；我说我没拿好处，别人也不信。
她说，懂了，那我去做。
我说，年轻人做事，往往不会考虑道德成本，其实……
她问，你为什么不做纸质杂志？
我说，我是卖早餐的，我的核心卖点就四个字：新鲜出炉，过了今早，就不再新鲜了！
她问，我做了，他们会怎么搞我？
我说，什么都不会，就装没看见，例如我叫懂懂，也有人叫懂懂，我能说什么吗？我就装没看见，我还要去解释一下那不是我吗？他要的就是这个声明，不是所有强奸都要反抗的，由他去吧，他舒服完了，自然就下来了。
这小女生，个头不高，但是眼神里有一股狠劲，劝再多都没用，既然她想去做，就由她去吧。
她认为，纵然自己不做，别人也会做的。
我回了一句，有部电影叫《小武》，小武是个惯偷，影片的最后有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反正总要有人去扮演小偷……
刘威要在这边组建一个电商团队，我腾了一间办公室给他。
我说，我先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
从日本回来，梁子就没回陕西，直接在我这边定居了N久，在梁子之前还有一个，这个人是在济南做房产中介的，但是不是山东人，我们一起去新疆时认识的，脸很白，79年的，不显老，我们都喊他小白脸。
对我特别好，我们在沙漠里，没有水洗澡，他就去打热水给我泡脚，还非要亲自给搓搓，我觉得可不好意思了，我坚持不，他才停下。
他在这边，也租了一个办公室，在我们楼下，他要搞什么呢？零首付买房培训，当时这个概念不是很火吗？例如济南文明他们现在不也在搞这个吗？现在都发大财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买房还需要参加培训吗？
当然需要，N多人想炒房。
没钱付首付怎么办？
别急，还有后续课程，例如如何办大额信用卡。
前些日子，文明还在济南开了个班，牛哥去当的主讲嘉宾，我看很多读者都在朋友圈晒照片，有从深圳飞过去听课的，怎么炒房。
小白脸搞这个。
我不支持，不反对，反正就一个观点，炒房也是讲天赋的，至少我炒房没赚到钱，你说我是缺信息呢还是缺资金呢还是缺运气？
我记得我写过一句话，炒房，少数人的游戏。
看似简单，其实深奥。
甚至，要擦点边，更甚者，要进去。
小白脸说要做这个。
我的建议是，你做可以，但是不能在这边开课。
因为，我们是县城，交通也不方便，你可以在济南搞，还可以带他们去参观一下你炒的房子。
他说，董哥，我不搞培训，我搞私教，一对一。
每天在文章下面回复，他人气也很旺，以前我很喜欢发说说，我发一个说说，他接着配一张类似的图，意思是他在现场，在董哥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不发说说的缘故。
因为等着回复的人太多了。
总有人不远千里跑来找他……
具体什么业务咱也没问，偶尔他会带人到我们办公室玩一玩，坐一坐，我们也是蛮欢迎的。
一直到出了事，我才知道他做的啥。
做的啥？
他搞了个众筹项目，意思是要带着大家在济南买房，你要是想参与，需要交1万元的定金，他去选房子，然后根据参与人数来决定每人投入多少。
他收了104个人的。
是大家找到了我这里，我才突然意识到他藏的真深，大家找到我的理由很对呀，我们都以为是你们俩一起合作的，以为他是你的白手套，否则谁会交钱给他……
我一双黑手，要啥白手套？
我说我不知情，别人觉得太扯了吧？
其实，大家还真的不了解我，在我这边这么多人，我哪有心思关注大家每天干什么？我每天就是写完文章去办公室溜达一圈，大家坐在那里玩玩，然后一起吃个饭，天天如此，从来不谈正事，大家干什么，我也不过问，我办公室有点类似古代的龙门客栈，每天人来人往，茶水几乎一刻不停。
但是，大家不这么认为，总觉得，他们都是我的白手套。
他们都签有合同，但是没人仔细读过合同内容，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有合同，我仔细读了一遍，心想，小白脸设计的真是天衣无缝，应该专门找律师咨询的。
大家，让我退钱。
我怎么退？
我真不知情……
然后，一句话噎回来了：装，你再装！
所以，我每隔几个月，都要提醒一句：我没有朋友。
最终结果如何？
哪有什么结果，谁会为1万元不远千里去找个陌生人？甚至连真名都不知道，最终就放过了，所以，我一直都有个观点，众筹多少就是利润多少。
谁会计较众筹以后的结果？
人家也没犯法，这是带你炒房的门槛费，不是没找房子，是你嫌贵，没参与，懂不？退钱没问题，看看合同，合同上怎么写的？你觉得不服，可以去济南起诉！
连真名都不知道，太夸张了吧？
我说，有的员工我都叫不上名字，你信吗？
网上的人，自我介绍时说的“真名”，至少有1/3是艺名，所以，大家来我这里，凡是介绍名字时，我都会补上一刀：身份证上是这个名字吗？
还是那句话，我都未必靠谱，所谓我的朋友能靠谱吗？！
董文华来演出了，有些失望，曾经的天后，如今来八线小城……
群上，N多人晒合影。
晒完以后还要补上一刀：明星，不过如此。
如今，什么人很牛B呢？
网红。
二手车市场上，有辆福特F650，一年多没卖出去了，天天停在那里，前几天卖了，被一个搞直播的女孩买走了，还拉着横幅，不知道是真买了还是假买了，反正视频上是开走了，还放了几挂鞭炮，这个车我也曾经关注过，还去合过影，当时我就在想，哪个傻子会买个这玩意回去？市区都不能通行，挂黄牌，需要B2驾照。
双十一，大家有没有关注过网红店？
那才是真正的大赢家，人家是真的不需要刷单的，指哪，粉丝打到哪，你以为做过王思聪的女朋友就白做了？人家成名以后，一年赚几个亿，很轻松，双十一，雪梨一天就成交3个亿。
是不是颠覆了咱的想象？
我算是略知一二的，还是觉得很震惊。
周六，早上没啥事，我想，卖卖书吧，我拿了50套出来，一套800元，发了个广告，10分钟卖光了，N多人发的信息都是：买书是次要的，关键是想加上你微信。
这个事，我这么描述，大家可能感触不深。
我自己都很受触动，就是仿佛体验了一把网红生活，就是一瞬间，无数人加你，你通过以后，什么都不说，接着就是转款，然后留下地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几乎全是这种，我要是放开卖，一天卖500套没问题。
大家这么支持我，我都怪心疼的，有时，我随意提个人，都可以为其带去百万利润，大家太相信我了。
我给牛哥招募徒弟，一个收10万元，收10个，瞬间收满。
牛哥从来没在网上说过话吗？没写过文章吧？没露过面吧？只是我在文章里写过。
牛哥这样的，我是愿意写的，他内心是正的。
其实，对于一个写手而言，若是想塑造一个人，对方越神秘越好，甚至从来没说过话，更好，就怕什么呢？我把他拉升到了1万米，结果他微信朋友圈全是100米的玩意，那就完蛋了。
现在，我提一个人的名字，都非常非常的谨慎。
三思可不够，要N思。
有时，我就在想，其实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我还是太差，若是修行好一点，我给大家带去的就是爱，是天使，就怕，我初心是想给大家带去爱，结果带去了魔鬼。
我经常跟大家讲，不见我，你们可能会买我的书，见了面，就不会买了。
因为，一切都破灭了。
我的形象，其实是你脑补出来的，不是真实的我。
真实的我，就是一个混混，没文化，没品位，什么都没有，有几辆破车，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也许租的呢？
上周，还来了一个喜欢搞视频的小伙子，他想拍摄黑道主题的小视频。
我说，那你采访我选对人了，我可以给你提供素材，这样的故事我能给你讲个几天几夜。
他问，你平时关注不关注类似的视频？
我说，偶尔看看热闹，例如我关注了一个公众号：老崔出击，他每篇的关注量都超过10万，就是他扮演了宋江的角色，带着几个兄弟去打抱不平。
他问，是真实的偷拍还是摆拍？
我说，不要计较这些，懂不？
他问，你觉得这类视频为什么很火？
我说，观众高度决定了快餐作品高度，我前些日子写过，我一个狱友，还跟我是结拜兄弟，他就是个混子，几年前我们出差还遇到过，那时我已经起来了，他还在街上坑蒙拐骗的，但是他属于那种哪怕口袋里只有两块钱了，也打扮得很板正的那种，现在已经是百万粉丝的大网红了，前几天还直播提豪车呢！他身上就带有这种江湖气……
他说，董哥，我看你身上也有。
我说，可能吧，我父母跟我商量个问题都要小心翼翼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给人这种印象，我若是找员工谈个话，也许是聊个家常，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身边人，很少有敢给我打电话的，我电话几乎不响，例如梁子他们在这里待上几年，可能从来没拨过我电话。
他说，这种气质很吸引女人，特别是乖乖女。
我说，昨天，我媳妇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去搞直播，当网红。
直播啥呢？
搞理财。
因为，我媳妇这几天又开始崇拜我了，她跟着我买阿里巴巴赚了点钱，她的意思是老公你何必写文章呢？天天炒股多好。
我说，你还记得经常来找咱玩的小黎飞刀不？十年前他可就是民间股神。
关键是，我媳妇说这话让我很失望。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成为什么理财达人，而是要成为一位大作家，我现在是在磨刀，你咋能让我放弃写作呢？原来你的目标只是让我多赚点钱啊？
我跟媳妇说，我不搞理财，你们能生活得很安稳，我搞理财，你们随时可能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也跳楼了。
资本市场，咱这智商跟弱智差不多。
现在不挺好的吗？
赚也好，赔也好，咱心态很好，没有太强的赌性。
成名这玩意。
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你去做了，山东有个姑娘，开辆路虎卫士，是不是她的都不知道，反正每天拍来拍去，几万粉丝，刷礼物的很多，我靠，谁想这么搞？我提供车，大家又不好意思了。
我媳妇平时还做大V店，我总给定性为直销，于是大家急忙纠正我，我媳妇动不动跟我翻脸，反正是需要发展客户的，提成客户的消费。
里面有没有月收入过十万的？
当然有。
这类家长，普遍是家里有牛娃的，娃厉害，例如一口流利的英语，大家一看，哇，原来你家娃是这么教育出来的，于是就接受了她的推荐，她推荐什么书，就买什么书。
我媳妇也做的很厉害。
两个原因。
一是，她本身粉丝很多。
二是，我儿子天天直播。
直播啥？
读书，而且我儿子那书房也是蛮震撼的，我们搬家过来时就有1500册了，现在应该有3000册以上了吧，他是的确喜欢看书，老师家访时都要特意拍些照片分享给其他家长，看看人家的书房……
偶尔，有朋友问，你们整天忙什么？
我就笑着回答：全家忙着做网红！
写这些，有些老生常谈，其实，是早上卖书触动到我了，仿佛就是我开了一扇窗户，无数人拿钱往里塞，就那种感觉。
再想，我算网红吗？
算个P！
日均粉丝一两万而已。
所以，那些大网红的生活，咱是想象不到的。
最近，我也下载了快手，上去看看，越是俗的，越是火的，这世界到底是咋了？！
我总觉得，那些大网红真LOW，只是咱不屑那么丢人现眼，若是咱不要脸了，比他们红多了。
哼！